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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女仵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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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嫌恶的眼光中她自卑,因为她怕有天欧阳绍波终会发现她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害怕他有天终会受不了别人待她的异样眼光,而离她远去……
她正是因为自卑而害怕,因害怕而自卑,所以才会用种种借口来伤害他、逃避他!
而如今,凤五说的话整个摧毁了她的信念。
过往,无论她如何自私地缩在自己的天地里,欧阳绍波都仍然待她如珍宝;而今,他真的不理睬她了,她才发现,他将她剔除于心房之外的这种痛苦,竟比被人嫌恶、被人伤害,都还要椎心刺骨百倍……
“明白了吧?明白失去他比任何事都可怕了吧?”待顾怜影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时,凤五的声音才又悠悠地传了过来。“那就赶紧学会去争取吧!因为天下事再苦、再难,只要身旁有一个爱你的男人愿与你一起分担,就没有什么事好在乎、好担忧的了。更何况,别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
好奇地看着虽泪眼朦胧,但脸上却像是有所醒悟的顾怜影,再看看脸色冷漠,但眼眸中却为顾怜影的模样惋惜的凤五,撒兰琪儿不禁脱口而出:
“凤五,你其实心地满好的嘛,虽然嘴巴挺讨人厌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风五呻了撒兰琪儿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自顾自地睡起了觉来。
“琪儿,你若看到绍波大哥,你能让他有空来看看我吗?你就说……我……想他。”低着头脸色微红,顾怜影下了莫大的决心说。
“那有什么问题?”听到顾怜影的话语,撒兰琪儿眼睛笑得像弯月一样,拼命地打着包票。“我保证今天说完,他明天就看你来了!”
羞涩地点点头,顾怜影的心虽仍有些忐忑,却整个地开朗了!
她逃避得了自己,但却逃避不了那颗早巳被欧阳绍波吸引的心,纵使她的人离去了、远走了,但她的心仍会镶在他的身上.而到那时,将再也没人帮得了她!
与其如此忧伤一世,还不如鼓起勇气,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虑告诉他,只要他的真心不变,他们必能共同面对……
***************
几天过去了,顾怜影日日祈求上苍,但等到的却只有撒兰琪儿回回闪避的双眸。连一向冷漠的凤五都为欧阳绍波这回的绝然感到讶异,可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欧阳绍波就是不再出现的事实。
“急报!急报!”
这天,当顾怜影低着头暗自神伤时,撒兰琪儿的声音让她整个振奋了起来。
“琪儿广她迫不及待地唤。
”案子破了!”只见撒兰琪儿一脸欣喜地冲入牢房。“想不到那个熊大人比他看起来的样子精明多了!”
“案子破了?!”顾怜影的双眸闪亮了起来,因为这似乎代表着再过不久,欧阳绍波将会出现在她眼前了……
“真凶就是段青衣!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了孙芳?孙芳不是他的主子吗?”撒兰琪儿晃着脑袋纳闷地问道。
“因为孙芳虽然是他的主子,但风柳絮却是他的亲妹子!”
“什么?!”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撒兰琪儿望向躺在一旁跷着二郎腿的凤五。“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青衣的父亲是漠北销图伦家族的侍卫长,但后来夫妻不和,他的母亲便悄悄地将未成年的两个孩子带至成都城。长大后的段青衣以孤儿的身份投奔了岭南王,但私下依然照顾着远在它乡的母亲及妹妹。当风柳絮受到侮辱后,段青衣自然无法坐视不管,况且他也有野心,希望孙芳死后自己能接收他的手下,因此便暗下毒手,然后又看准了单涛对风柳絮一厢情愿的情意,嫁祸给他!只可惜他千算万买也算不到,单涛与欧阳绍波竟会是兄弟!”凤五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然后一副责怪撒兰琪儿太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怎么全知道?”撒兰琪儿好奇地打量着风五,以前她老没正眼看过他,今天这么一看,才发现他的脸上虽然有很多伤痕,但五官却相当细致,人模人样的,并不是真的那么令人讨厌。
“因为他是令狐大人最看重,也最珍视的贴身护卫。一直以来,都是令狐大人在明、他在暗,联手解决了种种烦杂案件。”顾怜影浅浅地笑着解释。
“看不出来你那么厉害啊!”撒兰琪儿喷喷称奇,然后看着凤五的腔在顾怜影说完话后,竟现出一抹嫣红。
“那当初在长安想杀了我的人其实是段青衣了……”将整个案子在脑中理清了一遍,顾怜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欧阳绍波的情景。
“当然,因为若你将孙芳的死因察明,要被岭南王诛杀九族的人就是段肯衣,而不是你的心上人了!”凤五淡淡地说。
而在凤五语音刚落下时,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哄吵的人声,撒兰琪儿好奇地探头一望,看到一群人正往牢内走来。
“咦,有人来了邪,一来还来一大群!”
