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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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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峥科摇头:“没,有也不给你。”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要是想拒绝的干脆利落就直接说前半句,要想说的理直气壮就说后半句,这两句放在一起说就显得太孩子气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这话错了,李峥科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在豪门里长大更是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含着金汤匙就对了。
不过看来李峥科这会儿有点神游天外,好像没听见。
下车是在一个大酒店门口,保安先去开了李峥科的车门,鞠躬做出请的姿势,我自己开了车门下来,没人过来管我。
也正常,要是知道今天要来的这种大场合,怎么我也不能一件简单的风衣了,最起码五千块钱买的小礼服得穿上,几万块钱一套的化妆品得用上,撑场面的珠宝首饰得戴上,不过还好我包里装着一件黑色的礼服裙子,是在夜总会给人弹钢琴的时候老板给配的,勉强可以撑一下场面,总比我外套里一件格子衬衫要上档次。
我想着,就对李峥科说:“我去洗手间换个衣服。”
李峥科一把拉住我:“去什么洗手间,一楼有我们家的更衣室。”
“哦。”
在路上李峥科就告诉我了,今天是C市方家大少女儿的百天宴,李峥科来也就是凑个人头,因为他爸妈都去了夏威夷度假没回来,姐姐又因为刚刚做了月子身体虚,就让李峥科全权代表了。
提起了李峥科的姐姐,我就问:“你姐姐……没什么动静吧?”
李峥科有点狐疑:“什么动静?她一直挺好的,精神头不错。”
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是啊,精神头不错才能机关算尽把桑桑给套进去,不过错的就都是女人么?劣根性在男人身上。
…………
进了酒店,就有服务员引路去更衣室,还送来了热水。
大家族就是大家族,不用说什么都备齐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忽然想起,还是刚上大一的时候,我听说在夜总会给人弹钢琴,一晚上就能赚上三四百,就去夜总会应聘,老板看着我的衣服和板鞋,直接就甩给我两百块钱:“先去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再过来,别看的客人反胃。”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有人把钱不当钱,但是有人一辈子就跟钱死磕上了,就比如说我。
李峥科说给我准备了一件小礼服,是一件香芋色梨花摆的单肩礼服裙,这种颜色很衬人的肤色,皮肤白的穿上特别显气质,皮肤稍微暗一点穿上就显得山寨货了,不过还好我皮肤偏白,而且偏苍白,没有血色的白。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两个女人正在说话,声音不小,刚巧能传到我耳朵里。
女人甲说:“生了一个女儿就这么大排场,什么了不起的。”
女人乙说:“你不看看那女婴是谁和谁的女儿,方家大少和杜家独女啊,当年婚礼你又不是没见过,就光婚纱就是三百万。”
女人甲叹气:“就是高攀不及。”
女人乙:“高攀什么?你没听说方大少有点心理变态么……”
“嘘,”女人甲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又是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越说越是显得羡慕嫉妒眼红,到最后就成了诽谤造谣八卦小道消息了。
我蹬上高跟鞋就推门走了出去,远远地就看见李峥科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正装,遮掩了一些稚气,倒是显得成熟了。
李峥科这一年个子蹿的挺快,我记得第一次去给他当家教的时候,我穿着高跟鞋跟他差不多高,到现在我穿着高跟鞋还矮他半头,侧脸看着他一脸肃穆的样子,不禁就想要逗逗他:“你穿了内增高了?”
李峥科脸上立即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我长到一米七九了!”
我轻笑了一声,轻声说:“沉着点。”
我不知道一直在上流圈子的这些人是怎么看待这种宴会酒会的,在我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装逼大会,看谁装的时间长看谁装的像,表面上全都是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其实都是衣冠禽兽。
我虽然也来参加过这种像模像样的酒会,但是就算到现在,也完全分不清什么红酒比较好,什么香槟有味道,也喝不出来到底速溶咖啡和蓝山咖啡的味道哪里就不一样了。
看来,这种优雅的贵气真的是要从娘胎里骨子里带出来的,就像是我这种乡野女人,也就只能端着高脚杯装模作样了。
李峥科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寒暄和礼仪都做的十分到位,我只是跟在他身边当花瓶偶尔笑笑就足够了。
方家大少在宴会中只是抱着女儿出来露了露脸,很多人都围了上去,我侧身站在远处没动,宾客在来之前都已经上过礼钱送过礼物,现在凑上去的,无外乎是想要巴结讨好。
宴会中,请了几个明星来唱歌助兴,还有一个估计是刚出道的小姑娘,自己弹钢琴自己唱,估计是紧张的,中间弹错了好几次,就连李峥科都听出来了。
我不禁说了一句:“方家不是豪门么,怎么请这么个没有水准的小姑娘。”
李峥科转过来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好像看到后面有人,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方叔。”
我连忙扭过头来,看见面前的人的时候,脸上刷的血色褪尽,冷的发颤。
在四年前,在阳城的酒吧里,就是这个人生生掐了我一分半钟。
那种肺都快要憋炸了的感觉又上来了,好像这人只用视线,就能让我窒息死。
☆、第五十六章 死亡游戏
方唯一笑了笑,询问地看向李峥科:“请问这位是……?”
