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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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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三十岁出头,留分头,戴金丝眼镜,穿灰色棉袄,系红色领带,他下车之后,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来到吴小舞面前,冲吴小舞点头致意,又来到宋国文的遗体面前,一脸悲伤地摇了摇头,随后又安慰倪芳和倪流几句,然后咳嗽一声,当场宣布:“本人孟岩,是襄都远思集团法律顾问。远思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宋国文先生不幸去世,在此我向宋国文先生的家属表示深深的哀悼。虽然现在宋国文先生尸骨未寒就宣布他的遗嘱不近人情,但为了远思集团的发展着想,本着尊重宋国文先生遗愿的出发点,正好倪芳女士也在场,下面请倪芳女士、倪流先生跟我过来一下。”

倪流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想也未想就和倪芳跟随孟岩来到奔驰车前。倪流也认识孟岩,他是宋国文最信任的公司员工之一。

孟岩及时赶到,是吴小舞通知了他。

“倪姐,节哀顺变。”孟岩和倪流、倪芳都认识,也就省去了繁文缛节,直奔主题,“根据宋总的遗嘱,他名下的全部股权和债权归倪流所有!”

倪芳顿时惊呆了,她本来几乎站立不稳,被倪流搀扶,一听孟岩的话,她一把推开倪流:“孟岩,你说什么?你没看错?国文怎么会把全部股权和债权给倪流?”

全部股权和债权归倪流所有,等于是变相将远思集团留给了倪流。

孟岩来前,先从吴小舞的电话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和宋国文的遗嘱内容,在来到奔驰车前面时,就已经从吴小舞手中接过了宋国文的遗嘱,他将遗嘱展开,递到倪芳面前:“倪姐,经确认,确实是宋总的亲笔签名,遗嘱真实有效!”

“不可能!”倪芳一把推开孟岩,转身用手指着倪流,“倪流,你和姐姐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姐,刚才我都对你说了,姐夫半路上醒来,就非要立遗嘱把全部股权和债权交给我,我以为他是喝醉了说胡话,也没当一回儿事,谁知道他后来就真不行了……”倪流见姐姐脸色大变,心中明亮,在巨额的遗产面前,即使亲如姐弟,也不可能做到坦然拱手相让,但话又说回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要继承姐夫的遗产,“姐夫的遗嘱是遗嘱,他可能当时头脑不清楚,我不要就是了,远思集团是姐夫和姐姐一手创造的,理应由姐姐继承。”

倪芳不说话,审视的目光在倪流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到了吴小舞的脸上,忽然,她目光一寒,冷冷地说道:“倪流,你姐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倪流心中一沉,忙说:“应该是酒精中毒吧?”

“应该是?”倪芳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从九点多出石门,到天亮才到襄都,120公里的路程,你们走了十多个小时,你们开的是奔驰,不是拖拉机!”

倪流心中一阵无奈,姐姐怀疑他了,姐姐居然怀疑他!他一路上差点丢了小命,跌跌撞撞从石门开到襄都,累个半死,总算将宋国文送到了襄都,虽说宋国文最终还是没见到姐姐最后一面,至少他做到了他应该做的一切,姐姐却为了远思集团的归属权而怀疑他?

他何尝窥觑过远思集团?他何曾是贪财的小人?

谁都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不应该是姐姐!倪流怒了,冲倪芳大吼一声:“好,姐,你怎么想都可以,我现在就明确答复孟律师,我不会接手远思集团!就算从法律上远思集团归我所有,我也可以再转让给你,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倪芳被倪流的一声怒吼惊呆了,过了半晌她才一把抱住了倪流:“弟弟,是姐不好,你别怪姐,姐也是一时昏了头,姐真的没有怀疑你……”

倪流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姐,别说了,我心里难受,先把姐夫的遗体拉回家吧,别留在外面让别人看笑话,他活着的时候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死了,也让他光鲜体面地走。”

