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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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小赚一笔

从李绍红那离开，顺道去了趟稻田。这一去就后悔了，宋科拽着赵丹峰就不撒手了。先是显摆一样，拿出一叠报表给赵丹峰看。赵丹峰扫了几眼，除了看得懂出货量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只能看懂数字，看不懂数字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随手丢给宋科，“卖的很好？”

“什么叫卖的很好？”宋科不高兴了，“那是卖的非常好，已经有接近双白金的销售了。这一成绩即便是在香江，也是很好的销售记录了，何况咱们还卖了那么多卡带。”

“那你赚了多少啊。”赵丹峰从报表上看到这些信息。

“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吗？”宋科嗖一声站起来，“你一个人就要从这笔钱里分走至少四成，而公司制作费，宣发费，加起来都几十万了。”

“行了行了…”赵丹峰揉揉脑袋，“总比你做第一张专辑赚的多吧。”

“废话，不赚我做什么唱片，改行拍电影算了。”宋科得意的笑起来，“等年底分红，你小子可以回家买洋房了，小意思。”

“唉，你们这些压榨歌手的资本家。”赵丹峰叹了口气，虽然具体制作过程赵丹峰没参与，但还是知道发专辑歌手赚不到多少。所以汪夫子结束宣传之后，紧接着就在筹备年后的巡演，还得靠商演赚养家糊口钱啊。

“你是大的，我是小的。”宋科比了个拇指和小拇指，“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别，你是大的。”赵丹峰摆摆手。“今天没空，刚回来两天。每天都是饭局。”赵丹峰没骗宋科，这两天莫名其妙来找赵丹峰的人不少。有发行商。独立制作人，制片厂的，各路货色。总之就是找不到姜炆，只能从赵丹峰这里探探口风。上课时间还好，下了课到处都是找赵丹峰的。

“那你跑来干嘛？喝茶？”宋科斜着眼睛瞟了赵丹峰一眼，看赵丹峰拿出一张歌谱，差点就给赵丹峰跪了，“这又什么歌？”

“这次出游，走路上写的。”赵丹峰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自己写的歌了。“可以考虑把韩虹签下来，用这首歌做主打歌出专辑。”

赵丹峰正说着，bp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不认识的号码。随手抓起宋科的电话就回了过去，“我赵丹峰。”

“我姜炆。”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显的有些疲惫。

良久，赵丹峰放下电话，看着宋科。宋科死死拽着歌谱，“难道你想拿回去卖了不成？”

“没有。刚才传呼是姜炆打给我的。”赵丹峰说着，“他说，要用这首歌做电影主题曲。”

宋科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死赵丹峰，“那你摆个死人脸干嘛！赶紧滚蛋。我这忙着呢。”

“刚不说晚上吃饭吗？”赵丹峰摸不着头脑。

“吃毛线啊，你的歌什么时候我不得找人重新编曲！”宋科吼着，吓得外边听墙根的杨昆赶紧闪人。俩老板打架了，赶紧闪。

赵丹峰缩缩脖子。“你忙，你忙。我先走了。”临走到门口，“对了，姜炆说三天后就要。”

“啊！”宋科抓狂了，“别让我看到你。”

赵丹峰躲开一本书，关上门，好整以暇的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杨昆，“看什么看，有事记得呼我。”

一个多月没见到赵丹峰，让高媛媛还有点不适应。章梓怡说什么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章老师给气的，使劲拍着桌子，“赵丹峰！没事你出去玩成不，你在这待着干嘛。”

赵丹峰指了指冲自己做鬼脸的高媛媛，“认真听课，章老师生气了。”

眼里已经快冒火的章梓怡深吸了口气，“看来得让胡婧来上课了。”

“别啊。”高媛媛第一个不乐意。

暑假的时候还好，反正学校里也没什么人。到了上课了，高媛媛只能周末来。赵丹峰那段时间又不在，胡婧就挺好奇高媛媛这课上的是什么。没事就帮章梓怡代代课，过了几回当老师的瘾。正巧了那会袁湶在给胡婧找当太平公主的感觉，胡婧觉得自己都有点神经了，说话也不正常了，走道都要拿个架势。

这状态教学生，可想而知高媛媛受了多大罪。大概还从没想过自己能演古装呢，就被胡婧拉着体验了把宫女，韦后，皇后，尼姑。这高媛媛哪能适应，前一秒还喊自己一声韦姐姐，下一刻就变成该死的奴才。真是见着胡婧就怕，宁愿章梓怡声音再高一个八度，都不要胡婧再来教自己。

