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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女仵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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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影!”他不动声色地柔声说道,井仔细观察着顾怜影脸上的神情。“阻止我,我不该如此轻薄于你!”
“不……”但闭着眼眸的顾怜影根本不知道欧阳绍波现在的想法,只是轻声呢哺:“因为……我想要有你的子嗣!”
“为什么?”欧阳绍波继续追问,但脸色却已开始僵硬。
“因为……因为顾家必须有后,勘尸之术必须有人传承……而我只想委身于你……”
未将话全听完,因为一听到“顾家必须有后,勘尸之术必须有人传承”这几个字后,欧阳绍波便再也无法忍受地拔身而起。当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身子都无法稳住。
“绍波大哥!”发现欧阳绍波的突然起身,顾怜影纳闷地睁开眼眸,一双柔荑轻碰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欧阳绍波铁青着脸,凝聚了所有的力量阻止自己不断想覆住顾怜影的身子,“快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顾怜影慌乱地起身,根本没意识到这举动,将自己的柔美胴体整个曝露在欧阳绍波的眼前、而只能在他动情及凌厉的眼光下,快生生地说出三个字:“温玉香。”
“你……”眼前一片漆黑,因为欧阳绍波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对自己下了这种春药!而她的目的竟只为了让顾家有后!
“绍波大哥!”望着欧阳绍波因克制心中那团热火而不断泌出额上的汗滴,顾怜影整个手足无措了起来。“你听我说,我……”
“原来……我只是你孕育子嗣的工具,只是你传承勘尸之术的工具!”喃喃地重复着同样的话,直到他的声音整个冷冽了起来,但他的身子却正相反,热火依然不断地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不是的……”
顾怜影慌乱地想解释,但欧阳绍波却一把将她推得远远地,让她整个人跌坐在木床的另一头。
但望着她桃红的双颊、横斜的撩人玉体,没法克制地,欧阳绍波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狠狠地吻住她,吻得那样霸道、那样强硬。
就这么来回挣扎了好几回,欧阳绍波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一咬牙,一把抽出了挂在床边的长剑!
“绍波大哥!”看着他的动作,顾怜影心神俱碎,再也忍不住地喊了起来:“不—;—;”
因为欧阳绍波竟将剑用力地插在自己的大腿上!
当血汨汨地流出体外,欧阳绍波才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地开始清晰;但一闻到顾怜影身上的香味,他就又依旧迷惑地无法思考,因此他再度拔起长剑.手一翻,又是一刺!
“不—;—;”
顾怜影上前想拍下欧阳绍波手中的剑,但他竟握得那样紧,就像他的手与剑是一体般地牢固。
“我欧阳绍波是呵护你、宠昵你,但这全是因为我爱你!而就算我再爱你,我也绝不想成为你孕育子嗣的工具!”
蹲跪在床上,欧阳绍波冷冷地笑着。
“你可以拒绝我对你的任何宠爱,你甚至可以对我不屑一顾,但你怎能利用我对你的爱,来达到你自私的目的?”
“我……”拼命地摇着头,顾怜影望着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冷冽眼光,浑身像是浸在冰水中一般,想说的话全堵在喉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从未想过你竟会是这样的人!”
欧阳绍波冷眼扫过顾怜影,对她的泪水视若无睹,因为他的心,彻底地死了!
“我一辈子也想不到你竟会对我使用温玉香!你可知服了温玉香后的四个时辰内无药可解?你当然知道!你可是有名的女仵作啊,怎会不明白这点?那你当然也知道,这四个时辰中我若无女人为伴,那过程将会是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摇着头,因为顾怜影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想让他如此痛苦的。
“你当然知道!”但欧阳绍波根本不让她有解释的机会,只是将剑由腿中抽出,然后冷冷地笑着。“但你放心,这些女人中绝不会有一个人是你!”
披上衣衫,欧阳绍波任由双腿留着血,走下床,一拐一拐地向外走去。
“从今而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绍波,你听我说!”慌乱地披了件衣服,顾怜影飞身过去捉住了欧阳绍波的手。
“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活好说了,你爱走便走。我欧阳绍波再留你便不是男人!”
