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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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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魂舞,倾魂舞……是梓墨自己的曲子……
“他现在怎么样了?”皇上觉得头晕沉沉的,自从他上次跑来告诉自己他就是无忧客,他就再没见到他了,这其间,崇新来告诉过他民间流行的无忧客的曲谱已经全部烧毁……
严不珲不语,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说!他怎么样!”皇上发作似的暴喝。
严不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微臣罪该万死!!”
皇上身子渐软,胃里什么东西翻涌着,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径自喷出。
“皇上!!”严不珲一声惊呼,跪着向床边挪动几分。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无力的趴在床上,虚弱的问。
严不珲不敢去看他哀戚的眼神,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皇上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把头埋在地上,哽咽道:“三天,三天了……”
皇上良久无语。当严不珲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到皇上已经坐起身,宽大的睡袍里支着他那日渐羸弱的身躯,一张没什么肉的脸上两只眼睛空空洞洞的。
“为什么?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能留住她唯一的骨肉?”皇上缓缓的说。
“皇上!?”严不珲又重新垂下头去,成惶成恐 ,“您,原来知道。”
“岳阳是个傻孩子,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有谁对她好,有几个朋友……她是这么的爱朕啊……倾、魂、舞,倾掉她全部灵魂的那一舞……让朕静一静吧!”
严不珲退出寝宫,守在外面的崇新迎上来,道:“看来奏效了呦!”
“这下殿下满意了吧!皇上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严不珲上沉浸在刚刚沉重的气氛中,难以自拔。
“严太医琴技果然了得,我没看错。”月光下,崇新英俊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狡黠和阴冷。
严不珲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羞愧和可耻,他不断问着自己,假如皇上知道了梓墨的身世,那么一定想得到当年的李代桃僵有他严不珲的参与,可是皇上并没有对自己采取过什么行动,这又做何解释呢?也许皇上从没有想过要杀梓墨,反而是很想保护下这一脉骨肉……如此说来,他严不珲这是在做什么呢?岂不成了毫无缘故的谋杀!!
“殿下是怎么知道微臣懂得乐理?”
崇新轻蔑的笑笑:“很多时候,无知和有知之间相差得只是一颗随时留意的心罢了。就像一年前的某一天里,我无意中见到你在羡兰亭下吹奏树叶,而深深的记住那样。”
呵!事实就是这么讽刺,这么峰回路转!曲子起调平缓,仿佛无波的水面,那么静谧,可是谁能想到到终曲的时候,会是这般情景?那水面下潜藏的泥泞和污秽,终有被大浪掀至表面的那一天!终有一天,在劫难逃……
半个月后,国丧。
尔后,太子崇新即位。
不久,太医院太医严不珲因罪被株。
这一年,还有一些事……倾香河上忽然间少了两位红角,再加上无忧客的事件一闹,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每个人都变得谨小慎微,再不敢在河上纵情买醉,逍遥听曲了。总觉得河上多了双狠毒的眼睛,好像随时随地只待某个人露出马脚,就会从黑暗处跳出来将那人扑杀!
最古怪的是,半年后的某一天,宫商坊莫名其妙的失了火!当人们把大火扑灭,发现上官老板的房间里有两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个上面还插着一把匕首!
造孽啊!这条河……
倾香河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在烈焰之中,一切化为干净。
遥远的距离
沁香一身缟素的站在倾香河边,在她的身边是高大伟岸的穆霁云。
沁香把手制的花灯慢慢放入缓缓流动的河水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上一次祈愿,是母亲病重的时候,那是一年前的事了,虽然仅仅是短短的一年,我仍然感激万分。因为我是那么的相信上苍会听到我的心愿的。这一次……”
霁云心疼的望着沁香发间的白色花朵,痴痴的问:“你仍然相信他还在吗?”
