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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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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转而召唤宁开霁道跟前来,嘱咐道:“好生读书,休要管你三妹妹的闲事。”
他这些日子脑子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哪还有心思管其它。
宁开霁点头答应了老太君,恍然出门,转头就栽进书房里不出来。如此倒也有了应付李氏的借口,只说是奉老太太的意思要认真读书。
四奶奶李氏听这话也只有干生气的份儿,没法子说别的。这些天宁开霁什么样,她作为女人感受的清清楚楚。宁开霁整有一个月没有跟她行那事儿了。本指望着春暖花开时播种,再索得男。偏自家爷们不争气,根本不给她机会受孕。一准儿心里有人了!
李氏这几日留心宁开霁是不是养了外室,结果却连个女人的头发都没找到,只看到他整日酗酒。
李氏欲求不满,整天没个好脾气,见人就呛,搞得府中下人都人心惶惶。大家怕四奶奶就跟耗子见猫似得。
宁开霁不巧听人议论自己的媳妇儿是母老虎,心里更烦。泼辣的李氏果然跟沉静如水的清月根本比不了。宁开霁怎么想怎么觉得李氏配不上自己,这桩姻缘大错特错!
宁开霁有时憋得难受,就随便抓个丫鬟通房泻火。办完事就嫌人家恶心,把人打走。宁开霁觉得自己时运不佳,他与二妞儿的好姻缘不巧的错过了。如果能有机会补回来该有多好……
宁婉蓉此去相国寺其实有准备。听说王爷要去相国寺后,她为了忽悠邱老太君,故意演了一出悔过认错的戏码。她把吃奶得劲儿都使出来哭。总算骗过了邱老太君,赶在晋阳王夫妇前一天到了相国寺安置。
宁婉蓉来相国寺几次,都不曾上心过。这次她还是头一回听说相国寺里头还有个隐蔽的院子,而这座院子正好就是专门备给晋阳王祁连修的。
宁婉蓉身边有个丫鬟唤作荷花的,长得有几分姿色。寺庙里负责打扫那座院子的和尚刚巧都年纪不大,自小在庙里长大。少不得有六根不净,对女人心存好奇的。
荷花趁机找到一名合适的小和尚,甜言蜜语再辅以茶点引诱,很快就和他搭上关系。
宁婉蓉在傍晚便得了机会观瞻那座院子。
宁婉蓉走进正屋,绕到寝房,最后驻足在雕花镂蝶的红木榻前。
明天晚上那两个人就会在这张榻上同床共枕。
宁婉蓉想到这些,就说不出的嫉妒。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初明明是她最有机会得王爷的青睐。
自打三年前宫廷灯会开始,她心里就一直有他,从不曾忘过。宁婉蓉还记得那晚她初见祁连修的光景。他衣着一袭玄衣蟒袍站在桥中央,黑夜就那样笼罩在他身上,几乎和他融为一体。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萧疏轩举,带着薄凉气息,与碧绿的湖水一样沉静,俊美得令人窒息。当时岸上有很多世家女望着皇子们发痴,唯有她发现了桥上的他,欣赏他。
他应该找她这样的女子,一直默默注视着懂他的女人。这世间女子之中也唯有她才能配得上他。那个在贱民窝里长大的下贱女根本不配!
宁婉蓉咬牙瞪着眼前这张床榻,眼眶发红。那个女人给王爷提携都不配,怎可以跟他那样清贵的人同榻而眠。
一想到这些,宁婉蓉整颗心就痛得要命。
“荷花!”
荷花看眼宁婉蓉,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榻上……
安排妥当之后,宁婉蓉用布蒙住了脸,尾随荷花出来。
小和尚正挑着灯楼在外头跺脚,看见她俩急忙道:“二位姑奶奶可瞧好了,快走吧,我两个师兄吃完饭比喝水都快。”
荷花点点头,忙搀着自家主子离开。
二人一路匆匆往回走,本路却偏偏被个婆子撞个正着。
“哪儿来不长眼的瞎子!”荷花斥骂道。
宁婉蓉不想引人注意,拉荷花一下,急急地走了。荷花瞪眼全身脏兮兮的婆子,啐了一口,方去。
金氏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挪步。她恰巧往假山林的方向去。俩和尚吃过饭来换师弟,半路碰见个脏婆子,忙拦她去前头。
“施粥的地方在大雄宝殿外,此处是禁地,施主切勿乱闯。”
“我……我来找人。”金氏伸脖子四处瞧。
“施主要找谁?”和尚问。
金氏犹疑了下,抓住其中一个和尚的胳膊:“我听说晋阳王妃以前是个绣花的,她来相国寺了?你们能告诉我她住哪儿么?我要见她,我有话说。”
俩和上互看一眼,本以为这婆子是个正常人,原来回个疯子。俩和尚打发婆子快走。
金氏突然面目狰狞,发狠的掐着一个和尚的脖子,瞪眼放狠话道:“告诉我她住哪儿,不然我掐死你!”
