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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丫头沸腾聊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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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有没有打算在全国开个人巡回演唱会?”

“您想过要占领港台市场吗?”

……

很多问题都是公司事先安排好的“托儿”在提问,他只需要表现出谦虚的笑容予以承认就可以了。

“请问,”一个陌生的记者忽然站起来,“有传闻说前两周在医院看见您带一个女人去看急诊,那是您的女朋友吗?”

他楞了一下,余光看到公司的老板在皱眉头。

“不,当然不是……我的事业才刚起步,我……”

“那么是不认识的人吗?您是见义勇为吗?”记者不等他说完,就逼近一步。顿时,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许多已经收起来的镜头重新把焦点对准了他。

“这个……”他开始出汗,预感到要大事不好。“就算是吧……”

“请您准确点回答,医院的目击者说,您带她去了妇产科,而且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很熟悉的。”

他现在开始讨厌这些追踪花边新闻的无聊记者了。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的私人事情请你不要问了吧?还是关心我的歌吧。”

“但是你的很多歌迷更关心你这个人,如果你是个品行有问题的人,他们岂不是要大大的失望了吗?您可是公众人物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有点恼羞成怒,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意思?我们了解,你在家乡乌龙镇是有老婆的,你为什么欺骗歌迷?”

现场哗然,闪光频起。

“你造谣!我根本没有老婆,也没什么女朋友!”他摇晃着站起来,脸色铁青。

然而他一下子又跌坐在椅子上,因为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从所有的座位后面飘然而起,她目不斜视的盯着他,面带微笑,灿若桃花。

“骆……”

她在记者的注目礼下翩然而至他的面前。她背对所有人,向他露出一个最甜蜜畅快的笑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就是你,我认得你,终于等到了……”

然后她飞快的转身,这时她面对大家的表情变成了悲愤和哀怨。

“他撒谎!我就是他的女朋友,他一直不肯认,他骗了我!我为他怀孕流产他都不肯认我!现在我被学校开除了,我没有出路了,他还是不肯认我!他是个骗子!流氓!”

吴言傻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令他几乎晕厥,好像沉在梦里一般——

她转身,扬起手臂,坚决的,有力的,响亮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

当他狼狈的回到乌龙镇的时候,他还在那个梦里没能醒来。为什么?这

一切都是为什么?骆樱啊,你到底是我的红鸾星还是扫帚星?你带给我名声和财富,让我达到快乐的巅峰,却又在一瞬间把我推进深渊,让万人咒骂,你甚至不给我一个理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郁闷至极,为什么?都是为什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镇上的人都对他冷冷的。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妻子的眼睛还是红肿的。

他没话可说,扔下行李,就傻看着妻子。

毕竟心软,她叹了口气,身子一侧,让他进了门。

“我……”

妻子摇摇头,递给他一个素色的信封。

“一个女孩子让我给你的。她说你知道她是谁。”

“她是……”他猜到是谁,想跟妻子解释。

“我也知道她是谁。”妻子低下头。“我没拆。”

他愧疚的,却又迫不及待的当着妻子的面打开信封。信很长。

“我只是要讲一个故事给你。故事有些久远,不过我记得很清楚。”

“清末的时候,北京有一个很著名的戏班,宏盛班。班子里挂头牌的角儿是一个坤旦——筱香艳。那时候坤旦不多,她的扮相出众,嗓子甜美,没多久就红遍了半个北京城。”

“戏班里顶数她的脾气最大,谁叫人家红呢?班子里的各色人等都指望着筱老板吃饭呢,所以大家都忍让着她。”

“那时候唱文戏的角儿的行头放在一个衣箱子里,唱武戏的放另一个衣箱里,俩箱子差不离大,可是文戏那个叫大衣箱,武戏那个叫二衣箱。”

“筱香艳的管箱师傅曾是她的底包师傅,也就是启蒙老师,一次和徒弟走戏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竟把骨头摔折了。那时侯筱香艳还没那么红,那么有角儿脾气,收留了他做管箱,帮她扮戏,因着他瘸,大家都喊他刘老瘸。”