一句话又说得倪芳泪雨磅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天色大亮,雪也停了,奔驰车和救护车交汇地点正处于107国道的入市口,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早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了,不过因为下大雪的缘故,现在几乎不见人影,才让襄都首富宋国文死后的家族风波没有传成丑闻。

林凝欢对倪芳很不满,尤其是刚才倪芳推了她一把,让她摔倒在了雪地上,她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了几句,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反正是对倪芳的指责。

正当林凝欢指挥几人要将宋国文的遗体装到车上,准备送到宋家的时候,倪流也发动了奔驰车,要一路护送,忽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

车一停稳,从车上下来几名警察,其中一人年约30出头,鹰钩鼻,深眼窝,迈着方步来到倪流面前,冷冷地打量了倪流一眼:“你就是倪流?”

倪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报警了,怎么警察到了?他下意识看了吴小舞一眼,吴小舞悄悄摇头,他心里就更疑惑了,不是吴小舞,肯定又不是姐姐,哪又是谁通知了警察?

“我是倪流,请问你是?”

“我是桥东分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刘天,请你跟我走一趟,配合一下调查。”刘天的态度很不好,话一说完,上来就要铐上倪流。

倪流不干了,向后退了一步:“我犯什么法了你要铐我?请先说清楚。”

“犯什么法了你心里有数。”刘天右手一挥,几名警察迅速逼近了倪流,他轻蔑地笑了笑,“你想拒捕?识相的,就配合一点,也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倪芳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刘天:“刘天,谁让来铐我弟弟的?你把话说清楚。”

刘天一见倪芳,语气恭敬了几分:“倪姐,我接到报案,说是宋总被人毒死,接到报案我就紧急赶来了。人命关天,带倪流回去协助调查,是必须走的法律程序。”

倪芳虽然没有在远思集团担任职务,但她身为襄都首富夫人的身份,让她认识了不少襄都三教九流的人物。宋国文生前喜好交友,刘天也是宋国文的朋友之一。

“被人毒死?谁报的案?”倪芳吃惊地问道。

“宋山河和宋国武。”

宋山河是宋国文的父亲,宋国武是宋国文的弟弟,宋国文临死之前,没有将庞大的资产托付给父亲宋山河和弟弟宋国武,也没有传给妻子倪芳和儿子宋家斌,却传给了局外人倪流,结果没有让倪流由无名小卒一夜暴富跻身到亿万富翁的行列,却险些为他带来灭顶之灾!

宋国文的遗嘱,引发了宋家和倪家财产争夺战的轩然大波!也让倪流身不由己卷进了一场刀光剑影的商战之中……

攻守同盟

三天后。

大雪过后的襄都,三天来阳光普照,阳光照射在雪上,直耀人眼,世界忽然间亮堂了许多。

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积雪让人想起三天前的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许多人甚至会产生错觉,以为三天前的大雪只是一场大梦。

如果是梦就好了。

大雪覆盖了万物,也掩盖了真相。如果说百年不遇的大雪是气候突变的话,那么从天而降的亿万财富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只不过天上掉下的馅饼,要么馅里有毒,要么馅里是鸟粪。

人生之中总会经历一次寒流和逆流,度过寒流,就会春暖花开。度过逆流,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在看守所的三天里,倪流想了许多,想他一帆风顺的从前,想他平淡无奇的人生,想他本来安稳的生活被宋国文的一通电话和突如其来的死亡打断,到现在,他的生活就如找不到方向的风车,随风转个不停。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看守所,倪流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

姐姐倪芳虽然怀疑遗嘱的真假,却不会怀疑他毒杀了宋国文,事实上,当时在现场,姐姐就没有动过宋国文死于中毒的念头,但宋家父子就不同了,宋山河和宋国武在得知宋国文的死讯后,第一时间向警方报警,声称有人下毒毒死了宋国文!

