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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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真有意思．就算我善良吧，难道善良就会有很多人追吗？＂她饶有兴趣的问我．

　　　　＂当然了，在大学里，只要你稍有姿色，脾气再稍微好一些就会有大量的人等着追你，何况你还这么漂亮这么善良．＂我对天发誓，这些话绝对是大实话．

　　　　她不再说话了．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也就是说还真有不少人追她．我这推理我这观察力怎么地也得要我进山东警察学院，操！要是真进了警察学院我就可以天天和我的～～见面了，虽然她不见得会喜欢我，但是能每天见见她就好了，她也是那么漂亮那么善良～～～～～～突然我就想到了那个被我从高中时就开始深深的暗恋的女孩子．她和眼前的姑娘竟然这么相似．不是说长得像，而是说气质脾气很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柔柔的，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温暖很专注，笑起来都会出现一个酒窝，而且都是动不动就会脸红

　　　　＂你不也一样自己回家？＂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呵呵～～我就不一样了，我注定要单身的．＂

　　　　＂为什么？＂她身子坐得更直了，显然对我这句话很感兴趣．

　　　　＂因为～～～刚才给你说了，我这人长得不咋地，也没什么柔情万种，又不懂得怜香惜玉，不会制造浪漫，最重要的是我连坐这车都得在车站外面等，而且还要砍价钱！就我这经济水平我管哈自己的肚皮就得谢天谢地了，哪还敢追女生找着刺挠啊！＂

　　　　＂不会这么夸张吧？！我就觉得你人挺好的，说话幽默风趣，而且我还觉得你挺坚强的．＂

　　　　这姑娘越来越离谱了，我的坚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她竟然能看得出来！比我都牛Ｂ了！

　　　　＂我怎么就坚强了？你给我戴高帽子也找顶合适点的吧．＂

　　　　＂真的，我能堪的出来，你说话这么好玩，其实你心里很烦躁的，我都看出来了，我从你睡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越说越神了，基本上忽悠的我快相信了，我是够烦躁的，可是我又没有说什么也没哭没怎么地

　　　　他见我不谚语就接着说：＂你睡觉的时候两道眉毛之间都扭成疙瘩了．说明你心里其实有事装着，说不出来或者没有人听．＂

　　　　我彻底服了她了：＂妹子你不是你是中文系的吗，看这架势我怎么老感觉你是学心理学的呢！＂

　　　　＂你真聪明！我从高中就开始看心理学方面的书，而且我的选修课也是心理学．＂我真佩服她，也很羡慕她，她学得东西都是将来可以用的上的，中文系至少可以教你怎么写作怎么欣赏文章怎么把话说得漂亮一些，而我亲爱的的化学系就完全两样了，我除了学会边吸烟边怨叹自己没有一个好脑袋和傻乎乎学习的傻劲外，什么也没学会．

　　　　我睡觉的时候真得眉毛拧成疙瘩了？被别人猜中心事的感觉很不爽，就好象少女洗澡被人偷窥一样的不爽．

　　　　我又开始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她也有十分钟没有说话．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到济南了，到那个我厮混多年的城市了，那是我的家，我的所有的快乐和忧伤的发源地．那个有我的父母和朋友的城市．我突然想起来我竟然还没问那个善良女孩子的姓名和家乡（她的家也许是济南的，也许只是在济南中途换车）．

　　　　＂真不好意思，竟然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宫雪．你？＂

　　　　＂卢飞．你家是济南的吧？＂

　　　　＂不是，我是大连的，在济南转车顺便看看济南．＂

　　　　＂以前来过？＂

　　　　＂没有，我只是在报到的时候从这里经过一次，连汽车站都没出．＂

　　　　＂哦，这样啊！打算玩几天？＂

　　　　＂两天吧．呆久了我妈不放心．＂

　　　　＂呵呵～～要不要我做个导游？免费的！你只需供应我的吃饭问题就可以了，晚上的睡眠我来解决．＂

　　　　＂真的？！＂宫雪的眼睛睁得老大，很显然我这句话对她来讲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当然真的了，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反正我暂时也是不回家，打算先在阿黑那住几天，而阿黑还没放假，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正好温习一下我以前常走的路．

