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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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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身体受到的伤害,应该没有显现的这么严重。
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说话?
为什么不肯再看自己一眼?
小环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静梧院的梧桐又高又大,人走在下面,好像一个天然的走廊。遮阳蔽日,舒爽清净。
司南的身体柔软轻盈,没有多少重量。小环却珍重的扶着她,好像珍宝。
一点微弱不可闻的声音,从司南颤抖的嘴唇里吐出,“你,早就认识他了?”
“他,谁?”应小环想了片刻,才知道指的是江一鹭,低下头,没有否认。
司南的半边身子彻底冷了下来,眼底也清晰的浮现一丝冷凝和嘲讽——不是嘲讽别人,而是对自己!
应小环越来越害怕。
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看见司南的脸色,又把话咽下去。
她心神不宁,她惴惴不安,可是一看到司南,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现在她只希望,司南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不想害她!全世界,她是最不想伤害她的人!
小南会相信她吗?
应小环心里,没有底
虽然从认识以来就一直是最亲密的姐妹,小南也不知一次说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话,可是,独特的身份,还有特殊的经历,让她不肯相信任何一个承诺。她也不会给任何人承诺!
如果小南问她,她会郑重的回答,“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代替!”
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发誓!
可是司南好像忘记了问江一鹭为何看上脸上有胎记的她,甚至也没追究她一直隐藏的身份。
一扇门,轻轻的关上了。
司南在内。
应小环在外。
没有道别,没有对视,只有一扇硬木门咯吱一声,关了。
应小环怔怔看着没留下一丝缝隙的院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的心,一直下沉,沉到海底中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七、别说在乎我
一百二七、别说在乎我
司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个木头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又木然的和衣躺下。
她好累,五脏六腑坠坠的疲惫,好想就这么一觉睡下,永不醒来。那样,就不用面对这种不堪的现实了。
她头要炸开了。
脑仁剧烈的疼,手和脚都是酸软的,尤其是腿部,肌肤的表面都变成块块鳞片,一摸上去,冰凉而冷冽,半边身子都是没有温度的。
心,直直坠落九天。好像从飞机上一跃而下,风声从耳边剧然刮过,而仅有的救命降落伞,却打不开了。她焦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而唯一的救星,她的伙伴,亲人,姐妹,却没有把手伸给她。
还冲她轻轻的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濒临死亡的绝望和伤害。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那也比不上感情被出卖,真心被辜负的痛!
当江一鹭怔怔看着小环,不发一言就退出的时候,她思维一瞬间短路了,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付出的所有感情,都喂了狗!
想想过去,她一直努力帮助小环,改变一直被人歧视的境地,试图给她洗脑,灌输自由、平等的观念——小环是那么自卑,又敏感,娇娇怯怯,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看人,小兔子似地,受人欺负也不敢回嘴。
呵呵,多么可笑!
就是这种单蠢可怜表象,把她骗了!她司南最善于用柔弱单薄的表面欺骗别人,却不想有人对她使了同一招,还成功骗得了她的同情和……感情。
多傻啊,司南按着自己的胸口,哪里的每一分疼,都在无限放大。
看江一鹭的表情,好像早就相识了,江一鹭是有目的的陷害她——而小环心知肚明。也就是说,在第一次和司东翻脸的时候,江一鹭拿出信笺的时候。小环就藏了心思?
她隐藏的多好,自己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司南空洞的眼睛,多了点什么。她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里狠狠的咬着,不让自己呜咽的声音发出来。
她,是真的受伤了
她也,绝不会原谅!
清凉的微风吹散了应小环额头的碎发,把她红紫斑斑的脸显现出来。所有不经意瞅到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歪过头,喉咙泛起一股恶心感。
她的脸真是太丑了,好像小儿拿着颜料涂鸦,还是耍赖胡乱涂的,那么大片紫紫红红,还又红又亮,脸颊、脖颈,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样的女孩,让人怀疑谁能忍受强烈的呕吐感,天长日久对着她呢?这样的人,也只配去养猪,天天对着嗷嗷叫的蠢猪。度过她那注定没有春意的青春,乃至枯燥乏味的一生吧?
