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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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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刘备。
他归降曹操之后,领了豫州牧。只是此次曹操攻打吕布,他也伴其左右,适时出力。
郭嘉毫不在意他是何时来的,只当身边换了个人与他一同看着风景。不等刘备回答,郭嘉便自顾自地说道:“主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无非是因为’后退不得’这一点罢了。只要他后退一步,就得为他人所灭。昔年主公东征时,陶谦陈宫密谋拱手兖州于吕布,若非文若力谏,死守鄄城,主公怕是要放弃了。”
“今朝征讨吕布,亦如是。”
拿不下徐州,北方还有袁绍,加上南方的袁术与吕布连成一线,曹操只有被联合夹击,瓜分殆尽的份。
“野心,即是良药啊。”
郭嘉似笑非笑地点明最后一句,转身看向刘备。
这个人不会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野心膨胀到不可收场的时候的那一天。”他在问,又像是暗自在脑中想象着这一幕,思忖着孰轻孰重。
郭嘉无意与他再谈,这里的湿气的确是重了些,他的头都已经有些发昏了。
他转身欲走,在听到刘备的自问之后,又停了下来。
他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刘备提出来的可能性,半晌后,他背对着刘备,朗声笑道:“若我辅佐的明主能得以君临天下,这样不好吗?”
雨雾散去,豁然开朗。
☆、第69章 风雨同路
陈登是白着一张脸回来的,活像见过了女鬼。
“莫非碰到了巫医?怎么把你弄成这样。”他回来时,司马黎正在吃粥。此时郭嘉已走了一天了,她也闲了一天。
陈登摆摆手,软着腿坐下,惨白着脸说:“不是巫医,是神医。”
他给自己舀了一碗清粥,却是不嚷着要吃鱼了。
有过了几日,这府上来了位老先生,年过五旬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听说这就是陈登拜访过的神医,司马黎坐在院子里,翘首望着陈登屋里好一阵忙碌。
神医听说她有孕在身,便不让她观珍,说有什么腌臜之物,不看也罢。
“陈校尉以后可莫要生食鱼肉了,这病从口入啊……”神医拿帕子擦了擦了手,指挥着他的学生把一个个盆子端了出去,司马黎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陈登一脸虚弱样地坐在榻上,苦不堪言。
“生食鱼肉?”司马黎愣了一下,莫非……陈登这是得了寄生虫了?
“再过几年,陈校尉若觉不适,可再来寻佗,佗再为您清理一番。”神医收起东西,就欲告辞。
佗?
原来这神医就是华佗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马黎趁他离去前,多打量了他一眼,乍一看上去不过是个精明的老头,也不似后世课本的画像上那样是个秃脑门。
“唉,说得容易,只是我从十岁起就改不了生吃的毛病了。”陈登待华佗走了之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话被司马黎听见,无奈劝道:“这可是会要人命的,你就听华先生的吧。”
陈登奇道:“你怎知他姓华?”
不知不觉说漏嘴的司马黎顿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如此一来,你就得休养几日了罢。”
“已跟吕布告假了,”他点点头,思忖道:“奉孝已经有了主意,他要在百日之内取下徐州,初步的打算便是让我军的将士在城外挖渠,引泗水灌入城中,不出半月,城内必坚持不住,不战而降。”
“到时我应无暇顾及你,”陈登换了个姿势,躺在榻上,叹道:“城内都是水……得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司马黎万万没想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就是吕布的府邸。
曹军在城外日夜不停地挖渠,趁着天公不作美,暴雨磅礴,水势暴涨,下邳城地势极低,引水入城是个妙招。自郭嘉走后,他与陈登就不曾再通过信,陈登也只能靠猜测,估计他们何时完工。
陈登在送她去往吕布府上的途中,有一队陷阵营的精兵策马奔过。此时城中的街道上满是积水,马蹄踏过时溅起一片污色,大多百姓也都纷纷走上街来,清理着家门前的污水。
“时至今日,唯有陷阵营之忠勇无双,可与昔日吕布之雄姿争辉了。”陈登挑开车帘,又放下,长长地喟叹一声,语含可惜。
