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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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王明堂猛然就拍了一下额头：“当时你说的那个杨小年就是现在咱们这个……不会吧，我光为了酒厂的事情发愁了，还真的把你说过的那些话给忘了，可他怎么也和其他那些市里的领导说话一个腔调呢，张嘴就问市场饱和了怎么办，济海省九千万人口，最少也得有三千万酒虫，这是多大的一个市场他不会算吗，就算潞河市酒厂只站百分之十的份额，那是多大的一个数字，更何况，我还有把握能把本省的市场扩大到百分之三十以上，还有相邻的江南省、中原省这两块市场我也……”

张锦园冲着他摆了摆手：“嗯嗯，你说的都对……可你这些话为什么不给杨书记说呢，人家这么问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打算的，你什么都不说站起身就走算怎么回事儿，想要争取领导的支持，你就一定要把你的理念说清楚，让领导问清楚酒厂的发展前途，才能理解你、支持你，把酒厂的规模做大做强……”

“可是……”王明堂还想说什么呢，张锦园哼了一声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你可是什么啊，最主要的是，你看人家年轻，就从心里轻视人家，看不起人家是不是，别说你没有这个心思，你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啊，你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开发区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是没见过，这可是人家实实在在的成绩，再说了，就凭人家的年龄，你觉得他要真是个毛孩子，能二十多岁就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省里领导让他来就有让他来的道理，指着溜须拍马背后有人也不过只能在闲散单位混混日子，能做到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么，常务副市长，那可是需要干实事儿的……”

经过张锦园连挖苦带训斥的一番话之后，王明堂想想也觉得今天这个事情自己办的有点毛躁了，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想弥补也不知道怎么弥补才好了，张锦园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作为多年的好友，心里还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主动给杨小年打了电话，邀请杨小年晚上在一起聚聚。

张锦园这个人是潞河市私营企业的代表和领军人物，既然自己来了潞河市当常务副市长，今后肯定少不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杨小年答应的也很痛快，让张锦园感到自己很有面子。

杨小年这边放下了张锦园的电话之后，公安局的局长于海水和政委罗向阳两个人又走进来汇报工作。

看看于海水和罗向阳两个人好像关系很融洽的样子，杨小年心里不由的就有点儿疑惑，罗向阳的情况杨小年是多少了解一些的，如果说他在这个政委的位置上干得很舒心，他也就不会在得知了自己要到潞河市上任之前，特意的跑到省里让王成泰出面给自己引见了。

一边听着这两个人汇报着公安局当前的工作情况，杨小年的心里还一边在琢磨着，但听着听着，杨小年好像就听出来一点门道了，这两个人在汇报工作的时候，居然多次提到常务副局长赵文举的名字，好像这位赵局长能量很大，在公安局里面主管了全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工作。

一个局长，一个政委，两个人居然被一个常务副局长压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这两个人能力低下，那就只能是这位赵文举局长背后有着极其强硬的关系网，能把局长和政委都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牛人，光凭着工作能力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在杨小年想来，赵文举所依仗的，大概可能还是后者。

虽然于海水和罗向阳说的很隐晦，但杨小年还是能够清楚的判断出，赵文举身后的那位强力臂助，最大的可能就是郑耀民。

也只有郑耀民一竿子插到底，直接通过赵文举在公安局内部施加影响，才能让于海水和罗向阳两个人干鼓肚子憋气无处发泄。

“等等……于局长你刚才说什么，潞河八中那个案子怎么回事儿。”刚才想问题想得有点走神，却是没有听清楚于海水刚才汇报的潞河八中一个女学生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于海水听到杨小年重点问起八中这起案件，眼神不由顿了一下，接着就把目光聚焦在了罗向阳的身上。