立定风中,应小环呆呆看着那扇关着的门扉——门虽然关上了,又怎能挡住她的身手?只要她上前用力,拿脚一踹,那扇门就会化成两半。她可以冲进去,拉住那个小女孩的衣领,说,“你给我老实听着……”
可她没有。
她只是呆呆看着,心里盼望小南能自己打开门,或者留一线缝隙红日从东方升起,层层雾霭在丛林中散去。高大的梧桐树哗啦啦的在风声中吹奏一曲和谐*光。而后,日头渐渐升至最高,在纯蓝的天空上缩成小小的刺目圆球,洒下万点光辉。燥热的午气从地面上升起,蝉鸣鸟叫,蚂蚁在草地里忙碌的推移着食物,过着安稳的小日子。
日薄西山,渐渐坠落,暮霭沉沉中,天边那道匹练般的红霞,凝固成惊心动魄的血红。
应小环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绝望。司南在房间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就像里面没有这个人似地。
她,不会开门了。
永远也不会了。
这个认知,让小环心如刀割,心痛若死。
后悔吗?也来不及了。
难受吗?怎么能不难受?
她缓缓移动着站立一天,又木又麻的身躯,在点点星子闪烁的夜色中。提步离开。面庞轻抚过的飒飒的冷风,肺里灌进了潮湿的空气,身体好像被风中的湿气锈结了,每走一步,骨骼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依旧关着。
小环木然的转过身,压下心中的感情,把它酝酿,发酵,然后沉淀。
未来或许还有再见一日,但是现在……已经错过了江一鹭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照妖镜”的残骸中,居然有魔道“魔辛子”的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恢复了枯竭的灵力,正在气恼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顺风划过的声响。连忙藏了照妖镜,“是你?你不是在她身边吗?”
应小环穿着月白素衣,及腰的黑发在风中卷起,侧身仰望皓月轻盈,嘴角微笑,“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只不过——”
她转身,留下一个窈窕而又引人无尽遐想的背影,“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脸!”
光阴就像流水,留也留不住,一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这一夜,几人悲伤,几人愁?
英宿站在竹林中,望着台阶上苍痕白露,清凉一地,摇头叹息,“你可以和她说清楚的。听说,你曾经救过她的命?既然她一直视你为姐妹。又怎么会断然绝情,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呢?”
应小环蹲在廊庑下,暗红的柱子,配上她身上沾染了尘埃和血迹的衣裳,有股天使被玷污的堕落之感。细腻白皙的手,彷佛白玉雕成,它们抱膝而坐,浓密如黑稠般的秀发,丝丝绕绕,有的披与肩上,有的垂在胸口。整个人的气质,与当初,判若云泥。
“不会了。”
她漠然的抬起头,露出一双精光灿灿的眸子。这双眼眸,有无尽的光华流转,只是现在染上无望的伤痛,看着就令人心痛无比,恨不能以身相替。
“哎!”英宿叹息,
“何苦来着?若不然,我替圣女解释清楚?”
