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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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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铃掐腰站着,迎风而立,对着刚刚正经请教司南“如何勾引男人”的如芝指桑骂槐。

“小蹄子,你以为我失了势,敢踩到我头顶上了?也不睁大眼瞧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撒泡尿照照自己。”

如芝被骂得飞快的跑开了。

风铃骂得上瘾,瞧见亦雨来了,才呵呵干笑两声,瞅了司南一眼,不关己事的说,“不是我推的。”

说罢就仰着头,脚不沾地的走了。

其余人只是远远的看热闹,隔着花木假石窃窃私语,一个过来搀扶的也没有。邵亦雨皱皱眉,环视一眼,神情中看不出喜和怒,只折了一根树枝,把那只蓝布碎花小鞋,抵着推到司南面前,待司南穿了,又把树枝伸到她眼前。让司南抓住树枝站起来。两个人一句交谈的也没有,你前我后离开了静梧院,脸色都有些不大好。

别的不说,这份默契,真不像才刚刚交往三四天的人。

他们走后,娇蝶疑惑的说,“玉雯姐姐,你看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有什么好吵了?他们统共还没说过两三句话吧?”

玉雯盯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就好,她还有许多工夫从容应对。

神女峰的石阶长长平平,走两步,下一台阶。两边种植着高大的银杏。扇形的树叶送来轻轻的凉风。司南一瘸一拐的在后面慢慢的走。邵亦雨背负着手,走的同样慢。

两个人没有交谈,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静静的。很难相信,这两个人,居然是正在“交往”的男女,而且才开始四天。是相看两厌,还是深有默契?抑或是……吵架了?

司南不知道邵亦雨是怎么想的。

她唯一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想法。

她能接受这个现实很简单

如果拒绝,等于竖立一群敌人,敌人个个强大,每个人伸出一只手指都能捏死她。在没有一个帮手的情况下,又身在青阳宗,拒绝的下场……可想而知。逃?她还能往哪里逃?

但反过来同意呢,敌人只有一个——邵亦雨。虽然她没有应付“恋童癖”的经验,不过两世为人,对于男人的心理,总是略有心得。

所以,两厢其害则其轻,当然选一条容易走的路了。

她和亦雨交往一天,就发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

前世的她,用“貌美如花”来形容,是贬低了她的美貌。从八岁就开始收异性的情书,十六岁时,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酥倒半边,无数人前仆后继,就是得到她赞赏的一个点头。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多少人学绅士般英武决斗?

穿越把她的美丽缩水大半,只剩下可怜兮兮的“清秀”而已。而没有了无往不利的美貌,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一段“恋情”?对邵亦雨——她了解的太少,除了知道他喜欢**,其余一概不知。

说话交谈,也不知打哪里开始。

美丽缩水大半,并不意味着头脑也没了。

龙首峰送来的好处,司南故意表现的漫不经心。几件破衣裳、俗之又俗的首饰能收买她?太小看人了。也许是残余的自尊心作怪,她故意戴着几朵路边的野ju花,提醒自己野ju花虽美,由着人轻贱!

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半点不做更改。邵亦雨在门口等她,她也会等自己做完了事情,才会“幽会”。急的芳龄直抱怨。

与此同时,司南开始了一次次小心的试探。

不试探,她怎么知道邵亦雨对她的多有“心”呢?这关系她未来自由的“宽度”,行动的“深度”。她想看看,邵亦雨愿意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第一次试探就以失败而告终。

她通过几种方式暗示:她讨厌风铃。

没有风铃,她不会刚进仙门第一天就被人绑架;不会跑进危 fsktxt。cōm险的鬼母林,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不会落入如此窘地。

如果邵亦雨真的在乎她的话,应该先一步解决风铃这个大麻烦,不管是让风铃闭嘴也好,自动的躲远点也好,总要做点什么吧?

她根基浅薄,可没想过和风铃硬碰硬。

有上好的枪,为什么不使?对邵亦雨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可惜,暗示了两天,邵亦雨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不禁让司南深深的产生自我怀疑:我的魅力是不是没剩几滴了?