两个人来回报工作，主要目的就是告赵文举的状来了，罗向阳一看到于海水的眼神看过来，马上就明白该自己出场了，于是，罗向阳就咳了一声，神情谨慎地注视着杨小年说道：“杨市长，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在赵局长的亲自指导下已经圆满了结了，小姑娘的父母拿了十万块钱，已经在和解书上签了字，现在已经转到一中去上学了……”

第501章　人家那脑子是咋长的

尽管杨小年明白这两个人到自己脸跟前嘀啵八中这个事情主要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在听了罗向阳这个话之后，他还是气的拍了桌子。

“胡闹……”杨小年的眼神在于海水和罗向阳的脸上刀锋一般的扫过，沉重的语气压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这是什么性质的案子，你们一个身为局长，一个是政委，难道连什么是公诉案件，什么是自诉案件都不明白吗，本案受害人虽然已经年满十六周岁，施暴者算不上是强奸幼女，但我国刑法明文规定，强奸罪属于公诉案件，公安机关受理之后一经立案，并取得证据之后，就算是报案当事人也无权撤诉，本案中犯罪嫌疑人在学校门口多次把女孩强行拉上车，载到酒店、宾馆实施强奸，并且有女孩的老师、同学、酒店服务员多人作证，最后怎么就能办成调解处理呢。”

于海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杨小年一挥手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把案子办成这个样子，是你们失职，你们两个人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国家法律为什么要把这类案件规定为公诉案件，这主要就是为了打击邪气，弘扬正气，维护社会的稳定，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我不管这个事情里头到底有什么歪歪绕，我也不想听你们解释这个案子中间牵扯到了什么人，总之一句话，像这种行为嚣张，引起极大民愤的案件，被你们办成这个样子，不说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如果受害人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姐妹，你们还会这样听之任之吗，这样的案子我们都不管，都不能依法办理，老百姓怎么想，人民警察到底保护的是谁的利益。”

说到后来，杨小年的情绪很明显有些激动：“于海水、罗向阳，潞河市公安局到底还是不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到底还能不能维护一方平安，如果你们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申请省厅介入，这个电话如果你们觉得难为情，我可以直接打给周厅长。”

于海水和罗向阳这个时候还敢说什么，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啪的一声站起身子，对着杨小年立正敬礼：“请杨市长放心，我们一定重新调查这个案件，坚决依法处理。”

“嗯，你们有这个态度，说明你们还有个人民警察的样子……不过，鉴于你们公安局把这个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复查案件市政府督查室必须介入……”杨小年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秘书长，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于海水和罗向阳两个人不由得就有点面面相觑，心说杨市长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们两个人还是怎么回事儿啊，查这么一个案子竟然还让督查室介入。

一分钟都不到杨茂祯就出现在了杨小年的面前，一进门看到于海水和罗向阳两个人一脸灰黑的都在杨小年办公室里面站着，连个座位都没有，他心里也不由得一沉，心说不会是钢窗厂的事情又扩大了吧，这两人这是挨训了还是怎么回事儿，这一脸黑灰的样子，可是有点不高兴呢。

“杨秘书长，你来得正好，你马上通知市府督查室组织精干力量，监督公安局查办一个案子，明明是一起性质恶劣的强奸案，他们公安局居然给办成了私下和解处理，还好意思到我面前来表功……哼……”杨小年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在于海水和罗向阳的身上扫了一下，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好像很生气似得。

但是，当他的眼神从罗向阳的面前划过的时候，罗向阳分明看到了杨小年眼角里面隐藏的那一股耐人琢磨的神情。

我们是来杨市长面前表功的，杨市长当着杨秘书长的面儿批评我和于海水，让政府督查室跟进这个案子……

这一连串的情况连起来，再结合最后杨小年那一道耐人寻味的眼神，罗向阳脑子里面轰然一声，终于明白了杨小年的真实意图。

领导就是领导啊，不管领导的年龄是大是小，既然人家是领导，那就是比咱们这些凡夫俗子高。

杨小年这样安排，一共有三个目的。

一来是保护自己和于海水两个人，这个案子里面牵扯到了什么人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是最后案子破了，能够借助这个事儿拿下赵文举，可自己和于海水也就成了众矢之的，可自己是道杨小年的面前表功的，那就说明自己本来不想办这个案子，不过是被杨市长盯上了，不办不行而已，这样，别人要记恨也只能记恨杨小年，而不会把怨气全撒在于海水和自己的身上，这样把自己推到前面当挡箭牌，把下属遮在身后的好领导到哪里找去。

