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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芳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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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吧!这麽简单就让她给说服了?
「不过你可别怪我没警告你,这儿的下人房有点简陋。」他眼露算计,看著犹然不自觉的耿柔。
「可以、可以,没问题。」误以为摆脱魔掌的耿柔配合度极高的点著螓首。「我这个人最随意了,不用锦被华床,只要有床可睡就够了。」
「这可是你自个儿选的喔!」他虚假的摆出好商量的模样。
「嗯。」不管选哪儿都比睡在他的偏房里来得安全。
「那好吧,你可以下去了。」
就在耿柔满心欢喜的准备离去时,楚皓平平稳无波的声音忽地在她背後响起。
「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儿的下人房是大通铺,你可得要有与十几个家丁合挤一张床的心理准备才行。」
◆◆◆
她敢说那个天杀的楚皓平绝对是故意的,看到她一脸绝望失落的表情会让他很高兴是不?
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她还以为他是个谦冲儒雅的人,哼!她可真是错得离了谱,都怪他那虚弱的病体让她产生了误解。
现在她才知道,楚皓平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怎麽会有那麽蛇蝎心肠的男人呢?想起那天他朗声大笑的模样就叫她怒火陡升。
笑那麽大声也不怕岔了气,真是的,一点都不像是体虚病弱的人嘛!
等等!
不太合常理喔!
这麽一想她才觉得奇怪—;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楚皓平不像外界谣传的那麽虚弱,虽然称不上是生龙活虎,但也绝不是病入膏肓。
回想起她为他挡箭受伤时,他竟能一把抱起她,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还有,被他搂抱在怀里时,她明显的感觉到他有著强健的体魄,那结实壮硕的胸肌分明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莫非……
思绪来回翻转,耿柔几乎快要推敲出事实的时候,催促的声音隔著屏风响起,适时打断她的疑惑,迫使她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少扬,热水准备好了吗?」
「哦,就快好了。」耿柔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报复性的将热水全数倒入桶中。
她咬牙切齿的低咒道:「哼!烫死你算了。」
她满意的看著冒出氤氲热气的浴桶,然後才虚假的堆高了笑容打屏风後头出来。
「爷,热水备好了,你可以沐浴了。」
嘿嘿!耿柔在心底贼笑了两声,她就不信这麽滚烫的热水不会把他烫得脱了一层皮。
「嗯。」轻轻应了一声,楚皓平依旧埋首案前,没有起身的准备。
「爷?」她试探性的唤著他。「再不入浴水要变冷了,届时你若是又要我去提水,可是会把我给累死的。」
楚皓平放下手中的书,双手环胸,好奇的回视她。
「你好像很期待,有什麽事情是你预期要发生的吗?」他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眸可没错过她俏脸上的任何表情。
「怎麽会呢?爷,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担心水冷了会害你染上风寒,我怕影响了爷的病情啊!」
不是她自夸,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可是厉害得很,相信楚皓平一定瞧不出破绽。
他剑眉轻挑,「看不出你还挺关心我的。」
「哪里,我是你的贴身护卫,这是应该的。」
「是吗?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才行。」
楚皓平噙著浓浓的笑意,起身来到浴桶旁。
正当耿柔窃笑自己的计谋成功时,楚皓平说出了会让她头皮发麻的话。
「宽衣。」
「呃?」她不解的看著双手大张,兀自站在她面前的楚皓平。
「什麽意思?」
「你不帮我宽衣,我要怎麽入浴呢?」
「你是要我帮你……宽衣?」她嗫嚅得几乎不成音。
「要不然呢?」想整他?她还嫌太嫩了。
「你……你不能自己脱吗?」
他耸了耸肩,「我不会。」
「不会?!」拔尖的声音冲出耿柔的喉咙。「为什麽不会?」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自己更衣过,这事向来是家仆做的。」
「我去叫临福大哥来。」
「他不在,我让他去市集里帮我跑腿。」
「那我去叫其他人来帮你。」谁都可以,就唯独她不行,非礼勿视啊!
「不必了,就你吧。」
「我……我……」
「怎麽吞吞吐吐的,你有事瞒著我?」他幽暗的深瞳缓缓半眯,不留馀地的审视著她。
耿柔硬挤出一抹看似童叟无欺的笑容,「爷,怎麽会呢?」
「那还不快动手?」
「是……」唉,她总算知道什麽叫做弄巧成拙了。
知道已经没有拒绝的馀地,耿柔只能无奈的动手解开楚皓平身上的衣衫,然而每脱下一件,她俏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了几许,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动著。
脱到只剩贴身白衫时,楚皓平倏地箝住她颤抖的皓腕。
「你在慌什麽?帮我宽衣有这麽骇人吗?」
再继续装吧,看你还能撑多久?