望着几个衙役押解着段青衣及单涛,而他们身后的令狐存曦、欧阳绍波、撒兰磊则鱼贯进入,顾怜影整个心都静了下来。尽管现场如此嘈杂,但她眼中只有欧阳绍波,再容不下别人!
但奇怪的是,儿日不见,欧阳绍波似乎疲惫了许多;但更让她讶异的却是,他眼神中的淡淡忧伤。
发生什么事了?她皱起眉头忧心忡忡。
而衙役连拖带拉地本想将段青衣及单涛要押解至更深的牢房,但当单涛经过顾怜影的牢房前时,他突然挣脱了衙役,疯狂地冲到了牢柱前指着顾怜影:
“全是你!若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还有你、你、你!全是你们害的!还我柳絮来—;—;”
“他怎么了?”当衙役拉扯单祷不让他撒野时,撒兰琪儿悄然拉过撒兰磊低声问道。
“风柳絮自尽了。”撤兰磊悄悄地说。“她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今早在牢中自缢了。”
“啊?!”撒兰琪儿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目蹬口呆,不敢相信这案件的发展竟如此诡谲。
“还有你!”一旁被拉扯住的单涛依然不依不饶,更将箭头指向了欧阳绍波,脸部表情更是狰狞。“当初我就该听柳絮的话而不该听我娘的,否则她今天怎么会死?要怪只怪我娘以为你可以保全我,哪知道你不仅没有保全我,还让柳絮死在你的手上、你这个杀人凶手!”
“放肆!”
令狐存曦大喝了一声,并示意欧阳绍波先行退不。但欧阳绍波却只是静静地望着单涛,眼中有着深深地无奈与痛苦。
“你这个野种!你这种出身低贱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兄弟?而且竟还无耻地趁我不在时勾引柳絮,你还是不是人啊?”单涛边哭边狂吼,那声音让所有的人听了心底都一阵沉重。
“闭嘴!”混乱中,一个看不过去的衙役赏了单涛—;个耳光,但他依然冷冷地狂吼着,哭声那样凄厉。
“我没有你这种兄弟!”虽然两只手都被押在身后被拉离现场,但单涛仍喘着气,背对着欧阳绍波吼叫。“难怪我爹死前也不愿认你,你这种婊子生、没人养的野种,认了你只会败坏我们的家风!是你害死了柳絮,你还她的命来!连婊子生了你都不要你,你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野种……”
“欧阳,别理他!”
再看不下去了,撒兰磊想将欧阳绍波拉出牢房外,但欧阳绍波却挣开了他的手。
“没事!我看看他去……再怎么样,他也是我这世上惟一的……亲人。”
淡然一笑,欧阳绍波跟着单涛之后进入了探牢,而他笑容中包含的苦楚与无奈,在场的,所有人全看得出来,但大家也只能喟然长叹,说不出任何话。
“好了,小影儿你出来吧!”
等人都走光后,令狐存曦亲自为顾怜影打开了牢门,但看也不看凤五一下,而凤五也当没看到他似,闭着眼理都不理。
“风五呢?”顾怜影有些迟疑地看着风五。
“他想出来自己会出来,这小小的牢房哪关得住他!”冷哼了一声,令狐存曦甩着手背过身就走。
终于获得自由的顾怜影并没有跟著令狐存曦及任何人的脚步,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牢房远远的那头,那个欧阳绍波在的地方……
不知究竟望了多久,当顾怜影回过神来时,竟发现凤五不知何时也离开了牢房,整个不太明亮的牢房里只剩下她孤单单一个人。不知该不该走到欧阳绍波的身旁去,她咬着下唇考虑了半晌,终于迈开了第一步。
但未等她走至,欧阳绍波已从黑暗中走出,但他只是静静地由她身旁走过,冷冷地丢下了句话:
“后天,我送你回长安。”
第十章
一样的山水,一样的人,惟一不同的,是心境。
望着悠悠的河水,顾怜影的心境竟与来时有着天壤之别。那时的她虽有些忐忑,但却是快乐的,因为她有一个带着笑容的人相伴;而当欧阳绍波失去了他的笑容时,纵使他依然在她身旁,但顾怜影这才发现,花,不再红;山,不再绿;连天空,都不再明朗……
“可以动身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然后是连停留都不愿停留的脚步声。
连忙由河畔起身,顾怜影追着欧阳绍波的背影而去,但由于太过心慌意乱,一个踉跄,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痛呼一声后,她望着脸色冷漠的欧阳绍波,心中一阵寂寥,孤伶伶地站起身来,一拐一拐地走回马车上。
“驾!”