二来是为了麻痹赵文举不要轻举妄动，杨小年虽然让于海水他们两个人复查案件，但很明显杨小年自己也不清楚这个案子背后到底牵连着什么人，这就给人有机可乘的机会，省得他铤而走险，极力反抗调查，或者说偷偷的销毁与本案有关的证据。

第三一点，既然市府督查室插手了，那就证明杨小年没想针对谁偷偷的办这个案子，杨小年刚来没三天，对市府督查室的掌控力度还微乎其微，真正掌控着督查室话语权的人是杨茂祯，可杨茂祯听谁的啊，那还是不……

他既然把案子交给公安局和督查室来办，那就证明这个案子的主动权还掌握在郑书记、曹市长和杨茂祯这三个人的手里，别看杨小年咋呼的响，想在潞河市说了算，那还得再等等。

有了以上三条，杨市长安排的这个事儿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即给了赵文举等人充分想想的空间，又给自己和于海水争取了破案的时间。

高、实在是高啊，真难为杨市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周全的方案呢，人家那脑子是怎么长的啊，无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当领导呢。

他低着头光顾着想这些东西了，那傻不愣登的神情落在了杨茂祯的眼里面，倒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怪可怜呢，心说你们没屁放不要出气就是了，干什么好好儿的提起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功劳没表成，好处没捞到，领导没巴结上，反而落了一身骚，你们猪脑子啊，这种事情也能胡乱往外说。

心里这么想，但杨茂祯嘴里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杨市长，您放心就是了，我这就回去通知督查室侯占涛主任亲自带队过去，一定协助好公安局办理好这个案子！”

杨小年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嗯，那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汇报！”

“好的杨市长，我现在就去通知侯主任。”杨茂祯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说道：“你就等着我给你汇报吧，能汇报的汇报，不该汇报的我保证你一点消息都听不着！”

他这边转身往外走，就听着杨小年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是不是，没什么事儿都给我出去……”

听着这个话，杨茂祯心里几乎没乐死，心说杨小年啊杨小年，你这年纪轻轻地抬望着一股闯劲儿闹革命还真的有点不合适，这俩人本来是来巴结你的，你不管怎么说都要先给人家一个甜枣吃才能收服这两人的心吧，可你甜枣没给反而打了一巴掌，今后谁还敢来接近你，你就等着在潞河市当个孤家寡人吧，没有一定的班底，上下都没人支持，我看你这个常务副市长的威风能抖到什么时候。

果然，当杨茂祯在走廊上故意停顿了一下脚步，就看到于海水和罗向阳两个人一脸黑灰的走了出来，看到杨茂祯看过来，这两个人不约而同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惭之色。

“我说于局长，罗政委，你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怎么好好儿的又提什么强奸案呢，看看你们把杨市长给气的。”杨茂祯一脸的微笑，做出一个亲惹的神情，眼睛瞅了一眼杨小年办公室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

于海水有点不得劲儿似得说道：“秘书长，这不是因为钢窗厂有几个小鱼携款潜逃了吗，杨市长这一通批啊，还真就不给留一点面子，你说咱这不是想转移一下他的目标么，可谁知道这事儿弄得……唉，什么也不说啦，谁让我们哥儿俩走霉运呢……”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罗向阳也是连连苦笑着摇头。

杨茂祯心里好笑，脸上却越发显得亲热：“走走，到我办公室里说去，这地方……”

