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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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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倒有些意外她的“长进”,素来就知道她不仅懒,还毫无风雅的情趣。什么书香门第……他都怀疑孙伏伽养儿养女地几代下来,不是读书读傻了吧?没成想,今天第一次听到她说做了这样一番事情来……
一时间,他反倒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孙茗这时完全按照李治的意趣来玩的,又叫花蕊在屋子里的花瓶里插了许多梅花枝条来,还叫让人给燃了梅花的熏香出来。
李治见她自己忙起来,也叫了王福来吩咐几句。
不多时,就进来几个内侍,抬了四脚八稳的长条案几进来,收拾了屋子里靠窗的一片空隙出来,在地上铺了红木地四合如意天华锦纹裁绒毯,再把长条案几一置上,就把屋子里的窗户支起,半阖着漏了一室的清新来。
这么冷的天,李治还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任她孙茗学得再风趣,也从没想过在在大冬天的时候在外面饮茶喝酒的。
又见数名宫人手持一色黄花梨托盘进来,放了几碟子小菜,摆了几盘桃、贡桔、葡萄,最后还放了一壶置在小炉子里喂着的酒。
李治瞧孙茗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还道她是真的开了窍,哪知道竟是学了皮毛,连门都没迈进呢,就又取笑她。但他又不正经拿她玩笑,只是用知识秒杀她:“今夜刮的是西北风,就是开了窗,风也不大会从窗子灌进来。你要是怕冷,我再寻人给你加个炭盆。”
朝他横了一眼,她就自顾自地先做了下来,在绒毯边上还备了两个垫子,直接跪坐上边也是很舒服的,不过她没型惯了,跪坐太累,平日里也都是往下一坐的。
像李治这样大开了门打开窗户,对月饮酒作乐的,即使在冬天雪夜里,也有很多人效仿的,坊间也有很多,且自古就有许多风流名士就爱如此,彰显自己的风雅及与众不同。只是,在更早的时候,比如魏晋时期,很多人常用五石散,这种东西类似后世的毒品,用之人会显得异常兴奋,且冬日不寒,在大雪天地敞着膀子都不会觉得冷……当然,到了唐朝是再无人用的。
不过,五石散没了,这种风雅极趣的行为却仍为世人所钟爱,尤其像是诗人、雅士,凡博学之士都有这种风流的情怀。李治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倾向。
两人面对面地一坐下来,还是李治先提了酒壶为两人斟酒。
“九郎竟要为我倒酒,还真是少见,”孙茗笑着拿了烫口的青瓷酒杯,含了一口,脸就蓦地一红,咳了两声:“这烧酒怎么这么烈。”
李治含笑地瞧着她面上红霞带了醉人的燥意,自己一口就享用了一杯,道:“我又并寻你喝酒的,不过是见你颇有意趣,就顺着你的心布置一番,你还恶人先告状。”
这回轮到孙茗为两人斟酒了,才刚李治的酒杯灌满,又被他一口吞下,就问道:“你心里有事?”一边就又给他斟上一杯。
李治一放下酒盏,就与她道:“此前果然不出我所料,西突厥入了冬就又来进犯。”
孙茗奇道:“边陲不是早就有所防范吗?”西突厥与大唐大小战役不断,李治是早就想收拾他们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我已叫了薛仁贵早些把高句丽的事情缓一缓,先率军去支援苏定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从话透出了一丝坚决:“早晚我都要尽数灭了西突厥!”
孙茗从他对面起了身,连带着身下的垫子也拎起来,一同挪到他身边依偎着,举起他面前这杯满得都快溢出来的烧酒,喂到他嘴边:“那就先预祝九郎旗开得胜了。”
大唐有的是兵力,又有名将,如今越来越富庶起来,只要帝皇有决心,不过是突厥,怎么会打不下来……
李治远比他看上去要有魄力多了!
就着她的手,李治饮了这杯依然烫口的烧酒,忽然笑道:“说件高兴的事吧。徐齐聃也算是个为雅趣之人,你不是爱茶吗?过两日,他就可以叫了手艺人进宫,为你烹出新茶来。他能以筅击拂,打出泡沫,变幻花样出来。”
孙茗知道他也算是有心,但一想到是徐婕妤的兄弟献上来的,好感就失了一半:“我知道九郎是想把人放出来了,我倒也无碍,你决定就好了。”
她越是这样说,李治就越是知道她心里的十分不愿意,一边抓着她的手,又学她往常的样子勾了勾她手心,一边哄道:“你放心,我把人打发地远远地,不叫你看了心烦。只众艺台委实有些不像样子……”
反正她与徐婉也没深仇大恨,又有她兄弟为她奔走,李治是铁了心要用徐齐聃的,眼下就先随了他的意,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圆过去,就瞪了他一眼:“我可先说好了,再不许她学我,否次,下次见了还是得让她滚回众艺台去。”
自往众艺台走那一遭,她还有何面目再出现在她们眼前?