他安顿好司马黎后,就得即刻安排城内布局,重新疏通一番,为开城迎接曹操做最后的准备。
“陈宫怎么办?他放心你这样来回走动?”虽知此战必胜,可司马黎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许是周遭的气氛太过阴冷凝重,每个人都在以身涉险。
“怎么能放心?只是他现在劝谏吕布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顾得上我。”陈登又叹了一声,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欣赏吕布的。或者说,吕布本就值得每个人的欣赏,只是……
“若是如今的吕布能将陈宫的一言半语放在心上,你再花这个精力思考这个问题也不迟。”
陈登像做着总结陈词一般,提前为这场拉锯战画下了句号:“可惜吕布终究是个重于形色之人。因此只需满足其形色之需,便得以谋事。世间诸侯大多如此,早已败絮其中,腐臭蚀烂,不分虚实,只满足于一时升平,而不图长久治世,空谈霸业,只是愚弄天下百姓的期望。”
只要掀开车帘看看,就能看到街上的人们或以麻木的脸色经过,或心存侥幸请求庇佑,或对着吕布愤恨咒骂不停。
司马黎坐在一旁,只是听着,并不言语。
吕布此刻早已不在府中,只留下一干家眷。陈登把她送到这里,临走前交给她一个符,道:“有这个在,便不会有曹兵对你不利。倒时拿着这个,请个兵长带你去见奉孝即可。”
她收下后点点头,嘱咐道:“你也小心。”
越是到最后关头,就越是考验“内奸”的应变能力。陈登此去定是危险重重,若是被吕布或者陈宫捉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既然曹操一定能赢得此场战役,陈登也理应凶少吉多才是。
司马黎从偏门走进吕布的府中,此时下人们早已不见踪影,危难来临之前的预感总是特别的准确,恐怕他们大都纷纷逃命去了。
“张都尉?”她刚踏进门,就见张辽手持长剑,站在廊下,似乎等了许久。
心底一惊的同时,她也听张辽缓缓开口道:“陈登没告诉你,我也会在这里?”
……他还真没说。
不然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单听他不咸不淡的话语,也听不出他是先一步料定陈登早有预谋,还是陈登请他帮忙。
就张辽的性子而言,第二种的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眼下他还是吕布的兵,手下也有人马,他会守在这里,就一定会有别的吕布军共同死守。
莫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就是没怀上孩子,也干不过这个战神呐。
张辽瞥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幽凉的目光害得司马黎不自觉地躬了躬背。
现在的她早已显怀,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我带你去扶月夫人那里。”张辽抬步走来,引着她往内院走。
也不知……他清不清楚陈登的意图。
司马黎没有多说,低着头跟他来到扶霜的小院,外面果真有几个士兵把守。
张辽把她带到后,一声不吭地走了,也不知是往哪去。
她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青年利索的背影,转身进了屋。
她已有数月未见扶霜了。
甫一见她,好似与上次临别时没什么两样。
病弱的美人依旧两眼无神,只靠一碗药吊着魂,仿佛轻易间就要香消玉殒。
扶霜见到她,并不惊讶,只是让了让身子,在床上坐得端正了些。
只是当她看见司马黎隆起的小腹,怔忡了许久。
“是……奉孝先生的孩子吧。”她的眼神温柔了些,语气中还有些羡慕。
司马黎点点头,坐到她床边,又见她愣得出了神。
两人对坐了一会,谁都没说话,任由时间流逝了几个钟头,也不觉漫长。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本来想……如果他要把我送到南方去,我就死在他面前。可是他居然没有……”扶霜沙着嗓子开口,声线轻淡得像是要断了。
司马黎闻声转过头,见她又垂着头说道:“为什么要空给人期许呢……明明,他再也没有来见过我。”
吕布终究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他对扶霜的感情已无从可考。而扶霜待他,竟是如此执着。
“告诉我戏志才真正的身份吧。”司马黎抿了抿唇,直言道。
扶霜依旧垂着头,答得很干脆:“我不会说的。”
司马黎长出一口气,望向窗外,怒其不争道:“你真傻。”
扶霜不答。
到了日落时分,天色不过是愈来愈暗,连夕阳的余晖也见不着。司马黎起身走向门边,她越靠门边,入耳的厮杀声就越来越清晰。
曹军这是……入城了?