「爷,我忘了将窗子关上,你等等,我这就去关,免得害你著了凉。」
耿柔逃难似的挣开他的箝握,一溜烟闪到屏风的另一头,提心吊胆的憋著气。
屏风後头传来衣服落地的窸;窣;声,然後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知道楚皓平已经入浴後,耿柔这才敢松懈的喘口气。
吓死人了!长这麽大她从不曾看过男人不著寸缕的裸体,虽说方才帮楚皓平宽衣时,指尖所传来的触感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体格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壮硕结实,但是她可没兴趣一睹美男戏水的养眼画面。
害怕归害怕,她可没忘了要报仇一事,心绪稍稍平缓後,她试探性的问:「爷,水温如何?」
怪了,怎麽没有预期中的咆哮怒骂?
「刚好。」
「刚好?」她疑惑不解的重复著。
不会吧?怎麽会这样?她明明倒了八大桶滚烫的热水。
他怎麽会不懂她那一点小心机呢?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光是帮我宽衣就耗掉半个时辰,怎麽这水还没变凉?少扬,我这才发现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语毕,楚皓平那轻蔑的笑声清清楚楚的传入耿柔的耳里。
闻言,耿柔脸色不禁乍青乍白,精心策画的诡计居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闪避开来,她简直快气炸了。
好,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反正他们还得朝夕相处一阵子,她就不信整不到他。
◆◆◆
耿柔从来不知道贴身护卫是这麽艰苦的一个工作,不但得负责保护主子的安全,还得兼任主子的随从仆役,更不知道原来富家公子哥都是这般糜烂颓废、娇生惯养。
居然说不会自己宽衣?
光是帮他打洗澡水,伺候他宽衣入浴就搞得她疲惫不堪、满身大汗,不但如此,她现在还得端著楚皓平的洗澡水去倒,这麽一趟折腾下来,她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时值酷热的仲夏,身体的劳动加上高温的气候,耿柔只觉身体潮湿黏腻,天啊!她好想彻底的将身子清洗一番。
「少扬,你还在忙啊!辛苦了。」几个家丁从她身旁经过。
「咦,你们要上哪去?」
「在这座宅院的後侧,约莫一公里的距离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我们每天下工後都会去那儿冲凉,怎麽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呃,不了,你们去就好。」她指了指自己包裹著白布的手臂。「我手臂上的伤还碰不得水。」这当然是藉口。
竭力压抑欢声大叫的冲动,耿柔很忍耐的目送他们离去。
清澈冰凉的小溪是吧?
嘿嘿!开玩笑,她哪有错过的理由呢?
只不过不是现在,就算再怎麽渴望净身,她也还不至於冲动到胡里胡涂的跟著去。
她会乖乖忍耐的,就等入夜後再行动吧。
◆◆◆
一抹身手不怎麽俐落的黑影从楚府的後院翻墙而出,除了不小心踢翻了几株盆栽、踩破了几片瓦片之外,倒也没引起什麽骚动。
这个娇小的黑影不是别人,她正是耿柔。
耿柔在确定楚皓平已然入睡之後—;趁著夜色的遮掩,悄悄的溜出了楚府,目的地是楚府後侧的溪流。
正当耿柔暗自窃喜无人发现她的行踪时,临福那双精锐的利眸在她翻过矮墙时,如影随形的跟著她。
他臆测的果然没错,这个耿少扬真的不太对劲,当时在二夫人的房门外发现偷听者,他追出去後看到的那抹背影像极了耿少扬,今日再次在夜色中目睹耿少扬的背影後,他敢肯定是同一人。只是,耿少扬为何要偷听?他避人耳目溜出楚府又是为了什麽?莫非……
不好的预感滑过临福的心头。
莫非耿少扬是大少爷派来埋伏在爷身边的卧底,目的是为了探测爷的底细?而他今夜摸黑外出也是为了和大少爷的人接头。
嗯,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都怪爷,太过贪恋耿少扬这种俊美的少男,以至於对他失了防备心,还让他这麽贴近的跟在身边,简直是养虎为患。
不行!他得跟去瞧瞧才行。
就这样,临福小心翼翼的跟在耿柔的身後,准备一探究竟。
在耿柔以及临福相继离开楚府後,一直站立在楼台作壁上观的人既好笑又好气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移动步伐,让原本隐於黑夜中的身影现形。
「啧!这两个人还真是麻烦。」
楚皓平无奈的摇著头,聚神提气,施展轻功跟在临福的身後。
◆◆◆
过瘾!
