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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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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微怔,他帮贺经年手术……很多次了吧?第一次听到贺经年的一声谢谢。院长忍不住摇头,这孩子!
其实贺经年并不是从来不感谢他,院长能从这个淡淡静静的年轻人的眼眸中读懂他的感谢,可是,就这个清清淡淡的年轻人,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谢谢,真真是第一次!
因为膝盖处需要保持直直的不能弯曲,所以贺经年是躺着推出去,一出去,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那么严重?
而院长还没说话,大家就听到了贺经年那淡淡的声音:“我很好。”
一下就把大家那差点喷薄的悲伤给‘弄’了个偃旗息鼓!
奇迹啊,贺经年会说这句话!
那是不是说明,这根木头突然清醒了呢?
事实证明,他们被贺经年扯去坐了一圈过山车:“你们回去吧,不用理我。”
只有季南明白了贺经年的意思:“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些,我再来。”他又转向自己家人,“我们回去吧,贺经年没事的。他需要休息,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谢谢。”淡淡一句话,又让贺老爷子有种凌‘乱’感。
院长示意护士带贺经年回病房,自己则对贺老爷子说:“孩子似乎……似乎接受了自己离开特警队的现实了。贺老,至少,这方面,他不再纠结,您老也可以安些心了。”
贺老爷子愣了愣,才欣慰一笑:“太好了!”
可也不过一瞬,贺老爷子的眉又皱了起来:“这臭小子和苏家丫头的事情还头疼着呢!”
院长笑哈哈:“嗨,我可是很信得过苏浅浅呢!”
很信得过那个固执到了极点的丫头!
可是,他们,似乎,都太过于相信、也太过于把希望寄托给苏浅浅了。
贺经年术后的日子,依旧一副疏远任何人的样子,从不主动与任何事情。
但是,贺家人也都看到了贺经年和之前比起来的好转。
贺经年虽然不主动的吃东西、睡觉、打针、吃‘药’,每天都有大部分的时间放在眺望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只知道很专注的遥望。如果可以看到他的眸光……某一时候,贺暖茵看到了,竟然是满眸子的温柔!
属于贺经年的温柔!
更别提,虽然什么都不主动,却都很听话的吃饭、休息、打针和吃‘药’。
简直是天大的进步!
直到第四天,一个人闯入病房,对像是发呆一样的贺经年说:“贺经年,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让嫂子死在了高原之上!死在了雪崩之下!嫂子的葬礼,竟然是冰冷的雪!她就这样孤独的死在了高原!”
白玛的话像枚重磅炸弹,炸得当时在场的邓红颖手里的汤碗啪的落地变成碎片;惊得在场的君洛扑过去一把抓住他:“你说什么?”
白玛却一把推开君洛,拄着拐杖走到一脸‘迷’茫的贺经年面前,一扔拐杖,双手抓住他的‘胸’襟:“我说,贺经年,嫂子死了!”
白玛吼着出来的这句话,随着这声吼,他的眼里冒出了泪。“死了”这个词,他是哭着喊出来的!
贺经年终于听明白了,白玛说,嫂子死了。
嫂子,他的嫂子,苏浅浅;苏浅浅,他的宝贝……死了!
贺经年倏地起来,不管现在还不适宜站立,站起来,反揪着白玛的‘胸’口:“你说什么?”
白玛那终日憨然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憨然,只余悲伤:“我说,嫂子,遇上雪崩,被埋在雪里,死了。”
贺经年眼前一黑,竟然张口一口血的,晕死过去!
白玛怔了怔,大叫:“队长!”
贺经年这辈子,是头一次,因为听到什么消息而急火攻心的晕死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贺经年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要不然他怎么能看到白玛呢?白玛那家伙,长年累月的不愿意到这里来,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正要舒一口气,那个“绝对不会出现”的白玛出现了,就在他的面前,一脸的悲伤,眼睛很红,似乎哭过。
他的表情让贺经年很不安,他撑起身体起来,盯着白玛:“她呢?她真的死了?”
☆、第172章 我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白玛哽咽难言,好一会才说:“没有。…叔哈哈…”
“没有?”贺经年反问,淡淡的表情,不相信的表情,“那你为什么哭?”
