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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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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霜闻言瞬间惊诧,随即她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暗自流转,细细思忖着。

“不过他仍有意让我以婢女的身份留在你这里……”司马黎补充了一句,扶霜即了然点头。

接下来的事,司马黎不得不拜托她。

也许这个时候不该随意相信扶霜,可她就是信了。

她们消停了几日,隔了数天,扶霜才打点好衣着,吩咐人备好车马,带上身为婢女的司马黎出门。

到医馆的路上很顺利,没有人阻拦扶霜的意愿。唯一有可能阻止住她的许夫人也只是高坐在房中,没有出门。

随从的只有车夫,和两个小兵。

医者是个中年男子,对着司马黎望闻问切了一番后,下了结论道:“这位女君只是多有疲累,静心休养数日即可恢复。”说完,他还要写一道开胃的方子。

司马黎拦下了他,心里喜悦大于失望。她恳切地问道:“不知先生这里可有后门?”

一直坐在旁边的扶霜惊讶了一瞬,她猜到司马黎就要开溜,实在突然得很。

只是还未等她出言相问,那医者便信手一指,司马黎道过谢,就要朝那方向走去。

“这位夫人可是有孕了?”司马黎转过身的瞬间,又听医者出声问道。她心上一跳,脚下一顿,倏然转过身,却见医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欲抬步上前的扶霜。

两个女子皆是被他吓得吃了一惊。

司马黎本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听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眼下见他问向扶霜,才缓缓呼了一口气。

倒是扶霜,不敢置信地讷讷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可不可能,让在下替您看一看便知。”

扶霜一手握住另一只手腕,犹豫了一刹,还是抬出手来。她抬头看向司马黎,扯了扯嘴角笑道:“你还是快些走吧。”

司马黎凝了凝眉,不欲追究扶霜的心思,也不跟她客气,点点头便朝后门走去。

她没怀上小孩,倒是扶霜竟有了吕布的孩子。

吕布也一直想要个儿子,若她这胎……

司马黎摇摇头,摒除杂念,一路出了门。

她走了没多久,又开始琢磨如何过城门那一关。或许,她得试试偏门左道……

医馆的背后都是民居,街道也窄。正午时分,家家户户都待在屋里,没人上街。司马黎走了几步,不自禁疑神疑鬼地回头望去,不见一人。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却没能如料想般摸到剑柄。

对了……她的软剑早就被郭嘉没收了。

她小气的夫君坚决不允许她贴身带着“大舅子”送的东西,出了长安后,便不留情面地将其没收,永生不予归还。

但……

现在孩子他爹可真是把她害惨了。

司马黎停在原地,瞥了瞥四周,最后定在前方的拐角处。旁边有一棵死去的老树,地上散着几支树杈,无人打扫。她走上前拾起一支,比量了一下,竖起耳朵一听,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躲到了陶楼檐下。她静候着那人愈走愈近,四周空气中的粉尘渐渐沉淀下去,灼热的天气里流动着的不安情绪,也慢慢凝结起来。

那人又走了几步,在距离她的藏身之地还有几尺的时候,停了下来。

艳阳当头,司马黎甚至无法通过地上的影子,来辨别来者的身份。

是普通平民,还是……?

她紧握着树枝,拧紧了眉仔细听着。

只听得那人又抬起了脚步。

☆、第54章 天生狗腿

司马黎在看到张辽侧影的那一刹那,就缴械放下了战斗。

谁知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眼风淡淡扫了扫她拿着树枝的手,薄唇轻启,声音低哑道:“姿势不对。”

司马黎:“……”

她承认自己的水平只能对付一般小贼,碰上战神级别的人物只有投降的份,可是她的态度都这么良好了,张辽还如此不留情面。

他不止不留情面,还二话不说地走上前,将她手中的“武器”劈掉,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向背后一拧,扯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张都尉,我跟你回去便是了,你又何必这样押着我?”她半转过头,蹙眉看向自己身后,张辽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当真把她当成了犯人。

他听了司马黎的话顿了顿,面色无波地松开了手。

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司马黎转了转被他拧得发麻的手,暗自打量了他一眼。他走在她的右前方,高出她两个头,身材有些干瘦,反而很有力量。他一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沉默地向前走,也不怕她趁机溜走。