沁香郑重的点点头,眼中没有任何泪水,一字一顿的答复:“我相信,我相信他还活着。不论你们告诉我怎样的事实,我都只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相信他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我,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他从没有背叛过我们的誓言!那一天,我明明知道你们是在演戏给我看,但是我选择了配合。不过,那并不代表我接受了那番话后知难而退,只是我不想成为他的任何拖累!既然他有他的理由,离开我,我就……”
“沁香,为什么这么傻?既然离开,何苦到现在还为情所困?你一个人这样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穆大哥,不也是这般的傻吗?”沁香微微一笑,“就算我在怎样的伤害你,你还是对我这么的好,你让我……”
“不,都是我的错!!”霁云痛苦的俯下身,抱住脑袋,“如果不是我赌气的走开,留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你就不会为了钱去找上官老板,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都是我不好!”
沁香深吸一口气,将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她缓缓的蹲下来,拉开霁云的双手:“穆大哥,真的不关你的事,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啊!”
“沁香!”霁云抱住眼前的人,他不管了,什么礼仪,什么道德,都不管了!他只要这相拥的片刻,“沁香,答应我,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呵呵,”沁香在他的肩头笑着,“穆大哥你怎么忘了,沁香还在服丧呢!况且……”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服丧期满!”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呦!”沁香推开霁云,指指自己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哩!我要给他找一个归宿。”
“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做他的父亲,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答应!!”
“还是不行。”沁香摇摇头,“穆大哥,你人真的很好,是沁香配你不起。这辈子沁香的心只认定了一个,沁香的身体却被另一个玷污,沁香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替代梓墨,我真的可以……”霁云已经在哀求了。
沁香打断他:“穆大哥,不要再迫沁香了!如果沁香真的答应了你,那么连我自己都要看轻我自己了!”
为什么这个女孩明明近在眼前,却使霁云感觉她远在天边呢?为什么她总是让自己感觉抓不住!
“至少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沁香想了想,握住霁云的手:“穆大哥,就算我最后求你一次,帮我照顾茸儿吧,他还小,只有一个人。而且……请一定守住我家后院里的书籍,那是我家祖辈们的心血,也有爹一辈子的呕心沥血之作,决不能丢啊!请你在茸儿长大后,把这些东西交给他,这样我就心安了。沁香这一生唯一能为家人做的,只有这些了……”
“那你呢?!”霁云心怀恐惧的问。
“我?”沁香冲他灿烂一笑,这是和那个人学来的,“我说过,要给孩子找一个归宿。”
两个月后,霁云路过宫商坊的时候,发现里面燃起一片火海……沁香!!他像个傻瓜一样冲入滚滚的浓烟,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沁香总是让自己这么的不知所措,总是让自己在得到和失去间痛苦挣扎?沁香,你真狠心……
“穆大哥……”火光中,她在向自己笑,可是两人间倒塌的横梁燃烧成一面火墙,硬是将他们生生阻隔!
再见了,穆大哥……再见了,梓墨……
不!!!!
霁云撕心裂肺的呼喊,天地仿佛都已不再存在。
“快走啊!”
“咦?这里还有人!你不要命了吗?”
霁云觉得自己被人硬生生的向外拖着:“不要,里面还有人,有个女孩!”
“哪里有啊!看不到!!”
有人朝里面呼喊,可是没有呼应。
“来不及了,快逃吧!”他们不由分说地将霁云向外拽,任他怎样挣扎……
沁香,我终于失去你了,永远的,失去你了……
河图洛书
“原来这个就是河图和洛书,看起来就是一些点和线嘛,有什么了不起?”
这是十岁的宁馨第一次看到少斌画的河图、洛书时的反应,满脸的鄙夷、不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中土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兵法,一个劲的巴望着少斌多教自己一些,而对这些故弄玄虚的阴阳八卦、五行风水则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少斌耐心的给她讲解:“不要小看它们,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图形蕴含的却是整个自然和宇宙的道理。比如这个河图,就是伏羲在黄河中的龙马身上发现的,这图像正好和他仰观天文、俯察万物的心得相合。你看,这下面的一点代表冬至,上面的两点是夏至,左边三点是春分,右边四点是秋分。以冬至、夏至平分黄道,就形成了一分为二的阴阳之道,而以秋分、春分为界,又将周天分为上下两半,这样二分线与二至线将天球一分为四,形成了四季。”
“那又怎么样?”宁馨小声嘟囔着,看见少斌那么认真沉迷的样子,她只好敷衍着听,不过仍然摸不着门道,“有什么用?在战场上还不是毫无用途!”
