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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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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黎被他的温热包裹着,还未因久别重逢而感到,就被他的话害得出了糗。

“咳,我还在呢。”站在边上的陈登不甘寂寞地提点了一句,而郭嘉却毫不羞赧,笑眯眯地搂着司马黎不撒手。

陈登见他这般,八分无奈二分好笑,轰着他进到屋里去:“要与你夫人亲热也先进去再说!”

郭嘉叹道:“唉,元龙啊,等你娶了夫人就懂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带着司马黎走到厅里,席地而坐。几上温着两壶酒,他倒了一杯,还是热的。

看来他老早就等在这准备起来了。

“自己还比我小上两岁,居然教育起我来了。”陈登一把抢过他的酒,二话不说一口饮尽,看得司马黎目瞪口呆。

这陈登,一会儿是滑稽的狗腿子,一会儿是高冷的面瘫男,一会儿是个自娱自乐的蛇精病,一会儿又是和郭嘉抢食的“小孩子”。

郭嘉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呐……

“说起来,登也该与郭夫人重新认识一番。在下陈登,字元龙,和奉孝是年少旧识,算是他的好友。”陈登正正经经地施了一礼,司马黎也欲站起身来与他见礼,却被郭嘉止住。

“不必与他客气。”郭嘉揽过她的肩拍了拍,笑道:“元龙方才也就是跟你装装样子,他可早就知道你了。”

司马黎偏了偏头,不知所然。

郭嘉刚想解释,陈登便整了整衣裾坐下来,替他接道:“奉孝当年在书院时,谁不知他在阳翟有个未婚妻?两人总角情深,奈何奉孝他少年出游,就此分隔两地。夜深人静之时,情窦初开的少年也只能坐在院中,与他未娶的夫人共赏同一片夜空。”

司马黎被陈登的口才深深地折服了,她睨了郭嘉一眼,不知这人在颍川书院里都说了些什么,值得陈登这样编排。

郭嘉收到她的眼神后,一脸哭笑不得,笑骂陈登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登兀自斟了一杯酒,眉毛挑得高高的,一派怡然自得。他下一句话即正色道:“多亏你是先吕布一步进到徐州,待你出去时就得当心了,他的手下卡得极严,主要是防着刘备。”

“唔,刘备的妻女还在吕布手上?”郭嘉执起司马黎的手,放在衣缘边摩挲着。他问得很不经意,眸色却沉了下来:“你当时总该劝过刘备,要他坚守徐州。”

司马黎在一旁听着,假装不懂。

刘备之名她也熟悉得很,只是当世之下,此人才不过刚刚崭露头角,依旧四处奔走。去年他才刚得了徐州这块肥地,就被袁术盯上了。估计这也是袁术与吕布之间的合算——袁术在前方攻打刘备,而吕布在后方偷袭。如此一来,拿下徐州易如反掌。

“也不能怪他,这个打法鲜少有人吃得消。且看后招吧。”陈登淡淡应了一句,又将话题切了回去:“你若想留在徐州也无妨,我养着你便是。只是如此一来,你就得少出门为妙。”

郭嘉拉着司马黎的手顿了顿,他不经思索,果决道:“我还是要回去的。”

回哪去?

自然是曹操那里,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才刚见面,他就要走了么。司马黎不禁将手掌翻过来,转而覆上他的。

要嫁给他的同时,也早就预见了这一天。

陈登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淡瞥了一眼,及时开口道:“只是你夫人走不得。许夫人只是暂时帮我一次,吕布也想借此还一报,只是他不知道你我二人的关系而已。他现在总归还是信任陈宫多一些,我和父亲加起来也敌不过他的分量。我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吧。”

“明白。”郭嘉接着道。他淡笑着说:“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会给你添麻烦……不,还是要麻烦你照顾好阿黎。”

陈登优哉游哉道:“这个容易,你放心。”

司马黎垂下眼,轻声道:“有劳元龙先生。”

她心里终归有些闷闷不乐,在这乱世中,她统共只有郭嘉这一个至亲之人,现在又要与他分开。郁郁之间,她无意识地拿起一樽酒解渴,郭嘉本是下意识阻止,然而目光落至她平坦的小腹时,到了嘴边的话又消了音。

