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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泠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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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有左手六个手指呢!”安汀惊叫道。      
“她右手也有六个手指呢!”安沁也是一声叫。      
“果然是个怪物!二弟你哪弄来的?”安泳也是极为感兴趣的问道。      
“昨儿个跟着娘上街时买来的,才花了四俩银子呢。”安泓道绕着笼子转了转,笼中的孩子畏缩的抱紧身子,把双手藏在袖中,只是破烂的衣袖遮不了什么,但安汐却一把撕下她的袖子,叫道:“不许藏起来!本郡主还没看够呢。”      
“你有什么手段让她叫出声来?”安泳问安泓。      
“简单!”安泓从袖中拿出一把半尺长的匕首,拔出鞘来,寒光闪闪,端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器。“父王赏给我的这把缅甸进贡的匕首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你想干么?用匕首刺她?”安泳问。      
“大哥,你这脑子不怎么管用。若是刺有用,刚才安汐的金钗早就奏效了。”安泓比划着手中的匕首,看着笼中的玩物,“俗话说‘十指连心’,若我把她的那多余的二指削下来,你们说她会不会叫呢?”      
“小心父王知道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安泳气恼刚才安泓嘲讽他没脑子,故意出言打击。      
“你要去告状吗?”安泓斜着眼睛看向安泳。      
“哼!本公子才不屑做那种小人行径。”安泳眼睛看着屋顶。      
“那就得了,这里不会有人去告状,父王自然不会知道,外头青司守着呢,父王回来他会通知的。”安泓说着眼睛瞟向倾泠,只见她眼睛定定的看着笼中的孩子,哼,原来也想玩嘛,装什么腔!      
“二哥,让我削一个。”安汀想抢安泓手中的匕首。      
“一边去,看本公子玩。”安泓一把推开安汀,自个儿走到笼前,眼中闪着如狼般残忍的光芒,“你们说,是先削她左手的还是右手的?”      
“二哥,会不会出很多血?血可是很脏的。”安汐掩掩鼻道。      
“二哥,削了她的手,她会不会死?”安沁问道,若是死了可麻烦。      
“血嘛,应该是会有的,但这没什么可怕的,至于会不会死,削个手指应该不至于这样严重,不过即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娘说死了后埋在集芳园的花树下,明年花还会开得更灿烂呢。”安泓满意的看着笼中孩子越缩越紧,越来越抖的身子。“先左后右,我就先削她左手好了。”他一把捉住孩子的左手。      
那孩子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一群人,眼中有恨、有惧、最后目光扫向离得最远的倾泠。      
“还敢瞪人呀,看我切下你的手。”安泓扬起匕首,正要一刀切下,忽然听得一声喝止“住手!”手不自觉的顿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倾泠叫住了他。      
倾泠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违反一贯原则,插手他人之事,只是当那双褐色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凄切、绝望,一种哀婉的祈求看着她时,她忽然觉得心痛,那一双大眼睛让她想到一种在书上看到的动物,一只陷入囚笼任人宰割的鹿儿,神情凄楚哀伤。她要救这孩子!      
“怎么?你是也想玩玩?还是想阴拦本公子的好事?”安泓盯着倾泠,挑舋的问道。      
倾泠走到笼前,从安泓手中把孩子的左手拉下,一字一顿的盯着安泓道:“她是人,不是畜牲!”      
“她是我买来的,我要怎么着你管不着!”安泓嚣张的说道。      
“绝不许你动她分毫!”倾泠冷冷的厉声道。转身打开笼子,想要把孩子抱出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滚开!”安泓一掌推向倾泠。      
倾泠闪身躲过,“拿开你的脏手,上面的血腥味太浓!”      
“我脏?”安泓高声嚷道,“你这野种才脏!连父王都不喜欢的野种,不但你脏,你娘也脏!”      
“不许侮辱我娘!”倾泠一步冲到安泓面前,“道歉!”      
“呸!下辈子!我娘早就跟我说了,不但你脏!你娘也脏!你们集雪园的人全部都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安泓脸上。      
“竟然敢打我?”安泓又惊又怒,一拳挥过去,打在倾泠肩上,“我打死你这野种!”      
