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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女仵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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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当这句话由顾怜彬口中说出时,天色已微明。
“好了是吗?”喝了一知道第几杯花茶却仍掩不住心头那股隐隐作恶的感觉,令狐存曦听到这话很快地跳了起来。“段青衣,你验验,看看是否有错勘之处!”
段青衣当然没有这个本事,他只能让手下请来的仵作们前去探察,这不采察也罢,一探之下,那八个仵作个个称奇,当场还请教起顾怜影勘尸之术,和乐融融的气氛差点没当场气坏段青衣。
“全给我滚!”
一挥手,段青衣斥走了所有的仵作。原木他找来的全是尸毒浓重的尸首,又故意在内脏中布上了蛊族的致命蛊毒,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投有!
“这意思是表示顾先生通过你的察验了!没有异议了!”听了段青衣的话,令狐存曦打了个呵欠问道。
再有不满,段青衣也没办法再表现出心中的怒气,他只是阴森地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好了,顾先生明天可以去勘尸了,我也回家睡觉去了!”令狐存曦回头对顾怜影诡异地笑了笑,便晃悠晃悠地离开了广场。
“累丁吧?”欧阳绍波望着顾怜影眼底量开的黑影,心疼地想伸手去抚抚她的脸,但一想及手上的脏污和她刻意想保持的淡漠,手举到一半便立刻放下,转身就走。“琪儿,送顾先生回去休息。”
“少侠?”正有一腔心情想对欧阳绍波诉说的顾怜影,望着他突然变冷的背影,不由得一愣,立即加快脚步就要迫上前去。
“怜影姑娘别为这种人担心,”顾怜影的步伐被撒兰磊阻止住。“他死不了的!”
“可是他的印堂已略现青紫,显而易见已染上尸毒了啊!”顾怜影想拨开撒兰磊的手,可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撒兰大哥,你放开我!”
“怜影妹子,不是我说你!”撒兰磊故意皱眉严肃地说。“他那人感讨厌,你理他做什么?就像你刚刚勘尸,好好地他非插上个一脚,他懂个屁啊?这分明是看不起你嘛!”
“不是的!”顾怜影焦急地想解释。“他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然他是怎么样的人?”撒兰磊明知故问。
“少侠心胸光明磊落、行事坦荡、举止合宜……”顾怜影此生第一次这样口若悬河地帮人辩解,因为她绝不能让人误会了欧阳绍波!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不让她受到伤害,只为了不让她……
“停、停、停,我知道了,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为何你总看不起他?连他的名也不愿叫?”撒兰磊板起脸孔。
“怜影怎会看不起少侠?”一听这话,顾怜影更急了,但她实在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所想,只能语无伧次地叨絮“少侠在怜影心中那般重要,怜影怎会看不起……”
突然,顾怜影的话硬生生地断在空中,因为她竟无意识地在慌乱之中,道出了“少侠在怜影心中那般重要”的话!
是的,重要!
但怎么会?
什么时候他在她的心中已占有了这样大的份量而她竟不自知?
顾怜影唇瓣微张愣在当场,再也无法言语。
“怜影妹子既是如此真心关心欧阳,那我当然没有理由阻止啦!走,琪儿,陪着怜影妹子,咱们看欧阳去!”
望着顾怜影布满惊诧与不敢置信的脸庞,撒兰磊明白自己现阶段的任务已经达成了,接下来的工作,便是去向那个愣头呆兄弟讨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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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女儿并不是不想叫欧阳少侠的名,只是……女儿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少侠对女儿的关怀超过任何一个人,爹爹,我说了您别生气,他……对我的照应甚至超越了您。可是……我知道那是因为女儿应允了少侠定舍尽全力为他分忧,因此这段日子以来,他才将女儿照顾得无微不至。
只是爹爹,女儿好怕,好怕当熟悉、依赖少侠的念头深存在心中后,待一切结束时,女儿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毕竟您早告诉过我,在我出生的邪一刻,在我成为顾家人的那一刻起,我早被隔绝在普通人的身份之外……
第五章
“哥,你去看看嘛!”
在内屋门外踱步了半天,撒兰琪儿终于忍不住地蹦到撒兰磊身前,拉着他的衣袖撒着娇。
“我一个大男人进去像什么话?”但撒兰磊只是瞪了妹妹一眼,一股的不以为然。
“那我更不能进去了啊,”撒兰琪儿焦急道。“可是万一大师兄死在里头怎么办?”
