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先谢郭嘉-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稳粑奁涫碌厍老纫徊健K闪怂谎郏恢勒夤聿哦亲永镉置俺鍪裁垂泶蛩憷础
可郭嘉却安安稳稳地坐在司马懿旁边,不动弹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是没看到司马黎在瞪他。
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曹操身边坐下。对她而言,坐在这样的大人物身边简直是一种考验,她挺直着脊背,坐姿有几分僵硬。
“让诸位久等了。”这时,卞罂身穿一袭广袖直裾裙,身姿婀娜地走进厅中。她将朱唇抹去,只是略施粉黛,衣裳也只是用了薄薄的桃色,不似她平时有些艳丽得张狂。
淡妆浓抹总相宜。
虽然司马黎还未仔细看过戏志才挑选出的美人,可总感觉坐在帘后的她们,加起来也不及卞罂此时的风采。
“今夜这支舞,名为虞美人。”卞罂面朝众人,声线优美。她略施一礼后,笑意盈盈地朝司马黎的方向看来。
确切地说,她是在看司马黎身旁的曹操。
被美人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曹操也只是好似闲暇地坐着,嘴边噙着笑,目光随意,不言不语。
“罂,想借将军的佩剑一用。不知将军可介意?”卞罂一边笑着说,一边缓缓朝他们这边走来。司马黎坐在曹操下首,而他的佩剑正是在腰间右侧。她微微一侧头,只见曹操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
印象中,他的这把佩剑从不离身。
“卞姬若喜欢这剑,大可拿去。”曹操二话不说,将剑卸下,递给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卞罂。这剑看似是他的心爱之物,可送出手去也毫不吝啬。
卞罂接过剑后,柔柔一笑,一双玉手握在剑上,稍一用力,便见宝剑出鞘,剑光泠泠,映到她的眉间。
她走回大厅中央,而戏志才不知在何时拿了一把琴来,他拨了拨弦,卞罂身姿一动,随着他指尖流淌出的柔乐起舞。她的衣袖一起一落间,那本是目含挑衅的双眸变得柔美无害,她手中长剑所指之处,似有乌江河畔的虞美人染上烈焰之火,她的身影一瞬流转,剑锋也跟着失去了温度,一片寒光自美人袖中闪出,“噌”地一下映到曹操的脸上。
卞罂持剑挥向曹操时,一道寒冷且夺目的剑光从空中划过,斩断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却没有眨眼,仍然以一个欣赏者的姿态坐在那里,眼中都是惊叹与赞赏之意。
哪怕此时,卞罂手中的剑已经指向了他的眉间,剑尖距离他的眉心只有两寸之远,本是缠绵哀婉的琴曲也在刚刚进入□□时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戏志才已经放下了琴站起身来,司马懿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郭嘉的眉头也在一瞬间蹙了起来。坐在曹操身边的司马黎侧头看到剑尖上一点寒光,心中也是一紧。
帘后的一干美人之中,已经响起一片弱弱的惊呼。
此时,卞罂脸上染着几分哀愁的情绪也渐渐褪去,优美的唇角渐渐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艳气逼人的姿态又重新回到卞罂身上,她注视着曹操,眼中毫无退怯。
“如何?”她依旧保持这姿势不动,胸前微微起伏着,怕是曹操的佩剑太重,她拿着跳了许久有些累。尽管如此,那柄长剑在她手上依然是拿得稳当当的。
曹操依旧面不改色,他笑道:“甘愿死在美人剑下。”
闻言,焦灼的气氛瞬间消匿于无形,卞罂收起剑,将它放回鞘中,归还与曹操,柔声道:“宝剑还是应当配英雄。”
曹操那句风流话,无疑是对她最高的赞美,也是极度的肯定。
“名剑配美人,才是明艳如虹。”曹操站起身,他注视着卞罂足有两秒,见她还是一副荣宠不惊的姿态,才将剑接过。
“今日不仅见到卞姬傲然于洛阳的舞姿,也能一睹倚天剑之凌气,懿日后定当难忘。”司马懿略显磁性的嗓音,却在此时突然响起了。
☆、第18章 陈群造访
司马黎面色平定地望向斜对面——司马懿还是坐着,脸上表情也不多,可刚才那句响当当的马屁确实出自他本人之口。
印象中,一直是她拍他的马屁,倒是还未听过他恭维别人。
“嘉也有同感。”真正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郭嘉也紧跟在司马懿后面表示附议。
卞罂似是不满意他的反应,她笑了笑看向司马黎,缓缓说道:“听闻阿黎也会用剑,看来罂方才真是献丑了。”
“哦?”曹操是唯一一个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司马黎,还有几分惊奇。
顶着这样的目光,司马黎也只好自谦道:“只是略懂。明君有’洛阳第一舞姬’之盛名,黎不敢妄比。”
“你又何必谦虚呢,之后的一切,我还要托你帮忙。”卞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还未等司马黎领会她话中的意思,便转身走向那幕珠帘之前,扬声问道:“诸位呢,觉得那舞如何?”