根本不管顾怜影的伤势,欧阳绍波低叱一声,赶着马在官道上疾奔。
就听着隐隐约约,马车中传来几声极力压抑的饮泣声,坐在前方的欧阳绍波叹了口气摇摇头,但就是不让自己的眼神有向后望的机会。而马车内的顾怜影则用手紧掩住嘴,想掩盖住那只会使自己更心痛的哭泣声。
半个月来,他就是这样地冷淡,虽然一路上他仍将她的起居食宿照料得无微不至,但除非必要,他绝不再对她多说一个字!
她犹然记得离开成都城的那天,没有人来道别,也没有人来寒喧,因为令狐存曦带着风五走了,撒兰磊也带着撒兰琪儿回家了,而欧阳绍波竟选着夜半出发,似是再也等不及要将她赶离他的身旁……
不是没有试着去努力软化他,但每当她一靠近他的身旁,他就当她是瘟疫似的逃离,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多次下来,纵使她再有千般的勇气,也无法面对他那冷冽的目光倾吐爱意。
就这么哭着睡着了,待马车停下,欧阳绍波将马车帘掀起时,看见的便是一个泪迹斑斑、全身缩成一团的顾怜影。
“下车。”
欧阳绍波依然冷冷地说,然后径自拿起行囊大步向前,而顾怜影也只能默默地继续跟在他的背影之后。
“喔,又来看我啦,看样子事情解决啦!”
听着一个熟悉的雷吼声再度响起,顾怜影抬头一看,才发现这竟是当初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地方。
而这正表示着她离长安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顾先生,外头冷,快进到里屋来烤烤火!”望着欧阳绍波竟撇下顾怜影一个人进入衙内,雷震天瞪大了眼呆立半晌后,连忙招呼着。“姑娘家身子弱,别在风中待太久!”
“谢谢!”
一跛一跛地走上前去,顾怜影正想往内屋走去,却发现身子突然地悬了个空,她尖叫了一声,然后发现欧阳绍波倏地飞身出来,但在看清情况后,又冷冷地走开。
“这个,我……”
听到顾怜影的尖叫声,雷震天手足无措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把扛到肩上的顾怜影放下,还是继续背着。他只是看她受伤了,想帮她一把,没想到竟引起这样大的反应。
“我都是这么背我家婆子的,没事吧?!”
“人家是金枝玉叶,你这个死大老粗想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放下喝你的酒去!”
突然,另一个吼声震天的女声出现在顾怜影身前。
“妹子,你千万别介意,他就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
“没的事,雷大哥人很好!”被放下地的顾怜影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眼前一个巨大的身影欠了欠身。“嫂子!”
“好、好,好妹子!”一见有人叫自己嫂子,雷大嫂高兴得心花怒放,连忙扶着顾怜影进了内屋坐下,然后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丁一遍。“欧阳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娶的媳妇这么标致!”
“我不是……”低下头去,顾怜影有些伤感地说。
“别骗我了,欧阳说过,什么时候带个女人到我这儿来,那女人就是他的媳妇!”
雷大嫂大大咧咧地说,但看着顾怜影泫然欲泣的神情,又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啦?闹别扭啦?可欧阳也太不像话了,就算闹别扭也不该连你的伤都不顾!”
“是我自己不好,不关绍波大哥的事!”顾怜影连忙解释。
“不用怕!告诉嫂子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有嫂子给你作主!”雷大嫂拍着胸脯。
望着雷大嫂善解人意的模样,加上多日没有人与自己对话,当下顾怜影就像遇到亲人似的,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静待着她的反应。
“就这事?”