白玛摇摇头,更是难言哽咽:“没有……”
贺经年忽然淡淡一笑:“能让白玛你哭,我算是开眼界了。”
白玛张了张嘴,却还是无言。
贺经年颓然坐下:“我们都没能想到,她会去找你……”
一会,又猛地站起:“那她现在在哪里?”
白玛怔了怔,没说话。
贺经年又揪住白玛‘胸’襟:“难道你都没有把她挖出来吗?你就让她那样躺在冰冷的雪里?”
白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脸上的表情,瞒不过贺经年的眼睛!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为什么留着她在那里?为什么?”
贺经年又一把推开他:“我去把她找回来!我要去把她挖出来!”
才迈步,膝盖处一阵锐痛,贺经年差点跪地!他都忘了,膝盖的伤加重,现在用不了膝盖!
平衡了身体,贺经年恍然惊觉,这里,只有白玛,没有他人!这不对!
猛然转身,盯着白玛:“出什么事情了?”
白玛捂着眼睛,声音沙哑:“季南……季南他……”
贺经年心一惊!
原来,就在白玛冲着贺经年喊出“她死了,嫂子死了”的时候,季南正好要进病房,把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就在贺经年突然吐血的同时,季南也歪了头,晕死过去!
贺经年吐血,是因为急火攻心,一时的血气运行阻塞导致,吸氧,好好休息就行。而,季南,竟然因为这句话,导致了脑部出血!
脑出血?贺经年愣了,这病不都是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有吗?为什么季南会脑出血?
白玛哽咽着:“急的。”
贺经年一咬牙,迈步出‘门’。
“头,去哪?”
贺经年头也不回:“我去看看他。”
对于季南,贺经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觉得他对苏浅浅那么好很碍眼,又觉得他能对苏浅浅那么好自己却是这样所以有些自惭形秽。可季南对苏浅浅那毫不保留的好总让他觉得自己比不过他了,苏浅浅却,毫不知觉般的,只是爱他。
让人敬重的“敌人”……贺经年觉得可以这样形容季南。
只是,那么好的人,贺经年也不希望他再出事,他都已经……那么苦了!
老天爷,你不能这样太不公平……
寻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有苏家长辈,还有贺家长辈。君洛在里面,和白溪一起陪着季南。
“小年!”邓红颖‘激’动的迎过来,扶他坐下,“你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贺经年拍拍母亲的手:“没事。”
“季南这孩子……太重情了啊……”
邓红颖这句话,引起大家一阵叹息。
麦云还在哭,‘抽’噎着,停不下来:“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
贺经年敏锐的觉得,气氛似乎不对。他的宝贝死了,苏家的宝贝死了,这难道……比季南脑出血还不让他们难过吗?
贺经年问:“季南情况怎么样?”
“出血量不大,不用手术,但是现在还没醒。还要观察会不会二次出血。”
麦云问贺经年:“白玛对你说了什么啊,季南听到能变成这样?你自己也晕了!”
贺经年才明白,谁都没有对苏家人说苏浅浅的事情。
望向母亲,黯然的目光里,暗示他别说。
贺经年了然,却绝望了……那,意思就是,宝贝她……真的死了?
白玛这时在贺经年病房里,呆呆的。这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告诉贺经年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已经很孱弱的人,会出现?为什么会?
贺经年再进来,白玛怔怔的看向他:“头……”
贺经年凝视他,星眸里的光‘逼’视着他:“她什么时候出的事?”
白玛却扔了拐杖,扑过来!他单脚一跳,很大的一步,跳到贺经年面前,直接上拳:“我都可以接受离开特种部队的事实,你为什么不可以?”
贺经年被他打倒在地!膝盖处的疼实在有些太狠,他站不稳!
白玛没有放过他,也跪在地上,又是一拳:“你装什么清高?还自虐,还不复健!你装什么装?”
贺经年躲不及白玛的拳,他根本躲不了!因为白玛的话更让他震惊!
“你有病吗竟然想不通?你把人家嫂子‘逼’得不敢回来见你!你让她内疚到了极点因为你是救她才受的这样的伤!”
白玛喘着气,攥着贺经年衣领的双手力气收紧:“你说,你是怪她吗?”