她迟疑了一下,打开门去,院里还是一片整洁,无人来过。只是听听外面的声音,也知是曹军攻进来了。她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手心聚起了汗。看样子,张辽是要誓死抵抗了。
只是他早晚都要被曹操收服的,此刻最多是个被生擒的结果。她转过身,回到屋里,乍一抬眼,入目一片猩红。
藕色的锦被上被鲜血侵染,血色的面积愈扩愈大,像心底不可抑制的恐慌,令人不安。
司马黎冲到床边,却见扶霜一手拿着溅了血的匕首,往手腕上狠狠一割,暗红的鲜血汩汩涌出,也染红了她苍白无力的手。
“你疯了?!”司马黎惊呼一声,就要去夺扶霜手上的刀。扶霜自然敌不过她,只需一下就被她夺走。
只是现在哪里来得及。
司马黎把刀扔到一边,沉重的金属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撕下被单,就要给扶霜止血,只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扶霜的手腕几乎被她割断了,血止不住地流。再加之她的身子本就虚弱,不多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司马黎手忙脚乱地抢救了一阵,染得满手黏腻,扶霜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的头垂下来的那一刻,屋门也被“砰”地一声打开。
司马黎顺手拾起地上的匕首,一回头就见张辽闯了进来,衣袍上都是血,剑锋上也滴着血。
他见到屋内的景象,眉头一瞬间拧起。司马黎握着匕首站起身,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出去。”他冷声命道,微微喘着粗气:“我知道你是曹营的人。”
“你要放了我,还是要拿我做人质。”
司马黎脚下不动,有心拖延时间。
☆、第70章 不胜新婚
司马黎本想劝张辽早些投降,因为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
“我不会放了你,也不会伤害你。主公吩咐过,看守你是我的任务。”张辽见她不动,就要走上前来胁迫她出去。
没想到吕布还想留着她秋后算账。
看来他直到最后关头,才知陈登真正的身份。
司马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扶霜,将匕首掩在袖中,跟着张辽走了出去。
“既然张都尉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了解……此刻投降是上选。”
她侧耳听了一会儿,只觉外围的打斗声愈来愈厉害,若是张辽能早些投降,亦能减少无谓的牺牲。
他并不答话,只顾闷着头往前走,愈向前走,便愈靠近战围。
曹兵一见到他,都极有默契地围上前来,手持长刀,却并非一股脑儿地向上砍,单单摆好架势罢了。
想必曹操早已吩咐过,生擒要将。
张辽没有顾虑,握紧手中长剑,剑锋带血,亦难掩寒光。凌气初起的那一刹那,只听远方传来一声高喝:“吕布已被生擒!主公有令,降者不杀!吕布已被生擒!主公有令,降者不杀!”
被包围在中央的张辽闻声,握着剑柄的力道又紧了紧,那剑锋颤了颤,终究未能落下。
他并未先一步背弃自己的忠心,而是吕布还是没能给他一次挥剑的机会。并不是在今天,而是在更早以前。
*
司马黎被送到郭嘉那去时,身上的血渍还未处理,干涸的血黏在手上,匕首的把柄也早已被她捂热。
郭嘉还留在营帐里,没有随曹操一同进城,她进帐时,他正披着一套厚氅,倚着软靠喝药。
甫一进来,就闻见浓郁的苦药味,呛得她直皱眉。
再看看同样皱着眉喝药的郭嘉,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阿黎,你怎么了?怎么都是血?!”郭嘉的余光瞥见她,药也不喝了,摔下碗大步走上前来,披在身上的厚氅也垮了垮,滑落肩头,衣摆拖在地上。
这半日间兵荒马乱的,她也没来得及看看自己。此刻低头一审视,才知自己有多狼狈。裙摆上都是泥水,广袖间糊着斑驳的血迹,最令人心惊肉跳的,莫过于小腹上也蹭了好大一块。
“我没事,这些都不是我的血。”司马黎拉住郭嘉探上来的手,触到一片冰凉,细长的手指还微微轻颤着。
她笑道:“怎么还把你吓得手抖了。”
郭嘉反掌将她的手包住,用力一拉,皱眉道:“只是没来得及吃晚饭,饿的。”他低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质问道:“这手上怎么也是血,那匕首又是哪里来的?”