牺牲睡眠时间偷溜出来果然是值得的,光是双脚浸泡在水中便觉通体舒畅,要是能在这冰凉的溪水里,肆无顾忌的泅水那才真是至高的享受。
耿柔左顾右盼了一番,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後,她松开了发髻,让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
在看到这麽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後,一直躲在暗处观望的临福差点因惊愕过度而导致下巴脱臼。
打从目睹耿少扬脱下鞋子,露出白玉般皙白的双足,他的嘴巴便因震惊而大张,再看到耿少扬轻轻一甩,将那头乌黑发亮的青丝斜披於肩上时,他的嘴巴已经大到可以吞下一颗鸡蛋了。
不论他怎麽料也料不到,耿少扬居然是……女的。
这可怎麽办才好?事实与他所猜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得赶快回去把这个大发现让爷知道才行。
「还不走?」
就在临福准备动身时,熟悉的低沉嗓音在他背後轻轻响起。
倏地转过身,他几乎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爷?是你!」今儿个晚上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刺激接二连三的发生?
「那个,少扬他……他是那个……」实在是所受的刺激太大了点,使他说起话来慌张又结巴。
「我知道。」淡然的语调,显示出这个消息楚皓平并不惊讶。
「你知道?」
「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少扬是女的。」他饶富兴味的目光越过临福,精准的锁定在溪中戏水的人儿。
「什麽嘛!原来爷早就知道了,那麽你安排少扬住到偏房去伺候你,岂不是……」
唉!想不到爷还满会算计的嘛!该不会少扬已经被爷给侵犯了吧?
楚皓平瞪他一眼,「你别胡乱瞎猜,会坏了她的名节。」从临福的表情便可猜出他想到哪里去了。
临福不太服气的小声嘟囔:「在这儿偷窥姑娘家沐浴,难道就不会坏了人家的名节?」
「罗唆!」楚皓平佯怒轻斥。「我命你立刻回去,还有,不许回头看。」
「知道了啦!」开玩笑,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有胆去偷窥爷的女人啊?
真是的,说什麽他胡乱瞎猜,光看爷那份强烈的占有欲,以及盈满欲望的如炬双眸,就算是白痴也瞧得出来爷对少扬有著浓烈的兴趣,可怜的少扬,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第六章
楚皓平在溪边选了个视野极佳的偷窥位子,驻足不动,不过他可不承认自己是在偷窥,他自欺欺人的将此行径解释为他是在保护她。
这个丫头也真是够粗心的,要是附近刚好有登徒子经过那还得了。
虽然说美其名是在保护她,不过,在欣赏了薄纱轻解的旖旎画面後,他不禁有些懊恼了起来。
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将她不著寸缕的玲珑娇躯镀上了一层银色光晕,一股滚烫的热潮随即盈满了楚皓平的胸臆,张狂地挑战著他的理智。
「唉!」他不禁叹了口气。
真是自找罪受,他这是在跟自己的意志力做挑战啊!