“不会啊!只要有心,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到战场上来,何况天人合一这话我们老祖宗就开始说,如果战略部署上能够与天时地利配合,岂不是更好。”
“那是什么意思?”少斌说的宁馨两眼冒光,后者的精神立刻来了,亲热地搂着少斌的胳膊开始了她最拿手的那招死缠烂打!
于是那个明媚的冬日下午,伴着窗外幽幽的梅花香气和屋里袅袅的薰烟,两个人趴在桌子上不断地勾画排阵,激烈的探讨。兴致正浓处,宁馨会发出爽朗之极的笑声,屋子里不时会有她快活的乱窜的身影在晃动……
“既然河图是金木水火土五星出没的实录,那么以一月为例,水星黄昏现于北方。如果这样的话,假如按照时间和五星出没的方位排阵,是不是就做到了天人合一呢!这太妙了,有谁会想到这样的阵法!”宁馨击掌大笑。
可是少斌还是高深的摇摇头:“的确,这样是做到了与天时地利相合,可是仍旧太过刻意了!须知即便是天时也会因微小的扰动而有不同,所以我倒是认为没有必要故意追求完全一致,有些偏差反而显得多些变化……”
宁馨恍然大悟,猛给自己脑门一记:“我怎么想不到?如果只是围绕着刚才我说的阵做一些调整,使得变化更丰富,让人乍一看来好像杂乱无章,事实上却是与天相合,那岂不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这比我说的完全定点排位要高明的多!少斌,真有你的啊!!”
宁馨啊……
少斌站在高高的土岗上呼唤着她的名字。
那个夜晚,她竟然来告诉我她的秘密,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那是为什么呢?也许与我为敌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她是多么希望那晚我听到了,了解了,于是她就有了可以放弃一切计划的理由……可是,我竟然不懂。
你真的已经不在了啊!即使现在我懂了,也已经无济于事!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躲在草堆中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是多怕看到北凉国军队的出现啊!你是那么清晰的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怎么会不记得河图与洛书的游戏?你该知道我是决不会完全按位排阵的啊!而他们的中计意味着的只会是你已不在这个世上啊!虽然我当时已经隐隐感觉到……那一场战争探子营回报的北凉国行动,太不像你的风格了呀!是什么阻碍了你与我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怕是只有……
宁馨,崇新告诉我六年前你受的伤这些年一直反复的折磨着你,终于在一年前夺走了你的生命!是不是支持的很辛苦?五年之约,我知道你没有失约……
少斌落下一行泪,被风风干……
下一刻,少斌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
水涟漪?!
少斌惊喜地回过身,看到了水涟漪美丽的脸,那一刻,他真有一种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你怎么到这里来,你不是和你的母亲在一起?”
“来看看你啊,你这家伙是没可能去找我的,我只有来了!”水涟漪调皮的逗他,“我和娘现在住在乡下,还在做着薛家的老本行,没想到吧,娘虽然脑子不灵了,可是十几年的手艺倒是牢牢记着,一家三口,糊饱肚子是没问题的啦!”
“一家三口?”少斌有点失落,重复道。
“嘻嘻,别误会,还有凭栏嘛!”
“凭栏现在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少斌一颗心悄然落地,哎,怎么搞得?
“是啊,难道要她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那样终逃不过一死的下场吧!她还算聪明哩,偷偷逃出来,就和我混在一起啦!放心吧,她人其实不坏的。怎么了,干什么这样看我?”
“涟漪……”少斌动容。
“不要说我善良、天真、纯朴之类的话,我只是凭感觉做事情的人啊!这样不是很简单,我才不要活得那么累哩!”水涟漪冲他甜甜的笑,洒在他心底一片阳光。
“涟漪……下次来,别忘了带上你酿的酒来……”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可以来吗?”水涟漪狡猾的窃笑,“那我可是会常常来烦你的呦!”
