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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jet’aim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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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凌承恩低咒一声,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安静,他快速站起身,脸色阴沉的注视着仍躺在地上的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变成惨白,睁大的眼睛水雾弥漫,嘴唇更是不住的抖颤,那模样像极了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该死!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该死!
“你你你……你……把我的腿压断了……”仰瞪着他铁青的脸色,她挣扎的想撑起身子,强压抑住内心想“痛”哭的心情,紧咬住嘴唇,斥道。
吼,她可是受害者,他应该要马上把她送往医院,而不是摆张大便脸给她看,甚至是毫无同情心的骂她。
“你这个白痴!”凌承恩想要掐死她,但更想要掐死自己,竟然没能在失衡的瞬间移开身躯,以至于压断了她的右腿。
真是该死!
尽管是她活该,踢倒他后竟不收腿,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可无法抹灭的事实是,他压断她的右腿。
“你、你、你、你压断我的腿还骂我,你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方夜莺忍痛破口大骂,一张小脸因忍着强烈的痛楚而益发惨白,原已蓄满眼眶的泪水,顿感委屈而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
不行,她不可以哭,她不可以在他面前哭,而是要大声骂他,尤其她是自小习武的人,对于疼痛应该很能忍耐,可是腿骨折断的地方真的好痛,更可恶的是他没安慰她就算了,居然又骂她是--
白痴!
“你腿断了说话仍能这么大声,我相信你会恢复得很快。”凌承恩闻言皱起眉头说,但目光在瞧见她无声滑落脸颊的泪水时,也猛然顿口的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他在做什么?她的腿都被他压断了,他居然还在跟她争论?
他的心瞬间被愧疚自责给占满,她的泪水令他的心莫名的抽痛起来。
方夜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他他他说的是什么鸟话!
“别哭了,我立刻送你去医院。”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特别是她的眼泪彷佛像是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偏偏她却压抑着不哭出声音,逞强的睁大眼睛“瞪”着他,那眼神之凌厉--
唉,若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他肯定已被她千刀万剐、万箭穿心,相对的,亦令他所有想要安慰的话语,全数给吞咽回去。
方夜莺身子一僵,狼狈羞窘的忙伸手,湮灭脸颊上的证据,然后才大声说:“谁哭了,你眼睛有问题喔,我才没哭咧!”可恶的眼泪,没问过她这个主人,竟敢自作主张掉下来,摆明是要让她丢脸。
“最好是我眼睛有问题。”他明明不想要这么说,凌承恩懊恼的冷着脸,然后在她身旁弯下腰,注视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尚未完全擦干。
“你要做什么?”方夜莺错愕的看着他,突然近在眼前的俊酷脸庞,男性干爽好闻的气息亦窜进她的鼻息,让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送你去医院。”他边说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举抱起她娇小的身躯,轻盈若羽似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
“你要送我去医院?”她慌乱的惊叫,被他抱在怀中,那强壮的男性躯体,让她已然有些慌乱的心,立刻怦怦怦的狂跳起来。
“你真的是胖五公斤吗?”她的身子为何这么轻?她难道都没有吃饭吗?他狐疑的垂下眼帘,注视着她。
原本明亮的双瞳,因哭泣而显得氤氲,对他不满而嘟高的红艳嘴唇,充满性感诱惑,似引人一亲芳泽,他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随即他为这样的情绪感到莫名的气恼与不解。
仅因她这副模样,泪眼蒙眬是那样可怜兮兮,而红唇嘟高显然又不肯认输,衬显得她整张脸庞柔弱中带刚强,当场触动他内心某根不知名的弦,有股心疼与想要呵护她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习惯,也非常的惊恐。
他怎么会有这种心疼与想要呵护她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是男人最难以抗拒的女人泪水,也不曾软化过他的心,结果--
他的心开始不安的往下沉,为这种感觉源自于她,一个十几分钟前,才被他冠上“妹妹”两个字的小女生,难道,他喜欢上她了吗?
不、不是!