压根没察觉自己已经点燃某人欲火的耿柔,恣意的在溪水里畅快玩乐,还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该死!她就不能沉入水里,非得要将身子露出水面吗?」低咒了一声,楚皓平拧皱著眉头,竭力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
虽然明知耿柔光洁娇娆的胴体会让他疼痛难耐,但他却不愿移开视线,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春色,就算会因此被狂野的欲焰给灼伤他也认了。
眷恋不舍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直到远方草丛传来的窸;窣;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声音相当微弱,来者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但凭著习武者的敏锐耳力,他已经听出了端倪。
来者应有两人,脚步杂乱沉重,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对方应该是男人。
强烈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兴起,楚皓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运气提神,纵身一跃,飞快地来到耿柔的身边,在她还来不及尖叫之前,健臂一捞,将浑身湿淋淋的她一把拉起纳入怀中,再藉著突出於溪中的石头当垫脚,奋力一蹬,带著她一起隐身於枝叶浓密的树上。
为了避免自己会按捺不住对怀里一丝不挂的人儿起了冲动,楚皓平只好放弃观赏美景,脱下外衣包裹住她。
「你……」耿柔怔忡得张口结舌,一双美目难以置信的瞠望著似笑非笑的他,似是不解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嘘!」他伸手捂住她的唇。「乖,别说话。」
他指著朝溪边走来的两人,好让她知道她方才的处境有多危险。
「除非你想让别人看光你的身子。不过,就算你肯,我也不会答应的。」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声细语。
不能说话的耿柔以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松开她的身子,虽说情况特殊,但他的手也未免太不安分了吧?哪个地方不好搁,居然搁在她的胸前。
无视於她的警告与抗议,楚皓平依然故我的搂紧了怀中的软玉温香,戒备地看著底下的人。
「老大,还有多远啊?」
「就快到了,越过这条溪之後就是了。」
「老大,咱们这次接的任务还真是奇怪,说什麽要试探楚家二少爷是不是真的体弱多病,还有他是否真的不谙武学,真是搞不懂这有什麽好试探的?怎麽会有做大哥的不清楚弟弟的状况,反倒要我们这些外人来试探?」
「你管那麽多做啥?我们有钱拿才是重点。」
「其实我觉得我们也不需再做试探了,上回假扮抢匪时,那个楚皓平不就是躲在马车里不敢现身,最後还要靠别人帮他挡了一箭,依我看啊,他肯定就像外头所传言的那般懦弱。」
「这可不一定,你忘了,那天小六射了一箭後忽地莫名倒地,虽说後来是被楚皓平的随从给摆平,但我怀疑小六坠马是被暗器所伤。」
「就算是暗器所伤也绝不会是楚皓平所致,你没瞧他在看到家仆手臂受伤流血後那受惊惨白的脸色,分明是不曾见过血腥场面的弱质书生才会有的反应,所以,放心吧!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事。」
「但是……」
「别但是了,反正楚皓平究竟是什麽底细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回去拿酬劳比较实际些。」
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到两人离开视线范围之後,楚皓平才松开捂住耿柔嘴巴的手。
「你真是下流!」耿柔高举起右手朝他的脸颊挥去。
葱白纤指在半路便被拦截,完整的包里入楚皓平厚实的大掌之中。
「我哪里下流了?」装出无辜的表情,他说什麽也不承认自己的罪刑,他是在保护她。
「你偷看我沐浴。」粉拳紧握、眼眶泛红,耿柔急得都快哭出来。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下午的时候你不也看见我沐浴,礼尚往来,很公平,咱们谁也不吃亏。」
「你……」贝齿倔强的紧咬著下唇,她不愿让盈眶的眼泪落下来。「楚皓平,你可别太过分。」
看著她杏眼圆瞠,像只发怒的小母狮,楚皓平不但不柔声安抚,反倒还加倍恶劣的逗弄。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能撑。
「我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是谁好心的帮你避开那两个盗匪,要是你这模样被他们瞧见了,恐怕贞节不保。为了你,我可是不惜抛开伪装了多年的假象,甘冒被人发现的危险救你,现在你却反过来指控我的不是,少扬……喔!不,应该是说耿姑娘,你也未免太不懂得知恩图报,至少,也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吧。」
「你不配知道。」
「我不配?」他俊目微眯,危险的气息迅速扩散。「好吧,既然你对待救命恩人这麽冷漠,那我只好主动索取一些报酬,例如……」
话语未完,楚皓平立即倾身向前,握住耿柔皓腕的手臂轻轻一拉,让她跌入他怀里。
耿柔如遭电击般,惊慌地抬起头,冷不防对上那噙著邪魅诡笑的刚毅薄唇,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例如什麽?」嗫嚅之声细如蚊钠,连她自己都觉得气势上输了他一大截。
虽然还不至於色欲薰心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但他也不是无动於衷的柳下惠,美色当前,索讨一个吻,聊表安慰应该不为过吧?
