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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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要以拯救天下为己任，千万不要以为别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人不是圣人就是蠢蛋，这个社会很现实……在机关工作，能老老实实把手头的工作做好了，不求有功，只要不出什么篓子就算你很好了，其他的事情想得太多了也没用。光宗耀祖？说得好听，那也得祖上有这个福荫才成……”

杨小年没想到，这中年男人和自己才见第一面，就会罗里啰嗦的和自己说这话。他言谈间中有着淡淡的不平，也含着一丝没落。

杨小年一直含笑听着，却什么话都没说。即便这中年人有一些观点杨小年觉得很认同，但自己今天第一天来单位报到，这种话还是不能随便发表看法的。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在机关做了十五年，现在居然被打发到李家村水库去当管理员，你这个事情去找张股长，我已经不是人事股的人了，还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一边说着，那男人一边冲着里间一指：“去吧，领导在里面！”

“好的！谢谢啊！”一看这个情况就知道，这中年男人肯定是被从局机关撵到了基层单位正生闷气呢，要不然也不会牢骚满腹的。杨小年赶紧答应了一声，从铁皮橱中间留出来的“门”口走进去。

里面靠窗子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带着一副眼镜，正拿着一份文件在很认真的学习领会上级精神。外面刚才那中年男人和杨小年说的话，那女人竟然好像是闻所未闻。看到杨小年走过去，那女人居然微微的皱着眉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儿赶紧地说，我这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人事股股长，在局里大小也是个干部了，肯定要做的事情都是大事。

杨小年就笑着把刚才在外间屋子给那中年男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把组织部开得介绍信递了过去。

一边听着，那妇女的脸色不由缓和了一些，等到杨小年说完之后，轻轻的“哦！”了一声，一边拿起杨小年放在桌子上的介绍信看着，一边说道：“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啊？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嘛。这几天水利股的方股长还冲我唠叨他手底下没人呢，我看你就到水利股上班吧……嗯，这个事情其实还是需要局领导拍板决定才行的，走吧，你跟我到杨局长办公室去一趟……”

虽然她说还需要局领导决定，但是杨小年也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去水利股可能就板上钉钉了。要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个话说出来了。

其实，农业大学农林经济管理专业主要培养的是具有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农业产业组织与管理等方面知识和能力，能够在涉农企业、教育、科研单位和各级政府部门从事经济管理工作的高级专门人才。

一般的大学毕业生都具有管理科学和经济科学的基本理论，和相关的农业科学知识，具备企业经营管理、经济分析、政策研究等方面的基本能力。

当初杨小年所学的课程主要是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农业经济学、农业政策学、产业经济学、计量经济学、农业技术经济学、管理学、经济运筹学、市场营销学、农业企业管理、人力资源管理，以及会计学原理、企业会计学、统计学、农村财政金融、农业投资项目评估等。

如果去水利股，杨小年的工作和他所学的专业根本就不对口。但是，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有挑三拣四的权力？

其实，杨小年哪里知道，这女人说这些话，主要还是说给在外间屋子收拾东西的那个中年人听的。别觉得是老娘容不下你才把你赶到下面基层单位去的啊，人家水利股那边是真却缺人。这不刚分来的大学生也去水利股么？你下去再过几个月，说不定还能接李家庄水库管理站站长的位置呢，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妇女一边说着，就一边站起了身子。

在杨小年的印象中，山城区也就只有他们家住的凤山东面有条龙泉河。龙泉河发源于李家庄北侧的龙山，在李家庄的西南形成了方圆十几里路的李家庄水库，然后在凤山的最南端曲折东流，穿过龙泉镇东南部大半个乡镇，最后流经山城区城南的老护城河，最后灌入台城区的古运河。

不用怎么想都知道，水利股肯定是个清冷的部门，要不然山城区怎么没有水利局呢？这女人居然也不问问自己是学什么专业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到水利股去了，杨小年从内心里面是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愿意去，可是看着那女人扭动着腰肢往外走，他还不能不在后头跟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高跟鞋敲打着地面发出的那种很清脆的声响从外面的走廊上传到房间里面来，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杨小年跟在张股长屁股后面将要出门的时候，一张面如桃花粉白透红的娇艳脸蛋儿出现在了门口：“怎么，张股长有事儿要出去啊？”

眼看着那张甩动着长发的苹果脸蛋，杨小年不由得心里一动，心说这不是昨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李媛媛吗？难道说她也在农林水利局上班？

今天的李媛媛换了一身装束，黑色的长裙将她成熟女人的丰韵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那饱满的胸部和翘起的丰臀，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看到她的每一个男人。