“我的……”李峥科顿了顿,余光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我的钢琴家教老师。”
我不知道李峥科为什么要忽然扯上钢琴老师,想也是刚才我最后说的那句话让这人听见了,想要替我圆一下吧。
“钢琴老师,你好,”他伸过手来,“我叫方唯一。”
记忆忽然就完全清晰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另外一个人叫他——“方唯一,一分四十秒。”
我脑子空白了三秒钟,直到李峥科提醒,我才伸过手快速地和他一握,礼貌地一笑:“方先生。你好。”
方唯一也只是对我笑了笑,就和李峥科说起来学业上的事情,我心里一定。
毕竟在阳城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况且在那种小地方的小酒吧里,说不定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给忘掉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晚上宴会散了的时候,我去更衣室换衣服,本来说好了让李峥科取了车在酒店门口等着,酒店门口没有等到李峥科,倒是等来了方唯一。
我一看见方唯一浑身的汗毛就都竖了起来,他向我走过来我忍不住就向后退了一步。明明现在大庭广众他不会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但是心里好像已经条件反射了。
我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这是第一次见面。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扯了扯嘴角:“方先生。您见到李小公子了么?”
方唯一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斜着眼角上上下下打量我,我知道他在看什么,看我现在不上台面的格子衬衫铅笔裤,看我这一身一看就是大棚地摊货。
这目光看得我不禁寒颤心惊,他稍微动了动手腕,我就向后退了一步。
方唯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师好像很怕我?”
我强自扯了扯嘴角,低着头:“老师实在是不敢当,我就是个学生,都是李小公子抬举。”
李峥科没有告诉方唯一我的名字,到现在我也不想说。
方唯一叫来一个服务生,把车钥匙丢给他,报了车型号和车牌号:“帮我开过来。”然后转过来对我说:“李小公子家里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让我送你回去。”
我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了,真是麻烦方先生,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正准备走,方唯一在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杜小姐这么心急做什么,我又不是狼能把你吃了,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不过有点模糊了,要不然杜小姐帮我回忆一下?”
听了方唯一的这句话,看见他此时此刻眼中的神色,和那一次在酒店,他临走之前他最后看的我那一眼是一模一样的。我就明白了,他没有忘掉我,根本就没有忘掉。或许以前忘掉了,但是今天见到了又突然记起来了,毕竟,像这种大少爷,在夜场玩到一半被打断还换了小姐的情况,说不定就只遇到过那一次。
方唯一的手很热,但是触碰到我的手腕的那一刻,我却觉得好像是已经降至冰点以下,是那种一触碰就能揭掉一层皮的冷。
酒店的服务生开车过来,方唯一直接给了服务生一百块钱的小费,硬扯着我上了车。
我现在浑身都在打颤,还偏偏不能让开车这人看得出来了,不过我看出他开车的路线,确实是回学校的路线,只不过在距离学校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他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拔了车钥匙,转过身来看着我,指了指车窗外:“回去还是上去?”
我看向他手指指着的方向,金光闪闪地写着XX大酒店几个字,心里不禁一冷,扯了扯嘴角露出笑来:“方先生您真是会开玩笑。”
方唯一冷笑了一声,单手扣住我的下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我咬紧牙关:“不像是。”
这种人偏偏还不能得罪,如果我得罪他了,在C市,他玩死我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
我忽然就想到了我弹钢琴的那家夜总会,我了解过,那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在C市也是个大人物,可以和这几个家族并驾齐驱的,也算是有几分薄面吧。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打颤:“我想起来晚上还要上夜班,碧海云天,能不能麻烦方先生送我一程。”
“碧海云天?”方唯一语气里有一抹嘲讽,“荣家的产业,你在那干什么,坐台?”
我连忙摇头:“弹钢琴。”
“弹钢琴?”方唯一反问了一句,好像是在琢磨这话里的某些意思。
我忍住心中的恐惧,点了点头。
方唯一摸了摸下巴:“真的?”
我有点了点头。
“在那里做了有多久了?”
我说:“我大一就开始做了。”
方唯一说着就松开了我的下巴,重新插上了车钥匙,调转车头开向另外一条路,车子平稳地开了有二十分钟,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在碧海云天门口停下车,方唯一摇下车窗看了一眼招牌,摇了摇头:“我也算是进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场夜总会,偏偏还就落了这一个,要是我早点过来,说不定就能早点见着你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挑着一抹冷笑,“你说可惜不可惜?”