“不用了……”
应小环站立起来。她黑色的发丝没有梳理,狂放得在风里吹扬。
此刻再有人看见她,绝不会和那位丑陋养猪女联系在一起——哪里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紫紫红红的胎记,一夜消失不见。现在的她,肤如新荔,眼含秋水,风华而绝代,秀美而绝伦,若是要比,有也只有那位在夜色中,乘鸾从皓月飞翔而来的阿织能媲美了。
如樱桃般的美丽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话,
“她没有那么在乎我……”
不在乎,所以才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吧。
应小环愈加心痛起来。
她素衣飘扬,凝眸中的伤痛,让她看来更加美丽了。
素来不爱女色的英宿也忍不住看得一呆,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八、嘱托
一百二八、嘱托
修竹茂林中,一条小道曲径通幽。正午的烈日被重重阻隔。清凉的竹屋内,窗边的支竿还冒着青青的翠叶,横生而出。
屋内,清茶半盏,竹塌两张。一张竹椅前,是仅有的不是用竹木制作的梨木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沓书纸,三三两两,交叠着显出“舞仙”“殷雪梨”“殷红血”等等、字样。
来到青阳,碧孤帆、英宿、江一鹭、栾枫、席恨晚各有目的。其中英宿的主动来访,就是想要研究五百年前,名噪一时的舞仙殷雪梨,和当时的神宗、燕空庐,南宫世家的关系,以及对当时仙魔两道的推动作用。
托青阳千年传承的福,仙姬殿中有些不见天日的资料,是别处没有的,都是历任的青阳掌门手札,有风言传闻,也有亲眼所见。即使从仙缘城匆忙搬离,也没丢弃了这些早该湮灭的历史资料。
应小环的目光直直落到一处墨迹斑斑。上面书写着“未几,雪梨与南宫咎分居两处,据查,事前一天,宗紫迎带着三位面容姣好少女进入无咎斋,金铭心亦带领一名稚童进入梨花斋,史记载,魔道之主初步联系雪梨,源于此。”
瞳孔一缩,应小环惊人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惧意,“先生在研究殷氏女?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甘心留在魔域,被后人唾弃。先生沉心研究她,是为什么?”
“唔,殷雪梨毕竟是一代舞仙。可叹音宗自她之后,再无一人能挑起大梁,竟然没落了!与青阳命运相仿,如今还是九阳仙门中,仅有的只有三个弟子的小门。”
英宿回想当年音宗的繁盛之时,千人同乐的浩大的场面,凤凰王朝许多流传下来的壁画、诗歌,和传记,都写明了乐师、舞师的身份不凡,叹道,“殷雪梨将音宗带领到最高处,却也让它声名败落。我受忆酒师弟的拜托,想要找出殷雪梨背叛音宗的理由。他身为音宗当代宗主。对此始终念念不忘。另外,我也想找出南宫咎数次背信弃义,大肆对魔道攻击,逼迫佛门远离甘琅大陆的缘由。”
“你觉得能从殷氏女的身上找出原因?”
“嗯。”英宿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有这种感觉,可能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想她当年风华绝代,如此绝世美女,南宫怎会拱手送人?而后,他又终生不娶,性格变幻无常……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小环默然不语。许久许久,才抬头看了一眼举止谦谦,如端方君子的英宿,“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圣女何出此言?若有英宿能够做的,但说无妨。”
应小环看着纸面上复杂的线索图解,不知在那儿化为累累白骨的诸多人物,还有各处成为传说的地点,掩住心中惊讶,“先生大德大智,能与细微处见真章,角度新奇见解独到。是环真平生未见,环真佩服。环真已然决定,不日将离开甘琅大陆,唯有一件心事放心不下,无人可托,只有拜托先生了!”
英宿呆了呆,惊疑道,
“莫非,是她?”
应小环偏过头,圆润的耳朵藏在浓密的黑发中,白皙洁净的脸颊有着最自然清透的粉红,轻吟低叹,“我只有她了……”
“请……帮我看顾小南。她的性子看似平淡,其实最是激烈,现在又因为我的事情,失去了平常隐忍心,我害怕她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圣女还是在乎她?”
刚刚那句“没有那么在乎我”,英宿原以为她会伤了心、以至于怨恨,而后抛诸脑后,彻底忘却,或者反目成仇,没有想到她还是放不下,临走之前还要托付
这和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的圣女,并不相符啊。可英宿反而心有戚戚,更加敬重了,垂眸拱手道,“若有英宿能做的,自然尽力而为。”
“也不必刻意。”应小环的愁绪,仿若天边絮絮的云彩。
“小南对别人的心意。最为敏感。”
应小环打开门,碧孤帆在外微微躬身。
对青阳掌门尚且不过点头,他对小环的尊敬,完全是身份使然。
就像独独对星祭宫的朱探高看一筹一样——不能飞升的修行者,在他淡然的明眸中,不过是蝼蚁罢了。而应小环,虽然现在孱弱得不堪一击,可她的潜力不可估量,未来会有足够实力与他一较长短!这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尊重。
“环真圣女,这是姬圣人在飞升之前,留给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应小环怔忡看着属于自己的花犀冠,眼中闪烁着一丝晶莹,但很快,她直起背脊,精致绝美的面庞,恢复了当年视众生如蝼蚁的骄傲!
