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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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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敷着面膜,脸部表情不能动太大,只是僵硬着唇角说:“什么事儿?”
桑桑说她晚上的时候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中间有明星表演,就一直留到最后,要了签名,说着她就把一张照片凑到我眼前,还自己配着乐:“噔噔噔噔,看看这是谁?你偶像啊!”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手指一顿。
我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僵,脸色一定很差,不过幸好贴着面膜,糊着一层就好像是戴着一层面具,忽然就觉得,别人看不透我的感觉很好。
雪儿从桑桑身后凑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照片,然后尖叫了一声:“啊,陆景重啊!我的偶像啊!这张签名给我吧!”
桑桑说:“你叫佳茵吗?你看看后面,是陆景重的亲笔签名。”
“佳音如梦,”雪儿看到后面签名的内容,就开始鬼哭狼嚎:“我是脑残粉啊,佳茵是黑粉,黑转粉,为什么不帮我要一张签名啊。”
桑桑没理会雪儿,把照片递给我:“我可是在宴会上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的,佳茵你怎么报答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明天请你吃大餐。”团狂斤扛。
我拿着照片走到书桌旁边,随便找了一本书夹了进去,就坐下去照着镜子。
看着镜子里一张满脸都是黑色海藻面膜的自己,只露出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我就知道,这个晚上,又要失眠了。
果真,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我都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明明头疼的要命,上下眼皮也在打架,但是大脑皮层就是很兴奋。
我看三个室友都已经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下床,用手机屏幕照亮书桌,翻找刚才夹进照片的那本书。
我转身正要爬上床,忽然,身后雪儿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我吓了一跳,手肘一下子磕在了桌角,猛的疼了一下,屏息,这么轻手轻脚的好像是一个小偷一样。
不过雪儿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好像是做梦说梦话了。
我爬上床,捧着书钻进了被窝里,从书页间拿出这张照片。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看着照片。
这是陆景重的一幅剧照,侧脸照,穿着皮夹克带着手套,正举着一把手枪,眼睛眯起瞄着远方,神情冷峻,侧脸的轮廓特别鲜明,脸颊瘦的有点凹陷。
我知道这肯定是为了配合拍戏,刻意瘦下去的,可是我的心就没来由地疼了一下。用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右胳膊,告诉自己,凭什么心疼他?
我把照片反过来,在照片的背面,看到熟悉的笔迹,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龙飞凤舞的签名上面,有四个字——“佳音如梦。”
…………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天夜里,在夜总会,明姐帮我请来的这个神秘人发挥了作用,不管是方唯一还是陆正宇,都没有再找过我了,我也能定下心里准备我钢琴比赛的曲目。
我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基本上每天都是在练琴房里度过,和谢准佳照过几次面。
谢准佳倒是一副特别虚心的态度,有两次还专门让我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让我为她指出错误,中午还和我一起吃饭,晚上练完琴一起回寝室。
我看着她毫无芥蒂的样子,好像抢了我的曲子占了我的名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如果不是这个女生太过天真,那么就是心机太重。
想到这儿我都禁不住一笑,心机重,谁能比得过我心机重?
自从方唯一和陆正宇的事情过后,我就一直在想,要为自己找一个傍的住的金主,在合适的时候,我必须要有能自保的能力和可以站直腰的底气。
我第一个就先想到了李峥科。
因为我联想到了李家在C市的影响力,当初李峥科的亲姐姐黄静雅出嫁的时候,给陪送的嫁妆是李家已经经营了十年的子公司,当时在C市都引起了轰动,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史无前例的嫁妆,还有就是那个被黄静雅死心塌地爱上了的,名不见经传的男人。
黄静雅对我一如既往地没有好脸色,她也知道我是桑桑的室友,却也全然不避讳,有时候跟我说以前是怎么样对付那些小三和挺着大肚子上来的女人,她说她曾经让道上的人玩儿死过一个女人。
我听了都是后背一身冷汗,黄静雅挑着眼角看我:“放心,对哪种人用那种方法,对桑柯我就是想让她彻底死心。”
我问黄静雅:“既然你丈夫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要离婚呢?”
