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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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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吗?那样一定很开心吧!梓墨一怔,然后仍旧配合的作出赌气的样子。真的很舒服,很踏实,做一个傻瓜,哪怕片刻。
“喂,伸出手。”沁香命令道。
梓墨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沁香将自己的中指与他的轻轻相合,被簪子刺破处刚好接触。
一点点麻麻的刺痛,伴着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
“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沁香眼角流出一行泪,“梓墨,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梓墨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
沁香续道:“我家本来是世代行医的,爹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积累经验游历了大江南北,到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事,小时候我就常听他讲各地的风土人情,我记得他告诉过我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风景很美,人很纯朴,每个家庭都好甜蜜好温馨,那里的有情人会在有月亮的晚上到泛着波光的小河边,就像这样定下盟誓,从此连为一体,心灵再不分离。我真的好羡慕那里的人,简单的生活,把握住想要的美好,一辈子……”
心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梓墨掩饰得将手抽回,借着阳光的庇护,他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一辈子好久远的啊,慢慢来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想吃什么,我去叫厨房做来。”
“我不要厨房做的,我要吃你做的。”沁香调皮的怪笑。
“我做的?……”梓墨呆住,吞吞吐吐道,“其实我只会……”
“只会煮粥是吧!呵呵,就要吃这个!”
硬撑着走出沁香的房间,步入花园,眼看着那个房间离自己已远,梓墨再也忍不住身上的剧痛,一个踉跄,他死死的扯住花墙上的藤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那只手上,然后顺着墙体向下滑倒,手滑动时折断了几枝藤条,藤条上的刺扎进皮肤,渗出血来。
“墨儿?”严不珲不知从哪里一个箭步闪了出来,惊叫道。
梓墨紧紧咬着嘴唇,面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听到严不珲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缓缓松开抓着藤条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容易才能说出话来:“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严大哥,不要再跟着我了。”
严不珲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告诉你不要硬挺着,怎么就是不听呢?一定要这样吗?”
梓墨长出一口气,终于挨过了这轮疼痛的袭击,早晨的微风一吹,额上的汗在蒸干,凉飕飕的,他轻松的笑笑:“没事,别担心。我只是有点饿了,吃过东西就好了。”
看见梓墨那种孩子气的笑容,严不珲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是却又忍不住地着急,在他的视线中,梓墨的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缓缓的向厨房的方向移动。
“殿下!你应该知道……”严不珲忽然沉声低语。
梓墨回过头,目光重新回到了幽潭般的深不可测:“在这里遇到我不是凑巧吧!我记得你的家乡不在这里,而且你也早就没有亲戚留在世上了,一直以来皇宫就是你的家,这次你特意请了长假出了宫,却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不会是心血来潮吧!”
严不珲一时语塞,他曾经想过很多理由来搪塞,也假设过梓墨听过每种理由会有怎样的反应,只是没想到梓墨这两天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直到现在,却忽然用的是这样一种让人难以反驳的反问语气。
看到对方没有回答,梓墨温和一笑:“墨儿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母妃,严大哥是最疼墨儿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严不珲的双瞳里映出梓墨灿烂一笑,然后便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眼眶里雾气开始升腾……
他的倔强、独立还有坚持都和她同出一辙,在他的身上仿佛镌刻着她的烙印,如此清晰,却如此令人恐惧!
他注定要走他自己的路吗?即使是一条危险重重,不知通向哪里的道路?!
原以为那件事后,他不会再作他想,会听话的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走上正确的轨道,可是一切却仿佛仍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啊……还有,我竟然如此大意,没有发现到,他的病情恶化的竟是这么快!
