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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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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不喜欢我,也不是重男轻女,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些小孩子欺负我没爹没娘原来是真的……”

可能是吹风机里的热风吹得我有一些放松了,所以,我就絮絮叨叨地好像一个老婆婆一样,说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很委屈的时候有,想哭的时候有,偶尔我爸妈来接我一次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的时候有。

陆景重换了柔风给我吹头发,声音不是太大,偶尔还“嗯”两声表示他确实是听到了。

热风吹着,就容易思那什么了,陆景重把吹风机放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我抿着嘴:“刚才不是也有过一次了吧,小心纵欲伤身。”

陆景重笑的痞痞的,“一次够么?”

我立即巴结奉承:“嗯,您是一夜七次郎,但是我不行啊。”

不过,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陆景重深知我的敏感点,他上下其手,几下就把我的兴致也撩拨起来了,勾着他的脖子就差叫“我要,我要”了,但是在床上这种事情上,我一般是处于比较被动的,就算是刚开始主动,到后面也就主动变被动了,每次都被体力很好的陆景重折腾的够呛,那些在床上所谓的叫床声,我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喘息声,没有过其他的言语。

但是这一次,陆景重非要听我的叫床声,我觉得自己好像从笼屉里拿出来的虾,浑身上下都是热的红的,已经熟了,从陆景重的双眼里,我看到自己满是娇羞的脸,忍不住就凑上去吻他,可怜兮兮地哼哼。

陆景重一笑,吻了吻我的耳后:“自己求我。”

在陆景重面前,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骨气了,所以他话音还没落,我就说:“毛毛哥哥,给我。”

然后,他就一下子冲了进来。

陆景重这一次真的是难得的有兴致,又非要我挑出一些话来夸他,如果不夸他他就不动,我只有难受的自己扭着腰,不得已了才说了一句:“老公你真棒?”

紧接着他狠狠地顶了一下:“我棒不棒你不知道?”

好吧。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是雪糕童声童气的声音:“妈妈,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我推了身上的陆景重一把:“儿子叫呢!”

陆景重瞪着我:“那现在我还硬着怎么做到一半抽出来啊?”

“那你就赶紧啊,我一会儿还要给言言喂奶呢……”

雪糕在外面又开始挠门,我生怕雪糕能转动门把进来,心急地向门口看有没有锁门,陆景重捏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我没有控制住,狠狠地一收缩。

片刻之后,眼前突如其来的白色烟雾才渐渐散去,我推了推身上的陆景重,才想到:“呀,又忘了带套了。”

陆景重正在穿睡裤,对我说:“下次我记得戴就好了。”

我想着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避孕药要吃掉,陆景重走过来从我手里把避孕药的瓶子一把拿过:“不许吃。”

我撇了撇嘴:“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孩子了,已经有了雪糕和言言了,等到雪糕和言言长大一些了,再说要孩子,好么?再说了,上次你不是也同意了吗,那你不是说了一儿一女就很知足了么?”

陆景重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很快,快的我都没有机会抓住。

他看了看避孕药瓶上的说明书,然后直接把药瓶扔进了垃圾箱里:“这个药副作用太大,明天我找张医生专门给你开点药。”

我顿时有点疑惑了:“事后药还有不一样的,我就吃这一次……”

“一次也不准吃,伤身体。”陆景重说完,就直接拎着垃圾袋打开了门。

雪糕一下子扑了进来,一双大眼睛眯起来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啊,真是急死我了。”

我:“……”

雪糕见我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问陆景重:“妈妈睡着了么?”

“妈妈今天不舒服,她必须躺着。”陆景重说的一本正经,我简直都觉得无地自容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坦然自若。

雪糕又问:“爸爸,那你拿着的是什么?”

“要扔掉的东西,”陆景重说:“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每逢陆景重对雪糕用这种给孩子说话的语气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莫名地好笑,觉得陆景重就完全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一样。

………………

这一夜,我失眠了。

不仅仅因为言言哭闹了两次,还有关于第二天是不是要去见顾振宇。

我缓缓地推着摇篮车,哼着歌。

我唱歌真是算不上好听,只是勉强入耳,可以算得上是五音都在,陆景重唱歌特别好听,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摇篮曲或者是小星星,都能唱出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只不过陆景重今天也累极了,我就没有叫他起来。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摇篮车旁,看着言言的安静睡颜,轻声问:“宝宝,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你外公?哦,你问你外公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你外公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妈妈曾经在杂志上和电视上看到过,很威风……你想妈妈去不想啊?你说什么,你想要去见外公啊,好啊,那样你就有爷爷奶奶,也有外公外……”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

外公外婆……

我从哪里去给言言找来一个外婆呢?