帘后的美人们一阵沉默之后,才有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柔声响起,她说:“女君的风姿可谓惊为天人,令吾等陋颜不禁叹服。”
卞罂听到这样的评价后,也只是淡淡一笑,她说道:“接下来的两个月内,我要你们其中至少一人的舞技可以超过我。”
一时间,帘后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卞罂出于一时好奇,随口问向刚才答她话的女子。
“贱名扶月。”
*
翌日一早,司马黎路过正厅时,发现所有人都在。
“阿黎。”司马懿唤了她一声,她只好走近了问候道:“诸位早。”
“刚刚志才与我商量过,你即日起便协助卞姬教习那些美人,可好?”司马懿跪坐在席上,淡淡问道。此时,戏志才站在他的不远处,正透过窗外向远处眺望。司马黎不露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嘴角勾着,似乎心情不错。
再看看一旁煮茶的卞罂,她也抬头冲她笑了笑,暗示着她昨天说过的话——“之后的一切,我还要托你帮忙”。
唯有郭嘉,他面色沉静地坐在一旁,垂着眼眸似是在发呆。【。52dzs。】
司马懿作为她的“兄长”,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断然无法拒绝,只能平静无波地应下:“是。”
她正思虑间,一名侍人走了进来,对着一旁的戏志才说道:“公子,有人递上拜帖。”
戏志才有些讶然地回过头,奇道:“是谁?”
郭嘉也抬起头来,和他面面相觑了一瞬。
他们挑的这处别院,本就不起眼,何况他们这一群人在当今天下,不过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即便是曹操,也算不上是个人物。
“颍川陈群。”侍人恭声答道。
这时,郭嘉又与戏志才对视了一眼,前者脸上的惊讶多了一丝了然,而后者有些无奈。戏志才先对侍人吩咐道:“让他进来罢,”随后又有些头痛地对司马懿说:“仲达,这里就交给你了。”他说完,便向曹操等人告辞,向后院走去。
他没有多说,大家也没有多问,只是相顾了然地点点头。
司马黎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戏志才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又起。再看看司马懿,他已经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一副主人般姿态,静候访客到来。
他们像是在集体为戏志才掩护着什么,不让他与外人接面。
或者说,戏志才不能以他现在的身份见人。
她凝神想了想,余光却在不经意间对上郭嘉的视线,他眨了眨眼睛,似是看出了她在疑惑。
郭嘉、荀彧、陈群,都是颍川人,戏志才至少也曾在颍川学院修习,按常理来说,他与陈群认识的几率很大。陈群这个人,自然也在司马黎的“名单”上,结合穿越后的认知,陈氏是颍川当地四大世族之一,和荀氏的地位不相上下;陈群本人日后与司马懿同为文帝四友,是曹魏的股肱之臣,他对这个时代乃至中国历史都影响深远。
她想不出为何他们同门之间还要回避,除非戏志才的身份代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文。”眼见一道身影愈行愈近,司马懿也迎上前去,有礼笑道。
“仲达安好?”来者正式司马黎素不谋面的陈群。他也是个身材挺拔的青年,长相虽然谈不上英俊,但也是一脸正气,双目有神,穿戴也极为符合世家子弟的身份,生得一表人才。
司马懿表现得也像见到了久别的故友一样欣慰,他一边将陈群邀至内厅,一边试探着说道:“前不久我曾去颍川未能见到你,却没想到你是来了长安。”
“我来替叔父拜访一位故交,也就顺便多停留了一段时间。两天前我在西街的书屋见到你,才知你也来了长安,于是才来冒昧打扰。”陈群解释道,他说完,不经意抬头,刚好看到坐在厅中的众人,楞了一下。
司马黎本是坐着,听了陈群的话不由得在心中摇了摇头:竟然是司马懿这个猪队友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她站起来,对着陈群行了一礼,司马懿便在此时为他一一引荐:“这就是我曾向你提起过的小妹,司马黎。”
陈群闻言,也和颜悦色地对司马黎还了一礼。
“这位是奋武将军曹操,想必你也曾听说过将军之名。”司马懿又展臂印向曹操,然后他指向郭嘉,只是无须他介绍,郭嘉便笑眯眯地主动问好:“长文,好久不见了。”
“原来你也在这里。”陈群挑了挑眉,老同学见面自然不用再三寒暄,司马黎也看得出他无意与郭嘉再续旧情。
最后,这房间里还剩下一个卞罂。
她貌似羞涩地冲陈群笑笑,却无意张口自我介绍。司马懿略一沉吟,还未想好说辞时,便听陈群问道:“对了,我刚才入府时也看到一些女子,不知是……?”
他这话一出口,司马懿反倒没有了为难之意,干脆地回答道:“她们都是奉孝先生的姬妾。”