从他的口吻里,我倒是没有听到可惜的语气,全然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玩味。
他打了一个响指,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你现在打电话让你领班出来,我亲自问她,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刚才就算是翻篇了,如果你是骗我的……”
方唯一顿了顿:“那就有的玩儿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方唯一讶异地问我:“冷么?”
我看着他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忽然想起来,在酒店的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听见的隔壁的女人说的话,方家大少有心理变态,恐怕不光是心理变态,而且有暴力倾向。
我拿出电话,就看见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李峥科,还有一个电话刚刚打进来。
我看着忽闪的屏幕,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方唯一:“接啊,看我做什么?”
接通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李峥科刚才只是去酒店楼上送了一件东西,下来就不见了我的人影,问保安问服务员找我,一直打我电话。
我暗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方唯一一眼,定下心神:“我有点事情先打车走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在我挂断电话之前,李峥科急忙问了我一句:“星期六的钢琴课别忘了。”
我说:“忘不了。”
挂断李峥科的电话,我就给夜总会我的领班明姐打了一个电话:“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来晚了,你先让小李替我一下,外面方先生说有事情想让您出来一下。”
那边刚刚接通我劈头盖脸就说着这么一通,生怕旁边的方唯一一个不爽就把我手机拿走自己说或者让开扬声器,那我就真的无处遁形了。
其实我打这一通电话心里挺没有底的,明姐作为我的领班,也只是在我安排进去之前看了我一眼,之后一直当我透明,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一号人。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明明是接通的,就对着话筒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佳茵啊,明姐你在听么?”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找明姐么?我帮你叫。”
我说:“不用了,你帮我转告明姐让她出来一下就好了,谢谢。”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才说:“不客气。”
挂断电话,我恍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我也忘了,现在脑子里几乎存不住事情,总是一经脑子就忘。
明姐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样子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帮我把话转告了,他一看见方唯一顿时也就明白了,都是在夜场混的,就算方唯一没有来过,明姐也应该是认识他的。
明姐先是给方唯一见面打招呼,然后就是一顿数落我,也算是顺着我的话往下圆了。
方唯一在车里坐着没动声色,最后开车门让我下车,临走前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话,这话却是对着我身边的明姐说的,他说:“明天晚上我来光顾。”
我很感激明姐能这么帮我打圆场,明姐带着我到她的休息室里坐下,说:“你怎么招惹上方大少的?”
我揉了揉鼻子:“不是我招惹他……”
“我有个朋友手底下的小姐,上次在外面玩了三天赚三十万,不过几乎被玩儿残了,不能让人碰,一碰就尖叫就歇斯底里,回来吃了两次老鼠药了。”
我半张着嘴,没敢吭声。
我怕一吭声就暴露出我其实已经怕得要命了,第一次他下手狠的差点没把我掐死,我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既然他说了明天要来,那就一定会来,我还必须要在。
既然我已经说了今天晚上上夜班,那么来了就必须上两场了,毕竟方唯一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给室友桑桑打了电话,说晚上在外面不回去了。
不知道桑桑是正沉浸在失恋加欺骗的悲痛之中,还是已经习惯了我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嘱咐我一个人在外面小心。
挂断电话,我想到大一刚上学的时候,还是我教桑桑在和男朋友一起滚床单的时候要用套,没有用的话一定要吃事后药,还嘱咐她一个人在外面小心,原来现在已经又过了一年了,成了她嘱咐我了。
都说是人老了才喜欢回忆过去,现在我看着台下大厅里吃饭的宾客,满脑子都在回忆过去,难道真的是老了?
在台下,其实都是一些附庸风雅的人,看起来衣冠楚楚,满脑子还不都是想的龌龊事情,在这里谈天说地喝咖啡喝香槟,还不是为了一会儿直接抱着美人拿了房卡到楼上去滚床单。
经常跟我搭伴的有一个小提琴手,叫苏轻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她告诉我她从音乐学院毕业了之后就一直在夜总会工作,不算太累,每天晚上上班白天休息,一个月四五千块钱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偶尔还能逛逛新天地奢侈一把。
听着她这些轻描淡写的话,我忽然就觉得心酸,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十年的生活。
只不过,如果只局限像这样一样,甘心么?