她是那不拉神族的圣女环真,只有抬头向前看,向前走,永远不会后退!
英宿望着应小环离去的身影,凝眸久久。
他的眉头始终聚敛锁着,似乎被什么烦心事烦恼着,百思不得其解。
“环真的诅咒。这么③üww。сōm快解开了?可是……”
“江怎么会知道环真的身份呢?”
他喃喃自语。
抚着瑶琴的碧孤帆,神情朗朗,风轻云淡的说,
“是我告诉他的。”
英宿简直不可置信,素来情致高雅的师弟,怎么做这种“八婆”的事情?
“是你告诉江,小环身上有那不拉的赐福?所以,他才去屡次三番针对司南,好把司南从应小环处挤开?”
“天啊!”他一拍额头,“那赐福,不。诅咒,不是这么简单的。这种解法,根本不能得到‘那不拉的守护’。”
碧孤帆淡然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英宿手指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相,说出一句大实话。
“你是故意误导他。”
琴声悠悠,是某人满不在乎的心声,
“赤璃想要考验这个弟子,让你荐给神宗。到时候,你就如实说,他心性不定,手法阴损,难成大器,不就完了?整个青阳宗的人也都看见他的劣态了,省的许多烦恼。”
英宿怔怔的,在他眼中复杂难办的事情,居然被碧孤帆三言两语解决了。说不佩服,那是假的。可是,代价也未免?
想到应小环伤心离去,和她唯一在乎的朋友因为误会分开,而最倒霉的是那个小女孩,就因为孤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三番五次被江对上,平白被照妖镜照了两次,还和自己的哥哥翻了脸,受到那么多委屈磨难,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歉意。
也好,日后有机会,再补偿吧!英宿淡淡的想。
而就在此时,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司南,终于饿得两眼发花,出门觅食了。解决了肚子问题后,她直接找上朱探,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要求。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翼舒峰的潜修洞。
古萝苍苍。掩映在青山翠柏下,几处低矮的松树上,有跳跃的松鼠抱着松塔奔跑着。脱落的松针掉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叠,踩上去松软无比,像地毯一样。
司南背着当初进仙门时的小包袱,探头探脑,左右看看。
朱探“呃”了一声,止步不前,再次问询道,
“小南,你,你真的要搬来?”
“对!”静饿了一天的司南,面容有些憔悴,可双眼还是亮晶晶的。一手抓着朱探,像是害怕他跑了似地。
“呃这个~”朱探脑中一片混乱,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烦恼,“你不在静梧院吗?哪里是女孩子们居住的地方,比较方便吧?为,为什么突然要搬过来?还要。还要和我一起?”
司南的目光一暗,一想到那个人,就觉得心痛!所有的感情伤害中,她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背叛!不想听,不想看,连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想知道。撅着嘴,跺了跺脚,“我不想在住那里了,行不行!”
这一句话,说得又是撒娇又是委屈,朱探看了,心中一跳。乖乖,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谁能拒绝啊,拒绝了她,会有多大犯罪感啊!
“那个,好吧……”
朱探侧着身,看着司南灵猫一样飞快的闪了进去,无奈摇了摇头。
自从表明身份后,他就独自搬到潜修洞来了。
不是青阳宗虐待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包括青槐在内的所有青阳宗人,对朱探都十分客气。正是这种客气,让朱探左右不自在。他主动提出要求住在潜修洞中,毕竟,他不是来做客的。这里环境安静。幽雅,适合他的清修。
山洞坐北朝南,正午也能看到一些阳光,入口处生长了一大根藤萝,把洞口都遮挡住了。因为位置偏僻,少有人来。
司南钻进去后,粗略打量一遍。洞内通风,并不封闭,高有两米,最宽阔处不到三米。石壁是黝黑的,彷佛能吸收光线,也没有回声的侵扰。摆设只有简单的一个石坑,铺着被衾枕头等物——许是怕朱探住不习惯吧。
没有什么可打扫了,司南把几件换洗的衣物往坑上一丢,算是表明了决心。
两人“同居”。
朱探随后也钻了进来。
在正大光明镜中,不知道有多少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也没有什么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之感。就算有微微的涩意,在看着对方那熟悉亲切的眼睛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探看着司南熟门熟络的爬上自己的“床”。心中升起妙不可言的滋味。
才受席恨晚的威胁不久,内心里有些惴惴,怕司南会不高兴。这回司南主动送上门来,让他有“喜出望外”“守株待兔”的快活——是傻兔自己撞上来的,可不是他心怀不轨,主动要求的。
能够远离静梧院那群是非人,再好不过!还会有谁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已经定亲的事情?那不就可以隐瞒下去了?