李治是拿这个活宝贝没办法,只好同意。
他从上瞧到下,是始终没看出来她除了脸长得不错外,还有什么好的……但他从之前的宠爱起,到现在愈来愈发现,身边是离不得人的。满宫上下竟再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来了……
☆、第89章 捌拾玖
日子逐渐迈进年关,万寿殿上下已经着重开始打扫、请香、祭灶、等事宜。
孙茗是直接往下发了话的,令上下宫人都给分发三个月的俸禄,喜得所有人都眉开眼笑的。
这也算是历年的传统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也等着贵人提起,但此刻听在耳朵里,大家还是喜笑颜开起来,满院子都能瞧见有欢脱的小丫头的笑脸。
而李治承诺的“烹茶高手”也被请进宫里来了。来的是个年迈的老妪,在长安里是专门给人做这门营生的。
孙茗只大概地听说了一番,却并不很了解,听着像是很有趣地样子。
瞧了那老妪,又问了几句话,就遣了人去把阿宝阿福给唤来,一同赏玩。
这烹茶既是技术活,也得看耐心。见老妪把煮出来的茶沫如水边漂浮的绿色水平线,又以茶滓煮沸之后,累积出了层层白沫,皤皤如白雪一般。拿下汤运匕,在茶碗总划拉出一朵绿色的梅花来……
“着婉聚生花,瞧着到真是好看……”看着有些像后世喝咖啡的拉花,确实有趣。
阿宝阿福明显看直了眼,却不急着喝茶,只拍手叫老妪再施以技艺。
孙茗瞧过也就罢了,虽然感叹于唐朝民间的匠人,但后世见得太多了,此时倒并不觉得十分神奇,就起了身,打算去瞧瞧阿宜了。
要是李治纯粹只为讨她欢心才费这番心思也就罢了,她就是看个新鲜,为这他也该乐上一乐,偏偏是徐婕妤的兄弟来示好,敬上这么个手艺人,还当她只是普通深闺女子,未曾见过这般绝技?
姐姐可见过更神乎其技的杂技呢!
她刚要迈着步子出去,花枝就替她披了大氅,一边替她系着带,一边听孙茗问起:“前儿,我使了人去孙府去信,如今阿香也该到了吧?”
孙莲如今也该七岁了,期间也是时常入宫陪伴的。因着她连着两次陪伴孙茗身边的时候,都是孙茗莫名其妙的怀上的时候,所以就是李治都常说她这个小妹妹还是个有福之人。
孙茗喜欢常叫孙连入宫陪她,实在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还有,可以顺带帮她看着阿宝阿福俩人。她自己可没孩子那般精力,哪里经得起她们那样跑来跑去的。她就是打算把阿香留得久一些,最好过春季再把人送回去。
花枝把衣服一理,答道:“瞧着时日,今明两天也该到了。”
还是花蕊机灵些,在一旁给俩公主换茶水的间隙,听到孙茗问起,就返身回到她边上回话:“婢子早两天就请了洒扫内侍们吃果子,要是夫人一入宫,这里定会有准信儿。”她这可是花了大钱在内侍总管身上使力气,又怎么会不得力?