他一眼就瞥见了被她藏在袖中的利刃,想也未想便拿了过来,眼见刀刃上也尽是血迹,他抿紧了唇,又沉声道:“有人欲行不轨?”他说完,又觉口气太过生硬,咳了两声,将匕首扔到一边,拉着她的手道:“我带你去清理一番。”
“你告诉我水在哪里,我自己去便是。”司马黎想到他还病着,虽不知他是否受了风寒,可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的好。
郭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却是换了一副表情,柔和中还带了一丝逗弄。他依旧压着声线,缓缓道:“军中不比平时,我都是接了水,在这帐中清洗。”他说到这里,不再言语,话中之意,已是赤。裸。裸地暴露了。
“在这等我,我去接了水,帮你仔细清洗一下。”他轻轻地嘱咐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快到来不及阻止。
司马黎哑然看着他健步离开,衣服还拖在地上,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她四下望望,这帐占地不大,摆设也只有一张床与木案,还有一张地图,挂置在帐上。
……她虽不是嫌弃这里连个挡风的物件都没有,但就这么干巴巴地在郭嘉眼皮子底下擦拭身体,未免太令人羞耻了些。
待她脸热的功夫,郭嘉便回来了。
真不知他是怎么这么快就接到一桶温水,待帮忙送水的小兵离去后,他仔细拉了拉帐帘,就差在外面挂上一块“请勿打扰”的提示牌。
“他长大了。”褪去衣物后,他将手贴在她圆润的小腹上,轻柔地抚了抚。司马黎起初还不好意思看,只觉得自己怀了个蜜瓜,半大不大,极为尴尬。尤其是当他的嘴唇吻上来时,她更是禁不住别过头去。
鉴于帐中条件简陋,郭嘉也怕她冻着,只是简单地帮她清洗擦拭了一番。本来司马黎坚持自己动手,可他道自己在一旁看着,只怕她更尴尬,还不如代为效劳。
顺便吃尽了豆腐。
“奉孝啊,大喜啊——”一声豪气万千的嗓音远在帐外即传进两人耳中,几乎是猝不及防的,帐帘“唰”地一下被拉开,来人还不断重复着:“大喜啊!”
司马黎面朝帐外,自是将来者看了个一清二楚。
能横行军中者,只有曹操无误。
郭嘉背对着曹操,早已及时将半裸的司马黎拉进怀里,用外氅裹住,才不至于春光乍泄。只是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他们两个这副姿势如此暧昧,其中必有猫腻。
曹操是明白人,刚才喜在眉梢,一时没察觉郭嘉大白天关着帐子做了什么好事,此刻回过神来了,哈哈笑道:“哎呀,来的不是时候。”
“主公,您怎么回来了?”郭嘉暂时转身不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曹孟德来,眉眼间浮上一丝尴尬。
曹操清了清嗓子,道:“才喜得一良将,自然高兴。本想来与奉孝分享喜悦,竟忘了你还病着。”
“主公的喜气即是良药,此刻嘉的病都好了大半了。”郭嘉已在此时用外衣将司马黎裹好了,笑着转过身,将她挡在身后,自己对向曹操。
“这晚上的庆功宴就不必勉强了,陪陪夫人也好!我先走了。”曹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带风,撂下话之后走得利落极了,郭嘉都没反应过来。
司马黎没有换洗的衣服,就暂时套上了郭嘉的衣裳。她是趁他遛神儿的功夫换好的,他见状还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怕拿错衣服,把病气过给她。
“既然这么怕把病染给我和孩子,还不离得我远一些?”司马黎虚推了他一把,拖着长长的袖子坐到一边歇口气,谁知道他竟真的不敢上前来了。
上次临别时,她倒是都听从了他的话,安安稳稳。叫他不要生病,他却不听,怎能教人不气。
眼下看他万般无奈地站在远处,离自己隔了好几米,司马黎又忍不住站起身走上前,偎进他的怀中,让步道:“我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不行。”他忽地严肃道。
她愣:“什么不行?”
