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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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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玉沉下脸来,“那妹妹意下何如?是去仙缘城,请‘调香世家’的人来亲自看看么?”

就像任何事都有两面性,熏香道是魔道,世所公认。但是也有洁身自好的熏香道人。他们一般出身良好,心底和善,与仙门交好,尊崇一切仙门规矩,因此得到尊重。就像有了光明正大的牌照,那就不是走私犯了。

但是这种因“道门”而隐世的世家,和殊乘世家、清河世家,那种传承千载的世家又不同。调香家族的人接受雇佣,但是价格不菲。一般的小仙门还承受不起。

樱玉暗暗着恼,飞琼性子也越来越跋扈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司南一夜的变化,人人看在眼里。她自己固然遭了罪,可是自己和飞琼呢。也没落的好,几乎直接背上了“残忍刻毒”的名声。

弱女司南的体质最差,她灵根最弱……尽人皆知。尤其是她的年龄还不满十二,还只是个“女童”,残忍的丢进柴房里,孤独害怕的关了一夜这个时候,没有多少人记得她有嫌疑是是熏香道的余孽,只知道生生被冻出毛病来。尤其是她口斜眼歪的模样,让许多爱美的女孩,都心生怜悯。

樱玉心里憋着一团怒火,想到自己徒儿菡萏的话,“静梧院的娇蝶,师傅认得的。她跟徒儿哭求,说司南做的那些,根本不是什么熏香道的香料,而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她每天晚上都在使用。她还拿一盒用了一半的给徒儿看。师傅,若司南真是熏香道的余孽倒也罢了,若不是……”

那这个脸可丢大了!

所以,樱玉也不耐烦看飞琼的脸色,急忙请了医师徐,去给司南医治那越来越明显变了形的小脸。幸甚司南曾得过两次面瘫,次次都只扎了几天针灸就好了。

崔宝山被迎进来的时候。人人都没有带着好脸色。

“你仔细看看,东西都摆在桌子上。要仔细!”

崔宝山对满屋子的美人略扫一眼,就急忙点头哈腰,连正经施礼也没有——人家也不稀罕一个商人的行礼,只要这个低贱的商人别把他的委琐的目光盯着自己,场上诸女就都满意了,没有谁会挑这个礼。

士农工商——士当然是仙士了。其中商人是最低等的。因为通常的商人,只有本身没有一丝灵根——资质差,家中没有土地可供劳作——穷,又不曾学到技艺傍身——笨,简而言之。又穷又笨、没本事的人,才会做商人。

崔宝山其实真不是一个普通的胖子。他身穿罗绮,腰缠玉带,富贵的下巴有三层,只是圆滚滚的身子很想某种可爱动物,憨态可掬,并不惹人讨厌。他日后成为司南手下得力干将,也不是凭借着今天的功劳,而是有材实料——自从进了这个屋子,他的眼睛没注意到满屋子的美人,只盯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鼻子一耸一耸,急忙翻开这些重要物证。

嗅到那纯粹的玫瑰精油,他脸上露出深深的陶醉

“上等玫瑰香精,气味芬芳,毫无杂味,由上等玫瑰花瓣所制,收价十二两——”

打开漆盒,见凝固的膏状玫瑰膏子,先用手摇晃,见其浓稠度,满意的一点头,用发簪子挑了一丁点,在手心里化开,闻其香味,观其色泽,“上等玫瑰膏子一盒,鲜润嫩滑——”

“水粉三盒,颗粒细腻,粉白,但质料单一,不够白皙,最多三两。”

完全投入的崔胖子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居然职业性的论起价格来。

樱玉脸颊飞起一团因怒气上涌的酡红,

“你说什么?这些东西,真的只是胭脂水粉?”

崔胖子一愣神,恍(书)然(网)明白自己到了何方?忙不迭点头。“小人做了三十年水粉生意,这点眼色还有——”

“胡扯!”飞琼大怒,站起身来指着崔胖子的鼻子,“说,你是谁派来的?收了多少好处?这些明明是熏香道的香料!”

崔胖子被飞琼的言语惊呆了,他一直以为仙门的女子应该向自己十五年前见到了那位天姿国色的仙女一样,美丽出尘,姿容俱佳,吐气如兰,哪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横眉竖眼?