杨小年却不管他们出去之后会怎么样，杀人的钢刀自己已经给于海水和罗向阳这两个家伙磨亮了，至于他们想不想，能不能把赵文举给“宰了”，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翻看着一上午李阳给自己整理出来的市政府的文件，从里面又翻检出一份以前递交上来的有关酒厂扩建和升级的报告，拿着这份文件看了看，稍微的琢磨了一下，杨小年倒是觉得这个王明堂眼光倒是可以，也有一定的经济头脑，按照这个报告来看，酒厂扩建之后还是大有可为的。

只不过，王明堂那人实在是不怎么样，脾气又臭又硬，无怪这么多年想办这个事情就是办不下来呢。

可自己是来干实事儿的，可不能因为和他生气耽误了潞河酒厂的壮大发展，有机会倒是要亲自去酒厂看看，如果酒厂真的如这份报告上说的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批准他们提出来的这一要求……

第502章　舌剑唇枪

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的点了，市委办那边又来了通知，说郑书记马上要杨小年过去参加临时常委会。

听了李阳的报告之后，杨小年就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着还一边对李阳说道：“李阳你这几天注意摸一下督查室跟进公安局那个案子的事情，到点了你就直接下班回家，不要等我了！”

每一个当秘书或者是当司机的，如果你不能融入领导下了班之后的生活当中去，那就说明你这个秘书或者司机当得还不到位，看得出来，这两天李阳每到下班的点都眼巴眼望的看着自己呢，尽管这么说明知道李阳会失望，但杨小年现在还不想带着他出入一些比较私人的场合，这小伙子在工作上面表现的让自己基本满意，可毕竟接触的时间短，自己还不敢完全信任他。

虽然一些私下的场合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儿，但有一些事情传开了还是不太好，对他，杨小年还是决定多观察两天，其实，这种下班之后的“冷落”，对一个秘书的心理更是严峻的挑战和锻炼。

会前郑耀民也没有给几个副书记私底下沟通，一直到坐进了会议室之后，杨小年还不知道今天这个临时常委会的内容，但既然需要召开临时常委会，那就一定会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杨小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摊开了笔记本，貌似很认真地在上面写这东西，其实脑子里面一直都在猜测郑耀民开会的用意。

谁知道，常委会刚刚开始，郑耀民就第一个发言，先说了一番套话后，跟着就说起了钢窗厂的事情，看那架势，好像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薛世义似得。

杨小年不由得就把眼神微微的瞟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薛世义，却看他一脸古井无波的样子，只是坐在那里紧紧地攥着双手。

看上去很正常，就连杨小年也看不出来，只怕这个时候薛世义心里已经在虚幻着，他手心里面捏着的是郑耀民的脖子。

“……同志们，一个小小的钢窗厂，大大小小的干部就贪污了一个多亿，触目惊心啊，同志们。”一边说着，郑耀民的眼神就在大家的脸上很威严的扫视了一遍，最后才把目光定在了杨小年的身上：“要不是杨书记发觉的及时，要不是他当机立断采取了断然的措施，我们还全都被蒙在鼓里，难道说钢窗厂的事情实在杨书记来到璐河之后才发生的吗，我们以前的主管单位天天都在打瞌睡吗，分管领导在干什么，政治敏锐性都到哪里去了，……”

一面是对薛世义的严厉批评，一边又对杨小年表扬赞颂，很明显郑耀民这是在挑拨杨小年和薛世义之间的矛盾，但你还不能说他说的不再理。

其实在这个事情上面薛世义是有责任，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作为刘恒林的亲姐夫，你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

但郑耀民现在把批评薛世义和表扬杨小年放在一起说，那可就是刺果果的挑唆了，可偏偏他把话在这种场合下面说出来，又让你明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用心，你还无从反驳。