黄静雅的表情忽然狰狞了:“谁说他不爱我?就算他不爱我,他也是我的。”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女人的执念。
这一次见到李峥科,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情绪,还故意把注意力引到我的头发上:“你怎么剪了头发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不外乎就是上一次跟我承诺,说这次月考如果靠近了全校前一百五十名,我就去参加他的同学聚会。
只可惜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李峥科都没有提这件事情,自然是因为李峥科没有考进。
李峥科信誓旦旦:“等期中考试,我要考进年级第一百五,如果我能考到,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李峥科的表情忽然就一本正经起来,他说:“你就辞了夜总会的工作。”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着李峥科脸上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神情,忽然就打消了要用李峥科身后的李家的念头。
这只是一个孩子。
我笑了笑,打开曲谱:“我也说过,什么事都等你做到了,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李峥科看着我的头发,又问了一次:“你怎么剪了头发了?”
他这一次不是为了掩饰尴尬问的,我还伸出手来想要摸我的头发,我向后撤了一步,说:“不好看么?”
李峥科一笑,唇红齿白的一个俊美少年:“看起来好像是高中生。”
我弯了弯唇角:“这话我爱听。”
李峥科凑过来:“是啊,上次在我同学在学校门口见了你,都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呢……好了,我开玩笑的。”
今天,钢琴课只上了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李峥科就不想学了,我就借此机会自己练习一下比赛的曲目,他翻开作业题开始做。
练了两遍比赛时弹的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协奏曲,觉得越弹越没有感觉,心里好像是有一团火在堵着,抬眼就看见李峥科正在咬着笔端,拧着眉费劲地想什么问题,我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也是在台灯下,拼尽全力去学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东西,把脑壳都想的疼了,也逼着自己坐在那里,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考到C市来。
考到C市来干什么呢?
我现在都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考到C市,就算是在省会有更好的学校更好的发展么?
就是因为C市的光环在,因为我想到了林萧萧在电话里对唐卡说的一句话。
那个夜晚,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操场上直接穿堂刮过的风好像刀子一样刺痛骨髓,林萧萧的声音从唐卡的手机里传出来——“谁能料得到以后呢?人是往高处走的!”
晚上,从李峥科的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我又遇上了李峥科的妈妈,她正好是开着车回来,就说要亲自送我一趟。
我对这实在是受之不起,就说:“太晚了,我打车走就好了。”
李峥科的妈妈说:“快上来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走夜路多不安全。”
李峥科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上次新闻上不是还报道了,女大学生坐黑车被拐卖嘛。”
我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拗不过,就坐上了李峥科妈妈的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李峥科站在别墅门口冲我挥手,一副特别乖的样子:“再见,杜老师。”
在路上,李峥科的妈妈问了我一些学校的事情,还有李峥科在学钢琴的一些情况,从头到尾都和蔼可亲,就好像是家长关照在外的子女一样。
我听着听着,眼眶就有点酸,急忙别了脸看向窗外。
在我大学的这三个朋友里,雪儿是生活在天堂里的,在家父母宠,出门男友宠,是最无拘无束的一个人,她的童年好像在被无限制的延长扩大。
我就曾经跟温温说过,如果我能和雪儿换一下身份,只要一天,我愿意用我一年的命去换。
可是,真的没有如果。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看命数的,就比如说我,生在一个破碎阴暗的家庭里,也注定了,要在阴暗的角落里,长成一朵无人问津的花。
☆、第六十一章 娱记与U盘
在钢琴比赛前两天,在琴房练琴的时候,我忽然又接到了方唯一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我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方唯一说:“约个时间,今天晚上有时间没?”
