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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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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甜蜜的期许睡了过去,然而在梦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依旧是漫天的大雪,和风中摇摆的素缟。呼啸的风声不知是在为谁哀悼,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座寂静的城市,似乎正在默默地等着某个人归来。

这座城,名为柳城。

梦中的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被厚重的积雪阻挠,双脚陷在雪地里,好似被黏住了。这座城似乎要把她困在这里,直至和它所哀悼的人一样,静静地死去。

除非……

从梦中醒来!

司马黎以为自己做这个噩梦并不需要太久,结果甫一睁开眼,澄澈明亮的阳光便洒了进来。扭头看向窗外,应是快到中午了。

她竟睡了这样久,也被噩梦困了那么久。

郭嘉早已起床出门,小小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寒冷的天气让鸟儿都不愿意出来,四周寂静得令人不安。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忽觉脸上多了一点冰凉,抬头一看,却是有雪花从天空中散落下来。

司马黎从没有这样抵触过下雪天,几乎是想也未想便躲进了屋里。

她无事可做,一整天都坐在床上愣神。她还把自己记下的三国历史要点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十几遍,都没有找到“柳城”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一个“柳”字。

郭嘉与曹操他们议事议了许久,一直到夜幕降临时才归来。他肩披着零星白雪踏进屋里,她见了即刻奔下床去,疾步走到他面前,蹙着眉疑惑地问道:“柳城……在哪里?”

☆、第61章 对镜描眉

“柳城?”郭嘉没料到司马黎上来就问出了这样无厘头的问题,自问了一声才答道:“在辽东。”

“不过那个地方一点意思也没有,莫非阿黎想去?”他将肩上的雪花扫去,落在地上化成了水珠。

她低下头摇了摇。

“那里地处边境,北边即是大漠,寒冷荒凉。现在那里是公孙瓒的地盘,与袁绍的冀州接壤,只怕早晚都会被吞并。”郭嘉试图给她描绘了一番,只可惜他家没有地图,不然还能画上一画。

北方边境,衔接外攘。虽是荒芜之地……

司马黎又上前一步,靠进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略显沉闷地说道:“如果……曹司空意欲统一北方,早晚都要打到那里去吧,而你……要会跟着去吧。”

“也许吧。”郭嘉回答得模棱两可,她的心也因此总是悬着。

那个梦,是预示着什么吧。

“别怕,还要好些年才能顾及辽东那边。”郭嘉以为她是担心他即将随军远征,身体吃不消。他语态轻松道:“眼下还是要将青徐两地收复,北面的事再议不迟。”

她闻言强装着点点头,又问道:“你们今日议事顺利吗,我是不是该与元龙回去了?”

“再留几天不迟。”他拥着她向屋里走了走,轻声哄道。

两人和衣躺下后,司马黎才迟迟说道:“最多不过几天,也来不及等着看出脉象。”

现在的她竟比郭嘉还有些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

“看不出也好,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辞官,也要跟你们一起回去。”郭嘉轻笑着调侃自己,他倒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许都逗留的这几日一切都还顺利,直到某天清晨,郭嘉被一阵敲门声唤醒,懒懒洋洋地去开门,拿了一封信回来。

他身上仅披了一件外衣,迷迷糊糊地出去,回来时就成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司马黎这几日休息不好,醒得比他还晚。待她睁开眼时,一模旁边没了人,坐起身一看,郭嘉正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信,眉头挑得老高。

她走下床,从背后黏住他,双手搂着他的腰问道:“是谁啊?”

他轻笑一声:“司马懿。”

司马懿怎么跟郭嘉当上笔友了?

郭嘉将信卷起来,反手搂住她亲了亲,温声道:“去洗漱换衣服,我们去见见他。”

“见他?”司马黎慢了一拍,又问:“莫非他人在许昌?何时来的?”

她还以为司马懿已经投奔袁绍,在冀州扎根了。毕竟那里还有一层张春华母家的关系在,他也算走了一个小小的捷径。

“谁管他。兴许是最近来的……”郭嘉已经转身站到衣橱前,慢条斯理地找起了衣服。

她见状叹道:“你穿什么不都是一样的?”