弹了上半场,一直到夜里三点多,有下半夜接班的人来,我才到后面的休息室里,准备趴着睡一会儿,一般我在入睡前都要刷手机网页看帖子酝酿一下睡意,但是这一次我却不敢上网了,怕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他的消息。
就从手机里翻出来一本下载了很久的《红楼梦》电子版小说,本来打算看着看着就困了,但是一看这些文字的东西就觉得头疼浑身疼。
估计是在高考前那几个月学的太拼了学伤了,我现在不能看书,一看书就恶心浑身发软,宁可去绕着操场跑两圈。
不知道昏昏沉沉了多长时间,手机忽然响了,铃声大作让我一个激灵就惊醒了,这就是不关手机的“好处”。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外地的一个号码,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一同在休息室里的苏轻暖也被我手机铃声吵醒了,我就赶紧摁了静音,说:“抱歉啊,也把你吵醒了。”
苏轻暖迷蒙了一会儿,才摆手:“没关系。”
没过两分钟,我手机就又响了,这次我接通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是一阵呻吟:“宝贝儿,来陪陪爷吧……”
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让我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挂了电话就把这号码拉黑名单了,随便接了个电话心里还真是膈应。
苏轻暖问:“那人你认识?”
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估计是从他身上宰过钱吧。”
苏轻暖听了之后看了我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她眼里明明白白写的是什么,只不过她没有点破。
我冲了一杯浓咖啡,一点一点地啜,想着今天还要回学校上课,转念一想今天是星期六,又是一个清闲日子。
早餐时候在大厅里弹奏,我试着弹了一下下个月钢琴比赛参赛的曲子,手感不错,来来往往经过的人都驻足向我这边看,最后弹到一半手指翻飞的时候让服务生给我打断了,小声在我耳边说:“老板说这曲子不适合现在弹。”
我点了点头,才换了一首舒缓节奏缓慢的曲子。
抬眼,看见走下台阶的服务生向上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搞定了。
二楼正对着舞台的包厢,有两个包厢貌似是大老板的包厢,里面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外面都看不见,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镜面,但是在这里工作上班的员工都知道,那玻璃就是传说中的单向可是玻璃,好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
对我比赛时要弹的这首曲子,以前和苏轻暖试过一次,她完全跟不上节奏,等结束了之后对我伸了伸大拇指:“零瑕疵,零失误,肯定前三甲跑不了。”
我笑了笑。
我倒是没有想靠这一次大赛拿奖出名什么的,就是前三名的奖金吸引了我。
…………
早餐过后,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明姐,我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正准备擦肩而过,她叫住我:“方大少晚上说要来,你来不来?”
我一笑:“我还能选择不来?”
明姐说:“如果你不想来,我可以帮你想一个借口推托过去,反正里面少你一个也不少。”团边欢圾。
我不知道明姐为什么这么帮我,因为以前明姐对我就基本像是对待透明空气一样,不落井下石也不出手相助,我也就安安分分地赚着我那一份兼职的钱,昨天找明姐帮我圆谎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不用了,我上午回学校一趟,下午就回来。”
我总觉得,欠人情还不如欠钱,所以人情债还是能避开就避开。
回学校还是因为参加比赛曲目的事情,曲目刚开始选择的是李斯特的超技钢琴曲六号幻影,也就是早上被叫停的那首曲子,但是导师说我的曲目和学校里面的另外一个已经推到国家的曲目撞上了,需要换。
我一听就有点眼红了:“老师,我都已经练了小半年了,还有一个月比赛现在让我换?”
导师一脸无奈:“没办法。”说着就很详尽的帮我参考可以选另外的什么什么曲子。
我心里郁结了一口气,直接打断导师的话:“是我先选的这首曲子吧,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换?”
这算是我在导师面前说过的最冲人的话了,因为导师一直算是对我不错,把我看成是可塑之才来雕琢,我实在是拿不出钱了还帮我筹钱。
导师皱了皱眉,再开口的语气已经强硬了许多:“那你去给比赛赞助十万块钱,你也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了这话我已经明白了。
在这世上生存,总是就被不得已的事情砸完了腰,小时候小学老师教导我们的,要挺直脊梁做人,堂堂正正做人,到了社会上已经成了看情况而定了,见着霸气的有权有势有钱的,就乖乖让路。
导师见我没说话,就又叫了我一声:“杜佳茵?”
我咧开唇角一笑:“刚才对不起老师,我说话说的冲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再选一首曲子就好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忽然就闪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陆景重的时候,我在酒店外面听到他据理力争地讲电话,最后只化成了一个妥协的字——“好”。
想到这儿,我猛的甩了甩头。
在导师办公室呆了一个上午,导师推荐我选的几首曲子我都觉得不合适,最后算是敲定了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协奏曲。
导师不赞成我弹这个,说这个不光要求手指灵活度熟练度,还有力度和情感把控,单是学校练琴房的六等普通钢琴都弹不了,必须用一等的演奏型用琴,总之是不赞成我选择这个,况且时间又这么紧。
我说:“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临离开导师办公室的时候,我掂量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老师,能告诉我……那人是谁么?”
学钢琴的一共就两个班,经常是在一起上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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