“怎么了?”在欧阳绍波为自己安排好的房内沐浴及沉思好一阵子的顾怜影,整理好装束又呆坐许久后,终于缓步走入欧阳绍波休息的屋内。但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苦瓜脸在眼前摇晃。
“影姐姐,大师兄在里头半晌都没动静了,我怕他死在里头了!”撒兰琪儿一见最适合的人选来了,立刻由撒兰磊身前跃起。“泡个药草浴要这么久吗?”
“这……”顾怜影侧头想了想,确实,欧阳绍波入屋泡浴解尸毒已过了好久,委实有些不太对劲!“那我去看看他吧。”
走到内屋前,顾怜影低声在门外唤着,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个不寻常的现象让她的心突地狂跳了起来!不加思索,她立即将门推开,迈入房内。
只见一个不大却收拾整齐、干净的房内摆了一个木桶,而欧阳绍波整个人漫在泡满药草的木桶中,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脑后.而他的眼眸紧闭、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真是的……”爱怜地笑了起来,顾怜影走到他的身前望了望他的脸色,除了累之外,应该没有大碍。这个发现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绕至他身后,顾怜影取出发梳,为他将散乱的发丝理清,并一绺一缮他并拢在自己手心,柔柔地将它绑好置于脑后。但她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瞪视着手中剩余的最后一扎黑发。
“欧阳”,撒兰磊这么叫他;“大师兄”,撒兰琪儿这么叫他;而她呢,要如何称呼他呢?撒兰磊说叫他“少侠”是看不起他,那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欧阳绍波……”顾怜影哺哺低念着。“绍波大哥……绍波……”
当他的名字出现在自己唇齿间,顾怜影心中突然一阵烦乱,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感不知为何壅塞在心头,让她的脸像火烧般灼热。
慌乱地站起身来,顾怜影绕至欧阳绍波的面前想唤醒他来,但望着他露出水面的前胸,她突然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令人心悸的丑恶疤痕由他的胸口直至水下。
“这……”
静静地看着,顾怜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伸出手想去碰触这道伤口,但未待她的指尖碰至伤口,手,便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发现不知何时欧阳绍波的星目巳然睁开,顾怜影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腔色微红地连忙道着歉。
“我知道。”
欧阳绍波坐在早巳凉透的水中淡淡地笑了笑。他是没想到自己会在浴盆里睡得这样沈,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睁开跟后看到的第一幅画面,竟是这样的绝美……”
她小巧而精致的脸蛋靠着他的胸膛如此之近,美自那样专注地凝望着他的身躯,若非了解她,他必然要惊跳起来!但他明白她只是又对他的伤疤感兴趣了,因此就静静地让她观察,直到她的手几乎碰触到他,直到她的唇近到他只要微凑近就能攫取到……
望着欧阳绍波的眼眸突然地深邃了起来,顾怜影几乎整个人都被包容进那股深不见底的温柔潭水之中,她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眼,望着他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顾怜影说不出。当欧阳绍波的唇轻轻地印在她唇上时,她只觉得刹那间,天地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他身上淡朝的药草香随着汹涌的心跳一同沁人她的心中。
明知他的唇与常人的没有什么不同,但那种温暖而亲密的宠昵却在他的唇中表露无遗,让她全身发热,只能静静地团上双眸,任他的手将她愈搂愈紧,吻,愈来愈深……
知道她很柔软,但欧阳绍波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唇竟是那样地细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所有举动,只想这样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芳香,吻着她,永远永远地吻住,再不离开……
这就是吻吗?等到欧阳绍波的唇终于离开时,顾怜影轻抚自己微肿却炽热的双唇,轻轻地沉思着。
望着眼前脸泛绯红、娇艳欲滴的可人儿?欧阳绍波但笑不语。
“绍……绍波大哥,你服下这个。”
许久许久之后,顾怜影由腰包中取出一小颗黑色药丸递到他的跟前怯生生地说。
听到顾怜影呼唤自己的名字,欧阳绍波先是一愣,而后雀跃地整个笑开了!她那柔柔的声音直喊进他的心底,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蜜浸过了一样。
“绍……绍波大哥,你……”
望着他眉弯得像月、眼眯得像线、嘴咧得比寻常开怀时还大,顾怜影更是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像傻了一样。
“那是什么?”望着顾怜影的无措,欧阳绍波稍微收敛了笑容,但还是无法掩饰住心中那抹狂喜,因为她叫他的名了,她竟叫他的名了!