另一个和尚见情况不妙,一边拉扯金氏,一面喊人。
宁婉蓉听到后面有吵闹声,打发荷花去瞧瞧,她则快步先回自己的房中。
不多时,荷花便回来禀告经过。
“你确定?有个疯婆子找王妃。”宁婉蓉念叨一句。
荷花点头。
“去,快去把她找来!”宁婉蓉激动道。
荷花很不解主子的决定,皱眉道:“姑娘,疯子您理会她做什么,一旦伤了您可怎么办。”
宁婉蓉转了转眼珠子,摇头,“她若真疯了,为何要找跟她素不相识的王妃。我看她不像是傻的,八成和晋阳王妃有什么干系,保不齐是以前认识的熟人。不管怎样,我们多留了个心眼,你先把她领回来了,问清楚经过,再决定她的去留。”
荷花点头,再去寻,却因天色大黑不好找,只得作罢。
……
清月和王爷正用晚饭的功夫,庆南园突然闹一出晕倒的戏码。
为祭奠王妃忌日,周庶妃不眠不吃三日,抄写孝经。
周天巧祭奠王妃这招出得极好。她是太后御赐的庶妃,又是宁贵妃亲口嘱咐要照顾的表妹。而今在王爷和太后重修旧好的紧要关头,势必不能动她。周天巧这会子为了孝敬已故的王妃干出这么惊人的事儿,清月若没有表示,保不齐会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还会给王爷添个不孝名头。
清月知道周天巧想趁机见王爷,却没让她如愿,大肆赏赐了她,又特意请宫中御医为她诊治。
周天巧不甘心,第二日直接跪在正厅内,带病跟王爷王妃表心迹。
清月看出来了,周天巧这是在玩命跟她斗,无奈地笑了笑。
祁连修突然道:“念你仁孝,允你随行。”
周天巧欢喜的点头应下,特意瞟一眼清月。
清月精准抓到祁连修看周天巧时眼底闪过的厌恶,她心料此事不用她操心,索性不管了。才刚周天巧揽人的功夫,清月得知管家高纵横也在随行之列。未免太巧了!清月担心人多眼杂会出事,立即唤来高纵横询问。
“王妃,而今外头的乞丐流民极多,小的随行能照顾得周到些。”高纵横语气老辣,丝毫没有掺杂其他情绪。
“府中无人坐阵,本妃更加不安心。高管家掌管王府二十多年了,王爷都你看着长大的。你说,有谁比你更适合留在王府?”
高纵横忙躬身:“小的不敢。”
清月打发完这些烦人事儿,才坐上马车,重归祁连修的怀抱。马车晃晃荡荡一路,她竟睡得十分熟。
因王爷王妃驾到相国寺。以免流民惊驾,相国寺原在大雄宝殿的粥棚改设在山下。
探看小和尚回来报说王爷快到了。方丈赶紧携寺内众僧在寺门等候。马车一路驶上山,停了下来。
高德禄先下了马车,拍拍自己的袍子,转而手持拂尘,面冲王爷王妃所乘的马车而立。只等车内二位主子出点动静,他就高喊一声通传。结果高德禄等了半晌,仍不见里头的人有声音。
高德禄也就站在那里不动,继续竖着耳朵听,静静地候着。
众和尚等了半晌,不见人下来,都有些奇怪,互相张望。
周天巧乘坐的小马车在最后面,她有些耐不住,偷偷地挑起窗纱看了看外头的情景。丫鬟素琴跟周天巧同乘一辆车,悄悄地挑起帘子探头往外看,转而坐回来,小声跟主子汇报:“王爷王妃的车里没动静,众人都不敢动。”
“没动静?”周天巧皱眉瞧她一眼,脑子转了转,嗤笑一声,“那般恩爱,哪里会没动静,只怕是动静太大了。”
☆、第76章
清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祁连修正俯首冲她笑,清月也跟着笑了笑。突然她意识到车不动了,顿然精神,挑开窗纱一看,果然到了相国寺。
“多久了,怎不叫醒我。”清月口上发牢骚,心里却暖融融的,感动于祁连修的体贴。
祁连修浅笑:“你睡觉的样子太丑,本王看得高兴,就想多欣赏一会儿。”
“丑?丑还要多看,王爷的心思真难揣测。”清月发现自己的衣襟松动,赶紧整理好衣裳。
祁连修拉着清月的手,一边引她下车一边小声道:“因你平时的样子太美艳勾人,本王多瞧瞧你的另一面,有助于本王节制。”
清月忍不住掩嘴笑,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衣襟,“妾身才刚发现衣襟有些松,不知王爷蠢蠢欲动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被妾身的丑样子遏制住了。”清月说罢,纤细白皙的食指便点在了祁连修的胸膛。