郭嘉后退了半步,与她微微分开些许,正色道:“我与你说过,母亲就是生我难产,因此故去的。”
这件事她记得,自从她“小时候”被寄养到郭嘉家里之后,就从未见过女主人,过了许久才听他讲起他母亲难产而死的事。为此,郭嘉对女子怀孕之事还存有一定的恐惧。
“你在这休息,我去别处。”郭嘉撤得远远的,拿起药碗,里面还剩下半碗凉汤。他拿着碗向外走去,脚底生风,连喝药都有了动力。
他这一去,当真一晚上没回来。
司马黎不敢在军中乱走,也没想到他竟真的不回来,干巴巴地守了一夜空帐。
什么小别胜新婚,都是骗人的。
第二日东方破晓时,郭嘉才身沾白露跑了回来。他先是换了身衣服,才靠近床上,司马黎还迷迷糊糊地睡着,只听他说道:“阿黎起床,我们进城。”
郭嘉说罢,便像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样,把她当作可换装的芭比娃娃,不由分说地帮她穿衣,极有新鲜感。
“你的病好了?”她半睁着眼,带着鼻音问道。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嘲讽。司马黎不觉自己的语气活像个怨妇,见他此刻又与她亲近起来,心里也没谱,不知他又怎么想的。
“好了。”郭嘉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回忆道:“昨夜可是抱着药罐子睡的,闻了一晚上药味儿。若是再不好,还怎么亲近你和奕儿?”
听他说得这样夸张,司马黎也不顾话中虚实了,直接被逗乐了。
郭嘉领着她出帐,坐上一辆车,往城中驶去。下邳城中的积水还未完全排尽,整座城看起来都是湿漉漉的。曹操一大早就起来忙东忙西,郭嘉抵达官舍时,正碰见他边走边看着一张名单。
“喏,今年地方上推举的人才,你看看。”曹操见郭嘉来了,顺手将名单递给他,自己又打开另一份,粗略地扫了几眼。
郭嘉接过后自上而下地过了一遍,直看到最后,他忽然笑了。他不动声色地名单收起,此时曹操已经走远,去了厅里。郭嘉回过头,偷偷对司马黎说道:“里面有个熟人。”
“谁?”
“司马懿。”
☆、第71章 挖坑达人
司马懿近一年一直在许都逗留,司马黎已许久不和他联系,还以为他早就回了河内,或是投入袁绍帐下,娶了张春华。谁知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打通了曹操这边的关系,受人举荐了。
在这个年代,想要出仕的法子基本只有一种,那便是找一位德高望重,或是官居高位的人物举荐,举荐人愈厉害,名声愈好,被举荐的人被上位者看重的几率就愈大。
“谁举荐了他?”司马黎记得举荐司马懿的人是荀彧,因此备受曹操的关注。
郭嘉想了想,才吐出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魏种。”
司马黎闻之一愣,她明明记得举荐司马懿的人是荀彧,怎么平白无故地成了其他人,还是个闻所未闻的名字。现在这般,不知是历史出现了偏差,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这个魏种是何许人也?我竟未曾听说过。”
“唔,”郭嘉又看了名单一眼,才答道:“河内太守,政绩平平,无功无过。”
虽然这魏种好歹是一方太守,比起荀彧这等在中央上当秘书长的名士,就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了。
司马黎的注意力依旧停留在举荐司马懿的人上,心中疑窦丛生。
郭嘉才不管这些,他现在可是曹操眼前的红人儿,比荀彧出镜的几率还高,才不把司马懿当回事。他将名单置于袖中,俯身低头道:“我先带你去卧房安置下来,再回来找主公。”
“眼下徐州这里没有我的事情了,过了明日,就可禀告主公,让我带着你先一步回许都,嗯?”郭嘉弯了弯眉眼,愉悦地补充道。
“好。”
*
虽说过上一日就可回许都,可曹操还是打算把吕布等遗留问题留在徐州解决了。郭嘉嘴上说没他什么事了,但关于如何处置吕布这一点,曹操还得听听他的意见,他不可能不管。
这一来一回,还需耽误上几日。
曹操入主下邳城那一天,就收服了一名良将,除了张辽,不做其他人选。至于吕布手下的高顺、陈宫等人,则如陈登所料,绝不受降,对曹操出言不逊,几乎到了破口大骂的地步。
这些杂言碎语任曹操听了,最多只是笑笑。片刻过后该斩首的,也就斩首了,唯独留下吕布这个头目,容后再议。
他手下的人,无非分了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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