贺经年摇头,他脑袋嗡嗡的响,可白玛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怪她你******为什么赶她走?你真是欠揍啊你!嫂子那么好你要把她‘逼’走!你!”
不放心的邓红颖寻过来,看到这一幕,尖叫着:“小年!”
白玛对邓红颖摇摇头,继续瞪着贺经年:“你说,你对得起她吗?”
贺经年似乎看不到邓红颖,也似乎被揍了几下鼻子都在流血的人不是他,他只是问:“你为什么不带她回来?”
“我……”
“她被埋在雪里你就不能把她挖出来吗?”
白玛不语。
贺经年声音更大了,他反过来揪住白玛衣领,嘶吼着:“你怎么能让她就这样呆在冰天雪地里?她那么怕冷,那么怕!”
贺经年这一吼,白玛倒是冷静了,他推开贺经年,坐在地上:“头,她不敢回来啊!她在那里过得多开心,回来干嘛?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让她回来?”
贺经年一怔!
“贺经年,”白玛一字一句,“贺经年我告诉你,除非你复健好起来,好好的走到阿里去找我,否则,我不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会让她看到你,这样的不负责任的你!她也不会乐意的!”
贺经年双眼一涩!
邓红颖红着眼圈,把拐杖拿到白玛身边。白玛拿着拐杖,扶着邓红颖的手起来,低低的道谢:“干妈妈,多谢。”
邓红颖没有说话,微笑着摇摇头。
贺经年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邓红颖没有叫他,也没有扶他,只是在他身后,静默……
季南安安静静的躺着,很久。
君洛俯了身,低低的对季南说:“哥,我‘胸’口没有疼,真的,没有疼!浅浅一定是安全的,一定是!”
白溪红了眼圈:“我真想杀了那个什么白玛!”
话音未落,季南突然睁开了眼睛!
君洛和白溪还没来得及高兴,监护仪突然蜂鸣大作,报起警来!
白溪定睛一看,血压在下降,心电图‘波’动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季南侧了头,看着君洛,薄‘唇’动了几次,却没说出话来!
白溪慌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君洛当即跪地,嘴巴凑近了季南耳畔,低低的说了几句话。监护仪的报警奇迹般的停了,白溪又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些指标竟然在慢慢的恢复正常!
再看向季南,君洛把手放在自己耳边,郑重其事:“哥,我发誓!”
季南闭了眼,却有泪,沿着鬓角流了下来。一会,才艰难的开口:“别……别告诉……干爸……”
君洛忙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和爷爷的!”
白溪双眸含泪,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些啊……
得知季南醒了,苏家父母和爷爷一起进了监护室。
麦云好不容易治的泪又是稀里哗啦的:“你这孩子,什么事情能让你急成这样啊,真是……”
季南微微一笑:“对不起……”
麦云瞪他一眼:“对不起就快点好起来!”
季南微笑着缓缓的点头。
那边,贺经年在‘逼’着白玛答应他:“瞒着苏家任何人,直到我去把宝贝找到,挖出来。”
“好。”
“季南那边,你想办法,别让他胡思‘乱’想,他那么……”
“头,我知道。”
“那边……有人守着吗?”
“有,我特地在嫂子坠落的地方做了标记,打入一根又大又长的桩子。”
贺经年‘揉’‘揉’涩涩的眼睛:“我明天给你走,我要去把她挖出来。”
一直安静听着的白玛打断他:“不,贺经年我告诉你,你如果不能好好的走来找我,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西藏雪山那么大,我让你死都找不到!”
这时,君洛冲进来,朝贺经年大喊:“贺经年,不许你去找她!”
贺经年抬了头看着君洛,面容悲伤:“你拦不住我。”
君洛一把推倒身边的椅子,大吼:“不许!”
贺经年却说:“君洛,求你,不要告诉叔叔和阿姨,还有苏爷爷,别告诉他们。等我去把她带回来,求你!”
君洛惊异的看看他,再看看白玛,白玛点点头。
君洛别开脸,‘揉’‘揉’眼睛,才说:“那么,请你,走着去!别这样去见我姐姐!你还想让她难过到什么地步?”
君洛说完,往外就走!
“等等!”贺经年忙叫住他。
君洛回头,吼:“干嘛?”
