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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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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要让你们失望呢。一个小丫头,斗得过我?再过十年吧,哼哼!”

她仰着头,趾高气昂的走了。

娇蝶咬了咬唇,待要反击,被玉雯一拉。

“何必争一时之气?”

娇蝶想了想,担忧的说,“可是?”

玉雯摇头,笑了笑,“阿萝姐姐亲自吩咐她照顾小南,她却不听,让人绑走了小南。虽说阿萝的气最后消了,可日后小南天天在眼皮子低下转来转去,你说阿萝的心里,会怎么想?”

娇蝶眼睛一亮。没有阿萝撑腰,风铃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在小南那边下一把火,不怕她们两个斗个不亦乐乎。就是小南水准差了些,不有人帮着么?退一步说,小南吃了亏,就等于亦雨吃了亏,阿萝姐还能偏帮风铃?”

娇蝶抱着玉雯的手臂,“玉雯姐姐,你真厉害!”

玉雯笑了笑,心里却淡淡的想,那是我厉害呢?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一个弟子寻道侣,几个女子斗心眼,其实,是在为六个月后的大比做准备呢。

听说这次大比,关系着下一代的掌门人选?

玉雯折下一朵花儿,貌似漫不经心的仪态,和正在始信峰上的经琇皓一般无二。

经琇皓斜斜躺着,随手放下书卷,“磨好了墨?”

听风竹舍既富丽,又清爽,推窗可见数竿青竹,郁郁青青。内间一架八扇山水屏风隔开了内外,镶鸡翅木的大罗汉床上铺着玉箪,中间架设着桧木红油小几,上有珐琅掐丝水彩宝盒,装了几块水晶蜜饯。

宫轩夏这个临时书童,把一杆羊毫沾了不浓不淡的墨,待笔吸饱了墨汁,才唤道,“好了。请。”

经琇皓慵懒的从罗汉床上起来,在大书案上挥毫写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吹了吹纸上的墨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幸甚我在书法、相术的悟性,远超画术。”

宫轩夏不好意思,“当初你送了那两个听风瓶,又信誓旦旦说必寻到‘画仙’,我自然以为你要学朱道子——以画入道,再说你十年苦修,从未间断……”

他原想找个机会劝说好友,哪知好友先一步领会他的意思,反笑他轻看了自己。说不得,只好认罚——为他磨墨了。

经琇皓手持着毛笔,似乎想到了什么,怔忡的说,“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再画了。”

宫轩夏对经琇皓的心血来潮早就习惯,想到一件事,“你在铁掌峰面前,说那丫头神清如日东升、秋月悬镜,辉辉皎皎,自然可爱。三停平等,一生衣禄无亏,眉清高疏秀,聪明富贵。天府方圆明净,身带贵气,必然有旺夫气运。除了少有口舌,命数贵不可言。可是真的?”

“你认为我在说谎吗?”

宫轩夏在心里说,你不会,但少有隐瞒,是一定的。

果然,经琇皓淡淡叹气,“我不过少说了一些。”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七、桃花朵朵开

你我有师徒之缘。

若拜我为师,须过两关——眼动心不动、心动手不动。做到了,再过来吧。

为相师者,最忌干人命数,涉人福厄。切记,切记。

经琇皓出了听风竹舍,身后是哗啦啦的竹叶轻晃,眼前是一片青绿混着着缤黄、淡红的枫树林。静谧的阳光照射在叶脉上,反射着点点耀眼的晴光。三彩眉下,一双清凉如水的瞳孔微微收缩——一条白线“嗖”的划过,落叶纷纷,掩盖了在空中拽出的线条。

充满韵味的叶片盘旋着飘落,混合惊心的刹那静止,有恍惚割离的错觉。

他想起刚刚在竹舍内,宫轩夏靠在藤椅上,笑着说:就猜到你隐瞒了什么!

当然,人无十全十美么!

其实修行人对旺夫旺家这一套,并不在乎。若不能抛下俗缘,全身心投入修行中,只怕一生的苦修,到头来尽皆付与流水——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连自己尚且顾不到,还顾的上别人?