祁连修挑眉,抓住她的手一笑,转而拦腰,几乎半抱着清月下车。他背对着众人,动作隐蔽,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儿。在外人看来,王爷的行止不过是丈夫搀扶妻子的恩爱之举。
高德禄离得近倒看得清楚,但这么一丢丢事情在他眼前算不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王爷平日在王府里做的那才叫‘惊天动地’。高德禄也习惯了,他家王爷做起过分而事儿来向来是目中无人,眼中只有王妃。
此刻,高德禄就跟什么没看见一样,板着脸淡定地喊:“王爷驾到!”
方丈等得有些恍惚,闻声定了定神儿,方面带笑容带着众人迎接王爷王妃入大雄宝殿,请二位贵客上今晨第一柱香。
周天巧略等一等,待众人进寺之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由婆子引领从侧门进寺,安置在密院西厢房内。这便是妾和正室的区别,正经场合根本由不得她们露脸。
周天巧是硬挺着羸弱的身子骨儿来寺里的,一进屋,强装镇定的身子就开始打晃儿,站不稳了。
素琴扶着她坐下,一边为她奉茶,一边从包裹里拿出早准备好的枣糕阿胶等物,用于给周天巧补气补血。
“主子饿了三日了,身子骨虚得很。若是能有一盏燕窝给你补血补气便好了。”
“燕窝哪是我这位份人想吃便能吃的。”周天巧动了动苍白的唇,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以前在理国公府做姑娘的时候,虽说寄人篱下,但因姑母管家,她能受几分照应,吃食用度一如其它小姐一般。而今在王府,确是各守各的位份,不许多用一毫,多穿多戴一样。
“听说王妃上次进宫,带回来的赏赐里就有几十斤的贡品燕窝。”素琴不高兴的嘟囔,暗观周天巧神色愤恨,心知她不怪自己,便说的更多。“她一个人吃,几年都吃不完了,怎么就不能给主子匀点。”
周天巧愤恨的攥着手帕掉眼泪,“人家就是吃剩了扔了喂狗,也未必能想得到我。”
“主子!”素琴忙跟着落泪,蹲下身来握住周天巧的手。与她一同的还有碧云和红烛巧,皆个个抹起眼泪,替主子不值。
周天巧感伤了一会儿,想想而今的变化,忙笑着劝她们都别落泪了。“伺候我算你们倒霉,是我对不起你们,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且受我一拜!”说罢,周天巧便摇摇晃晃的起身,要给素琴她们行礼。
众丫鬟哪敢受礼,赶忙阻拦。几个人一起跪下给周天巧磕头,哭着表忠心。
“奴婢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碰见您这样的好主子。奴婢们不过是一条下贱命,或死或活都跟阿猫阿狗一样。主子不计奴婢们卑贱,待我们如亲姐妹一般,对奴婢们嘘寒问暖,这些奴婢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素琴带头说到,转而打眼色给其她人。
众丫鬟忙附和,激动地向周天巧感恩。
“还好有你们。”周天巧欣慰的笑了,让她们快起来。
素琴扶着周天巧卧床歇息,劝她好生养精神。“保不齐何时,王爷便会来宠幸主子。主子的身子可别拖了后退,尽早养好才是。”
周天巧点点头,欣慰地看着素琴。
素琴又喂周天巧喝了补汤,方服侍她躺下。“一会儿王爷王妃忙于安置,估摸不会来问您。这会子您好生歇着,到了晚上,保不齐还得去请安。”
周天巧再次点头,素琴提醒的极是,她一定要按时请安,而且绝不能被王妃看出身体孱弱。不然王妃八成会以此为借口讽刺她一番,又或者直接打发她回了王府。在不在相国寺留下不重要,要紧的是自己不能在王爷面前失了脸面。
周天巧喝过汤之后,就觉得眼皮发沉,很没精神,身边的素琴笑着而跟她说什么,她却只依稀听到零星的声音,好像对方跟她隔了很远很远。
素琴见周天巧合上了眼,试探着抓住她的手晃了晃,又叫了两声。
碧云和红烛进门,凑上前来。素琴撂下帐幔,把床里的周天巧挡个严实。几个人走出西厢房,绕到屋子后面,小声嘀咕。几个人最终决定让红烛出去一趟给邱老太君报信。