期期艾艾的他,半天拼出一句话,“仙师不信小人……自去寻别人……随便去拉一个货郎也可……这些真的只是……仙师也是女人……不认得女人用的东西?”

飞琼被这句话气得险些栽倒。

这是什么话?

“师妹,你做什么?”樱玉用一个“你和他计较什么”的眼神,“你还希望宗门真出一个熏香道的余孽吗?”

飞琼冷静了一下,方想到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那司南不是熏香道的人,不是最好吗?免得连她的母家司家也被拉扯进去,要知道东陈岛十二姓向来同气连枝,若是有一家跟熏香道连在一起,那说明,整座东陈岛上的人都有嫌疑!

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

崔宝山愣愣的,“熏香道的香,小人见过几次。神秘莫测、幽香袭人。熏香分十八流派,只有无花派、折草派行事最为下流,对弟子心性也不约束。其他流派,除了隐世、失传的,哪还有敢明目张胆的不顾lun理调制‘禁香’?再说那些奇香,必要珍奇异草才能调制——如今都被‘调香师家’所掌握,没有材料,谁也调制不出来呀!”

“仙师该不会是闻到有香味,就觉得这些东西是熏香道的物事吧?”

飞琼气愤的瞪圆了眼睛。却无话可说。

崔胖子紧接着点点头,“没错,这些都是熏香道的东西。”

“因为胭脂水粉,本来就是熏香道的研制出来的。”

“熏香道多为女人。女人最为爱美,所以才做了这些水粉让自己更加光鲜亮丽,美丽动人。不过这都是些凡俗之女,哪像仙师天生丽质,雪肤花貌,不必这些物件,也一样靓丽。”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露馅(2)

五十、露馅(2)

很多大人物并不喜欢自己未发迹时的好友。因为所有的糗事,还有一些不愿别人知道的过往,那些旧友都知晓,茶余饭后,便拿来说一说,晒一晒。未必有什么恶意,只是这种做法,无疑使人心里不痛快。

司南便是这种情况。她口歪眼斜的经典模样,深深刻在所有青阳宗门人弟子心目中,成了她日后抹不去的污点。

真讨厌那些借着关心为名,来看她笑话的人,就算她现在洗去了熏香道余孽的嫌疑,那又如何?她的脸,她的脸司南无力的抚上自己麻木的右脸,悲哀的发现嘴歪越来越严重了。

吃饭的时候,面瘫的右脸几乎使不上劲,只能靠左边慢慢咀嚼吞咽。而且每每临水自照,都惊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林黛玉”的伤感忧郁气质,垂丧着眉头,眼中流露的是“寄人篱下”、“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哀伤自怜眼神。

太可怕了!

这样下去。谁知道那一天她不会吐血而亡!

第一次面瘫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身体天生冷感,不爱笑,几乎没有感觉。第二次发作是在大雪封山,一心想要逃出性命的她,选择漠视脸上的不适,坚强的挺过那段煎熬的日子。后经过德医师的调治,果然没有留下后遗症。

那些曾经畏(书)惧(网)“毁容”的想法,自然随风吹走了,不留一点痕迹。

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容貌。即便司南觉得自己没多少姿色,但正常的脸,和一张人人侧目的脸,怎么能相同?她甚至觉得过去嫌弃自己正常的容貌,是否过分?

说一千道一万,她真正担忧的缘由是,现在负责她的医师——小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司南乖乖的把《魔域奇花异草集》找出来给医师徐。不给也不行,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控制了,这本书还是特意说明天医门的物品,才辗转给了医师徐。可这个号称是“金针医师”的医师徐,太没有医德了,收了好处,也不用心,直接把司南一丢,送给了他徒弟郑赏,自己则躲在屋舍内没日没夜的研究。也不知道对着只有图鉴,没有实物的毒花、毒花,能琢磨出什么来。

郑赏长了一只一闻到刺鼻药味,就喷嚏不停的鼻子,但是确实有真材实料,凭借灵活的手指,灵敏的目光,和准确的下针手法,十四岁年纪就得到了“铜针医师”的医牌——医师从业资格证。

司南惴惴不安的躺在药舍的病榻上,一连三天接受治疗,脸上扎满了或长、或短的银针。

郑赏的实力算是不错,偶尔才会扎错出血珠儿,几率很小。但人心不足,司南希望是有老道的、经验丰富的人来负责她,而不是这个带着明显实验性目的的小医师

“我这半边脸是好的。”

司南一偏头,试图躲过那多余的针。

郑赏笑了。他的笑,极为像某种得意洋洋的动物——黄鼠狼。捻着闪着银光的银针,嘴角微勾,故作高深的教训道,“你的病为什么老复发?因为你身子骨太弱!我帮你多扎几针巩固,你以后。就不会再得啦!”

