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之路-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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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赵丹峰一听名字就跳起来了，哎呦嘿，开始看着就面熟，没想到真是一熟人。

沈兵不太好意思的跟赵丹峰拥抱了一下，抱歉的看了常季红一眼，“我也是没想到他认出来了，四年前这时候我在《孽债》做助理，赵丹峰跟我一个剧组。”

常季红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那正好，也算是了解他脾气了，叛逆期都带过，现在我更相信你。”

“谢谢红姐。”沈兵真是有些羞愧，四年前，赵丹峰说让自己日后当自己经纪人，自己就当听了个笑话。因缘际会，结果经纪人没当成，倒是做上助理了，也是挺丢人的。

胡婧看赵丹峰跃跃欲试的有点思想跑路的前兆，赶紧拉住赵丹峰，看向常季红，“常姐，你给我介绍啊。”

“对对，童佳倩，小姑娘刚入行，话不多，手上利索。”常季红给胡婧介绍着，“你助理，当然，我相信有赵丹峰在，你会被照顾的好好的。”

“那是自然。”赵丹峰当然不会放过常季红递过来给自己拍马屁的机会，得意的笑着，“对了，沈哥，给你介绍，我女朋友胡婧。公主，这位就是我去滇南拍戏时候，一直照顾我的那位大哥，其实也大不了几岁。”

“沈哥哥好。”胡婧笑了笑，嗲嗲的打了个招呼。

沈兵真是颤了颤小心肝儿，“叫我名字就行了，剧组里，年纪大的演员听着这么叫心里会不舒服，哪有叫助理哥的。”

“好。”胡婧在赵丹峰开口前应了下来，看了赵丹峰一眼，赵丹峰了然，摸摸脑袋，心知沈兵说的在理。转过话题，“常姐，没事了吧？”

“嗯，没事，你来之前我已经跟李小晚说过了，两个双人间，确定过了。”常季红看看表，“早上还有个面试，我要赶回去看看，剩下活就看两位了。”

“没问题，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赵丹峰挥手告别。

看常季红走了，赵丹峰问起沈兵来，“怎么，当年我一语成真了吧。”

胡婧倒也听过这个典故，遮嘴一笑，带着自己的助理准备先走一步。赵丹峰看着，拉住胡婧，“别急，一起走。”

胡婧哭笑不得，“你总不能让两助理住一起吧？”

“他们要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赵丹峰冲沈兵挤了挤眼，笑着指了指一旁的酒店，“房间我都订好了，没指望剧组有多好生活。要我自己来拍就算了，十块钱一晚也就住了，但咱不能委屈了公主啊。”

第二百八十章大床房可好

剧组里，对于主角，或者大牌配角，要么和导演制片关系好的配角。有家属来探班时候，剧组是会提供食宿的。一部戏筹备的时候，制片方是爷，演员是菜，是被挑三拣四那种。到了开拍的时候，演员是爷，制片方是菜。这和借钱一个道理，借钱的时候低三下四，借到了，你想要我还钱，先把姿态放低点，跟爷好好说话。心情好了赏你两个利息，要不那么多暴力追债的，也是逼不得已。

一般制片方很忌讳拍戏换角这事儿，主要是换角成本太高，耽误拍摄计划。拍戏每天都烧的是钱，整个剧组，不算演员片酬，就这些个人整天吃喝拉撒，那都是钱。换角这事会让预定拍摄计划充满变数，意味着要烧更多的钱，这一点是制片方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相对的，可以忍耐一下演员在拍戏时候一些不太过分的不合理要求。相比于耍大牌，延误拍摄时间，这点小钱花出去，你好我也好。

比如赵丹峰这样的，尚且属于自力更生的合理要求，虽然给两助理占了两间房，但自己出去住却是没花剧组一分钱。李小晚这就可以理解了，尚且在预算之内，要怪只能怪这小子自己有钱。不瞅瞅剧组还有几位三线演员还住三人间呢，都是演员，差别也是天上地下的。

去酒店的路上，赵丹峰才打听清楚沈兵怎么改行做经纪人这行了。唉，也是生活不易啊，学导演的。天赋又没到老谋子那种地步。干了几年助理。眼瞅着也永远没机会自己执导拍片。想了想干脆去做经纪人算了。凭着自己对剧组，对拍戏的了解，这工作上手还是很快的。而且在剧组几年，多也是做的协调演员的工作，对处理和演员的关系，有自己的一套经验理论。这一点很快就被王晶花看中，收入帐下，这才有了被派来当赵丹峰助理的前因。

