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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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小年没有跟陈冰婧一起回山城，而是留在了老家住宿。他倒是想跟着一起走的，只可惜杨遇春很低沉的说了一声：“晚上你留在家，我还有事请找你说。”就让杨小年今晚上成了孤家寡人。

其实杨老爹留下儿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点了棵烟，好像琢磨了老半天，就丢下了一句话：“老子不想让你当多大的官，能撑起门面就行。但不管你怎么干，都不能坏了良心，让自己心里不安……”

看着老爹走出去的身影，杨小年就不由得摇头苦笑，看起来杨遇春说的这句话很土气，要求更是低到了极点。但身在官场，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更难做到。

首先，多大的官才能算是称得起门面？杨家世代务农，到了杨小年这一辈儿终于有两个孩子考上了大学，这也算是给他老人家长脸了。自己回来半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科员当上了“镇长”一般大的主任，这要是算起来，在杨家岗那可算是祖坟上冒光了。

这些都好办，但不能坏了良心这一条，却着实的让人为难。

自家老爹中文也没有学全，就更不知道“官”这个词义引申成“政治家”，在英语里面的释义本来就是：“说谎者”或作“善于说谎者”来解。

指望“说谎者”或“善于说谎者”来讲良心？这本来就是两个极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这是今天老爹看到了自己和徐中华、李奋进这些人虚与委蛇的时候感触到的，他想提醒一下自己。但现实的问题是，要当好官，不但要学会说假话，更要善于说假话。要把说假话当成一个习惯、当成事业的本质，说到自己也相信的程度。

不问心情，不分对象，说什么单凭需要，只看结果。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也只有这样，才能把官当好。

“嘿嘿……”想到这里，杨小年自己也觉得有点别扭。自己分明从心里很不待见李奋进那种墙头草的样子，也有点看不上徐中华那种扛着老脸套近乎的神情。可身处此景，也只能笑着说一些违心的话敷衍了事。

只可惜，今天自己才稍稍的入了点门径，尝试着使用了一下下，就马上被老爹泼了一盆凉水。

不过，今天和徐中华的见面，却让杨小年觉得自己长了见识，增长了学问。这个人的所说所做，都有很多值得自己努力学习的地方。

第150章　优先照顾自己人

“农民……”看着杨遇春走出去的那扇房门，杨小年在心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声。这倒并不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当了官，从心里瞧不起农民才发出了这么一声叹息。就算是瞧不起全天下的农民，他也不敢瞧不起他爹！

此“农民”非彼“农民”，说的乃是目光短浅的意思。

我们的社会无论外表怎样变化，其实质都是农民社会。谁迎合了农民谁就会成功。我们周围的人无论外表是什么，骨子里都是农民。农民的特点是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益。所以你做事的方式方法必须具有农民特点，要搞短期效益，要鼠目寸光。一旦你把眼光放远，你就不属于这个群体了，后果可想而知。

至于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安心，什么事情让自己内心不安，那是需要在经历多年风雨之后才能够判断的出来的事物，现在就算是让杨小年想破了脑袋，他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他自己老了之后后悔。

思考着这一天的所失所得，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起来洗脸刷牙，神清气爽的走出门去，欧志鹏的车子就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看到杨小年走出来，欧志鹏小跑着转过来打开了车门子，等到杨小年坐进了车子里面，欧志鹏这才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子上车。

看着他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背影，杨小年不觉就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

初冬时节，早晨的微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寒意，但被雇来挖坑、修路、平土、植树的老乡们却兴致高昂，杨小年的车子从一片山坡下经过的时候，分明看到半山腰迎着朝阳干活的人都已经扒下了外套，只穿着薄毛衣在卖力的攉镐。

挖一个树坑两块钱，栽种一棵树一块钱，真金白银两不相欠。这年头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一天才挣几个钱？农民别的没大本事，可就是干活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天早来会晚走会，挖二三十个树坑再把树栽上跟玩儿似得。不费什么劲儿，七八十块钱就到手了。有了这种刺激，根本就不用带队的工头催促，人们自发地就早起晚走，玩了命的干活。