对于包打听这个行业,孙茗是不吝啬财帛的,也予了花蕊一些管匙的特权,隔上几日瞧一眼对个帐就行了。
花蕊也的确不负所望,虽然没什么心机,但伶俐记性又好,口风还紧,所以就是与低等的浣洗宫人或是扫地内侍往来,她还是放心的。
之后,果然是料中了,孙莲确实是在午后就到了。来的还不止她一个,连带着秦氏和许久没有见着的二弟弟孙葵。
秦氏生的这几个儿子闺女长得都秀气,其中以孙茗居首,就是相对来说长得稍次一些的孙英,也是清清秀秀、端端正正地一张俊脸。这个兄弟里的老二孙葵倒是品貌非凡,长身玉立地往那儿一站,形相清癯,又清隽昳丽。
孙葵也是有多年未见到大姐姐,如今不到束发之年,不过是个少年儿郎,更年幼的记忆早就不如之前那般深刻,纵使还记得姐姐与他们一道说话的情景,但面容已是渐渐模糊起来……
此时,贵妃娘娘坐在屋子内贵妃椅上,一身苍黄华贵袖扇,珠钗并着桃花妆,一室的金碧辉煌。端庄地坐在上头,清水般的美目往这边一扫,又是说不出来的贵气……
孙葵分神之际,秦氏已携着孙莲见礼,口唤“娘娘万安”,把他给惊回了神!稍慢了一拍也唤道:“见过阿姐。”
孙茗听着他少年人特有的声音,带着清脆与朝气,不由地一笑,就在秦氏扭头瞪向儿子斥着“没规矩”的时候,忙罢了罢说:“阿娘,别拘了弟弟,我瞧他这样正正好。”
秦氏被花枝搀着落座到太师椅上,顺带拉着孙莲也一同坐下,一边又无奈地发了牢骚:“但凡哪个跟我入宫,你总要说上那么一句,弄得我像个母夜叉似的。”
“噗~~”
孙茗刚刚有些被逗乐,却听到孙葵毫无形象的捂着嘴笑,惹得秦氏频频扭头瞪他。
“好了阿葵,你也快到阿姐这边坐。”朝孙葵招了招手,早有宫人在她另一侧备了椅子的,就把少年郎君叫到身侧坐下。
唐朝并无“男女大防”的沉疴,何况她接见自己的亲人都在堂屋里,又有宫人和内侍候在一边,随时添水或者等待传唤的。所以秦氏入宫带着尚且年幼的儿子,来万寿殿见自己的女儿,也并无不妥。孙茗自然也大方地召见,将人带至身边仔细地瞧。
要她说,这孙葵长得红唇齿白的模样,看你的时候,凤眼一扫,即使小小年纪,也看得出风仪姿颜。
孙葵漫不经心地一坐下,倒也看不出丝毫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亏了孙府上下好歹是书香门第,管教甚严,事关礼教,即使最叛逆如孙葵这般,至少行云流水间,显见地还是很有气质的。
秦氏有一点与孙清一样,就是最看不惯孙葵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如今见了孙茗,就抱怨起来:“你瞧你这弟弟,坐也没个坐相……翻了年就该备考了,都不知道他这样子能不能过。”
秦氏是一腔的爱子之心,也实在是有些替儿子操心。
但孙茗瞧着孙葵虽然不甚在意的样子,反倒觉得他似乎成竹在胸,就询问其孙葵来:“阿葵,你且说说明年叫你下了考场,可有十足把握?”
孙葵入的是太学,年纪到了十四方可入内,但是考科举,得有太学举荐。孙葵入太学不过一年,虽有举荐,但依孙茗看来未必有十分机会……
各学府能人辈出且不论,还有地方上举荐来的考生。何况,唐朝科举制度也不过是起步阶段,并不完善,中间有很多各方面的人才,随时是要被圣人重用的,安插其中与同考生一并以科举出身,这样一来,即使你真有几分学识,还真就未必能叫人看得上了。
她是宁可先把厉害关系给他说了,也省的叫他自以为是的,反而坏了事。
岂料,她原打算地好好的,却不防孙葵不按牌理出牌,只听他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
孙茗与秦氏俱都一噎,竟都拿他没办法!
孙莲晃着两条腿坐在秦氏身边,此时一听孙葵的说辞,立时就撅了嘴,不高兴道:“葵哥哥明明最厉害了,往常带我去望江楼斗诗,都斗回了好多酒回来,每年元宵节猜灯谜,都没有不中的!”
孙葵一听孙莲开口,立时就觉得不妙,结果瞪着眼睛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妹把事情一溜儿地给说全了……
秦氏一听,也瞪直了眼,豁得一起身,柳眉倒竖,指着儿子:“你、好你个孙葵,你还去与人斗诗,还敢喝酒?!”
孙葵也起了身,却是往座椅后背猫着腰躲起来:“阿娘,有话好好说,您别气坏了身子!”
孙茗会儿瞧瞧这个说了什么,一会儿瞧着另一个,看这情形倒是有趣……你们俩母子哪里是在吵架,分本是逗本宫玩呢吧?!
