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年升官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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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年心说这女人怎么就跟幽灵似得呢？自从她当了办公室主任，自己怎么每一次到陈爱忠的办公室都会被她看到？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呵呵，改天我请毛主任吧，你忙，我找陈书记汇报一下思想。”杨小年没说他要回报工作，而是说要汇报汇报思想。

毛红敏脸上的神情果然一愣，接着就笑着说道：“那好，你去吧，等哪天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杨主任可一定要赏脸。”

“哪里哪里，还是我请毛主任，哪能让领导破费呢。”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不管谁请谁吃饭都花不着自己的工资，可还是互相客气了半天。

走进了陈爱忠的办公室，老陈戴着老花镜的眼睛就从镜片后面逼视了过来：“身体好了没有？怎么不在医院里面多住两天？”

“谢谢陈书记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全好了，医院里面闷死了，我是一天都呆不住了。”面对着陈爱忠，杨小年回答得很坦然也很随意，并没有说什么：“担心筹备处的工作等等大道理。”

“哦？我想也是……刚才小川书记来给我汇报，说医院里面发生了一起产妇出血死亡的医疗事故，死者家属在医院门口哭哭闹闹，医院那边的李志春院长和几个医院领导都找不到人影子。后来有人举报，就在那些死者家属悲痛欲绝的时候，李志春却在龙泉山庄欢天喜地的吃饭呢。难道他的心不是肉长的？我已经做了批示，像这种人就是要一查到底，不管怎么说，他这都是渎职……”一边说着，陈爱忠就一边摘下了眼镜，看着杨小年笑了笑问道：“今天中午你出院，婧婧没去接你啊？”

杨小年就低了头说道：“陈……陈书记，今天中午我和婧婧在一起吃饭呢。我们也去的龙泉山庄……那个李志春本来是我请去的……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医院里面发生了医疗事故，后来知道了，我觉得李志春肯定不会去，哪知道他居然还是带着人去了，我气不过，就让婧婧给张书记打的电话，这个事情是我的错，您要批评就批评我吧。”

像这种很低级的事情，肯定瞒不过陈爱忠这等老狐狸的。语气掩饰，还不如直接承认错误。再说了，从让陈冰婧打这个电话开始，杨小年也没想在陈爱忠面前能够隐瞒的过去。

“哼，自作聪明……你知不知道，李志春是李奋进的本家亲戚？什么都弄不明白就乱伸手，你这样是要吃亏的。还有啊，李奋进和毛红敏的常委，市里已经批下来了，明天的早会上就会宣布……”

李志春是李奋进的本家亲戚？这个情况杨小年还真的不知道。听到陈爱忠的提示之后，杨小年的脑子就不住的转悠开了。这个事情到底是利是弊，现在还真的不好说。

看到杨小年一副沉思的样子，陈爱忠又把身子仰靠了回去。他要等杨小年自己想明白，消化透。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领悟到什么程度，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师傅能一手包办的。

在培养栽培杨小年的事情上，陈爱忠可说是不遗余力，现在他简直就把杨小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但是，有一些事情，你自己要是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教导你的这个人再亲近，说的再明白，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要是没有这份领悟力，就算是性质相同的事情，换了一种方式，你照样不明白。

第194章　躲不过去的麻烦

杨小年这孩子的悟性挺高，也能够举一反三的看问题。只不过，这孩子骨子里面多多少少的还有一点书卷气，看到不平的事情就想多管闲事儿，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尤其是在官场上，你有的时候都闹不清楚谁和谁是什么关系，就已经把人得罪完了。

现在自己主政山城，什么事儿都好说，可这个位置不可能自己坐一辈子的，总有一天山城区区委书记会换人，到那个时候你要还是这门莽撞怎么办？我闺女嫁给你那还不是要跟着提心吊胆的？

看着杨小年坐在沙发上拧着眉毛苦苦思索的样子，陈爱忠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着他，也不出声打断他的思路。

杨小年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其实他倒并不是在担心李奋进会把自己怎么样，而是在想着是不是能够利用这个事情把李奋进的公安局局长给掰过来。

要是李志春受不住张小川的惊吓，多少说出来一点李奋进的什么事儿就好了。说得多了也不行，那样要是彻底的把李奋进给刮倒了，陈爱忠这边也会出手扶他一把的。别看现在陈爱忠对李奋进不是很满意，但他还真不想再他自己任上拿下李奋进。

不管怎么说，李奋进也是他的人。

再说了，现在他刚报了李奋进担任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转眼间这人就成了腐败分子，在陈爱忠脸上也无光的。所以，陈爱忠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一幕出现，就算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想搞掉李奋进，他也不会支持的。

更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想着找李奋进什么大麻烦，不过就是想帮着陈爱忠制约一下李奋进，让他更听话罢了。