“还有季南,你……你告诉他,我一定把浅浅带回来。”
君洛就这样流下泪来,背对着贺经年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离开。
邓红颖也忍不住,哽咽着,‘摸’着贺经年的头:“小年,复健吧!”
☆、第173章 如果当时勇敢些
贺经年凝视着母亲,为了自己,本该比一般家庭的母亲都该要过得舒适安逸的母亲,为了自己,‘操’心难过那么久,自己真是……不孝!
贺经年把头靠在母亲的肩窝处,这个动作让邓红颖哭了,上一次自己儿子那么靠着自己,她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已经是五六年前了。
“好,妈妈,我做复健。”
似乎已经是沧海桑田。
白玛走了,送他离开的只有君洛。君洛抱着他,说白玛哥,谢谢你。
白玛红了眼睛:“对不起。”
君洛拍拍他后背:“不,谢谢。真的,谢谢……”
季南躺了半个月。
脑出血其实算偶然也不算偶然,他才复健完过来的,一身热气腾腾,血液都还是流动加速。突然听到一个噩耗,整个人就崩溃了。
何况,虽然答应了不再独自半夜里头做复健,却还是,不听话。总想着快点好起来,去把苏浅浅接回来,结果,身体太累,太虚,脑出血也就变成了不可避免。
血块吸收需要时间,导致他本来恢复了部分功能的左手再度回到原地,就连说话,也都非常的困难。
贺经年坐着轮椅去看他,季南又瘦了很多。白溪是请了假在照顾他,寸步不离。
白溪看到贺经年,把季南的‘床’头摇起,让季南半躺,把自己手指放入季南左手掌心:“我就在外面。”
季南摇摇头,唯一能动的手指缓缓把她手指包着:“留在这里。”
白溪微笑着点头:“好。”
贺经年淡淡一笑,更靠近季南一些:“听说,你恢复还可以。”
季南叹了口气:“贺经年……”才叫了声贺经年,他的声音,哽咽了。
贺经年面上的淡笑敛了,心里惊讶之极!
“贺经年,我求求你,你把苏浅浅找回来,你、你……我、我……”季南的泪沿着脸颊流下,迅速的,飞快的,“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你们两个的折腾了。我求求你……”
“季南!”白溪蹲下身,用柔软的纸巾轻柔的给他擦着泪,“别哭,别哭……”
贺经年的惊讶渐渐被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代替,咽喉处竟也堵塞得厉害!
“贺经年,我从没有试过这样喜欢一个‘女’孩子,所以我在尽我的全部力气爱她,即使她从没有爱过我。我一直在尽我的能力爱她,一直爱,一直伤。可再伤心,我也在努力,想让她更好,让她更幸福……”
季南顿了顿,垂眸,哽咽低喃:“我以为我真的可以这样一直跟着她,宠着她,看着她。即使你一次一次的伤了她,我也可以在她身后让她有所依靠。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受不了了。太难受,太难受了……”
“贺经年,”季南抬头,对着白溪笑了笑……那微笑多难看啊,白溪却扑哧一下笑了……“贺经年,我现在,要放开浅浅,我要把她丢了,我要真真实实的丢了她。我要和白溪在一起,不管她了。白溪,一定不会让我那么难过了。”
白溪红了眼睛,抱了抱他。
贺经年‘揉’‘揉’鼻子,沙哑着声音:“好。你放心吧。我会……我会复健好了,把她接回来,和她结婚,再安葬好。你放心……放心……”
季南点点头,又说:“复健……别太着急。我知道我会挨这个脑出血,就是因为复健过于急进导致,所以,你也别太急了。”
贺经年自嘲一笑:“急?急有用吗?”
急,她就能活着回来吗?
贺经年离开之后,季南看着白溪,这个还在帮自己擦着泪痕的‘女’人,笑了笑:“我这个样子,很难看是吧?”
白溪摇摇头:“比一般人哭起来都要好看。”
季南又是一笑,然后,温柔的让白溪靠近自己一些,白溪微笑着坐下,凑近他。
季南摇摇头:“不够,再近点。”
白溪再靠近他,身体几乎就和他贴紧:“这样?”
“头过来些。”
白溪低了头:“这样?”
季南摇头:“不够,再近些。”
白溪笑了,干脆把脸贴近他,和他的脸不过一拳之距:“这样可以了吗?”