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宋国文是襄都首富,名下的襄都远思集团涉及到了矿业、羊绒、房地产等众多行业,是襄都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迅速派出桥东分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刘天亲自到现场实地调查。

倪流作为主要犯罪嫌疑人被刘天当场扣押,吴小舞也因具备重大作案嫌疑,被同时拘留。

让倪流感动的是,当时姐姐倪芳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应付纷乱的局面,吴小舞也是双手抱肩,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反倒林凝欢最冷静,极力为倪流开脱,并以她多年的从业经验断定宋国文确实是死于酒精中毒,并非药物中毒,被毒死的说法,没有医学依据。

救护车上的其他护士和医生,也支持林凝欢的说法。

最后刘天决定暂时将倪流和吴小舞扣留24小时,等正式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再另行处理。但24个小时之后,尸检报告没有出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倪流昂首挺胸自己走进了看守所,扔下了一句狠话:“等尸检报告的结果出来后,我再出来,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就把我就地正法!”

倪流放出豪言壮语,坦然面对,吴小舞却不同了,她乍逢大变,几乎支撑不住,再加上一路奔波一夜未睡,身子一歪差点儿倒在地上,幸好倪流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舞,不要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情。”

吴小舞紧紧抓住倪流的胳膊,声音颤抖:“倪流,怎么会这样?”

倪流要是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就不会惶恐不安了,但在吴小舞面前,他还必须做出镇静的样子。不过现在他心里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宋国文出于什么考虑将名下全部股权和债权交到他的手中,宋国文的遗嘱其实是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炸开了许多人心,也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现在就算他明确表明他无意染指远思集团,姐姐或许相信他,宋家人也不会相信他——直接报警声称宋国文被毒杀就是明证!

还好,最后刘天请求了上级,因为证据不足,不能直接将倪流和吴小舞关进看守所,倪流为了洗脱嫌疑,主动提出要在刘天的眼皮底下过夜,刘天见倪流很有男人担当,就让倪流住在了看守所的内部招待所,不过招待所只有一个单间了,在征求了倪流和吴小舞的同意后,二人住在了一个单间。

倪流是想借和吴小舞单独相处的机会,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一天,吴小舞不吃不喝,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神思恍惚。倪流没有勉强她,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吴小舞精神有所好转,却依然不怎么说话,不管倪流怎么问,她都一概摇头回应。倪流性格在随和中多少带点强势,在面临杀人指控下,耐心能坚持一天一夜就不错了,见吴小舞还以沉默来逃避现实,他恼了,抓住吴小舞的胳膊猛一阵晃动。

“吴小舞,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在哪里?是在看守所里!别做梦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再不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倪流一凶,吴小舞还真就清醒了,她圆睁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直直盯了倪流半天,突然一头扑进了倪流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倪流,我怕,我好怕……”

温香软玉扑满怀,暗香袭人,感受到怀中吴小舞滚烫柔软的身子,倪流一直没有停止运转的大脑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两天来,他一直和梦中情人的女孩共处一室,他居然都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

吴小舞哭得泣不成声,倪流又心软了,用力一抱她的肩膀,权当是对她的安慰。

想想也是,她毕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多少世事的女孩,担任宋国文秘书才一年多时间,而且说实话,直到今天,她还没有成长为一个称职的秘书。倪流始终想不明白,也不知宋国文看上了她哪一点,她的细心能干,还是她为人处事很有一套?

都没有!

在他看来,吴小舞就和一个初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没什么区别,一年多的社会历练,她还是稚气未脱,既不够干练,也不够镇静,也正是因此,才让倪流多次怀疑宋国文看中的只是吴小舞的姿色。

如果吴小舞真的上了宋国文的床……倪流不愿意再想下去了,虽说四十多岁的宋国文身材还没有走样,长得也不是脑满肠肥的德性,但他毕竟是他的姐夫,姐夫和他梦中情人的女孩上床,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恶心。

第三天,吴小舞终于度过了接受巨变的心理期,慢慢地平稳了情绪,她似乎才意识到她三天来和倪流同居一室的事实,虽说是享受特殊待遇有独立卫生间的单间,但毕竟也是陌生男女吃住都在一起,她微微流露出不安的情绪,对倪流也有了设防之心。

三天时间,倪流与美同居,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美女日夜相处。他和女友梁米谈了三年恋爱,三年来也只限于拉手,并没有同居。当然,和吴小舞关押在一起也不算同居,却也是算是人生的第一次。

是呀,想想几天来的经历,比起他以往26年的人生都要丰富精彩,让他眼花缭乱,几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还真想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大梦,幻想着有一天睁开眼睛还躺在市政公司的单身宿舍中,然后起床去上班,晃晃悠悠又一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人生是单行道,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和铅笔字一样用橡皮一擦了之?