当然，自己也想从中间捞取一点点好处，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就算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这个实情也吐露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陈爱忠桌子上的电话猛然就响了起来。

陈爱忠抓起了电话，很是威严的咳了一声，那边马上就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陈书记，不好了，当兵的砸了医院，现在正在围攻公安局……”

“你说什么？”这下子，陈爱忠也顾不得端架子了，微微的愣了片刻之后，有点气恼地说道：“李奋进，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陈书记，上午一帮子刁民借口医疗事故在医院门口哭闹，严重扰乱了医院的正常工作秩序，我让人去吧带头闹事的几个人抓了起来，谁知道下午就来了几乎一个连的当兵的，先是砸了医院，现在又把公安局围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发生暴力冲突，但对方要求我们放人，要不然的话就会……”李奋进说到这里，愣了一下。

陈爱忠沉声道：“要不然怎么样？你说……”

李奋进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说，要是我们不放人，他们就把公安局夷为平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爱忠就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无法无天，难道他们是土匪不成……”

这一声巨响，也把陷入沉思之后的杨小年惊醒了过来，愣愣的听着陈爱忠气的呼呼的喘气，心说这又怎么啦？怎么气成这个样子呢？

尽管陈爱忠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他还是保持着理智，强压着怒火哼了一声道：“要克制，要冷静，好好地和军方领导沟通，一定不能造成流血冲突……”

你妈的，李奋进你越来越过分了啊？上午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请示？现在惹到了当兵的，你顶不住了才想起我来了？可那些丘八并不受我这个区委书记的管制，人家自成一家，就算犯了法也不接受地方处理的，你他妈打给我有什么用啊？难道让我上去和那些不讲理的大兵赤膊相拼？

那些“土匪”打了咱们的人缩回老窝里一躲了事，要是咱们打了他们的人那可就来事儿了，军方那些当官的也一个比一个护短的很，赔礼道歉包赔损失都不算完，把人抓到军事法庭去审理，根本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就算我这个区委书记，上次保一个小警察不也都保不住么？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想让我丢人现眼是怎么地？

这本来就是你为了给李志春擦屁股引出来的麻烦，要不是那个李志春是你的亲戚，你会毛毛躁躁的让手下去抓人？

人家人都死了，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医院的错，骂两句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做工作、讲道理，把事情抹平也就行了，你抓人家干什么？

是，你是没想到人家这家人有军方背景，可就算人家是普通的老百姓，你也不能这么干是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说你李奋进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本来就对李奋进摇摆不定的立场有点反感，幸好李奋进这段时间靠的老陈挺近乎，这才终于让老陈“忘了”他所犯的错误，把他那个常委给报了上去。现在这个事情市里面才刚刚批下来，还没来得及宣布呢，李奋进就又给找了这么一个大麻烦，陈爱忠越想越是生气。

但这个时候也不是能生闲气的时候，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被当兵的砸了公安局，整个山城区蒙羞。可要是警察打了当兵的，自己的麻烦更大，说不定就会闹出一幕军队和地方政府的矛盾纠纷。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是地方和军队发生了矛盾，一般情况下吃亏的永远是地方。二般的情况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次，想和当兵的打赢官司，只怕这只是一个梦想，估计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陈书记，对方蛮横的很啊，马上就要冲进来了……”李奋进在电话那边有点焦急地说道。

“你给我顶住，既不能发生冲突，也不能让那些当兵的胡作非为，李奋进同志，这是区委区政府考验你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我和李部长联系一下，会马上赶过去。”陈爱忠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愿意再跟他多浪费口舌。

挂了李奋进的电话，还没等陈爱忠给李铁联系呢，李铁就把电话打了进来。“陈书记，刚才李奋进同志告诉我，驻守在龙山的军队正在冲击公安局，我现在马上就赶过去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劝阻事态恶化，不过，我估计我去了也不能解决问题，你看这个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应付？是不是有您出面，向市里通报，请市委领导和枣园军分区赵司令联系……”

“嗯，这个事情刚才李奋进同志也向我汇报了，你先去连接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情况及时的向我汇报，摸清情况才能向市委领导反应嘛，不然的话，市委领导问起来我也没话说的……”

老李，你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嘛。搞不清咱们有理没理，就算是请市委领导出面和军分区赵司令联系，我说什么啊？别到时候白白的挨一顿批评。

“好的，陈书记，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到公安局去……”李铁说完就先挂了电话，估计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到时候如果当兵的和警察对决起来，自己这个武装部部长也难逃其咎。

放下了电话之后，陈爱忠做了一个招牌式的动作，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梳的平滑的头发，看了看杨小年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事情。”

“是，陈书记。”杨小年说着就站起身来，想问要不要自己过去看看的，可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陈爱忠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的事情，自己逞什么能啊？虽然刚才在电话里面，听说来的那些当兵的是龙山守备团的人，可也不见的就是上次带着当兵的来找自己的那个张营长和齐连长他们。