“没事。”赵丹峰还安慰高媛媛呢，“她跟同学看姜炆话剧剧本去了。”

章梓怡看赵丹峰还拆自己台，“那我让袁湶来！”得意的瞪着赵丹峰。

赵丹峰摊摊手，“就是和袁湶去了啊。”

高媛媛趴在桌上偷笑，又怕章梓怡看见，眯着眼瞅赵丹峰。章梓怡跟赵丹峰斗了几句嘴，发现实在说不过这家伙，也懒得说了，直接给高媛媛布置了个作业，也就是赵丹峰要交的作业。

赵丹峰本来是找章梓怡来搭戏交作业，交作业第一人选袁湶早上被召唤去开话剧《科诺克或医学的胜利》的剧本讨论会。第二人选跟着袁湶看热闹去了，第三人选其实也不是章梓怡，本来赵丹峰要找秦海露来着，姑娘周末跑的没影了，赵丹峰发现能找得到的只有章梓怡。

章梓怡这在给高媛媛上课呢，赵丹峰反正没事，也就坐着等。倒是没想到章梓怡倒省事，直接把题丢给高媛媛去想。赵丹峰一想，这是个好主意啊，还有两个题，可以直接找张婧初和海青去想，自己搭一次再找两同学照着演一次就行了。懒人有懒办法，管它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

高媛媛对命题小品接受的程度还好一点，开始还有点走神，想着想着也就认真了起来。章梓怡跟赵丹峰坐到一旁，小声聊着天。这既是打扰高媛媛，也是训练她抗干扰的能力。考试的时候旁边可不是只有一个人。不光有好几个考光，还有摄影，有其他考试，干扰因素可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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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大场面

“那部话剧准备排了？”章梓怡问的是袁湶准备参演的话剧，也就是姜炆准备出的那一部《科诺克或医学的胜利》。

“嗯，开始定的是元旦要上的，结果拖了一个多月，现在订到过完年上剧场。”赵丹峰点点头，“还不是那丫的神经病拖着我跑了一个多月。”

“对啊，拍的那部戏怎么样了？”章梓怡挺好奇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明天审片会，就在咱们学校举行。”赵丹峰一拍脑门记了起来。

章梓怡翻了翻白眼，“这么大事，你都能忘？吃火锅猪脑吃多了吧？”

“你昨天没吃？”赵丹峰一句话堵的章梓怡直冒火，“我只吃了一口，你吃了一块！”

“我反正没吃…”高媛媛诺诺的说了一句，看着两双瞪过来的眼睛，赶紧把脑袋转一边去。

章梓怡这才顺了一口气，“审片会这么大事，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想去看看。”

“姜炆说是他的游戏之作，不好意思放制片厂去审片，放母校的意思就是这是学生作品，给老师们看的，姿态放的很低。”赵丹峰推测着姜炆的意思，反正那家伙只是给自己说了要在学校审片，没说什么原因，还不得自己猜。

“要来很多领导，片商吧。”章梓怡用常理推断着。

赵丹峰听着这话脸上挺不自然的，“也许能看见很多外国人。”

“什么意思？”章梓怡皱皱眉头。

“就说，那家伙觉得这作品不能在国内上，太丢人了。准备在国外上。”赵丹峰解释着，章梓怡一听就明白了。

“不打算上映啊。”

“三万块包吃住。包门票，包交通的三十七日双飞游。拍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忍心看。”赵丹峰说的是实话，再小制作，成本控制也有个度。这三万块的东西能上映，那自己也能当导演了。

“样片你都没看过啊？”章梓怡一脸迷糊，这都什么玩意啊，主演连自己拍的什么东西都没见过。

赵丹峰叹口气，“别说样片了，任何一个镜头我都没看过。”

“明天带我去看吧。”章梓怡拉了拉赵丹峰。高媛媛终于憋不了，“我也要看！”

与此同时，某消息灵通人士已经探得了明天将举办姜炆新作审片会的消息。正跟汤维显摆呢，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陈郝拉着汤维就摇起来，“带我去看吧。”

