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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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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十个人异口同声。
“好,行动吧!”何林春一挥手,郑旺生便领着九个人迅速穿过隔离带,迎着冲天火光向竹林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何林春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这是一群多么可爱可敬的同志和战友啊,平时,或许他们会牢骚满腹地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或者因为挨骂受气而顶撞领导几句,但在这千钧一发、关系群众生命安全的关键时刻,这些普普通通的乡干部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党员、团员们却是如此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把个人利益甚至生死置之度外。过去,在一些文学作品中,每次看到类似惊心动魄的惊险场面时,对那些英雄人物的英雄壮举,总觉得是假的,是作者虚构的。然而,今天这种激动人心、动人心魄的场景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何林春面前,她的心被这些普通乡干部无私无畏的举动所震撼。
正当何林春望着前面的一片火海陷入沉思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闪了一下,随即消失在人群之中。尽管是傍晚,夜色朦胧,但何林春敏锐的目光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那是宣传委员高小生的背影。刚才何林春三次发出的命令,他都应该出现,但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出面,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立即在何林春体内迸发出来:
“高小生!”
“到,我在这里。”
“刚才我点名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在那边方便了一下。现在刚刚过来,有事吗?”
见高小生吞吞吐吐、语无伦次,何林春又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那边有三个农民被围在火海中吗?”
“不、不、不知道……”
“你撒谎!刚才我还听到你说,这三个人是在偷盗冬笋,并说他们死有余辜。”何林春转过来向旁边的乡干部证实,“你们刚才听到了他说的话吗?”
几个乡干部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很肯定地说:“是说了这样的话!”
“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场合?你一个堂堂乡里领导,面对险情,竟然临阵躲起来,面对领导,众目睽睽,还说谎话,简直是不知廉耻!你心里就没感到羞愧吗?你还是一个党员吗?你对得起组织的培养吗?对得人民群众的养育之恩吗?这在战场上是逃兵,是要被枪毙的,懂吗?”何林春越说越怒不可遏。
这些话要是在平常,或在其他场合,人们听起来也许会觉得有点冠冕堂皇,但此时此刻,在场的人个个都觉得何林春批评训斥得酣畅淋漓,大快人心,纷纷数落起高小生的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举动。
“这还是乡领导吗?到了关键时候早忘了。”
“要是有什么好处就抢不过他。”
“这个时候,我们老百姓也不会退阵,何况是干部!”
“还是党员哩。”
“党员干部有什么,都是台上说得好听。”
……
听着这些尖锐的指责和鄙夷的议论,高小生羞愧难当,真想地上能裂开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他一下跪在何林春面前:“何书记,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现在就去救人吧!”
正在这时,李子文带着十多名乡干部气喘吁吁赶了过来。何林春神情严峻地问:“北岭那边怎么样?”
“那边已经截断火路了。我见这边火光冲天,便让汪祥带领部分干部群众在那里把守住防火道,我带了部分干部赶过来了。围在竹林里的人救出来了吗?”
“还没有,郑部长已经带人前去营救了。我看还要派出第二小组去接应他们。”何林春说。
“对,我带六位同志再去接应他们。”李子文边说边点了六位干部的名,并指着旁边的水沟说,“请刚才点到名的同志,将身上的外衣在这里浸透一下,带好湿毛巾、手电筒和柴刀,马上行动!”
何林春走上前去,握了握李子文的手:“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胜利凯旋!”
这时,高小生跑上来:“李书记,我跟你去救人。”
“好吧,照我刚才吩咐的做好准备,出发!”
李子文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何林春焦急不安地来回走着,这时,一队身穿迷彩服的县森林防火应急队员全副武装到来了。何林春认识领队的林业局副局长兼分队队长,打过招呼之后,何林春简单地把受困群众以及组织两批营救人员的情况向队长作了介绍。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应急队员随即冲向了竹林。
(三)
郑旺生等人冲到竹林边时,竹子下边的火不是很大,但竹梢及竹叶在风和大火气浪的冲击下,火苗一会儿摆向东,一会儿又摆向西,人们头顶上的火光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火势也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随着“噼啪噼啪”的声响,无数的火星像夜空中焰火升空之后四散而落似的,不时地弹落在下面的人群头上、脸上、衣服上,头发上时不时发出“哧哧”的声响,然后冒出一股股头发烧焦之后小小的青烟。
郑旺生大声说:“大家把衣服扎紧,用湿毛巾捂住脸!”