“其实也挺好。”赵丹峰看着沈兵笑了笑。“当年你就是那个样，剧组少见你这么温和的人，缺点争的感觉。”

沈兵也是无奈的苦笑声，“我要会争，也不会从明珠跑来燕京了，当年还是有读研留校的机会。”

“对，你当老师倒也挺合适。”赵丹峰说着，看着电梯门开了，要去拿胡婧的行李，看着沈兵早拿着两人的行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落后两步。沈兵冲前边和童佳倩走着的胡婧努努嘴，小声问赵丹峰，“你两关系导演那边知道吗？”

“知道，不然我也不敢带着女主角出来住啊。”赵丹峰笑了笑，“没事，剧组的事，我来处理，有些情况你还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好在这部剧，我两戏份都算不上太多，熟悉一下了，你帮我先跑一趟滇南。”

赵丹峰倒不会因为助理是个熟人就换态度，助理是他的工作，工作上的事情就要正经起来，因私废公这事儿太常见了，最好不要发生。要发生，那就是换助理的时候。其实赵丹峰心里倒是觉得沈兵并不是做助理的最好人选，这家伙性子有些绵，助理可不是一味的保姆形象。很多时候，助理是要转化为谏臣，要守着一条红线绝对不能退步。好的助理，不是艺人身旁的小弟，而要是良师益友兼保姆。

沈兵性子太绵，当年就被自己各种提建议，督促各位小演员去睡觉都是和颜悦色的。这种性子，生活助理没问题，全方位引导艺人，很容易被艺人反操纵。不过人无完人嘛，在现今这个圈子里，沈兵这样专业出身，跟剧组有很好关系的人才，经纪人圈里是绝对受欢迎的。至于性格，那是赵丹峰才会放在第一位思考的东西。

胡婧进房间看着只有一张大床时候，小脸微红片刻便恢复了正常。要是只有自己和赵丹峰，免不了要撒撒娇，打闹一番，多了两个人却是要摆出一副正经表情。咳了一声，初练乍到的小助理低了低头，帮胡婧去摆化妆品去了。

“怎么样，不错吧。”赵丹峰拍拍胡婧，凑到耳边悄悄说道，“经理给我打了五折，只是跟她合了个影罢了。”

“女的吧。”胡婧没好气的说着，倒也不甚在意，做演员最经常遇到的意外之喜就是遇上影迷老板给你各种优惠。别看胡婧就在大银幕上露过一小脸，在国内上映的版本还是个虚像，身后有想法的款爷可不少，对这事儿倒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赵丹峰哈了两声，扭头跟沈兵说起事儿来。助理和演员还是需要相互熟悉，好在两人都是明珠人，生活习惯上差不多，这方面沈兵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处理就行，省了很多事情。胡婧那头稍微麻烦点，小姑娘属于话不多，眼里出活的那种，简称心灵手巧不废话。虽然水平高，却是需要更熟悉胡婧一点才能干好，一句话，公主不好伺候啊。

看着童佳倩拿着小本时不时记上两笔，沈兵就是一声叹气。谁喜欢干伺候人的活呢，要不是想着跟演员混能认识不少人，等以后不干了，随便去哪家传媒公司，不都是高薪，这活儿真心不是人干的事。这两小主还属于脾气好好伺候的，遇上脾气烈点，或者跳脱点的，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胡婧进入角色比赵丹峰快多了，很快就适应了有人帮你忙前忙后，自己只用站在一旁用眼神审视的角色。倒不是胡婧天生就这样，主要是两年来，赵丹峰给惯的。赵丹峰名言就是你只负责美丽，胡婧现在倒是真习惯了这句话。只要自己漂漂亮亮就行了呗，反正吃喝不愁的。助理这角色的加入，只不过是让胡婧在原有的基础上，更少了点事情罢了。毕竟平时自己还是要帮赵丹峰打点事情，现在看起来，这一条都免了。难怪赵丹峰都找了三任小秘书了，有人给自己打理事务，生活真的是相当愉快的一件事。

第二百八十一章剧组开机

按常例，演员助理的工资自然是演员自己或者演员所属经纪公司支付，不过能配的起助理的演员，或者说有资格配助理的演员到了剧组。剧组是要解决助理食宿的，说句不客气的，只要演员还在拍戏，大部分时候助理就是半个爷。所以有很多时候，演员有什么负面新闻，多一半都是助理或者经纪人搞出来的。演员在剧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哪有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功夫去跟你商量我要吃什么质量的盒饭。