司南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刷!刷!刷!自己正常的那半边脸,也可怜的受罪,扎满了小细针。微微的刺痛,加上愤怒,使她的睫毛跳动的更厉害了。

那郑赏似乎意犹未尽,掀起司南的手臂,不容分说,也扎了数针。

难得遇上一个病人,师傅又交给他全权负责,不趁机练习针法,不是浪费大好机会了吗?再回到医门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为退步而受罚!

司南含着眼泪,含羞带愤的怒瞪郑赏,可惜人家的脸皮太厚,她楚楚可怜的姿容,眼角歪斜的模样,除了让人感到可笑之外,再无其他。

如是三天之后,司南再也忍受不了。

“够了!”

司南悲愤的拔掉自己脖子上、手臂上,还有郑赏拉扯着她的裤脚,硬往脚踝上扎的银针,扑扑扑,全部丢在地上,怒指这个把她当成小白鼠试验品的天良丧尽的小医师,“我受不了了!我不要你治了!”

司南不知道自己红着眼眶的模样,像只雪白的兔子,只会让人更有虐待欲望。

郑赏哼的一笑,抖抖衣摆。

他不急。自己和师傅是天玄山仅有的医师,除非她司南不想治病了。一辈子口眼歪斜,不然最后还是要求到自己头上来。吃准了这一点,他微露嘲讽之色,挑衅的看着,就等司南跑出去,而后不得不恳求上门。

司南冷静了一刻,抿着唇,心想这对师徒,一个是不负责任,没有医德。另一个是玩世不恭,根本没有医者应有的同情心。

根本不值得信任!

自己的未来与其交给别人,不如由自己把握!

于是,她下了一个影响她一生命运的决定

“我要自己给自己医治!”

久病成良医。

她这病,其实算不得什么大病,风邪入体,只要祛风通络就好了。三次面瘫,亲身体会过所有治疗过程,有经验了。

当司南的“无理要求”摆到医师徐的面前时,郑赏依旧一副嘲讽模样,就等着看司南出丑。

但是没有想到,医师徐沉吟许久,竟然答应了。

他爽快的给了司南一副银针,一共十二根。足够她治疗自己的。并且亲自演示了三遍下针的手法,以及要诀。

他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那人把这本《魔域奇花异草集》给了她,那么她总有点特殊的地方,值得那人看重的。再说面瘫也不是大病症,治不好,他再来纠正也来得及。

其实司南误会医师徐了。

她的面瘫,是在多思、多想、受到惊吓后,惶恐不安的情形下得的,加上心里急躁,当然病势汹汹,发作的厉害。开头三天病势只会越演越烈,即使医师徐尽力医治,也扭转不了。

待病症发作完毕,后继无力,这个时候再去治疗,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针灸也需要医师耗费灵力的。他又不是郑赏那样的初出茅庐的小子,需要天天练手。

自负的他,也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治疗方案和司南说说,即使她是病人。

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这些,都让司南彻底对她死心。认定他是一个冷漠的,没有医德的人。

司南拿着长长的木质小盒,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银针。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自己下手一点犹豫也没有。

对某些人来说,在自己身上动针动刀,这种勇气,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

司南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是,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你看她像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么?”

隔着花影,两个人轻声交谈着,

“对人狠,不是真狠。对自己都这么狠,才是真的狠!”

宫轩夏在外面看着,凉风飒飒的刮着,牵起一道白影。

“那封信,也该交给大东了。”

“你上次送信,让人家两兄妹相认,这回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经琹皓一笑,三彩眉毛一动,神采熠熠,

“放心,这回,绝对!”