所以说,道侣最好的选择,就是没有后顾之忧的人。若是本身有大福气,那就更好了。

经琇皓依靠在一棵梧桐树树,纤尘不染的衣袂飘飘。看电光火石间,刚刚还在树枝上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小麻雀,被白线一扫而过,已然落入蛇口。

小蛇不大,不过一尺多长,白色的体纹中有点点花斑。张开的小嘴,刚刚把麻雀的身体包裹住,留着一只小脑袋在外面转来转去。

几块斑驳的树皮,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小蛇游走在地面上,成s型滑动,充满警惕的看着经琇皓,虽然嘴里有了食物,却没有吃下,而是既示威,又诱敌的与经琇皓擦身而过。

经琇皓没有动,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动,那聪明的小蛇立刻放开嘴里的食物,逃之夭夭。

小动物,也有小动物的机智。不可小窥。

经琇皓神情高远的目送小蛇,直到越走越远,钻入草丛里。

只可怜那小麻雀,落入蛇口,眼珠还是黑亮黝深的,一点惊恐哀绝之色也没有,甚至还转了转眼珠,好奇的看了看三彩眉的经琇皓。

一样的天真不知世事,一样的单纯而无辜。多像那位头戴小花,清新可人的小姑娘啊?不过刚刚巧,就那么……被碰上了。

能怪谁呢?

亦雨思念那位曾经的救命恩人,八年来已成心结;铁掌峰需要一个人能解开这个心结,好让亦雨全心闭关,冲击筑基——这一紧要关卡;而他呢,需要一个引子,来加强和龙首峰的联系,为六个月后的大比做铺垫。

小丫头的事情,只是个开头。一份,他送给龙首峰的甜点。

那副画卷的意思是,这个小丫头,可以用,放心用,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现在,经琇皓后悔了。这份甜点有点大,太过甜蜜……出问题了。

“你隐瞒了什么?”

“此女虽然有富贵之相,不过少不了口舌烦恼……这也罢了,只是刚刚我无意中开天眼,发现她……”

“发现什么?”

“桃花。”

宫轩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人家说桃花运,不是专指女子么?反过来了?

看着经琇皓立起的一只巴掌——五根手指头。

“五个?”

经琇皓摇头,在一只巴掌旁,又加了一比滴墨的笔。

“什么?十五个?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个样貌平平的小丫头!就算长大了,就算长成你画上的模样,也不可能……”

稳重的宫轩夏跳起来,绝对不相信这种事。

“我师伯出门倒个垃圾,都能碰上一场艳遇。姻缘这回事,最难说。”

“可你师伯不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么!”

“他当时被毁容了……”

“总之,日后我们离她远些罢。”

宫轩夏没有想过,其实从经琇皓的角度,那不是十五,而是五十一

不过数量已经不是问题。

问题是,师傅临下山谆谆告诫他:坏人姻缘,最伤阴德。扰乱姻缘,害得不仅是一个人,与之有关的另一半也无辜受牵连。在加上可能两人的子孙,子孙的子孙,以及被扰乱后,意外结合的外人,那些人命定的人……一环套一环,祸害无穷。

相术一向认为,人生的福祉、厄运、姻缘,是与生俱来,是命中注定。身为相术师,可以偶尔提醒身边的人,却不能破坏原已经命定的命运,否则将报应在自己头上。

经琇皓用寻常相术师的水准看了一眼司南,觉得她还不错,配邵亦雨绰绰有余,所以画了那副画。

在药舍内,邵亦雨红着脸退出去后,好笑之余,开了“天眼”。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所见,只用一句话便能形容——桃花朵朵开。

盛开的桃花盖住了所有可观察到了命数、福禄、甚至正经的因缘线。

经琇皓开始不信,像宫轩夏一样,觉得可笑极了。

然后不安,万一是真的呢?不,开天眼不可能看错——也就是说,只有万一,是假的。

经琇皓有点魂不守舍。不是为了司南可能的报复,而是担心那些与她有关的人,平白被扰乱的姻缘、感情,日后阴鸷都报应在他头上了。一个两个还不怕,那么一群,看不到底……谁受的住?

早知道如此,就不出这招臭棋了。也罢,事已至此,希望小丫头未成气候,那些可能与她牵连的人,碰上另外的命中注定。

“咦?琇皓,你不是去大昭寺么?回来了?”

经琇皓抬头一看,见是翼舒峰远钟座下的师兄弟,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是大东啊。来始信峰,找轩夏吗?”

“对啊。我师父新收了小师弟,叫我来讨峻岩师伯的‘化生丹’给他服用。”

“新收的师弟?远钟师叔不是不收弟子了?看来那名小师弟必然资质绝顶啊,呵呵,那我要去看看了。”

大东笑了笑,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齿。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笑容也是爽快开朗,“过两个月吧。小师弟现在被师父逼着闭关,不能见客。”

忽的大东竖眉,“孽畜!”