见过张辽多次了,却只听他说过四个字。

他将她带到了一辆车旁,旁边立着一匹骊驹,正无所事事地摇着尾巴。他走到马前,手刚搭上缰绳,又偏过头对她说道:“辽会将今日之事上告主公,望女君好自为之。”

这样的声音好似风吹过雨后的树林,有淡淡的低哑,也有一抹捕捉不到的悠然。可他说出来的话未免太过惊悚了,司马黎来不及欣赏他的嗓音,就被那声“主公”愁得找不着北了。

吕布如今也担得起别人唤他一声主公了。

她坐上车,不一会儿就被载回了吕府。

此时扶霜已经归来,正坐在她的小楼里愣神。

见到司马黎重新出现,她也只是讶异了一瞬,轻声询问:“是张都尉带你回来的?”

“嗯。”司马黎点点头,想起被张辽逮住的情景,心感挫败。

她说完瞥了扶霜一眼,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起方才在医馆的种种,试探着问道:“你……可是怀孕了?”

这回换扶霜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低头看向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

她看起来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念头霎然浮现在司马黎的脑中,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久久回荡在两人的沉默之间。

如今她们俩算是拴在一条绳上了,保险起见,司马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预备何时告诉吕布?”

“等他回来……”扶霜迟疑着说,她低拧着眉,心有不愿:“若是能瞒得住一世就好了。”

司马黎不解扶霜为何要瞒,又为何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还以为扶霜是喜欢吕布的,只是女人总有犯傻的时候。

一直到扶霜的肚子渐渐圆润起来了,吕布也没回来。不过这回,他又要把据点挪到徐州去了。

听说他又帮着袁术把原本驻守徐州的刘备打跑了。

总之吕布这回算是扬眉吐气,真正做了一回一方霸主。留在兖州的家眷也得跟着前往徐州。

扶霜渐渐有了妊娠反应,不仅胃口不好还总吐,人瘦了一圈之后,肚子也渐渐凸显出来。她只能换上宽松的裙裾加以掩饰,只是去徐州的路上舟车劳顿,对她来说又是好一顿折腾。

至于司马黎,她自知自己被看得严,却还是不忘找机会溜走,只是一路上护送他们进入徐州的负责人,又是张辽。

当她某天佯装散步消食,溜到众人视线之外时,又被张辽一人一马堵住了去路。当时正是夜里,他侧坐在马上,一腿搭在马背上,一语不发地眺望着远处无月无风的穹幕。

司马黎不曾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被吓了一跳。暗夜中,他的黑马转过头来,只有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张辽见她来了,垂目扫了一眼,又转而看向远方。

“张都尉为何不随温侯上阵?陷阵营里总该有你的位置。”

一片宁和的寂静中,突然被司马黎的轻问突兀地打破,而张辽好似聋了一样,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马上,若无其事地欣赏夜色。

司马黎站在马下与他僵持了半天,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向回走去。不多时,零散的马蹄声在她身后响起,马儿漫步的声响飘荡在夜幕中,反而带走了心中的焦躁。

她数了数日子,明日就能到徐州了。

郭嘉怎么还不带着曹操来打吕布呢?

*

抵达徐州这一日,天还阴着,明明刚过了正午,天色就已经昏暗下来,仿佛末日将临。空气里充斥着湿土的气息,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锈味,扶霜因觉阴冷,还披上了冬天穿的厚棉斗篷。

司马黎手撑在车窗边,打了个呵欠。待她放下手,缓慢滚动着的车轮也渐渐停了下来。

“到了。”司马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车从停在了长街外。前方是一处府邸,屋檐才被洗刷过,门前一片整洁,看起来还算气派。