恍惚中,严不珲好像看到了她在向着他微笑……
不愧是我的儿子呦……她诡秘的动了动嘴唇。
“这两天就可以出击了!”从外面刚刚回来的少斌,一身风尘仆仆,他潇洒的一掀营帐的布帘,露给帐内人一张充满自信、刚毅果敢的脸。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帐子内并没有他想象中这个时间里应该出现的大小将领,偌大一个帐子中竟然只有崇新和箜箜。
箜箜,又是这个女孩!少斌皱起眉头。在他心中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总与崇新纠缠在一起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回来了?都准备妥当?”崇新仍然凝望着眼前的地形图,没有抬头。
“嗯。”少斌应了一声,有些不悦,“都布置好了,只要一声令下……”
“士气如何?”崇新颇不经意的问。
少斌眉毛一挑:“一鼓作气。”
“是嘛!”崇新终于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少斌,嘴角微微一抬,“看来你那位朋友作用不小呦!刚开始我还真担心倾香河上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才知道温柔唱腔里也可以蕴藏如此强烈的国仇家恨,连我都被感动了。”
“所以不要再小看我们喽,钦差大人!”箜箜语调很是轻松,仍旧是一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老样子,“奇怪,出陵王每天还要同士兵一起操练吗?”
少斌没有回答她,与士兵同苦同乐本来就是出陵家的家训,没什么好解释的,更何况最近他不能允许自己停下来,否则那团红色的火焰随时都有侵入他的心神的可能。
他只是问:“什么时候下令?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对方元气未复,而我方……”
“现在出击会是什么后果?再一次重创北凉国的军队,将他们赶回他们的都城?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吗?”崇新不以为然地问。
少斌不语,他明白崇新的意思。只听崇新继续说:“出陵家和北凉国好像宿命的克星,此消彼长,相互制约,虽然处于敌对的立场,可是却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着平衡的状态。从前任出陵王开始就这样了吧!”
“出陵家从来以守卫国土为己任,并不是要对异族赶尽杀绝……”少斌淡淡的答。
“话是没错。”崇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当遇到北凉国时,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当年的出陵王是何等叱咤风云,边疆最强大的西戎、车郅、大堀几大汗国无不是他的手下败将,以致多少年来不敢来犯,而被他一举歼灭的小部落更是数不胜数,对于他们怎不见手下留情呢?只是北凉国,一个似乎不起眼的小国,却可以要了他的命!”
少斌沉声道:“北凉国地理位置极佳,物产丰富,一直以来韬光养晦,在域外复杂的争斗中能够安身立命,必然有它的原因。”
“没错,一定会有它的原因。”崇新有意没意的重复,这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让少斌很不舒服。
“仔细数来,加上这一次我们与北凉国交手不过五次而已,二十五年前,这个小国突然迅速崛起,第一次交锋被令尊杀的大败而还,而后五年间便沉寂休整,没想到竟是一鸣惊人,第二次交锋就生擒我军兵部尚书,逼得他自尽而亡,更阻断我军粮草来源,大挫我军士气!那是令尊唯一一次失败吧!我记得那时候令尊应该是新婚燕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崇新似乎暗有所指,少斌愤然道。
“别误会,先人已故,再无对证,我又怎么会妄加猜测?不过失误很正常,胜败也乃兵家常事嘛!”崇新赔笑道,刚刚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收拢,态度变得顽皮起来,“我就是奇怪,这第三次交锋,令尊他……本来这一次抱着为亡友报仇的心态,出陵王已经几乎将北凉国逼至绝路,可是却在最后一役中将自己陷入敌阵,孤军奋战,以致身亡,从而给了北凉国喘息的机会,要不然早在那个时候北凉国就应该成为历史了!确实是阴错阳差呦!”
崇新的话仿佛锋利的尖刀穿过少斌心中一层又一层的心理防御,直接刺向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一直以来,他不断的阅读关于那一役的记载,心中的疑惑也越膨越大,父亲他分明是想……
“那一次的布阵没有问题,先王率领一小队骑兵追赶敌军主将,本来敌军已经分崩瓦解,不足为惧,只是……”他没底气的解释。
“只是没想到败军之将,垂死挣扎,反而有惊人的力量,是吧!”崇新笑着望着他,少斌感到一股寒意。
是啊,任何时候,一个将领都不该如此贸然的近乎只身犯险,何况是久经沙场的出陵王!说什么其他部队有其他的布置,无法抽调,那只是蒙蔽外人的障眼,他根本是故意设下一个看似合理的局,将自己堂而皇之的送入坟墓!