“刘师傅是个脾气秉性极好的人,却命运不济,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儿媳妇跟人跑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子。他却说什么也不叫他学戏,立志教他念书认字。”

“这一天,小孙子有些发热,把个七八岁的孩子独自扔家实在不放心,刘师傅就把他带进了戏园子。偏这一天上座极好,台下早早的坐满了人,刘师傅就把孙子带进了后台,看他蔫蔫的样子,又心疼又没办法。只得给他倒了一大缸子热水,叫他在旮旯里好好窝着,别乱跑。”

“这一天的大轴是《坐宫》。刘师傅从大衣箱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小木头人。筱香艳抱着它上台,完了还抱下来交给管箱师傅。”

“你别小看了这道具小人,它是喜神,也叫彩娃子。拿上前台,咋都行,一回了后台它就是神了,谁也不许碰它一下。刘师傅小心的又把它请回大衣箱。”

“戏快完了,大家正要松口气,却见班主皱着眉头进来。原来刚才台上筱香艳有一句高腔竟没甩上去,得了倒彩。正说着,她满面怒容的下来了。刘师傅赶紧递上一个小紫砂壶,里面的水不烫不凉。”

“她怒气未消,大眼睛眨巴眨巴,想是要寻个人撒气,大家忙都缩了头。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大衣箱上——大家跟着一回头,都楞了。刘师傅更是心里叫了一声天爷祖奶奶!他的小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大衣箱,睡的正熟!想是孩子闹着病,实在没了精神头。”

“筱香艳登时大怒:‘我说今日撞了什么瘟神!哪来的野孩子那么不懂规矩!这大衣箱碰都不许乱碰,坐都不许坐,他竟敢爬上去睡觉!’”

“刘师傅慌忙把孙子拽下来,孩子瞪着惺忪的睡眼茫然不知所措。”

“刘师傅赔着笑脸说:‘筱老板,是小孩子不懂规矩,怨我一时没管教到,您高抬手,绝没二回了……’”

“筱香艳却越发大怒,‘他没规矩你也没规矩吗?你老昏了头吗?’”

“‘不许你骂我爷爷!’那孩子突然顶了嘴。”

“‘小东西,还敢跟我顶嘴?’”

“刘师傅慌忙跛着腿跪下:‘您可别,您千万被跟小孩子计较啊!’”

“小孩子急忙来扶爷爷,却被筱香艳一把推了一个跟头:‘滚!’”

“孩子奋不顾身的又冲上来,周围的人正要劝,筱香艳已经抬手向孩子打去——刘师傅忙起身护住自己的孙子,却不想,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

“堂堂七尺男子,这时候也禁不住老泪纵横。”

“大家赶忙来劝。筱香艳却狠很丢下一句:‘叫他滚,白活了一把年纪,不懂规矩还想在梨园行混?跟我这摔了跟头,我看谁敢把他扶起来!老瘸子!’”

“筱香艳扬长而去。刘师傅跌坐在地,嘴里只是念叨‘没脸了,没脸了啊……’”

“大家叹息着退去了,这年月,谁又能帮上谁呢?”

“那小孙子狠狠的盯着筱香艳袅娜的背影,说:‘我记得你!我等着还你!’然后一脚踹在那可恶的大衣箱上。”

“又气又怨,又丢了戏园子的差事,刘师傅没多久就咽气了。那孩子守着爷爷的坟,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没人劝得动。忽然一天就没了踪影奇Qīsuu。сom书,有人传说,是被野狗叼了去……”

吴言看着这长长的信,满心疑惑,摸不着头脑。骆樱为什么要给他讲这样一个怪异的故事呢?