我连忙摇头,摇了头才发现他看不见,就说:“没有。”
方唯一冷笑了一声:“今天晚上没有,那就明天晚上,出来一趟,不远,知道北关的购物广场么?别给我推到后天,我知道你后天比赛。”
我只能逼着自己“嗯”出一声。
方唯一继续说:“到那儿有人带着你过来,别想着不过来或其他什么,正宇的耐性可没我那么好。”
挂断电话,我愣了很长时间,然后回神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拿着手机去拨电话号码。
等我把电话号码拨通了之后。才猛然意识到,我拨通的这个手机号是三年前,陆景重的手机号。
我已经换了两个手机,很多原本手机里存的手机号早就丢掉了,原来阳城的手机号也换掉了,用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配的电话卡。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个瞬间就拨通了陆景重原来的手机号呢?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好想要直接蹦出胸腔一样,耳边是话筒里传来的不紧不慢的“滴滴滴”声,一边是我自己心脏如同擂鼓的声音。团吉名才。
已经过了三年,我以为这个号码早已经废掉了。但是竟然还……
忽然,一声短暂的电流声,话筒里的滴声随之消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我握着手机的左手有一点抖,就用右手托着左手手肘,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我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一声轻笑是什么意思。电话就挂断了。
我觉得自己嘴唇上被咬出了血,以免别人看见了询问,就把手指握成了拳头放在齿间,直到手背被牙齿咬出齿痕了才慢慢地松口。
抬头看着练琴房的天花板,我忽然觉得想笑。
我不知道对陆景重现在的这种感觉,还算不算的上是喜欢,还是爱,还是恨,总之我觉得自己已经理智了一些,最起码我没有像三年前陆景重离开的时候,为了忍住哭声,自己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烂掉。
我问过自己很多次。我甘心么?
脑子里总是有两股力在撕扯着,一股叫嚣着:快投降吧,你跟他又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另外一股反作用力吵嚷:不甘心,凭什么他就能成为王者,而你就只配烂在泥里?!你要反击!
门外一阵脚步声走近,我急忙站起来,抹了一把嘴唇,手背上一片嫣红,赶紧就从包里抽出来一张纸巾来擦了嘴唇上的血。
推门进来的是谢准佳,后面还跟着导师。
“谢谢老师了,我爸还说担心我没人指导呢,,都说要……”
谢准佳看见我的一瞬间就住了嘴,眼光向导师的方向瞟了一眼,而导师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略微尴尬。
我前几天因为钢琴比赛曲目的事情,去找过老师,因为钢琴的问题,我总不能每天都去李峥科家里练习,路上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说,李峥科的妈妈对我的态度实在是让我觉得受之不恭,我这人就是有点这种贱毛病,人家对我好了,我接受不了,怕欠人情,人家对我不好了,我倒是心安理得了,不会觉得心里有愧。
温温曾经说我这就是受虐体质,我当时一笑,说:“我这人就享不了福。”
然后我就去找了导师,第一方面是想让她为我点拨一下,第二方面也是想要用在学校高级教室里唯一的一架一级演奏型钢琴。
可是导师却以最近忙推脱了,借口不是不令人信服,只不过从小到大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还不懂点人情世故就太傻了。
现在,不管导师是不是尴尬,我是一点尴尬都不能有,于是,我绽开一个还算是看得过去的笑,打招呼:“老师好。”
导师点了点头。
谢准佳脸上有一点微妙的表情,然后笑着问我:“你还在练琴么?老师,要不然咱们……”
我拎起包:“没有,我已经练好了,老师再见。”
就算是谢准佳和导师这个时候不出现,我也要离开的。
不是懦弱的不想反击,只是因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够推脱掉明天晚上的方法,或者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靠山。
我的脑海里猛的就出现了桑桑拿给我陆景重的那张签名照,如果说有陆正宇在的话,那么无疑,陆景重是最好的靠山了。
我回了一趟寝室,从搁在衣柜里的最里面,拉出来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这是我自从上大学就塞进里面的,就一直没有动过了。
小盒子是加了密码锁的,里面其实没有放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个U盘。
这会儿寝室里没有人,我就搬着笔记本坐在下面的桌子上,把U盘插在电脑里打开,这个U盘里,有一个加了密的文件夹。
我输入密码,想要看一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还在,寝室门就响了一下,我直接就把U盘拔掉了塞进口袋里。
桑桑推门进来,脸上全都是泪,我就坐着没吭声,看桑桑背手把门关上之后,抹了一把眼角,直接向前走过来。
我开口问:“桑桑,你怎……”
桑桑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看她吓的都打了一个激灵,明显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被吓到了。
“佳茵,你要吓死我了。”
我失笑:“寝室门外面都没锁,你进来就没想到里面有人啊。”
桑桑“哦”了一声,明显的心不在焉:“忘了。”
我把笔记本阖上,从桌子上跳下来,问她:“还是因为他?”
