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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奇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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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花儿先前的“谆谆教诲”:“记忆河本是一个变幻莫测、危机重重的深潭。身陷其中,往往难以自拔……”

“花儿,我的花儿,你到底在哪里?”想起花儿,他便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个与他生长在不同星球上的女孩,不仅已与他两情相悦,而且还一直是他的良师益友。有了她,他便似有了一根定海神针。尤其是在失忆的窘况下,更是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花容月貌、清澈如镜的好姑娘,他却不懂得珍惜,贸然逞了一时之气,很可能从此便要“音信两渺茫”了,这又怎不令他悔恨、痛心?明知是心魔作怪,他却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漫无边际行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愈聚愈浓,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坡度愈来愈陡,仿佛是在爬坡,而后又是一马平川,他发现自己爬到了半山腰。

夜色愈发得黑,周围一片死寂,令他不由想起了传说中的荒郊野岭。破庙、夜宿荒野的穷书生、恶鬼化成的专门诱惑人的美女,一幕幕恐怖至极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令他不寒而栗!

“该不会真的出现一座破庙或是破宅院,让故事里的恐怖变为现实吧?”这样想着,蓦然抬头,“天啊!”他不禁惊叫出声,眼前竟不出所料果真出现了一座宅院!

想什么来什么,直令他毛骨悚然!

事实上,先前在花儿的记忆片段中出现的那座宅院,起初同样令他胆战心惊,但那毕竟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现在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阴森恐怖的夜晚,发自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

“上次是花儿的,这次不知又陷入了谁的记忆?”他暗想,“不管是谁?背景如此黑暗,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他想退却、逃避,却惊奇地发现,他再一次被断绝了后路:与上回一样,他的身后再度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上一次他邂逅了令他一见倾心的花儿,这次还会那么幸运吗?

他后悔以前不懂得珍惜,以至于不经意间跳出了花儿的记忆。那种如诗如画的美好记忆看上去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当初毕竟是晴空万里、朗朗乾坤,花香鸟语,绚丽缤纷,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而此刻他只能勇敢地面对黑暗!

他大着胆子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宅院,发现它并不似想象中那般破旧不堪,甚至从建筑到装饰都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门前一左一右悬挂着一对八角形的红纸灯笼,竟也闪着柔和的光。看上去倒也幽雅别致,唯美协调,整体感觉显然是一大户人家。

他心头的恐惧消去了大半,径直走上前去叩门,隐约听得到院内喧嚷之声,竟是好不热闹!

随着“啪啪啪”的敲门声,大门开了,一个仆人打扮的老人二话不说便将他迎了进去。边走边寒暄着:“婿爷终于回来啦,老爷、小姐早就等急了!”

“你叫我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婿爷没听见吗?老爷和小姐都在等你。尤其是小姐,自你走后,就从未吃过一顿囫囵饭、睡过一个安稳觉,那情意,才叫感人哩!嘿嘿嘿……”说着,老人也不禁低头发出几声“坏笑”。

“你认错人了吧?谁是你们的婿爷?”他感到好笑。

“咦?婿爷这是怎么啦?不会是和老朽开玩笑吧?”老人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嗨!我干嘛要开这种玩笑?你老确是认错人了。不信你再仔细看看,没错吧?我只是个过路人。”

“长得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怎么可能是过路人?婿爷不会是得了健忘症吧?”老人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曙生。

“嗨!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老人家,听清楚:我只是路过此地,跟你们的什么婿爷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解释让他很无奈。

“过路人?见了鬼了。”老者摇摇头,径直向院中走去。

曙生紧紧跟随。

24、古宅

院落很是宽阔,前方大约30米开外便是厅堂。却见那老者朝厅堂方向喊了一声:“客人来啦!”

