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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郭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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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司马黎。”
在司马懿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成为了真正的“司马黎”。
司马懿和司马黎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妹,只是司马黎在五岁时,走失在河内街头,无论司马家费劲多大力气,都始终找不到她的消息。
如今司马夫人多年来因忧成疾,垂命于病榻久矣,还心心念念着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司马家不缺子嗣,数数司马懿兄弟共有八人,还能被后世称为浩浩荡荡的“司马八达”,而他们家的女儿,却始终只有司马黎一个。
司马懿说,他妹妹当初就是在这个街头走丢的,现在又在这里遇到了她。
当时她还不知道,拿“你和我的妹妹长得很像”这么烂的借口搭讪的人是司马懿,慢悠悠地问道:“那你说说,我们哪里像?”
“我们兄妹都是天生薄唇,你也是。一字平眉,眼形也略长,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唇角也是微翘起,像猫。”
他的话让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简直怀疑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他失散的妹妹。她问:“你的妹妹是何年出生?”
“光和元年。”
“我是熹平六年生的,比她大了三岁。真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虽然是穿越来的,可她所寄居的身体却是属于一个两千年前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她的父亲是颍川阳翟很有名气的士绅,母亲早逝,也没有别的兄弟姊妹。她遇见司马懿这一年,这具身体的年龄刚好是十四岁。
司马懿在得到一个完全否定的回答之后,并没有失望或者沮丧,他语气平淡地说:“无妨,既然你会出现在这里,自是命中注定你来帮我的。”
她低下头,转过视线朝声源看去,正对上司马懿略显沉静的面庞,双目有神而沉敛,眉峰稍高,粗而浓密,嘴唇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是薄唇。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寻常裾衣,已经背着手站了许久,他的这副姿态总让人想起夜巡的鹰,沉默地审视着你。
“还不知阁下尊名?”她顿了一下,才问道。
“在下河内司马懿。”
☆、第7章 珠联璧合
从此,她便冒名顶替了司马黎的身份。
陪司马夫人度过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是她的第一件工作。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是冒牌货,诚如司马懿所说,真正的司马黎与家人失散时才五岁,加上她们长得真有几分像,有他和司马夫人承认,没有人会想到怀疑。
其实,郭嘉的猜测并不全对。司马懿没有逼迫她习剑,他只是让她选择学会一种可以自保的技能。
毕竟像他那种头脑聪慧的人,最多需要一个四肢发达的助手,而不是第二个聪明人。
她会选择使用软剑,只是因为它可以藏在腰带里,别在腰间,也看不出破绽,更不会引人瞩目。
几年下来,她的水平已是自保有余。不比初来乍到时的司黎,还是废物一个。
*
司马黎的思绪被渐渐拉回来,自从她刚才说完“因为我现在姓司马”之后,郭嘉便沉默了下去。尽管他还是拉着她的手,不许她走。这回,倒是她有些无奈,微微低下头,随口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女子用剑么?”
“对。”郭嘉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落下,简练果断。
虽然这是司马黎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她没有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坦然。
“因为它的戾气会伤到你,这很不好。”郭嘉缓缓地解释着,他的语速很慢,完全不像他议论起时事那样侃侃而谈、悠然自若。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有些后悔当初一个人离开阳翟。”
她听了之后,愣了一下。
本以为郭嘉不喜欢女子用剑,多半是因为封建社会中的男人们不喜欢强硬嗜武的女人,却没想到是出于一个更简单的理由。她长呼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瞳中依旧沉静如止水,但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认知里,流露出几分耿耿于怀。
“你当初离开阳翟是为了求学,这样你才可以去实现你的理想,和你的抱负。所以,我一直以为郭嘉不是一个拘泥于儿女情长的人。并且总有一天,”司马黎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门口,荀彧邀请的有识之士已经三三两两地踏进门来,她对着郭嘉指向那群人,断言道:“你会从他们当中脱颖而出。”
郭嘉也展眉看去,他对司马黎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原来你是这样想。”
她闻言,转过头去看他,在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目若寒星。他说:“我今天便可以在他们当中脱颖而出。”语罢,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好。而司马黎则有些讶然地看向他,总觉得他这副反应是不服她刚刚说的话,还有几分赌气。
可是心底里总有一个直觉告诉她,其实他是生气了。
司马黎微微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那都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除了最后一句,算作已知历史结果的吹牛“哔——”。
可若是她连这点“乐趣”都不能体验,那自己辛苦穿越走一遭还有什么意思?