当然，做到李小晚这份上，你就是大爷，也得跟晚姐和颜悦色的说话不是。所以赵丹峰笑嘻嘻挽着李小晚的胳膊，叫了声晚姐。李小晚白了赵丹峰一眼，“对剧组不满意？”

“我这不是给剧组省钱嘛。”赵丹峰说着，李小晚一乐，说起来也算是给剧组省钱了，不过这笔钱可是在剧组预计的支出里边，早就支出去了，不住也要掏钱。

“晚姐，话说我刚看了一下拍摄计划，我的戏要九月底才结束的了喔。”赵丹峰看了统筹发来的总体拍摄计划，预算四十集的戏，整整要搞四个多月。当然，这速度着实不算慢了。想来想去，好在这戏文戏多，不然得五个月才算是保险的拍摄时间。

“怎么着，有戏想去拍？张导那戏？”李小晚笑了笑，当初老谋子剧组来电话的时候，李小晚就打了个哈哈，其实也就是不想放赵丹峰去。

赵丹峰也真没想去，“那戏九月十二就开拍了。我是来不及咯。”

“那你急个什么劲。”李小晚这会也还闲着。中午开机仪式都准备好了。一般也没人挑这时候来跟李小晚请示事情，赵丹峰这就属于没事找事。

赵丹峰看大家都离得远，凑过来小声说着，“本来我是想着前几集没我事，我先出去逛逛呢。红姐一句话，这帽子戴上来，我哪还敢跑，公主要拍不好。那不都我的错。我这不是瞅着好容易暑假了，想去滇南逛逛。”

“我就挺奇怪的，你说你年纪不大，怎么整天打算的跟个中年大叔似的。哪个小年轻不是想放假了待城里，好好玩玩。你倒好，爱往出去跑。祖国大好河山没看够怎么着？”李小晚笑着说着。

赵丹峰摊摊手，“我是这么想来着，趁着现在有钱有时间，还没那么大名气，赶紧出去玩玩。等以后先不说有没有时间。要出门那不得防备着点狗仔什么的。”

李小晚倒没觉得赵丹峰是在夸大其词，这小子在香江的遭遇也有所耳闻。毕竟不能用普通学生演员来衡量赵丹峰嘛，点点头，“胡婧的戏杀青了，我给你放四天假。”

“晚姐，我要没看拍摄计划，那还不得抱着你腿哭上两鼻子，喊两声谢主隆恩？”赵丹峰乐了，“本来那四天就没我戏好吗？”

李小晚乐呵呵看着赵丹峰，“你看着办吧。”

胡婧扭头看赵丹峰和李小晚聊的开心，也不过来打扰。上半年自己跟两位阿姨可没少打交道，真是用免费劳力用上瘾了。这心里有阴影呢，平白无故，不喜欢往两位阿姨任何一位那里凑。

这时候沈兵才明白赵丹峰说剧组的事情他去处理的意思，和制片方赵丹峰显然很亲密。笑着跟胡婧说道，“赵丹峰拍第一部戏时候，就跟导演亲，黄导到现在都很喜欢赵丹峰。后来他的戏我都看了，真的是越来越棒，没想到，还是跟制片方那么亲。”

胡婧笑了笑，没说话。跟不熟的人，胡婧就是这样，倒不是端架子，只是习惯了。从最开始跟赵丹峰认识之后，被赵丹峰带着去稻田，再到后来，时不时各种应酬，今年帮赵丹峰去签文件。已经把姑娘锻炼的不在学校时候，就习惯性稍微扬一下脑袋，免得有无数飞蛾扑火的厚脸皮喜欢往身边蹭。同样，摆着张生人勿近的脸，公事公办的时候效率要高很多。不然就二妹那性子，你要笑起来，她能跟你扯一下午闲话。

看胡婧聊兴不高，沈兵也不多话，助理嘛，你得忍的了常人所不能。胡婧这算好的，沈兵见过最让人崩溃的艺人，平时把你当小弟，闷了要逗他乐，不开心了要让他开心，开心了要陪他开心，晚上睡不着，还要陪他唠嗑，看剧本要陪他揣摩角色，这助理做了一个多月就神经衰弱了。

临近十一点，剧组基本上全员到齐，下至场工上至制片人，浩浩荡荡一百多人，看起来也是蛮壮观的。当然，开机仪式就用不着这里边大部分，司机什么的，该干嘛干嘛去。

因为开机仪式要拍照，百忙之中，陈虹姐姐也带妆来参加了开机仪式。赵丹峰跟归雅蕾阿姨见过面，再跟陈虹姐姐握握手，冒出来一句话，“真是可惜，没让我演张易之。”