倒是还坐在原地晃着小腿的孙莲,一脸的古灵精怪,偏偏要装作一本正经地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无辜。
这一家子活宝,孙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是要教训这个弟弟,只她虽是贵妃,但也算是出家了的女儿,实在也很管不到他头上,倒是他显得与她这个阿姐这样亲近不似作伪,也叫她起了姐弟之谊来。
“好了阿娘,阿葵就是这般性子,你且由着他。”孙茗开口把秦氏的手给拦了,顺道握住阿娘的手,又说道:“不是常有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吗?阿娘就让他自己试试,就是不中,大不了还有他父兄的余荫,再不济,不还有我吗?”
秦氏带着孙葵入宫来,不就是为了叫孙茗瞧瞧这个弟弟,顺道叫他也收收心。此时听了孙茗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点她还是很放心的,眼看孙英的前程越走越顺,孙葵即使不中,也不至于日后太差,她也确实操多了心。
而孙葵,此番入宫见了阿姐,原先想说的话却也没机会说出口。他是不知自己阿娘的苦心,就是知道,他也是断然不想叫孙英给他安排……
他可没忘记当初的念想,日后就是做了官,也得求阿姐给个外放不可。
而孙茗把孙阿香的住处都是早就备妥了的,秦氏和孙葵还是要早早回去的。所以话说完,与俩人执手泪眼相送,待她把人一安排好,就叫如意送出宫去。
只是,其余却不是孙茗眼下最关心的事了,原因是,皇后从感业寺接了个女尼回宫……
☆、第90章 玖拾
疾风知劲草,漫天洒飞雪。
腊月间的这日午后,随着冬日里的狂风,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雪虐风饕,一派寒冷萧瑟的景象。
一辆马车疾驰,停在太极宫的神武门,驾车的内侍亮了金程程的牌子,很快就被放了行。
奔驰的马车绕过重玄门一停,车上的人身上披了遮帽的斗篷,被人搀着上了护辇,随后四人抬行的护辇往王皇后的立政殿而去。
据说,王皇后秘密遣人去感业寺寻人。
据说,王皇后从感业寺接了个女尼回来。
包打听花蕊总觉得事有蹊跷,尤其如今王皇后与萧淑妃明显就和自家娘娘不对付,她总觉得这事不同寻常,诡异里头透着阴谋,是以一探听到了就踩着雪水一路淌回去,她得赶紧回到万寿殿回禀。
彼时,孙茗正与阿香说着话。
阿香年纪不大,行动间却渐渐地已经有了大家风范,一看就是严格教导过的,只那性子与小时候一模一样,与孙茗也亲近。
花蕊也没当阿香是外人,且事情也不是什么宫闱秘辛,就把其他宫人遣散出去,才进了内室与孙茗禀报了。
孙茗初初一听,惊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瞧着她心不在焉地模样,阿香就替她把茶盏扶了正,也不敢打搅,就辞别回了替自己清理出来的屋子了。
而仍坐在原处没动的孙茗,心里不停地反复地想,不能叫李治见着武媚娘,可是隐隐地,又有些期待他见了武媚娘之后的反应……他还会一如既往地与她一处?还是被武媚娘深深地吸引?
她颓然地想到快要精分,忽然听见阿宜的哭声……顿时回过神来!
是了,她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武媚娘不过是个尼姑……她现在儿女双全,李治又这般信重她,武媚娘不过只是个前朝的才人……
她犯的着怕她武媚娘?!
这样一想,浑身顿时来了精神!
起身走到阿宜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怀里的小皇子顿时就止了哭声。瞧见她一手逗着他的下巴,他反而张着嘴“呀呀—”地笑着,一边伸了两只手抓她。
才四个多月大的孩子,连拿个拨浪鼓都费劲,一手抓了她的手指握得那样用力……
“我儿竟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孙茗逗着怀里的婴孩说话,一边却在寻思别的。
哼,可怜王皇后只当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呢……这是把倾家丧国的祸害送进了宫,是把祸患往她自己身上引呢……
武媚娘……她还真想见识见识,是怎样一个女人了。但是在那之前,她觉得,首先还得从李治身上下手。
于是,当夜回来的李治,刚迈入昏暗的屋子里,大门就骤然被合上了。
李治也不知道孙茗这是弄什么鬼,待他怀着好奇又有一丝奇妙的期待进了内室,就见她跪坐在棋盘边上,远远地瞧见了她,盈盈一笑,声音是说不出地婉转动人:“九郎回来了?”
