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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成为少奶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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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焦虑在一瞬间化为轻烟,随风而逝,烙在心里的旧伤痕也迅速结痂痊愈。
他说爱她呢!泪光在眼睫上闪著动人的光辉,她的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衣摆,献上自己的唇,任他吮吻轻薄,她都无怨无悔
***
心情好好!
惟欢从梦寐里起身,从窗口看看天色,约莫是傍晚时分了,云霞橘红,那红光看来有些诡异。
但,这可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跟曹介勋在森林里做了羞人的事之后,不知怎地,困倦极了,迷迷糊糊间,只知道曹介勋很温柔地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送她回房里睡觉。虽然他们没有真正“那个”,但是他的手指、嘴唇、健躯,就像带有魔法,相触的每一点,都让她感到好甜蜜,好想更进一步,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惟欢羞红著脸,跳下床,准备到外头有人聚集的地方去晃晃。
先前跟大家在一起,虽然融洽,但总有种“妾身未明”的感觉,尤其当她明显感觉到,婆婆妈妈好像把她当作曹介勋心中最重要的人,更让她不安,怕她们一旦发现她一点都不重要,就会把她驱逐出境。但他坦承心意后,她心头大石落下,觉得自己更能名正言顺地待下来。
她走出房间,那间村民聚集的议事屋灯还亮著,她悄悄凑近:“阿虎,你今天差点泄密。”她最熟悉的声音,沉沉说道。
她本来要溜进议事屋,给他个惊喜,但听到“泄密”二字,却本能地缩起身子偷听。
阿虎说过,这村子有秘密,而秘密最能引起她的兴趣了。
“少主,对不起。”阿虎像是受到严厉责备般地,低头认错。“但是,你带蓝小姐回来,不就是为了——”
“不是。”曹介勋酷著张脸,打断他的话。“那只是紧急情况下的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被找麻烦。”声音没有温度。
“就这样而已吗?”
“嗯。“少主,你不知道那些女人,都已经把她当作,”
“叫她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他依然很冷酷。“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是这样吗?蓝小姐看起来很喜欢你呢,要是她知道,只是权宜之计,那她……”
定会——”
恨死你!她在心里小声补充。
惟欢蹲著身子,往暗处退。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模糊,还有热热的水泽在脸上泛滥成灾。
带她回到他的家,让她感受到这片山林的宁静,原来只是权宜之计。对她甜言蜜语,与她耳鬓厮磨,让她以为自己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原来也是权宜之计。
什么权宜之计?不过就是怕她嘴巴大,把他擅闯翔艺的事说出去嘛!既然只是这样,他何必对她那么温柔?想要为贼赃“捐躯”?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廉价的女人,只要他来讨好,她就会任他摆布吗?他怎么可以把她看得那么……随便?
心像被利刃划了一刀,热热的泪不停淌下来,她不停倒退,直到退回客房,把自个儿的身子缩成一小球。
望著颜色诡异的晚霞,她千恩万想,想不出自己有留在这里的任何必要。她要逃,逃得远远的!
就算不认得路也没关系,就算在森林里迷失方向也无所谓,反正他不在乎她,她已经心灰意冷了,留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够可悲了,她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可怜。
曹介勋休想再利用她的“单蠢”,进行他那狗屁不通的“秘密计划”!
第八章
本小姐再呆,也不会屈就于权宜之计。
伟大又充满秘密的少主,你好自为之吧!
一张放在竹编梳妆台上的便条,让曹介勋手里的晚餐托盘,当场在地上摔个粉碎。
风呼呼地吹,雨点已经零星降落,傍晚诡异的橘霞,早已预告夜里要变天。
她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任性地离开了!
风雨侵蚀时,森林里会有多危险,她一个娇滴滴的城市小姐,半点求生技能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如此险劣的环境中求生存?
她甚至连怎么上山,都一路睡过去,统统不知道!
他冲出门外,对忙碌防灾的村民叫道:“惟欢失踪了!男人们分三批,一批去守岗哨,一批加紧防灾,一批去找惟欢的下落。”
他看似指挥若定,其实内心早已被恐惧所吞噬。
“年轻的女人也帮忙防灾,其他的守在议事屋,生火、煮姜汤、烘毯子,照顾孩子。动作快!”
他下令完毕,带著必备用品,一马当先地奔人山林,找寻俏人儿。
不管她又在拗什么,只要让他找到她,他一定大刑伺候,打烂她的小屁股!
***
好冷、好饿、好累、好想睡!
惟欢坐在布满青苔的大石头上,无助地仰望天空。“老天不用陪我掉眼泪,直的不用。”她喃喃,在想自己该怎么办。
自从她跑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天气开始改变。先是风势变强,天色变暗,她想往山脚下溜,没想到走没几步路,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当真迷路了。
不管转到哪一边,看过去都是阴森森的草丛,她刚刚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糟,想不起来了!