她不知,就是因为她皱眉不喜的模样,被玉雯看见。玉雯利用阿萝的爱弟之心,又生出不少事情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九、圣诞之前(2)

九月十七。

清晨,雄鸡仰脖喔喔的高唱。第一唱,红日渐渐高升,霞光万丈自东边升起,归于沉寂的大地也慢慢苏醒,驱散了夜晚的寒气。山中野兔撒欢似的在松树林中奔跑,泉水叮咚清澈的在流淌。

第二唱,风芜园对面的山丘传来一阵阵嗷嗷的嚎叫声,伴随着热热闹闹的人语声,一行白鹭上了青阳七峰的主峰,整座天玄山在天亮之后,神采一新,好似变得不同起来。

第三唱,隔着低矮的屋檐,瘦小的司南拥着被衾,有些发呆的坐着,听芳龄忿忿的一脚踢开扰人清梦的公鸡,“死丫,就会叫,吵死了!等着,明天就把你宰了。”

到处是鸡飞狗跳声,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和大板拖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像一个又一个重金属节拍,敲击着司南的心扉。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快活的“农家乐”悠闲时光,到头了。再也不能每天乐呵呵的抓起一把小米喂喂鸡,一边呼吸着清新空气,看天上云卷云舒。这纯粹是一种预感。但怎么说呢,第六感就是这么的准确。

“泳儿姑娘,是不会弄错了?怎么……抬到这里来了?这儿是风芜园,风芜园呐。”

“知道。”一个高傲的声音略带一丝不耐烦道。

“风芜园怎么了?不属于青阳宗么?‘圣诞’是三祖的诞辰,上上下下的门人都重视这一年一度的节日。你们风芜园例外?不是青阳宗的一份子?”

“泳儿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当不起。”

“你明白就好。今年是‘圣诞’八百年的整庆日,九阳仙门、殊乘世家、清河世家,还有蜉蝣岛、餐霞观的人都来了,你在后山没理会前山的事情吧?那边忙得脚不沾地,那有空做这些水磨功夫?所以就送到你这了。记住,这是‘牺牲’,祭祀用的,千万不能破了相,否则……后果你清楚。”

芳龄无可奈何,“哎”了一声,声音又低又沉,好似含了一块黄莲似的。

脚步声稀稀落落,那雄鸡还待“喔喔”,被一脚踹到一边。篱笆门咯吱一声,不知芳龄还说了什么,一行人出去了。

司南在西间房内,睁着眼睛,发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摸索着爬起来,穿上衣服。门缝开着,不知道那位“泳儿”送来什么,传来一股难闻的血腥和猪糟味。

芳龄穿着大袖衫子,在厨下麻利的烧火添柴。

风芜园和民居一般,一进门就是一间比较宽大的厅子,兼厨房、杂物厅,有一个灶台。两边都是厢房,司南和芳龄一人一间。

司南瞪着那红木漆盘上托着的东西,眼睛里有抹不去的疑惑。

“这是——”

“祭祀用的猪头。”

“哦”。

也许怒气使然,芳龄动作大力,锅碗乒乓作响,从热气腾腾的锅里盛出两碗黄色的米糊糊。按体型,司南的一碗好比初生的小荷叶,圆圆小小,而芳龄的碗大概是特制的,比泡桐花的花瓣还大。

如此不公平的分配,司南一点惊讶也没有,似习惯了。搬来一个小马扎,默默的坐下来,端着碗吹着热气,小口小口的喝着,这就是她的早餐了。

“你和亦雨吵架了?”不经意中,芳龄忽然问。

司南摇头,“我还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怎的吵架。”

芳龄脸色很差,“那我恍惚听见人说,你给亦雨脸子瞧?”

司南默然。

什么叫给脸子瞧?她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有了?

芳龄看司南埋头不言不语的样子,更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朝那两只的猪头说,“这猪头要拔毛,一根毛不能剩,祭祀用的,被人瞧见不干净,可有的受!”

两只猪头肥头大耳,一白一黑,白的粉皮白肉,嘴唇弯翘,眼睛闭着。黑的黑布隆冬,连鼻孔里也是黑乎乎的,瞪圆了眼睛。乍一看,黑白相衬,一喜一怒,视觉效果十分突出。红木漆盘里还有小刀、小镊子、小剪刀等物,想来都是“拔毛”用具。

芳龄轮番试用了一会儿,奈何猪鬃又长又硬,才小会儿功夫,就两根手指酸疼,抽筋的喊,“不成了,不成了。”

烦闷的把镊子一丢,半含怒气的瞪了司南一眼,换上一身出门的衣裳,站在门槛说,“我去玉雯那边看看。”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便迎着暖意融融的太阳,出了门。