夏羽觉得天上怎么全是小星星，嘴角都咧天上去了，“去去，我想办法。”陈郝兴高采烈的跑回去跟海青说，自然张婧初也就知道了。两姑娘一商量，直接去找赵丹峰呗。

结果就是赵丹峰正跟高媛媛演小品剧呢，海青一把推开门，吐了吐舌头想要退出去。但身后正往里走的张婧初又把海青挤了进去。海青见过章梓怡，在学校一个多月了，九六班的学长学姐都基本都认清了。高媛媛没见过，但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这是赵丹峰电影里那个女孩。

“荷玲！？”海青喊了声才捂上嘴。赵丹峰也不演了，冲高媛媛乐。“咱们媛媛有影迷了。”

高媛媛还有些不好意思，跟海青打招呼，“你好，我叫高媛媛。”

“哦哦，我叫黄…我叫海青。”海青说着。

张婧初不是第一次和高媛媛见面了，上次还一起吃过饭。不过这姑娘却是比上次见又漂亮了。头发留长了点，更显淑女范。在跟赵丹峰排练，难道两人又要演电影了。心里想着，嘴上还是打了个招呼，“咱两见过，上次吃饭时候。”

“那我得喊你们师姐了。”高媛媛倒是大方的喊了声师姐。

海青还是第一次享受这待遇，乐的嘴都合不拢，“也没什么见面礼，是不，我想想…”

“想什么啊，来干嘛啊，进门也不敲门。”赵丹峰看章梓怡黑着脸，赶紧批评教育海青。

“喔，对对，正事，说正事。”海青一脸期待，“明天审片会带我两去吧，师兄。”

赵丹峰开始觉得这事儿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想的没错，到中午吃饭时候，这事儿几乎已经全校都知道了。吃饭都吃不安详，老有人来打听事儿。赵丹峰烦，老师也烦，不少自认为还能在老师面前说上话的乖孩子，都要跑去问问，能不能带自己去看。

结果到下午，学校直接出了个通知，审片会随便看，反正是中戏学生作品，就当交流了。皆大欢喜，只是苦了那些为了走后门许下一大堆承诺的苦孩子。高媛媛最不乐意了，为了让赵丹峰带自己去，许下了再完成两个小品的任务。满脑门子不乐意，赵丹峰乐呵呵的也不理。

最高兴是袁湶了，赵丹峰倒是给她说了审片会的事，但也没提能不能带进去看的事，要等到时候再看。结果现在好了，随便看，早点去占位子就行。赵丹峰其实挺好奇，剧本讨论会姜炆出现了没。不出意外，袁湶表示姜炆没去，只是录了段vcr给大家看，就算是发表意见了。

“其实他就说了句，你们看着办。”袁湶耸耸肩。

“我觉得这是要换男主角的节奏啊。”赵丹峰觉得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赵丹峰想的没错，姜炆就是在想着换男主角，看着自己剪辑出来的东西，姜炆嘴角挂着笑容，那演话剧的事，还是再放一放吧。

第二天一早，学校里便已经弥漫着一股颇有迷幻色彩的气氛。人们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吗？回答也多一半也是我去。以姜炆的人气，来学校上课，教室外边都能站满人，更别说新作第一次与人见面的机会了。不光中戏的孩子激动，就连外校的都挺激动。

走在学校里，赵丹峰就看到几个熟人，颜丹辰带着郭小冬，何林，陈昆。看见赵丹峰还打了个招呼，一问才知道赵微同学忙着拍戏呢，来不了，不然也要来。

至于金发碧眼，要么不懂中文的老外，学校里多了起来。赵丹峰忽然发现，其实这才是艺术学院最大的优势，因为你时不时就有机会遇到各种会对你事业有帮助的人，只是机会给你了，看你能不能把握吧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审片会（一）

姜炆抱着数字拷贝来的时候，大家跟奥运会迎接火炬一样，欢呼连连，给姜炆让开一条道，然后赶紧去占座。赵丹峰早早便坐下了，学校自然会安排相关人士先坐，学生们坐不下就蹲走道吧。

身后是一排院领导，前边是一排片商，自己这排是一排导演，左手边是李绍红，右手边是老谋子。老谋子是来捧姜炆场的，身旁的位子空着就是留给姜炆的。放映前，老谋子还跟赵丹峰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这部神秘的影片到底拍的是什么东西。顺便客套了下，有机会合作什么的。纯属客套，当真就没意思了。

姜炆站在台前的时候，立刻全场安静，只是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来看我的学生作品，如果我是导演系毕业的，那么这部片子，就是我的毕业作品吧。”