“侮辱他人就该打!”倾泠回敬一拳。顿时和安泓扭打一团。或许倾泠大著一岁的缘故,竟彼占上风。安泓见打不过,回头对安泳等人道:“还不过来帮忙打野种!”      
安汀首先冲上去,“竟敢打我哥哥,我也打你!”      
然后安汐、安沁、安泳全围上去,抓手的,踢脚的、抡拳的,倾泠虽然比他们大,但毕竟是一个孩子,如何经得起他们这么多人围堵,不到片刻便鼻青眼肿,嘴角破皮。守在外面的各人的随从们听得声音赶进来时已是一场混乱。      
“停手,停手呀!小祖宗、小姑奶奶们,快点停手啊!”青司急急惊呼。      
“郡主,郡主,天啦,你们竟然连手欧打倾泠郡主!呀!”书儿一看倾泠被围在中间,想去把她拉出来,人没拉着自己倒挨了几拳几脚。      
“还站着干么,快帮忙拉开他们啊!”青司招呼着众随从们。于是众人上前想把扭在一团的小主子们拉开,只是这些公子郡主们如何肯听他们的,更是连着他们也打了,一时只听到这个叫,哎哟!我的手!那个叫,哎哟!我的脚!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都给我住手!”一声威严的喝止声响起,众人齐齐住手,只见安王爷正站在门口,脸色怒且冷!      
“父王,她欺负我!你看我的手全给她抓破了。”安汀一声娇呼,抬起双手想要获得同情,只是手中掉落几缕长发,让她气势顿弱,那是刚从倾泠头上扯下来的。      
“父王,她想削掉那个小女孩的手指,我不让,她就打我。”安泓也恶人先告状。      
“父王,她打我们……”安泳、安汐、安沁也一齐诉苦。      
安王爷看着几个孩子,全是仪容不整,不是手伤了就是脸伤了,再看倾泠,此时还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到处抓痕,嘴角流着血,衣带歪斜且撕破多处,见他来到,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不发一言。      
“父王,她欺负人。”安汀犹是走过去摇着他的手,娇滴滴的倾诉着。      
安王爷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只是眼神锐利的扫着子女,果然,全是心虚的低下头。他虽不喜倾泠,但也不会糊涂到不辩是非的地步。      
“青司,你给我说清是怎么回事!”安王爷看着青司道。      
“这个……这个……”青司嚅嗫着。      
“我要听实话!”安王爷冷冷的道。      
“是!王爷。”青司不敢隐瞒,当下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过程中不忘求饶的看着安泓,随着青司的途说,安泳、安泓、安汀、安汐、安沁全是脸色发白。      
“好!很好!”安王爷怒目扫视着子女,“看来我平日的管教全是失败了,竟然教出了一帮视人命如草芥的好儿女!来人!给我家法待候!”      
“王爷?”青司颤声道,“几位公子、郡主年龄还小,不用如此重罚吧?”      
“轮得到你来多言!”安王爷一挥袖坐下,看着堂下的儿女,“全给我跪下!青祺,家法取来没?”      
“回王爷,”青祺躬身答道,“已唤人去取了。”      
跪在堂下的几人全是一抖。不一会几个仆役取来家法,竟然全是手臂粗的长约五尺的木杖。      
“每人二十杖!”安王爷冷冷的吩咐道,然后注目倾泠,“你!欧打弟妹,三十杖!”倾泠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安王爷,眼神冷厉,然后垂目不发一言。      
安泳他们一听二十杖,便齐声哭起来:“父王,饶了孩儿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一时堂中哭声震天。      
“都给我闭嘴!”安王爷喝道,“谁再敢叫一声多加二十杖!”      
此言一出,堂下果然安静下来。      
“还给我站着干么?给我打!”安王爷看着那几个愣在那儿的仆役。      
那抱着木杖的六个仆役只好每人走到一位小主子面前,抡起木杖打下,虽不敢重打但因安王爷在场,因此每杖都结结实实的落在身上,想几个孩子平常娇生贯养,就是手指头破一点皮也能叫嚷上半天,何曾吃过这种痛!当下全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打到十杖时,只听得一声女子尖叫声:“王爷饶命啊!”      