没能成功提高逼格的司马黎抬手摸了摸鼻子,还是不理解郭嘉为何生气。
好在她不用继续与郭嘉面面相觑,此时的荀彧已经赶了回来,正邀请着他们的同门入座。而她也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她的位置离郭嘉并不算近。
荀彧说,今天聊的都是时事,于是作为国都的洛阳又变成了焦点话题。
“我听闻洛阳在昨晚就已下令封城了。数日之前,袁绍刚刚才聚齐了十八路诸侯联合讨董,组成关东联军立下血盟之势才几天的时间,董卓就要封城,这……他怎么会有如此做法?实在想不通。”第一个提起这事的是一个年轻人,至少已及弱冠之龄,他坐在荀彧旁边,皱着眉摇头。
“不仅如此,那十八路诸侯的其中一支——长沙太守孙坚,已经声明要攻向洛阳讨董啦!”接话的人是个方脸的青年,有着浓重的口音,长相也蛮有几分谐星的风采。
“所以这……真是想不通呐!依董卓这长久以来的作风,总不会是怕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荀彧坐在院中正中央的案几旁,一语不发地为众人煮茶,手法熟练,一起一落间,风雅之气随茶香袅袅飘散。他看起来很乐意听众人讨论,无意发表自己的见解。
自然有人和他的想法一样——
“烧城。”简短的两个字,同时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口,一个清越,一个平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话音一落,席间众人便极有默契地朝声源望去——一个是郭嘉,他虽然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可他的打扮是所有人中最素净的,他也跟着看向和他说了同样话的人,而这个人刚好坐在司马黎的旁边。
她也不能免俗地朝身旁看去。
和被荀彧邀请的其他人一样,这个人也是个年轻的学士,头戴束发冠,衣着也极为讲究,虽然他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驼色深衣,可司马黎能看得出,衣料的纹理和质感都属上乘,应该也是个世家子弟。
那个平稳的声音,就是属于他的。此人生得眉宇堂堂,肤色虽不白皙,却很健康;双目炯然有神,一脸坦率地回应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自然也包括郭嘉的。
“董卓出身西凉,有胆有识;他手下的西凉部队最为骁勇善战,寻常军队说起西凉军皆是闻风丧胆;董卓手下的智囊谋士、勇猛大将多如星斗。以袁绍为首的关东联军浩浩荡荡,可称百万雄师,看似人数众多,但恐不及董卓的军队调遣得当。如此,两厢势力火拼,胜负难料。”他笑了笑,不等众人开口相问,便开始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郭嘉已经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变回原样坐在那里。当众人还凝神等着那年轻人的下文时,他却不说了。
这时,郭嘉轻垂眼睑,接下了他的话:“现在已经有了董卓要迁都长安的消息,关东军也借此机会散播董卓惧战的言论,至于董卓想要迁都的真正原因,想必诸位也能料中大半。只是,不论如何,不论是孙坚还是关东军,总有人要来洛阳清君侧。因此,只要这里的皇权不复存在,董卓口中的’叛军’就无法保护所谓的皇权。”
他一边说着,众人也各自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司马黎在一旁撑着脑袋,凝神记起一些零散的关键事件,经郭嘉三言两语地轻轻一点拨,她也和其他人一样恍然大悟——先不论董卓和袁绍谁输谁赢,一旦开打,就势必变成持久战。董卓要迁都长安,无非是因为那里离西凉最近,就好比项羽当年定都彭城而非关中一样。若是能定都长安,董卓就能将皇权与自己的势力更好的融合在一起,顺便拉长袁绍等人的战线,如此一来,关东联军便不敢冒进。
之前司马氏要将亲眷迁回河内,就是因为洛阳将要有一场极大的变动。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在朝中担任御史,应该跟随董卓一起西迁长安。只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送亲眷回乡这种动静,就是有“反叛”之心,才会有让家人提前脱身的打算。