三天的时间里,倪流和吴小舞度过了生命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没人来看望吴小舞——吴小舞是石门人,家不在襄都,或许她家人还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也没人来看望倪流,如果说倪流的父母没来还说得过去,父母或许也不知道他的现状,但姐姐也没有露上一面就说不过去了,难道说,姐姐也开始怀疑他毒死了宋国文?

说到宋国文的死因,才是最让倪流担心的地方,虽说当初他信誓旦旦自愿走进看守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事后一想还是觉得他太冲动了,万一尸检报告出来后,宋国文真是死于中毒,他该怎么办?到底年轻不经事,有些决定还是太草率了。

不过慢慢的,倪流也冷静了下来,开始回忆起事情前前后后的每一个细节,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凡事喜欢刨根问底,而且有韧性,平常不主动惹事,但有事情上门,也绝不怕事。他相信,如果宋国文的死真有什么阴谋的话,他一定可以抽丝剥茧,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事在人为,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秘密。

倪流在性格淡然之中,又有轻易不会流露的坚毅的一面,许多事情他是不想去做,真要想做了,就会付出全部努力去做好。不提宋国文是他的姐夫的事实,就凭宋国文死前死后都对他信任有加,他也不能让宋国文不明不白地死去。

就算宋家不诬告他杀害了宋国文,他也要就宋国文的死因查一个水落石出。

三天来,外面没有一丝消息传进来,吴小舞也是神情恍惚,说不出所以然来。回想起一路上的情形,倪流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宋国文正当年,他平常酒量过人,曾经有过喝过两斤多酒都没事的经历,这一次喝了一斤半白酒,怎么就酒精中毒死了?

难道他不是死于酒精中毒?

如果宋国文的死真有什么阴谋的话,到时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是谁,他说不定还真得背一个天大的黑锅,谁让宋国文留下遗嘱非要把全部股权和债权交到他的手中?一路上车上只有他、宋国文和吴小舞三个人,如果说他和吴小舞攻守同盟,想要侵占远思集团而害死了宋国文,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是十分纯粹的杀人动机。

这么一想,倪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倪流……”正当倪流越想越心惊的时候,吴小舞终于开口了,她拢了拢微显散乱的头发,努力站直了身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倪流回过神儿来,见吴小舞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神情间也恢复了几分沉静,心思大定,忙说:“我等你这一句话,足足等了三天。”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吴小舞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活力,她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水,湿润了干裂的嘴唇,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想来几天来也是没怎么合眼,“我跟了宋总时间并不长,许多事情还没有学会,而且长这么大,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家人又不在身边,一下子适应不了,你……你别笑话我好吗?”

这一句话逗笑了倪流,他呵呵一笑:“我怎么会笑话你?我也差点吓个半死,就刚才,我还抱着你差点哭鼻子,幸亏没哭,要不喊出来的第一句话准是一个字——妈……”

“噗哧!”吴小舞忍俊不禁,一下笑了,“我有那么老吗?”