一定是他压断她的腿,自责才会令他产生这些感觉。
方夜莺顿时全身僵硬,“你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真的’才胖五公斤,不相信的话,你去拿体重计来,我秤给你看,若我少说一公斤,我头砍给你。”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女人的体重。“你不要乱动,小心碰到你的腿。”没想到她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他不解的斥道,双手则是提防她的乱动触碰到伤处。
方夜莺倏地安静下来,瞪着他好几秒,随即使劲挣扎的想要推开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这个王八蛋送我去医院!”她情愿用爬的爬去医院,也不要求助这个胆敢嫌她胖的讨厌男人。
但,他的双手依然稳如泰山,她的挣扎反抗全对他起不了作用,反倒是她乱踢乱动的扯痛伤口,当场痛得她龇牙咧嘴猛抽气。
“别无理取闹了,你不要我送,还能要谁送?”此地只剩她跟他,她压根别无选择,他更是气恼她三句不离王八蛋,他--
真的有这么“王八”吗?
脸色一沉,他压下内心满涨的气恼,不悦的迈开脚步,眼角余光触及她那形状呈现不规则弯曲的右腿,所有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他得赶快送她到医院治疗,否则延误了黄金时间,恐怕会不良于行。
方夜莺被他问的呆了下,目光很自然的扫视全场一圈,骨气开始跟疼痛在角力拔河,呃,是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面子身体、面子身体……
“要闹等你身体好了再闹吧。”见她双眼赫然呆滞,让他见了不禁有气,真想拿把鎯头敲醒她。
他想大声问她,可曾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至理名言,枉她平常到处整人、算计人,现在竟笨到似低能的程度,真是令他无法理解。
闹?
杏眼圆睁、气血再度沸腾,她挣扎的猛推他的胸膛,“你管我!我就是不要让你送、不要让你送……”闹,说她闹?哼,那她就闹给他看!
“你没有选择!”他气得咬牙撂下话,对她这么不爱惜身体、对她这么不懂事、对她这么无理取闹,气得生平首次有种脑部大量充血的晕眩感觉,亦令他加快行进步伐。
“谁说我没有……”感觉到周遭空气快速流动,她的身子却安稳的毫无感觉,她猛地闭上嘴巴,哇哇哇,这个男人的臂力与平衡力真是惊人,他是怎么训练体能,竟然能这么强壮威猛,正是她崇拜的偶像--
偶像?
脑海一闪过这两个字,她的大脑瞬间像被点中穴道似的,停止运作好几秒之后,她睁大了眼睛、全身逐渐僵硬,不能原谅刚刚思维的背叛,气恼的伸手想掴自己一耳光。
看见她的举动,以为她想要掴他一耳光,凌承恩下意识的仰高头,他一动,身体不意碰到她的右腿--
“啊!好痛、好痛!妈的,你碰到我的腿了啦!”她痛得惨叫连连,伸到半空中的手自然垂落,眼睛竟然宛若看见夜晚的小星星。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右腿益发强烈的痛楚,令她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恶心想吐的感觉,更是不舒服的涌上喉间,身躯亦渐渐感到冰冷,让她不由自主的偎近他宛若火炉般的怀抱,无助又贪心的想要汲取他所有的温暖……
“谁教你想掴我耳光。”凌承恩气恼的回答,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可见她痛得脸色益发苍白,他的气恼又回归本身,他竟然会碰到她的右腿--
“谁要掴你耳光,我是想掴我自己耶!”她气怒又痛极的大喊,他竟然颠倒黑白,害她痛得半死。
凌承恩脚步一顿,错愕的瞪着她,他是不是听错了?她竟然想掴自己耳光,而不是他?过于错愕与惊震,他完全无法说话。
“怎样,我想掴自己耳光不可以吗?我爽咧。”他那是什么目光?活像她是个白痴笨蛋似的。
爽!
“我看你是很痛吧。”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女孩子用这种粗鲁的字眼,他真想拿块肥皂,好好的清洗她的嘴巴,看能否把她的嘴给洗干净一点
,他不悦的忙迈快脚步,朝大门走去。
“你……你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被他一针见血的说中,气得浑身直发抖,火大抓狂的再次伸手猛推他,现在她情愿痛死,都不要让他送,因为她可是粉有“骨气”的正港女英雌啦!
“闭嘴!”感觉到她的激烈挣扎,他强压住的浮躁情绪,顿时火山爆发,他失控的怒声斥道。
她被那吼声吓得频频直抽气,被他举抱住的身子,更是明显无距离的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强烈“火”气,这下什么骨气统统没了,整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不要再乱叫再动,否则--”满意的看她安静下来,张着一双大大的的眼儿,惊吓的缩在他怀中,他边说边腾出手,准备要打开门,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由内大力推开。
他忙抱着她,快速闪开身,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被门板打到。
“夜莺,我听到你的叫--啊!”
