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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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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勾了勾嘴角,又道:“王司徒早有此意,不过……君侯必定明白,司徒想要的东西,他一个人吃不下。”
王允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甘被董卓压制,又无法一个人铲除来自西凉的势力,除了与他人合作,没有别的办法。这个人不是吕布,也会是别人。
如今唯一能让吕布忌惮的就是……
“牛辅,李傕,郭汜这几个人……”吕布点出几个人名,眸中意味深长。
司马黎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董卓麾下的得力部将,他们本身并不足惧,令人顾忌的是他们手下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凉部队,自从董卓迁都到了长安,帝都与西凉之间的距离大大缩短,牛辅他们想攻过来,简直是分分钟就能办到的事。
“他们几个若无国相统领,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国相有个意外……”郭嘉点到为止,继续说道:“恐怕他们必先争夺权势,内斗一番。何况届时有天子军队供君侯差遣,又有何惧。”
总觉得……他们遗漏了一个关键的人物。
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司马黎的脑海,她候在一边皱了皱眉。
“唔。”吕布在嗓中沉吟了一声,扶月缓步走上前,俯身询问道:“君侯,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她问这话时,郭嘉端起了漆杯,解渴润喉。尽管如此,司马黎还是看见他眼风飞快地一扫,瞥了扶月一眼。
“就在这吃吧,我与这位郭先生还要聊一聊。”吕布捏了捏扶月的手心,缓了神色说道。
郭嘉也放下了杯子,正坐着。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郭先生可曾娶妻?”
“娶了。”郭嘉拢了拢双袖,镇静答道。
啥?
低着头的司马黎险些将吃惊之色表露在脸上。
“哦?不知尊夫人现在何处?”吕布似乎来了兴趣追问下去。
司马黎听了,在心中默默接道:在这。
郭嘉笑了笑,下一句话就打了她的脸,他信口胡诹道:“她在等着我从长安回去。”
“你真是个舍得下的人。”吕布似笑非笑,也听不出他是在夸,还是在贬。
郭嘉但笑不语,不予置评。
司马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暗道郭嘉这人一定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等他们吃完了饭,吕布要养伤,也需早些休息。有扶月在,这里也没了司马黎什么事情,她跟着郭嘉一起出了房门,见他又一声不吭地朝他的住处走去,她只能认栽地叹了口气,提步跟上。
“奉孝,刚吃完饭不要走那么快,对身体不好。”她疾走了两步,此时四下无人,她便扯住了他的衣袖。
话一出口,她还愣了一下。只觉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但……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自己的女友力上升了?
她脸上一热的功夫,郭嘉又快走了两步,顺带扯着她进了他的屋子。
他就是这样不听话。
无论她嘱咐什么,他都依旧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只要是他乐意的,就一定要非做不可。就像小时候,他非要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去找水池里的锦鲤,只是那时的她也不爱管他,最后我们任性的小郭嘉又不免染上一身风寒,闷在房里养了小半月。
“这里疼。”
郭嘉关上房门后,蹙着眉,一手覆上了自己的脾部。司马黎见状瞪了他一眼,就知他是走太快岔了气,拍开他的手,她抬手帮他揉了揉,却引得他在嗓中发出一声低吟:“嗯……”
“……别乱叫。”
听到她的命令,他俯下身,低下头,趁她不备吻了上来,还时而用牙齿轻咬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她帮他按摩的手一僵,贴在那里不动了。
郭嘉松开她的唇,不解道:“不要停啊。”
司马黎:“……”
她来吕布府上做婢女,却是服侍这位大少的。
他还挺懂得享受人生。
*
翌日一早,董卓派了人来送些伤药给吕布,甚至还遣了太医丞来为他诊治。吕布得知后,不敢怠慢,连忙迎了出去。
司马黎端着托盘路过时,刚好看见这一幕。
董卓当真完美地诠释了何为“喜怒不定”,而吕布打得这份工俨然成了高危职业之一。
郭嘉听说这事后,笑而不语了一瞬。
“又想算计谁了?”司马黎戳了戳他,又被他一手捉住,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她的长指。
“别不承认呐,那天我就看到你看扶月的眼神不对。”她手指一蜷,掐了掐他的掌心。
“嗯……”他勾了勾唇,说道:“只是有了一个简单的想法。那日,我察觉吕布对扶月很是在意而已,不禁猜想若是董卓跟他讨要扶月,能否进一步激起他的愤怒。”
“你……”司马黎被他想出来的离间计噎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打算怎么做?”