事情安排完之后,碧云禁不住叹口气:“初见她时,还以为我们姐妹跟了个厉害主子,原不过如此。”
“休要胡言。”素琴皱眉道。
碧云凑近了素琴,小声辩白道:“怎么胡言了?你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儿,连娘娘的半个手指都赶不上。我当她长得美性子柔和,心机也有些,总能有法子勾王爷上她的床。结果呢,大婚前几个月,她连王爷半个影子都没见着。到现在大婚后多少天了,若不是接连饿了三天,咱们恐怕至今连王爷的影子都见不着。”
素琴警告地瞪碧云:“你有完没完!”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碧云忙摆手推开素琴,口气万般无奈。
素琴眉头紧锁,想了半天,也跟着叹口气:“红烛已经去送信了,若是娘娘不打算弃她,还会有办法帮她。”
碧云点点头,谁叫她现在倒霉的跟了这个主子,是死是活总要拼上一拼。不过,她心里头是不报什么希望了。以前她觉得周天巧长得好看,就算是纯用美色勾引王爷也可行。可后来她见识了王妃的倾城美貌,人家王妃又把王爷抓的死死地,怎么看都觉得自家主子没戏了。主子的性儿比不过王妃沉稳,样子也没她好看,连家世都矮人家一截子,上哪儿翻身去。
除非,王妃死了。
……
郑妈妈和章嬷嬷带着人先行来到正房打扫一遍,将房内布置一新。待王爷王妃礼佛归来时,正好赶得及。
清月昨儿个晚上就没睡好,虽然先前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子,她到底还是太过困乏了。一进屋便叫人更衣,伸个懒腰躺在了榻上。
太子爷突然传信给祁连修。祁连修来不及抱媳妇儿了,便带着侍卫们去前院书房内处理事务。
章嬷嬷有几分警惕,凑到清月跟前道:“主子,您最近有没有发觉太子爷派人来得很勤?”
“嗯,”清月强睁着眼皮,眨了眨,“听说朝里局势不好,太子爷和三皇子为争一个兵部侍郎之位,闹得很僵。”
章嬷嬷眼珠子动了动,明白了。“明白了,两方都想安插自己人。”
“简单来说,是这个理儿,外祖父那边也受波及。皇上命六部尚书参审太子爷和三皇子推荐的两个人,由这六位尚书决议留谁。”
“那可麻烦了。”章嬷嬷作为一名不懂朝事的粗妇都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不管推举谁出来,都是得罪人的活儿。您早说过,两位皇子势力不相上下,如同水火。若真得罪了其中一个,那还了得。”
“不管怎么闹下去,赢家只有一个。”清月笑了笑,踏实的躺在榻上。“世事纷乱,不如合眼好好睡觉来得自在。”
章嬷嬷宠溺地看着清月,笑了。“难得清闲,真好。”
清月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缓缓地吸一口气,再吸一口,蹙起眉头来。
章嬷嬷刚放下纱帐,隔着薄纱清楚可见主子的神色有异,忙问怎么了。
“嬷嬷,你闻这屋里的味道是不是有些不对?”清月突然睁开眼,面色严肃的看着她。
章嬷嬷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没问出什么异常,又问门口那几个丫鬟可闻到什么没有,众人皆摇头。
清月吸了吸鼻子,还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难道又是她的嗅觉出了问题?不对!如果她真的是嗅觉又变灵敏了,她离章嬷嬷这么近,不会辨别不出她身上的味道。
所以说这味道是在她附近散发出来的。清月闻了闻,穿鞋下榻,往地中央走了走,她便再也闻不到那香味儿了。
王府衣物的熏香素来用的甘松香,绝无其它的气味。她刚才闻到了香味儿有些熟悉,这位香料的名字就在嘴边,清月却一时想不起来。
章嬷嬷对着床榻仔细闻了闻,恍然大惊,冲江清月点点头。“是有!”章嬷嬷赶紧翻被,仔细查看床榻四周,却并没有找到任何散发香味的异物。
☆、第77章
章嬷嬷分辨出这股子味道是麝香。
“麝香?怀孕女人最忌讳用的东西。”清月顺口说道。