陈虹本来妆挺白的，赵丹峰一句话倒是让脸上透了点红出来。张易之还是让赵文轩演的，也是免了一人演两角的事情。赵丹峰这话意思是剧本里可是一幕太平公主和张易之的激情戏，可惜的是这个。

“我们家老陈挺喜欢你。”陈虹拐了个弯，把这话题带过去，顺便也点出自己已婚的事情。好在赵丹峰也没其他意思，就是随便说说罢了。

“那是真太荣幸了。”赵丹峰没去拍老陈戏的意思，不然说不定又有馒头血案什么的，就太各应了。

这头跟陈虹聊完，再跟赵文轩赵帅哥说了说话。赵帅哥刚从对岸过来没多久，看着赵丹峰就乐，指着胡婧，“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这姑娘写的《我爱台妹》？”

赵丹峰也乐了，“这歌挺火？”

“老火了。”赵文轩很风趣的用了个北方腔调，配上南方口音，更显滑稽。

“是不是酒吧，夜店常放？”赵丹峰笑着喊了声胡婧，胡婧走过来，给介绍了下，“赵文轩，赵哥，我女朋友，胡婧，那歌真是她写的，嗯，曲子，可不是词。”

胡婧白了赵丹峰一眼，这事儿还不好否认，只能应着赵文轩各种奇葩的问题。什么你是不是有亲戚在那边啊，为什么单指了香江的美女，是不是对对岸美女不太了解。吧啦吧啦说了半天，估摸这货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也是憋的慌，好容易瞅着两似乎可以有共同语言的，好一阵掰呼。

看着那头开机仪式要开始了，赵丹峰这才拉着胡婧撤退，《大明宫词》在这个夏天正式开拍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公主正三观

开拍了不代表胡婧和赵丹峰就忙起来了，实际上今明两天都没胡婧什么事，到后天，才有胡婧的戏份，赵丹峰的部分嘛，那还早着。正好两天也有时间给胡婧介绍一下剧组情况，毕竟这姑娘还是第一次进剧组，什么都是新鲜的。

“剧组就像是个小团体，从上至下，关系错综复杂。不要指望让每个人都觉得你好，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赵丹峰说着，胡婧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记住你是来演戏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也就是演好你的角色就行。其他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你分内的事儿，你演好角色，进度快，这就是对整个剧组最大的贡献。”

“对，这一点最重要，不管平时和剧组人员关系多好，演戏演不好，拖进度，就不会有人会对你有好脸色。”沈兵插话进来说着，看赵丹峰点点头，继续说道，“剧组一百多号人，待在这一天光吃喝拉撒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拖进度，对整个剧组来说都是无法承受之痛。你这样的主演还好，进组就拿百分之二十片酬，杀青了再付尾款。有不少场工可是只发了百分十酬劳不到，没钱花了还得先跟制片预支，一个剧组待的越久，就意味着跟钱过不去。你跟他钱过不去，他就不会给你好脸色。”

剧组就是这么现实，也许真有那么几个是为了艺术，为了创作，钱什么的那是浮云。但大部分人是以此为生的，靠酬劳赚钱养家。何况一个没毕业的中戏学生第一部戏一集就能拿三千多，大部分底层场工一部戏下来也就拿个胡婧两集不到的钱。他们可是靠不停混剧组为生的。拖进度。那跟抢人家钱差不多。

剧组员工们对一个演员最佳的褒奖。不是这个演员人缘多好，待人和善，乐善好施，而是这演员每个镜头都一条过。演员也是一项工作，既然是工作，那就请提高自己的效率，演员的效率就是不拖进度。这一点也是把很多演员区分出来的最好例证，那些傻兮兮装死尸都想着要偷偷睁开眼看看的群演。是一辈子也当不上主演的。

胡婧撑着脑袋，坐在皇位上看着门外，门外正在拍摄归雅蕾的一场戏。李绍红的意思也是胡婧你先瞅着点，学学经验。当然，也就是胡婧坐了，其他人什么场工类的，你敢坐坐道具椅子试试？都不用导演喊，道具组的都能把你给活劈了。特别是李绍红这个组，好些个道具都是订制的，那真是坏一个少一个。平常真没什么人敢去摸那些个道具。玩坏了不光要赔钱，还得丢工作。就那雕的小仙鹤。跟摆设一样的东西，好几千块一个呢，还是订做的。平常剧组这帮大老粗可都是绕着这些贵重东西走。