说完,指挥三个人拿着三台风力灭火机并排将地面上的火苗吹灭,将竹叶枯枝等吹扫干净,打开了一条通道,进入竹林里边,然后一边灭火,一边喊着:
“竹林里的人听着,我们是乡里干部,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在哪里,请大声回答!”→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话,但这片竹林从外面看,好像不是很大,一钻入里面,却是一片竹海,到处是高耸入云的翠竹和若隐若现的火光,不是当地人,一旦进入竹林子,恐怕很难走出来。
为了提高声威,郑旺生等人一齐喊起了话:“里面的人听见了吗?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请回话!”
喊了许久,未见有人回音。郑旺生气得又大骂开了:
“这几个狗操的,等一下,把你救出去之后,看老子怎样收拾你们!”
“郑部长,他们是本地人,我想他们肯定寻找到了一块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想等大火熄灭之后再出去的。我们要避开现在已经有火的地方,才能找到他们。”吴敏对着郑旺生耳边大声说。
“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哩?”
“看来,我们还是要分组行动。”吴敏又说。
“三个组人员太分散了,还是分两个组吧,你、我各带一个组。”郑旺生果断地将人员分成两个组,然后说,“我们两个组之间不要拉开太远的距离,要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大声说话,这样才能保持及时联系。现在开始行动!”
正在这时,几只野兔惊恐地从他们旁边窜过去。
吴敏笑着说:“连野兔们也在逃难哩!”
郑旺生接着他的话说:“现在整个大山的野兽都赶到这片竹林来避难了,这个时候遇上野猪就难办了。”
“为什么?”吴敏不解地问。
“被围困的野猪是最凶猛的,它们最怕火,遇火时见人就伤,凶得很哩!”万义生连忙接过他们的话说。
“那千万不要碰见这该死的野猪了。”郑旺生说。
两个组拉开一定距离后分头行动,慢慢摸索着向前,并不时地大声呼叫着:“有人在这里吗?”
竹林很密,山谷很深,“有人在这里吗”的回音不时地回荡在深深的山谷中,回荡在密密的竹林里。
正在这时,一阵凄楚的求救声从前边传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走在吴敏前面的万义生听清了:“这是万二苟的声音。快,他们在前边!”
“救……救命……”随着呼救声的逐渐减弱,人们猜想万二苟肯定是被什么追赶着,而且他已经快跑不动了。
万义生提着应急灯冲在前面。
不远处,一个人影在拼命地跑,背后一只毛茸茸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在追赶着。
万义生的应急灯一照:“哎呀,不好了!是野猪在追他!”
吴敏着急地追上来:“怎么办?危险吗?”
“危险!这时候的野猪被大火赶出来,没有地方出去了,它们会把气撒在第一眼看见的动物身上,它们认为这是对方造成的后果,要和对方拼命。”万义生简单地介绍着,然后吩咐道,“这样,等万二苟跑过来的时候,我去把野猪引开,你们再一齐大声喊打,看看能不能把它吓跑。”
万义生说完,纵身一跃,迎了上去。等到惊恐万状的万二苟跑过来时,一把将他拉倒在地,然后往前一跳,他想把野猪引到侧面去,可是,万义生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一根竹梢绊倒了,说时迟,那时快,野猪几步就追了上来,两颗长长的獠牙就要对着直喘粗气的万义生拱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敏急中生计,他大喝了一声:
“该死的野猪!我在这里哩!”说完,挥了挥手中的应急灯,边跑边叫着:“快来这里!快来这里!”
野猪抬起头,疑惑地盯着前边晃动的灯光,当它确定就是前边的目标时,马上提起前脚,一个箭步窜上来了。
吴敏一边跑着,一边喊着:“该死的野猪,我在这里……”
万义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叫着:“吴乡长,这样很危险,你快趴下!”
然而,已经晚了,随着吴敏的应声倒下,野猪那对又长又尖的獠牙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
吴敏本然地“哎呀”一声。
吴义生大叫一声:“不好!”
当他回过神来,赶紧招呼大家一齐喊打:“快,大家快喊打野猪!”
“打野猪!打野猪……”一时间喊声震天,那头穷凶极恶的野猪突然被这呐喊声吓得停止了咆哮,连忙掉转头跑走了。
吴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伤着哪里了?”万义生赶上来,用灯照了照,吓得脸都白了,“哎呀,地上全是血,肠子都出来了。快来呀,吴乡长负伤了!”