“原来你就是用地形上的优势,把我因在这里。”她恨恨地骂,一心要加强对他的怒意,以免自己心软,想回去求助。
只要想到曹介勋的权宜之计,她就又难过、又生气,恨不得立即死去。
想想以前,大不了被说成是性冷感的死鱼、没三两肉的小笼包,那时觉得伤人得紧,没想到嘴巴闭得像蚌壳的男人,才是最坏的一个!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回去听你放屁。”她咒念,加强决心。
她用力站起来,裙子后面湿答答地黏了一大片青苔,爱乾净的她也管不著那么多了,随手抓起草丛里的枯树枝,凭直觉选了个方向,往前走。
刚开始就像原地踏步,过了不知多久……是她的幻觉吗?她怎么好像看到了黑压压的巨影,像一座座屋舍?
然而,天都黑了,屋舍那方为什么连盏灯都不点?,她闯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绕来绕去,又回到村子那边了吧?
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一边痛骂自己没骨气,又湿又冷就想回去讨饶,一边担心自己会永远困在这个森林里,与魑魅魍魉为伴……
她慢慢摸索出一条前人踏出来的道路,用力攀爬,终于登上一片平台。
三排屋舍围成n字型,中间有块很大的空地!或者该说是广场。她瞻前顾后,小心地往前走,耳边除了风雨呼啸如鬼嚎之外,什么人声也没有。
饥寒交迫让她决定在这个地方待一个晚上,等明天天一见,把路看清楚再逃。
她去敲每间屋舍的门,却绝望地发现,每扇门都落了重重的锁,她只能躲在廊檐下,看著大雨不停下。
再这样下去,今晚她不是冻死,就是被水泡到烂。
她绕到屋舍后面,想看看有什么缝隙可以钻,却先看到一口水井。
她靠过去,看著井底,一连好几记闪光劈下来,她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那井里,丢的是什么?她吓得往后跌去,玉手立刻被尖锐物碰破皮,疼得鲜血淋漓。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类似……类似刀剑粗胚的钢材?
几记闪光接连劈下,她看到另一边,还有成堆已经铸成,却废弃在旁的剑身。
冷森森的杀气伴著滂沱大雨,她无措地东张西望。她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会从心底直冒寒意上来?
想到曹介勋从翔艺带走了一把剑,再看看眼前的景象,这两者似乎有所关连……
她眯起眼睛,好像想透了什么,又好像仍在迷惑之中。
只记得曾听说人有人坟,剑有剑冢。
难道这里就是……
她打了个寒颤,多希望……多希望曹介勋就在她身边。虽然他不把她当回事,但是在这节骨眼上,她不得不承认,她很不争气地想要他的保护啊!
“惟欢,回答我!”
“蓝小姐,你在哪里?”
“刚刚岗哨那边说,有个黑影在这里摸索,应该是她才对……“
几道长长的白光在森林那边晃来晃去。是曹介勋,他带人找来了!
她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应不出来。手脚都被冻僵了,到底身上有几个伤口在流血也不知道,一头引以为傲的长发也贴在脸上、身上,双眼直直地看著那堆弃剑,像被吓傻了。
“惟欢,为什么不应一声?”曹介勋找过来,白光直接照在她脸上。
她反射性地用手去遮,手好沉,眼睛好酸,身子好重。
“曹介勋,我……”她恍惚抬起头,看见他大步走近,也不知是先前精神绷得太紧,见到他猛一松脱,还是怎地,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他飞快地捞住她,才不致使她受更多的伤。
“可恶,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他从防水袋里拿出毛毯,将她仔细裹住,扛在肩上。
“人找到了,统统撤回村子里,叫阿德到我家待命!”
***
等惟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乾净烘暖地躺在床铺上。
“你怕不怕打针?”一个落腮胡、爆炸头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咧著嘴笑。
他是谁?造型好劲爆!惟欢想笑,却没有力气调侃,无言地点点头。
“恭喜你。”爆炸男笑呵呵,一头钢丝发摇啊摇。“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帮你打了一剂破伤风,省去一次皮肉痛。”
“……啊?”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爆炸男悠然地踱到一旁,收拾外诊医生包。
“伤口不严重,都处理好了。少主请放心,蓝小姐没有大碍。”
那个家伙是医生?
那个把自己弄得一脸毛的怪家伙,居然是医生?!他有执照吗?
或许是她质疑的眼神太强烈了,爆炸男回过头来,咧嘴嘻笑。
“改天我带毕业证书跟执照过来给你瞧瞧。我们村里卧虎藏龙,改天你也许会见到一个满头辫子的假黑人,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建筑师。”他吹出一记飞吻,提著外诊医生包,开门离去。“不妨碍你们谈心罗!”