郭嘉的衣服不多不少,却全是素色的,每天都穿一个色儿,谁不知道?

“总不能怠慢了’妻兄’。”最后,郭嘉找出一件素色直裾,在身上比了一比,似乎是新做的衣裳。

司马黎:“……”

她总觉得司马懿又要被郭嘉嘴炮了。

两人不慌不忙地走在宽敞的街上,往司马懿在信中说起的地址找去。司马黎拉了拉郭嘉的袖子,问道:“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还值得走这么一趟。”

“唔,据说跟吕布那边的事有关。”

司马黎思绪一转,垂下了眼睑。

当时在冀州,吕布突如其来地把她掳走这一点本就值得推敲……那一日吕布刚要离开冀州,怎么就恰好路过那里且一眼认出了她?

她是曾以小人之心怀疑过司马懿。

吕布的事,他本不该掺和。

司马懿在许都居住的陶舍里,只有他和两个随从,令人意外的是,他还在将扶月带在了身边。

是了,如今戏志才已经过世,扶月无处可去。只是没想到司马懿这个不养废物的人,也善心大发了一回。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高位截瘫似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扶月则坐在边上抚琴给他听。

“奉孝先生,司马女君。”见他们来了,扶月的琴声也停了下来。

司马懿睁开眼睛,转头对扶月淡淡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扶月抱着琴点点头,竟是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司马黎注意到这一点,心中一梗。

扶月就不想问问她,扶霜在吕布那里过得如何?

“没想到郭祭酒来得这么快。”司马懿从榻上坐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虚请着他们坐下。

郭嘉入座后勾了勾嘴角,自然答道:“涉及阿黎的事,自然要速来了解。”

“关于我的事?”司马黎看着他俩打哑谜,猜不到谜底。

“都是当年长安一计出现的偏差,估错了一点。”司马懿看了郭嘉一眼,见他无意开口,便继续对着司马黎说道:“吕布那边恐怕早就知道了扶霜和你的身份,但他应该还不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否则哪里可能放你来许都。”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郭嘉和司马黎一起说的。

“因此,之前才想到要除了扶霜,不然对我们几个都没好处。”司马懿摩挲着袖沿,缓缓开口道。

“是你想要扶霜的命?”司马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他闻言朗笑了起来,补充道:“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了。陈宫、吕布的正妻,他们都是。”

“不过,若你回到徐州后,她还活着,就说明吕布还不想让她死。”他的一双鹰目凝神望向司马黎,提点道:“还有,泄露你身份的人,是吕布手下一个叫郝萌的将军,他也是河内人。说来也巧,你在河内时学习骑术的地方,就在他家附近。”

真是无巧不成书。

司马黎在心中干笑了一番,想不到自己竟被一个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家伙给摆了一道。

竟然还叫什么郝萌……真的一点都不萌!

郭嘉侧头看看她黑了脸色,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勾了勾她的掌心,无声安慰一番。司马懿看着他俩的小动作,眼风来回扫了扫,也不说话。

“司马公子还未成婚吗?”郭嘉四下望了望司马懿的“单身宿舍”,若有所思。

司马懿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不急,懿还年轻。”

两人相视而笑了好一会。

司马黎只有叹息。

回去的路上,她还对郭嘉说道:“真当你还像他一样年轻啊,跟小孩斗气?”

司马懿今年也近二十岁了,马上就要到及冠之龄。不过他对司马黎来说,还只是个大学生一样的青年。

郭嘉听了她的话,眸中染上一片哀愁,低声道:“我也很年轻啊,至今还未当上父亲。”

司马黎:“……”她说不过他。

*

郭嘉虽然说要她多留在许都几日也无妨,但总归不能拖累陈登,让他难办。

见过司马懿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就踏上了回程之途。

从许都到徐州还要走上一段时日,郭嘉干脆借机来了个十八相送,一直送到豫州与徐州的边界才算完。

临别前,陈登下了车望风,将空间留给他俩,主要是容郭嘉做着最后的嘱咐:“若是有孕了,让元龙想办法告诉我,嗯?”