片刻,从大厅里走出一个身形丰腴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两个使女打扮的女子。

“哟!这不是婿爷回来啦?这个老钟头,老糊涂啦?我还真以为是客人哩。”那妇人一边埋怨老者,一边面带惊喜道。

“可是……夫人……这……”老钟头指着曙生比比划划,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好啦,你退下吧。”那妇人满面春风地对曙生笑道,“乖女婿,你终于回来啦!当初还担心你一去不归,那样的话,我们闺女可就惨啦,你叫她今后怎么见人?她已经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望穿秋水,得了相思病。不过,谢天谢地,总算乖婿儿言出必践,没有辜负小女的一番情意。好啦,闲话少说,快进正堂见过老爷吧。”

有了老仆人的前车之鉴,曙生这次并未表现得太过惊讶,反倒颇有耐心地跟那妇人作起了解释:“哎呀,夫人,你们确是认错人了。你再仔细看看,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婿啊!”

那妇人笑道:“就算是好女婿一向幽默惯了,也不该动辄拿老岳母寻开心?也太不成体统了吧?好啦,娘不怪你,快去见过老爷吧。”

曙生苦笑:“女婿有随便当的吗?这都哪跟哪啊?”

正自争执不下,忽听得厅内一声断吓:“外面何事喧哗?”

曙生循声望去,却见厅门前站着一个员外模样的人,约五十岁左右年纪,白面黑须,煞是威武。

众人齐呼:“老爷!”

曙生寻思:原来他就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那员外在院中站定,手捋长髯,一脸威严道:“原来是婿儿回来了。多日不见,依旧清逸俊朗,好不儒雅,还是厅中叙话吧。”

曙生忙道:“且慢,员外,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你们认错人了。”

员外道:“你们适才的谈话,我都已听到了。乾坤朗朗、众目睽睽,你不是我们的女婿却又是谁?莫非见了鬼不成?或许事出有因,你只是不知何故暂时缺失了记忆,才会死不认帐、翻脸无情。我想这个问题不久便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对不对?”

曙生点点头:“说的不错,我确是失去了记忆,也确实不记得什么时候做了你的女婿?”

“哈哈!”员外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你失去了记忆,终不成也要大家陪着你一起失去记忆?这岂非掩耳盗铃?无论如何,以前做过的事还是要负责的,不然,却叫小女如何做人?”

“不成,此事万万不成!”曙生急道,“不知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我已有了心上人,绝不能背叛她!”

“混帐!那你就该背叛小女?”员外满面怒气,“哼!你记忆虽失,脑子却并未糊涂;有精力谈情说爱,更足见智力正常。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难道你就不为小女想想?娶小女在先,却昧着良心再去勾搭其他女子,居然还理直气壮,这算是什么狗屁逻辑?”

曙生一时被批得哑口无言!怪只怪这个要命的脑子,偏偏找不回过去的一丝儿记忆。他不知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更不知究竟该负怎样的责任?很快便陷入了“理屈词穷、无言以对”的尴尬境地。

他显然不想轻易就范,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并希冀着奇迹发生:“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既然认定我是你的女婿,总该知道我姓甚名谁吧?”

那员外一阵冷笑:“你纵然不相信我,难道竟以为这满院之人都在‘沆瀣一气’作伪证不成?简直可笑至极!再有,你以为如此简单的问题便能难得倒本员外?告诉你:老夫既已招你为婿,自然便对你了如指掌。要知道小女即便不敢枉称‘金枝玉叶’,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嫁人的。好吧,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叫‘曙生’,是也不是?”

曙生确实无话可说了。尽管绝非心悦诚服,一时却也难以找出冠冕堂皇的“翻案”理由。他怔立当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俗话说:“无理矮三分”,尽管当众遭人训斥的滋味并不好受,曙生却也只能默默承受。

看到曙生默然“认罪”的态度,那员外的火气也似乎消了不少。

还是那妇人及时打圆场,才算暂时缓解了尴尬气氛:“好啦,好啦,一老一小这算上了哪门子邪劲啦?一家人吵得面红耳赤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说着,向一旁的使女们使个眼色:“婿爷累了,还不快些扶到内堂休息。”

两个使女答应一声,快步向前搀住了曙生,不由分说往内堂走去。

这哪里是搀扶,分明是绑架嘛!尽管受到了特殊礼遇,曙生却也一时难以找出抗拒的理由,只能摆出一副“客随主便、听天由命”的姿态,心中却是无奈之极。

身后依然传来那员外充满威严的声音:“既已失忆,老夫便不再追究你这花心之罪。天色不早,暂且歇息,明日叙话不迟!”