万二苟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郑旺生这时也从侧边赶了过来,一看万二苟失魂落魄的样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抓住万二苟:
“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们惹的祸!老子真想吞吃了你!还有两个人呢?”
“他们在前边的看山棚里,快去,他们已经走不动了。”
万二苟有气无力地说着。郑旺生赶紧走到吴敏身边,一看他的伤势非常严重,赶紧安排几个人把他背出竹林。
安排妥当之后对万二苟说:“走,前边带路。”
万二苟一下又跌坐在地上:“郑部长,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刚才野猪追你的时候怎么跑得动?”
“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全身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劲了。”
“算了,他肯定是走不动了,刚才是为了逃命。我知道看山棚在前边!”万义生打着灯走过来。
剩下的人继续往前走着。当他们爬上一道小山坡时,又被惊呆了,前面两百米处,用稻草盖的看山员临时住的小茅房已经着火了。
郑旺生一看叫了声:“不好!”便疾步狂奔过去。
“郑部长,注意安全!”万义生和卢旺财紧随其后,一边提醒着郑旺生,一边招呼后边的人,“快点上来!”
这时,另两位农民刚刚看着野猪追着万二苟下了山坡,本想在此暂避一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其中一位刚才在逃避野猪追赶时崴了脚,再也不能走路了,便坐在棚子里干等着。他们认为,一是野兽不会轻易到这里,二是后边的火还未烧到这里。就在他们歇歇脚的当口,背后山上的火势越来越大,火星不时地飞弹过来,不到几分钟,看山棚上到处是火点,立即着起火来。
“不得了,棚子起火了!”一位农民急忙跑出棚子,然后又想进去救另一位,可一看火势越来越大,又犹豫着。
就在这时,随着电灯的光亮照过来,只听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头蠢猪,站在这里等死啊!”
“里面……还有一个人……人……”
“你闪开!不要碍手碍脚。”郑旺生一把将他拖到十几米开外,然后脱下外衣,冲进了茅棚。
棚子里的火越来越大,随着一团火光从棚子里闪出来,棚子一下塌了下来,随着一股巨大的气浪掀起,熊熊的火焰伴着浓烟腾空而起。
万义生的脑子“嗡”的一下,不由自主喊了一声:“郑部长……”
“我们在这里……”
人们这时才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棚子外的水沟里。
原来,刚才郑旺生跑进棚子里的时候,身上立即烧了起来,把自己的湿外衣包住了那位农民,拖着他往外跑,自己的头上、身上钻心般的痛。出于本能,他把那位农民拖出到安全地带之后,便往棚子边的水沟里一躺,多亏了这一躺,才把身上的火熄灭掉。
被救的农民这时才慢慢爬起来。
万义生走近水沟边一看,怔呆了:“郑部长,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正在这时,李子文和县应急分队的队员赶了过来。李子文一面招呼人员把受伤的吴敏和郑旺生背下山,一面指挥在场的人员奋力扑灭山火。
一来是人多力量大,二来是应急分队的工具先进,队员扑火训练有素,不到一个小时,竹林里的大火就被扑灭了,应急分队的队员及营救小组的两批人员一个个撤出来了。何林春拿着应急灯焦急地一个一个检查撤出来的同志。望着他们一个个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何林春心里涌出一阵阵感激之情。
这时,李子文背着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语气沉重地说:“吴乡长被野猪伤得很重,郑部长也烧伤了,其他同志还好,三位农民没有什么事。”
何林春把应急灯凑近李子文背上的吴敏。吴敏已经奄奄一息,眼睛耷拉着,腹部以下的衣裤被血染得通红。
“快、快送医院!”何林春急促地命令着。
然后,她又仔细察看了万义生背着的郑旺生。郑旺生的头发全被烧得卷起来了,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煳味,但他人还算清醒,一个劲地要万义生把他放下来。
何林春再次下达命令:“快用应急队的警车把他们送到县人民医院去抢救!”