原来是虞妃赶到,想来是有仆人跑去告诉了她,接着青妃、成妃相继赶到,一齐求饶。      
虞妃一身红艳宫妆,美艳如花。抱着趴在地上的安泓,哭泣道:“王爷,孩子还这么小,如何经得起这般杖击,你这么个打法不等于要他们的命!”      
青妃一袭蓝衣,容貌端丽,彼具大家风范。只是此时也一片慌乱,跪在地上道:“王爷开恩啊,即算孩子有错,也不能如此狠打啊,孩子若出事,伤心的不还是您啊!”      
成妃一袭翠绿衣裳,神态如弱柳般楚楚动人。此时一把跪在安王爷膝前:“王爷,你若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孩子!”      
孩子们一见母亲到来,齐齐哀哭,“娘,好痛啊,娘,好痛!”      
安王爷却一挥手:“来人,把王妃请出去。”      
“王爷!”虞妃尖声叫道:“我不出去!不许打我的孩子!”      
“王爷!开恩啊!”青妃、成妃齐齐求道。      
“住口!谁再多言,多加十杖!”安王爷毫不动理会,“给我打完!”      
执行家法的仆役再次挥杖,一杖一杖的声声可闻,三位王妃咬着唇,听着孩子们的惨叫,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代劳。      
终于打完了,王妃们一拥而上,抱着这个抚着那个,嘴里叫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处,心疼不已,回头看着一个个愣在那儿的仆人,叫道:“你们全是傻子吗!还不快去取伤药过来!”      
于是仆人们有的去拿药,有的上前帮着王妃扶着几位公子、郡主。只有倾泠一人趴在那儿无人理会,书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挣扎着自己爬起来,试了几次没成功。      
虞妃抱着安泓给他上完药,转头瞧见倾泠还趴在那儿,便将安泓交给仆人,走过去:“哟,倾泠郡主,你的丫头们呢,跑哪去了?来,姨娘扶你一把。”说完伸出手去扶着倾泠。      
倾泠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这陌生的“姨娘”,满脸热情的笑容,只是眼睛深处那憎恨的、嫌恶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本能的她不喜欢这位姨娘。      
虞妃扶起倾泠,以只有她们俩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你这该死的小贱人!害我泓儿!”倾泠闻言用力一推,虞妃不妨她这一推,连退几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连声惊呼:“倾泠郡主,妾身好心扶你,为何反而推我?”      
倾泠失去扶持又趴倒在地上,闻言抬头冷冷的看着她。      
“王爷!”虞妃站起身来无限委屈的含泪看向安王爷。      
只是安王爷却并未看着她,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门口,一眨也不眨。众人也发现了安王爷的异状,齐齐移目门口,一看之下全都呆住,一时之间整个大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      
但见门口站着一名风华绝代的紫衣女子,并没有珠宝装饰,也无脂粉修饰,整个人清清淡淡,却偏偏艳绝人寰,那种美丽震摄人心!      
这是谁?虞妃心惊,想她一向自持貌美,极得王爷宠爱,何时王府中竟有此等美人而她竟毫不知情!      
“拜见王妃。”只见王府总管青祺走过去镇定的行礼。      
这就是安王爷正妃!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早就听闻安王妃美冠京城,今日一见之下才知名不虚传。只是她一独住在集雪园,轻易不出园门,以至王府大部分人都不识其容。      
当下虞妃堆起满脸亲热的笑容,走上前去:“原来是姐姐到了,小妹给您请安。”弯腰福一福。      
谁知安王妃看也不看她一眼,越过她进入大堂,“你认错人了,我父母只生我一女,且两年前相继过世,生不出你这么大一个女儿!”只听噗哧一声,仆从中有人忍不住发笑。      
虞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忤在门口不知如何反应。      
青妃、成妃见虞妃受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安王爷一向最重礼法,当下只好一齐跪拜:“参见王妃!”      