“这个……是解尸毒的药。”低下头来,顾怜影就是没法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因为那个目光就像是一团火,而她很怕很怕会被那把火烧成灰烬。“你将它服下吧。”
“不!”一听到是药,欧阳绍波突然嫌恶地看着那颗小药丸,因为他这辈子最痛恨吃药了!
从小撒兰磊天天给他什么独门配方吃,那味道除了让人作呕还是让人作呕,因此他下定决心绝计不再吃任何看起来黑漆漆、乌鸦鸦的药!
“不行,你一定要服下它的!”一听到欧阳绍波拒绝.顾怜影赶忙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关怀与担忧。“绍波大哥……”
一听到那声轻柔的“绍波大哥”,欧阳绍波的心又融化了,虽心中百般不愿意,仍勉强地将药丢入口中。但奇怪的是,这药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清香,让人四肢百骸都舒服至极!
“为何你这药清香至极?”欧阳绍波惊异地问。“那撒兰磊的药服下后能让人三天吃不下任何食物。”
“我幼时也不爱吃药.爹爹便以百种花瓣炼药,故而入口便化为清香,让人不感药物苦涩。”顾怜影望着他明亮的眼眸解释着,但不知为何,突又觉得脸庞发热,只得将视线投向自己的足尖。“你身上的伤是……”
“喔,小伤!”欧阳绍波手一挥,将屏风转至身前,边起身着衣边道:“当初年轻气盛,为了活捉一个小混混,没注意便给伤了。”
听他说得如此淡然,但顾怜影却可以想见当时的激战会是如此惊心动魄,念及此,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更好衣后,欧阳绍波关心备至地来到顾怜影身前殷殷问道。
“你的工作太辛苦了。”顾怜影低声说。
“你的工作何尝不辛苦?”欧阳绍波淡淡一笑。“待明日前去勘尸时,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们。你一宿没睡了,再歇息会儿吧。”
“你呢?”听到他似乎有离去之意,顾怜影心中突然有股空虚感一涌而止,因此她连忙抬起头急急地问。
“我想去看看我胞弟。”欧阳绍波细心地解释:“他在狱中这么些天,肯定不好受。”
“我……我能陪你一起去吗?”顾怜影没有任何考虑就让话语脱口而出,但一说完,连她自己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住了。
“你……”欧阳绍波讶异了,因为这是第一次她这样直截了当、毫无掩饰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
望着欧阳绍波讶异的眸子,顾怜影慌乱地低下头,连忙向门口走去,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羞赧至极!她不明白自己怎会这样口不择言,他去探视自己的胞弟是天经地义之事,而她呢?她是什么人?竟做出如此无礼地要求。
“一起走吧!”一把拉住顾怜影的右手,欧阳绍波将她拉回自己的身旁,望着她羞红的脸颊,又忍不住地在上头轻啄一下“一点也不会不方便。”
望着顾怜影的跟波羞涩地流转着,欧阳绍波看痴了,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方才回过神来,领着顾怜影一起跨出内屋。
奇怪的是,原本在外屋的撒兰磊兄妹不知何时竟已不知去向。相识一笑,二人肩并肩走出屋外。
***************
“欧阳捕头这么早就来办案啊!”
“顾先生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呢?”
才一跨出住所,四周的路人便纷纷笑容满面地与他们招呼着,顾怜影只见欧阳绍波阳光似的微笑不断地洋溢在脸上,而四周的人就像是与他们熟稔多年的至亲好友一般,个个神情中包含着十足地亲切及关怀。
这种情境,第一次让顾怜影忘了自己从事的工作是多么地冷酷;第一次让她忘了自己的仵作身份;第一次让她那样轻松自在,像个普通人般接受众人的善意与关心。虽然她知道人们对她的善意全是因为她是欧阳绍波请来的人,但她依然沉醉在那种被阳光照射全身的温暖之下……
就这样在人群的问候及关怀声中,原本只要一刻钟的路程竞走了近半个时辰,等到他们来到大牢时,已是黄昏时刻。
“小涛!”