“其实演员也挺孤单的。”胡婧忽忽悠悠说出来一句话，赵丹峰抬头看了胡婧一眼，乐了，“公主何此感概啊。”

“你看，咱们从早上进组到现在，除了统筹和服装来找过我，其他人都是远远看着。在他们眼里，剧组人员是一国的，演员是独立一国的。”胡婧说着，把赵丹峰逗乐了，“这么说其实也有点道理。”

“是吧，其实我能感觉的到。”胡婧笑了笑，看向沈兵，“你在剧组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沈兵指了指自己，看胡婧真问的自己，想了想，“要按你这么一说，我在剧组时候似乎也这么想过。就觉得演员赚那么多钱，受点委屈，吃点苦算得了什么，投入和收入不成正比。剧组的小员工一个月拿着不到一千块，吃饭时候看演员吃着小灶，没点怨言是不可能的。”

“那现在呢？”胡婧不置可否。

沈兵站起来，“现在嘛，屁股决定脑袋，站在演员这边。就觉得，其实演员也挺委屈，赚这钱其实也不容易，其他人真是只看着贼偷钱，没看着贼挨打。首先能从几百号争角色的演员里脱颖而出这事儿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像你这样，大半年时间去揣摩角色，试服装，被剧组拉来当免费模特。为了角色的付出，不是靠拿工资的场工们可以想象的。”

胡婧笑了笑，“就是这么个理。”

赵丹峰在一边玩着手机也不搭话，沈兵就这点好，会哄人开心。自己带的演员不开心了，郁闷了，就得想着法子让演员开心。这是给你发工资的金主，不站在演员这边说话，那是傻。甭管话道理偏不偏，让演员好好把戏拍完，就是正理。其他都是闲扯，圈子里骂那些个影帝影后们耍大牌的多了去了，也没见着哪个导演不喜欢用他们演戏。

初入剧组，感觉到一点不同的胡婧，很快调节了自己的情绪，拍拍赵丹峰，“我瞅着剧组外边好多想接戏的群演，你说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赵丹峰放下手机，想了想，“为了生活。”

“那随便去干点什么，不比这有一天没一天的强？”胡婧不明白了。

赵丹峰躺在地上，地毯铺着也挺舒服，脑袋枕在手上，“因为这些人还存着梦想，不愿意一辈子平凡下去，他们想要抓住那一丝看起来飘渺的机会，成为你这样的演员。”

“真的有群演可以演到主角吗？”胡婧不怎么信，毕竟自己学校里边毕业的那些师兄师姐们，还在苦苦挣扎的都不少。

“会，天无绝人之路，但也许十年才会出一个。”赵丹峰笑了，“不过想要演到正剧主角，也许五十年能出一个。”

胡婧看着一旁安安静静的童佳倩在做笔记，凑过去看了眼，小姑娘笔记本上写着，明星梦那是梦。乐了，“你也想当明星吗？”

“不，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童佳倩笑了笑，“帮人做明星梦才有意思。”

四个人都笑了，外边群演们要听着这几人说话，准要骂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二百八十三章偶遇师姐

找空闲的时候，赵丹峰跟李小晚说了说说慧娘这个角色的问题。本来这个角色就因为赵丹峰来演，需要变人。毕竟赵丹峰比赵文轩小了近二十岁，男演员这个年龄差距不是靠化妆能补回来的差距。赵丹峰可以被化的像个英俊小生，赵文轩你再化也是英俊书生，岁月磨砺的痕迹在镜头前是很难改变的。这就要求必须把跟薛绍对戏的慧娘也变了，才能配合赵丹峰的形象。

本来这事儿也不急，毕竟赵丹峰的戏还稍微有那么点时间才拍，李小晚本意是从公司签的艺人里拉个二十至三十岁的就行了，女人嘛，特别是女艺人，保持容颜是基本素质。不用担心三十岁女演员的没办法配赵丹峰，看看剧照就知道，赵丹峰站陈虹旁边，不照样看不出年龄差距。当然，这时候陈虹还是挺年轻漂亮。

“你找的这姑娘靠谱不？”李小晚听赵丹峰自己带一个过来，倒也不惊讶。演员来剧组演戏，带演员来找上镜机会，这事儿在男演员身上很常见，而且一般带的这个必定是女演员。不过李小晚倒也知道赵丹峰肯定不是为了讨好女人，才想出这主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胡婧在剧组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