“好。”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下次我去徐州便把你接回来。”郭嘉略微不舍地顺了顺她的乌发,手指触到她发髻上的玉梳背时,弯唇笑了笑。

“好。”她全应了下来,仰头吻了吻他,说道:“该叫元龙回来了。”

郭嘉长叹一口气,又嘱咐道:“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他,有需要找他便是,别怕他不答应。”

司马黎怕他再嘱咐下去,心中的不舍就会漾出来,淌了一地。她本是抿着唇笑,最后也不得不止住他继续说下去:“你真鸡婆……”

明明想嫌弃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变得黏人起来。

郭嘉愣了一下,不解道:“鸡婆是什么?”

“下次见的时候再告诉你。”她卖了个关子,而郭嘉只好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不快点把你接回来真的不行。”

*

回程的前半段有郭嘉在,苦闷的旅途也就没有那么难熬。离开了豫州之后,不须走太久,就到了徐州。

陈登在进城前从袖中掏出一枚小铜镜,端着照了照,又取出一只黛笔,比着自己的眉毛画了画。

这副情景看得司马黎不禁睁大了眼睛。

“元龙在……画眉?”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却不想陈登点了点头。

他说:“实不相瞒,我这眉毛是假的。”

见司马黎有些惊讶,他呵呵笑道:“我本生得一双剑眉,只可惜看上去太过正直凌然,不宜顶着它做些谄媚之事,否则太过滑稽。”

得到了如此合理的解释,她也只能默默回道:“……原来如此。”

☆、第62章 他不爱我

司马黎一回到徐州后,就得知了扶霜滑胎的消息。

此时的胎儿已有五个月大,落地时早就成了死胎,看得出是个男孩。

这场意外搅得吕府混乱不堪,徐州的百姓还会偶尔提起,唏嘘一番。都说红颜薄命,诚不欺人。

扶霜一直以来都是深居简出,遭遇了这场事故之后,每日里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不能见风,外面听不到一点有关于她的消息。因此也有别有居心的人妄自猜测,说扶月夫人命不久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司马黎听到这事时,正与陈登一起吃晚饭,两人对视了一眼,掩住了惊讶。

“上个月,你我到了许都不久之后。”陈登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块鱼肉,平淡地说道。

竟然过去了那么久。

“那么,这么长的时间里都不曾听到扶霜的消息……且吕布还一直关着她?”司马黎神色略微古怪地深想了一番,心里隐约觉得不妙。

司马懿说吕布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陈登不知其故,也不怎么当回事。他抬眼瞥了一下司马黎,见她拿着著不动,蹙眉久思,他便开口道:“你若想去看看她也好,最近徐州城里也出现了点小变数,许是与这件事有关呢……”

“小变数?”

“听说有人要策反。”陈登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司马黎深望了他一眼,怎么听都觉得这个要策反的人,就是陈登自己吧。

她思忖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去吕布府上探一探。这一次,倒没有人拦她,也没有人说扶霜不能见人,她十分顺利地踏进了扶霜的院子。

扶霜当真入传言中描述的一样苍白虚弱,司马黎走进房间里时,只觉得床上的人了无生气,似乎仙去了一般。屋子里也没有婢女贴身伺候,不知道是有人不准,还是扶霜自己不愿。

“女君,你来了。”扶霜偏过头见到司马黎,表情也无起伏,眼睑无力地颤了颤,随后便要坐起来。

司马黎上前帮了她一把,顺便坐在了床边上。

“这个孩子……即便我生下来,也不会被人容忍的,也不会有人让他活下来,健康地长大……也是我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终究没能做到长痛不如短痛,一直拖到这个逼不得已的时候……”扶霜似乎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了,她原本动人的嗓音已不再悦耳,只剩下虚弱和沙哑,已是红颜命薄时。

到最后,竟是她杀了自己的孩子。

司马黎听出了她话里隐藏的真相,坐在床边久久不语。

“至少,吕布……”她本想说“吕布会容忍他的”,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没了意义。

或许这个孩子不被生下来的结果,反而会更好一些。

司马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责怪扶霜,甚至劝解她。

她做过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代替扶月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没有用的……”扶霜明白她的意思,自顾自地喃喃道着:“先生也不会让他活下来的……”

“先生?”司马黎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心中一惊。

她指的先生……莫不是戏志才?