经过了层层严密的守卫及关卡,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阴暗的牢房中。远远地,顾怜影便见到一个心烦意乱的身影,躺在牢房的角藩里不住地来回翻身。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闷死丁你知不知道?”一听到欧阳绍波的呼唤,男人回过了头,一脸不高兴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这个电地方弄出去啊?”
“你没事吧?”欧阳绍波示意狱卒将牢房打开,急忙地走了进去为单涛把衣服拢好,并仔细地打量着他。“你瘦了!”
“能不瘦嘛!”单涛没好气地说。而他原本英挺的脸庞在这种表情下显得有些阴森。“那些东西叫食物吗?你不是西南总捕吗?就这点能耐?连点好吃好喝的都弄不来?”
“是哥不好,等一下我一定让人弄些好酒好菜来给你!”欧阳绍波柔声安抚。“对了,我已经把长安名仵顾先生请来了,我想再过不久你一定能洗脱杀人罪嫌。”
“顾先生?仵作?”单涛眯了眯跟,望着一直站在欧阳绍波身后没有开口的女子。“不会是她吧?”
“是的!”欧阳绍波点点头。“怜影,这便是我的胞弟单涛。”
“你好。”
微微地颔了颔首,顾怜影在欧阳绍波的示意下走上前去,但突然,她在行进间发现单涛的眉间有—;道怪异的伤疤,想也没想,她便将手伸了过去……
“别碰我!”单祷见到她这个举动紧皱起了眉头。并往后跳开了三步。“你的手碰过那么多死人,现在居然想碰我?你说!你碰我想干嘛?想触我霉头不成?”
“小涛!”望着顾怜影的小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布满了无措,欧阳绍波急斥道:“不可无礼!”
“不就是个仵作嘛?仵作不去尸房反而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当我是死人不成!”单涛依然是一脸地嫌恶。
“对……对不起!”怔忡间,顾怜影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嗫嚅地说:“这个……我先出去好了。”
望害顾怜影像落荒而逃似的孤寂背影,欧阳绍波心烦章乱地叹了一口长气。转头怒视单涛,而他却一脸不以为然地望向自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欧阳绍波只得连忙吩咐了几句,然后便追随着顾怜影的脚步往外奔去。
但在牢房外,欧阳绍波却投有发现要找寻的身影,来回索巡了好几趟,才终于在远处一个屋檐下发现了顾怜影单薄的身形,正一个人静静站在如水的月光下,低着头,若有所思……
“怜影!”他缓缓地走过去轻唤着。“对不起,小涛不懂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是我不好!”听到了这声呼唤,顾怜影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淡淡笑着。“是我忘了我的身份,跟来这里的工作……”
“不许你这么说!”欧阳绍波望着她眼中又再度出现的疏离,连忙捉住她的肩头。“你胡说些什么?”
“天色不早了,”但顾怜影没有回答欧阳绍波的话,只是抬眼望了望天。“我该回去歇息了,明天还得到尸房去。”
“看着我!”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突破的心防上又被她划上一道鸿沟,欧阳绍波焦躁地低吼了起来。“别这么跟我说话!”
“我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顾怜影依然浅浅地笑着,只是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只是一种领悟与深深的伤悲。
“别这样对我,”再也无法忍受,欧阳绍波将顾怜影拥在怀中,拥得那样紧,那样深刻。“这一路上,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心?难道你就不明白我对你……”
“欧阳少侠,”打断了他的话,因为顾怜影知道自己必须如此,而她尽管依然微笑着,但一滴泪,却像流星划过夜空般由她脸颊滑落。“是怜影不好,怜影忘了自己身为顾家三代单传的责任,忘了自己追随少侠而来的责任!自此后,望少侠以胞弟为念,莫再为怜影费心。”
“为什么?”欧阳绍波狂吼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因为我与少侠是朋友,”顾怜影含泪微笑望着眼前的男人,将字缓缓地、一个一个地由口中吐出。“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是的,朋友,就只是朋友,不会再是别的,也不能再是别的!
她祖父,一生独来独往;她父亲,一世孤傲独行;而她,终究也只能在外人嫌恶的眼光中独身一世,因为这就是顾家的宿命。
若身为男儿身,或许那些流言诽语会来得少些;但身为女儿身,又从事仵作之职,人们早巳认定她是不祥之人,是是非之人,个个对她避而远之。
要不是她的妄念,要不是她被眼前一切假象所蒙蔽,怎会以为自己也能像个寻常人一样,与他人亲切交谈、共同生活?