再往下看，她的双脚穿的是一双淡蓝色的系带凉鞋，鞋跟又高又细，鞋面是几条柔软的细条，绑在那双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脚面上，越发显的她那双玉足脚柔润修长。她的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修的很整齐，从鞋尖出微微露出来，白白的脚趾没有涂任何颜色的指甲油，隔着薄薄的丝袜却依然闪闪发亮，像十片小小的花瓣，显得非常之性感。

一看到她那双脚，杨小年的心底就不由得蓦然跳动，昨天上午在山上抓着她那只脚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就在脑子里面闪现了出来。

“哎呀，这不是李主任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快里面坐……那个小杨是吧？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按理说，人事股和局办公室都是平级部门，但是看张股长对待李媛媛的态度，倒好像把李媛媛当成了上级领导似的，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内幕？

第008章　不会杀人灭口吧

其实，张股长之所以见了李媛媛很热情，是因为李媛媛这个局办公室主任很是有点与众不同。

一般县区下属各局的办公室主任，绝大多数也就是正股级，撑破天也就是副主任科员的级别就了不起了。但是，李媛媛这个女人是一年前从省农业厅空降下来的，来的时候她的级别就已经是副科级，和农林水利局四个副局长的级别是一样的。

按理说，她这个级别，从省里面下来，怎么着也得给挂个副局长的。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原因，她却只当了一个办公室主任。

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

说她与众不同，是因为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李媛媛除了是农林水利局办公室主任之外，还是山城区区委副书记邵立民的小姨子。这后一个身份，可就让她在局里面的地位很超然了。

不仅仅是一般的副局长不敢对她怎么样，就算是局长杨继宗见到她也是一脸的笑容。都说小姨子有姐夫的一半儿，谁敢说李媛媛就吹不上枕头风？邵书记也是从省里面下来锻炼的干部，来山城区的时候可没有带家属……

她姐夫是分管党群口的副书记，手里面掌握着官帽子的。真要是惹烦了她，中听不中听的话在他姐夫面前说两句，估计就够你喝一壶的。

二十七八岁的美少妇，本身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又有这么一个手握实权的亲戚，不管让谁说，李媛媛在区里那也得算是前途远大的风云人物。

不论是比级别还是论背景，张股长和人家李主任那都是差的很远的。再说了，就算是在局里面，李媛媛的手里面那也是掌控着吃饭用车等等各方面实权的。平常李媛媛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找到张股长的头上，也不过是打一个电话的事儿。现在见李媛媛居然亲自登门，带杨小年去见局长这点子破事儿早就被张股长扔到了脑勺子后头。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媛媛居然没答理她这个茬，双眼紧盯着站在她身后的杨小年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办事还是找人呢？”

“李姐，我是来报到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杨小年赶紧把脑子里面那混乱的一幕驱赶走，笑着回答李媛媛的问话。

“报到？”李媛媛这下子有点愣住了。

“是啊，是啊，小杨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组织部把他分到咱们局来了，今天是到我这里来报到的，我这不正打算领着他去见杨局长的么？可巧儿你就来了。李主任，你和小杨认识啊？你说说这个小伙子，你既然认识李主任，刚才干什么不早说啊？”看到李媛媛脸上疑惑的神情，张股长赶紧在一边作了说明。

“哦？原来你还是个大学毕业生？”李媛媛看了看杨小年，脸色不由得就沉了一下，看着杨小年问道：“刚才我在窗户口看着从桑塔纳里面出来的人好像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张股长，我们办公室正好还少一个人，你看能不能把他分到我那边去？”

张股长刚才正说让杨小年去水利股呢，可现在李媛媛一见面就直接要人，她马上就一脸微笑着连连点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水利股的方股长那边也说缺人，我正打算给局长建议让小杨去水利股呢，既然李主任这么说了，那就让小杨去办公室，我这就给杨局长汇报去，回头再给财务股说一声，从今天开始小杨你就算正式上班了。”

本来，就算是报了到，如果惹得张股长一个不高兴，再让你在家里等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不行。

但是，今天李媛媛别看假装和这小伙子好像不很熟似得，但从她能够亲自跑到自己办公室里面来要人，这两个人很可能是有什么亲戚关系。没听那小伙子刚才叫李主任“姐”的么？李主任可是没反对。

这个人情自己要是不会送，那不白在机关混了这么多年了么？所以，张股长二话没说，不仅答应让杨小年去办公室上班，而且工资还是从今天开始算起。

这个面子不大不小，但不管怎么说，李主任也得承自己的人情，下回我再用用车，报点什么可报不可报的费用，李主任大概不会心里没数吧？

“那就谢谢张股长了，我先回办公室，等一下你让他自己到我办公室去找我就行了。”李媛媛说完了之后，看了杨小年一眼，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对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张股长还使劲儿挥了半天的手。然后，张股长就带着杨小年去了三楼杨局长的办公室。