也就在这一刻,我确定了,明天要去见顾振宇。

人真的不能这样活的憋屈,我已经浑浑噩噩活了二十多年了,现在,从今往后我要活得明明白白的,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明白,我的妈妈到底是谁。

摇了一会儿摇篮车,我转身,就看见身后有一个身影,先是吓了一大跳,但是转而就放下心来。

是陆景重。

我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刚才下床的时候吵醒你了?”

陆景重帮我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你都没睡着,我怎么能睡的着。”

我抬头看着他,从他深黑的眸子里,好像能看到灵魂,他总是能用这种若无其事的口吻说出一些麻到人骨子里的话,让人心里听了一阵甜。

陆景重的话总是时不时的会拨动一下我的心弦,我抱着他的腰,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快走啦,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

我白了陆景重一眼:“明知故问,画一个美美的妆,养好精神去见我亲生父亲。”

陆景重拍了拍我的脸蛋:“这就对了,亲爱的。”

………………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一睁眼天都还没有亮,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多,就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因为晚上我和陆景重都睡得晚,我怕翻身吵醒了陆景重,就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挺着,盯着天花板。

但是,陆景重还是醒了。

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我咧了一下嘴:“毛毛,我又把你吵醒了。”

原本我睡觉就轻,别人一动就醒了,但是陆景重明显是比我更甚,所以,我们两个的卧房,绝对隔音效果要好,然后就是窗帘要厚实,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创造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适合睡觉。

大早上的,陆景重精神看起来不错,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不睡了?”

我知道男人晨勃都是很厉害的,万一擦枪走火了,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他身下也不敢动,直勾勾的盯着他:“一会儿要去见人的,一定要精神饱满,但是现在如果来一次我肯定就蔫儿了,你也不想我去见顾家人的是一副被榨干了的衰样儿吧?”

陆景重恶意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嘴唇:“要榨干也是你把我榨干啊,你应该说我把你喂饱。”

“流氓!”

吃过早饭,因为我现在作为陆氏名不副实的代理董事长,而且还是上任第一天,总是要去逛一圈摆摆样子的。

所以,吃了饭,我先回到屋子里,把当天需要喂的奶挤好了,等到时候言言要喝奶的时候,陆妈妈只要放进微波炉里面热一下就可以直接喝了。

陆景重对我挤奶的这个过程十分感兴趣,非要跟着我一起过来,当着他的面我觉得脸上臊得慌,转过脸不想搭理他,背对着他撩起上衣来,刚刚露出一点乳白色的母乳,陆景重就伸过手指来揩了一下,我惊愕的回头,陆景重正把食指放在嘴里,一副没长大的孩子的模样,眯起眼睛,好像还砸吧了一下嘴巴品了品。

我直接推他:“出去,快出去!没见过你这么当爸爸的,还给小女儿争奶喝。”

…………

我去陆氏大厦,陆景重去嘉格。

“我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来这里接你。”

“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来接我了,”我说,“我自己打车去。”

这一次,来到陆氏,首先是黎娜给我讲了一下一些业务的流程,像是公司的高层会议,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去听,但是他们开的所有会议记录,都会呈送过来给我看,所以,想当于各种会议有我没我都行,我真的就是一个摆设了。

黎娜说:“董事长您别这么说,公司的最高决策权还是在您手里……”

黎娜真的是一个很称职的秘书,原来是跟着陆景重的,现在跟我这个半吊子的董事长,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但是,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收拾东西准备走人,黎娜忽然进来,给我递上来一份融资的合同,需要资金启动。

我说:“这不应该是交到财务处么?找财务经理来办。”

黎娜从电脑里,当陆氏这个季度的盈亏报表给我看了看,还有一些支出收入的账单,密密麻麻一大张,我根本就是看的眼晕,但是黎娜帮我指出了几个数字,我就基本上懂了,也就是现在的财务是处于亏损状态的,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完全都是在用本身的底子往里面贴钱。

可能是察觉到我我的脸色不是太好,黎娜补充了一句:“但是昨天晚上爆出董事长您的事情以后,市面上的股份已经开始回温了。”

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还真是个好消息……那该怎么办?”

黎娜说:“顾氏准备向公司投资,只不过合同是在今天下午签订,听陆总说,数额应该是在十万以上。”

今天下午……

那今天中午的会面还真是不得不见了?

原来,就算是昨天晚上我没有纠结过,今天照样还是要去赴约。

我顿时觉得,原来,不管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人生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见面 (谢谢简单→425968打赏葡萄酒么么)

说不紧张是假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会面,也许我会放下心里的包袱,但是现在我心里完全都是毛躁的。说不上来从哪里来的感觉。好像心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陆景重因为公司里有事情,所以在楼下来接我的是高明。

这是回到C市以来第一次见到高明,高明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不过一如既往地对我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微笑着说:“高明,好久不见。”

高明淡淡的“嗯”了一声,挂档踩下了油门。

我问:“陆景重在嘉格很忙吗?”