心中安定的同时,他的一些小心思也在泛滥了。主要是那一夜的激情,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冲击太大。白日里,师叔师伯的教导还放在心里,到了寂静无人的夜晚,许多小念头争先恐后跑出来,闹得他坐卧不安。
轻手轻脚的走到司南身边,看着她柔顺的发丝贴在脸上,疲惫的双眼变得恹恹无神。默默拍了她几下背脊,她依旧没有反应,死鱼一样趴着,全无做坏事的好心情。
朱探舔了舔嘴唇,一遍又一遍抚着她的头丝,又揉揉她圆滑的肩膀,最后,脸上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快,忍不住弯腰想要靠近洞外传来悠悠的一阵清音。
朱探一震,撅着的嘴停留在离司南还有一公分的空中。
飞扬的暧昧情潮也随着这一阵清音停了下来,理智回来了。慢慢的收回了手,他叹一声气。整理整理衣衫,对司南说,“我去去就回。”
实际上,去得时间不短,月儿都爬上树梢了。回来后的朱探也满脸不大高兴。他把一枚充溢着火性能量的灵石,塞到司南的胸口,低头在她的耳边说,“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你先睡吧。”
司南迷茫的眼睛睁开,又闭上。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多了。抱着灵石,她点点头,显得温顺又乖巧。
朱探深深叹息一声,手掌顺着发丝,轻轻的抚摸许久,才离开。
洞口有石门,用机关关上,也不惧冷风的袭击。
朱探走后,红色灵石从衣衫里面发出柔和的光芒,司南脸庞流露一丝铭心的痛苦。她不解,更不明白小环为什么出卖她!
为什么不顾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应小环觉得,如果司南还在乎她,就愿意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过后分崩离析,也要说个明白,大家才能丢开不是?可司南没有,说明不够在乎,连什么原因都不想知道!所以,她走了,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受伤。
而司南却觉得,如果小环对她真心,怎么舍得一次又一次,看她受伤害?明明知道她最讨厌江一鹭,为什么还和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为什么江一鹭那么听她的话?
这其中,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
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欺骗、隐瞒、背叛的事实。一次背叛,就足以把从前的一切,都推翻司南觉得很累,浑身每一块骨头都酥软的累,被抽走了力量似地。此刻的她,不知道应小环已然离开了天玄山,只知道再也不想看见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最大财富”“最好姐妹”的人了。
夜,静静的过去了。
她碎裂的心,在流血流脓过后,慢慢自愈起来。过程的中疼痛自然不必提,幸在她的精神足够坚强,受到再大的打击,也能凭着一股不屈的意念,挣扎着站立起来。
翌日清晨,昏昏睡了一夜,也乱七八糟想了一夜的司南,在看见透过石缝隙照射进来的光线后,感觉到外面俊鸟啾啾,*光灿烂。心境,终于从小环的阴影中,迈出了第一步。
“你怎么样了?”
朱探清早就过来了。
司南微笑,笑容清纯,“好多了。”
昨夜,她还沉浸在被抛弃的痛楚中,“千里耳”还是不时传来几句故意压低声音的吼声,“她是女孩……”“你想败坏她的名誉吗”
“大东说了,你要是跟和她一起过夜,就打断你的腿”
种种气愤的言语,伴着朱探苍白的辩解,
“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啊!”“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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