安王妃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两位不必行如此大礼,我担当不起。”径直走到倾泠身边,身边跟著书儿、琴儿。      
原来书儿一见虞妃她们赶到醒悟过来请王妃来救人,便急跑回去,只是集雪园离得太远,等安王妃赶到时早已杖完。      
安王妃扶起倾泠:“疼吗?泠儿。”      
倾泠点点头,在母亲的帮助下站起身来。      
“琴儿,你来背郡主。”安王妃转头吩咐琴儿。      
琴儿上前弯下身来想背起倾泠,谁知倾泠却不理会她,而是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笼子前面,俯下身抱起笼中的孩子,然后看着母亲。      
安王妃看看倾泠又看看那孩子,然后吩咐道:“琴儿、书儿你们扶着郡主回去。”书儿、琴儿低声应到,一左一右扶着倾泠往门口走去。      
“那是我买的!”安泓一见倾泠抱走孩子,一急顾不得身上伤痛,拦在倾泠面前。      
安王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让开路。可是犹是不甘心,向虞妃哭道:“娘,那是我的。”      
虞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站住!”此时安王爷忽然喝道。      
安王妃闻言回过头来看向安王爷:“王爷家法还没执行完吗?若没完那下次再来领罢,再打下去只怕这小命不保,泠儿死了或许王爷并不伤心,只是这与府中打死一个仆人可不一样,只怕……”她眼神忽然利得象冰剑,“只怕皇上会过问!”      
“你!”安王爷拍案而起,“少拿皇上来压我,本王难道怕了你不成?”      
“哈!这真是笑话了,想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怕谁来着。不知王爷叫住我们母女,还有何吩咐呢?”安王妃嘲弄的勾起唇角。      
“人是虞妃买来,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安王爷有丝狼狈的说道。      
“原来这样啊。”安王妃转头看着门口的虞妃,“虞娘娘,这孩子你花多少钱买的?”      
“四俩银子!”安泓不等虞妃答话便抢着说道。      
“此等贱奴不值什么钱,王妃喜欢就领去罢。”虞妃拉住安泓低眉答道。      
“喔。”安王妃环顾周身竟无值钱之物,便从琴儿头上取下一根紫玉钗,递给安泓:“这根钗子可不止值四俩银子,虞娘娘,你没意见吧?”然后也不等虞妃回答便越门而去,琴儿、书儿挽着倾泠跟着离去。      
虞妃看着安王妃的背影在集松园门口消逝,低头握紧袖中双手。      
片刻后,拿过安泓手中紫玉钗,走到安王爷面前:“王爷,这紫玉钗相当名贵,王妃太大方了,那么一个小丫头值不得的,改天容妾身拜访王妃以便还……”      
安王爷眼睛射着亮光直勾勾的盯着虞妃手中的紫玉钗,伸出手来。那种神色震摄住虞妃,让她不由自主的住口递过玉钗。      
安王爷死死的看着手中的玉钗,整支玉钗呈一种罕见的浅紫色,钗头雕成一朵盛放牡丹花,花蕊中串下长长三串紫水晶,通体色泽晶莹,一望便知价值连城。一点也没错!他握紧右手,只听得卡嚓一声,紫玉钗竟然一断为二!      
“王爷!”虞妃、青妃、成妃齐声惊呼。      
“王爷,别伤着手。”虞妃上前想察看安王爷的手掌。安王爷却甩开她的手,然后抬头看着所有的人:“全给我退下去!”那样的眼光似乎要将眼前所有的人烧成灰烬。      
“王爷……”成妃上前,可话还没说完安王爷一拳捶在桌上:“我说退下!”      
所有的人包括虞妃在内只觉一种寒意涌上心头,不敢再多言全部静悄悄的退下。      
当所有的人都退下后,安王爷摊开右手掌,手心因着刚才激烈的一击被玉钗刺伤,流着血,可他视而不见,拔开蕊上的紫水晶,那蕊中露过一小小的“华”字,若不细看几不能察。手指抚摸着那小小的“华”字,神色间竟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哀伤与废倦!       
当年请京城名匠精心雕刻这支紫玉牡丹,亲手刻上这个华字,刻进一个少年所有的爱恋!那个少年坐在牡丹花从中,一笔一画的细细的刻,周身都围绕着一种幸福的光环,因为明天他将迎娶他心爱的姑娘,他要用这支钗亲手挽起他新娘的长发,一生一世!      
只是今日的他怎么也回想不起那种感觉,隔得太过遥远,他已经忘了那种感觉。现在这钗他亲手折断,那种幸福便永远的割断了!      
