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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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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回荡不休。

———————————我是越来越精彩的分割线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谁会有舒服的床不睡,好端端的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大清早的跑到外面丢人去?

她不是乞丐,更加没有精神病。

“你说你去了鬼母林?不可能!除了像师伯师叔那样修为高超的前辈,进去的弟子们,没一个能完好出来!”

“对么!你灵力弱的可怜,连……我养的猫都不如,怎么可能从鬼母林逃出来?”

“一定是撒谎。怎地也不编个好点的话来?”

阿萝明媚迫人,娇艳绝代,此刻被司南气的脸变了形。在她看来,司南不仅丢尽了她的脸,还满口谎话,半点真实都没有,可恶极了。

微风中,她玫瑰紫百褶罗裙随风飘曳,腰间的杏黄丝绦衬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无比动人。可同时,臂弯处的青蛇蛇信一吐一吐,极致的美丽和极致的危 fsktxt。cōm险,混合而成标志性的,阿萝独有的美。盛怒之下,依旧美的让人心荡神驰,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取代。

司南满腹委屈,欲辩却无从辩解。

人家打心眼里就不信她,她有什么办法?看着阿萝艳若桃李,美若天仙的模样,艳羡无比的同时,悄悄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就像刘邦看到秦始皇出行,原本的小混混,也会在心里生出看似可笑的想法。

只顾伤心、委屈、羡慕的她,一时没注意,在听说“绑架”的时候,有人在偷笑。甚至阿萝面带不信之色,大部分也是为了这个。

仙门内,能得到真传的弟子毕竟在少数,有些资质普通的弟子试炼,经历人间繁华,不免道心不稳,思慕儿女情长,简单的说,就是动了凡心了。

这些弟子虽然修为有限,不过比起凡俗男子,那要强多了。眼高于顶,不屑于凡人女子等,考量第一紧要的是拥有灵根——为着后代,父母都是灵根者,生育的后代基本上也会是天生灵根。

不过,师长们当然不会认同了,就像中学古板的抓早恋老师,洪水猛兽般谈之色变,逮到一个是一个,决不轻饶。任是谁,一上来提出想结亲,通常只会得到面壁、笋夹肉的待遇。

但也有一种情况不好处理。如果人家两厢情愿呢?小两口双双跪下,声泪俱下,恳求成全,再铁石心肠的师傅也只好点头同意了,没得棒打鸳鸯,拆散人家夫妻的道理。

所以,动了凡心的弟子,想要合籍双xiu,通常会先私下与女方联系。第一次幽会有时撞见烈性的,高傲的,性子偏激的,不免会动些手脚,不过大家都是修行人,真“霸王硬上弓”是不可能的,至少不可能在门内发生。

司南就是吃亏在这上面了。人家绑她去,未必真发生什么,即使她不愿,也可以大大方方说“不”!拒绝就完了,可她不听人家解释,莽撞而逃,自己跑到要人命的鬼母林去了,难怪叫人难以置信了。

“怎么回事?”

翼舒峰掌峰远钟,一身青衣,沉着脸,走过来。他的速度极快,明明是正常的走路,可谁可看不清他迈步的是左脚还是右脚,只觉得眨了眨眼,就多了一个人。两旁的翼舒峰弟子都习惯了神出鬼没的师尊,毫无惊奇之色的低首行礼。

阿萝也施礼问好,面色发红的说,“阿萝管教不当,唐突众位师弟。现下即刻带人走。”

“等一下。”远钟摆了摆手,深若幽潭,洞明世事的黝黑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南。

和别人只看到司南的外表——发如乱草,小脸污迹,衣衫破碎,浑身萦绕一股恶臭不一样,远钟盯着司南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平坦中正的额头,以及圆润的小耳朵,似有所思。

“你几岁了?”

“十岁。”声音清脆,自丹田处发出,像是咬一口萝卜,脆蹦蹦的。

远钟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司南。”

“你姓司?”远钟一怔,随即浮起一丝不悦之色,转过头,冷冷的说,“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离去!”