狠狠地将顾怜影推向床棚,欧阳绍波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碰地一声将房门狂狂地关上,至此二人,形同陌路!
怎会是这样的结局?
望着欧阳绍波的背影,顾怜影倒在床榻上任泪水像决堤般奔流。她不住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呢?他又要上哪里去?
想追上前去,但顾怜影一想到自己做的—;—;切,再想到他此去将受到的痛苦,及痛苦时的反应,她的腿整个地软了,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因为一思及会有其他女人像她一般得到他温柔的赞美、亲密的抚触,她几乎要当场昏厥!
不,不可以!
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对自己下的狠手—;—;那狠狠的两刺!全是因为她!
一个由心底冷冷发出的声音像甩了顾怜影两巴掌一样,而她,整个人虚脱地倒在床畔,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
欧阳绍波还会不会回来,顾怜影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再也没有资格留在这个地方,她的路,只有一条—;—;走。走得远远的,走到让他再也看不到使他心烦的她。
在月色下,顾怜影像个游魂似的不断地往前行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就是一直地往前走去,由天黑走到天亮,再由天亮走到黄昏。
当夜幕再度降临时,顾怜影望着四周漆黑的树林,私毫感觉不到害怕,因为她已失去了自己的心,而无心的人再也不会对四周有任何的感觉……
摊坐到一棵树下,顾怜影靠着树干,让树干撑住她所有的重量,睁着空洞的双眼,直直地望着黑暗,脑中,回荡的是欧阳绍波那句冷冽的“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顾怜影只知道当月上眉梢时,一阵怪异的脚步声出现在她的前方,但她依然动也不动地坐着,直至身前站立了两个黑影。
“你,起来!”
一个黑影恶狠狠地说,但却发现顾怜影仿佛没听到似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她吗?”先前说话的人问着身旁的人。“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应该没错!”另一个人开了口。“我打她由欧阳绍波家走出后就跟着她了,她就是坏了咱主子大事的那个女人!”
“那我们还等什么,带她回去!”
这话音一落下,顾怜影就感觉到有一个人扯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将她往前拖去。跟踉跄跄地,她被那股力量扯得跌倒在地,而胸前的玉佩则在这场挣扯中掉落到草地上。
“放开我!”顾怜影挣扎着,因为她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可是她怎么也不能失去这个玉佩—;—;这是欧阳绍波留给她,也是她惟一比生命还珍视的东西。
“快点走!”
但来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举动,依然粗野地拉着她的手臂,而情急之下,顾怜影便张开口往那人的手上咬去!那人手一疼,果然放开了她,可是啪地一声,她的脸上出现一阵热辣辣的感觉,但她管也没管,趁着短暂的自由,连忙往玉佩的所在之处爬去。
“你这个贱货居然敢咬我?!”被咬的男人又甩了顾怜影一耳光。“看老子怎么好好地教训你!”
一声布帛撕裂声响起,顾怜影只觉得身上一阵寒凉,她望着来人狰狞的面孔,捉住剩余的衣裳一步步地往后退。
“你别过来!”
“动作快点啊!”另一个男人冷笑着说。“我也想试试这个贱货是什么滋味!”
而第一个人在佞笑两声后,便往顾怜影身上扑去,她想逃,但却逃不开,硬是被这个男人困于他与树干之间,再也动弹不得!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顾怜影哀哀地笑了起来,但她知道,不管如何,她绝不会让这两个男人碰她任何一根寒毛,就算她死!