那天,他还本想去带她看医生,却没想到她出趟门的功夫就被吕布掳走。

也幸好她没怀上孩子,不然还不知吕布该怎么对待他们母子。

不过,没有孩子,做别的事也就方便许多了……

到了夜里,*初歇,司马黎依旧心情沉闷地枕在郭嘉身上,直到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声,低下头与她再次温存了一番,愁云密布的心绪才算转晴。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他故意把时间说得看似很长,实则到这月月底,也不过还剩三五天的时间。

司马黎没说话,他就靠过来,手抚上她的小腹,在她耳边轻声道:“唉,结果还是没等到小奕儿。”

“小奕儿?”她愣。

“给儿子起好的名字。奕奕,优也。”郭嘉缓缓念出,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期许。他似邀功般问着她:“如何?”

“好是好,”她在他怀中仰起头来,捏了捏他的下巴,无奈道:“你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这些呀。”

他低声道:“这就是要事之一啊。”他拉起她的手,在掌心上写下“奕”这个字,一笔一划填补着心中的满足感。

“突然也有些期待他的到来了……”司马黎靠上他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郭嘉这赖床专业户睡到晌午也没睁开眼睛。司马黎本想和他一同赖着,却忽然记起这是陈登家,不好太随意。待她轻手轻脚地起来后,在门外遇着刚点卯归来的陈登。

陈登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心下也了然郭嘉定是没起。

他站定后抄袖一笑,呵呵笑道:“要不你再回去陪他睡会儿?”

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友哪里找?

怪不得郭嘉睡得那么惬意安稳。

司马黎回到房中,见他不老实地把被子蹬开了,只好上前帮他重新盖了盖。

若是……以后生了儿子,怕是家里就有一大一小两个让人头痛的捣蛋鬼了。

稀奇的是,她想到这一点后竟不感到头痛,反而愈加期待。

她在床边坐了没多久,躺着的人悠悠转醒,郭嘉蹭了蹭枕头,目光柔和地看向她:“阿黎……我饿了。”

“那还不快起来洗漱,元龙先生说等你一起吃午饭。”司马黎推了推他,他才懒洋洋地做起来,一双修长的手柔若无骨地系着衣带,慢条斯理很是没力。

司马黎别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帮他穿好衣服。郭嘉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乖乖地去洗脸了。不多时,他一身清爽地带着司马黎出门,忽然记起一件事:“元龙说今晚要请长文过来一聚,阿黎还记得他吗?”

“啊……”她低呼一声,放慢了脚步,想起半月前她还求陈群帮忙带个话,而后来她也没再见过他。

眼下郭嘉就在徐州,可难为陈群不知把话带到哪去了……

若是他知道郭嘉就在徐州,还得担心吕布是否已经听到风声。

“我半月前在吕布府上见过他一次……”司马黎略心虚地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换来郭嘉一声沉吟。

“唔……”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可是他却无奈道:“看来今晚又要被他嫌弃一番了。”

“诶?”

“你知道的,我与长文和元龙早在颍川就是熟识了。只是彼此行事的方式大不相同,长文眼里揉不得沙子,总是渲染他的理论给我们听……”郭嘉边说边陷入回忆中,他想着想着,记起一件趣事,还低声笑道:“起初我还与他争辩一番,到了后来懒得听他讲了,就把元龙推出去,看他们辩得面红耳赤才好。”

那是他们不过青涩年纪,争强好辩的特性不比小学生好多少,只是……郭嘉的特技就是转移战火,坏得不行。

两人齐肩走到厅里,饭食早已摆到案上,香气扑鼻。只是室内空无一人,不见陈登的身影。两人都没多想,司马黎还忍俊不禁地接话道:“长文先生只是为人严谨。”

毕竟陈群是曹魏的司法部门一把手,断不可能像郭嘉这样总是肆意妄为。

“好你个郭奉孝,待晚上长文来了,让他教育教育你。”陈登突如其来的嗓音自门前响起。他着一身家居装,套着宽氅,手上拎着两只烤鸡和两壶酒,一脸小学生打小报告样,很是神气。