　　　　＂呵呵，不会耽误你吗？＂

　　　　＂我除了玩没别的事，耽误不了！＂

　　　　汽车到站了，我们也成了朋友．
（１４）
　　　　到站后已经快中午了，我和宫雪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乘上了去阿黑家的公共汽车。

　　　　阿黑是我高中时最好的哥们，这家伙家里相当有钱，属于改革开放后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他家有好几处房子，阿黑的爷爷奶奶一处，爸爸妈妈一处。家里还有一处房子，里面有一些家具和家电，所以高中的时候阿黑就主动要求自己到这里来看房子，其实就是为了脱离家长的管教。我和阿黑高中就一起住在那所房子里，由于关系比较铁，所以我也有一把钥匙。

　　　　地点在百花公园北侧的居民楼三楼，这里的位置相当好，推开窗子就伸手就能够到公园里的树叶，花香扑鼻，鸟名盈耳，因为树木繁茂，所以到了夏天这里不用开空调也是凉爽异常，就像天堂一样。

　　　　就是在这里，我和阿黑还有国宝等人策划主持了一次又一次的“酒会”，男男女女的同学走马灯似的来回换，走了一拨又一拨，热闹非常。我对这所房子的依恋仅次于我家。因为这里不但是我欢乐的天堂，也是我曾经烦恼的地狱。我给～～的情书就是在这里完成的，当时“酒会”散后阿黑和国宝一个劲的鼓励我把它写完送出去，我当时也是酒精充斥着大脑，昏昏沉沉的，稀里糊涂的听信了他们的“谗言”，并且发挥的相当好，那封情书洋洋洒洒几近万字，措辞优美，语言华丽，感动的阿黑和国宝眼泪鼻涕“哗哗”下我当时就想啊，连阿黑和国宝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被我的真情感动了，那个温柔多情的～～还不手到擒来？！

　　　　第二天我就拜托阿黑去帮忙送信，阿黑满怀信心的去了，一会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气愤的说～～见他就跑，害得阿黑一个字都没说，当然信也就没寄出去。

　　　　国宝说那是因为阿黑长得太寒碜才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的，换上我去这事准成，我赶紧谢绝了，我当时不让你去而让阿黑去还不就是看见阿黑长得“出类拔萃”吗？帮忙送信从而成功的把女孩子抢到手的案例还少吗？虽然我确信国宝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可是人长得帅了你不着她你敢保证她不找你？算了，绿帽子还是少戴为妙！所以最后我委托一个比较铁的姊妹送去了，然后我就满怀希望的等，甚至见她从此以后见面再也不理会我也当作了少女的矜持，我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复，从高二到大一，也就是到现在，没信儿

　　　　我们在山大门口下了车，刚才忘说了，阿黑这所房子的另一个优势就是和山大距离不远，夸张点说，我们在客厅喝酒的时候，能闻到山大老教授身上淡淡的狐臭味，那狐臭味也是这么特别，因为我们隐约能嗅到狐臭味六夹杂着文化的气息。现在这样的地理位置可值钱了，前不久有个现代家居小区建成，打出广告说该生活小区地理位置绝佳，毗邻百年名校山大，不知不觉享受文化的熏陶云云，价格特别昂贵，但是卖得却相当火，后来我经过这个传说中的与山大毗邻的小区，发现的确是不远，乘公共汽车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由此可见文化的力量和渗透力是多么强大。换句话讲，阿黑的住处如果想卖掉的话，根据＃·小区的广告理念，也可以做个广告上面这样说：本住宅地理位置绝佳，百年名校山大校舍环绕我处而建，整个住宅深深的被浓厚的文化气息浸染，往来无盲流，出入皆教授估计卖得肯定不错。