曙生此刻身不由己地被两使女搀到了内堂。卧室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床塌上的被褥也叠放得整整齐齐,显是专为招待宾客所设。但怎么看这间屋子都似刚刚被打扫过,仿佛这一家人“料敌机先”,早已准备妥当。

“难道他们事先便已知道今夜会有贵客光临?”初来乍到、本已戒心重重的曙生此刻更是满腹狐疑,他感到自己似乎正在坠入一个精心设计得天衣无缝的骗局,但苦于一时还找不到丝毫破绽。

两个使女安顿好曙生,唱个诺儿退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曙生孤零零一个人。远离了适才的喧嚣,一时倒也幽静。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却总是难以入眠,似乎有太多的疑团等待自己去揭开。

苦思冥想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了阵阵莺啼般的话语,似是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伴随着紧凑而轻柔的脚步声很快便到了门前。

随着“啪啪啪”的敲门声,那莺啼般的声音清晰回荡在耳边:“相公,相公,是你回来了吗?”

曙生一想就明白了:显是“老婆”来寻“老公”啦,这却叫我如何是好?若接受了这个“老婆”,又怎么对得起花儿?

正自愁思无计,那门却已拍得愈发紧密而响亮。显是门外女子思“夫”心切,早已迫不及待要“先睹为快”了!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房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女子,看打扮显然是一主一仆。他与那为首女子打了个照面。借着室内柔和的灯光,他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那女子实在太美了,简直惊为天人!在他看来,那女子的美即便比之他所钟爱的花儿也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个正常的男子,就不可能对这样的美女毫不动心,曙生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

那女子也同时看清了曙生,内心涌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相公,真的是你,可想得我好苦!”说着,竟不由自主投入了他的怀抱。

“哎!这怎么可以?使不得呀!”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曙生显然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子紧紧偎在他的怀中,幽幽道:“为何这般狠心?一去这么久,抛下我孤零零独守空闺,你却于心何忍?”

一阵粉拳已“疾风暴雨”般地擂在了曙生宽阔的胸膛上。

“原来这些女孩子都会这一套儿。”他暗自好笑,心中却是异常焦急:“看这事儿闹的,天晓得究竟欠了多少情债?今后又该如何收场?”

那女子依旧处于一种难言的激动中,心情却显已镇定了许多:“你总算回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过,姑娘……”曙生欲言又止,他实在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

“还叫我姑娘吗?既已成亲,该叫‘娘子’才是。”姑娘不失时机加以纠正。

“是,娘子。哎,不是……”曙生一时没了主意。

25、新人

“什么‘是’、‘不是’的?相公,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回了趟家,回来就像变了个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倜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噢,是这样……不,没什么……”此情此景,曙生很难再言及其它。

“嗨,有话何不直说?但你既不肯说,我也不便强求。不过,回来了就好,我们也该……也该……”这回儿轮到那姑娘“吞吞吐吐”了。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曙生本打算调笑几句,但见她羞涩、忸怩的表情,蓦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也闹了个大红脸儿。

曙生强自镇定道:“这样吧,时候不早,不如先各自歇息,有什么话儿明日再详谈,好吗?”

那姑娘道:“也好!不过,既已拜堂成了亲,迟早也是要……不知你这次回家,可否征得令尊令堂的同意?”