翻过一页,只见在最后一页纸上,用红笔写着一行字: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故事。”

怪谈之十七《过山车》

鬼丫头

簌簌简直是失魂落魄的来到游乐园门口的。那里面阵阵喧嚣和惊叫,以及夜色中诡异的霓虹,勾引着她往里走。

她买了一张通票,随着人群走进了乐园,但是她的心里一点不乐。

恋爱了三年的男友背叛了她。簌簌甚至不愿提起他的名字,她使劲的甩甩头,长发在夏

日的晚风里荡漾着,她想把他甩出脑海。

一个红鼻子的小丑突然蹦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也把记忆的闸门暂时关闭,把他关在外面了。

小丑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转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气球,红色的,变魔术一般递到她面前。

簌簌接过来,礼貌的还给人家一个微笑。

红气球在夜色里变的很黯淡,无精打采的被线牵引着,不做任何挣扎。簌簌看着它,想到了他,她一松手,气球立刻充满生机的落荒而逃,在夜晚的掩护下不见了踪影。

簌簌觉得轻松了一点。

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充满遗憾的望着她,不明白阿姨为什么把那么好的玩具丢掉,要是自己的话,就把气球系在马尾巴辫子上,远远的妈妈就能看到自己了,如果实在不喜欢那个气球,还可以把它弄破,为什么要丢了呢?

簌簌似乎看到了小女孩的心里话,自己在四五岁的时候也是会这么想的。

她迈开步子朝前走,棉制的吊带白色长裙摩擦着簌簌光洁的大腿。

他从前是那么痴迷于她修长秀美的双腿,他的双手也曾这么温柔的抚摩她……可是,昨天,簌簌竟然在自己的小屋里看到他用同样的动作爱抚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竟是自己最亲密的女友。

簌簌坐上了大观览车,把自己关在小小的车厢,随着大转轮慢慢的做着圆周运动,她一点点升上最高的天空,又一点点滑落到最低的地层。

如同昨日的心情。

昨天在那样的情景下,簌簌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睁大了眼睛,怀疑的望着他们,不是愚人节的恶作剧吧?看起来不是,他们慌乱的穿着衣服,对她的提前下班表示出些许的不满。

簌簌转身走开了,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眼泪。她回到单位,蜷缩在角落里,在炎热的夏天里,瑟瑟发抖。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从天台飞身而下!她是那么的爱他,依赖他,信任他。不,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她还想问他几句话!

今天一下班簌簌就跑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流浪,直到来到游乐园。

她选择了这个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最适合隐藏孤独。

车厢的门开了,已经整整转了一圈,簌簌没有看到任何风景,就下了车。然后,那转轮继续转着,重复着,一圈又一圈。

簌簌又来到了旋转木马。这里更多的是小孩子。

她挑选了一匹白色的木马,伏在它身上,任凭它起伏奔驰。

音乐声在耳畔响起。那曾是他最喜欢用口哨吹的一支曲子。簌簌和他在大学里相识相恋,她曾拉着他的手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毕业后和他结婚,做一个幸福的新娘。他说,好,我答应你!我们同生共死!

可是,现在这个回答已经毫无意义了。

想到昨天的一幕,簌簌的心底慢慢渗透出一丝怨恨。她只想问问,是不是他已经不爱自己了,如果是,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我去死,他会怎么样?簌簌想不出来。他说过同生共死呢!眼泪涌了出来。

簌簌的那个女友并不好看,但是富有。簌簌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她上床的。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在四周的欢笑声中,簌簌开始气愤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跳下木马,在它还没有完全停止转动的时候就冲了出去,就好象她是一匹暴烈的小马驹。

簌簌感觉到别人惊诧的目光,她讨厌这种注视,她想摆脱开那些带勾带刺的眼神,她一头冲进了一间小屋子。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别的人,有书柜,有茶几,有插着花的花瓶,有毛茸茸的玩具熊……好温馨,好干净的一间小屋子啊。屋子中间是一个漂亮的摇椅,有绿白相间的软垫,簌簌坐了上去。

小屋子的门轻轻关上了,音乐柔曼的响起……忽然,灯光灭了,紧接着又变幻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直刺眼睛!一切在猝不及防中开始旋转,天地颠倒|奇…_…书^_^网|,玩具熊露出狰狞的尖牙和血红的舌头——音乐变成了鬼的嚎叫!

晕眩,恐惧,簌簌大叫了起来!

“鬼啊!有鬼啊!”

“哈哈哈哈……来吧,来吧……”

“不要!不要靠近我!”

“哈哈哈哈……来吧,来吧……”

“不!我不要变成鬼!”