说罢,他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翼舒峰掌峰约束弟子走了,原地只留下不解的阿萝和司南对望。

阿萝朝远钟长老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左手虚握拳头,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极有女人味的皱眉思索着。

随即,有人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让她差点跳起来。

“什么,是亦雨?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阿萝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棵瘦不伶仃的小白菜?不,现在是一棵被霜打了,雨淋了,粪浇了,摧残成……不管什么样子,翼舒峰弟子众多,来历各不不同,现场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日后就有多少张嘴巴将亦雨的名字和这棵白菜连在一起,添油加醋的说,那……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阿萝万念俱灰,比自己受辱还痛心疾首。

司南还懵然不知、她闻着自己身上发出的臭味,忍不住仰着头,鼻息向上,尽量忽视。现在迫切需要的一个澡盆,洗去所有的泥泞污垢。听到阿萝叫“亦雨”,大声惋惜,哀叹,也面色不变——她还不知道邵亦雨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被她砸破头的邵亦雨,乃是阿萝的师弟。阿萝待他,好比亲姐弟!

也幸甚她什么都不知,否则一旦露出什么惊慌神色来,那么她行凶伤人的事情,纸包不住火,盛怒之下的阿萝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的阿萝,只是恨恨的感到屈辱,她弟弟看上一个小白菜,最关键的是,还被拒绝了!这叫她们姐弟的脸往哪里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风芜园

玉屏峰位于天玄山后山,山峰娇小玲珑,上有七尺白玉台,有玉质的栏杆围绕,下有秀水蜿蜒流淌,屹立其中,眺望四周群峰林立,远处青湖泛波,凉风爽爽,品绿茗美酒,难得潇洒出尘,有乘风归去的意境。

玉台上石桌石椅皆是上佳的石质,有石榴子似的含绿纹路,石桌之上还以直线雕刻,纵横交错,是一上好棋盘。

龙首峰掌峰铁容贤,即邵亦雨、阿萝的授业恩师,他面容粗犷,面色红润,发色却是纯天然的——咖啡色,还极有型的打着卷。身躯颇为强壮,虎背熊腰,坐于石凳上,皱眉沉思,好半天才思索着捻一粒白子小心翼翼放到棋盘上。

对弈的人,发须皆白,看似慈眉善目,实际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促狭笑意。如果不说,但看其表情,有谁会相信他正是青阳宗的掌门青槐?

青槐对棋局不甚在意,扫了扫拂尘,一副出尘飘然的模样,也许段数高出对手太多,漫不经心的,一出口就正中敌方要害,“听说亦雨也动凡心了?对方是静梧院的一个小丫头,比他小四五岁呢。”

铁容贤正抓着一颗云子,闻言,险些把云子捏碎!表面的风度还保持着,“以讹传讹!亦雨前天巡山的时候经过鬼母林,被鬼物所伤,至今还在‘药舍’休养,哪有心思搞这些。亦雨是个乖孩子,我对他放心的紧。”

“哎,就是乖巧孝顺,才叫人左右为难啊~峰凌那孩子,该如何是好!”

青槐想到了自己的大弟子,把云子一放,人怔怔的,出神发呆去了。

铁容贤呆傻的看着自己的大龙成包围势,就要将对手一一吃掉,没想到说不玩,就不玩了——人家是掌门,他还能拍着桌子大喊,你给老子玩完这局再发呆?只好淡淡的叹口气,收拾残局,心想自己这一辈子想要赢过掌门师兄,怕是没机会了。

龙首峰奉贤殿。铁容贤在一棵古柏苍苍的树下负手而立,“阿萝,亦雨怎样?”

“没大事。医师德说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嗯”。铁容贤闻言一笑,点点头,“他还是不知自己遇袭的经过?”

“亦雨说,他感到一阵头昏,就昏过去了,怎么受伤,怎么流血,全不知情。只在御岚师叔背上有过短暂清醒。御岚师叔背亦雨到药舍中,医师德给上了药,包扎了,留他休养两天。御岚师叔说,可能是鬼母林的妖物受到亦雨阳气的吸引,因此隔空伤人。不过那妖物力量浅薄,也做不了大孽,叫弟子门人日后少去那里便是。”

事情经过明明很简单明白了,说不清什么原因,铁容贤总觉得有些不妥,好像其中有什么蒙蔽了似的。可这事牵涉到弟子“私隐”,碍于心爱的弟子,他不好过度关心,免得日后弟子尴尬,伤了师徒感情。

虽然在掌门师兄面前硬挺着,实际上,铁容贤是个开明的家长,不会强求弟子清心寡欲,认为修行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果亦雨喜欢,他不会从中破坏阻挠,甚至会玉成此事。

不过身为家长,难免也会对子女的选择有些不放心,“改天,你带那个女孩来,让为师见见。”

见见,不是审核把关,只是带有家常性质的看看而已。内里的意思就是,如果没什么毛病,就把事情办了吧?