由于他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陈群也断不会想到去怀疑,只是司马懿话音刚落,就见郭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卞罂也极为配合地向郭嘉身后靠了靠,模样变得更加羞涩。
司马黎也没想到司马懿会这样使坏,并且表现得极为自然,她悄悄地撇了撇嘴,却不经意间瞄到不远处的曹操侧着身子,也在偷笑。
看看郭嘉吃瘪的样子,确实觉得精彩。
司马懿这个回答不可不谓在情在理,用“某人的姬妾”去定义一群美貌的女子,最不会引人怀疑,他与陈群之间知根知底,自然不能是这个“某人”;而他也不可能拿曹操开涮,于是郭嘉就成了顶包的不二人选。
可怜的郭嘉为了帮戏志才隐瞒,自然不可能揭穿司马懿的谎话,只能僵着笑容默认。
陈群见他不否认,只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摇了摇头,眼神极为复杂。
☆、第19章 百般试探
陈群的造访,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最多是让未来的曹魏集团主心骨提前会面而已。自他告辞之后,戏志才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司马黎也没有多想,除了戏志才的身份加重了她心中的怀疑。
目前看来,依他的才智和能力大概不会在郭嘉之下,曹操对这个人也很是欣赏,更不用论及司马懿与他关系匪浅这一点了。
像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是三国时代中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只是,她的绢布上没有他的名字,在她脑海中对三国仅剩的记忆里,也不存在有关“戏志才”,或者“戏羊”的任何信息。
这日天气不似昨日晴朗,云翳蔽日,偶有数缕金光投射到绢窗上。司马黎午睡醒后,借着这难得的光,站在廊下一边缓缓擦拭着剑身,一边凝神回想着有关戏志才的一切。
“怎么没和卞姬在一起?”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比他平日里的嗓音多了几分轻柔,却还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醒了神游天外的司马黎。
她猛然转过身时重心一个不稳,险些向后仰去,好在戏志才及时伸手拉住她的小臂,将人带了回来。
“看来是吓到你了。”戏志才收回手背在身后,他温和地笑着,却不能让司马黎放下心中的警惕。
她将手中的剑放下,也怕伤到他。
“卞姬教习诸位美人礼仪,见我留在那里无事可做,便让我先回来了,打算晚些再过去。”她与戏志才平视着,若无其事地说道,手腕一个反转,将剑背到身后。
戏志才的打量的目光不同于司马懿那样沉敛专注,他看着她的目光轻飘飘的,从不显露什么,这反而让司马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总认为自己没注意到的破绽会被他轻易捕获。
她一开始以为戏志才只是刚巧路过这里,随口问她几句。只是他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马黎垂下眼眸,目光落到他腰间的环佩上,质地是标准的汉代软玉,浮雕稳食,做工精致,堪比王侯墓室中的出土展品。
印象中,她是第一次与戏志才单独相处,之前的几次攀谈都被……郭嘉打断,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如今见了他腰间的配饰,心中的疑惑已经趋近于几分肯定。
他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孰不知,她默默揣测他的身份的同时,他也开口质疑道:“其实,戏某好奇你与仲达的关系许久了。”
司马黎闻言抬头,弯唇笑道:“我与兄长自然是同胞兄妹的关系。”
她顺口答完,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先谢郭嘉——也多亏了他,数次问起类似的问题怀疑她的身份,她才能回答得越来越自然。
“是吗?”戏志才收起笑容,上前走了一步。司马黎克制着,才没使自己被动后退,只见他离她愈来愈近,最终微微附身,附在她右耳边,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毕竟,我与仲达之妹是有婚约在身的,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最好也不要承认你还是司马黎。”
他说道“还是”的时候,咬字格外清晰。