“他已经在去年就故去了啊。”司马黎不自觉地压低音量,搭上了扶霜瘦骨如柴的手腕,以为她并不清醒。

“故去……”扶霜无声地轻笑一下,又道:“故去的只是’戏志才’,不是先生。”

司马黎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看扶霜似乎变了一个模样,甚至有些疯言疯语,可再仔细回味一下她说的话,当真细思恐极。

扶霜的意思,难道是指“戏志才”并不是他真正的身份?

她正欲追问,只是还未开口便又被扶霜堵了回去:“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吕布。

扶霜吃力地靠近了些,司马黎见状便主动坐近了,听她在自己耳边说道:“有件事,是我连累了你。”

司马黎一怔,心中原本模糊的疑团渐渐浮出水面,扶霜要说的是……

“君侯手下有个名为郝萌的将军,暴露了你的身份……他早就怀疑我,可是我不能让先生功亏一篑,因此默认了这一切与司马家有关。”

果然。

扶霜为了给戏志才掩护,就把司马懿和她供出来了?

因此吕布为何如此强硬地把她捏在手上的原因,也就明了了。前些日子在许都时,司马懿找她过去说起郝萌的事,不过是给她打个预防针吧,难得他对这事这么上心,原来是被冤枉成了“幕后黑手”。

“你姊姊现在还在我兄长那里。”司马黎慢慢直起身子,似是无意间顺口提起,她本也无心拿扶月威胁扶霜,毕竟司马懿这么聪明的人定然心中有数,那里还用得着她来教?

他定然不是白留着扶月的。

“我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了,先生不要她,我也帮不了她。”扶霜两眼无神,语气淡漠地说着,像是要与扶月撇清关系。

司马黎听了,心里反倒生出一丝欣慰。

她终究还是有些偏袒偏袒扶霜的。

“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安心休养。”她站起身,看着脸上失了颜色的扶霜,当真如霜般轻薄易逝。

扶霜对她硬邦邦的安慰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后悔。”

司马黎转过身,正欲离去,背后又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讶然地转回身子,见扶霜抬起头来又低下,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选择这条路,我不后悔。可是,他不爱我啊……”

“他”是谁……?

*

司马黎出了吕布的府邸,便往陈登家的方向走。她心里想着事,随意间抬眼一瞥,正瞧见远远地来了三匹马,每匹马上分别坐着三个人,打头的正是一身火红发色的赤兔,驾着它的人也只能是吕布。

她只来得及看清这些,想也未想,身形一动,拐进了一旁的酒舍。

好在这是条还算热闹的街,相隔数百米的距离,她认得出赤兔足矣,而吕布却不会看得到她。

她走到了酒舍的二楼,找了一处临街的窗户,侧身藏着向下眺望。

吕布走在中间,两侧一个武将,一个文士。那武将生得并无特别之处,至多是一般的武夫样,应该不是赫赫有名的武将。

至于那文官,约莫三四十岁。身材高瘦,蓄着两撇八字长须,远观即是一副精明的模样。

这人莫非就是陈宫?

“又是你。”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司马黎身后响起,一股淡淡的酒气也飘了过来。

正蹙眉偷看的司马黎被惊了一下,她转过身,看到张辽一身常服,背着手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这次他没佩长剑,也未着武将服,一身棉麻长裾倒让他穿出坠感来了。

“张都尉今日休沐?”司马黎将他从上到下的随意一打量,瞅见他平日里沉寂的双眸变得清透明亮,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张辽略一点头,视线一转,看向窗外。

以他的眼力,自然早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

这下免不了又被他怀疑一道。

此时的气氛正僵持不下,一道略显流里流气的声音却在此时横插进来。

“欸,我的小美人怎么跑这来了——”

司马黎转头一看,却见陈登眯着小眼出现了。

救星啊!