高明又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简直就是和陆景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知道高明对我心里有所怨恨,陆景重是他带出来的艺人,虽然说不完全为了出名,一朝一夕的成就全都被抹煞,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毕竟有所付出。付出了想要寻求得到相应的回报,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总是心有不甘的。

车厢里的空气一时间有些逼仄,我就打开了电台,可是谁知,打开的音乐电台第一首歌就是陆景重的成名曲,听着他的嗓音在车厢里缓缓飘荡,后视镜里高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我索性把电台关掉,看着高明说:“我知道,现在你就是看我不顺眼,那总要想办法不是?你不要一见我就耷拉着脸,要么你现在停车,我自己打车去餐厅。”

高明也没有停车,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我对你没有成见。我对你有的看法,也都是之前在美国的时候,听薇薇姐讲的,但是到了这里在Vincent身边见到你之后,我并没有觉得你有那么糟糕……再说了Vincent的这个举动,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没有多大的损失,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得而已。”

“在美国……”我顿了顿,“很苦么?”

高明说:“刚开始是薇薇姐一直跟着Vincent的,我是到后期才过去的,刚开始一直是在一个工作室里工作,工作室是租的人家的写字楼的一间,当时整个团队只有五个人,我去的时候。又走了一个。你也知道,美国的枪支是合法的,有时候在写字楼了工作到半夜都会听到枪声,说不害怕都是为了面子,谁能不害怕枪声,又不是像在中国,携带枪支是犯法的,在那种地方。想要闯出一片新天地,根本就是难上加难。不过,当真是熬过了那段日子,就拨开云雾见阳光了。”

我听的鼻子有点发酸。我没有去过国外,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虽然陆景重从来都没有想我提起过。

我说:“之前不是说在想办法么?能不能再回到公众视野呢?”

“比较困难,”高明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Vincent的底子在那里放着,就算是他重新回来,给大众的应该是惊喜多余惊吓,至于绯闻,每个明星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就算洁身自好,火也会烧你一把。进了嘉格,Vincent现在做的是有关于明星包装的工作,其实相当于是一个幕后的总监,嘉格的老板对他这个朋友很器重。”

我听出了高明这句话的隐含意思,“也就是说,他不想重新开始唱歌演戏了么?”

高明说:“我旁敲侧击过,但是你也了解Vincent,完全是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着,约定好的餐厅到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五,不算早也不算晚。

临下车前,我对高明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为陆毛毛做的,他的工作我来做。”

这才是高明跟我说那些话的缘由,就像是原来薇薇说的,有些人靠的是脸,但是Vincent不是,他是靠他的才气,靠他的声音。

所以,薇薇才会惜才,而现在的高明,才会从我这里下手,让我说服陆景重。

下了车,在走进餐厅之前,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暂时把高明所说的事情放在一边,顿时觉得心跳的厉害,好像已经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一样。

一阶一阶台阶走上去,距离玻璃门越来越近,我心里好像钻进了一个小猫,猫爪子挠的心里面又痒又疼,站在玻璃门前,我忽然萌生了退意,我想要么给顾青城说一声,改天再见面吧,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真的是不适合进去,手边想要拉住什么东西,心里没有谱。

也许,真的是这样,我手边想要抓到的这个人,就是陆景重。

偏偏,陆景重现在不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这样的习惯,好像如果没有陆景重,我就走不下去了一样,这样依赖一个人,用乔初的话来说,就是自寻死路,因为总有一个人的时候。

我一个人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在心里告诫自己:杜佳茵,不管什么,你都是要去面对的,这扇门总之还是要打开的。不管我的陆景重在不在身边,他都在我的心里支持着我,我就不怕。

“欢迎光临。”

漂亮的迎宾小姐微笑着对我说,我也微笑着颔首,看见美丽的笑容,果真心里就顺畅了一些。

这家餐厅是选的比较上档次的,环境很优雅,就算是在人比较多的大厅里,也没有喧哗打闹的声音。

一个服务生迎上来,问:“请问您是一位么?”

我说:“我来找人。”

服务员马上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可能是已经得到了别人的托付:“请问您是杜小姐是么?”