男人上下其手的粗暴举动没有让顾怜影有任何的感觉,她只是悄悄地由腹中取出一颗药丸,淡淡一笑后往口中伸去,而正当她的手要伸至唇处时,突然,啪地一声在她的头上响起,她抬头一看,一个黑影由树上跃下,一腿踢开了困住她的那个人,然后很迅速地由腰上抽出了一道银色的闪光链条,瞪视着两个恶人。
树影摇曳,人影摇曳,顾怜影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开始了激烈的打斗,闪光链条的主人明显武艺较为高强,而不敌的另外二人在几招过后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不知由怀中摸出了什么往前射去,顾怜影只听闪光链条的主人闷哼一声,然后头一扬、手用力一挥,两个恶人竟头一歪,一起软软地倒了下去。
趁着月色,顾怜影望着闪光链条的主人没有说半句话的一步步走向她,看着黑暗中那双明亮而熟悉的眼眸,她突然笑了,然后身子一软,也向地上倒去,而她脑中最后一个想法是—;—;
原来是他……
第九章
啪啪的柴火声在寂静中显得那样嘈杂,当顾怜影睁开双眼时,见到的便是—;—;个略显瘦弱的背影,正呆坐在一堆火光前随意地拨弄着。
“谢谢你……”顾怜影靠着破庙里的柱子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外衣。
“烦死了,有什么好谢的!”发现顾怜影醒了,背影动也没动一下。
“凤五,我以为你走了,”走到柴火前,顾怜影坐到风五的身旁,与他肩并着肩。“还好你没走。”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风五没好气地问。
“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回长安了。”顾怜影转过脸去笑着说。
“你哭什么啊!”发现顾怜影虽然笑着,但眼眶却含着泪珠,凤五纳闷地看着她。“而且我干嘛跟你一起走?还有,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外头游荡!你的护花使者呢?”
“我……”一提起这个话题,顾怜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就任着泪水再度决堤。“凤五……”
“要哭自己哭去,别抱着我!”尽管口中这样说,但凤五却没有将顾怜影的身子推开,反而住她在自己的肩上痛哭,然后喃喃自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痛哭了好半天,顾怜影才擦干了眼泪,而不知道为什么,凤五虽老是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但她却一点也个讨厌他,并且还觉得对他有种亲切感。“对不起,我只是……”
“算了,算我倒霉,你说吧,怎么了?”风五叹了口气,继续拨弄柴火边问道。
低声地,顾怜影将一切的事由全盘托出,然后看着风五的嘴愈张愈大、愈张愈大,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怯生土地问: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听完了顾怜影的陈述,风五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居然……”
“我只是想有个孩子……而除了他……我……我谁也不想……”顾怜影低下头去嗫嚅地说。
“这个傻男人栽在你手上也算是倒了霉了!”凤五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也只有好男人才会这么傻,对自动送上门的细皮嫩肉还这样义正词严地拒绝,要我不吃了个干干净净才怪!”
“胡说!”顾怜影睨了凤五一眼。“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我的伤这么多,像是会怎么样的人吗?你看,我脸上的……”
“假的,用木兰花染的!”
“我额头上的……”
“假的,兰荪草薰的!”
“你……女人当什么仵作啊!”凤五直勾勾地瞪视着顾怜影,一时气结。“我可警告你,你要敢说出去,我就不带你回长安!”
“我不会说的。”顾怜影柔柔地笑着,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也有人早知道了。“但你怎么会在这里没走?”
“你管我!”躺了下去,凤五瞪视着破庙的屋顶,似乎有满腔的心事。“倒是你,下回要孩子就直说,别用什么温玉香,多伤人!更何况你恋着他,他也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你身上,你们结成夫妻是明正言顺的事,干嘛非想这个破办法,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可是……”躺在凤五身侧,顾怜影伤怀又自怜地说:“我配不上绍波大哥的。”
“无聊!”转了个身,风五低低地说:“这世上有多少人苦恋不得,就有你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没多大点破事非当严重的事来看待,弄得大家鸡犬不宁的……你可知;在这世上,有些人连情字都不能说出口,有些人就算恋着一个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别人百般温柔,而……”
听着他的话,顾怜影有些讶异地望着凤五的背影,因为她似乎看到了他身上所背负的包袱,竟是那样地沉重!而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是真的太过在乎一些琐事,而忘了一些最根本的道理……
就这样,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而渐渐沉睡过去,二人都没有发现,当第一道阳光射入这间破庙时,有两个人紧皱着眉头正对他们怒目而视!
“他……”望着两个人紧靠在一起熟睡,而顾怜影又衣衫不整的模样,欧阳绍波再也忍不住,颤抖着手将剑尖指向凤五的喉咙。
“小声点!”低斥着,令狐存曦的眼光落在凤五受伤后血迹筑斑的右臂上。“你想吵醒他们不成?”