如果不是那些城里人要求按照泼在地上的石灰白点点挖坑，让随便挖的话，有的人还能挖得更多。

自然，人民群众的这种极端热情，弄得农大、果科所和筹备处一帮子负责技术把关的人也相当紧张，你这边才量完株距，还没提着白灰桶打好点呢，那边农民的铁锹就伸过来了。

板房前面那一片空地上已经开始往里面运沙石材料，下了车之后，杨小年往那边扭头看了一眼，心知李霞不大可能会出现在那边。

自从签订完了合同之后，这女人就跟消失了一般，把工地上的活一股脑的都扔给了孟秋丽，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忙别的大事，还是在有意识的躲着自己。

另外一个失踪的人是夏清菡，这女人自从回了济海之后，也在没露面。现在筹备处这边其他方面的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只有她那边还没有一点动静。

其实按照规划来看，这边的道路修不好，她那边根本也没有办法动起来，这一点杨小年倒也明白，但就是有的时候想起来，却隐隐有盼着见到她的冲动。

不得不说，包括李媛媛在内，和杨小年发生关系的这几个女人当中，唯有夏清涵留给他的感觉最轻松。这个女孩子年轻漂亮又善解人意，明面上好像一团火，但内心里却如同一泓清水。

和李媛媛这位高官之女在一起，让杨小年很有压力。在面对着阮凤玲的时候，让杨小年自觉不自觉的带着尴尬。毕竟阮凤玲已为人妻，自己干的这件事儿好像有点挖人墙脚的嫌疑。不管阮凤玲和她老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这么干总觉得自己理屈与人。

杨小年和李霞之间的关系最是错综复杂，到现在两人之间也不过是达成了经济合作的协议，在个人问题上却没有怎么论及。李霞和陈冰婧一样，在人前总是一副冷淡的性格，虽然没有表达出对杨小年的怨恨，但却也根本就没有想和他保持一种什么关系的意思。反倒是孟秋丽那女孩子没有什么弯弯绕，倒是秉承了中华大地数千年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是不好的古老传统，她倒是认命，既然自己成了杨小年的人，那就默默地接受着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这个男人让她看得上的优点和看不上的缺点，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说过任何的不满意。

自从李霞把工程的事情交给她来管理，孟秋丽就搬到了南面山头的窝棚里面，杨小年去找她，她也欢天喜地地接受着杨小年的温柔。杨小年不去找她，她也从来没主动的过来找过杨小年，只是尽心尽力的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有一次杨小年去看她，问她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孤独？孟秋丽只是抿嘴笑笑，低声道：“我经过很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呢，都习惯了。”

这样的女孩子，当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异类。

心里正想着自己身边这几个女人的事情，转回身的时候，正好就看到阮凤玲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看到杨小年的眼神看过来，阮凤玲投过来幽怨的一瞥，低声道：“这是区里发下来的文件，另外，区委办通知，下午两点钟区里有个会需要你去参加。”

两天不见，面前的阮凤玲仿佛一下就年轻了十岁，今天她没有穿那一身有点显得老气的职业套裙，眉眼上面还能够看得出描了淡淡的眉线，可以看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条黑白格子的圆领羊毛衫勒出阮凤玲上身丰满的曲线，一件石磨蓝的牛仔裤紧紧绷着她臀部的弧形，这么简单的苏雅的打扮，却越发把她腰肢的纤细曲线凸显了出来，微风中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更是让她看着有点20许年轻美少妇的味道。

随手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发现上面说的是国务院作出《关于实行分税制财政管理体制的决定》的事情。国务院做出了决议，确定从1994年1月1日起改革现行地方财政包干体制，对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以及计划单列市实行分税制财政管理体制。