“哈哈哈哈……来吧,来吧……”

当簌簌睁开眼睛,小屋子已经恢复了柔和的灯光,玩具熊温顺的躺在她的怀中,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簌簌猛地丢开它,冲出房门!

外面,霓虹依旧,各种游乐设施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转着……但是,好象有一些不同……

簌簌站在那里,拼命的思考,哪里?哪里不一样了呢?

一个游人走过她的面前,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一张在月光下显的青白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那个人冲簌簌张开嘴,里面黑洞洞什么也没有。

啊!簌簌终于发现了,一切与刚才不同的地方就是——没有声音!

机器没有开动的声音,喇叭里不再有音乐响起,人们不再交谈和欢笑,连走路也没有声响!

簌簌陷入了一个无声的游乐园!

四处是机器,在闪烁的灯光里运转,伸展着钢铁的支架;四处是人群,暗流一样环行流动着,月色如冰,星光似水,一切悄无声息。

簌簌忍受不了这般的寂静,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不,我不要这份寂静的孤独!不甘心!她掏出手机不假思索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要见你!我没事,只是想和你说清楚,即使分手,你也该最后和我说几句话的,我们在一起毕竟有三年了,我们最美好的三年。你不要怕,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见你。好的,我等你。对,在游乐园……”簌簌抬头张望了一下,“在过山车下面见。”

结束通话。簌簌出了一身汗。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叫到这个地方来。也许真的像自己说的,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回头看一眼刚才的小屋子,门上有一块黑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两个黄色的大字“鬼屋”。

簌簌觉得自己的脚步轻松了许多,从鬼屋出来,是不是也沾染了些许的鬼气呢?

逆着无声的人流,簌簌向过山车走去。一张张青白的面孔从眼前滑过,簌簌看也不看他们,他们仿佛也没看见她。

她现在渴望的是那种绝望的疯狂,可以大声嘶喊,濒临死亡的刺激!

夜色里,银色的钢架过山车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冷漠,一丝不屑的望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以为我不敢吗?簌簌在心里叫嚣。

敢吗?敢就坐上来啊!

坐就坐,我现在什么都不怕!簌簌说。

死都不怕吗?

不怕!死有什么可怕!簌簌说。

那就来吧!我带你去死!

簌簌对过山车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心底里发出的微笑。谢谢你!不过我们还要再等一会,我还邀请了一个朋友呢。

他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带着一脸的歉疚。

“簌簌,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你关机了,你听我解释好吗?”他拉住簌簌的手,簌簌甩开了他。

“我们上去说。”

“什么?坐过山车?那怎么可以说话呢?”他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连公园转椅都不敢坐的女孩。

“没关系,很快的。”簌簌答非所问。

他因为带着赎罪的心情,虽不情愿,却也无奈的紧跟簌簌上了车。

他们排在所有乘客的后面,坐到了第十三排的座椅上。这么晚了,玩这个的人已经不多了。

安全装置落下,两个人被禁锢在车里。

她闭上眼睛,感觉是过山车把她抱在怀中了,她暗自体味着那陌生的感觉,这过山车如果有生命,一定是个男人。

车启动了,颤抖着,带着她向颠峰挺进。

簌簌等待着那接近死亡的坠落。

那就是昨天看到他们的时候的感觉——坠落!

风驰电掣。

无尽黑暗。

簌簌狂叫着,抑郁在胸中的痛楚和委屈喷薄而出。

过山车仿佛听到了,竟然缓慢的缓慢的停了下来。

它停在了一段空旷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前没有轨道,后没有路,车上也不见了其他的人。

他惊恐的望着簌簌,簌簌幽幽的回过头,笑了。

“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你看,没有别的人了。”

“怎么会……这样?”他紧张地冒出冷汗,四处张望,“人呢?刚才的人呢?”

“不用管他们。”簌簌平静的说,“他们都是鬼。”

“不要,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簌簌你别这样冲我笑……”他想从过山车里挣扎出来,可是不成,过山车的安全装置牢牢的控制住了他。

“我只想问你,你还爱我吗?”簌簌问,目光投向遥远的黑暗。

“爱!我爱你!我和她只是一时冲动,只是玩玩的,我不想伤害你簌簌,你相信我,我说过我们同生……”他止住了,他怕说出那个字。

簌簌把目光收回,望着他:“你要我相信你的话吗?”