经琹皓一怔。

只见大东手里亮光一闪,如月牙似的道光直直没如草丛中。

原来刚刚那条大摇大摆的小蛇,并没走远,被大东一刀定在三寸上。蛇头吃力,不由长大嘴巴,而那只小麻雀扑棱扑棱翅膀,除了掉了几根鸟毛,居然蛇口逃生,安全无事的飞走了!

经琇皓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也算命中注定?他没有干扰,却也不能干涉别人来……所以,与他无关?

“哈哈,又可以打牙祭,炖炖蛇羹了!”

大东对小麻雀视而不见——那么点的肉还不够塞牙缝呢,兴奋的拔出小刀,拎着还在抽动的小蛇,恶狠狠的说,“今晚就把你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一转头,见经琇皓长大嘴巴,一副吃惊模样,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见笑见笑了。兄弟没别的毛病,就是好这一口。刚刚没吓着你吧?”

“没,没。”经琇皓心情为之一松。忽然想起亦雨莫名其妙红的脸,在想想那丫头的年纪,似有云开见日之感。

“不然,今晚你来翼舒峰吧,我再去捉两条蛇,大伙儿凑合热闹一回?”

“不必不必了!”经琇皓没有后顾之忧,心情开朗,拍了拍大东的肩膀,转身笑着离去了。

只留下大东,莫名其妙,拎着血淋淋的小蛇,

“他刚刚苦恼,说什么十五年?管他呢?师傅差遣我办正经事,取了药是正经。话说朱探的天赋可真是好啊,才聚气七天,就有灵气四溢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八、圣诞之前(1)

静梧院三进三出的院子,前院有开阔的场地,种了一棵年逾百岁的梧桐树,用白玉栏杆围着,据说是青阳宗第二代祖师手植。后院则伴有一个小巧的花园,朱亭假山,月季芍药,鲜花烂漫,也种了一棵高大的树——泡桐。泡桐叶子极大,树杆挺直,花朵也是硕大无比的,淡紫色的花瓣,有股迥于其他寻常花的异香,低低的萦绕不绝。

司南坐在泡桐树下的青石上,屁股下面垫着一块手绢,两腿并拢,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模样乖巧至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坐在石头另一边的是娇蝶,她笑着弯了弯眼睛。

“好啊,娇蝶姐姐。”司南眨着眼,轻轻的说。

“从前有个小男孩,又聪明又可爱,又乖巧,人见人爱。在他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仇家找上门来,残忍了杀害了他一家二十五口。他的母亲受了重伤,吐血而亡,父亲为了保护妻儿也战死了。可怜他小小年纪,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只能带着父母的信物来找父亲生前的好友。路途中,又被仇人追杀,幸亏一个好心的小女孩救了她。”

“后来,他得到高人收为弟子,高人帮他报了血仇,以慰其父母在天之灵。小男孩虽然惨遭灭门大祸,但是没有改变善良的性子,一直念念不忘救助他的小女孩。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报答她。”

哀婉了一会儿,娇蝶唏嘘不已,“故事感人吗?”

司南赞同点头,“感人。”

“其实这个小男孩,就是亦雨师兄。”

“我知道。”

娇蝶笑笑,露出雪白如糯米一样的牙齿,“我就知道,小南妹妹你是聪明人。”

“可这和我有关系吗?”司南脚搓着地面上的泥土,撅着嘴问。

这一问,像是一陀冰块落进热火中,冷不冷热不热的,让娇蝶一噎,准备好的话卡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说到底,这是别人的故事,和无亲无故的司南有什么关系?硬逼着人家去同情、去理解吗?那也太不合情理了。

娇蝶饱满如樱桃的小嘴翘着,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又不能放弃的眼巴巴看着司南。让司南微微弯起唇角,划起一道如月钩般的弧度。

小花园的东面,种着几棵垂柳,柳枝轻拂,摆弄清风阵阵。树下的玉雯,穿着缠花枝绿绫衫子,梳着灵动的灵蛇髻,发髻至高处系两根青绿的发带,垂至腰间,秀色夺目,飘逸出尘。一双笼烟似的含情目眺望着不远处泡桐树上硕大的紫色花瓣,眨了眨眼,对着芳龄招了招手。

“芳龄,你把利害关系都和她讲清楚了?”