崇新没有点破,只是微笑。少斌暗暗定了定神,将那些念头赶出脑子。
“那你是想?”少斌问。
崇新再一次低下头,凝视眼前的地形模型,一字一顿道:“外界对于这种种已经有了猜测,事实摆在那里,难免会贻人口实,所以对于北凉国我们不能大意,更不能手软。我想要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轮回,而是干净彻底。”
少斌看到崇新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坚定和自信,让他觉得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一直以来掩藏在那表面之下的真实灵魂。收敛中满是张扬,沉稳中承载着霸气与诡谲,甚至有一点残忍。
“所以,请放弃原来的部署吧!我们从长计议。”崇新冷冷道。
第三十二章 涟漪
    从大帐里出来,少斌一阵火大,崇新明摆着是将他闲置了,原本很好的作战计划就那样三言两语的被废止,而且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习惯性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帐子,可是自己却已经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了。若是在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穿出营区,到靠北一点的高坡上瞭望,那里虽然地势高,但是有长长的牧草覆盖,所以有很好的掩护。从那里向下望去,周遭的地形地势会尽收眼底,他喜欢将一切作战构想在脑海里进行实战演练,目力所及仿佛都是及将要进行对决的战场的模样,他总是竭尽所能设想出一切可能的情况和细节,然后不断的完善心中的方针,直至完美无缺。可是,现在这些都好像不需要了。
一个计划被否决没什么要紧,最要命的是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被信任了,那种挫败感比什么都来的让人难堪。就是因为宁馨吗,还是因为什么?真是好笑,他堂堂出陵王竟然会给人这么不可靠的感觉!
“出陵王!请留步。”
在他就要走出营区的时候,听到清脆的女声在叫他。又是箜箜!!
“什么事?”他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冷冷问。
箜箜看着他,眨眨眼,嘴角浮现出一点顽皮的笑容:“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吧,为什么闷在心里呢?”
还真是直接!少斌暗暗苦笑,这要他怎么回答呢?他尴尬的望向四周,不远处凭栏的身影跃入视线,竟是这么巧?他开始觉得一切都来的滑稽异常,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恰巧遇上,好像完全不给自己一点空间。
“想问什么就问好了,他做的就比你好的多!就是这一点决定了你们不同的命运啊!”箜箜意味深长的叹道,鼻翼微动,似乎嗅到熟悉的香味,在这里有这种味道的人,舍她其谁呢?顺着少斌的目光,她也看到了凭栏,只扫了一眼,她又回过头来,闪在少斌身后,压低声音,“子时到西边的芦苇荡,一个人。”
恰在这时,凭栏缓步走近,箜箜从少斌肩后突出半个脸,爽朗一笑:“我们的大忙人终于闲下来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掉了,像风一样转眼不见,少斌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过,到过,还说过话。
“箜箜这是怎么了?见到我就走。”凭栏疑惑道,她蹙眉的样子少斌不得不承认很动人。
“她不是从来就这样吗?”少斌淡淡回答,他的耳边此刻似乎还回响着箜箜的邀约,透着玄秘,“你那里结束了?”
凭栏释然微笑:“结束了,这些天操练虽然辛苦,但是大家斗志却一天高过一天,刚刚弹十面埋伏的时候,还有位兵大哥兴之所至,当即舞起长矛,虎虎生风呢?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出陵之师是这般厉害!”
少斌一阵失落,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崇新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心里到底打得怎样的算盘呢?
“原来你的琵琶也弹得这么好。”他敷衍的回答,“音乐的感染力可以鼓舞士气,确实是个创举!”
“不对!”没想到凭栏竟反驳道,“首先我的琵琶技艺只是一般而已,一点都不擅长的,也就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效果,更何况声无哀乐,重要的是听者心情的,声音只是一种饵,将早存在的于人心的东西牵引出来,所以最主要的还是你这个出陵王平日里潜移默化的影响啊!”
“我?”少斌愕然。
凭栏点点头,笑道:“就像现在,你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将士们看到了也会变得忧愁起来,再听到十面埋伏,恐怕不会挥矛起舞,而是恐惧落泪了!”