扶月几乎每日都与吕布在一起,她现在还带着伤,行动又受限,她还能做什么?
“我知道扶霜也在这府上。”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她甩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去,哼道。
假使让扶霜扮作扶月去勾引董卓,让他上了心,再勾得他跟吕布讨人,难度系数一点也不高,操作简单,成功率高,收效大。
“怎么?”被甩开的郭嘉愣了一下,不解她为何突然变了脸。
他让她想到了戏志才。
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真是一类人。
“那我去找扶霜来吧。”她垂下眼眸,转身欲走。
郭嘉却把她拉了回来,揽着她目含笑意,轻声道:“不急,先让吕布缓上几日也不迟。”
“想不到你竟还对他有几分厚道。”她顺势环上他的腰,仰脸讶道。
郭嘉低头笑了笑,解释道:“眼下董卓又对他施以恩惠,表面上他仍是感激涕零,却不知他心中动摇了多少。总之,在吕布的’伤’几近痊愈之时,再来一次打击与他,才是更为致命的一步。”
这根本不是厚道,而是厚黑!
“唉。”司马黎向前一趴,将下巴搁到他肩上,叹息。
“又怎么了?”
“我在想,以后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一旦被郭嘉下了套,怕也别想爬出来。”起初,她的话里透露着担忧,而下半句却揶揄了起来。
谁知,他偏了偏头,在她耳边说道:“你已经被我下了套了。”
吓?!
☆、第42章 离间大计
郭嘉的话就像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惊险、刺激、有看头。
司马黎听了沉默了一瞬,慢吞吞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现在还没有,”郭嘉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好似在安抚一只猫,他说:“待我们出了这长安城,你就是我名副其实的郭夫人了。”
名副其实……的郭夫人?
“实”在哪?!
司马黎抬头看着他,记起眼前人在不久前还对吕布说他娶了妻,还说什么他的夫人在等他从长安回去……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出了长安去哪?”她十分配合地做出羞赧状,小媳妇样的靠在他身上问道。
他给她下的这个套,一点也不令人觉得气愤或是沮丧,反而心头一热。
“唔,还未想好。”郭嘉沉吟了半晌,又说:“冀州兖州有些热闹,荆州也可,只是那里我不熟……”
大汉十四州环游蜜月?
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荆州就不去了,万一你水土不服怎么办?”司马黎几乎是脱口而出,仿佛早就料定了郭嘉去不了南方,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嗯,不去也罢。”他点头应道,略过了“水土不服”这一点,然而她却沉默了下来,脑中有一条模糊又重要的线索一闪而过。
那日听郭嘉对吕布对话时,也是这样。
她理应记得许多事情,现在却忘得所剩无几。
她作为一个文科生,迄今为止都还背得出化学元素周期表,也记不起三国时期最著名的战役是哪一场。
“曹将军近来如何?”念及至此,她问。
郭嘉顺口答道:“战绩可观,连连取胜。现在已是‘曹太守’了。”
“那就去投奔他吧。”
听了司马黎的话,郭嘉的反应有些讶异,他挑眉道:“为何阿黎如此偏向曹公?”