分税制改革的原则和主要内容是：按照中央与地方政府的事权划分，合理确定各级财政的支出范围；根据事权与财权相结合的原则，将税种统一划分为中央税、地方税和中央地方共享税，并建立中央税收和地方税收体系，分设中央与地方两套税务机构分别征管；科学核定地方收支数额，逐步实行比较规范的中央财政对地方的税收返还和转移支付制度；建立和健全分级预算制度，硬化各级预算约束。

另一份文件，说的则是朱总理宣布自1994元旦起取消双轨制，实现汇率并轨。

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杨小年自然不会过多的考虑这个事情形成的原因是什么，更不会去探究分税制和取消双轨制背后的实质。上面有要求，下面照着做，区里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这些事情貌似和自己现在所干的事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好筹备处这一摊子事儿，还有两天的时间，就是省委程书记下来视察的日子，到时候眼前这一片是不是会有点看像，才是杨小年心中的重中之重。

现在筹备处自己是老大，既然有了一把手的权势，那也就相应的有了一把手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出了事情，板子可是会落在自己屁股上的。

想到这里，杨小年不由得再次苦笑了一声，自己这边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忙什么才好了，居然还有人惦记着往筹备处这个火坑里面跳呢。不得不说，现在有些人很有一股子冒险精神，只要是值得投机的事情，不管风险再大，也永远不愁没人去做。

山上的果树要三年的时间才能见到效益，田间的绿色蔬菜和金银花等说是蔬菜不算蔬菜，说是中药材又不完全算是中药材的东西，倒是能够在明年春夏看到点希望，生态养殖那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没有两年也是看不到成效的，但短期之间也会出现一些效益。

不过这种“效益”离着杨小年心中规划的蓝图相差太远，如果让杨小年自己选的话，不是先被赶鸭子上架撵来了筹备处，他是不会主动申请来啃这个热山芋的。

如果给杨小年十年的时间，他有信心凭借自己所学，把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打造成山城区的金窝窝。

只可惜，就算他这种官场菜鸟也明白，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几乎没有那个人能够在一个位置上干满十年。

某些人眼睛里面盯着的，无非就是筹备处副主任这个副科级的位置，在成全被人的时候，自己自然也不能忘记了身边的人。一边想着，杨小年就冲着阮凤玲笑了笑：“阮主任，你们办公室现在就起草一份报告，下午开会之前交到我手里……”

第151章　又学了好多东西

阮凤玲柔柔地问道：“这个报告是关于哪个方面的事儿？你不说清楚人家怎么写？”

“阮主任，我这正准备给你肩膀上加担子呢，你怎么这么跟不上领导的思路啊？这样可不行啊……”根本无视阮凤玲妩媚的白眼，杨小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内容大体上就这么写，就说咱们筹备处现在活多人少，一个人都当成两个人用了，尤其是管理干部稀缺，请求区里给以配齐筹备处的领导班子……嘿嘿，也就是多增加几个副主任嘛，我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明白？”

给自己加担子，还要增加几个副主任？这么明显的话要是阮凤玲还听不出来的话，那真的也就够笨的了。自己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到现在才是个正股级。虽然阮凤玲是个女同志，可有机会在上一步，迈入副科的行列，心里怎么会不激动呢？

只有成了副科级，那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干部的序列。瞟了一眼杨小年，阮凤玲转动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这要不是在门外面，估计她都会跳起来扑进杨小年的怀里，抱着杨小年狠狠地亲上一口。

“我知道了，我这就亲自去写……”很是妩媚的一笑，阮凤玲扭着细腰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小年这边摸出钥匙打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屁股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稳呢，郭小刚猛然就走了进来，涨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杨主任，我……我中午请您吃饭……”

“你说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杨小年不由得有点愕然。这小子虽然跟着自己的时间不长，但是自从他跟自己出去买了一回种子和果树之后，对于他的吃苦耐劳和踏实肯干，杨小年还是比较欣赏的，这一次自己打算把阮凤玲提拔成副主任，空出来办公室这个位置，心里倒是想着让他来做的。