话音未落,她瞪大了眼睛!
季南抬起头,不急不慢的,徐徐靠近她。
白溪瞪大眼睛,看着那温润如‘玉’的俊脸缓缓靠近,清新的气息缓缓包裹着自己。
季南在离她脸颊还有一指之距时,微微一笑,然后,轻柔的温柔的,‘吻’在白溪的‘唇’上。
温暖柔软的,带着她熟悉无比的气息,贴着自己的‘唇’。不过一秒,又缓缓离开。
白溪怔怔的看着季南,恍如梦中!
季南又靠在‘床’上,微笑。
白溪咧嘴一笑,双手环着季南的肩头,主动‘吻’住他……
如果‘花’一定能开,那么一定会‘花’开。
贺经年变了个样子,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贺经年先去了苏家,依旧说想和苏军铎聊聊。
贺经年和苏军铎说了很多,让苏军铎帮他叫停苏浅浅的脚步,告诉她先别走太久,等他把她从雪域高原接回来。那里太冷,怕苏浅浅走得太难受。而且,他都还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他最终竟然还是辜负了苏浅浅,辜负了苏军铎最爱的宝贝。自己口口声声说爱苏浅浅,一声声的叫苏浅浅宝贝,事实上呢?他何曾对她有过像季南对她那么好?
他告诉苏军铎,虽然苏浅浅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不能跟着去。他冷心冷骨的过了那么多年,不能再把父母置之不理。
“辜负了亲爱的宝贝,她也不愿我再辜负我的父母……”
贺经年出来之后,在苏老爷子面前深深的一个鞠躬:“苏爷爷,对不起。”
苏老爷子虎着脸不说话,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慨,这孩子啊,竟然就这样清醒了啊……乖丫头,你可知道,他已经清醒了?
再向苏爸爸苏妈妈鞠躬:“对不起。”
离开之后,径直回了贺家,说,他要住在家里,请妈妈照顾他,让他好好的复健。
贺老爷子和苏老爷子一样,虎着脸,心里却明白得很,叹道:“苏老爷子,贺家又欠了你苏家一次……”
有种清醒,在宿醉后长长的一场睡眠,有的清醒,是在极致的悲伤之后。
贺经年走到特警队大‘门’,‘门’卫‘激’动的敬礼,因为过于‘激’动,手指戳的帽子都跟着歪了歪。小伙子‘激’动得结结巴巴:“贺、贺、贺队!”
贺经年正了正身体,微微一笑,向他颔首。
小伙子‘激’动得手一直没有放下,目送着贺经年那微瘸的身影朝前而去。
一步一步,微瘸,却正。
江扬正在带领特警们训练,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吼着:“快点快点!你们这速度,吃‘奶’都轮不到!”
贺经年恍若经年!
曾经的曾经,苏军铎也是这样,一副痞气十足的样子,吼着他们训练。
曾经,他也是这样,痞气十足的样子,漫不经心又狠狠的训练他们。
而现如今,苏军铎烈骨长眠,自己因伤离开。
或许,这就是这个职业的悲壮了,没有一种离开,是自愿的,也没有一种逝去,是愿意的。可是,不管是离开,还是逝去,都是会被永远怀念的。
身后悄无声息的袭来一阵轻风,贺经年不动声‘色’的朝左边一挪步,避开了。
君洛的手停在半空,瞪了贺经年一眼:“身手还很灵活嘛!”
贺经年淡淡的看他一眼,又望向训练场:“要撂倒你还不难。”
君洛不服气了:“要不要试试?”
贺经年转过身,凝视着君洛的眼睛,良久,直到君洛都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了,他才缓缓开口:“浅浅……等我把她带回来就行。你好好的在家里,照顾着苏爷爷,叔叔阿姨,还有季南。”
君洛别过头:“切!你说你带就是你带?我去不行?”
“你不会去的,你知道她更想见到的是我。”
君洛的眼睛顿时红了,指着贺经年吼:“贺经年,你给我正正直直的走着去见她!你‘腿’不好就别想见她!我告诉你你别想……”
贺经年倏地一笑:“我知道。”
贺经年的复健,他指定了白溪。
白溪不干,脸上是小小的防备的排斥:“另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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