“哦”。

司南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应了一声。

天高气爽,疏淡的云彩扯絮似的,厚薄不一。蔚蓝高远的天空,让表面平静,实际起伏不定的心潮平静下来。

司南立在黑瓦水墨墙边,怔怔的看着掉了铜的铜环,心想,自己本质上,就不是个善良的人吧?不然也不会宁愿倔着,也不愿再次低头了。再低就低进尘埃里,连存在感都没了。重复在司家木偶般由人指挥的生活,实非所愿。

药舍门前,司南唇角微勾,眼神坚定、毫不犹豫的敲响了黑漆大门。

“谁呀?”门开了,一个梳着可爱的包包头的药童没好气的露出一个头,“干什么呀?”

司南未语,先腼腆笑了笑。她梳着两根小辫子,身上蓝布花衣,清清爽爽,如邻家女孩,虽无让人“一见钟情”的美貌,却胜在无上的亲和力,让人难以拒绝。

药童看了一眼司南,对比他还矮半个头的事实十分惊讶,因为这里属他的年纪最小,总是要扬着脖子看人。他眨了眨眼,换了种温和的语气问,“干什么?”

“我,我想借点松香。”

“松香?”

药童眨眨眼,一句“你等着”,又合上大门。

司南便呆呆的看着大门上的铜环,直到药舍里传来吵吵闹闹的两个声音。

“管谁来要药,你也不问清楚,就私自拿去送人——做的好人情,连累我被骂。”

“药奴,你别这样。师傅问起,你就说是我不成?”

“不成。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借药去干什么?‘圣诞’可是青阳宗八百年的大庆,若是吃坏了人怎么好?到时候查来查去,还不是查到我们药舍头上。”

门再次开了,那语带怒气的药奴骂骂咧咧,大有把人骂走的迹象。露头一瞧,见是个清丽的小姑娘,怯怯弱弱,先一愣,随即才道,“你要的松香?”

司南咬着唇,点了点头。

药奴比药童大个两三岁,模样成熟多了,可惜是个急性子,说话不待说完,就急了。此时却难得安静下来,拿眼瞅了瞅司南,“松香虽不是要紧的药材,后山有的是。不过,你不会拿去害人吧?”

司南脸颊绯红,窘得话也说不出来。

占着人小单纯的便宜,任谁见了她现在的样子,都觉得这种质问是一种亵du、侮辱。

药童直跳脚,“什么时候见过松香吃死人了,再说这味也瞒不过人,只有傻子才会一口吞了去。药奴,人家小姑娘第一次上门拿药,你就给她吧。”

药奴想了想,才不情愿的把一包松香递给司南。

司南连忙道谢,一面接了。两人四目相对,

“咦?你不是那个谁,龙首峰亦雨看上的,叫什么南,药童你可不能昏头——人家有主了。”

话未说完,早被那叫气急败坏的药童一把堵住嘴,转身凶狠狠的冲司南道,“你没事了吧,没事快走。”

也不待司南的反应,就把黑漆大门关上了。

走在田垄里,司南一时脚步轻快,一时心思沉重,太阳虽然亮堂,却照不进她的心里去。

要松香做什么呢?当然是拔猪毛了。托某些不良商贩的新闻,她记忆中还有些残余的印象——松香脱毛。这会子没有办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知道那些“牺牲”祭祀之后,不会丢掉,而是分而食之。也知道每个人不过分两三块,少量毒素没有大害。不过,害人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辩解的,不管是为名、为利、为逼不得已的现实,还是为了心中那口气。她决定要这么做,而且不后悔。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人物,在大人物的欺压下,饱受欺凌,不能反抗,只好在茶水中吐点口水,恶心恶心人。一边忐忑不安,一边暗爽于心。

神女峰,静梧院内。

芳龄形容懒散的趴在铺着黄锦的小圆桌上,无力的耷拉着脸。

娇蝶叹气的说,“你就把她一个人丢下?”

“不然怎样啊?”

“可是她那么小,一个人对着两只刚杀好的猪,不会害怕吗?”

“那——又不关我的事。总不能把我也拖着。”

芳龄忿忿的说。

本来祭祀用的东西就不该送到风芜园。若不是阿萝有心警告司南,她一个旁观者会无辜被拖下水么?完成不了,还得两个人一同受罚。思来想去,竟是不想再看见司南一张平平淡淡的脸——有气也发作不得。

胖胖的手拉住娇蝶的手臂,“我今儿就住这儿了。反正静梧院也忙乱的紧,你不说,谁知道?”