待姜炆坐到位子上，灯光熄灭，银幕亮起，几个大字，中戏学生作业。赵丹峰笑了，这货倒是把姿态放的挺低，不过学的是《小武》吧，贾章柯就这么玩的。接着是更令人捧腹的字幕。

制片，导演，摄影，编剧，美术，剪辑，主演，鸣谢，下边出现了一个名字，姜炆。接着是主演，赵丹峰。客串，胡婧。赵丹峰不由的看了姜炆一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脸皮这么厚的，其他的都不说了，你美术个屁啊，编剧个屁啊，还好意思鸣谢，要鸣谢也不该鸣谢我吗。

大堂里一阵浅笑之后，又安静了下来，因为影片正式开始了。

一个男人摆放着摄影机。随后后退，看着镜头。说道，“我叫姜晓军。一个自由摄影师，我身后的东西叫银河。”随手指着天空，夜空里，天空挂着一道银河。“九月十一号，从燕京出发的第二天，没搭到车，晚上露营在广场草坪上。身旁这个男人叫赵丹峰，未来的日子，他将与我相伴。”

赵丹峰满脑袋黑线。这家伙竟然用的是自己睡觉的镜头，那天太热，帐篷都没搭，直接铺了个防潮垫在地上就开始睡，哪能注意到这家伙晚上在干嘛。

镜头沉入夜空，知了声缓缓响起，热气滕滕的马路边，赵丹峰举着牌子站在路边。逐渐拉近镜头，姜炆问着。“热吗？”

“你说呢。”赵丹峰没好气的说着，但依然举着牌子。

一辆车开出去不远，又倒了回来，一男的摇下车窗。“庐州去吗？顺道。”

“去，只要能继续走！”赵丹峰招呼姜炆坐进车里。

接着是一个三分多种的固定镜头，坐在后排的姜炆视角里。赵丹峰和司机聊着天。介绍着两人这次出行的目的地，旅行方式。司机开玩笑说这应该是从没人干过的事。应该支持，年轻人有梦想真好之类。

镜头一转。姜炆的脸出现在镜头里，“九月十四日，出发第五天，抵达申城，第一次住了宾馆，或许再不洗澡我们就要臭了。”镜头里传来一阵阵歌声，姜炆说道，“赵丹峰在唱歌，很难听，很难想象唱歌这么难听的人能写出那么多好听的歌。就像我长的这么难看，也能拍电影，人生际遇就是这么难以想象。”

躺在床上，下身裹着毛巾，上边光着身子，姜炆对着镜头继续叙述着，“下一站是襄樊，然后我们要到锦官城，这样，旅程才算是进行了一半。昨天走了四公里路，从省道走到国道，脚上磨了个泡。我想这段旅行下来，我会长茧吧。”

阵阵风燥声传来，镜头里再次出现赵丹峰的侧脸，只是这次直接出现在了车上。赵丹峰笑着对镜头介绍，“张大叔，很幸运，等待了一天之后，在加油站，我们遇到了他，他答应带我们一起前往锦官城。太感谢了。”赵丹峰不停对司机说着谢，“对，还有一另一位司机师傅，赵师傅。赵师傅说觉得咱们是本家才让我上车的。”

已经有了胡茬的赵丹峰脸上也黑了点，但依然兴奋的和司机聊着。镜头里却是没了声音，镜头所及，也渐渐成了道路旁即将等待收割的水稻田。亮金金的水稻田逐渐暗了下来，像是在倒退一样，夜色初上，一排白杨树挺立在路旁。镜头被放在地上，一双脚向前走着，走出好远。姜炆蹲下来，看着摄影机，拿石子垒起一个小石堆。

赵丹峰估计这个镜头是拿包立着，摄影机放包上拍的。姜炆蹲在那指着石头堆，“跨过这里，我们就要走进藏区，但是我们已经三天没有搭到车了。这一路车很少，可是一点也不急。我告诉赵丹峰，大不了我们走到拉萨。出发第十五天，三天走了四十公里，很慢，但近了那么一点。”

仰躺在路上，头靠着小石堆，“我的心，已经可以平和的对待似乎永远也搭不到的车，赵丹峰的心里总是保留着希望。他告诉我，如果没有希望，是走不完这条道路的。”

镜头再转，赵丹峰第一次出现在了夜晚的镜头里，唱着歌，大步向前走着。这首歌就是《天路》，而那段对话也出现在了镜头里。这是赵丹峰看到现在第一次觉得应该入境的镜头入了镜。到了此刻，赵丹峰总算是明白了点姜炆的想法。