云月儿一打开门,惊慌的声音在看见门后有人,吓了一跳,紧接着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吓到呆掉,久久回不了神。
现在是什么情形?
凌、凌承恩居然亲密的抱着夜莺!
“承恩,夜莺的腿……”站在云月儿身后的韩兆琛,虽然也被门后的情景给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惊诧而焦急的问。
夜莺的腿四个字,惊醒了云月儿,亦吸引住她的目光,在看见好姐妹那不规则扭曲的右腿--
“啊!夜莺,你的腿怎么断了!”她尖叫的冲到她身旁,目光惊恐的紧盯着她的右腿膝盖,扭曲成弓型,骨头甚至穿出皮肤,犹淌着大量血液,让她愈看愈触目惊心。
“我……”方夜莺被问的呆住,她的腿怎么断了?她的腿怎么断了……
天呀!这么丢脸的原因,她怎么能告诉她,可是她不告诉她,她一样可以从凌承恩身上问到答案--
不,不可以!
她顿时惊恐的抬眸看着他,她的整人威名之存亡,此刻无疑全系在他身上,故他若敢把真实原因告诉他们,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而且永远永远都不原谅他!
清楚的接受到她眼中传来的讯息,凌承恩身子赫然僵硬。
云月儿则在看见她的目光后,突然转向凌承恩,她明白了。
“凌承恩,你是不是人!你竟然打断夜莺的腿?我知道你不喜欢夜莺,但你也不能把她的腿打断,你太过分了!”若非顾及他手上抱着夜莺,她早跟他拚命,而非仅是眼睁睁的用力瞪他、瞪他、再瞪他。
“月儿,承恩不可能打断夜莺的腿,这一定是个意外。”
韩兆琛紧张的忙伸手握住心爱小女人的手,生怕她在盛怒中攻击好友,那极可能会加重方夜莺的伤势。
“意外?这里连个危险物品都没有,怎么可能发生意外?”云月儿火大的甩开他的手,伸手一指室内摆设,全都是经由凌承恩检视过的安全物品,这里可是让她们想要动任何手脚都没办法的“囚室”。
“月儿,我所谓的意外并非是指室内物品所造成,而是靠近窗户旁边的磁砖有打斗痕迹,我想可能是他们言语起冲突,所以--”韩兆琛无奈的说明,以他对好友与夜莺的瞭解,先动手的人肯定是后者。
“那更可恶了,夜莺根本就打不过他,他简直不是人!”云月儿愈听愈火大,气恼的打断心爱男人尚未说完的猜测,目光在看见他抱着方夜莺的情景,觉得愈看愈刺眼,随即抓狂的冲上前去--
抢人!
“你做什么!”凌承恩往后退一步,他们挡在门口阻碍他的前进也就算了,现在她又动手攻击,完全不顾他手中抱着腿骨折的方夜莺,若他没有及时闪过,无疑又会加重她的伤势。
“我要抱夜莺去医院,你把夜莺还给我,我才不要让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凶手抱她去医院。”云月儿抢人失败,气恼的两手扠腰,原以为他抱着人,身手肯定会大打折扣,结果并没有,让她胸口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凶手?
凌承恩脸色一沉,冷声斥责她:“你抱不动她,更何况她目前的状况也不宜换人抱,那只会加重她的痛苦,如果你是她的好姐妹,你就不该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语。”
“我抱不动,可是兆琛抱得动,更何况,夜莺这么讨厌你,我相信她情愿痛死,也不愿意让你抱她去医院!”云月儿气得头顶生烟,他这个凶手竟敢说她愚蠢!
“是吗?”凌承恩冷哼一声,口气充满着不屑。
“不然我们问夜莺,看她到底要给谁抱!”云月儿亦冷哼回道,以她对夜莺的瞭解,她会选择让谁送,答案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她对自己完全充满信心。
“月儿,不要闹了,我看夜莺状况不太对劲,还是让承恩抱她去医院,然后我来开车。”韩兆琛脸色沉重的开口,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他心爱的小女人显然是气昏头。
“我才没有闹咧,夜莺最讨厌他,更何况他又是打断她腿的凶手,夜莺一定不想让他抱,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问夜莺,她有权选择让谁抱她去医院,不是吗?”云月儿不悦的声明。
她完全是考虑到她的心情,否则她也不想中途抢人而加重她的痛苦,因为她们可是好姐妹耶。
“月儿……”韩兆琛仍欲说服她。
“兆琛,没关系,夜莺确实有权选择让谁抱她去医院。”
凌承恩打断他的话,方夜莺讨厌他是众所皆知,既然现下有人,他不介意改做驾驶员。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说,夜莺,那你想要让谁抱你去医院?”