许夫人走在前面,先被扶下了车,然后才轮到扶霜。

她苍白色面色维持了一整天,此刻脚步还有些虚浮。为了不使别人看出端倪,司马黎只好搀扶着她。

吕布站在门前,似乎也是刚刚归来,一身戎装浮着灰败的颜色。风尘仆仆的他一边等候他们到来,一边侧着身,双手背在身后,与一个青年交谈着。

那青年穿着一身孔雀蓝的衣裳,腰封精美,以环佩相饰。只是他微眯着眼,两撇眉毛呈八字状,嘴边挂着谄笑,乐呵呵地听吕布讲话。

不看这人的脸,还当他是个儒风雅度的世家子弟,只是一看到他那谐星般的面容,不禁心觉可惜。

司马黎经过之前,也因此多看了那人一眼。

这一看,就看出事来了。

那人本是与吕布聊得欢快,谁知他随意瞥了一眼,察觉到司马黎正在看他。不过一秒的工夫,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司马黎撇过头之前,还看到他本就细成一条缝的眼睛又眯了眯。

“想不到主公身边随便一名婢女都是天姿国色啊,哈哈哈——”那人奉承的话语倏然飘入耳中,字字带着恭维与艳羡,令听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油腔滑调。

司马黎别开眼,不管那人说的是不是她,吕布别有深意的目光也在这时扫了过来。

吕布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定,转而看向她搀着的扶霜。

他两步走过来,执起扶霜的手,将她从司马黎那里带了出来,见她面色苍白,他便俯身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

这下,司马黎只得两手空空地站在原地,不知往哪儿去。

原本和吕布交谈的青年,也刚好大喇喇地打量着她,令她皱起了眉。

“元龙,你喜欢她?”吕布自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他以眼神示意,瞥了瞥司马黎。

青年转过头,面向吕布,毫不大意地说道:“见到如此美人,登难免有欣赏之心罢了,怎能觊觎主公的身边人?”

从未有人这样“夸赞”过司马黎,这个名为“登”的青年话中轻佻,激得她后背汗毛齐根竖起,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瞄向吕布,见他只是含着笑,未曾有所表示。至于青年登,则不急不缓地立在那里,也不再看她。

吕布还没表示过他把她掳来有何目的,眼下看来,倒是有把她送人的意思。

也许在这个叫登的青年手下逃跑起来更容易。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吕布哈哈笑道:“不过一个婢子,元龙若喜欢,送你也无妨!只是接下来,元龙有何打算?”

“如今徐州在主公掌中,下一步自当放眼天下。想必公台先生也和登想的一样,南有袁术不可攻,北方嘛……就是主公的老对手曹操了。”青年登在谈笑间立了个靶子出来,言下之意正是撺掇吕布将火力开向曹操。

给老曹同志点根蜡的同时,司马黎也终于记起眼前这个笑面虎是谁了。

陈登,字元龙。应是……吕布帐下的谋士,他口中的“公台先生”,应当就是吕布的大智囊陈宫了。

虽然陈登与陈宫都姓陈,彼此的关系却不怎么样。陈登虽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他却远比不上陈宫的分量重。

曾有人将吕布比为项羽,那么陈宫就是吕布的范增了。

至于陈登嘛……怎么看都像个小狗腿。

司马黎恍惚地看着陈登嘴边痞气的笑容愣神,想起郭嘉当初也是在吕布身边扮演小狗腿的角色。虽说这陈登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八字眉还有些见之则笑的喜感,可她却直觉他与郭嘉有一点道不出的相同之处。

是什么呢?

在她愣神的功夫,吕布已欲揽着扶霜走到府中详谈,陈登也笑着跟上。

然而,在陈登经过她身边时,维持着弧度的嘴角动了动。一直看着他的笑容的司马黎怔了一瞬,只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悄无声息地做了个口型出来。

“郭嘉。”

☆、第55章 陈氏怪人

吕布说要把司马黎送给陈登,似乎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到了徐州之后,司马黎仍旧每天在自己房里瞎琢磨,就连扶霜那也去不了。

扶霜有孕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下去,到徐州的当夜,吕布就得知了这一喜讯。

他们夫妻恩爱了几天,自然把司马黎抛到脑后了。

吕布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原本不怎么回府的他,如今几乎夜夜宿在扶霜那里,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就是苦了许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