☆、第57章 内奸不易

虽说郭嘉已经对陈群的唠叨免疫了,可听到陈登要告状时,笑容还是不淡定了一瞬间。

陈群猛于虎。

华灯初上时,陈群带着淡笑出现在厅中,他穿着一件松青色的直裾,添了丝风雅。他见着郭嘉后,风度依旧,还友善地跟他打招呼。

司马黎坐在郭嘉旁边,跟陈群道了声好,也没来得及提起上次所托之事,就听陈群斟了一杯酒说道:“我月初往兖州去了一封信,寄给文若的,他说你跑到徐州来了,让他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郭嘉坐得正了正,只是笑,不说话。

荀彧忙得焦头烂额的模样赫然出现在脑中,教人想想都于心不忍。

郭嘉见陈群张了张口,还欲再说,他便抢先一步接过话来:“我答应他下月就回去了。”

陈群闻言只得闷了一口酒。

“长文为何不投奔曹公?你这次寄信于文若,怕是让他想起了你这茬,迟早都要向曹公提及举荐之事。”郭嘉笑眯眯地传销着“曹操*好”、“文若*妙”,就怕陈群不入坑。

若是陈群也去了,荀彧就不会只盯着他一个人了。

陈群闻言呵呵一声,指着立在原处燃香的陈登,不急不缓道:“你先把元龙说动了再说。”

“啊,”郭嘉面显难色,他叹道:“实不相瞒,元龙已经在暗中为主公谋事了。”

陈群:“……”

“哈哈哈,”陈登朗声笑着走近了,也坐下来加入他们,跟着郭嘉一道儿极力忽悠着陈群:“怎么,莫不是之前在刘备那寒了心,不想再出仕了?”

陈群早些时候,也是在刘备手下谋事的。只是后来刘备被打跑,陈群也只得跟着来到徐州避难。这期间,他一直安安稳稳地过着隐居生活,亦很少被打扰。

“家父大病未愈,我想等他恢复好了再议。”说起正事,陈群也端正了神色,他摇了摇头,叹道:“至于刘备……选择他并非长久之计。文若的回信中也的确提及,有意要我一同投奔曹公。再者,如果能拉着这人一起上路,则最好不过了。”他说到最后,眼一斜,盯向了吃得正欢的郭嘉。

“文若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跑了不成。”郭嘉放下著,还很无奈。

“他是忙不过来了。”陈登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咀嚼着,两只小眼又眯了起来。他哼哼道:“老实讲,吕布这些时日听了陈宫的进言,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虽然他的怀疑是对的。”陈登挤了挤眼睛。

郭嘉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笑道:“那就看你如何将他的怀疑变成’假的’了。”

陈登端着酒樽重叹一声,似乎很是苦恼。他自顾自地念着:“我得从别的地方下手。”他转向司马黎,问道:“郭夫人与吕布的扶月夫人似乎很是熟稔?”

司马黎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

郭嘉在这时拔高音量,笑了起来。司马黎瞥了一眼倒在他身后的酒壶,零零散散倒了七八只,他手上拿着一壶新的,正在给陈群添酒。

“长文再来一杯。”郭嘉笑眯眯地劝道。

陈群睨了他一眼,双颊已浮起两朵红晕,已不胜酒力。

“就凭你,别想把我灌醉。”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又及时掩住唇,总算没失了风度。

“你让我试一试便知。”郭嘉说着,又拎着酒壶凑上前,换来陈群一阵嫌弃。

如此一来,陈登就与司马黎坐在旁边,在两人的拼酒声中讨论起正事——

“元龙先生意欲如何?”司马黎深知吕布的宠爱已经令扶霜变成了靶子,就是不知陈登是否打算射上一箭。

“唔,我只是听说有人要杀了她。除非,拿她孩子的命来换。”陈登这话说得冷意十足,司马黎听得拧了拧眉,顿觉一股江湖气扑面而来。

谁会想杀了扶霜?

许夫人似乎是最有动机的人,莫非陈登和她达成了这个协议?