司马黎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又听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如果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曾在司马家住了一段时间……虽然’你’五岁时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系,走失在外,如今不记得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耳后那道疤的由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他说完,司马黎心中一突,却还是稳着身子,没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就是这个耳后。”戏志才轻笑一声,又加上一个砝码。
司马黎平日里没有梳髻,只是用着汉代女子最常见的发式,将长发披在身后,用发带束一个结。她两侧的头发足以遮住大半个耳朵,因此戏志才也不可能直接看到她耳后到底有没有疤。
尽管如此,她紧张的心还是被吊到了喉头。
她不是真正的司马黎,耳后定然没有那道疤,她也更不可能知道那道疤的由来。
“戏先生莫要拿我逗趣了。”她在戏志才直起身前,抚平了自己脸上复杂的神情,重新带上了得体的笑意。
“何解?”戏志才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又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她的反应似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他挑了挑眉,期待着下文。
“既然戏先生与我有婚约在身,自是两家定好的亲事,何故我未曾听说过?”司马黎稳定着柔和的语气说道。不知不觉中,郭嘉又帮了她一次。
他说,他去河内时曾与司马朗提起想要娶她的事,若是“司马黎”真的与戏志才有着所谓的婚约,司马朗定然会直言拒绝郭嘉的请求,但看郭嘉的表现则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丝毫不像已经被拒绝过。由此可见,戏志才口中的“婚约”大概是用来试探她的幌子。
除非……郭嘉骗她。
可是这次,她愿意相信他一次。
但,戏志才听了她的四两拨千斤,反而笑得更轻松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司马夫人与我母亲乃是表亲,你我的婚约是指腹为婚,莫说你未听说过,就连伯达、仲达也不知道。此事,还全凭司马都尉做主。”
司马都尉,即是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
司马黎听了心中一凉,脸上却还是神色未变,她也不以为意地说道:“既是指腹为婚,那就必定有信物在身,待我回去问过父亲,再与戏先生细说。”
她说完,沉吟了一瞬,复又补充道:“至于戏先生口中的疤……恐怕是您记错了。阿黎耳后,没有疤。”
戏志才淡笑着的表情微怔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应,司马黎唇边的弧度勾得更深。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也许是因为戏志才的操控者姿态令她感到不适,自己心里便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如意。
不管他的话有几分真,也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司马黎都想把他试图绑在她身上的木偶线一一斩断。
既然她现在是司马黎,那么“司马黎”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她说自己耳后没有疤,那么就是没有。戏志才说疤的由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就肯定拿不出第三样证据,甚至所谓的疤也只是迫使她露馅的幌子。
“奉孝说,不能把你逼得太紧了。现在看来,他说的果然没错。”戏志才的怔忡只维持了一瞬间,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以他来时的飘然姿态从她身边经过,向远处而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黎转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蹙着眉若有所思。
☆、第20章 割衿之姻
也许戏志才那句话只是为了撼动她对郭嘉的信任。
哪怕……她也不确定自己对郭嘉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信任。
按照戏志才那句话的说法,郭嘉一定跟他说了些什么,却被他拿过来加以利用。但是,郭嘉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被人反过来算计才是。
司马黎一肘撑在案几上,另一手把玩着她的玉梳背发呆。
“在想什么?”司马懿拿着一卷书,坐到了她旁边,随口问道。
她坐起身,转头问道:“你妹妹耳后有没有一道疤?”