但雷大嫂的反应却相当奇特。
“欧阳也真他妈的太不像男人了!”
“是我的问题……”顾怜影急急地说。“我不该那样做的。”
“好妹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雷大嫂怒气冲冲地说。“要是我们家雷子敢跟我这么摆谱,我就跟他没完!不嫁他又怎么了?用温香玉又怎么了?犯了唐律哪条啊?”
“啊?”
“而且啊,既然你现在已经想通了,想嫁他了,那还有什么问题!来来来,嫂子教你一招,非让欧阳死得很惨不可……”
“可是……”顾怜影有些迟疑,因为她并不想让欧阳绍波死得很惨。
“可是什么?光看你刚才小小尖叫那么一声,欧阳便吓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这多情种子这辈子没救了!来,我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雷大嫂就附在顾怜影耳旁叽哩咕噜地说了起来;而外屋的两个男人自然也不示弱,喝酒喝得是七零八落。
“欧阳啊,你当真要这么做啊?”霄震天边打酒嗝边醉眼朦胧地说。“我看那小丫头都难过得不行了!’’
“不让她难过她永远也记不得我曾做过了什么!”欧阳绍泣倒是清醒得很,但还是一杯接着一杯。“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就是,男人的面子大过生命啊!”雷震天气震山河地吼。“女人算什么?”
“雷子,你说什么?”突然,雷大嫂的声音比雷震天的还响。“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雷震天连忙放低了音量。“不过我想那死婆娘一定会教小丫头什么坏心眼,你到时顺着台阶下就是了!”
“我有自己的办法。”欧阳绍波望着雷震天的模样大笑了起来。“不过看你这孬样,就知道当初一定是顺着嫂子铺好的台阶下的!”
“有什么办法啊,女人嘛,让让就是了。到现在她还以为当初是我怕她,不知道根本是我让着她的……”
“雷震天,你有种给老娘再说一次!”
***************
长安城门近在咫尺,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顾怜影的心简直就像再也无法承受似的接近于静止。而欧阳绍波在接近缄门时,也终于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抬头望著『长安城”三个大字,良久良久都没有动作。
“我!到了……”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刻,顾怜影强忍住心中的哀伤,微笑地望着身前赶着马的挚爱男人。“谢谢你。”
“还没到那时候!”但欧阳绍波却冷冷地说着,然后策马进入长安城。
长安城依旧人声嘈杂,但欧阳绍波却东跑跑、西转转,并不断地将一些包袱丢至顾怜影的座位旁。有次,他还将马车停得远远的,然后一人独自下车。
悄悄地掀开帘幕,顾怜影里着他走向一处布坊,与一个女人开怀畅谈了起来,而他的脸上溢满红光,笑容满面。面对着这一幕,她只能呆呆地望着,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是顾先生吗?”
突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由车前传过来,顾怜影定眼一看,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大娘,被好儿个人扶着,而这群人全用着一种期待的含泪目光望着她。
“我是。”
顾怜影有些纳闷地回答,但霎时间,便看着这一群人跪倒在马车前。
“啊……你们起来啊!”
慌乱地下了车,顾怜影连忙想扶起老大娘,但老大娘却怎么也不肯起身,涕泪纵横地不断磕着头:
“果然是您……顾先生,您可回来了,求求您救救我家二傻子啊,求求您了……”
“顾先生回来了,二傻子有救了!”
而旁边围观的群众一见到这确确实实是顾怜影,全欢呼了起来。
“顾先生回长安了,咱长安城最优秀的女仵作回来了!”
望着身旁的人的笑脸、哭脸,听着他们高兴的欢呼声与哀求声,顾怜影一时竟傻丁,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马车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对她的态度似乎完全都不同了,为什么?