说道“她”的时候,玉雯的眼睛往娇蝶那边扫了一眼。

芳龄回头看了看,心领神会的说,“怎么没说清楚?口水都说干了。”

“那为什么送去的钗环首饰、还有衣裳,她没穿戴上?”

芳龄呼了一口气,像是什么事情放了心,摆摆手道,“哎,玉雯你不知道。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阿萝的,用不上啊!不是大红就是大紫,颜色太艳,我逼着小南穿过,真真不好看,不如这身素净的,衬着脸白。还有她发质不好,枯枯燥燥,戴着那些朱螺钿啊,金钗啊,又沉又累,还不好看。我看还是这个样子好。反正亦雨喜欢就成,你就由着她去呗。”

玉雯皱着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担心,也说不清为什么。

“这两天,她和亦雨处的怎么样?你不是说那天药舍回去,她和你发了好大的火吗?到底愿不愿意呢?”

芳龄“呃”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

“甭担心。两人处的好着呢。亦雨天天送她回来。那天我详详细细和她说了一个晚上,说得嘴都破了皮,总算说通了。她年纪虽然小,又不蠢,哪不知道怎么选择啊?就是有点不情愿,抱着我们园子里的刚孵化的小鸡仔哭一会儿,就好啦。”

抱小鸡仔哭?玉雯闻言轻轻一笑。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并没有安慰之感,反而升起了一股奇特的疑惑,一股忐忑难安的感觉。

是因为经公子传来的消息,叫她多加注意的缘故吗?可一个十岁的丫头,还没正式入门,能翻起多大的浪,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玉雯迷雾一样的大眼睛穿透层层阻碍,注视到娇蝶那边。

那边,娇蝶宜嗔宜喜的妙目看着司南,嘴角弯弯,“小南妹妹,你可真坏。”

不知道司南说了什么,娇蝶捂着嘴呵呵的笑着。另一只手拉着司南的手,两个人亲密的促膝谈心。

以前娇蝶奉命去过风芜园几次,大都和熟悉的芳龄说话去了,很少像今天这样,没有干扰的坐在一起,彼此倾听。她细细打量司南的外貌,总结:长得一般。可为什么,她就是喜欢看司南这张小脸呢?还越看越喜欢。

光滑细腻的小脸蛋,巴掌大小,凑近看也看不出一丁点毛孔、瑕疵,连颗小斑点、小痣什么的,也没有,通透的好似会呼吸。弯弯的眼睫毛,长成一排小刷子,根根不乱的向上翘。衬着一双清亮清亮的眼眸,就似一汪清水中的两块石子儿,黑白分明,纯真无邪。

娇蝶发现自己竟然看的入了迷,心里才恍(书)然(网)明白,怪道玉雯姐姐从不让她涂脂抹粉呢,原来真正的天生丽质,纯净之美,才叫人发自内心的欢喜,比起涂上白腻的铅粉,隔着一层虚假的白,强太多了!

她喜欢司南清清爽爽的样子,犹如一朵白玉兰,在千红万紫中干干净净,不招摇不争艳。心中自然多了三分亲近之意。女孩子的友情很容易产生,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成了好友,彼此有说不完的话题。

司南这次来到静梧院,有心结识仙门中女子“学姐前辈”们。在娇蝶的指引下,去静梧院东厢、西厢拜见各位姐姐。不见还好,一见之下,大为失望。诸女中,即便有几个样貌出众的,大都气质平平,举止平凡,没有阿萝那般飞扬的艳丽、夺目的神采,也无娇蝶的娇憨甜美、观之可亲,甚至连芳龄的直率真我也不如总体而言,显得浮躁、轻浮。有的讲话扭扭捏捏,装模作样;有的则是清高自持,目中无人;更有阴阳怪气,面带嫉妒的。最可笑的,是有人竟一本正经的向司南讨教:如何勾引男人?言下之意,请她把和亦雨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盘托出。

司南只觉得莫名其妙,苦笑不得。

为什么静梧院的女子会这样,和她想象的差远了。这些女人看似色彩斑斓,其实,就像一滴油腥儿滴在水面上,虽也能反射七彩虹光,其实,就是薄薄的一面而已。

还是娇蝶一语道出真谛:女人嘛,只有两条出路,一是为人妻,一是给人做妾,剩下的就不说了。仙门的女子,和世俗的女子,其实差别不大。仅有的差别是,仙门中的男子清心寡欲,要求更高。