“可是……”欧阳绍波气极败坏地低吼。“他怎么可以……”
“他什么坏事也干不了!”令狐存曦走到凤五身旁,先点了他的睡穴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动作轻柔无比。“你看不出来吗?是他救了小影儿!”
“你……”望著令狐存曦奇异的举动,欧阳绍波的跟睁得更大了。“令狐大人……”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但令狐存曦却毫不在意地转身走了出去。“你记住,过两天把段青衣带回来,我要结案了!”
“是!”
欧阳绍波应了一声,然后好奇地看著令狐存曦抱着凤五一路走还不断喃喃自语:
“这地方真不能待,人没找着还差点丢了一个人,再不结案还了得……”
令狐存曦走后,庙中只剩欧阳绍波及顾怜影两人,映着晨曦,望着她的狼狈模样,欧阳绍波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是,他是气坏了,气得几乎想立刻拂袖而去,将她丢弃在这座山林住她自生自灭!
她可知她的温玉香害得他纵马在山林中奔驰了整整半天?她可知她的温玉香害得他在马上痛苦难忍并三次跌落下马?她可知他回来后发现她竟早已失去踪影时如何地心急如焚?她可知当他看到他送与她的玉佩掉落于林中时,他差点失去理智地将躺于地上的二人斩于剑下?
不,她不会知道,因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所以她当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看着她的眼眸,竟是如此地温柔……
在寻找她的途中,他遇上了令狐存曦,奇怪的是令狐存曦竟像早知道凤五与顾怜影身于何处似的,拉着他便往破庙里走来。这一路上,他知道了所有,也知道了她使用温玉香的原因—;—;
“不好意思啊……”
那时,令狐存曦很不好意思地拼命搔着头、道着歉,但他依然可以发现这个始作俑者那抹强忍住的笑意。
“我没想到她那么傻,早知道她那么傻,我会直接要她嫁给你,不必拐弯抹角地要她生育子嗣!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晓得她那么死脑筋,硬是没想到嫁给你这条路!”
嫁给他真的那么难吗?!
一想及此处,欧阳绍波更是怒火万丈,但让他气结的却是,她想怀着他的子嗣独走天涯的这个念头,
他就是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无常,耍小性子,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小女人将他玩弄在股掌间!
纵使怒气滔天,但欧阳绍波的手依然轻柔,他学著令狐存曦的手法点了顾怜影的睡穴,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一步步地走向在庙外的马。
现在的他,就盼着这个案子早日结束,而在结束前,他向自己发誓,绝不再见她一面!
绝不!
***************
当顾怜影悠悠地醒来时,原本睡在她身旁的凤五不见了,但也没离她太远。
“这……”望着自己与凤五的处境,顾怜影惊呆了。“这……”
“别这啊那啊的了!”凤五怒气冲冲地说。“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你的阿狗哥跟你护花使者干的好事!“
“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顾怜影好奇地捉着牢房的牢柱,一脸地纳闷。
“找你的阿狗哥问去啊!”凤五怒气不减地丢着送进牢房的食物出气。“我好歹也是个四品带刀侍卫,他竟然把我关进狗牢?等着看好了,我发誓我一回长安一定到太后面前告他的状!”
望着凤五右臂细心料理过的伤口,顾怜影抿着嘴笑了,因为她知道令狐存曦一定是怕他又带着伤四处乱跑,才把他关入牢中的。
可是自己呢?为什么欧阳绍波要把自己关起来呢?也是与令狐存曦有着同样的心思吗?
就这样在牢中傻傻地待了四天,终于到第五天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影姐姐!”一个甜腻的声音由牢房口传了进来,然后是撒兰琪儿蹦蹦跳跳的身影。“我来看你了!”
“琪儿!”看到撒兰琪儿的到来,顾怜影高兴地走向牢前。“你可来了,其他人呢?”