阿萝差点气歪了鼻子——当然是针对司南的。一想到不识相的司南居然拒绝了她最喜欢的小师弟,还以哪种“惨不忍睹”的形象煽风点火,闹的沸沸扬扬,她心头的怒火就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初初遇之时,就把司南丢出去!

“她也没什么。”阿萝强忍着,打消师叔的好奇,面上淡淡的说,“我已经赶她去风芜园了。她和亦雨,没可能的。”

“这是为何?”

风芜园是神女峰、玉屏峰、翼舒峰的交界处,与药舍毗邻,素来是受惩罚的弟子去处。

阿萝吐出一口气,颇有些忿忿的说,

“她灵根资质太差!才五等火灵。青阳宗立宗一来,就没有出过这么差的资质。我有心赶她出门,但怕悠悠众口,对亦雨不利,只能忍让。再者,她在静梧院的人缘不好,人人都烦她,不愿和她住一起。总不好为她一人,得罪众姐妹,只好叫她收拾东西走了。风芜园芳龄也是资质极差,人缘不好,两个人倒可以一起做伴。”

铁容贤没见过司南,也不知其中曲折,只疑惑道,“才进门不到两天人缘差到这种地步?得罪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亦雨的眼光怎会……”

这二人私底下如何谈论且不提了。

且说司南麻木的端着一个大木盆,弯腰驼背,艰难的挪着步——这个木盆太大了,能把她整个人放进去,沉甸甸的实木所制。后有监工不停吆喝,“快点快点,你没吃饭啊!”

待司南好容易把木盆放到指定位置,监工刷地一抖,变戏法一样抖落七八件外衫、小衣,紫的红的白的,堆成小山高。芳龄随手从门后拿起和自己大腿有的一拼的棒槌,声比洪钟,“还愣着干嘛,洗衣服去!”

司南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狂风肆虐过,出现重重幻听了。去洗衣服,去洗衣服

颤巍巍的从芳龄手中接过棒槌,抬着,举着,拖着,换了七八个动作,还是玩转不了。她怀疑这块木头有二三十斤重,用最大力气,也不过抬高四十度,连拉个直角保持十秒都做不到,还想操控人家洗大堆衣衫?

司南累得直喘气,额头密密的汗珠都出来了。

芳龄见状,十分藐视,啐了一口,“要你干嘛用?除了吃,只会睡!闪边去!”

一把推开她,扭着肥肥的屁股,把棒槌放进木盆中,一鼓气,两只手抬着木盆就往外走。最使人惊奇的是,即使负重过百斤,她依旧能扭着上下一般粗的腰肢,生生扭出S形来。

司南蹲着,眼眶含泪。

她穿着肥肥大大的宽绰旧衣衫,连改小都来不及,卷着袖口、裤脚,越发显得骨瘦如柴。小心的撩开袖子,见刚刚长疤的手肘伤口又渗出血丝,火烧火燎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这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阿萝不知为何改变主意,强烈要求领她去测试灵根。本来,她应该欢喜鼓舞才是,可,为什么不能隔一天呢?非要她洗完澡立刻去?(阿萝不相信她去鬼母林呆了一夜)

当时,她劳累了一夜,浑身乏力,精神萎靡,就像跑完马拉松然后去参加智商考试,可想而知结果了,天才变低能儿。

五等,最差的五等。

用阿萝的话来说“就没见过这么差的!”

直到现在,司南怀疑不是自己有问题,是那个水晶球有问题!

测试者需要把手心贴在水晶球的表面上,然后冥想,过度疲惫的她,哪有余力冥想?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而已。

水晶球过了足足三十秒,才有红色星点慢慢聚集起,占据水晶球一小半,约五分之一的空间。这比她幼时测试灵根时,还要慢,还要少,除了水晶球有问题,还能说明什么!

这些倒也罢了。正当她尽量冥想,渐入佳境,感觉手心发热,有什么东西就要喷吐而出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水晶球居然爆了!

没有任何先兆,自己爆了一地!

测试中途而止。

鉴于种种意外,司南觉得这次测试不准,提出正常要求——重测。

考试不及格也可以补考的嘛!

可阿萝说什么也不肯,还用鄙视的眼神看她,说五等灵根,就算不准,撑死了四等,一样中下水平,资质太差!