张辽见状,面瘫脸也难得一僵。

“校尉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她尽力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半侧过头。

陈登脸上喜色更甚,走上前来,语态自在:“欸,不是美人躲在这里偷瞧我,我又怎么会追到这里来?快与我回府,不生气了啊?”

饶是司马黎在与他做戏,听见这样的台词也不禁汗毛一凛。

“张都尉也在啊!”陈登及时将话头对向了张辽,讶道:“原来张都尉也好酒,一个人喝未免太寂寥了,如若不嫌弃,可否共饮一壶呐?”

张辽一直抿着唇看,见陈登突然相邀,一时间也忘了拒绝。再回神时,陈登已将司马黎招了过来,似是显摆地说道:“让张都尉见笑了。这是前阵子跟君侯讨的赏,可这小妾不宜管束,方才是与她游戏了一番。”

他这般说,恐怕张辽要当他们二人有特殊癖好了。

司马黎在心里低叹一声,又见陈登四下望望,并忽然叹道:“看来高中郎真是铁了心禁酒了,张都尉你看,这酒舍中也就我们二人能对饮自娱一番了。”

高中郎即为吕布最为得力的部将,没有之一。他掌管着当世最为精练善战的部队,陷阵营。而所谓的“禁酒”,是他的个人原则,严于律己,从不饮酒。他手下的将士也极为自律,纷纷以高顺这个领导为模范,亦不饮酒。

此言一出,张辽的唇线又绷紧了几分,而司马黎在一边听着,也不知陈登要搞什么鬼。

☆、第63章 怀了怀了

陈登将高顺的大名挂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很快把话题切回了“正事”上,一腔热情地邀着张辽喝酒。他这模样倒是让司马黎想起数月前郭嘉来徐州时,对着陈群撒泼耍赖加劝酒的场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司马黎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小腹,被宽袖掩着,别人也看不出她的小动作。

她坐在陈登旁边,听着他与张辽正值酒酣时,话都多了起来,聊得尽是当世之事,亦有徐州民情。不过张辽还是一语不发的时候居多,任凭陈登说得天花乱坠,被问及时才答上两句。

陈登似乎当真把张辽当成了酒友,自这天开始,他便总是邀着张辽到他家里来,或者一同出去。看着陈登一副把酒言欢的架势,司马黎不禁疑惑。

又是一日,陈登整了整衣襟,吩咐小侍去弄些酒回来,又告诉司马黎张辽今晚会来。

“元龙为何突然间对张都尉如此示好?”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她知道张辽日后会归降曹操,并且是建安年间最为威风的战神之一,是个值得抱一抱的粗大腿。

只不过她不需要就是了。

但……她家夫君的人缘是出了名的不好,因此也不欲得罪张辽,省得添乱。

她尚且如此不温不火,陈登就更没理由上赶着和张辽热络了。

何况他又不晓得张辽终有一天会为曹操所用,还是重用。而现在的张辽,至多不过是一枚有型的小透明将军罢了,还远不及陈登的名气大。

“唔,这个嘛……”陈登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笑道:“此人可堪重用,日后可以力荐给主公。如此我又多了一个筹码,可以到海边为官啦。”

“虽然吕布手下最厉害的武将是高顺,只是此人太过耿直,生性固执,不知变通,视气节高于一切,恐怕不能为主公所用。”陈登叹了口气,对高顺这个人又爱又恨,只怕曹操也是如此作想。

司马黎先入为主地认定张辽是个厉害角色,却从未留意过现在的他处境如何,经陈登这么一点醒,她顺便将高顺和张辽对比了一番,方看出差别。

张辽的职务乃是负责全城守备,巡逻等诸多事宜,虽也是一名要职,却无法与掌管陷阵营的高顺相比。若是战时,也轮不到张辽杀在最前方。

他对高顺这个同僚定然是欣赏并钦佩的,只是他那沉寂的目光,又不得不令人想歪。

至少陈登想歪了,她也想歪了。

是苦闷与不甘吧。

虽然现在的他还无法与高顺相比拟,但他的志向呢,绝不仅限于一城都尉啊!

“不过,我猜若是有朝一日主公兵临城下时,吕布依旧会派他守城罢。这是一种难得的信任,只是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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