等到张股长敲开门之后，杨小年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农林水利局一把手杨局长，就是自己昨天在李家村水管站院子里面看到过的那个瘦高个子。

但是，从杨局长脸上的神情来看，人家好像对杨小年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站起身握了握手，让张股长和杨小年坐下问了问情况，然后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股长的建议。

从杨局长办公室里面出来，张股长又亲自陪着杨小年，一直把他送到了四楼李媛媛的办公室，笑着说了一阵子话，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

看着张股长出去之后，李媛媛刚才还一脸的微笑霎时之间就没了影儿。

杨小年拿起水壶给李媛媛茶杯里续了半杯水，放下水壶回到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心里有点忐忑地看着李媛媛那张精致的面容，心说怎么这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呢？在下面张股长的办公室我就看出她神色不对了，可我也没说什么话得罪她呀？

李媛媛的脸色现在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她看着坐在面前的杨小年，心里也是一直不能平静。

昨天在山中遇到杨小年，自己崴了的脚经过他的治疗，居然奇迹般的没用上医院就好了。更是因为他，昨天自己用石头砸了陈区长的事情终于没有闹大。要不是他孔武有力的身板，一个人就把陈区长从山上背了下来，万一因为救治不及时陈区长失血过多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就算是想瞒都瞒不住的。

对于这个事情，李媛媛还是心存感激的。要不然也不会从窗户里面看着像杨小年就亲自找了下去。

原本以为这年轻人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呢，觉得他可能是来局里办什么事儿，自己下去看看是不是他，要真的是，需要帮忙的自己就帮他一把，然后再请他吃顿饭，问问他叫什么名字，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哪知道他居然还是个大学毕业生，好巧不巧的，竟然又分到了农林水利局上班，这可就让她心里不安了。毕竟，昨天的事情要是杨小年说出去的话，有心人根据他的描述，很容易就能够想明白山上发生的事情。这种事儿那可是好说不好听，越是模模糊糊扑朔迷离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兴趣。

男人一般都贱得很，闲着没事儿聚到一起就谈女人。就算是现在，局里面一些人对自己的议论还少了？

就算是他被分到了水利股，三天两天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一个单位上班，时间长了还能不知道？万一那天聊天的时候说顺了嘴，拿着给自己“治疗”崴脚这件事情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炫耀……那自己可真够丢人的。

一想起自己昨天被他脱了鞋子扒了袜子抱着小脚摇晃的那个场景，李媛媛现在还觉得脚上一股热气直往上冒呢。

所以，当听说杨小年是来报到的，李媛媛当机立断，马上就开口把杨小年要到了办公室。把他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底还是便于掌控一些。

再说了，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开玩笑，机关这些人也大多都是拿别的部门的人穷开心，真敢编排自己顶头上司的还真没几个人。

更何况，局办公室加上自己17个人，两个副主任徐美玲和张仲康一个房间，大屋子里头五个人，除了张伟那个大叔级的副主任科员是个五十三岁的老男人，阮凤玲、沈悦悦、孙玉梅、陈月娥四个人全都是女的。

另一间办公室是打字室，打字员杜玲玲和朱燕是事业编制，其余的几个人是司机、烧锅炉的老崔头、看大门的赵老头。一般情况下，他们那些人就算是空闲的时候也只在一楼的办公室里面待着，轻易不会上四楼。

嗯，让杨小年去大办公室和阮凤玲、沈悦悦、孙玉梅、陈月娥四个女人一个办公室呆着去，就算是他想说什么也没机会。

想到这里，李媛媛就轻轻的咳了一声：“小年，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学历高，知识丰富，一般情况下敢想敢说……不过，现在既然已经上班了，有很多事情，在单位和在学校是不一样的……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心里一定要有个数……”

听着李媛媛的谆谆教导，杨小年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李媛媛的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琢磨明白了。

心说无怪她刚一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还笑呵呵的呢，可是一听到自己是来局里报到上班，马上就沉了脸没了笑容，原来是怕自己把她在山上的事情说出来啊？我靠，现在老子落到了她手底下，这女人不会恩将仇报，把我杀人灭口了吧？

第009章　办公室也够复杂的

其实这有什么啊？不就是我摸过你的脚吗？那可是为了给你治病，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再说了，你就这么看扁我杨小年？我可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不该说的话，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说。

不过，连孔老夫子当年都很是无可奈何的说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这女人给灭了，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杨小年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谢谢你李姐，你说的这些话太重要了、太及时了，就像是一盏指路明灯高悬在我的心中。我会牢牢的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拿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当成我人生的座右铭。在工作中我一定脚踏实地，不虚不燥，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乱说……”

看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背书一样在自己面前表决心的杨小年，李媛媛从开始时候的一脸严肃到满面惊诧，最后终于忍不住转化成了一片彩虹。