娇蝶无奈,只得应了。心里盼望着,司南傻丫头,快快去低头认错吧。身为女人,就是要以男人为天啊!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就算这一次熬夜挺过去,下一次呢?

芳龄想着同样的念头。可惜她虽然是聪明人,却没有长了前后眼,看不到几年后的光景,否则就会后悔今天的行为——无形中,放弃了可以遮日乘凉的大树。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松香和香猪

九月十八。龙首峰的山禁开了。

如烟水朦胧的云纱,在晴朗天日下露出本来面目。本就高耸入云的山峰,此时好像巨人,威武雄奇,对着青阳诸峰,显出不一般的气派。山间点缀着绿树飞瀑,弯翘檐角,有穿着各异的贺客和来宾,带着各式礼物,络绎不绝的踏上上山的路径。

马车停在山脚下。

“阿姆,阿姆”一个身穿彩衣,翩然神飞的小姑娘跺脚道,“不是说朱探就在天玄山吗?可这里没有他的气息。”

被唤做“阿姆”的女子,穿着白色水纬罗襦衫,青丝如雪,乍看若二十少妇。只是近看才能看到眼角的鱼尾纹,显然不年轻了。五官生的慈眉善目,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弯下腰,帮月彩翼抿了抿鬓角的一丝乱发,语带温柔的说,“记得答应过阿姆,见朱探一面,就和阿姆回家。除非祖传《玲珑宝塔诀》修到大成,否则不能出关。”

“好”彩翼脆生生的应了。她心想,以自己的绝顶天才,学什么都快,最多三五年,就学成了,到时候再来找朱探玩。最要紧的,先跟他解释清楚,在正大光明境,可不是故意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的。

她美滋滋的笑着,一边到处看,往来的客人倒也不少。想不到一个区区九流小仙门,祭祀八百年前的祖宗,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了贺客。难道那位先人很有名?没听说啊?

月彩翼只是略微想了想,就抛到脑后,着急的抱怨道,“朱探怎么还不来啊?他是最好奇的性子,有热闹从来不会迟到。”

“他已经到了。”阿姆闭上眼睛,掐指感应了一会儿,指着一处如大鹏展翅的山峰,“在哪儿。”

“咦?朱探怎么去了后山?”

不比开了山禁的龙首峰、始信峰,后山禁制未开,不知路径,若是硬闯,只怕被误会上门生事的歹徒。

月彩翼转了转脑袋,不满的撅撅小嘴,见一位身着红衣,翩然若游龙,臂间还缠绕一条青绿蛇鞭的女子,不由走上去问路,“这位姐姐,请问到那座山峰怎么走?麻烦你指指路径,省得我们绕远路,若是碰见什么禁制,就不好了。”

阿萝转过身来,脸上是粲然的笑,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从其眼中看出一丝危 fsktxt。cōm险的不悦。哪里来的讨厌小鬼,鼻孔长到天上去!

阿萝不知,在“阿姆”面前,彩翼已经做足了功夫,否则,连声“姐姐”也不会叫。

“小妹妹你是哪家的贺客?第一次来天玄山吗?可有什么好友,想要聚在一块的?我是龙首峰的弟子阿萝,专责接引女客。”

话说昨天,掌门亲自传下命令,命六大弟子保持周到、热情的服务,迎接来自八方的客人。今天一早,六大弟子便分布山门各处,行使自己的职责。不然,以阿萝的脾气,会对一个脸上挂满傲气的小姑娘如此客气?

彩翼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耐烦的说,“我是来找人的!”

对她而言,若不是朱探在这里,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小门派呢,别更说特意上门恭贺什么了。所以,话语中虽然没有带刺,可是语气、神态都表明了一件事:我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最好快点达成我的要求。

阿萝弯了弯眼角,看似笑了,实际忍了又忍,“你要找谁啊?”

彩翼刚要说话,被她的阿姆拉住袖子。

“这位姑娘,我和贵门远钟长老有旧,想去探望他。不知可否指条路径。”

远钟长老?阿萝一惊,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想了想,唤来一个静梧院的女弟子,带着两人去了。临走前,听见彩翼用鼻子孔里哼了一声。

没教养的小丫头。

阿萝心中忿忿。若不是宗门的重要日子“圣诞之日”,她犯得着这么委屈么?不管哪家来人,早拖来一顿臭打了!