活着的动力
清晨,雾霭,少女单薄的身影……
唱箫蹲在河边,把被漩涡甩到岸边的花灯一一拾起,仔细地将花灯里已经燃尽的烛泪清理干净后,换上从身后的篮子里取出新的蜡烛,点燃,重新放回……
她身后的少年默默的望着她,望着她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望着她写在娴熟的动作上那种不罢休的决心。
许久,他缓缓迈开步子……
唱箫再一次拾起一盏花灯,习惯性的反手去抓篮子的时候,一只蜡烛被悄悄递在她手上。
“殿下?”唱箫猛然回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梓墨温和俊秀的五官中分明含着一种释然的微笑,让这段日子以来唱箫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担心忍不住化作滚滚的热泪,顺颊而下。
“不要再这样称呼了,墨陵王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梓墨。”他用手擦去唱箫脸上的泪水,叹道,“傻箫儿,为什么一直要跟着我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不,你永远都是箫儿的墨陵王,箫儿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可以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让你担心了。”梓墨愧疚的面对着她的泪眼婆娑,悠悠道,“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了……”
唱箫忽然紧紧抓住梓墨缓缓从她脸上放下的手,哽咽的恳求:“让箫儿陪着你好不好?箫儿知道自己不可能代替沁香,可是箫儿真的什么都不求,都不求!”
哎,何苦呢?又一盏花灯难逃碰壁的厄运……梓墨将它轻轻拾起。
花灯上面没有任何字,芯里蜡烛经历了一个晚上漂泊已经燃尽了,有种垂头丧气的落寞。
“上游放花灯的人都不愿相信,终有一天载着他们心愿的花灯会这样的,结束它们的使命吧!所谓永远,恐怕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童话。”梓墨自言自语的惋惜着,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唱箫不由分说地抢过他手上的花灯,利落的换上蜡烛,火光一闪,火折子的光芒映红了两人的脸,然后燃烛的顶端曼妙的火苗开始雀跃,仿佛一个新生的生命。
唱箫把花灯郑重的放回河道,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即使在这条漫长的路上会有多少暗涡,多少险阻,我都愿意相信,会有好心人像我这样的给予援助,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人相信着美好的存在,相信着未来,从没有放弃……”
又个傻姑娘……
沁香,真是败给你了,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样傻的女孩子?梓墨轻轻搓着手指上一直都没好的疤痕,默默叹息。你就是用这个办法将我死死套住的,永远……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遭遇了什么,都不能放弃那个盟誓,心要永远在一起……
梓墨从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的玉石,玉石上残存的体温焐得他的掌心暖暖的。
他闭上眼睛,手紧紧攥拢。
“你知道吗,那个古怪的施主又来了!”一个小和尚偷偷摸摸的向着东厢的方向望着,对另一个说。
“就是那个上次害的我们做晚课迟到的施主吗?阿弥陀佛,这次千万不要!”这一个小和尚有几分心有余悸,连忙双手合十。
“没错,就是那位施主。今天早上我见着过……啊呀呀,你听你听,又来了!”
乐声渐起,琴韵缥缈玄深……
两个小和尚吓得捂住耳朵,拔腿就跑。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老方丈,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望着弟子们逃窜的背影,捋捋长长的胡须,微笑着摇头。
然后,他开始侧耳倾听,那美妙的乐声一丝一缕的侵入他的脑海,在那里萦绕回旋,按摩着他的神经。
咦?那是什么乐器?那个声音悠扬荡漾,竟与琴声相应相合?
老方丈忍不住迈开步子,缓缓向着东厢的方向走去……
一声阿弥陀佛在门外响起。
梓墨刚好弹完了一个段落,他站起身来,把门打开。
“原来是方丈大师……请进!”
老方丈眯起眼睛,笑逐颜开的走进房间:“小施主精神很好啊,老衲没有打扰你的雅兴吧!”
“您说哪里的话?我还要谢谢您的收留呢。”
“老衲这里地方还算宽敞,缺的只是住的人啊!你不来,老衲上哪里去听这么好听的琴声?”老方丈打量着案上的古琴,又环视房间一周,诧异的摇摇头,“刚刚小施主只是在弹琴吗?”