“他们都抓段青衣去啦!”撒兰琪儿一屁股坐到顾怜影身前,与她隔着牢柱相望。“那个熊大人说要赶快结案,他说他想念长安居的姑娘们了。对了,长安居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顾怜影播了摇头,她尽管住在长安,但除了特殊案件之外,她很少离开固定的那几处处所。
“妓院啦!”隔壁牢房的凤五没好气地说。
“咦?你也在?”撒兰琪儿听到凤五的声音后好奇地望着他。“那个熊大人不是把你赶回长安了?”
“你管得着嘛你!”
听了撒兰琪儿的话,凤五对她怒目而视,但撒兰琪儿却只是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转向顾怜影。
“对了,影姐姐,这两天大师兄脾气很差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
“我……”顾怜影囔嚅地说。“我……”
“而且啊,这两天他像不要命似的,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好全了没有,天天就忙着逮捕段青衣。昨儿个啊,我还偷偷去看了,那真是叫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呢……”
听着撒兰琪儿描述着欧阳绍波近几日的情况,顾怜影的心是又惊又怕,怕他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又与歹徒如此周旋,万一……有个万一的话,那她怎么办?
“放心好了,死不了的!”望着顾怜影那焦急无措的跟眸,凤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而且反正你也不嫁他,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变成寡妇。”
“哇,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撒兰琪儿闻言,不禁怒目而视。
“我温实话啊,你的影姐姐既不想嫁,可又想天天霸占着某人,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况且一句话,不想嫁就说个明白,人家还有空另外发展!”风五睨了腕顾怜影渐渐泛白的脸孔。“对了,他那天不是吃了温玉香吗?搞不好情急之下找了个大泼妇解决,最后落了个天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还不敢吭声的悲惨下场,身败名裂、身败名裂啊!”
“你胡说八道啦!”听到这里,撒兰琪儿不禁哇啦哇啦大叫了起来。“而且我影姐姐什么时候说不嫁了!嫁,明天就嫁!”
“又不是你嫁,你吼那么大声有什么用?”用手掏掏耳朵,凤五冷哼了起来。
“嫁给大师兄啦,影姐姐,嫁啦!”撒兰琪儿转而哀求着顾怜影。
“身子都给人家了,还好意思不嫁!”望着顾怜影青白交加的脸;凤五在一套更是冷言冷语地说。“不过也不好说,搞不好现在人家也不想娶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嘘寒问暖一下?我想如果不是找到更好的对象,就是已经躺在家里动弹不得了!”
听着风五刺耳的话语,顾怜影几天来的担忧及疑虑一古脑地涌上心田,眼泪,刷一声便流了出来。
在一旁的撒兰琪儿见状,气得跳起脚来:
“哇,你把影姐姐弄哭了啦!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啦?我师兄明明好好的,而且他也不可能这样做!”
“那你说,这么多天了他难道天天都没空吗?这么多天了他有提起你影姐姐一次吗?有提到让你来探视一下吗?嗯?”凤五一脸不以为然地问。
“这……”
听到这里,撒兰琪儿也愣了,因为确实,这几天她的大师兄提也没提顾怜影一次。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为案子忙得无暇顾及,但是她深知他的个性,以前他再忙、再累,也不可能丢下顾怜影睬都不睬的。
“那不就对了!”望着撒兰琪儿迟疑的脸庞,凤五又冷冷地开口道:“好歹他也是个男人,男人是有自尊的!更何况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影姐姐是女人,你师兄又长得人模人样的,说要想娶媳妇,谁不抢着来啊?干嘛非要一个自以为自己是怪物、又蠢又笨,一点都不明白别人心思,还以为自己很替别人着想的女人?”
“你别听他的,才不是这样!”
撒兰琪儿一时语塞,只能赶紧回身安慰着顾怜影,但却发现她早已哭得是肝肠寸断,根本再也听不进任何话。
因为直到此刻,顾怜影才真正发现,原来她一直坚持的根本就不是出阁与否的问题。她一直以为她在为别人着想,结果到了今天才了解,原来自己是那样地自私,所谓的替他人着想,根本都只是她自卑的籍口!
因为她若真为他着想,不会在他每回柔情万千的时刻浇他一头冰水;她若真为他着想,不会自私地想拥有一个他的骨肉却还想对他隐瞒!
在旁人嫌恶的眼光中她自卑,因为她怕有天欧阳绍波终会发现她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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