“顾先生一路舟车劳顿,”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只见欧阳绍波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静静地对大家说:今日可否先让她休息一宿,待明日她必向往日般为大家分忧解难。”
“顾先生,您真是长安城大慈大悲的女菩萨!”听完了欧阳绍波的话,老大娘又连磕了几个头后,然后才慢慢地起身离去。
待人群都散去后,顾怜影将帘幕放下静静地坐回车上,而不一会儿,一个大包袱又丢到了她的身旁,然后马车又继续行走,将她带至一处她从未去过的巷弄。
马车最终停了下来,听着欧阳绍波的脚步声,顾怜影动也不敢动一下。
刷地一声,帘幕被拉开了,欧阳绍波冷着一张脸瞪着顾怜影,而她只能傻傻地望着他,半晌后,欧阳绍波什么话也没说,将所有的包袱由车上取下、离去,如此三回。”
“下车!”终于,欧阳绍波的声音出现在顾怜影的身前。
静静地下了车,顾怜影望着眼前景现,竟有一些怔忡。因为这房子跟她原来的竟是如此地近似,只是比以前大得多,屋前还有一个小院,小院中有个小小的花园,栽满了各式花朵……
拿起车内最后一些东西,欧阳绍波踏入了房中,顾怜影跟随在他的身旁,望着里头的一景一物都跟从前相仿,分毫不差!
“这……”她微启红唇,无法置信地看着里头的所有装饰。
她以往烤火的小火炉、以往放书的小书箱、以往放勘尸工具的小布包,全在它原来的地方,而房内格局及摆设,也与那间房被破坏前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是,这些东西全是新的、雅致的,但上面却蒙着一层尘土,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放置于此。
“我欧阳绍波毁你一间房,理当还你一间房,自此后,我们两不相欠!”欧阳绍波望着她讶异的眼眸淡淡地说,然后深深一瞥后转身便走。
你绝不能让他如此走出你的生命!一个声音在顾怜影的心中响起。
她再无顾虑地鼓起勇气,朝着他的背影大喊而去:
“如果你真要区分得如此公允,那你毁我一世清白,如何偿还?你如何偿还?”
原本走动的那个背影在这句话后僵住了,而顾怜影依然站在原处,将心中所有的期待与渴望喊了出来。
“你告诉我啊!”
“这就是雷大嫂教你的话吗?你学得倒挺快,只可惜你说的时间不对!”回过身去,欧阳绍波将虎形玉佩丢回顾怜影的手上。这就是我对损你清白的偿还!而你记住,错过的永远不会再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欧阳绍波走了,再不回头地走了。
冷冷清清的一间大屋,只剩下了顾怜影一个人,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整个人摊坐在地上。
刚刚那些话并不是雷大嫂教她说的,是她心中更真切切为留住他而说的,只是,就像他说的,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而曾经他想给与却被她自私放弃、错过的,也终究再也回不来了……
愣愣地望着手上的虎形玉佩,这就是他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但在看着虎形玉佩时,她突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包袱,这是昨天雷大嫂给她的,她还依稀记得当时雷大嫂是这么说:
“只要打开它,你就能够留住他!”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因为他再不会回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这毕竟是雷大嫂的一番好意不是吗?她已经辜负了许多人丁,包括她自己,而从此时此刻起,她决心不再辜负任何人!
况且今天长安城内发生的那件事也让她醒悟,只要她默默地努力,人们总会慢慢地了解,井接受她,不管这段时间要花多久,但终究付出,就会得到回应……
轻轻解开包袱,一件镶着金丝线的红嫁衣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笑了起来,尽管有些凄凉但她仍将所有的衣物拿至内屋换上,然后在铜镜前望着自己的身影。
红嫁衣很美,美得脱俗,只是她不够美,如此惨白的容颜怎配得上这件红嫁衣?
取来了胭脂花粉,她细细地为自己上妆,然后等一切都结束后,静静地站在父亲的牌位前。
“爹爹,我知道您永远也想不到能看到女儿穿上这红嫁衣,但好看吗?爹爹?”
顾怜影轻轻地问,而霎时间,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爹爹生前难得出现的微笑,她也笑了……
疲累地走进里屋,顾怜影坐卧在床上,任自己睡着,因为明天,又将是崭新的一天,而她,将成为不辜负任何人的长安女仵作!
但就在顾怜影沉沉睡去的下一刻,一个人影却悄悄地走进了内屋,他静静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顾怜影,眼中满是痴迷!
欧阳绍波怎么也没想到,他看到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安详而美丽的容颜,她没有哭、没有闹,就只是静静地睡着。
将买来的日常用品及酒菜搁在桌上,他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望着睡着沉静的她,心中盈满柔情。
其实他早就想开了,如果她真的不嫁,那就不嫁吧!因为这些天来她的表现让他相信,纵使他们没有婚约关系,却仍会是一对永世相恋的伴侣……
而他之所以要这样冷冷地对她,只是想让她自己明白一些他说千万遍她也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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