如果是他们还好说，再怎么着也好有点香火情。可要万一不是他们，自己去了有个屁用？既然陈爱忠让那个自己走，那自己走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陈爱忠这个时候没让杨小年过去，是因为他脑子里面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呢。给市委领导汇报？那不是主动送上门去找挨骂么？说不得，自己还是要通过李霞来解决这次的事情，上次婧婧和杨小年碰到……“哦，杨小年你先等等……”

这个时候，陈爱忠终于想起来了，好像上一次李霞就很给杨小年这小子面子。现在李霞在他那里扔出来一个多亿了，肯定和杨小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吧？不然的话，她不怕她的那些钱打了水漂儿？让杨小年出面就能搞定的事情，又何必动用我这个区委一把手？

想到这里，陈爱忠就赶紧叫住了正拉开房门的杨小年：“你给李霞联系，看看她认不认识那些当兵的，不管怎么说，你请她出面先把这个事情平息下去，区委会派人调查事情的起因，严格按照法律规定处理……”

第195章　到底是谁不明白

陈爱忠这几句话把杨小年说的心惊肉跳的，心说我和李霞联系？你老人家不是意有所指吧？

看到杨小年还在发愣，陈爱忠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如果真是公安局那边做得不对，我们会严肃处理，给军方一个交代。如果是那些军人无理取闹，造成严重后果的话，我会以区委的名义上报市委市政府，请市里领导出面找他们的上级反映问题。谁不遵守国家的法律就要追究谁的责任……”

陈爱忠这个话，怎么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说回家找妈妈出面的意思，很是软弱无力。

杨小年听着心里好笑，赶紧点头道：“是，我这就去。”

他这边刚一转身，就听着陈爱忠又抓起了电话：“张书记，我是陈爱忠，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好、好，这个李志春啊，简直太不像话了。那好，既然有了突破口，那就好好地审一审吧……”

下了楼之后走到陈冰婧车子跟前，却发现陈冰婧靠在座位上正呼呼大睡。杨小年敲了好几声车窗玻璃才把她惊醒。

上了车之后，杨小年就看着陈冰婧问道：“昨晚没睡好啊？忙什么呢？”

“呵欠……”打了个哈欠，陈冰婧就转头很不满意的瞟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这几天还不都是陪着那个程明秀住在招待所里么……小年，你不要理她了好不好啊？人家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地睡觉了……”

“啊？为什么啊？”杨小年惊诧地问道。

陈冰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去哪里啊？”

“去龙泉山庄找李霞，然后去公安局。”杨小年随口说道。

“哼……你找她干什么？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和那个李霞……很熟的？”陈冰婧一边开车，一边很不高兴地问道。

杨小年心说那肯定很熟啊，她身上每一处地方我都摸过来了，但现在这个事情可不能告诉你，幸好今天我有挡箭牌。于是，杨小年就笑着说道：“那肯定很熟了，他在咱们筹备处投资的嘛……再说了，今天去找她，可是你老爸安排的。”

“你说什么？我爸爸怎么会让你找她啊？”陈冰婧也有点奇怪的转了头看着杨小年问道。

“当兵的由来闹事了，现在正在围攻公安局呢，你爸爸知道上次是李霞把当兵的劝走的，就让我再去找她，看看她认不认识那些当兵的……”杨小年把找李霞的原因对陈冰婧说了一遍，陈冰婧这才有些释然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杨小年说道：“我是不是很烦人啊？”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杨小年有点心虚地问道。

陈冰婧幽幽地说道：“那……人家谈对象都恨不能一天到晚在一起，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呢？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小心眼，爱吃醋，有的时候也不会说话什么的？”

“没有啊，你不要这么想啊。我这不是工作太忙了吗？”嘴里说着这个话，其实杨小年也够心虚的。

自己有意识的躲着她，陈冰婧从来没说过什么，久而久之，杨小年还当人家陈妹妹看不出来呢。现在他才知道，并不是人家陈冰婧看不出来，只不过是人家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也许是这几天程明秀的事情刺激了她，所以今天陈冰婧才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她晚上都陪着程明秀住招待所，肯定是在监视着程明秀，怕她偷偷地留到医院里面和自己去约会，以至于熬得没有了一点精神，坐在车上等自己的这一会儿功夫都能睡着了。

这傻丫头，也真够不容易的！！

“婧婧，其实吧，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杨小年这边才开口，陈冰婧就“嗖”地一声转了脸：“你……你想说什么？”

他这句话，其实和被人说：“你是一个好人，只不过……”的效果是一样的，陈冰婧就怕他说出下面自己不想听的那一部分话，这才有点紧张地看着他，颤抖着嘴唇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其他的我不想管，你也不要和我说那些……”