她埋在他胸口,讷讷不言。
傻孩子,那是你未来的东家呀。
*
郭嘉也并没有让吕布多“缓”上几日。
趁着他与吕布把酒言欢数次的功夫,两人就把宴请董卓过府的事宜敲定了下来。吕布有心修复与董卓之间的关系,郭嘉就顺势推波助澜一番,只是届时还免不了将那几个西凉人一并邀来。
再之后,就是将任务告之扶霜了。
司马黎领她去见郭嘉时,她什么都没问,亦一语不发,表情沉静无波,本就黯然的面庞形同白纸一般寡淡。
郭嘉抬指敲着案几,似是没看到她苍白的面色,不经思索便道:“当夜记得卸下你的伪装,待董卓更衣时,你便进去找他,这大概是唯一的机会。提及吕布时,尽管说他强。暴无谋,犹如草莽,性粗鄙,远不及董卓。何况扶月本就是国相府的人,却被误送至此,思念国相,心中孤苦。”
他的语速不算慢,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待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没多久,又接着补充道:“还有,以吕布的为人处世之风,不甘居于人下,恐有一日必将行逆反之事,留在这侯府中是死路一条。其余之事不必多说,你自己衡量便是。”
扶霜听了,没有一丝惊疑之色,她甚至没有反对,只问:“这是戏先生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郭嘉笑了笑,回道:“我的意思,便是志才的意思。”
不容置疑,绝无回旋的余地。
他的话令扶霜彻底死心,她抿了抿唇点头,告辞道:“那扶霜先去准备了。”
郭嘉点点头,任凭她离开。这期间,司马黎就站在一边不出一声,一直到扶霜离开后,她才皱了皱眉,随口问道:“你说,扶霜是不是喜欢戏志才?”
“我哪知道。”郭嘉打了个呵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马黎不觉得自己八卦,走近到他身边,蹙眉思索道:“只是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我以为喜欢戏志才的是扶月……”
“或许姊妹两个都喜欢他。”郭嘉见她过来了,伸手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头也靠到了她的颈窝中,闭目养神。
见他模样恹恹的,司马黎也不管什么扶霜扶月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也没摸到几块肉,哼道:“昨夜与吕布饮酒到几时呀?”
郭嘉睁开眼睛,讶道:“你怎知我与他喝酒了?”
“这有何难,我还知道他叫了几名美姬陪酒助兴呢。”司马黎笑眯眯地说道。
郭嘉眨了眨眼睛,看着这多有不善的笑容,一时忘了狡辩。
片刻后,他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夸道:“阿黎真聪明。”
司马黎想也未想,一巴掌干脆地拍掉了他的狼爪。
*
司马黎和扶霜都与吕布的姬妾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想知道都有谁被吕布叫了出去,再容易不过。
是日,董卓赏脸驾临侯府,又有一票美人被叫了出去,院子里剩的人不多,扶霜便老老实实地坐在镜前,将自己重新装扮。
最近几天里,她鲜少与司马黎交流,沉默地不像她。
司马黎也极少待在这个院子里,她白天在扶月那里耗时间,晚上又要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到郭嘉那里去。
今夜郭嘉并无资格出席吕布的宴请,打定主意在房中睡一天,薄暮时分再出来赏月。
美其名曰赏月,实则是藏在了暗处,静候董卓到来。
他找了一处石亭的台阶下,背靠石阶坐着,不远处是一汪水池,里面什么也没种,如镜平滑的水面外,视野一片辽阔。对面,即是宴厅的背面。
扶月亦无需出席,她只要待在房里休息。因此司马黎早就溜了出来,她路过郭嘉的“藏身之处”时,还给他留下几碟糕点和一壶清水,怕他忘记吃东西。
“在这里能看见人吗?”她走到郭嘉旁边,蹲下,狐疑地看着对面。夜色将至,相隔甚远,仅凭汉时的照明程度,哪里看得出来者高矮胖瘦。
“看不见。”郭嘉轻笑,他道:“只是若是董卓出现,动静一定不小。他左右必有一名贴身守卫,若是在朝中,侍其左右的定然是吕布,只是私下就未必了。”
“我去替你看一看。”司马黎站起身,突然起了好奇心,不等郭嘉开口,她便走远了。
郭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顺手拿起一旁的铜扁壶,正是她带来的。
打开闻了闻,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当真是水啊。
*