一笑,虽然还是很不是滋味,但是少斌的眉头还是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他无奈的摇摇头。
凭栏鼓励道:“这样才对。有什么烦心的事只要放开就好,别忘了还有凭栏可以做一时片刻的解语人呦!”
少斌微微一怔,想起初见凭栏的样子,水榭中凭水而立的少女,抚琴低唱,软语善辩。原以为两人的缘分不过是在宁馨带给自己的疑惑的牵引下,而产生的一时片刻的联系,想不到人生际遇竟然如此,让他们在远离倾香河的这里遇上。
到底是宿命呢,还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
“想问什么就问好了,他做的就比你好的多!就是这一点决定了你们不同的命运啊!”
箜箜要提醒自己什么呢?他开始盼望着午夜的降临。
师文将那柄一路上相伴的玉箫交到沁香手上的时候,沁香心中升腾出难言的悲伤。虽然早已知道这段感情也许没有结果,可是她还是盼望着美好的梦境能够维持的长一点,不愿醒来。
“先生走了吗?”沁香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玉箫,眼前看到的却是那多少个悬崖上的黎明熹微和星辰耀眼的日夜,是不绝如缕的音韵,和他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
“先生说他有事,所以先走一步,我会和沁香姐一起回宫商坊。”
回到宫商坊,一切仿佛没有变化?这些天生死的考验都将成为过眼云烟了吗?再见到他,要以怎样的笑容迎接,要说怎样的话,做怎样的事?为什么总觉得在那个世界里他们仿佛两条不相交的轨迹,虽然一直在一起,却不能交联呢?为什么只有在前路茫茫,不知生死的关头,他才会向自己伸出温暖的手,只有当这个世界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幸福的相依相拥?
他还是选择了离开啊!这一走,我真的还有机会见到他吗?
“沁香姐?”
什么东西亮亮的,透过眼中薄薄的水雾晃着她,她侧过头,好容易等待那层水汽风干,才敢望向师文。
师文腰间的铁牌子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
沁香定睛瞧着这铁牌子上的文字,她还从来没有仔细瞧过呢。
“这上面写了什么?”她好奇的问,低着头以掩饰尚未平复的心情。
师文将牌子摘下来交到沁香的手上,沁香看到上面有用尖物刻得歪歪扭扭的四个小篆:永不放弃。
“每个宫商坊的学徒在入门的第一天都会得到这样一块牌子,可以在上面刻下梦想。这四个字是先生教我写的。”师文的语气充满的回忆的怀念。
沁香忽然觉得眼前的师文仿佛变了,不再是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小子,在他的眸子中她好像读到了一些心伤和悔恨。他是在成长吗?经历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以致心如死灰,到遭遇生死,险象环生,再到澄清误会,不管结局怎样,这一切过程都已经在他尚且稚嫩的心灵下留下了不小的疮疤啊!难道成长就注定着要经历破茧成蝶的痛苦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沁香反复摩挲着牌子上的刻痕,问道,她很想知道的他每一个细节,妄图在这些细节中拼凑他的过去,体味这一点点把握着的满足感。
“我到宫商坊的时候已经十岁了,之前我娘一直不肯让我学琴,直到那年秋天娘过世,我带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到了宫商坊。我没有钱,就在混在坊里偷偷听师兄师姐们练琴,饿了就捡厨房里剩下的包子吃,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
第一次见到先生,是一次试琴会,我躲在角落里想要看看娘一直挂在嘴边、赞不绝口的流觞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一天去听琴的人特别多,都是慕琴名而来,传说这把琴一直被人收藏,很少现世,这一回收藏者将琴公开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试琴会开始前简直是人声鼎沸,嘈杂的不得了。直到先生弹出第一个音,才再没有人说话。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差点被那一声音符挑出了体外,我从来不曾有过那种奇异的感觉,连娘弹得最动情的时候都没有过,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起初我还听得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呼吸声,可是到后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起来,只有那曲子真的如流觞一样在我们周围流淌。
直到曲子终了,那收藏者才如梦方醒,鬼使神差的,他当时就将这琴双手送给了先生,透过密密的人墙,我听到人们纷纷在说‘只有这琴配他得起’。然后我就好奇的向前面挤,想要看清一点,人影晃动,终于被我看到了先生的模样,当时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只是一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少年,那时的他可能只有我现在这么大而已。
后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试琴会结束后,我追上先生,跪在他面前求他收我做徒弟。最后他以个人名义把我推荐到坊里,还帮我付了学费,告诉我一步一步慢慢来,有什么疑难都可以去找他。第一天拿到正式学徒的这块铁牌子,我兴奋的不知道该写写什么,就跑去问他,他顺手在纸上写下了这四个字,我便照葫芦画瓢的誊在了这牌子上……”
永不放弃,他竟然写的是这四个字,为什么?沁香暗暗叹息。
原来这个孩子在那么大的恨意中都不舍得将这块牌子离身啊,这是他紧紧守住的东西啊!也许从见到这个牌子的那一刻起,梓墨就已经知道了师文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梦想,只是在痛苦的挣扎着、矛盾着,所以梓墨才会那样自责,那么不顾一切的去救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永不放弃,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梓墨?