“呵呵,”陈登装傻似的笑了一声,他明明看懂了她的想法,却不道明,而是继续说道:“所以,郭夫人去劝劝扶月夫人也好,若是她不听,就只有一尸两命这个法子了。”

司马黎沉默了数秒,旁边的郭嘉还在追着陈群劝酒,哄闹声几乎盖住了她的答复:“我会转告的。只是,希望先生明白,我无法对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下手。”

她隐隐约约感到陈登有借刀杀人之意,她说这话也不过随口一提。

“自然。”陈登举樽抿了一口酒,算是默认了。

这时,闹腾的郭嘉也渐渐安静下来,对面的陈群双目已是一片迷离。

“……”司马黎看了看脸颊同样微红的郭嘉,欲言又止。

最后,陈登还是亲自把酒醉的陈群送了回去,顺便对着郭嘉好一顿叨叨。郭嘉喝得也不少,还得让司马黎把他扶回房。

好在他不会耍酒疯,累了就睡着了。

倒是司马黎只喝了一点酒,大脑兴奋到难以入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困倦的意识。又一个翻身过后,她把郭嘉惊醒了。

“睡不着?”他低着声音问道,还有重重的鼻音。

司马黎闻声顺势靠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他没说话,而是将手慢慢摸索进了她的里衣。

“干什么……?”她小小地惊诧了一下。

郭嘉不是喝醉了吗?竟还有心思做别的事情?

“嗯?难道不是因为今晚少了一道程序,所以才睡不着?”他问的话看似很傻很天真,实则是在调侃她呢。

司马黎以牙还牙般在他腰间轻扭了一把。

正当郭嘉因此而不开心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时,司马黎吸了口气,与他说起了正事:“今天你是故意向长文先生劝酒的吧。”

“嗯。”

黑暗中,她抿了抿唇,继续问道:“那这么说,你是知道元龙先生说的事,又不想让长文先生知道咯?”

“嗯。”

她没问是谁想杀了扶霜,只道:“其实……我以前杀过人。”

在独自流浪的那段时间里,为了生存,她做过许多不得已的事,只是如今不想提及罢了。

郭嘉也明白,他将头靠过来,在她耳边问道:“因为这个睡不着?”

“不……我只是想起你说的话,我是该离那些戾气远一些。因为……”她说着,把郭嘉的手拉到自己小腹上,忍笑道:“总感觉小郭奕已经在这里了。”

郭嘉还未完全酒醒,听了她这话险些就信了,愣了片刻起夫妻两人重逢还没有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上?他苦笑道:“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见他难得这样患得患失,司马黎终于忍不住闷笑起来。

“你就等着当父亲吧!”

郭嘉轻笑了起来,笑声已有些飘飘然。

“我也睡不着了。”他哑声道。

“那……跟我说说扶霜吧。我还没想好要如何跟她说……”司马黎还拉着郭嘉的手覆在小腹上,她对扶霜有些难以启齿,兴许是因为她也提前体会了做母亲的感觉。

况且,她对扶霜颇有好感,也受过她的帮助。若是她们未曾相识,她一定能像完成任务般,将陈登的话一字不改地转告她。

虽然扶霜看起来并不想要那个孩子,但被人主宰生命的滋味定然令人崩溃。

扶霜为了戏志才的养育之恩,几乎做到了逆来顺受。

郭嘉缓缓叙述道:“再怎么样,那个孩子也是吕布的后代。纵使她无心偏袒吕布,可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如此一来,那个孩子的身份则相当棘手。”

“其实志才已经将她送给主公,凭他定夺了。先前主公在攻陶谦时就曾被吕布从后方偷袭,眼下又被他占了徐州,这块地主公势在必得。元龙与我也是如此作想,否则他也不必战战兢兢地留在这里做内应。而吕布也只有一个败的下场……”郭嘉似料定结局般,娓娓道来。

吕布会败,仿佛命中注定。

司马黎心中浮现这样一个想法,她凝神想了半天,才记起自己曾在绢布上记下了这一战役的结局。

记忆又开始消退了。

“拿掉扶霜肚子里的孩子,反而是元龙的主意。他并不信任扶霜,他也不认识志才。”郭嘉叹了一声,接着说道:“他做这份工作,总得格外小心。”

“我明白。”司马黎点点头,陈登一家老小都在吕布眼皮子底下,还有个陈宫与他不对盘。

“也不能怪他怀疑,”郭嘉说着说着,又道出一个悬念:“也许你未曾听说,志才去年在长安病逝了。”

他的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道:“而他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扶霜托付给了主公。”

“戏志才……过世了?”司马黎不敢置信地向后靠了靠,讶异万分。

☆、第58章 柳城梦魇

“不错,有些突然,是得了急症。”郭嘉沉吟片刻,保留了些许想法。

莫非戏志才没能青史留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英年早逝?