一展折扇,里面青青翠竹,绕着一汪清泉,间或小蝶,扑着几朵黄花,诗意盎然。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一、露馅(3)

五十一、露馅(3)

黄昏中,青山的落寞山脊只剩下浓淡的光影轮廓。粉淡的窗棂光影流离在人脸上,有今夕何夕的错觉。

莲莲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扮,换去锦衣,只着青缎掐牙背心,松垮的葱绿撒腿裤子,光溜溜的梳着两只大辫子,鬓角插了淡雅的绢花,低眉顺眼的侍立一边。

“这是莲莲,新年之夜,你见过吧?以后就是你的丫头了,贴身伺候你。”

走了月荷,来了莲莲?

司南弯了弯唇角,刻意的微笑一下。

所谓刻意,不是她存心的。

面瘫属于脸部神经中风,而中风的后遗症是很明显的,尤其是这次来的太过汹汹。

不知是司南太过天才,还是病势已经发展的后继无力,经过她自己几天的扎针,已经大好了。不说话的时候,两边的脸,左右对称。人中也正常了。

玉雯看了,心中暗暗安稳下来。

她心里未尝没有抱怨樱玉、飞琼两位长老,不分青红皂白,行事鲁莽,只听了人一面之词,就风风火火把人关了起来。活了那么大年纪,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都认不得,果真是修行修得“不食人间烟火”了。

可是她静梧院管事的身份,又逼得她不得不亲自前来,代表两位长老表达一丝歉意。具体的歉意表示,就是这个丫头了。

金银饰物,樱玉、飞琼没有那种俗物;法器、灵器,司南还不配使用;什么?亲自来道歉?怎可能!

做晚辈的,受了长辈的气,哪有嚷嚷讲道理的?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罢了。樱玉、飞琼虽然闹了笑话,却也是为了门派声誉着想,在上面几位长老合力压制下,就再没有门人谈论这件事了。司东也得了掌门安抚,所以,这件事就罢了。

似水无痕。

唯有事主

一个废灵,有谁在乎?连掌门都未当一回事,所以才指派了玉雯来打发。

“月荷呢?怎的我回来三天了,也不见她人影?”

司南故意四顾,疑惑的说。

玉雯抿了抿嘴唇,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心中憋着一股气。带要发作又不能。

好在莲莲立刻接口,“‘玫瑰’已经回青云门了。阿织知道她的所做所为,十分生气,言道青云门从未有过如此搬弄是非的小人,性质恶劣,要亲自教训她。”

被自己憧憬的偶像所厌恶,月荷也算受到应有下场。再说月荷本是阿织的人,要回去也和情理。

只是玉雯冷眼瞧着,分明在司南脸上看出一丝不满。

不,是十分不满!

司南在笑,脸上、眼底,无一不在笑,可是玉雯能看得出她心底不满,像是地底的岩浆,翻滚、沸腾,似乎有喷桶的迹象

因为这张刚刚痊愈的面瘫脸上,笑容太假了。

弯弯的唇角左边的弧度,比右边的弧度深了些,而两只眼睛随着笑容的加深,显得一只大,一只小——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这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似的。

“哦,就回去了?也不道别一声?好歹也相处了一个月,这么无情啊……”

司南装作遗憾一叹。

你不恨死那个丫头才怪!哪有什么“情谊”?

玉雯暗想。忽的想起司南被拖进柴房的时候,静梧院诸女都是冷眼旁观,无一个人开口求情,心中突然一紧,面上却带笑,语气温柔,“小南你有什么话,可以让莲莲带话么!不过月荷她犯了大错,只怕三五年内,都见不着了。”

她暗示月荷不会有好下场,让司南消了这股无名气,于己于人都有好处。

莲莲则立刻道,甚至加重了语调,

“莲莲是姑娘的人,以后没有姑娘的允许,不能随意回青云门。私见‘玫瑰’,别说见不到,就是见得到,只怕做不得。”

玉雯闻言一惊,暗暗恼怒,要表忠心,也不看火候,做的未免也太假了。

她心里嘲笑,再看莲莲一脸忠贞不二,似乎在竭力证明自己和月荷不一样。她的模样,一副恨不得把心涛掏出来,根本不是做戏。是认真的。

玉雯一骇,这才多长时候时间,有半柱香吗?这么③üww。сōm快莲莲已经倒向司南,大表忠心?

究竟司南有大多魅力,人人都看着她!