司马懿眉目间淡淡地注视着书上的内容,没有扭头看她,似是不经思考地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司马黎闻言,又重新趴了回去。
“戏先生已经猜到我不是’司马黎’了。”她悠悠地说道,感觉事情发展得一点也不科学。她与司马懿这些年来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连司马家的人也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唯一知道她的过去的人,只有郭嘉。
只要她不说,司马懿不说,郭嘉也不说,那么戏志才就没道理怀疑她。
她到底应不应该相信郭嘉……
还记得她跟他去颍川的时候,与戏志才都是第一次见面。她看得出郭嘉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两人一言一语间的感觉也很是契合。他们能在数月间变得熟识,甚至能成为知己,她一点也不惊讶。
但她真的不能确定,这两人是否都贼到一条船上去了。
“有我在,你不必理会他。”司马懿听了,不觉有他,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口吻很是平淡,只当此事很是寻常。
“嗯。”司马黎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地打量了他一眼,少年的神情不似面对外人那样谦卑,愈长愈锐利的眉眼开始迸发出几分英气,这样看来,他也不如平日里表现得那样普通了。
她想了想,狗腿地蹭上前去,细声道:“兄长看书辛苦了,我帮你揉揉肩啊。”说完,也不等司马懿反应,她已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到他肩上,力道轻柔地捏了起来。
“唔。”司马懿背对着她轻哼一声,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他的反应似乎很受用。
*
“也许是在六百多年前吧,我许久未曾翻书,也不记得这些事了。”郭嘉坐在席间,柔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洒下一片温暖的阴影。他的面前坐着一群美人,都是少女年纪,个个面含期待,对他讲的故事很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微微笑着,说到自己久未翻书时,觉得有几分好笑,他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其他人,在座的少女们见他笑了,也跟着忍俊不禁起来。
司马黎甫一走进来,便听到他如春日温泉般清亮温和的嗓音,以讲故事的口吻慢慢诉说着一个久远的过去。
她本想回房早些休息,却被卞罂拉到另一个厅里,待她来了才知道,原来众美人在每日练习完舞姿之后,还可以免费视听“郭嘉讲故事”系列节目。当然这也是出自戏志才的一手策划,说是能陪伴皇帝左右的女子,一定得见识过人,于是郭嘉又成了传道授业的不二人选。
她进屋后,面色平常地瞥了他一眼,被众美人簇拥着的郭先生笑容很是亲和。
是男人就会觉得眼前这情景很值得享受吧。
无可奈何地被卞罂拉着坐到了最后,司马黎偷偷打了个呵欠,百般聊赖地撑着脑袋,越过重重倩影,尚能看到隔得有些远的郭嘉。他自然也看到了她走进来,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只是她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开,心里一阵发虚。
郭嘉见状也只是笑了笑,继续说起他的故事:“吴越两国纷争多年,战火不断。后来勾践继承了越王的王位,与吴国交兵时惨败,屈辱求和。他手下有一谋臣范蠡,献上一计——送一名美人给吴王,去迷惑他们的君主……”
司马黎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会讲这样老掉牙的故事,作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她的事迹早就被后人传颂了千万遍,郭嘉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她这样想着,眼皮变得微微发沉,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她迷迷糊糊地听着郭嘉略显悠长的声线,娓娓动听:“在苎萝村,有个名叫夷光的女子……”
半梦半醒间,他好听的声音一直流淌在她脑海中。虽然不记得他都说了些什么,但当她打了一个盹儿,打着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