“呃……”杨小年不由得愕然发愣，心说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你就拦住了我不让我说？‘其他’的那些事情你真的能不管么？

“婧婧……”

“都说了你现在不要说话，我专心开车呢。”

这个死杨小年，不会真的想给我说他爱上程明秀了吧？你个混蛋，亏我这么对待你，你居然还想……

“你行不行啊？要不然我来开吧？你在车上睡一会儿？”杨小年看了看陈冰婧，关心地说道。

“我怎么不行呢？你的车技还是我教的呢……”陈冰婧摇了摇头，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说道。

杨小年就嘿嘿的笑了起来：“是的，陈师傅，你是我的老师，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哼，这还差不多。”陈冰婧的兴致就高了一点儿，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那些当兵的为什么要围攻公安局啊？谁又得罪他们了？”

杨小年就摇了摇头：“还不是中午在医院里面咱们见到的那个医疗事故的事儿，可能死者家里什么人是当兵的吧。李奋进派人抓了子医院门口讨说法的家属，人家肯定不愿意了……这个事情你不要管，等一会到了龙泉山庄，你找个房间先休息一会儿，我让李霞拉着我去公安局就行了，免得你去了不露面不好，露面我又不放心……”

“嗯，我听你的。”听到杨小年关心自己，陈冰婧心里很高兴，就很是轻柔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我找程明秀聊天去……”

“这个……”杨小年心说你们都已经水火不容了，还有什么好聊得啊？陈冰婧心里好像知道杨小年在想什么似得，就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们的事情你别管……”

“嗯，我不管可以，打你的保证你不能给人家动粗。你要是大了程明秀，你爹都保不住你，就更别说我了……”杨小年笑着开玩笑道。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陈冰婧翻了个白眼，很是妩媚的看着杨小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输给她的。”

杨小年心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不是怕你吃亏么？动手程明秀可能不如你，但说到其他方面，我看你还真不见得能够比得上程明秀。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在酒店里面找到了李霞之后，杨小年说明了来意，哪知道李霞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杨小年的要求。

“为什么？”没等杨小年发问，陈冰婧就开口问道。

“不为什么，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我是一个生意人，当兵的和政府发生了突出，有我什么事儿？你说我去算是干什么的？”李霞一点都不给面子地说道。

“你……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抓了你弟弟的事情生气？那个事情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说是我做错了，要不是杨小年答应放他出来，我绝对会把他送进监狱离去。今后如果有人敢在伤害杨小年，我一样会让他好看。”陈冰婧仰起脸看着李霞说道。

“你……”李霞的脸色沉了一下，却实在没有法子生起气来。这个事情要是换了自己，可能会比陈冰婧做的还要过分的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么时候说是因为李光的事情了？”李霞带着一丝怒气说了一句，就把脸转向了杨小年：“我不能去，主要是这个事情不怨人家当兵的闹事儿。就你上次见的那个齐连长，他家属生孩子住进了区医院，怎么就大出血死了人了呢？他岳父、岳母、小姨子等人去医院要个说法，医院里面的人躲着不见面，却让警察过来抓人，这才惹恼了那些当兵的。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去劝人家别冲动？难道人家就该受地方上这些人的欺负？”

“啊？是哪个军区散打冠军啊？那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先跟我走。不然真的闹出大事儿来，他也不好收场的。刚才陈书记已经说了，会认真调查，严肃查处，一定会给齐连长一个交代的。”杨小年心说原来是那个齐连长啊？那人倒真的算是条汉子。

当初他去农林水利局宿舍抓自己，比武输了之后，二话不说带着人就走了。并没有让手下仗着人多，以多为胜。

上次他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这一次却是带着人泄私愤。真要是砸了公安局，把事情真的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怕他也得受不小的处分。

这人很对自己的脾气，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老婆再被军队开除。

“你……我都说了我不方便出面的，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李霞很不高兴地说道。杨小年气道：“你这是在帮他，你要是不去才真的是害了他你明不明白？你让人给陈冰婧找个房间休息一下，你开车带我去……”

“我不明白……”李霞哼了一声，还是让人把陈冰婧带去休息，她一边往外走着，一边低声道：“我打听过了，这完全就是李奋进安排的，那个出事儿的李院长是他堂侄，齐连长要不把他暴闹急了，他是不会放人的。这些，你明不明白呢？……”

第196章　你这是强人所难

区公安局坐落在山城区中部十字大街路东路北的拐角处，当初隔壁就是区政府。90年的时候，区委、区政府在城北盖了新楼搬迁出去，公安局却依然还留在原地，只不过把和区政府中间的院墙砸倒，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院落，办公区域在下面各个局里面算是最大的。

李霞和杨小年赶到的时候，这里满大街已经聚集了成千的人。十字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