曙生惊道:“我们已拜过堂?喔,是这样!不然你的家人怎么会将我称作‘女婿’?但只能不幸地告诉你:我此刻记忆全失,至于我们如何拜的堂?又如何回的家?我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回房歇息,我争取尽快找回失去的记忆。一旦记忆恢复,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女子显然对这番话语甚是不满,嗔道:“你失去记忆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有待慢慢探讨。但你说这样的话,替我考虑过吗?当初我们已然拜堂成亲,舆论、影响都已传了出去,按理说该当即刻圆房才是。谁知你却突然反悔,以喝多了酒、思虑不周、需要征得父母同意为由,留书一封,不辞而别。又言山高路远,一去便是三月有余。害得我独守空闺不说,周家还要忍受外界各种流言蜚语。要知道,自你走后,我便一直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终日对你念念不忘,极尽相思之苦。现在好了,你总算去而复返,谁知却又多出了一个失忆的借口,将我无情地晾在一边,你倒说说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者说了,既已失忆,却又如何认路找上门来?既可找上门,又怎会不认得这门子里的人?因此,你的话就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退一步讲,就算你果真失忆,难道便要我继续独守空闺等待你慢慢恢复记忆?倘若你永远无法恢复记忆,终不成让我为你守一辈子”活寡“?想我周媚儿虽说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却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论学识、相貌,远近一带也是尽人皆知,上门提亲者更是络绎不绝,不曾想嫁给了你,却是热脸凑上冷炕头,受尽百般轻侮、羞辱,这叫我今后如何做人?你这般待我,却又于心何忍、良心何安呢?”

“噢,原来姑娘叫周媚儿。”听到那女子的一番表白,曙生自知理亏,心肠登时软了下来,柔声道,“你叫周媚儿,今后便叫你媚儿,好吗?是这样,媚儿,你冷静一点儿,千万别生气。听我说,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我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又失去了记忆,甚至如何来到了这里都全然不知。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纷乱如麻、毫无头绪。今日时辰已晚,我看不妨各自休息。待明儿我将各种情由与你细说端详,再想法寻个万全之策。请相信,我绝对是负责任的人,会尽快给你一个说法,不会久拖不决的。”

周媚儿撇撇小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再辜负我的一片心意了。”说着,眼圈兀自有些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作势欲滴。

曙生忙哄道:“怎么会呢?媚儿,不要再自寻烦恼了,好吗?相信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难免会有意无意勾起他的怜惜之情。

周媚儿最终心有不甘地悻悻离去,曙生却注定要度过一个漫长而苦闷的不眠之夜。

《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别人都是因“求之不得”,而至“辗转反侧”,甚而“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为得一美貌女子无所不用其极。

而此刻曙生却因淑女倒逑而辗转反侧、焦头烂额,看似大违常理,实为无奈之举。

其实,对于曙生这种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子来说,如周媚儿这般美貌女子本应有着难以抗拒的致命诱惑,但他此前毕竟邂逅了花儿,而且也在内心中坚守着对花儿的承诺。这样的信念竟至凝聚成了一种远超凡人的意志力,推动他的心灵升华到了一个近乎坐怀不乱的圣贤境界,这甚至是连他本人都难以想象的。

然而,尽管周媚儿的美貌一时还无法让他彻底忘掉似乎并不逊色的花儿,但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却实则不容回避:那就是花儿和媚儿究竟谁先谁后?

毫无疑问,最先出现的将在他的心目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作为一个深受中华传统文化熏陶的人,骨子里是很讲究“先来后到、从一而终”理念的,然而,在记忆河中,一切时空观念都已被彻底颠覆,他确已很难分辨清究竟谁先谁后了。

其实,他并非没有想过两女兼顾的问题,但一想起来便会情不自禁产生出一种可耻的罪恶感。他深知,爱情是不能分享的。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制度,实际上是对广大妇女的一种歧视与压迫。他也明白,倘若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即便是生于“古代”的媚儿能够同意,现代意识超前的花儿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况且,对于自己来说,那更是一种荒淫无耻、自欺欺人的表现。

摒弃了二者兼顾的荒唐想法,接下来他就将面对更加艰难而痛苦的抉择!从内心深处,他不愿看到任何一个女孩子受到伤害,为此他甚至宁愿独自承受痛苦。但此刻,形势迫使他又不得不把痛苦“赏赐”给其中一个可爱的女孩,其内心的痛苦自然便又可想而知。

然而,长痛不如短痛,他必须当机立断,做出抉择!