“扑哧……”实在是忍不住了，李媛媛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全都喷在了杨小年的身上：“你干什么啊？是不是在上学时候就做过深刻的检查？这个时候居然用在了我的身上，我给你说我不吃你这一套……咯咯……”

“姐，我这不是被你刚才那一番话吓得么？不过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啊，我一定会在李姐你的领导下好好工作，力争上游……”杨小年还想接着贫呢，李媛媛顺手扔过来一个抹布：“得得，你快别说了，你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我早上饭都快吐出来了……赶紧的擦擦，你看看你那……像什么样子啊？”

我晕了，还不是你从头到脚吐了我一身？现在居然给我一个抹布让我擦脸，这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吧？

但是，笑过了之后，李媛媛紧跟着又变得一脸严肃：“杨小年，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你帮过我，我心存感激。但是请你记清楚，这里是上班的场所，今后你要叫我李主任。”

李媛媛这话其实说得够清楚了，杨小年，不要姐、姐的叫得这么亲热好不好？咱们之间原本就没什么，不过就是赶巧了让你帮了一点小忙。但那是私事儿，这里是办公室，咱们公私分明，能帮的我不介意帮帮你，可是你要是不知道好歹，那对不起，该收拾你的时候我也不会客气。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啊？自己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调解出来的轻松气氛，被这女人三言两语就搞没有了。

杨小年一边擦着身上的茶水，一边低声道：“是的，我知道了李主任。”

李媛媛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说道：“嗯，擦好了没有？马上就该下班了，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隔壁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今后你就要和他们在一起工作了，一定要尊重老同志，搞好团结……我记得你家应该是凤山镇的吧？离着这里三十多里路呢，也不可能天天回家去住。等下午我让人给你在宿舍安排个房间，该申请领用的办公物品写个单子，拿过来我签字……”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李媛媛这一套调教人的本事运用得很娴熟啊？不愧是当领导的。看起来，只要是领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一定都不可轻视。

李媛媛领着杨小年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在经过副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敲了一下门，大声说道：“徐主任，张主任，来大办公室开一个会。”说完了之后，她脚步不停，带着杨小年走进了隔壁的大房间。

说是大房间，也就是两间屋子，进门之后左手边就是两个横放着的铁皮橱子，正对过去的窗户底下摆着两张桌子。背靠着西墙，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披着一头棕色的直板秀发，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分体长裙，腰间束着同色的带子在胯上挽成了蝴蝶扣。她有着白皙的面皮，弯弯的柳眉，高挺的瑶鼻，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眼角微微上挑，饱满淡红的双唇，笑起来很甜，很好看的样子。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东面的窗户下面还摆着两张桌子，与中年妇女背对着的，也是一个女同志，因为天热，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只看她的后背，杨小年就不由得一愣，心说这女人我应该不认识吧？怎么她的背影我这么熟悉？

听到背后坐着的中年妇女和李媛媛打招呼，那女人猛然回头，却不由得让杨小年蓦然一惊，她的容貌和李媛媛不相上下，都是属于极品美少妇那一类的。但她让杨小年吃惊的并不是她的美艳，而是那秋水明眸，如贝皓齿看上去很像一个人。尤其是她那鹅蛋型的脸蛋，稍尖的下巴，如果再有点瓜子脸的趋向，那就活脱脱的像极了杨卫红。

但就算这样，也已经和杨卫红有八分相似。这样既能够让杨小年初看之下造成一种错觉，又能够让杨小年分辨得出，这个美女少妇绝对不是自己心中一直忘不了的那个她……

所谓的开会，也就是由李媛媛对杨小年同志做了简单地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一下。然后李媛媛又提了几点要求，无非是大家要关心爱护新同志，互相帮助，把工作搞好之类的话。

这个时候，杨小年才知道，这个像极了杨卫红的少妇叫阮凤玲，她对边坐着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张伟，坐在阮凤玲背后的中年妇女叫陈月娥，和陈月娥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叫沈悦悦。

沈悦悦和杨小年的年龄差不多的大，她也是这个办公室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同志。

在刚才一进门的时候被厨子挡住的地方还摆着两张桌子，坐在东面那张桌子跟前的女人叫孙玉梅，别看名字听起来很温婉，可她却是这个房间里面女人中间最丑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了还一脸的疙瘩子。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面的桌子还没有坐人。李媛媛顺手一指，那个位置就归杨小年使用了。

这么两间屋子加上杨小年在内挤了六个人，摆了六张桌子，六把椅子外加六个文件橱，整个屋子满满当当的倒是很热闹。

杨小年来得最晚，位置自然没得挑。不仅仅位置没得挑，随着李媛媛最后的总结语，却几乎又让杨小年欲哭无泪。

“好了，这也到了下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