章嬷嬷点头:“这东西后宅里的女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怎么避讳。主子正是新婚,按理说最不该用这东西。我看是哪个包藏祸心的故意为之,意图想谋害主子不孕。”
“不孕?只听说这东西或会致孕妇小产,会致不孕么?”江清月显然不怎么在意,言语淡淡,嘴角还带着微笑。
“王妃您就不气么?”章嬷嬷不解看着清月,皱眉道,“民间是有这么个传法,麝香会致不孕。至于是真是假,奴婢便不得而知了。”
“必然是假的,不然此等香料哪还会这般金贵,贵族们都不敢用了。孕者是忌讳这个,但于我来说没多大用。像你说的,我才新婚几日,哪那么快就怀上。”清月见章嬷嬷和众丫鬟怎么都找不到,便让她们都闭上眼,循着气味儿找。
几个丫鬟都跪在地上,冲着床下闻。
丫鬟们探头伸向床下,四处看了看,转而起身跟清月道:“王妃,奴婢们并未找到异物。”
郑妈妈看不下去了,把她们都扒拉走,仰头趴在地上,观察床板,她抬头嗅了嗅,复而用手扣了扣板子。“撕拉”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郑妈妈撕了下来。
清月挑眉,有些惊讶于郑妈妈的表现。本来养着她,不过是故意用来刺激周天巧的,没想到她还有点本事。
郑妈妈将撕下来的东西呈给清月和章嬷嬷瞧。
清月皱眉打量一下,像是一块膏药,膏药的一面带着浓烈的麝香味儿,另一面却漆成了红木色。难不得才刚那几个丫鬟趴在床下没瞧出来异常,原来是这膏药的背面‘穿了衣裳’。
章嬷嬷惊叹:“必是有心为之,这招真够厉害。”
“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清月说话的功夫,丫鬟们已将床下的‘膏药’撕干净,转而又用清水擦洗两遍,几番确认没有味道了,方罢手。
章嬷嬷气愤交加。郑妈妈跃跃欲试。
清月没想通透,打发她们先下去。“容我在仔细琢磨琢磨。”
郑妈妈出了门,便转头对章嬷嬷道:“好姐姐,你能咽下这口恶气?竟敢有人算计咱们王妃!对方摆明了有恶意。”
“我在想这人到底是谁。”章嬷嬷皱眉道。
郑妈妈拉着章嬷嬷到一边,小声嘀咕:“还能是谁?才刚我带人去打水,见着理国公府的丫鬟了。我嘴贱多打听了一句,才知昨儿个一早宁家三姑娘来寺里住下了。那会子我听说她是来礼佛的,没当回事儿,就当她被老太太罚思过的。不过这会子咱这边除了这档子事儿,我看她是故意来谋害咱们王妃的!”
章嬷嬷讶异的看着郑妈妈。郑妈妈不愧是邱老太君钦点给周天巧的人,果然有几分厉害。
“你说的有理。”
“王妃受了委屈,咱们做奴才的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既然王妃当初不嫌弃奴婢,给了奴婢一次重活的机会,奴婢自然要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啧啧,读过书的就不一样,还犬马之劳。”章嬷嬷笑起来,她见郑妈妈确实出于真心,也便对她热情了些。“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自然要找她算账,叫她知道咱们晋阳王府的厉害。”郑妈妈挺起胸脯,十分骄傲道。
章嬷嬷觉得她说的有理,便依从郑妈妈的意思,一起去找宁婉蓉算账。
宁婉蓉正在询问金氏有关江清月的过往,没查出什么能毁她清白的证据,宁婉蓉转而追对清月的身世问询。“我猜你也听说了,她是卿侯府的千金。这身分是否可靠?你可知她先前的来历为何?”
“听说是从云州逃难来的,她养父母皆死于洪灾。不过我听着她说话倒没什么云州味儿,反而带点子京味儿。”金氏回忆道。
“京味儿,那就是说他们三姐弟实则是从京城逃难去的?”宁婉蓉惊讶的站起来,想到这三人都姓江,还是没了父母的,难道她们是……宁婉蓉心中大惊,吓得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如果她猜想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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