虽然她憔悴如斯,虽然她疲惫不堪,虽然她心力交瘁,虽然她楚楚可怜,但她展颜一笑,如雪后初晴,如旭日东升,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让倪流眼前春暖花开。

倪流和吴小舞共住的单间也不知道是关押什么级别干部的单间,不但设施齐全,还有暖气。吴小舞脱了外套,只穿了紧身毛衣,白色的毛衣包裹在身上,衬托得身材曲线曼妙,白色毛衣上,自下而上有一朵并蒂莲,到胸部花开两朵,正好点缀在高耸的山峰之上,妙不可言。

“不过说实话,小舞,这几天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出去以后可千万别说,我还好,你一个女孩,名声就毁了,记住没有?”倪流说的确实是心里话,是真心关心吴小舞,“还有,连你男朋友也别说,男人嘛,都有点儿小心眼,有时嘴上大度,心里还是会有疙瘩。”

“嗯!”吴小舞重重地点了点头,很听话的样子,好奇的眼神打量了倪流一眼,忽然又笑了,“你好象变了许多,和我以前认识的倪流不太一样。”

“你以前认识的我,只是平面的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立体的我。”倪流向前一步,伸手拉住吴小舞的胳膊,拉她到椅子上坐下,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吴小舞对面,摆出了长谈的姿势,“小舞,从现在起,我们攻守同盟,在宋国文酒精中毒死亡的事情上,要口风完全一致……”

“啊?”吴小舞惊讶地说道,“你是说,我们要串通一气?”

事在人为

倪流摇头:“不是串通一气,是在基于事实的基础上,做到说法一致,不能我说东你说西,这样下去,我们谁也洗不清罪名。说不定万一宋国文死因不明,宋家又一口咬定他是被陷害致死,我们怎么办?背一辈子黑锅你愿意?”

吴小舞额前一缕头发总是调皮地挡住眼睛,她就不时地抬手拢起头发。拢头发的时候,她手腕轻盈,头微倾,长长的脖颈和如玉的手指相映成趣,展现出人体最为和谐的艺术之美。

离得近了,又或许是观察得细致了,倪流才体会出吴小舞的与众不同之处,不由暗暗佩服宋国文的眼光,不愧是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物,有眼力,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吴小舞为什么深得宋国文的重用,不是因为吴小舞的年轻漂亮,更不是因为吴小舞慵懒味道的声音,而是因为她的气质和优雅。

没错,吴小舞坐下的时候,背直、胸挺、腰细而下巴微收,凝神细听的神态,气质如玉优雅如虹,确实是少见的集知性美和天然美为一身的美女。不近距离观察或说吴小舞不摆出聆听的姿态,她的内涵美就流露不出来。

通常情况下,美女是稀缺的资源,但相对来说,普通美女还算常见。而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就相对少了。既漂亮又气质并且优雅的女子,就更是少之又少。再如果既漂亮又气质优雅,而且还有让人沉迷的知性美的女子,就是凤毛麟角了。

不得不说,吴小舞就是凤毛麟角中的一个。

怪不得宋国文会重金聘请吴小舞担任秘书,尽管吴小舞既不干练又不精明,但她不必说话,也不用用行动证明她的价值,只需要施施然当前一坐,就能让许多人为之惊艳。宋国文有这样一个艳压群芳的秘书,自然可以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品味。

惊艳,就是生产力,就是脸面,就是襄都首富宋国文彰显品味的名片。

当然,如果说吴小舞是花瓶,对她也不公平,她也不是胸大无脑的一类,成长需要时间,倪流工作三年,才觉得摸到了社会大门的门口,吴小舞才毕业一年多,她的表现应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倪流想通了这一点儿,忽然觉得他前两天对吴小舞有些逼迫过紧了。

“小舞,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我也是一时着急,没有恶意。”倪流确实是真心诚意向吴小舞道歉,而且他也知道,想要弄清宋国文的真正死因,吴小舞是最关键的一人,再有,吴小舞虽然跟了宋国文才一年多,但她毕竟是宋国文的秘书,借助秘书身份的优势,她肯定掌握了集团内部许多的机密。

“不要紧的,倪流,你别想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吴小舞忙摆了摆手,一脸歉意地说道,“我是在怪我自己不争气,真没用,遇到事情不够冷静,耽误了好几天的宝贵时间……是这样的,在和你通话之前,宋总受王树斌之约来石门和他谈一笔生意,吃饭的时候,宋总先提到了欠账的问题,王树斌说等他周转开了,马上就会还钱……”

几天看守所的日子让倪流想了许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国文留下遗嘱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隐情?他要做好万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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