这家伙是在用他的第一视角讲述着一个关于旅行的故事。而自己就是他讲述故事里那个主角，但自己并没有太多可以表现的地方。因为这家伙总是在阐述他的内心，用夜晚和白天对应着精神十足的自己，和在夜晚展示伤口，茧，晒成红铜色的皮肤的姜炆。

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就这样展现了出来，奇妙的是竟然没有出现一幕两人站在一起的镜头。故事却依然进行的很顺利，观众也一直知道故事的进程一点都不乱。姜炆这个讲故事人的作用，非同小可。

头一次赵丹峰发现，姜炆真的是在用心讲一个故事。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演一个故事，而不是跟着姜大爷玩了回票。

第一百六十章审片会（二）

下一个镜头，赵丹峰倒是一眼就记起来。那是自己跟着住在藏民家的主人去干农活的时，姜炆站在房顶拍摄。而在镜头里，却是自己和主人拉长的身影，迎着朝阳逐渐远去，又迎着夕阳逐渐归来。自己对姜炆兴奋的挥着手中的十块钱，“下来，请你喝酒！”

“十块钱能喝什么酒？”那是姜炆的声音。

“青稞酒！”

镜头里，那个已经和流浪汉差不多的家伙不停的挥着手中的钞票，笑的和洒在脸上的阳光一样灿烂。

“喝酒上路！”姜炆喊了声。

镜头再转，却是一连十天的藏南之旅。暴雨，泥石流，塌方，仅能供一辆车走的悬崖绝壁。没有对话，只有众人齐声协力推车的号子声，汽车开出泥潭的欢呼声，炸毁拦路巨石的爆破声。少不了涓涓细流，滚滚洪水的水声，也少不了晚上树叶沙沙作响和赵丹峰的鼾声。

到达城镇的那一刻，赵丹峰跪在路中央，亲吻着道路，回头对着镜头指着心，“看，天路从这里才开始。”

许久没出现的姜炆再次出现在镜头里，却是背对着镜头，坐在一根水泥路标桩上，指着前方，远处有一位磕长头的牧民三步一磕的拜着，“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姜炆直接朗诵了赵丹峰《那一世》的全诗。

镜头一转，却是赵丹峰还颇为秀气，白净的时候。在邮政局写着明信片，对镜头说着。“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给她寄一张明信片。她会知道我到哪了，也会知道我还平安。”

“你爱她吗？”姜炆问着。

却是没有答案，因为镜头再转，走在襄樊街道的赵丹峰说着，“这里见证了黄蓉对郭靖的爱情，小龙女对杨过的爱情，所以我在明信片上写了，在这里也见证我对你的爱情。”

“你爱她吗？”姜炆继续问着。

依然没有答案，已经变成乞丐状的赵丹峰。在明信片上认真的写着，不再是一句话，而是长长的一段话。

“你写了什么？”姜炆问着。

“我写，京城天气凉了，别再穿裙子了，穿裙子给我看还行，给别人看多亏。而且还会着凉，平时少吃点甜食，别我不在了就一个劲吃巧克力。”赵丹峰继续写着。姜炆指了指旁边一张已经写好的，“怎么多写了一张。”

赵丹峰看了眼，笑了，“这是给另一个人的。”

“喔。你爱她吗？”姜炆问道。

“爱。”赵丹峰点点头。

赵丹峰看到这段，只想杀了姜炆。尼玛，那张明信片是给袁湶写的。最关键的不是给谁写的。是他剪辑出来的效果，明明他每问一次。自己都回答的是爱，偏偏到了这里。才用了一个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悄悄向座位下缩着，李绍红看了赵丹峰一眼，“你死定了。”

赵丹峰尴尬的看了看李绍红，“红姐救我。”

“好处？”李绍红悄声说着，老谋子好奇的看了两人一眼。

“随便。”赵丹峰开始没节操了。

“成交。”李绍红得意的笑了起来。

影片进行了一个小时又十分钟，观众心里多少也有了点自己的认识，颜丹辰捅了捅陈昆，“你看懂了没？”

陈昆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看明白这个故事了，但还没看明白这故事的意思。”

“我倒是有点明白了。”颜丹辰轻声说着，“是不是在展示一个人的成长，你看赵丹峰从一个都市青年，外貌的改变就不说了，从吃东西要挑，到为藏民干农活赚钱喝酒，再到现在开心的啃着馒头，眼神变化的很明显。”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