但是他今天的这个表现可是有点太失常了，难道说他也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跑到自己面前讨好了来？

但就算是你想拉近和我的关系，也没有这么直撅撅的跑到办公室里面来，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说想请领导吃饭的吧？这算什么个事儿啊？难道说你郭小刚就这么点能水？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我还真的多考虑考虑了呢。

杨小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眼神紧盯着他看，在杨小年的逼视下，郭小刚不有脑袋耷拉的更低，最后居然抖动着肩膀哭了起来。

杨小年不由得紧蹙着眉头，冷哼了一声：“郭小刚，这里是筹备处办公室，一个大男人哭哭滴滴的像什么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

想想这小子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今天一大早来自己办公室闹了这么一出，说不定他还真的是有事情想找自己帮忙的。只不过这小子没什么心机，不会弄一些眼皮子底下的事儿，来自己办公室可能都是鼓足了勇气，被自己一瞪眼睛，那一个大男人都难为哭了。

想到这里，杨小年的预期不由自主的就放缓了一些，尽量保持着平淡的口吻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从哪里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主任……我……我是想请你帮帮我姐姐，她是被人冤枉的……”郭小刚说到这里，眼睛里面的泪水流淌的更急了。

“你姐姐？郭小红？她怎么了？”杨小年一听到郭小刚说起他姐姐，区人民医院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姣好的面容猛然就跃上了心头。

郭小红本身就是受害者，在刘长虹强奸幼女案中她又是目击证人，她能有什么事儿？

“她……刘长虹说我姐姐是为了想当科主任，主动勾引他，还给他送了不少钱……这一次是因为想当副院长，没有达到目的才站出来当的目击证人……法院那边的人说我姐姐的话不可信，检察院的人把我姐抓了去做调查，都三天没有回家了……”郭小刚擦了一把眼泪，哭丧着脸对杨小年说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刘长虹的案子发生之后，市委赵良栋书记勃然大怒，陈爱忠和邵立民在招待所里面现场召开了常委会，集体研究之后报经市委赵书记批准，区纪委书记张小川亲自担任专案组组长，公检法司各单位一把手为成员，举全区之力办的这个案子。

不说张小川怎么领会领导意图，但就案件的事实来看，刘长虹也是罪责难逃。就算郭小红在和他交往的时候真的抱有其他目的，主动勾引过刘长虹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抓了郭小红又能怎么样？他刘长虹一样有罪。

但是，这个案子从发生之后到现在，自己还真的就没有打听过，也不知道到底办到了什么程度。现在自己也不能答应郭小刚什么，沉吟了一下，杨小年就对郭小刚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地上班……”

“嗯……杨主任，我姐说了，让我什么都听你的……”郭小刚斯斯艾艾的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什么叫你姐说了什么都听我的啊？这个话里面包含的意思怎么那么暧昧呢？我和你姐有没什么……不过，想想当初在医院里面和郭小红的两次见面，那女人一口一个弟弟叫的还算是很亲热的。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关系，郭小红在被抓之前就把自己当成亲人了吧？

但不管自己和她是不是亲戚关系，总之这个女人肯站出来当证人，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原因。如果是因为这样她被人诬陷陷害的话，自己假装没事人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可自己要想过问这个事情，就必须先找人打听清楚检察院抓郭小红的原因。自己和检察院的院长不熟悉，和纪委张书记也说不上话，找谁打听事儿还真是个问题。

一直到了现在，杨小年这才蓦然发觉，自己上班都半年的时间了，可真正算得上认识并且又熟悉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山城区所有的官员在内，自己认识的也不过只有新任副区长杨继宗、农林水利局局长沈雁声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相对熟悉一些的就只有副区长黄晶、建材局局长李媛媛这两个女人了。杨继宗和沈雁声是自己的老领导，黄晶和李媛媛这两个女人和自己一同经历过生死，倒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感情。这可几个人都没有参加专案组，没有机会了解郭小红的案子。