她最近为另一个小丫头闹的烦心。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初见司南,觉得面孔讨喜,有心收在手下,做个小妹妹。没想到几日功夫,身份变幻,做她弟媳妇?不行!绝对不行!有心搅黄这件事,可惜迟迟不得下手。一来不想拂了亦雨心愿,二来,也是被经琇皓一句话激怒了,“你嫉妒她?”

笑话,她阿萝有什么好嫉妒人的?她是怕亦雨日后碰见好的,后悔!为难、无奈下,默许了这件事。没想到那丫头居然给亦雨甩脸色?一听到这个消息,阿萝险些气炸了肺!(气怒之下,不分事情真相)太可恶了!她的宝贝弟弟,自己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居然在别人那里受了气?

气得她差点连夜冲上前,替自己弟弟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好在还有些理智。她阿萝虽然不是静梧院人,不过身为六大弟子,门派将来的希望,尤其是唯一的女弟子,在宗门内还有些威望。利用权利,随口吩咐了一件小事,准备借此机会警醒警醒小丫头。

今天见了彩翼,阿萝心想,原来还不如司南呢。模样差些不要紧,性情才是主要的。可不能让亦雨受委屈。

招来一个人,阿萝吩咐道。

“去风芜园,叫上几个人,手脚利落点,抬回来。下午就要主持祭祀了。”

青阳宗的六大弟子分别为玉屏峰的大弟子隗峰凌、二弟子经琇皓,龙首峰弟子阿萝,始信峰弟*轩夏,翼舒峰弟子大东,凝翠峰弟子李修真。

他们六人,身姿各异,却同是青阳宗的良材美质,在正式的场合亮相,引起中宾客交口称赞。隗峰凌的冷峻风姿,经琇皓的博学多才,阿萝的美艳姿容,宫轩夏的儒雅俊美,大东的爽朗大气,李修真的潇洒倜傥,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殊乘世家一向与九阳仙门交好,青阳宗的“圣诞”祭祖之日,除了仙门的贺客,还有各世家的人。同在东川,说起来彼此都是邻居,来的人不少拖家带口,带着子女、亲戚,前来见识世面的。

君家的小公子君恕代表父辈前来贺喜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未婚妻黄婉儿。黄婉儿比未婚夫大两岁,年约十四,已是长成的小美人。不过,让人吃惊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神情气质,和经琇皓一副发挥想象力所绘的画卷,有九成相似。只有模样五官不同而已。

经琇皓在前门迎客,被人特意拉着去见一面,心里也暗暗称奇。不过他知道,自己在此之前,的确没有见过黄婉儿,纯粹是绘画下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思维的,当然有一半是受到司南的灵感。

而黄婉儿是正经的世家千金,养在深闺人未识,今天第一次出家门。

知情的人纷纷觉得怪事一桩,无法解说。

直到天明,躲了一夜的芳龄才回到风芜园。

篱笆墙上的豆角都被摘完了,只剩下顶端几朵孤零零的紫色小花。芳龄随手揪下几朵,踩了踩,心道受罚就受罚吧,反正阿萝看在亦雨面子上,也不能太过分。

无精打采的开了门,便问道一股怪味。

鼻子到处闻了闻,还没有等到搜寻这股怪味的来源,惊讶的发现——两头猪头,光光溜溜,褪掉一层毛。尤其是那粉头大耳的白猪,连一根软毛也不见,不禁吸了口冷气,惊呼道,“拔的好干净啊!”

司南穿着一件小褂子,眼圈微微泛红,两只手也是红彤彤的。见到芳龄,无声无语,眼光里半点谴责也无。

不知怎么,芳龄却在这平平淡淡的眼神下,越来越缩小,“呵呵”傻笑着。

待阿萝吩咐的人来到风芜园,芳龄又换了一副面孔,仰首挺胸,接受异样的目光巡视,少不得说了一通“一晚上没有睡觉”,“辛苦极了”的话。

待人都走光了,方对着司南咧嘴笑了笑,递过去一套新衣裳,“喏,今天是大日子,人人都有新衣服。你也换上吧。”

“这圣诞是什么节日?”

“大日子。今天人都去前山,你也跟我来。”

芳龄带司南来到伙房。

饶是司南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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