是夜,曙生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一夜对曙生来说无疑是极端痛苦的。而且,或许明天他就要给那位已成为自己“发妻”的媚儿一个明确的交代。

他又想:确切地说,或许称媚儿为“娘子”更合适些,因为这显然是发生在“古代”的记忆中,尽管还判断不出是哪个朝代、甚或是否是其它星球的某一个历史发展阶段?记忆河委实太过浩瀚莫测,而先前与花儿的邂逅已使他思路开阔了许多。

想尽快熬过今夜,却又怕今夜过后所面对的责任,他坠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然而,今夜是那样漫长。似乎只要他喜欢,这个夜晚就会无限延伸,永远都不会迎来天亮的那一刻!

他并不希冀天亮的来临,甚至想一走了之,逃避一切责任,但却终究没有那样做。

他突然想起曾经做过的梦。别忘了,他曾有过在记忆河中做梦的历史,而且至今依然保持着“逢觉必梦”、“梦无虚发”的另类记录。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做一个新梦的冲动。他记得,花儿曾对他说过,记忆河中的梦境常常会是真实的,往往会折射出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对于此刻的他,做梦似乎是一种最好的解脱。他期盼着从梦中得到一些启示,甚至希望可以在梦中与花儿重逢,在她帮助下走出困惑。

想入非非中,他终于进入了“梦乡”……

然而,令他深感失望的是,在最需要做梦的时候,梦境却与他失之交臂!当他睁开眼时,天色已然大亮了。

26、圆房

外面使女已经在叩门了。一心思梦而不可得的曙生只得充满遗憾地告别了一个令人失望的夜晚。

曙生跟随使女来到前堂,媚儿的父亲周员外正在那里等候。

周员外见到曙生,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但随即收敛,微笑道:“睡了一夜好觉,人也精神了许多,现在该有个主意了吧?”

曙生面带尴尬道:“不瞒员外说,我暂时还未能找回记忆,若要勉强进入自己的角色,恐怕是不负责任的。”

听他如此说,周员外登时聚敛起了满脸怒色,斥道:“责任?你有什么资格谈责任?你这样做是负责任的表现吗?莫非你一日找不回记忆,小女便要守一天‘活寡’不成?我家小女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论学识、相貌,又有哪点儿配不上你,教你如此羞辱于她?似你这般对待小女,究竟是何居心?你又良心何在?”

周员外义正辞严地训斥着曙生,说到后来,差不多是劈头盖脸将其一顿臭骂,俨然已是须眉皆竖、怒不可遏了!

曙生再度理屈词穷,低头默然接受教训。

正在这时,小姐的使女跑了进来,打断了员外的训话:“启禀老爷,小姐有请婿爷!”

曙生忙道:“小生昨晚与小姐见了面,答应今天会给她一个合理解释。”

周员外“哼”了一声:“看你还有何话讲?”

说罢,怒气冲冲甩袖走出了厅堂。

曙生只好跟着使女往小姐的闺房走去。

走到院中,他骤感阳光耀眼,紧接着一阵晕眩,不禁闭上了双眼。

顷刻间怪事发生了!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的幻像。那女子的脸面一时还瞧不太清,凭直觉他判断很可能便是花儿——自与花儿结识以来,她一直便是一身白衣装扮。

虽然看不清真实面目,但却能感受到她的焦虑不安。那女子正隐隐约约对他叮嘱着什么:“拖延……尽量拖延……”再往后,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婿爷怎么啦?”一旁使女的惊呼声将他唤醒。

“哦,没什么。”他渐渐清醒过来,忖道:“或许是太想念花儿,竟自出现了幻觉。”

“白日做梦”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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