万家林场的森林火灾由于组织得力,及时扑灭了。但为了营救被围困的农民,副乡长吴敏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光荣牺牲。
人武部部长郑旺生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却成了半个残疾人。
吴敏的追悼会非常隆重,春江县四套班子的领导都参加了,东风乡、村、组三级干部以及许多不知名的群众自发前往吊唁。省、市、县三级新闻媒体的记者云集东风乡,采访报道吴敏、郑旺生等乡官舍生忘死,扑灭山火、英勇救人的感人事迹。省委机关报还在头版显著位置刊发了省报记者采写的长篇通讯《不朽的乡魂——记倒在扑灭山火现场的乡官们》。
不久,东风乡党代会、人代会相继召开,何林春、李子文均以高票当选为东风乡党委书记兼人大主席、乡人民政府乡长;汪祥当选为东风乡党委副书记、常务副乡长。
不久,卢旺财被任命为东风乡党委委员;郑旺生因救火有功,升任春江县民政局副局长;赵振华、卢正荣调县直有关单位任职。
高小生因在扑灭山火时临阵脱逃,被免去乡党委委员职务,调离东风乡。
2009年10月20日一稿
2009年12月20日二稿
2010年2月21日定稿
尾声
像所有从泥巴里滚出来的农家弟子一样,心里总是有着一份炽热的乡土情结,尽管如今已是吃着“皇粮”、“俸禄”的国家公务员,但我始终觉得自己的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小时候,每当村子里来了公社干部时,看见父老乡亲恭恭敬敬地热情招呼,那份崇敬,那份尊重,让人倍感荣幸和自豪。那时候,尽管乡亲们生活都很拮据,有的甚至难以糊口,但只要能有请到公社干部吃餐饭的殊荣和机会,全家人都会觉得身价倍增,荣光不小。哪怕为了这餐饭,一家人要勒紧裤带省吃俭用半年也在所不惜。
从那个时候起,在我幼小的心里,有了一种对吃“公家饭”公社干部的崇拜和追求,也默默地催生了一个当时认为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尤其是看见他们在乡亲们面前那种说一不二的号召力和处理家长里短时循循善诱的亲和力,更是让幼小的我羡慕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由于机缘巧合,我误打误撞地成了一名吃“农业粮”的乡办干部。后来由于自己勤勉卖力地工作,如履薄冰地做人,总算得到了组织的青睐、领导的器重和同事们的认可,因而从一个普通的“乡丁”慢慢成了一名让乡亲们羡慕不已的“乡官”。
然而,不知是由于时代的发展,还是体制与机制的错位,抑或是乡镇干部自身存在的问题,总之,当我常常带着思辨的眼光来审视当代乡官在农村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时,我猛然间发现,如今的乡官与以前的公社干部相比较,真可谓一比吓一跳,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甚远。
这究竟是为什么?
后记
带着这个问题,在担任乡官的十多年时间里,我曾经苦苦地思索着、求解着,努力地让自己做一个受农村百姓欢迎、让父老乡亲满意的好乡官。直到离开乡镇到县城工作的那一天,热情送别的人群和经久不息的鞭炮声,让我当时还自作多情地感动了好一阵子,自以为自己的“官声”还是可以的。
但过后冷静下来想想,与小时候所感受到的乡亲们对公社干部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和尊敬相比,便自觉不自觉地给自己的乡官形象和百姓对自己的满意度打上了若干个问号。
不过,正是有了这二十多年从“乡丁”到“乡官”的经历,才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乡官们在乡镇工作、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因此,当坊间及各种媒体从频发的农村群体性事件上,总是一味地、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乡镇干部进行尖刻批评、横加指责时,我就会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社会各界能够从历史与现实的深层根源,机制与体制的摩擦碰撞留下的客观因素中还乡官们一个公正的评价。其实,他们虽然羸弱,但他们的脊梁却承载着共和国大厦最底层安全稳定的重压;他们自己虽然清贫,却在为农村经济的繁荣振兴、农民朋友的发家致富贡献着智慧和汗水;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税官,但各级政府的国库里却有他们想方设法一分一厘聚积起来的“国银”。
基于这个原因,我便拿起了这支闲置多年且不自量力的笔,不知天高地厚地把“李子文”们这群默默无闻、不计名利得失、忘我工作在乡镇一线的普通乡官们的生存状态,原汁原味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他们的喜怒哀乐、成败得失,演绎着当代乡官们的五味杂陈,传导出普通乡官们在处置各种复杂问题时的艰难阵痛……也许是原生态的成分过浓,因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乡官》总是这样那样地经不起推敲,露出艺术的破绽,还望读者海涵,敬请批评指正。
在《乡官》创作过程中,我获得了许多在乡镇工作的同事们的热情鼓励和大力支持,更得到了罗海清、戴佳臻、游道勤等领导和老师的指导和鼓励,责任编辑于子佳老师逐章逐节、逐字逐句地推敲、审校、修改,使《乡官》增色不少,并最终得以出版,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胡水
2010年2月20日于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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