门板合上,简朴的房间里,顿时陷入平静,唯有雨声滴答。惟欢看看屋顶,知道这不是她先前住过的客房。
这里明显大许多,有著古老的风情,不用钉子、完全靠桧木接榫的房舍蕴涵了大自然的暖暖色调,很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桌椅、床铺之外,几乎没有长物。
一直盘著手,靠在墙上的曹介勋走过来。
“要不要喝水?”他的声音紧得像亟欲绷断的弦。
他在生气。
“麻烦少主。”她虽虚弱,但也不忘“以礼相待”。
她也在生气。
气他演技太好,让她在大雨之中,仍然渴望他的呵护,她真该感到羞耻。
他动作敏捷,到外头去倒了温热的开水,递给她之前,还用嘴唇试了下温度。
那么小心翼翼干嘛?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特别买弄温柔吗?
她别过脸去。
他冷著个脸,态度不改,迳自靠过去,将枕头竖起,把她拎起来靠著枕头坐。
“喝水。”她乖乖照做,但心里实在很生气、很生气,但怒气也不能蒙敝她的双眼。他的动作虽然专制霸道,却很温柔,温柔得使人想掉眼泪。
一颗泪珠悬在眼眶,她努力把它眨回去,决心不让他看到。
但他看到了。“你哭什……”
她抢话,故意装得很冷淡。“有什么要吃的药吗?”
他递给她,那一样一样检核药单取药的方式,就像在她心头划上一刀。
对她那么温柔干嘛?反正她在这里横竖只是权宜之计。所谓权宜之计,愈简便愈好,他需要这么费心思吗?
“等等再吃药,我去热碗粥给你喝,免得伤胃。”
“我不喝粥。”她拗起脾气,直接把药丸扔进嘴里,结果苦得泪花乱转。“你有什么不高兴,想说就说,干嘛憋著?”
曹介勋顿了一顿,忍了又忍,终于冲口而出:“你为什么在雨天出去瞎晃?你以为全村里的人都闲著没事,陪你玩捉迷藏吗?
外头大风大雨,有多少防灾工作要做,你知不知道?”
因为担心,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更因为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无法在她面前掩饰任何情绪,尤其是忧心。
他永远无法再回想一遍,当闪光劈下来,看到她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那模样有多令人揪心。
他是做了什么上让一向整洁爱漂亮的惟欢,宁可弄得脏兮兮,也要逃跑?!
“要不是你居心不良,我怎么会想逃?”
“我怎么了?”他耙梳了下头发。
“你说带我回来,只是权宜之计。没有任何女人喜欢被当作权宜之计来处理!”
她吼完,喉咙不舒服得直乾咳。
他阴著脸,帮她拍背,动作很轻柔。“你偷听我跟阿虎说话?”
“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的听到。”她红著脸辩解。
一双大掌罩住她的额头,确认她是脸红,还是发烧。
“我没看见你。”还好没发烧,她只是被当面点出来,脸红了脸而已。
“那是因为我蹲著身子。不这样,怎能听得到你的真心话?”
“想知道什么,你都可以直接问我。”
“但你先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是。现在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看著他,玉泪悄悄漫了上来。“我是女人,上帝送给女人一个弱点,就是缺乏安全感!”
“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不是我想逼你,但是状况不明,我很难定得下心。你不让我知道情况,不管这里多美,大家对我多好,我还是会感觉不踏实。”
他像石雕般,站著一动也不动。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误会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很气你耶!”
他依然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说啊!”她气得拿枕头丢他,因为虚弱,手上带伤,枕头根本丢不到他。“难道一定要我骂得像个泼妇,你才肯说话?”
他一贯的沉默,就像把她的心悬空吊起,随风摆动,让她一想起就浮躁。
他终于有了表情。“我不能解释太多。”
“那么一点点。也算是你对我的恩赐!”她嘲讽地说道。
他表情很认真,耐性十足,不跟她斗气。“只有下定决心,成为这村里的一份子,才能知道村里的秘密。”
“那我父母昵?我大哥呢?小莲呢?我敢打赌,他们知道的比我多更多。”
“那是特例,因为令尊与义阳,对家父曾有过救命之恩。”
“我妈跟乔莲呢?她们之前都见过你,对你一点也不陌生。”
“令堂是令尊的妻子,乔莲是义阳的未婚妻,她们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怪不得她会被排拒在外。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因为她是她爸的女儿,她大哥的妹妹,也不让她知道秘密吗?
慢著——“小妹怎么会是大哥的未婚妻?他们不是只是……闹著玩吗?”她惊骇地瞪大眼睛。“这个是乱伦,乱伦耶!如果他们坚持在一起,一定会被指指点点。”
“义阳不会在乎那些。”
“但是小妹不会不在乎啊!”