“青祺。”很久后,安王爷唤着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仆人。      
“王爷。”守在门外的青祺很快走到他身边。      
“传我的命令:任何人,没我的允许绝不许踏进集雪园半步!包括三位王妃!”安王爷揉着眉心沉声道。      
“是!”青祺应声道,看着自小就跟着的主子此时难得露出这般脆弱的神色,不禁开口道:“王爷……”      
安王爷抬头看着青祺:“你要说什么?青祺。”      
“没什么。”青祺咽下到嘴边的话,暗暗叹了一口气:“王爷保重身子。”        
安王妃领回俩个孩子,让巧儿请来大夫为她们治伤。      
倾泠只是皮外伤,一个月后差不痊愈。      
只有那孩子,不但伤势严重,且精神极受损害,非常怕黑,每夜都做恶梦。说也奇怪,只要倾泠安抚她,她便能平静下来,只要和倾泠呆在一块,便不再做恶梦。      
于是安王妃便让人在倾泠卧室外房摆个软塌,让那孩子睡在那,以后果然睡得安稳。      
休养了半年,那孩子总算康愈,不再那么怕黑,只是极不爱说话,问多大叫什么,竟然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极爱沾着倾泠,怎么也不肯搬离。安王妃无法,只得由她住在倾泠处。      
倾泠极为喜爱这孩子,每次看着那又褐色的温柔的大眼睛,总是让她想到那美丽的可爱的梅花鹿,于是便给她取名鹿儿,而且告诉她四月十五日就是她的生日,现在五岁。并到哪儿也带着她,同吃同住,还教她识字唱歌,亲如姐妹。      
只是那鹿儿似乎对自己左右拇指旁多长一指的双手极为自卑,总是藏在袖中,倾泠却握着她的手说:“你的双手比别人多一个,肯定也会比别人更加手巧!”鹿儿闻言竟然第一次绽颜一笑,以后果然不再藏起来。      
倾泠依然是除每月十五出园向安王爷请安外,其余都呆在园中。每天看书习琴,跟着巧儿、铃儿采花作香茶,看着琴儿、书儿教鹿儿这那的,偶尔做一串花环戴在母亲头上,然后可以欣赏母亲短暂却艳夺人寰的笑容。      
那一段日子是舒心惬意,甚至是快乐的。        
十二岁时,七月七日父亲召见了她。      
她记得那一天,当她站在父亲面前时,父亲淡漠的看着她,说:“皇上将你赐婚与威远侯长子秋意亭。”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真不知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才得这么一门好婚事,以后你给我好好的学习女红针线,过两天宫中将派教习姆母来教你礼仪,不要丢了皇家的脸。”说完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她往回走时,一直感觉背后有目光盯着,如芒在刺。      
回到集雪园,她将此事禀报母亲,母亲听后沉默了很久,才叹一口气说:“这婚事于你不知是幸是不幸。”然后不再说什么。      
后来的日子不再那般逍遥自在,她每天要花半天的时间呆在宫中派来的赵姆母住的集贤园,赵姆母要求分外严格,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决不能有任何不符合皇家风范的举止。      
所幸除了偶尔的例外,她一直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要求她如何做便如何做,从不多话也不违反任何规定,这让赵姆母很放心,总是在安王爷面前夸赞倾泠,不愧为皇家郡主,一举一动总是气派非凡。安王爷总是不置可否,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有时看着集雪园上空掠过的飞鸟时,总是想象着园外的天空,然后看着浩浩长空,长长久久。      
十五岁的时候,老姆母终于回宫去了,因为威远侯府与安王府商议完婚之事,婚期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她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婚事,想起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不觉凝眉。      
平时琴儿、书儿、巧儿、铃儿等一有机会便会为她探听秋意亭的消息。威远侯仅生他一子,另有一弟为威远侯收养的孤儿,这位未来郡马比她年长四岁,生得英伟不凡,文韬武略,深得皇帝赏识,年纪轻轻即封为二等大将军。言语间甚是为她心慰。      
离婚期越近,她更长时间的独处着,连鹿儿也不让靠近,总是一个人仰望着天空,无人知她在想些什么。      
又是莲花盛开的时候,她独坐在流水轩,看着眼前满池的白莲,神情惘然。忽然一双手抚在她肩上,回头一看,是母亲。安王妃眼中带着一种悲怜的神色,看着心爱的女儿:“泠儿,你在想什么?”      
她轻轻一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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