桑桑点点头,说:“昨天我去了一趟A大,找一个师兄,结果就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生牵手走在校园里……虞泽端怎么那么渣啊,骗了我一个还要去骗另外一个,不行,我今天晚上得去找那个女生。”桑桑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外走,“隔壁寝室502的倩倩是不是前几天买了一辆自行车,我去借过来,等着自行车过去……”
我一把拉住桑桑的胳膊:“你先坐下来,我告诉你桑桑,你现在就是不甘心,要我说,就别去管他的事儿了,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桑桑转过头来看着我:“不行,我说了,我要把受到的欺骗讨回来,我要报复,”好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嗯,我要报复。”
说着,她自己就开了门出去了。
看着寝室的门关上,我不禁摇了摇头。
桑桑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女生,有什么话也从来都不藏着掖着,心里有事脸上就明明白白写着,不用你一句一句引导着问,她就会一股脑的告诉你。
我知道桑桑现在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甘心,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不是没有王子灰姑娘的故事,也不是每一个灰姑娘丢掉的水晶鞋都能找回来。
可是为什么,这个灰姑娘不是我。
既然不是我,我也不想是别人。
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更好受一点。
桑桑离开后,我在凳子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对面寝室楼的灯光一盏一盏全亮起来,寝室外走廊上的声控灯时亮时灭,我才站起身来,却也没有再把U盘插进电脑里看了,直接收起来拿了钥匙出门。
在路上,我给周峪森打了一个电话,因为上一次他说起他有一个学姐是在报社当实习记者的,正好是跟娱乐版,我就让他把这个人的电话给我。
周峪森说:“我叫她出来一起吃顿饭吧。”
“你要是忙我就自己联系就行了。”
对于三年前我和陆景重之间的事情,唐卡当时是看到了猜到了,想必他姐姐林萧萧也告诉过他原来在酒吧的一些事情,只不过我不知道唐卡是不是告诉过周峪森。
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想让人知道。
但是,周峪森却说:“我不忙,正好找你有点事说。”
周峪森的这个在报社实习的同学是一个大三的女生,叫张小燃,来的时候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帽卫衣,卫衣上写了一串大写的英文字母,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从公交车上下来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我见到她一句“学姐”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口,就被这个张小燃一把拉住了胳膊,问我:“你这个头发是在哪里剪的?”
我一时间有点发愣,就报了那个理发店的地址。
张小燃拿着相机给我拍了好几张照片:“我一直想要剪一个这样的发型啊,你陪我去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我:“……”
周峪森在张小燃后面耸了耸肩,给我比了一个口型:“稍安勿躁。”
于是,我就带着张小燃去了理发店,张小燃简直是一个活宝,一路上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到了理发店,她要理发师照着我的发型剪,她剪头发,我就和周峪森出来发廊,找了张宣传页垫在地上坐着。
我从包里拿出个烟盒,抽出一根来给周峪森,周峪森摇了摇头。
我自己用打火机点燃,跟周峪森开玩笑:“你不抽烟不喝酒,还是个男人么?”