侍奉晚宴的婢女并不多,只需负责上菜,其余之事,自有吕布的一干美姬替她们服务。
司马黎踱到门后时,里面已经开始鼓瑟吹笙。有几个相熟的婢女陆续端着铜器经过,更有一个对她随口央道:“黎姬来帮帮我吧。”
她二话不说,接过了对方手上递过来的瓠壶,垂首跟着她走了进去。
西凉人嗓门粗犷,不拘小节,他们的宴会自然不比名士之间的文雅,吕布坐在其中,被衬得极为斯文。
司马黎对那些豪放的西凉将领不感兴趣,她走到厅中,只管向前走,也许是出于运气,她是头一个送上酒壶的人,于是送酒的对象自然是上座的董卓。
她走上前,半跪坐下将瓠壶请放上案时,余光悄悄瞥了董卓一眼,与想象中的董卓差别不大,他是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蓄着络腮胡。除此之外,她也不敢细看,待她起身时,也不忘瞥了董卓身后一眼。
如郭嘉所言,他身后的确站着一个贴身武将,腰间佩剑,站得笔直。
只是无意间看到他的脸时,司马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惊叹。
那是一个令人见之为其惊奇的青年,他看起来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却算不上魁梧威猛,若不是他腰间的剑,恐怕还当他是个文士。他的发髻利落地束着,不簪一物。更令人讶异的是,他有着一张英俊却不显帅气的脸庞。
司马黎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而那个人也因她靠近董卓,而留意了她一眼。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不含任何情绪,却时刻保持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忧郁,平静出尘。
这人长得这样好看,竟然只是个贴身侍卫。
司马黎在心中点评一句,默默跟着其他婢女向外走去。
然而,对那个年轻人深感兴趣的,不知她一个人,坐在下首的吕布含笑道:“国相身后这位将军,布甚觉面熟。”
董卓的嗓音浑厚嘹亮,他赞道:“哦,这是以前丁原郡下的从事,还算不上什么将军,你自然看着他眼熟。比起你吕奉先当年也是不遑多让啊哈哈哈,他叫……”
只是司马黎还未听全,就已经跟着其他婢女们走了出去。良久,她离开众人,走到僻静处,学着郭嘉的样子藏了起来,飞速将腰带解下,取出里面的“三国大事记”,借着清冷的月光眯着眼仔细找了找,目光定在一个人名之上,恍然大悟。
找到答案后,她没有继续逗留,又快速将东西收了起来,佯装无事地向回走去。郭嘉依旧坐在那个地方,放在一旁的点心几乎动也未动,他一肘撑在石阶上,似在假寐。
当她一走近,他便睁开眼,一脸不高兴,缓缓道:“怎么去那么久?”
她清了清嗓子,坐到他身边来,叹道:“见到董卓的护卫了,那人确实不好对付,日后恐怕比吕布还要厉害三分。”
☆、第43章 青年文远
“什么人?说来听听。”郭嘉一听,来了兴趣。
“雁门张辽。”司马黎答道。
郭嘉撇撇嘴,不在意道:“未曾听说过。”
“你未曾听过他的名字也实属正常,毕竟他还年轻嘛……”司马黎摆了摆手,也不以为意。
张辽,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最著名的战役当属合肥一战,他率领八百步卒突袭孙权十万大军,而孙权险被活捉。于是乎,这便是“江东小儿闻张辽之名而夜不敢啼”的典故了。这等战绩,即便是中国五千年历史中,也难找出几个与其不相上下的猛将。
司马黎总以为张辽该是个长胡子老脸大叔,差不多与关羽曹操他们一般年纪,得是个“五零后”,却从未曾想到他会是个年轻有为的帅哥。若非听董卓亲口所说,恐怕她绝对不信。
“有多年轻?”郭嘉也不信。
毕竟吕布就很年轻了。
司马黎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和你差不多。”
郭嘉脸上瞬间写满了无数个“不高兴”,像个小学生一样,最讨厌被别人拿来比较,即便是年纪也……
“年轻的奉孝,快来告诉我,有这样一个武将守在董卓左右,你要扶霜怎么实现你的离间计?”司马黎笑着凑近了些许,诱哄道。
“她自有办法。”郭嘉的嘴角翘了翘,胜券在握。
“你就这么笃定?”司马黎回想了一下这几日扶霜的状态,并不看好。而郭嘉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做派,怡然自乐。
勾引董卓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扶霜既要避开吕府的耳目,又要过了张辽那一关。见到董卓后,她还得说服他,带她离开吕府。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没有智商简直活不下去啊!