暗暗打量司南。

年纪尚小,脸庞还为完全长开。一张脸上最有特点的,也是最吸引人的,是那双黑黝黝的,像是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两把小刷子似的睫毛,根根分明,整齐上翘,让这双本来酷似黑色水晶,露出点点碎光的瞳仁,更加富有神采。

也许是受了磨难,小脸苍白,只是因为生病,又受了委屈,火房那边总是捡好吃的送来,小脸上多了些血色。

在联想这张脸收了偌大罪,天天扎针不断,玉雯难免想到司南的两次面瘫,都是在天玄山发作。难道说司南和天玄山八字不合?不然怎的总是受罪?

这种想法,让她的不满略略发散了一些,面上堆笑,小心亲切的劝说着。

谁知司南小脸一板,毫不领情,

“玉雯姐姐说笑了。莲莲是什么人?阿织身边的贴身人,是我配得起么?”

如果司南言辞拒绝,谦逊表达自己不敢接受,那么玉雯有很多方法让司南不得不接受。

可是司南没有。

她的嘴角微翘,左边勾着的嘴角略高一些,这样的表情似乎在嘲讽

正是这种嘲讽。让玉雯坐立不安,让她莫名有一种,这件事情只怕没法“善了”的错觉。

因为司南的嘲讽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我只是个废灵,那配的上莲莲这样的丫头?没得辱没了她!你们本来也瞧不起我,何苦装作热情的模样?累不累啊?

玉雯读懂了那笑容背后的含义,如坐针毡,鼻尖隐隐有汗珠冒出。

她还没有见过这种把自己的弱势坦然表现出来,让人无力招架的人。她十六年的人生中,见多了打掉牙齿和血吞,哪怕内里流血、流脓,也咬着牙强撑着,不能让人瞧扁的人,不知还有一种人能“以弱胜强”。

可是连大东都不追究了,她一个废灵能怎么样呢?

玉雯强压自己隐隐的不安。

她的不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这些天,玉雯一直伺候在樱玉、飞琼两位长老身边,对经琇皓的计划不太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事情爆发的这一天,刚好在她亲自上门向司南赔礼道歉的时候。

司东一脚踹开大门,浑身颤抖萦绕的怒气,让他更像一只濒临爆发边缘的狮子,“这是什么!你看!”

司南一愣神,不知道司东怎了,大失常态。

她的懵懂神色,让司东更加恼火,气愤的大吼,

“你根本我不是我妹妹!”

“你不是我妹妹……你不是……”

短暂的空白中,司南立时忆起那段不愿回想的梦中梦,——“你不是我妹妹,你只是占据她身体的一缕孤魂……”

“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妹妹?”

“我没有,”梦境之中的司南,惊恐的张开嘴唇,无力辩解,颤抖的对着大哥司东,“她没有死。她还没有断气!是你害死她,剥夺了她生存的最后机会,你还汲取她的灵魂能量,补充自己!我妹妹死的好惨,我要为她报仇!”

那个可怕的梦境曾经困扰了司南许久,她花了自己全部精神才重建信心,重拾对生活的美好盼望。现在,突如其来的司东,张口“你不是我妹妹”,一下子冲破了心头堡垒,在最脆弱的地方,重重打破一个缺口,顿时像缺水的鱼,瞳孔也变了色,干涸的无力挣扎着。

“你真不是?”

司南的模样,明显是心虚的样子。司东立时从七分的怀疑,变成九分。

司南真不是他妹妹,这个认知让他刚刚的怒火,像是被什么抽取了,无力的垮下肩膀,萧索的像冬天的落木,毫无生机。

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无力的从他手心滑落下来。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两个月的相处,从两个陌生人,到亲密的兄妹关系,他一直努力,努力做个好哥哥。

他经常板着脸,教训,是希望司南学好,不要做错事。

司南被诬陷熏香道余孽,他不顾掌门禁令出了天玄山,去低贱的商家找寻一个可以证明她清白的商人。

看见司南生病,满脸小针的样子,他心中疼惜,恨不能以身相替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根本不是他妹妹。

一切都是精心设好的骗局!

“说,你到底是谁!”

司南放大的瞳孔,映着司东的眼中无限的痛惜,一个激灵,顿时恢复过来。

是被欺骗后的痛楚难受,不是凶恶的可怕仇恨!

那匕首被自己藏了起来,司东不知道真相!他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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