想来想去，能够帮得上自己的，目前好像还只有一个李奋进。这个人原来就是公安局局长，现在又兼任了政法委书记，他是专案组的成员，多多少少肯定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想到这里，杨小年就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给李奋进打了过去。“李书记，没打扰你工作吧？呵呵，是啊，是我啊，我在办公室呢……”和李奋进闲扯了一通之后，杨小年提出晚上一起坐坐，李奋进一口答应。并且告诉杨小年，他马上就要召开全局干部会议，宣布陈冰婧担任筹备处派出所所长的事情。

放下了电话，杨小年不由的就是一阵苦笑，昨天自己还笑话人家徐中华和李奋进为了前程不顾廉耻的钻营呢，哪知道转眼之间，自己就有事情找上了人家，还不是一样要笑着和人套近乎？

官场上，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更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的倾辄。昨天，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当时没有这种认识，只是没到今天这种时候。现在。轮到自己找人办事了，也就明白了个中三昧！！

杨小年的不足之处在于年轻、经验匮乏，但是他的长处在于能够举一反三，认真的总结经验教训，不断的成长进步。

他觉得，这两天自己从徐中华和李奋进的身上，又学了好多东西。

虽然科员、副主任科员也算是干部，但在区县一级单位，能够从普通的科员迈进副科级，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干部序列。

阮凤玲盼望这一天很长时间了，自从嫁给徐金鑫之后，她也曾幻想着当法院副院长的公公可以帮自己走出这一步。

只可惜，在没有迈进老徐家家门之前，她还觉得徐庆丰是个人物，但自从和徐金鑫结婚之后她才开始明白，法院副院长听着唬人，但级别也就是个正科，在老百姓眼里他还算个大人物，但在体制内却和镇长、书记那些人没法比。见面笑脸问候者多，真正买账的却没有几个。毕竟这些人就算是犯了什么事儿，要不要处理也不是你法院说了算的，谁理你一个副院长干什么？

要想通过徐庆丰的关系把自己送到副科级的位置上，简直就难如登天。他自己的儿子现在也不过才是个正股级，就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儿媳妇了。

认清了现实，再加上两口子之间过得并不愉快，久而久之，阮凤玲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就更加冷淡了这份心思。

却不想，自己和杨小年在一起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个小男人不仅让自己尽情的领略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他还要把自己扶上副科级的位置。这几天受到冷淡有点幽怨的心情顿时就一扫而空，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舒爽和兴奋。

第152章　干部调整的前奏

阮凤玲能感觉得到，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杨小年了，想起他的温柔体贴，还有缠绵时那种让人又怕又羞有期盼的滋味，阮凤玲不由就傻傻的笑了一声，脸上有些发烧，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心说这时候我怎么能想这些呢？他让我当这个副主任，那是对我的信任，是想让我帮着他干好工作的，可不全都是为了照顾儿女私情。

阮凤玲走进办公室就亲自捉刀，按照小男人的意思起草了一份文件，然后拿上刚写的那几页纸出来，走路都轻飘飘的推开了杨小年的房门。

看到阮凤玲容光焕发的进来，杨小年不由就抬起手腕子看了看表，心说这次阮凤玲的效率很高嘛，这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把文件起草完了？

刚刚张开嘴想问一句什么呢，阮凤玲关好办公室的门，一具温软香腻的娇躯就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就在杨小年扭头去看的时候，嘴唇就已经被两片红唇轻轻的噙住，一条滑腻腻的小香舌就伸进了自己的口腔，很是调皮地跳动着自己的神经，让人觉得酥痒难当。

杨小年就在阮凤玲隔着羊毛衫的高耸上扭了一把，惹得阮凤玲扭动着身子一阵娇喘：“好没良心啊，你使这么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