司马黎关在屋里觉得胸闷,无奈之下只好走出来,看了看天色依旧是一片阴沉,空气里湿气厚重,雨季将临。

这样的坏天气里,大多人也无心赏景。只有许夫人背对着她坐在厅中,膝上抱着她的大女儿——一个七八岁的总角女童,生得像她父亲,很是英气。

司马黎走在廊下,远远地便看见这母女俩。

她脚下顿了顿,还是决定绕道走开的好。她一转身,又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遥遥而来,一身秋香色的衣裳在这昏暗的天色里,显得极为扎眼。

她多瞥了一眼,发现这人是陈登。

想起前几日初见时,他对她做的口型,她又犹豫下来,不知该不该走。

陈登似乎知道她与郭嘉的关系,只是不知他有何用意。

若是陈登现在已经在暗地里为曹操谋事……那便好办了。

她站在廊下踌躇了片刻,陈登已走上前来,踱进那亭中,似欲与许夫人攀谈。

见状,司马黎略一思忖,身形一错,藏身到一旁的木柱后,听起墙角来。

“夫人您在这里空等,主公也不会见您的啊。”只听陈登重叹一声,苦口婆心地劝着许夫人。

坐在那亭中,抬眼便可望见扶霜的房间。

原来许夫人是在此等着见吕布一面么?

许夫人冷哼一声,愤恨道:“他竟敢答应袁术的婚约!要把我那么小的玲儿嫁到那南蛮之地,我决不允许!我必须见他!”

吕布先前是答应了袁术的婚盟之约,把自己的长女嫁给袁术的儿子,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只是吕玲还只是垂髫年纪,再过几月,就要被送到袁术那里去,许夫人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肯?

只是她又不如吕布强硬,只肯在外面干巴巴地等,不敢直接闯进去相求于吕布,更不想让扶霜看她的笑话。

司马黎暗自把前因后果捋顺了,又听陈登说道:“唉,主公只是一时糊涂。袁术狡猾多疑,实属不该与其同谋。登早有此意劝主公另寻他法,解除女公子的婚约。登此番来,也是为了这事。”

“这……”许夫人似是不敢置信自己遇见了同盟,她迟疑道:“陈校尉愿助我母女?”

“登只是竭力为主公谋事。”

许夫人的言辞已是有些激动了,她道:“若陈校尉能说动夫君,我定当重谢。”

随后又是陈登谦和的呵呵笑声。

司马黎躲在暗处听着没什么意思,只知陈登有意讨好许夫人,似乎只是为了求一个赏赐。她思索着转过身,正待离去,忽见远处有个人正一脸讶然地看着自己。

她定睛一看,第一眼只觉这个人有些眼熟,第二眼就想起来者是谁了。

颍川陈群!

她来不及琢磨为何陈群会出现在这,只知自己激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纵使她未曾与陈群说过几回话,眼下却是见了亲人一般,按捺着涕零之情,快步走上前,生怕他跑了。

“长文先生。”她还算有礼地问了声好,谢天谢地她还记得陈群的表字。

陈群上次见她,还是数年前在长安,司马懿带她去掺合什么劳什子棋局,结果这一局棋下了好几年也没结束。

他愣了一瞬,终于记起司马黎的身份,作揖礼道:“原来是仲达的妹妹。”

“正是。”司马黎两手放在身前,被袖子遮着,忍不住颤了颤。她四下望望,见无人经过,便问向陈群:“长文先生怎会在徐州?”

“群与家父暂居徐州,今日受温侯之邀过府一叙。”陈群看出了她眼底难耐的激动,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有礼以答。他语带关切地问道:“女君又怎会在此?”

这算是给司马黎开了个头。她恳切地说道:“可否请长文先生帮我一个忙?我会滞留在此实属无奈,能否请先生帮我告知奉孝,就道我在此无恙,定当另寻机会在兖州相见……”

“奉孝?”陈群讶异了一声,随即蹙起眉道:“群冒昧了,不知女君与奉孝是何故?”