在得到我的点头称许之后,服务员带着我向前走,走到最里面一个包房里,为我轻轻转开门把:“有人在等您了。”

我说:“谢谢。”

这是一个复式的包厢,外面是茶几和一些配套的茶具,还有一架古筝,摆放在窗前,向右走,有一架很长很大的花鸟虫草屏风,挡住了别有洞天的里面。

我站在屏风前停顿了一下脚步,调整了脸上的笑容,才走进去。

看见桌前坐着的三个人的时候,我微微愣了一下。

除了本应该在的两人,陆景重竟然也……

陆景重笑着开了第一句口:“佳茵,你迟到了。”

我顿时就明白了。

这样的场合,陆景重怎么会让我一个人来应付呢?他不放心我,我也确实,也让陆景重放不下心来。

我走过去,坐在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上,是在顾振宇对面,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直接坐下,没有说话。

顾振宇和报纸杂志上看到的没有太大区别,带着一副眼镜,很是斯文的样子,只不过脸上已经能看出来岁月的痕迹了,但是就算是现在,也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顾振宇脸上有所动容,叫了我一声“佳茵”,却没有了下句。

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叫他什么,索性就没有说话,心里面一时间有些憋闷的难受。

顾青城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气氛,叫来服务员点菜,顺便问我:“佳茵,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我摇摇头:“没有。”

原本,只是想要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如果谁都不开口说什么,那也就算了,我也就当来走个过场。

虽然,气氛有点尴尬,吃饭也只是一个幌子,四个人都没有怎么动了筷子。

忽然,顾振宇开了口,他说:“佳茵,跟爸爸回家,好么?”

家?

我把筷子放下,笑着看向顾振宇:“家?我家在哪里?这二十几年我都没有过家,现在你一句让我回家,我就有家了?!还有,我在我档案里全都是写的无父无母,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爸爸,退一万步来说,你是我爸,那我妈呢?你敢说,我妈在哪儿吗?!”

我越说情绪越是有些激动了,双手抓着桌布,有点喘气,眼泪已经大滴大滴的滚落出眼眶,我都不知道在说哪一句话的时候触动了心里柔软的地方,可能是说到妈妈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提到家的时候。

顾振宇眼睛里也隐隐有泪光,手似乎是想要递给我纸巾来擦眼泪,却怕我拒绝,动了动最终也没有伸过来,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得出来,他在克制着一种情感,或许就是类似于血缘亲情关系的情感,父女的情感。

陆景重拉住我的手站起来:“抱歉,先去一趟洗手间。”

陆景重的手掌很干燥,往常他的手都很凉,但是这一次他的手却是干燥而温暖的,包裹着我的手,一路上,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然后推开拉着我走进去,或许是安全通道里太安静了,所以脚步声都有些空洞的回响。

陆景重站住脚步,扳过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

一旦陆景重用这种眼神来问我,我就知道,他这是在问我,问我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说:“我以为我准备好了,但是临到面前的时候,还是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见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就难受,难受的想哭,难受的就说出来那些话,我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嘴巴都不受控制了……”

陆景重打断我的话:“佳茵,你这不是失控,你还是没有准备好,你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他定位成了你的亲生父亲,把你抛弃掉的亲生父亲,那你永远都不会从心底里去接受他,以为你对他的这种定位,就在把他向外推拒。来,佳茵,你听着,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我点了点头。

陆景重用拇指指腹揩去我脸颊上的泪水,说:“第一,你想不想有一个真正会爱护你的爸爸?第二,如果想,那你愿不愿意原谅他?”

陆景重的这两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本就建立在第一个问题之上的。

但是,如果我不想,不想有一个爸爸,不想有一个完整的家,那我今天又来做什么呢?

别说陆氏的兴衰或者说那几十万上百万的合同与我有关,就算是陆氏明天就破产了,也跟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在陆氏暂且庇佑。

在静默的这几分钟里,我眼前飞快地划过好几帧画面,就好像是电影剪辑的片段一样。

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从家里拿来全家福,我没有。

大年三十的时候,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我没有。

家里的温暖,父母带来的温暖回忆,我从来都没有过,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可以得到所谓的温暖么?

我抬起眼,“那我可以先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再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么?”

陆景重点了点头。

又站了一会儿,我把自己的大脑清空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澜的心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麻了,动了动膝盖。

陆景重问:“要回去么?”

我点头:“要回去。”

这一次回到包厢里,可能是我敏感,我发觉包厢里的气氛比刚才陆景重拉着我走之前还要糟糕,有点呛人的火药味,不知道刚才顾青城和顾振宇在说了些什么。

我一落座,顾振宇就把视线投到了我身上,我迎上了他的目光,说:“我能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顾振宇顿了顿:“你……见过你妈妈了么?”

我刚想要开口否认,却同时传来异口同声的一声“没有。”

顾青城和陆正宇同时开口说的——“没有”。

我一时间有些奇怪了。

但是紧接着,顾振宇的目光向窗外晃了一眼,窗外,细碎的金色光束洒进来,洒在雕花古色古香的窗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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