说起来,女人最终的宿命,还是嫁人。评判女人幸福与否的重要依据也是:嫁得好不好?出嫁前的好,不是真的好。

即便是拥有仙根的女子,又怎样?能修成正果的,不到男子的十分之一。现实如此,大部分女人的命运,只是等待一个相对来说,不错的男人而已。也难怪静梧院的女子整日里打扮,希望得到某个男子的垂青。

娇蝶转述者玉雯的话的时候,偷偷打量司南一眼,很有些偷笑的意味在内。她的意思是:你不用和她们比了,因为你有亦雨师兄啊。亦雨师兄那么好,也怪不得别人对你产生嫉妒之心了。

但她吃惊的看到司南眼里居然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还有深深的哀悯,无奈,伤痛,甚至是感同身受的屈辱。

娇蝶有些不懂,但不妨碍她对司南的喜欢加深一层。不是表面的喜欢,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如果她们能多相处相处,只怕会成为极要好的朋友吧。

就在娇蝶暗暗欣赏的时候,玉雯福至心灵,终于发现自己的忐忑不安来自哪里了。

大凡女子,难以逃出爱慕虚荣、爱嫉妒等等缺点。哪个女人在面对比自己美上千百倍的人面前,保持淡然如水的态度,连一丝丝嫉妒也无?哪个女人在面对各色嘲弄、赞美、讽刺、挖苦的目光下,还能保持平静心态?要么她不是女人,要么就是拥有冷静的超脱性情。

若是后一种,那无疑是先天的修行种子。可玉雯所见,司南并不是。初一听到芳龄说到司南的愤怒,玉雯十分了然,司南的哭闹、抱怨、怨恨,甚至要死要活,都在她的假设中。可司南……接受了。只用了一夜时间。

难道是被芳龄说服了,对日后描绘的场景动了心?可真愿意了,也应该欢欢喜喜接受龙首峰送来的东西,讨好那边才是。神色淡淡,始终保持自我本色,这说明什么?

玉雯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升起一团明悟:她不是真的愿意,而是迫于现实,不得不隐忍低头。能在短时间内,强压住自己的反感心思,不让人看出,这说明了什么?玉雯好像看见了一只蝉儿,在寒冷的冬季选择蛰伏,只待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这个司南,只怕不是好棋子呢。幸甚还不成气候!完全在她的掌握中。

“玉雯,后天就是‘圣诞’了。三祖的诞辰向来是宗门内最重要的节日,到时候,很多云游的师伯师兄都会回来参加,人手不够,你们静梧院负责传菜,火房忙不过来的时候,记得派人来帮忙。”

正在玉雯低头沉思的时候,菡萏小姐的侍婢泳儿姑娘,过来传话。泳儿见芳龄也在,笑眯眯的说,“还有风芜园,也要帮忙哦。”

芳龄愣愣“啊”一声,不太情愿的说,“那好吧……”

泳儿这才笑笑,转身去了。

芳龄唉声叹气的说,“又要忙乱了。”

玉雯轻轻应了一声,一抬头,见风铃摇摇曳曳,如风中百合走过来,走过的路传来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气,去的方向正是司南所在。想了想,连忙唤人把娇蝶叫过来,免得殃及无辜。

躲在暗处,玉雯心想,这是个好机会,也让她看看司南的真性情,是否像她想象的那样城府极深?如果是,那就不妙了。现在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不好做什么,日后呢。嗯,见机行事吧。先看看这一对仇敌,谁胜谁败。

芳龄一样眼观八路,她是个有心的人,知道玉雯屡屡对司南示好,为了什么。这一刻风铃有备而来,针锋相对,肯定不会为司南出头了。坐山观虎斗,精彩好戏上场——可惜她不能看。

她和司南同居于风芜园,若是眼睁睁看着司南吃亏,不去帮忙的话,人人会瞧不起她。但是她又不能直接上去和风铃掐架,风铃的背后是阿萝呢,得罪不起。因此想来想去,随便指了一事,脚底抹油,溜了。不过,灵机一动的她,没忘了找了一个人给亦雨传句话,说风铃和司南在静梧院对上了。

她还是等晚间结果出来吧。

邵亦雨来到静梧院的时候,好戏刚刚落幕。司南跌倒在地上,小脑袋低着,看不出有无泪水。身上没甚伤痕,就是小辫子松了些,还有一只鞋子掉了。

而风铃掐腰站着,迎风而立,对着刚刚正经请教司南“如何勾引男人”的如芝指桑骂槐。

“小蹄子,你以为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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