单涛没有说错,只是她自己忘记罢了,如今,她至记起来了。
淡淡地笑了,但顾怜影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笑容竟那样凄楚与悲凉……
***************
“怎么啦?气氛这样奇怪?”
望着两个人各自锁在各自的内屋里,坐在大厅的撒兰琪儿悄悄地问。
“谁知道?”翻了翻白眼,撒兰磊叹了一口气。“昨天出门前明明好好的,怎知一回来就变成这模样。我在这里坐了一宿,也没个人来跟我嘘寒问暖一下!”
“是不是大师兄又赶影姐姐走啦?”蓦地一惊,撒兰琪儿气鼓鼓地站了起来。“太不像话了,都什么时候了他又来这一套!”
“哪一套?”脸色铁青的欧阳绍波碰一声打开内屋门。“你不练功去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是、是,我立刻去练功!”看着一身怒气冲天的欧阳绍波,撒兰琪儿再不敢吭声,摸摸鼻子赶紧就溜了出去。
而在这时,顾怜影也由内屋走出。
“少侠,时辰已到,我们该起程赶往尸房了。”
“走吧!”欧阳绍波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径自往外走去。
望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像陌生人一样地陆续走出,撒兰磊又翻了翻白眼,明明昨天还是“绍波大哥”,才过了一晚就又恢复成了“少侠”,也难怪欧阳绍波那脸会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这两个人啊,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凑和在一起啊!连他这个号称“情场智多星”的撒兰磊也不禁为此伤透脑筋了。
而前往尸房的欧阳绍波及顾怜影二人一路无语,一直到了尸房,就见顾怜影自顾自地工作起来,而欧阳绍波也只能双手抱胸,站在一旁默默地凝望着她,心中一阵阵汹涌的激荡。
为何她要如此待他?是否她的心中早已有人?否则为何他屡次表白换来的都是那样冷漠的回答?而这次,甚至竟连话都不让他说完?
但昨晚的亲密难道是梦吗?她那微红的脸颊及香甜的唇瓣难道只是他的幻想?可那种感觉那样真实,那种触感那样甜美,就算现在想起来,依然让他心颤不已
不断地冥想、不断地思索,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个人的脚步声惊醒了欧阳绍波,他戒备起全身,专注地盯住进入尸房的惟一人口,因为这里现已成为监防重地,寻常人根本无法自由进入,那这来人,究竟是敌是友?
但来人却完全出乎欧阳绍波的意料之外!
“令狐大人,您怎么来了?”望着一身酒气冲天的令狐存曦居然来到尸房,一旁守候着的欧阳绍波讶异地抱拳为礼。
“没事,别招呼我,我就是凑凄热闹,顺便来开开眼界!”令狐存曦打了一个酒嗝,说完话突然走到顾怜影的身后探头探脑了起来。
“别靠近!”专注于工作的顾怜影一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头也没回就直接说。“别打扰我工作。”
“我只是来探望探望我的小影儿啊!”听着顾怜影几近冰冷的话语,令狐存曦竟一点也不以为忤,他满脸胡渣的脸上惟一看得到的眼睛,在开口说话时竟像个小孩似的一闪一闪。“工作了一天是不是该陪大哥哥一起喝喝酒啊?”
闻言,欧阳绍波皱起了眉头、眯起眼,冷冷盯视著令孤存曦古怪的言行,心中为他的轻佻讶异至极;也不满至极。
“你……”然而听到这话的顾怜影却难得地将眼眸由尸身上抬起,讶异地望着跟前人。“你……”
“我的小影儿都长这么大啦!”哈哈大笑了起来,令狐存曦也不管顾怜影正在做什么,一把就将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一圈。“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居然长得这样标致!”
一看到令狐存曦的举动,欧阳绍波再也顾不得身份,一下就要飞向前去阻拦,但却在一声欢快的呼唤后,他整个人愣在当场,再也动弹不得。
“阿狗哥?”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顾怜影笑叫了出来。
“是俺啊!是你的阿狗哥啊!”令狐存曦将顾怜影放下地,得意洋洋地摆出了一个大官派头:“怎么样,俺混的还行吧?”
“真的是你,阿狗哥!”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顾怜影被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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