司南则不肯,关系前途的事情,岂能儿戏?当场要求重测,否则不走了!却人被指着满地的水晶碎片,一句“再啰嗦,就让你赔”,给堵住了嘴。

司南蹲在地上,眼眶含着热泪。她不甘心啊,可有什么办法呢?

被断定“前途无亮”的她,被迫离开女子乐园静梧院,打发到人烟稀少的风芜园。和脾气怪异的芳龄做伴。

风芜园是什么地方,睁眼看看就知道了。墙面是土坯墙,茅草屋顶,有篱笆、鸡窝、狗棚,外面还有几亩菜地,种着各种蔬菜。简而言之,一间农舍。

她就要在这里消磨掉宝贵青春时间?忍受芳龄时不时的耻辱唾弃?

人生还有什么指望啊?

早知道离岛会受到这种待遇,当初还要不要离开啊!

ps:再吼一句,有评就加精~~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静梧院的访客

歪脖子槐树下,丁点雪白花苞传来阵阵馨香。风细如丝,山色清翠,一串串晶莹如玉的槐树叶,在明媚光照下抖着通透的绿光,像上等的碧玉水头一般,叫人心生欢喜之意。郁郁葱葱的林荫道,铺设着长青石,撇开一枝横生的枝条,走出来一位村女来。

她面容白净,不施粉黛,编了两条小辫子垂到胸口,身上穿着靛蓝碎花布衣,腰间是青草绣边围裙,脚下是最最简单的花布鞋,走起路来又轻盈,又惬意。臂弯处挎着小竹篮,里面装了些蘑菇、木耳、荠菜、猫耳菜等山珍野菜。

一身打扮,就像个平凡村女,朴素,单纯。有谁知道,就在两个月前,她还是弱不禁风的闺阁小姐?

司南手里握着一个苹果,颜色却非红色、青色,而是淡紫色的,去掉表面好像蛇果一样的硬皮,就是甘甜的果肉。她踮起脚跟,踩在凸起的树根上,眺望着不远处的药舍。

天医门无处不在。这是她转悠了许久之后,才明白了道理。

再看这间“药舍”,面积不大,一色水磨墙,屋顶黑瓦泥鳅背,几间精致屋舍,门栏窗棂皆是细雕的花草图案。周围种着各种草药,大门敞开,两个垂髫童子在敞亮空旷的场院中,搬运晾晒药草。

对比隔了五百米处的风芜园——一个菜园子,简直天差地别。

风芜园只有两三间的低矮草房,又破又旧,许久没有修葺过了。粗粗的篱笆桩上爬满了蔓蔓枝枝的角豆,一畦疏拢过的田地种了不少瓜果蔬菜,结着硕大的瓜果。任是谁,想偷就偷,想摘就摘。

早知如此,就该死皮白赖的赖着天医药弭,借医门名头,也可狐假虎威。

司南咬着脆脆的异界苹果,不断反思自己。正想着,从树梢处呼啸而过三名少年,身着蓝色、靛色、灰色道袍,隐隐有卍字流光溢彩,齐齐立在药舍门口,收了法器,整理整理衣衫,肃穆恭敬的走进去。不一会儿,说说笑笑,拥着一个年纪相仿的青少年出来。

司南眼尖,树袋熊般抱着大树,一眼就认出中间那人不是旁人,就是被她砸破头的坏人!

几人似乎与邵亦雨交好,特地来接他从药舍“出院”,谈笑间各自展开法器,放出七彩光华,纷纷飞上半空,身姿优美,小天鹅般展翅飞翔而去。尤其是那坏人,手捏法诀,身体周围放出一团光芒,炫彩夺目,脚下竟是踩着一柄飞剑!

飞剑啊!飞剑!她的飞剑梦!她的飞天遁地梦!

缺了半口的苹果掉在地上,司南面带不信之色,失神的捡起小竹篮。地面上,灰扑扑的蘑菇,和带着泥土的野菜掉了一地,是她刚刚情急之下随手丢的。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可以修仙,而且自己也有修仙的灵根,就做过无数的修仙梦,无数次设想在某一天?某个地点?YY自己遇见一个脚踏飞剑,飞天遁地的得道高人,经过一番艰难考验,被高人收为弟子,从此开始风光女侠的生活。

那样快意淋漓!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也不枉万里迢迢,背井离乡,穿越一回!