韩兆琛无奈的点头,目光注视着她已然无血色的脸庞,真是令人同情她的遭遇,腿骨折不能马上去医院,反而要先作出决定让谁抱--
简直是在整人嘛!
方夜莺脸色惨白的看着他们再度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不得不强撑着已冒出无数星星的眼睛别闭上,尽管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昏倒,但月儿说的没错,她确实情愿痛死都不想让他抱她去医院。
“我想让月儿抱。”她深吸口气宣布,语落同时,她的身躯亦在同时被人抬高,往前递给站在她面前的云月儿,让她的心突然有股失落的感觉。
他--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把她交出去!
可恶可恶可恶!
“兆琛,你来抱夜莺,小心不要弄痛她喔。”云月儿骄傲得意的抬高下巴,然后赶忙闪开身,准备让心爱男人接手,用背的她勉强可以,可要双手举抱,呃……她确实是没办法。
“嗯。”韩兆琛接过方夜莺,尽可能不弄痛她的举抱着,但一换手,想要完全不碰触到,实在有点困难。
方夜莺痛得不住猛抽气,脸色更白了,而一离开凌承恩的身躯,原先包裹住她的温暖也立刻消失,特别是在意识到目前抱着她的人的身份,她的身躯因无法贴偎着对方而渐渐感到冰冷。
这股冰冷令她忍不住怀念起先前的温暖,目光不由自主的寻找着他,四目交接,时间彷佛在这一刻静止,直到云月儿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兆琛,小心一点,你弄痛夜莺了。”
“夜莺,对不起。”
“没、没关系……”方夜莺惶然的收回目光,此刻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慌乱,她怎么会怀念他的温暖?怎么会……
“夜莺,我知道你很痛,但你忍一忍,我们立刻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云月儿忍不住的安抚着她。
看着她痛得脸庞整个皱在一起,她开始有点后悔,她是赢了凌承恩没错,可现在受苦的人却是夜莺,就为一时意气,她--
是不是做错了?
“嗯。”对,没错,她肯定是腿骨折过痛,痛到神智不清,所以才会怀念他的温暖,否则他可是她最讨厌的人,她不可能会怀念他的温暖。
“兆琛,你们到玄关等我,我去开车过来,顺便通知允巳。”凌承恩收回目光,发现他竟有片刻的闪神,完全忘记周遭一切,他忙抛下话,快步朝车库方向走去,速度如风般,快的惊人。
“好。”韩兆琛尽可能不弄痛怀中的方夜莺,迈步朝玄关走去。
“不行!你不可以通知大表哥--”云月儿闻言惊诧的想要追上前去,若让他通知大表哥,这下代志就大条了。
“月儿,不要闹了,夜莺痛昏过去了!”韩兆琛沉声斥道,被她们的意气用事感到无力,特别是他心爱的小女人,百分之百是被气昏了。
“夜莺痛昏过去?怎么办?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云月儿吓得停住脚步,惊恐的凝目注视他怀中的夜莺,已然闭上双眼、脸上毫无血色,此刻别说想去阻止凌承恩,她整个人早已慌乱的六神无主。
“月儿,我不是医生,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所以承恩才要通知允巳,有他执刀,夜莺应该不会有事。”韩兆琛轻叹口气,对她,他实在无法说句重话,更何况是责怪她。
“对厚,我都忘记大表哥是神医了!可是夜莺的脸色好难看喔,都是我不好,夜莺刚刚还好好的,都是我坚持要换人抱她,否则她也不会痛得昏过去。”云月儿自责的边说边跟随他的脚步,快速往玄关走去。
她错了,她根本不该跟凌承恩抢人,现在夜莺昏倒了,这全是她的错。
“这不能完全怪你,毕竟这是夜莺作的决定。”韩兆琛不忍的安慰她。
“这当然要怪我,因为是我要夜莺作选择,亏我还是她的好姐妹,她腿骨折已经很痛,我居然还增加她的痛苦,我好糟糕,我根本不配当她的好姐妹。”云月儿无法不自责,若非她起的头,夜莺压根无须作决定。
“月儿,那等她醒过来,你再好好跟她道歉,现在我们赶快把她送去医院,还有请你答应我,等下承恩开车时,你不要再骂他,毕竟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实在不能妄下结论。”韩兆琛心疼的提醒她。
“嗯。”云月儿点点头。
第四章
MURK私立医院院长室--
“承恩,夜莺的腿为什么会断了?”