梓墨调皮的冲他笑笑:“是啊,只有我一个人,只是在弹琴……”
“真是玄妙,玄妙……”老方丈不停的捋着胡须,好像要把它们揪下来一样。
“您,说的是不是这个?”梓墨拿起放在案上一块玉石,递在老方丈眼前。
老方丈睁大了眼睛,嘴也开了一半:“这,这,这是什么乐器?老衲真是孤陋寡闻了……”
“不,它不是什么乐器。只是一块很神奇的石头而已。就像这样……”梓墨来到案边,随意的拨动几个音符,而后果然那石头开始了震颤,随后发出悠然的低鸣!
“这真是匪夷所思了!”老方丈把这石头放在掌心里仔细审视,只见圆圆的玉身上隐隐看得到内中的一道细纹,“还请小施主赐教!”
“其实很简单。只要在原有任意的旋律下,故意弹出某个变音,就可以了。”梓墨指指玉身上的细纹,“都是这个小东西搞得鬼哩!我也是最近碰巧读了苏轼的《石钟山记》,才搞明白的。”
“哦?是这样啊!老衲今番可是长了眼界呦!”老方丈赞叹着,将玉石交还给梓墨,“要是不是小施主指点,老衲恐怕也要把它当作神物看待了!”
不错,这块玉石骗了多少人啊!而那个人分明是知道这个秘密,还要编出什么音乐的至高境界之类的话来对自己说……
也许,他根本就是一直处在深刻的矛盾之中,不愿背叛对于母亲的承诺,也不愿看到自己因为他而弥足深陷,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死亡。可是他也知道,他的死会对自己产生多么大的打击!他的离去和那些临终前的话语可能会使自己丧失存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他就借着玉石发声的秘密,引出自己对于那个他编撰出的、音乐的美好境界的崇敬和渴望!他是希望着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挣脱俗事束缚,为着自己的梦想而坚强的活下去!即便他知道这样做会使自己恨他,他也在所不惜!
你的目的达到了,这几年来,我是那么的渴望追求到那种境界啊!以至于让我一见到沁香,感到她身上那种浓浓的赤子之心,就义无反顾的沦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你的用意?苏沐清,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清楚!!
“小施主,无恙吧?”老方丈发现了梓墨的异样,和蔼的问道。
“没,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而已……”梓墨假装揉揉眼睛,偷偷将泪水抹去。
不用了,即使现在没有那块石头的存在,我也会活下去了吧……既然选择了一条艰难无比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永不放弃……
“没事就好。”老方丈呵呵一笑,“小施主有闲吧,我们来继续上一次的棋局如何?”
“怎么,您真的还留着?”
“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施主,请!”
那么孤寂
又是一年元宵节,盛大的宫廷晚宴已经在一片热闹中收场,王公贵族们也纷纷散去,大殿里只剩下宫女太监们忙里忙外。
每个人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一边忙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刚刚见到的繁华景象。他们大多是刚刚选入宫的新人,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从没听过那么好听的歌,那么动人的曲,还有那么多身份高贵的人儿!只有一个为首的宫女始终是一副麻木的神情,甚至还有点呆板和机械,她一直没让自己闲着,不停的在忙,而身边的窃窃私语毫无遗漏的落入她的耳朵。
“今天终于见到出陵公主了,不愧是出陵家的人,那样气质高贵!”
“是啊,一直听说出陵王的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他的家人,公主那么漂亮,想必出陵王也应该是仪表不凡吧!嗬嗬……”
“听说出陵公主的驸马就是出陵王手下的副将呦!真和想象的不一样,原本以为常年在战场上一定是威武凶猛,哪想到驸马那么文秀,和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我倒觉得今天的主角是皇后娘娘才对!你没见她出场时,其他人惊艳的表情!出陵公主和她比都逊色了呢!真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尤其是今天这身盛装的打扮!”
“那还用说吗?皇后娘娘入宫前可是被人称为京城第一美人的!自然不同凡响啦!要说我们的皇上真有福气哩,做拥江山和美人……”
“闭嘴!统统给我闭嘴!!”为首的宫女声嘶力竭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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