郭嘉这次虽然苛刻了些,却也很有当老板的风范——交代给你的任务,不管用何等方式,都必须毫无差错地完成。
司马黎从扶月那里出来之前,已向她交代好,莫要踏出房门一步。另有一名婢女候在她门前,吕布的亲信亦守在附近,是为人证。扶霜若以扶月的身份潜进宾客更衣的厅室,再容易不过,若是有人看见,只管说他们是天太晚看得花了眼,说得再玄乎点,就是撞了鬼了。
难就难在,要如何说动董卓。
“我猜扶霜大概会说,吕布若是肯真心为董卓效忠,就势必会答应董卓讨人的要求。然则……”郭嘉说到此处,“然则”之后的内容不问可知。
若是吕布不肯交人,董卓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办了。即使他肯将扶月双手献上,心中也定然不会心甘情愿。吕布是个心气极高的人,何况这种自戴绿帽的行为,哪个男人做了会觉得面上有光呢?
不仅如此,他也会沦为整个西凉的笑柄吧。
“还好董卓早就对吕布起了疑心,”司马黎说着,斜目看向郭嘉,凉凉道:“不过,你了解的倒是多得很呐,连扶霜会说些什么都能料得到。”
郭嘉见她在意,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眉梢间都带着一抹扬眉吐气的韵味,他道:“志才养出来的人,自然也随他几分性子。再加之扶霜自有的少女风情,定能激起董卓的怜爱之心。”
司马黎并不把他的抚慰当一回事,撇过头去不接腔。
是了,她不会取悦男人,也不知有何讨好男人的技巧,所以在她看来,搞定董卓难如登天。但若是扶霜前去,定然没有她想的这样难。
见她一个人扭头蹲在墙角里闷着,郭嘉不禁探过身子,试图伸手捏捏她的鼻尖。然而她见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张口咬去,却被他巧妙地避到了一边。
*
当夜,司马黎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房中空无一人。
扶霜还未回来。
她等了片刻,终于还是熄了灯独自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开门的轻响,深夜的冷风也趁机溜了进来,令她清醒了些。
司马黎坐起身,睁开眼睛,看到门前有个窈窕的身影,十分熟悉。来者悄无声息地走进屋里,然后背靠着门缓缓滑下身子,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扶霜?”司马黎试探着问道。
扶霜听到她的询问,身子似乎颤了一下,她“嗯”了一声算作应答,慢慢地试着从地上站起来。
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司马黎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油灯,正要点亮时,扶霜哑着嗓音阻拦道:“别点灯……别点。”
司马黎拿着灯的手顿了一下,又将它放了回去。
无需多加猜想,也知扶霜今夜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黑暗中,扶霜扶着门框慢慢站了起来,透过洒进室内的月光,司马黎勉强看得出她正脚步虚浮地行走,而后筋疲力尽地摸着床沿躺下。
这期间,司马黎未发一语,她静坐着,暗想董卓时代大概就在今夜开始缓缓落下帷幕了。
兴奋与不安,还有因扶霜而起的无奈感慨,轮流穿梭在司马黎的脑海中,使她几乎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她从床上爬起来时,瞥见扶霜依旧保持昨夜的姿势,背靠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仔细看了看扶霜的身体,仍在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司马黎想了想,扶霜每日只需做些给花草浇水的工作,她今日无事,可以代扶霜打理一番。
她揉着依旧兴奋的脑袋,打了个呵欠朝扶月房中走去。此时扶月也早已醒来,正坐在镜前梳洗。
见她来了,扶月放下梳篦,散着长发迎了上来。
“阿黎,昨夜可出了什么事情?妹妹她怎样?”扶月眼底也泛着淡淡的青色,略显疲累,大抵也是担忧一夜,无法入眠吧。
司马黎思索了一瞬,才缓缓答道:“昨夜应是一切顺利,扶霜此刻还在安睡。”
扶月像是安慰自己似的松了口气。
“吕布呢?”司马黎瞥了一眼,床褥还是乱的,也不知吕布昨日是否在此留宿。
“君侯他昨日亦喝多了,并不知道……董卓那里如何。你来时,他才刚离开不久。”扶月叹道。
“今日便可见分晓了。”司马黎淡淡地说了一句,无意间低头一瞄,留意到扶月双手正绞在一起,骨节微微泛白,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她宽慰道:“不必担心,吕布不会怀疑是你勾引了董卓。一来,有人证证明你昨日未出房门一步;二来,扶霜定央求过董卓,不会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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