他双手负背,从从容容地走近,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阿吟这么做什么?”
孙茗含笑地揭了棋瓮盖子,伸了手,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一丝他极为熟悉的媚态:“今夜九郎与我对弈,赌注一如之前。”
之前两人玩笑时,拿各自身上的衣裳做赌注……贵妃娘娘这是无声地邀请……
李治也笑了,盘腿而坐,隐晦地道了句:“这是贵妃娘娘一年零三个月来,第一次要与我对弈呢……”
……
东方破晓,晨光熹微。
李治刚有些醒过神,动了动胳膊,又紧了紧怀中的娇体玉肌,作势又要闭目养会儿神。
梦中的孙茗,仿佛是梦到了什么而不安的样子,呓语着什么话……
李治被她的轻颤给惊醒过来,瞧见她轻握着拳,梦呓道“不、不要……”
“阿吟,”李治拍了拍她略带凉意的脸庞,触手的却是一行冰凉的水渍……她这是……哭了?
见她并未醒来,李治慌得又晃了晃她肩膀——就见她把头一硌到他身上,蓦地瞪大了眼睛,竟是直直朝他看来,把他唬得好大一跳,只当她魔怔了,正要说些什么,岂料她倾身上前,就将他搂住。
“九郎……”孙茗一边含泪,一边喘着气道:“我……我梦到你被抓走了!”
她身上的衣裳尚且还有穿戴,这样手臂一伸,肌肤一露在外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她此刻却无暇他顾。
原来竟是做了梦,李治好笑地摇头,拍了拍她后背,见她也没顾上给自己合件衣衫,就拿被子将人裹了裹:“不过是梦而已,不是常有人说,梦和现世都是反的吗。”
孙茗怔了怔,往后挪了挪,眼还泛着红,深深地看着李治,似看都看不够……然后许是回了神,也点头,道:“对,不过是梦而已……”
瞧着她可怜的模样,轮到李治倾身过去,把人往怀里一带,顺着她的话问起来:“可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与我说说,嗯?”
虽然人被他哄着,但她答话的时候仍是略带哭腔:“我也不知道,只瞧见你被人带走了,又有人要过来拉我,把我送到哪里看管起来,然后我抵死不从,就一头撞到了石柱上……”
将怀中的人搂着,李治心里是又心疼又怜惜,一开始也没料到她梦境里竟是这般可怖,于是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瞧,你我不是都好好地……”
孙茗显然是被安抚地稳了情绪,连带着气都没那么喘了,声音却仍透着一丝脆弱:“对……”然后抬头瞧着李治,面上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李治此刻当真撂不开手了,只好不停地与她说话、安抚,又拿话逗她笑,见她渐渐平缓了下来,心下稍稍放了些心:“不过是梦而已,把你吓的……”说着,就拧了拧她面颊的软肉来。
不满地将他手拉下来,面上浮现出一丝不安地神情,一边抓着他宽厚温暖的手,回道:“虽然是梦,但梦中却好真实……你不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总是想随你去的。”又抬头瞧了瞧他颇有些动容的神情:“九郎可还记得徐贤妃?”
他自然是记得的……就因为徐惠在前皇过逝之后,心生四年,病中不肯服药,直至香消玉殒,所以李治感念她的情深意切,予追封她为贤妃。
见李治点头,孙茗就垂下头,靠在他身上依偎着,放佛来自他身上的热源温暖了她一般,万般不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想,换成是我,也会与她一样的……有时候,我真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愿意改嫁,转而侍奉别的男人?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李治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搂着人,将脸贴到她的额头。
他反复地回想她的这番话,心里一遍遍地想,也一遍遍地更觉得温暖。
而披着缎被坐在床榻上的孙茗,看着李治不舍的离去的身影,缓缓地、缓缓地露了一丝笑来。
她并不着急,该着急的也不会是她。
就算她以前再不入心,再躲懒,但该立起来的时候,她也是绝无退缩的!
一个武媚娘,激起了她全部的战意……
她不光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身后的亲人,有她的儿女……还有李治,她也绝不会拱手让人。
后宫诸多妃嫔尚且不能从她手里把李治抢走,凭什么一个区区前朝才人就能肆无忌惮地觊觎当今皇帝!
不知道武氏原本该什么时候进的宫,但王皇后此刻就想到把人弄进来,显然已经有几分打算了,目的无非是对付她和萧淑妃……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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