周峪森对这话也没计较,反正之前说的多了,偶尔也这么开开玩笑,一笑了之,只不过这一次,他说:“阿卡不让我抽烟喝酒,我听他的。”
我一听周峪森这么说,就没话了。
从我第一眼见周峪森,我就知道他对唐卡的话奉若圭臬,几乎是吧唐卡当成是自己的全部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烟气在唇齿之间转了一圈,再缓缓地吐出来,把烟灰弹掉。
周峪森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地上划着,说:“我上个星期天,在电视上,好像看到阿卡了。”
我吃了一惊:“电视上?”
周峪森点了点头:“是记者报道的一条新闻,在云南,缉毒队埋伏好了,在码头的交易现场抓人,那个时候下着雨,摄影机拍的不是太清楚的,只是一晃,我认出来他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
我顺着周峪森的思维往下想:“那……如果真是唐卡,他,会不会是路人?”
周峪森摇了摇头:“那一段路当时是戒严了的……”
“那……”
周峪森替我把余下的话补充完整:“不是毒贩子就是警察了。”
警察哪里用像是唐卡一样躲躲藏藏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
我转过脸看着周峪森,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相同的信息。
周峪森忽然一用力,手中尖利的石头子反过来在指腹上划了一下,立即就渗出血来,我连忙抽出一张纸,直接按在他手指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峪森倒是没在意手指上的伤口,说:“你知道我很奇怪什么吗?前两天我在网上又搜了当天的那个新闻片段,新闻片段还在,但是里面却没有阿卡了。”
“是不是你认错了?”
周峪森摇头,拿出手机来翻出来一张截图:“这是我搜的时候截图,你看,就在这里,这个就是阿卡。”
画面模糊不清,晚上,码头上只有昏黄的灯,还下着雨,如果不是周峪森用手指着,我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不过看身形,倒是有一些像,只不过已经过去三年了,谁知道谁变化了多少。
周峪森为了比较,翻出来另外一张截图:“这是处理过之后的,你看,同一条新闻,把这半边就给剪辑了。”
我没有周峪森这么仔细,也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或者故意安排的,又不是演悬疑片,哪里会这么多破绽和陷阱。
“等唐卡的电话吧,”我说,“先别想那么多。”
周峪森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断定这就是阿卡么?因为阿卡小时候因为帮我打架,右腿骨折过,就有些跛脚,这个人的站的姿势,和阿卡一样……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的电话录音里么?他说他在一个现在很暖和的地方,肯定就是男方,像咱们北方现在倒春寒,哪里会很暖和。”
最后,周峪森的话落在一句“我想去一趟云南。”
我正想要问周峪森怎么忽然冒出来这样的话,身后张小燃就一蹦一跳地出来了,我立刻就闭了嘴。
张小燃把鸭舌帽去了,我才看见她脸很小,剪成这样的发型更加衬出一张脸还不足巴掌大小,她倒是挺满意的:“为了这个漂亮的发型,我请你们吃饭。”
张小燃选了一家日本料理店,买了寿司和清酒,我看着菜单都觉得真心不便宜,本来找她出来就是有求于她,就不想让她掏钱,索性点完了我就去先把账结了。
我问起张小燃娱乐记者日常都是怎么拿到最新消息的,张小燃说:“蹲点啊,还有就是有人提供的一些消息,你知道蓝萱吧?就是去年新晋影后的那个。”
我当然知道了,就是站在陆景重身边,光明正大地挽着他的胳膊,接受镁光灯闪烁的那个女人,我还专门上网搜过她的照片,长得真的是很漂亮,有气质,关键是我听说是世界排名前三十的美国XX大学毕业的,在网上都一致称她为“美与智慧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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