他以食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逼迫她迎视他眼里狂燃的欲火。
耿柔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吹抚在她脸上,他英挺的鼻尖在她的粉颊唇畔间轻柔摩挲,她知道他要的是什麽,在逃不开他的禁锢的情况下,她没有勇气亲眼目睹「惨剧」的发生,却又不愿懦弱的闭上眼。
「呵!」他勾唇嗤笑。「你不妨试著求饶,就像上回在马车里一样,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热烫的双唇抵著她紧闭的樱唇,嗓音柔魅惑人。
他的话让她欣喜的膛大了一双美眸。
「真的吗?呜……」
趁著她开口说话的空档,楚皓平乘虚而入,恣意地品尝她的甜美。
天啊!这丫头怎麽会如此好拐骗呢?他不过是略施小计,竟也能成功的骗得她开启檀口。
她就知道,她迟早会被自己的天真给害死,她早该机灵一点的,楚皓平才不会这麽好心放过她,偏偏她还傻得相信他。
唉!她真是有眼无珠,当初怎麽会以为他是毫无杀伤力的病榻子呢?若是让她重新定义的话,她会当他是个恶魔。
不知过了多久才眷恋不舍的松开了耿柔的唇瓣,正当楚皓平为了能一亲芳泽而满足的喟叹时
啪!一记清脆的响声为万籁俱寂的夜增添了一抹不协调的突兀。
那是耿柔的手甩在楚皓平俊逸脸颊上的声音。
「啊—;—;」惊慌的呼叫声随即响起。
这是耿柔甩耳光时,用力过猛导致重心不稳从树上跌落溪里的尖叫声。
◆◆◆
「哈」清朗宏亮的笑声康丛诖筇里。
「不行了,肚子好痛,再这麽笑下去我会撑不住。」
尹文烨捧著肚子,咧嘴笑得欲罢不能。
楚皓平一脸厌烦的睇了好友一记白眼,没好气的说:「你怎麽不乾脆笑到岔气算了。」
「那可不行!」稍稍停歇喘了口气,尹文烨喝了一口香片,润润笑得乾渴的喉咙。「我要是岔气的话,岂不是看不到你碰钉子的馍样,那会有多扫兴啊!」
「看我栽了,你就开心了?」埋怨的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是那种人吗?」尹文烨极力为自己的人格抗辩。
楚皓平冷眼斜瞟了他一眼,「你就是!」语气是坚定不容置疑的。
「临福,谁让你准尹公子进门的?送客!」
「爷?这……」
「好了、好了,你犯不著恼羞成怒赶我走,我不揶揄你就是了。」
玩笑要开得适可而止,尹文烨可不希望因此被请出门,反正以後有的是机会看笑话。
「不过说真的,那位耿姑娘的手劲还真不轻,竟能在你脸上留下如此清晰的指印。」说完,尹文烨又忍俊不禁,噗哧大笑。
「临福,送客!」寒如冰霜的冷语,显示楚皓平即将爆发的怒气。
强迫自己敛起笑容,尹文烨迅速换上不苟言笑的表情。
「别、别、别,千万别冲动,我不笑便是了。」
「尹公子,你就别再逗我们家爷了。」临福忽地附耳细语。「我请你来是要安慰他,可不是刺激他。」
「临福,你跟尹公子嚼什麽舌根?」
「没,临福不敢。」
「别生气,你家临福可忠心得很,他怕你昨晚欲求不满会憋出内伤,专程要我来带你上勾栏院开开荤、降降火。」
「我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你插手了?」楚皓平听似低柔的质问,其实饱含了不容忽视的森冷,听得临福浑身倏颤。
「爷……」
好恐怖喔!爷已经好久没这麽大动肝火了,都是那个耿少扬,不!是耿柔姑娘惹的祸,结果可倒楣了他当受气筒。
尹文烨见状,好心的跳出来帮临福解围。
「怎麽会不关他的事?只要你那儿的火一天没降,临福就得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说,为了保住他的小命,他不插手行吗?」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扮演起损友的角色?」
「我可是责无旁贷啊!」俊目低垂,尹文哗极力掩饰眼里的讪笑。
「我不去。」
「何必呢?别跟自己过不去,当心被火灼伤啊!再说,你不是托我帮忙找人吗?不如乘机出去打探打探,也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你有头绪了?」经他这麽一提醒,楚皓平才想到自己差点忘了正事。
「没有。」尹文烨耸了耸肩。「但你不是说当年你母亲将那半块玉佩送给一名女子,那我们当然得往女人多的地方找去。」
「歪理!」他不认同的轻斥著。
「是不是歪理都无所谓,总之今晚随我去一趟便是,我已经交代风大娘帮你安排最抢手的红叶姑娘,你可别折煞了我的一番好意,就这麽说定了,晚上我的轿子会绕过来这儿,咱们一起去。」
尹文烨把话交代完便快快走人,压根不给楚皓平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当他跨出楚府大门口时,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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