午夜,芦苇荡。
芦苇还是新鲜的质地,在深夜中勾勒出墨黑的长叶,仿佛工笔画那么精致中带着写意。
箫声不断,如微风轻轻送入少斌的耳畔。那么温柔,那么醉人……
少斌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身在何处,月色下,一个好美的女孩子捧着长长的箫杆,站在一丛丛的芦苇旁,就像堕入凡间的精灵,那么虚幻和不真实。
女孩子身穿淡绿色束腰长裙,长发披肩,既有仕女的妩媚娇柔又有少女的简单爽洁,一曲《梅花落》之后,她笑盈盈的向少斌走过来。
“还不错吧?”
“你,你是……”少斌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瞠目结舌。
女孩子轻轻念:“‘子时到西边的芦苇荡,一个人。’果然守信。怎么,真的不认识我了?”
“箜箜?真的是你?”
女孩子带点恶作剧般嘻笑:“是我,我又叫做水涟漪。不要告诉我没有听过我呦!”
水涟漪!?少斌搜索着大脑里的资料,是她吗?倾香河上王孙公子们争逐的宠儿,一曲千金的绝色红颜?更重要的是她是传说为倾香公子苏沐清的乐师的唯一闭门徒弟!
在他开始决定查清宁馨所说的一切的时候,他曾搜集了不少关于河上的传闻,那个时候他隐隐觉得如果要想揭开一切的关键恐怕一个是澹台雪曾经寄身的烟雨水榭,一个就是她——水涟漪,只是如果想要暗暗访查,以个人名义见到她实在太难,他也曾经无趣的徘徊在涟漪阁的门外,等待抽签的结果,可是都无功而返……
“你真的是涟漪阁的那个水涟漪?”少斌发觉自己问的问题傻的可以,可是还是想要确认。
水涟漪噗哧笑出声:“还有哪个水涟漪吗?你不是很想见到我的吗?”
少斌的脸顿时有些发烫,总觉得水涟漪这句话别扭的很,好像自己也是那些登徒子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易容成箜箜,一路上跟着太子,有什么企图?”他像连珠炮一样发问,声音充满戒备。
水涟漪赞许的点点头:“这样才对,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问题呢!这些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不过首先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少斌想到那些传闻,苏沐清、月芙蓉……
“并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我不是恩师的私生女。”水涟漪平淡的解释,“那些传闻只是恩师故意散播出去的,借以掩饰真实的情况。事实上我的母亲名唤苏清箢,也被称作月、芙、蓉。”
“这不可能!!”少斌失声道。
第三十三章 神石
    “没错,苏清箢就是月芙蓉,她不是倾香公子的红颜知己,而是他的亲生妹妹!这件事说来颇为复杂,当年尚书大人很希望与出陵王结亲,一直都在奔走筹划,可是最最不该的就是忽略了当事人的心情。娘在那个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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