毕竟洛阳百官的一举一动,都在董卓的耳目监视之下,虽然司马家的人已经极为小心,但要完全不会走漏风声,也是一件拿不准的事情。如此看来,司马懿与她约定出城的那天,就是被董卓的人拦了下来。
尽管她确信司马一族一定会安全无恙,但她之前委托荀彧修书信一封,也是为了更早确认司马懿是否已经脱身。
“所以,董卓绝不会把洛阳城留给那些诸侯。”盖棺定论的,还是坐在司马黎身旁的那个年轻人。郭嘉又重新向他这里看来,像是遇见了有趣的人,他轻笑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年轻人站起来,两臂合拢伸直,上身微轻,面朝众人行了一揖礼,朗声道:“在下戏羊,表字志才。”
☆、第8章 生死有命
戏志才自那天之后;很快便消失不见。他似乎只是在意自己如何登场,而他留给众人的表现,则令人们对于“戏志才”这个人产生无尽的想象。只是,他却没再出现过,就连荀彧也没有办法。
司马黎跪坐在廊下修剪着一盆海棠花,晴空下的阳光大片倾泻到木地板上,房间里的单脚鹤形熏炉吐出袅袅薄雾,弥漫着淡淡的甘松香,而郭嘉就在此时不经意地出现,步履悠闲。他偏头看了看她摆弄着的花,已有几朵迎着阳光绽开,颜如美人面。他奇道:“这好像是文若的花。”
她点点头,依旧专注在手上修剪的动作,回道:“荀先生怕我无事可做,便将他的花交给我打理。”
“谁说你无事可做?”郭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然后俯身将她手上的剪子拿过来放到一边,拉起她的手将人带走。
这次,他走得有些急了,司马黎快走了几步才跟上他,她一手提着裙裾,另一手还被郭嘉拉着,慌忙间,她有些气恼地说道:“郭奉孝,你什么时候能改改拉着人就走的毛病?”
郭嘉闻言放缓了步子,渐渐停稳。他回过头来,阳光被廊外的松柏叶层层过滤,轻轻笼罩在他的侧脸上,柔和的光给他的眼睛里增添了几分温暖的笑意。他反问道:“我不拉着你,你会跟我走吗?”
他说完,继续转过身向前走去。而司马黎皱着眉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并且郭嘉说的话,她竟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她只好改口道:“那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
*
郭嘉说要带她回家,可是等她在车上颠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又被他忽悠了。
“这里根本不是河、内。”她咬牙说完,抿着薄唇看向车窗外的景色,他们现在刚刚入城,来往的人群并不算多,能看到远处的街道两边的平房和几个贩卖的摊子。
郭嘉笑了,他说:“我可从未说要带你去河内。”
司马黎抖了抖嘴唇,终究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事实上,郭嘉带她来的这个地方她很熟悉,是阳翟。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她还是立场坚定地说:“我要回去。”
郭嘉闻言,干脆假装闭目养神,不说话。
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司马黎只好拍了拍车门,让车夫停下。这时,郭嘉也只能妥协地睁开眼,伸手拦住了她,说道:“不要多想,这次只是文若托我来这附近救助灾民,我想请你来帮我。”
她再三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看得他嘴边的笑容都化作了苦笑,只好就此妥协。
世家大族开仓救助灾民是常有的事,像司马家也经常这样帮助当地困苦的人们,只是相对而言,荀氏在颖川当地的声望要远远高出许多,人们一听是荀家施粮,脸上都是欣喜的感激,司马黎一边熬粥一边听人们说起荀家的名人,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像荀先生这样心怀天下的饱学之士不多啦,真希望他能早点出仕,匡复社稷啊!”