他拼命点头。

“相信你说的,我们同生共死?”

他拼命摇头,空气中死亡的潮湿味道越来越重了。

“唉……”簌簌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你呢?”

他还想争辩什么,突然,“轰隆”一声,过山车突然加速向前冲去。他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

……

车停在了站台终点,游客们带着受到惊吓的满足感纷纷下车。刚才这一趟旅途怎么显的那么漫长呢?是不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呢。好象车在黑暗中上下翻滚了好几次,所有的人都觉得眩晕,那种感觉,如同过了鬼门关。

大家都一边嘀咕一边下车。

“咦,我记得我们后面坐着一个小伙子的,怎么没看见他下车?”

“哪有什么小伙子啊?你被吓的花了眼吧?”

“有的,他很奇怪的,坐上车还自己一个人说话呢,就好象身边有个女孩子似的。”

“什么?隐形的女孩子?见鬼了吧你?”

“真的啊,我还听到他惊叫了一声呢!怎么没见他下车呢?”

“也许人家先你下车走了,老那么大惊小怪的。”

“真怪,总不能中途下车啊……”

“你有完没完啊?恐怖小说看多了吧?看谁都是鬼?”

“瞧你又说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水幕电影该开始了吧?”

“不去吃冰淇淋了?”

“吃,一边吃一边看电影……”

“哎,你看那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啊?”

“哪里?”

“鬼屋那边,我们刚从那边过来的,好象出什么事情了?走,过去看看。”

“天啊,还有救护车和警车呢,不会是死人了吧?我们刚才都没发现啊……”

“乌鸦嘴!我们刚才在过山车上呢!说到过山车,你说那个小伙子……”

“快走快走啦……”

……

怪谈之十八《替死鬼》

鬼丫头

穆清淋在马路上茫然的游走,随意的在一个路口向左转,又在下一个路口向右转,搜寻着目标。多少年警察职业的专门训练,让穆清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能很容易分辨出街上的行人中,哪个是小偷,哪个有前科……但是今天,他很迷惑,因为他不是在寻找有作案动机的坏人或者负案在逃的通缉犯,他今天不是在执行任务,他想,自己也许今后都永不能执行任务了,除非,找到一个替死鬼。

是的,替死鬼。穆清淋今天要找到一个替死鬼。否则,自己就是一个鬼了。

话还要从昨天说起。

穆清淋三十好几的人了,就因为是个警察,一直没能谈成对象。昨天终于听朋友的爱人说,有个女孩子,据说还是个满漂亮的女孩子特别的崇拜警察,就想找个当警察的男朋友。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朋友的爱人赶紧关照穆清淋去照张英俊的照片,一定要穿着警服!穆清淋答应了。但是他在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他明白,那女孩子一定是得了“浪漫幻想症”。都是警匪电视剧看的太多了的缘故。

但是他还是听话的穿着警服去照相了。一是为了不辜负朋友的一片好心,二也是听了朋友的劝告,所谓“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这一天其实是该他轮休的。

他来到“新世纪照相馆”的门前……旁边是邮政储蓄所……两个男人冲出来……一个老太太在后面喊……“小偷!”……一个男人掏出自制的手枪……人们惊慌散开……那个人看到了穆清淋……他正穿着警服……一声枪响……

穆清淋摇摇头。要说冤,自己的确冤,当时满脑子想的全是相对象的事情,压根还没看清那男人的面目,就倒下了,竟没来得及冲上去,作为一个警察,太惭愧了!虽然那两个家伙当场就被赶来的110按住了,但是自己就这么被围观的人称为英雄,心里总是不那么塌实。

后来的事情就显得很怪异了。

穆清淋眼睁睁的看着人们抬着他上救护车进医院,自己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病床上的自己的身体被插上了各种管子、仪器。医生对他的同事说,这小伙子很危险,命悬一线,能挺过二十四小时危险期就算他命大,否则,就光荣了。

穆清淋这时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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