不仅如此,他的谋划亦停在暗处,不为人知。

司马黎的表情倏然间变得极为复杂。

“主公遣人去吊唁过了,目前还得把精力放在眼下。”郭嘉长叹。

算算日子,他竟后天就要走了。

两人都因戏志才的突然亡故存有疑虑,却心照不宣地没有细究下去。

毕竟,还是眼前人来得重要。

“我定隔几日便来看你一回。”郭嘉亲了亲她的耳垂,许诺道。

他说得极为轻巧,可从兖州到这里一去一回,又要花上几日,曹操和荀彧那里可都离不了人。

“别来回奔波了。”她软语劝道,说着说着困意也涌了上来:“今日天气一直不好,路也定不好走……”

最最重要的是,她开始没缘由地忧虑他会过度劳累。

“就当做是强健体魄罢。”坠入梦境之前,她听到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夜,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起初,她看到了满目的寂寂白雪,天是阴沉的,不同于徐州的沉闷,梦境里只有干冷。须臾,北风乍起,她似乎听见了呼啸的风声,暴雪也随之而来。再一抬头,则看到半空中飘散着的素缟,随着呜咽的风声乱舞。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梦见自己后退了一步,越过一道界线,不同于灰白的风雪,线的另一边是无尽的黑暗。她慌乱地四处望了望,只见一块石碑静静立在脚边,有两个斑驳的篆字刻在上面,是为“柳城”。

*

梦醒时分,已是晨光熹微。

司马黎平躺在床上,疲累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乏力,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抓紧被子不放,棉被已被她攥出了抚不平的褶皱,一片濡湿。

她头痛地闭了闭眼,不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鬼梦。

几乎是下意识地歪了歪头,欲要投靠到郭嘉怀里再睡上片刻,谁知她却扑了个空。

另半边床铺已近冰凉。

郭嘉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

司马黎心里一惊,没有理由地慌了。

她倏地坐起身,下了床,随便套了件衣服,边向外走边拢了拢头发,无意识地四处寻找着郭嘉的身影。廊外突然多了几只乌鸦,正欢快地叫着,却惹得她一阵心烦。

她在府上转了好几圈,才在陈登的书房里见到了他。

郭嘉侧对着门口坐在席上,身上围了一件鸦青色的厚氅,正抱着一只炉子取暖。司马黎气喘吁吁找到这里时,他正一脸严肃地说着什么,陈登站在不远处,低首沉思。

“定要在主公下战书之前,瓦解吕布和袁术的联盟,否则扬州与徐州连为一体,则直逼司隶,后果堪忧……”郭嘉的声音低沉了几许,他本是定定地看着陈登,平缓地说着,直到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话也消了音。

“阿黎?”他站起来,看到司马黎手扶着门框,微微地喘着气,头发未梳,衣服也没整好。

他放下炉子,大步走过来,司马黎一看到他的正脸,眼眶就止不住地酸了起来。

“天寒了还穿这么少?万一起烧了,可教我怎么放心地走?”郭嘉将她带到自己的厚氅里,轻轻拥着她叹道。

司马黎静静地抵在他胸膛上,忍着莫名的苦楚,不开口。

因为昨夜的梦,初醒的她还未完全从那个诡异的世界里走出来,心底里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她就不放心。

“文若一早来了急件,让我改道去许。顺便被元龙叫来,赶着再商讨一次。等我们谈完了再去叫你,嗯?”郭嘉低下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慢慢说道。

他估计司马黎是醒来看不到他,以为他不辞而别才如此恐慌。他放下心中的不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算作无声地宽慰。

司马黎点了点头,借着散下的长发挡住自己半张失魂落魄的脸,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待她回到房里,静静地泡了个澡,才恢复得好了些,将那梦魇暂时驱走。

虽是如此,她换了身衣裳,又走到陈登的书房外,坐到廊下静静等着,仿佛郭嘉真的会偷偷溜走一样。

郭嘉之所以有时间跑过来,无非是因为曹操那里暂时无战事。他是战时人才,而曹操奋斗了数年,也终于有了底气。趁着长安那头大乱,将天子接了过来,须得安顿一时。

迎天子这条线算是尘埃落定了。

接下来曹操的剑,就要指到徐州了。

“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对元龙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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