“是啊……还记得不久前南阳的何先生还称赞荀先生是王佐之才!为什么还不快些接受朝廷的应征呢?”
郭嘉站在一旁舀着粥,听到人们的谈论,也只是笑笑。他把粥递给一个抱着小童的妇人,然后蹲下身子讲起了《春秋》里的故事。忙得腾不开手的司马黎本来还想喊他过来帮忙,回过头之后见到此情此景,干脆还是继续一个人化作三头六臂。
一直到粥米发放地差不多了,人们也蹲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她也跟着伸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那边郭嘉也已经讲完了故事,她走到他旁边,调侃道:“看不出你还有做慈善家的潜质。”
“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而已。”他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解释道。见司马黎依旧挑眉看他,他便继续说道:“如果有朝一日,为了明主的需要而不得不送他们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路边正在喝粥的人,他们手上的粥也是他刚刚亲手递过去的。
“阿黎,你要知道,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善类,也不是草菅人命的败类。即便是文若,他的选择也会和我一样。”
一时间,司马黎竟有些无言以对。她抬起头来,换了个话题说道:“那你说,为什么荀先生还不出仕?我和他们一样有着相同的疑问。”她指了指刚才谈论荀彧的那两人。
荀彧早已过了弱冠之龄,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名动天下,
“这个啊……”郭嘉轻叹道,他以那一天的情景作为话题,重新说起:“经过那天荀府一会,阿黎也能看出一二吧。文若是个有眼光的人,所以他一定会选择一个值得他辅佐的人,而这个人却还未出现。在这之前,他的关系网便是他的储备之一。”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心中豁然开朗。她想起荀彧一生中不只竭力辅佐曹操,还为他举贤纳才,曹操手下的能臣中,被荀彧所举荐的人不计其数,司马懿就是其中之一。如此说来,荀彧也称得上是司马懿的仕途中第一个贵人。
她的心里已就此做好打算,思绪流转后,她抬起头看向郭嘉,问道:“那你呢?”
郭嘉正远眺着风景,像是看着他人生中最明亮的光彩,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自然不会输给文若。虽然我也在等,但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辅佐的人选,只是我还在等他,直到他心中有了一个更远大的抱负,然后在他最需我的时候,去找他。”
“祝你得偿所愿。”司马黎随口说道,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结果,这句祝福大概会听起来更逼真一点。虽然郭嘉也曾游走于各个诸侯之间,但他终其一生,都只在为曹操一人效力。所以在她看来,郭嘉口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曹操。
“一定会。”他说。
*
暮色将至,人们早已各自回家,街上变得空荡,周围只有风吹过带起的沙砾的声音。
“先生,你也失去了亲人吗?”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马黎回过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身披素缟,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目红红的,让人心生怜爱。
男童的话,是对着郭嘉说的。他仰着头,看着郭嘉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素衣,眼眶里又蓄起了泪水,他说:“刚才看到先生的背影,还以为是我的父亲回来了。”
“嗯,先生的父母都已亡故多年了。”郭嘉微笑着附身,摸了摸他的头。而司马黎向远处望去,也不知这孩子的家人在哪里。
没多久,她见到一个同样身披素缟的妇人匆匆找来,看到男童后松了一口气。当妇人走近些,看到郭嘉,欣喜地问候道:“原来是奉孝先生,您回来了。”
“张夫人。”郭嘉直起身,见礼道。
“亡夫在时,还遗憾没能再见您一面……”张夫人说着,略显消瘦的面庞也染上了哀色。
郭嘉闻言,也心有不忍,他轻轻说道:“是嘉的错,一直漂泊在外,迟迟没能回来拜访季安,到如今,他也才过而立之年,却……逝者已去,请张夫人节哀,嘉自当前去吊唁。”
张夫人点点头,没有多说,面带疲累地领走了她的儿子。
司马黎和郭嘉并肩在一起,看着母子两人离去。她记得这个张夫人。当年在阳翟时,张夫人与她的丈夫就住在郭嘉家的隔壁,琴瑟和鸣,很是恩爱。郭嘉口中的“季安”,就是她的夫婿,也是一个博学的人,只是身体有些孱弱。暗暗算下来,如今他亡故时也不过三十五六。
郭嘉轻叹一声,唤醒了游神中的司马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问道:“郭嘉,你怎么看待生死?”