“同志们哪，纪委和检察院那边报上来的材料，我看了之后都气愤的吃不下饭去了，所以才在这个时间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这么一个会，现在请检察院李康平同志介绍一下案子的详细情况，然后大家再讨论一下，说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正想着呢，郑耀民已经结束了讲话，坐在那里端起杯子大口地喝茶水，好像心中的怒火要不借助茶水压一压，就要从胸口迸发出来似的。

这家伙一边喝着茶水，眼神一边还往自己的身上瞟了一眼。

自己安排的案子，已经有了正式的审查结果，检察院没有一个人给自己通通气，但却给郑耀民作了汇报，这个事情很有意思。

郑耀民瞟自己这一眼，就是在给自己示威的，任凭你怎么折腾，有了错误是你的，有了功劳缺少不了我一点儿，潞河市是谁的地盘，你给我放明白一点。

杨小年却只是冲着他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淡然，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撕开他和曹福元在潞河市编织的这两张大网，不然的话还真没自己生存的空间。

列席会议的李康平站起身，开始介绍案情，但听着听着，杨小年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李康平从刘恒林开始一一往下说，这个人贪污了多少，那个人挪用了几何公款，听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但难道说钢窗厂之外就没有一个人参与。

没有市里、区里的干部纵容支持，他刘恒林有这么大的胆子。

等到李康平介绍完了案情之后，其余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好像在沉思，反正这个案子又不牵扯自己，和自己分管的工作也八竿子都扒拉不着边儿，现在情况不明，风向未定，谁知道一开口会得罪谁。

杨小年就微微的摇了摇头，举起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有点想法和大家说说。”随着他开口，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刚来了三天的常务副想说什么。

“呵呵，可能在座的各位我最没有发言权，因为我来的比较晚，潞河市的情况还没有摸清楚，但刚才听了李检察长对案情的介绍之后，我就冒昧的产生了一点想法，说出来仅供大家参考、批评、指正……”杨小年很谦虚的样子，一边说着，脸上还堆满了笑容，但熟悉他是什么鸟人的张逸同志还是忍不住在肚子里面暗笑，心说经历过省委办公厅的锻炼，这家伙也学会拐着弯子的阴人了，不再像以前在开发区时候那么直来直去。

“郑书记，各位同志，就钢窗厂这个事情，看起来是偶然，但其实却是必然，同时，它也具有一定得代表性，并非仅仅只是单独的个案，来了潞河市三天，知道的情况不多，但保温瓶厂、链条厂、钢窗厂、水泥厂等单位的情况也知道一些，虽然我们潞河市的经济发展在全省来说算是不错，但我们能应该认清当前的形势，不能躺在以往的功劳簿上沾沾自喜，现在我市的经济大环境不错，但我市的经济结构和一些体制，已经开始制约一些新兴企业的发展壮大发，而潞河市一些老旧的企业又遇到了发展瓶颈，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这些问题，那么我们潞河市的经济向更上层楼是不容易的，经济发展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我们和其他兄弟城市之间的对比，远的不说，就说我们最近的邻居枣园市吧，前几年可能提起来枣园市的名字，咱们潞河人大多都会直摇头，但现在呢，仅仅一个开发区，去年的经济收入就占了我们潞河市的五分之一，下年呢，下下年呢，我们在枣园市面前还有没有骄傲的资本！”

杨小年这个话猛一听起来好像有点和今天的议题跑题，但他这些话却实实在在的说到了在座各位的心里去，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什么派系，也不管他们是谁谁谁的人，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不考虑潞河市发展的大计。

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政绩，为了捞取升官的阶梯，杨小年说的这个问题他们就不能不重视。

“正因为大家都是潞河市的老人了，对潞河的感情肯定比我深，对我市目前的发展问题肯定也比我更关心，从钢窗厂和刚才我说的那几个厂子目前存在的一些列问题上面，我对咱们潞河市的经济发展、招商引资的现状深感担忧，当然，如何让发展经济，真行潞河市的发展是市政府的职责，作为主抓经济建设的常务副市长，我本人责无旁贷，就算粉身碎骨，也要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