只没有想到,这一幕真的出现的时候,竟然会是现在,遇见的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和芳龄住了三天,经过含怒带骂、耳提面命的“扫盲”过程,司南总算知道自己的大乌龙。一句话,无知害人!就像她无知的拿冰蚕丝捆东祁,然后被反制;被人不告而请,几句话还未听完,就吓得自己跑上绝路命苦不能怪父母。她真的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单蠢愚昧。

如果能事前多做准备,多做实地考察,不偏听偏信;如果能沉着冷静,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应对,怎么会变他人眼中的小丑,受人贬低嘲笑?

但司南有一大优点,是悲观中的乐观主义者,她不会盲目乐观,在现实和理想发生冲突,无法调和后,被巨大的失落、落差所击败,心灵崩溃。

想想当初她亲眼看着自己尸身被雷电击成焦炭,莫名睁开眼,发现穿到了陌生世界,身边都是陌生人,说的话也听不懂,附身体为柔弱小女孩,还病得快死了,外部还有不明人士耐心下毒暗害,心志弱一点的,早就失心疯了,还能活到现在?

不过一个晚上,她就用辩证主义细思,自己貌似霉运,几次生死间挣扎,可居然次次安全无恙,至今完好无损,平平安安,可见老天待她不薄。

人的心态决定性格。司南决定甩开过去那个畏畏缩缩,躲在人后的“司雨”,自然要显出不一样的精气神来。她咬咬唇,望着四个在蓝天下,与白云共舞的小黑点,心想,无论如何,这里是离梦想最近的距离,比以前连边都摸不着,好多了!

步伐轻盈的进了风芜园,刚刚放下小竹篮,就听见一声高喝,“不会吧?”

高昂的音调不是芳龄,又是谁?

门咯吱一声开了,芳龄胖胖的身躯把门挡的严严实实,冲着司南一笑,“嘿嘿,你回来了?”

“嗯。”司南点头,随即卷起袖子,给院子里扑腾乱跑的小鸡添水添食。又在柴扉后抱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烧饭。

现在的生活,有点像“农家乐”。司南把它看成一种磨练,就像学刺绣一般,凭着一股“别人能做,我也能”、“好歹也是一种生活技能”、“技多不压身”的想法,放开心态,事事认真不打折扣的完成。

煮饭、喂鸡,洗衣,下地种菜,琐碎的重复劳作。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才过了三天,就让过了多年劳心劳力的司南觉得心神大为安定。大概土地的厚德载物,让人心灵感悟到其博大、无私,人心也能更加淡定下来。

“嗯!”芳龄呵呵傻笑两声,被推攘了两下,才晓得往边让让。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好容易从芳龄肋下钻出来,气喘吁吁的,大大的眼睛弯了弯,冲司南莞尔一笑。

她梳着双月髻,发髻上别着两串晶莹的珠花,晶莹红润的小耳朵也带着珍珠耳环,穿着藕荷色出云对襟马甲,里面是银丝绫花长衫,下半shen为同色长裙,脚上是莲花丝帛绣花鞋,青春又俏丽。

“这是静梧院的娇蝶姑娘。你见过没?”

司南诚实的摇头。

芳龄再次嘿嘿傻笑,“猜你也没见过。她是玉雯的贴身丫头,别看年纪小,在静梧院也说得上话呢!”

娇蝶抿嘴一笑,“芳龄姐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哪是排名上的人呢?倒是司南妹妹你……”

说罢捂嘴切切的笑。

司南吃一堑长一智,牢牢嘱咐自己不可过度激动、好奇,更不可以己度人,闻言只是轻轻笑笑,叫了声“娇蝶姐姐”,抱着柴火,准备去烧火。

不烧火,哪来的饭吃?再怎么,也不能饿着肚子。

在可怕的鬼母林度过一夜后,司南对饥饿避之不及,再也不想尝试那种被胃液搅得痛断肝肠,浑身乏力的感觉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一、陷阱?拉拢?

五香杏仁、蜜饯金枣、双色鸳鸯卷、墨色豆沙糕、翠玉豆糕、栗子糕。

六样精细糕点码放成梅花攒心状,以洁白无瑕釉质瓷碟托底,从食盒内一样样端出来的时候,司南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东陈岛,那个吃穿用度无比讲究的封建小岛。

在一边等候许久的芳龄,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色、香、形俱全的美味,双眼发光,恨不能一口吞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司南,呵呵笑了。

娇蝶白嫩的小手捂着嘴,似乎预料到了两人惊讶反应,轻轻的笑。

虽然这笑不带什么贬低、嘲笑的意思,可司南心里却像堵着什么,不舒服。

“来,司南妹妹,这是玉雯姐姐特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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