“生死有命。如果把它看得太重,那么人就会被它死死牵制住。随心所欲一点,不是更好吗。”他回答得很坦然,虽然这个答案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也很有他本人的风格,但却不能为她解惑。
大概他只当她的问题是出自女子的多愁善感,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他转头问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回颍阴吧。今晚便先去我家住下,可好?”
这个很现实的问题把她的思绪拉扯回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他!家?!
“那,去你家也可以。”郭嘉见她这副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他这话说得很像现代社会年轻男女“做。爱做的事”之前的例行对话,听起来流氓至极。郭嘉少年时期就住在阳翟,司马黎刚穿越过来时,也是住在这里。但她只能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并且妥协道:“带路。”
☆、第9章 苟或苟或
司马黎确定郭嘉是出于故意,才将她安排到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并且还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如果阿黎晚上睡不着,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她不为所动地关上门,将他挡在屋外。
瞥了一眼似曾相识的房间,她坐到床前,解开腰带,将软剑取出后,又从腰带里抽出一条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只有一处是一块墨点,在整张布上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而在墨点之前,有个名字,是“郭嘉”。
这卷绢布上的内容,是她两年前写的。记录的是东汉末年时期主要的人物生平,她不敢写的太明显,只有人名和某个事件的名称,而这个人物的逝世日期则用某个事件后的一个叉型表明。
作为一个文科生,司马黎的历史知识称得上过关。工作后在博物馆耳熏目染,即使是偏门冷知识也略知一二。她的记性不差,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脑海中关于汉末历史的记忆开始消退。
这也许是为了时空延续下去的平衡,很多关键的东西必须被抹去。本来,她也并不在意这一点,决定顺应自然,不欲逆天而行。可再三思索之后,她还是决定将自己在这个时代生存所需的唯一王牌捏在手上。
除了重要人物的名字和事件之外,她还记录了几次著名战役的胜败结果。若是在近年内,她还要继续倚仗司马懿,有了这些记录,总是有备无患的。
只是她在记录这些事件的某一天,被司马懿突然打断。
当时,司马黎刚刚记录完荀彧那一条,正顺势动笔写到郭嘉。由于部分历史条目在记忆中开始变得模糊,她需要极大的注意力集中在回忆上,无法分心,因此当司马懿推门而入时,她也没有发觉。
“你认识荀彧?”他在她身后突然开口,或者说,几乎他每一次和她搭话时都是毫无预兆的。
他的话音未落,司马黎就看到一片阴影笼罩在白色的绢布上,她被吓了一跳,当即便惊叫出来:“吓!”几乎是同时的,她连忙转过身来,一片慌张惊恐间,顺势将案几上的竹简打散,将绢布埋在下面。
司马黎依然跪坐着,背靠着案几,双手撑在上面,死死按住绢布上面的位置,见是司马懿站在她面前,先是松了一口气,警惕心随即升了起来。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写了’荀彧’的名字。”司马懿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缓缓开口,也许是因为背着光的关系,他的瞳孔看起来格外幽深,并不动声色地转了两下,打量着她的样子。
司马黎用的是现代社会的左起横排格式,简体连笔。她确信司马懿不会看到更多内容,说不定就连“荀彧”也只是碰巧。她努力平定下来情绪,貌似无奈地回答道:“你看错了。我刚才在摘抄《左传》里的内容,你看到的那句大概是’苟或知之’。”
司马懿闻言,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案几,上面的确摊着一卷《左传》,还是他前几天借给她看的。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把“荀彧”联想到“苟或”的,只是对着司马懿那双眼睛,她不得不快速将全部智慧逼出来。另一面她还要庆幸,这些年来打发时间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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