“……”司马黎抿了抿唇,垂眸道:“我是他妻子。”

这回,陈群更惊讶了。在他惊讶过后,眸中色也复杂了几许。

司马黎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若非知道他与郭嘉是老同学,又是荀彧的好友、曹操的得力能臣,她也不敢如此唐突地拜托他。

算算日子,她和郭嘉分别已有月余,不急才怪。

“如此……”陈群很快恢复常态,彬彬有礼。他起了个话头,正欲说下去,司马黎就听背后传来一道打招呼声——

“长文,许久不见了。”

笑呵呵的声音里沉稳有度,是陈登。

司马黎叹了一声,毕竟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不知陈登是敌是友,就被他突然打断。

陈群的视线越过她,向前方一望,悦然道:“元龙。”

看来这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陈登走过来,与他寒暄了一番,自然而然地把司马黎晾在了一边。

她见状心里焦躁得不行,本来只等陈群一个答应,这事就算妥了,现下被陈登插了一脚,反而磨蹭起来。她可不想让吕布看见这一幕,就怕他想起来她这号人。

“如此,群便告辞了,改日再约。”陈群微微一礼,和声道。不待司马黎开口,他也侧过身对她说道:“女君所托之事,群定将话带到。”

“有劳先生了。”司马黎如释重负地笑着感激道。

陈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送着陈群离开远去,他也不走。

“阁下可是姓司马?”陈登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问向司马黎。

她挑眉应道:“是。”

“那便没错了。”陈登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隐去,小眼睛也不再眯起来,转为毫无感情,也不见波澜地看着司马黎。这时,他的八字眉不再具备搞笑的喜气,转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仅如此,他的声音也一点一点冷峻下来,凝声道:“奉孝托我将你带出吕府,只是眼下还需多花一些时日。”

司马黎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接受陈登如此突然的转变。

陈登是郭嘉派到吕布帐下的特务?

她怎么找了一个这么牛气的夫君?!

“再过半月,许夫人会把你送到我府上,这期间切莫惹上吕布。”他将视线挪开,看向远处,似乎不是在与她说话。

司马黎定了定心神,正欲开口相问:“元龙先生……”

“好了,就这样罢,你先回去。”陈登依旧冷着声音,似乎这才是他原本的说话方式。他不给司马黎询问的机会,直言将她堵了回去。

她不好再问,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只好转身离开。与此同时,陈登早大步走得没了影儿。

也是个怪人。

她摇了摇头,感慨道。

*

日后的半月间,司马黎当真静静地等在自己房中,连扶霜那也没去过几次,硬生生过了半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在吕布府上扮演着一个透明人。

陈登留给她的一句毫无凭证的约定,如期而至。

许夫人只派了一个婢女来把她带走,随口吩咐了她几句别给吕布找麻烦诸如此类的话,便放她从后门走出去,那里早有陈登的车马在等。

“记住,你是被君侯许给陈校尉做侍妾的。”婢女冰冷的话犹在耳边,令司马黎上车时脚下打了一个滑。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陈登就坐在车里。

“元龙先生亲自来?”她惊讶地笑了笑,而陈登只是淡漠地朝她点了点头。

司马黎再也无法认为他那两撇眉毛很是滑稽了。

“你与奉孝是割衿之姻?”陈登看着她坐下,缓缓开口问道。

“是。”

陈登闻言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休憩。过了片刻似乎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坐在一旁“嗤嗤”地笑了起来。

司马黎:“……”

这陈登一定是变脸专业的。

“不知元龙先生与奉孝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却换来陈登的正襟危坐。

他敛起笑容,话语里却还带着笑意:“过会你便知道了。”

她只好耐着性子等。

还好陈登家住得不远,车行了不到半小时便停了下来。

陈登先下了车,一路带着司马黎走入他的府上。院里两侧种着紫藤,已到花期结束之时,地上散了片片浅紫,竟很是浪漫风雅。

她愈发觉得陈登是个奇人了。

还不等她感叹完,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伫立在紫藤尽头。他闻声转过身,见到她后轻轻地松了口气,隽秀的眉眼柔和下来,缓缓向她张开双臂,轻笑着唤道:“阿黎。”

☆、第56章 小学生们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郭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司马黎站在与他相隔几尺的地方,一时间有些犯傻,最后还是郭嘉走上前来,将她拥到怀里。他闷笑着问了一声:“阿黎一离了我就变笨了。”

“……”司马黎被他的温热包裹着,还未因久别重逢而感到,就被他的话害得出了糗。

“咳,我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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