杜允巳不解的注视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凌承恩,脸上毫无表情的凝望着窗外,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可真是把他吓一跳,他十万火急的赶回医院,等他们车子一到,立刻替他的小表妹方夜莺进行接骨手术。
历经七小时,手术方圆满结束,偏偏后续事项所带来的风波却刚要开始,而凶手又极可能是他的好朋友,身为她的大表哥,他责无旁贷。
“你要我说什么?”凌承恩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凝望着窗外,不疾不徐的冷冷回道。他思绪完全沉浸在方夜莺那惊恐警告的眼神,彷佛他若说出实情,她将会恨他一辈子,甚至是永远不原谅他--
一辈子!
永远!
那是多么沉重的感觉,紧紧的压在他的胸口,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讽刺的是他压根无须在意,她讨厌他已不是一、两天,故实不差这一回。
事实上,在意外发生之前,他从不曾想要改变她对他的观感,但现在他的心却感到无与伦比的沉重与不愿,沉重他可以理解,可不愿却该如何厘清
,更令他费解的是,他的心竟害怕厘清,彷佛答案是他所不能接受--
“你该知道我想要你说什么。”杜允巳有些不悦的沉下脸,结识好友多年,他非常瞭解他的个性,可这回的意外,以及他此刻的言行反应,都让他相当的错愕与惊震,也迫切的令他想要知道原因。
“我没什么好说的。”注视着落地窗中的倒影,凌承恩自嘲的一扬嘴角,在他自身都没有答案的情况下,他无话可说。
“好,那我来问,你来回答,可以吗?”杜允巳不得不退一步,否则依他的性子一旦打定主意不说,旁人亦很难令他吐实,除非他能攻破他的心防,否则答案绝对会是石沉大海。
凌承恩没说话,仍是静静的注视着落地窗中的倒影,依然漠然的五官与神情是他所熟悉的自己,可为何他却觉得有股陌生的感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现在,请你告诉我,是夜莺先攻击你吗?”杜允巳冷冷的问道,意外发生的前因后果,他心中大致有数,令他好奇的是,以他的身手不该会演变成现今的局面。
凌承恩缓缓转过头,视线迎上好友冷沉的目光,依然继续保持沉默。
“请回答我,否则我只能请夜莺的爸妈来问你这个答案,到时场面恐怕会很难收拾。”杜允巳暗叹口气,沉默不能解决问题,尤其一边是他的家人,一边是他的好朋友,他无法不威胁他。
凌承恩闻言沉默一会,这才开了口:“是。”
“夜莺的腿是攻击你时弄断的吗?”杜允巳暗暗摇头。
这个问题压根无须他回答,他也心里有数,只是他必须弄清意外的始末,无奈当事者之一的小表妹,此刻意识尚未清醒躺在病床上,而另一个当事者又完全不想配合,让他倍感头痛。
“是。”
“是她不小心摔断的吗?”以他对他的瞭解,若说他在反击时把夜莺的腿打断,说实话,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也无法相信这会是事实,所以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她攻击他时,自己不慎所造成。
“不是。”他摇摇头,当时的情况下该说是她不小心吗?即使如此,她的腿仍然是被他压断--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夜莺的腿真的是你弄断的?”杜允巳质疑的提高音量,好友不会说谎,但他就是很难相信夜莺的腿,真的是他弄断,这不是他的个性,尽管拳脚无眼,伤害在所难免,可打断腿--
不,他仍是不相信他会下此重手!
“是,她的腿是我弄断的。”正确的说法是压断,凌承恩垂下眼帘,双手环胸的倚靠在落地窗上,凝望着好友眸中的无法置信与不能接受。整件意外的过程并不重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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