“义阳不会让她在乎。”
“那不成了逼奸了?老天,这该怎么办?当初我应该不顾一切,告诉爸妈才对啊!”惟欢抱住头。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女人的想像力居然一下子飘到那么离谱的地方去。
难道她只看到义阳霸道的求爱,没有看到乔莲欲拒还迎的接受吗?那分明是两情相悦。
突然,他冒出一身冷汗。
那他昵?他的举动、他的心意,在她看来,又扭曲成什么样?他的情意真的“唯有两心知”吗?
他突然不是那么肯定了。
“慢著……如果我想知道这里的秘密,是不是要去找个你的救命恩人来嫁,才能知道?”她的思绪又绕回两人身上。
她盘起手,倚著床头柜坐,一副很难缠的模样。
“列张条子吧,告诉我,你有哪些未婚待娶的救命恩人。”
只要想到自己一直被排拒在门外,被当作“外人”,她就又生气、又难过。原来在他心目中,她什么意义都没有。
“惟欢。”他唤她。
她可以让自己变得更难缠。“或者,你要不要自愿摔下山谷,我去救你,让我成为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还可以造福我未来老公,让他也有听秘密的权利。”
可恶!话一说完,看到他愠怒却又忍住不发作的表情,她为什么会比自已受蒙骗更心痛?
“惟欢。”他又唤她。
“干嘛?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不必一直重复。”
“你喜欢这里吗?”
“还好。”她向往大自然的生活,空气好、又宁静,真想一直住下去。
“喜欢这里的人吗?”
她用力瞪他一眼。“除了你以外,每一个都喜欢。”
“住在都市的生活,跟住在这里的生活,你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人们不耍心机,讲话自然率真,不必勾心斗角,又没有混乱的交通,摇来摇去的火车……”
够了,够了!
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想确定的,只有这个!
“你可以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坐到床沿,虽然她努力挣扎,但他还是坚持将她抱进怀里。“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
她呆了一下。
“妻子?”她不敢置信地喃喃。“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有权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轻哄著,在这夜里,床榻边,显得格外亲昵。“而我不能对我的妻子有所隐瞒,或者背叛我的妻子。”
“你……你说这什么话啊?这么急转直下,叫我怎么接?”她的脑袋空白成一片。
他有点好笑。“小姐,我向你求婚求过好几次了。”
“那些不都是玩笑话吗?”她捧著心问。
其实,她每次都听得好认真……
“我像是很爱开玩笑的人吗?”
“不像……”但是,骗人、骗人!“你第一次说要娶我,是在、是在……”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述及当时的状况。
他一本正经,可恶透顶的一本正经。
“是在你烤玉女补奶酥,上半身脱光光,左边胸部还挂著一个吸……”
“够了够了,我知道那天的情况。”再讲下去就糗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认真了吗?”
“恐怕从一个优雅却脱线的女人,在火车上猛揪起我的头发时,我就跟她看对眼了。”
“为什么?”心花朵朵开。一见钟情耶,他真浪漫,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故意说:“我喜欢老婆凶悍一点。”
“去你的!你皮痒欠人打是不是?”她用力槌他一拳。
是心理作用吗?刚刚还手软脚软得想发抖,听到他说这些话,心窝暖暖的,好甜蜜,好像所有的乌云都一扫而空,力气也回来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阿德说过,她看来弱不禁风,其实底子扎实,淋了那场雨,好在没让她受寒,但也许筋骨会酸痛些,他听了才放下心来。
惟欢一双眼睛左溜溜,右看看,在床上被他抱著,感觉好……奇怪喔!她突然不敢闹他了。
“乖乖听我说话。”曹介勋决定将所有秘密倾泄而出。“你刚刚闯到铸剑场去了。”
“铸剑场?”
“是的,这里是铸剑村,我们的祖先从几百年前,带著几乎失传的铸剑技术,隐居在这里。”
“那,冯总那把剑是……”
“我亲手铸造的‘悬龙剑’。”他叹了口气,有些事又得从久远时说起。“是曼青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走交给冯少谦。”
“曼青?”哪来的野女人?
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红衣女郎,“某人”的青梅竹马。
“拿著旧爱的东西,转送给新欢,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他好笑地弹一下她的额头。
“哪来的旧爱新欢?我只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冯少谦,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子,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话得说回当年,与我父亲同辈的荣叔,偶尔到山下逛一圈,邂逅带著曼青的寡妇,谁也没想到,那个寡妇唯利是图,本来想在荣叔身上捞一笔,可是荣叔为人端正,寡妇儿弄不到钱,就把曼青留在铸剑村,一个人溜了。”
“而曼青从小眼睛就很亮,荣叔死得早,她来依附我家,村里的男孩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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