　　　　在这里住了三年，我被调剂到＝＝学院，我真是庆幸能认识阿黑这个好人，能让我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在通宵的麻将扑克中还能接受山大的熏陶，否则我肯定就是一个盲流了。

　　　　我指着山大那个小山形状的大门自豪的对宫雪说：“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山大！”

　　　　宫雪诧异的看着我，过了一会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就好象你是山大的人一样。”

　　　　我讷讷的说：“别看我现在不是，我迟早都会是山大的一员。”吹吹牛是不伤大雅的。

　　　　于是宫雪就换了一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把我当作有志青年了。呵呵～～山大的一员，妈的光是说说就这么爽了，要是我真能进山大，我靠我还不牛Ｂ上天？！

　　　　瞻仰了一番山大宏伟的校门，我就带着宫雪奔阿黑家去了，也就五分钟，我就站在三楼阿黑家门口掏钥匙了。

　　　　路上我就告诉宫雪我们一会到一个没人住的老房子里去放下行李，然后晚上在那里过夜等等，吓得宫雪直喊怕，感情她把房子和百年鬼屋联系起来了。

　　　　推门进去后我仰面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宫雪说：“这就是我说的房子，怎么样？还可以吧？”

　　　　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这里一点也不可以，这房间乱得和猪圈没什么区别，看来阿黑是一点也没变。

　　　　宫雪长出了一口气，她仔细的审视了一番房间后说：“房子是不错。可惜太乱了！这样能住人吗？”

　　　　我什么也没说，心想虽然乱点是住得舒服，可是这的确有些太乱了，看来阿黑他母亲最近挺忙的，好久没来收拾房间了。

　　　　看来宫雪忍受不了房间这么乱，所以她放下背包后就开始收拾房间，我只好不情愿的帮忙。忙活了半个小时，我揉着酸疼的腰呲牙咧嘴，而宫雪也是累得倒在了沙发上。

　　　　房间变得很干净，即使阿黑的母亲来了也不能弄得这么整齐干净。我开始对眼前这个单纯柔弱的女孩有点佩服了。因为刚下车不久而且还高强度的劳动了半个小时，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开始游泉城。我从冰箱里找出两瓶可乐，我俩就开始浏览无聊的电视节目。不一会她就沉浸在一个韩剧里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去阿黑的房间打开了电脑。令我惊喜的是阿黑竟然在线。一问才知他在逃课上网，我感到可以理解。我告诉他我正在他的电脑上忙活时他说什么也不信，我就让他打个电话过来。一会电话真响了，我抓起来刚喊了声“喂”，阿黑就兴奋的大骂：“妈的你个婊子还真回来了，操！放假了？靠你老婆的！也不给我说一声！操！我马上回去，你在家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回去干你个弹弓的！”

　　　　我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最后没等我答应就听见那边电话挂了。阿黑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性急，还是那个狗脾气。宫雪问我谁打的电话，怎么刚近来就有人知道有人来了，不是说这里只有你和一个同学住吗？

　　　　我就告诉她刚才就是那个家伙打来的电话，估计一会就过来了，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有点乱七八糟的，你听了可千万别受不了。我得提前打个预防针，省得一会吓着宫雪不好交代。宫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个傻丫头，估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阿黑这么轰轰烈烈的人呢！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听见了砸门声，放着门铃不摁，不好似阿黑还会好似谁？
（１５）
　　　　我赶紧打开门：“开门！放狗！”

　　　　然后阿黑一个猛子就扎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拳头膝盖一起冲着我招呼，那热情劲真够味！

　　　　忙活了好一会，阿黑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姑娘。阿黑蒙了一会，便坏笑着说：“行啊！哥们！效率还可以啊！”

　　　　“滚蛋吧你！这是我学校的同学，回家在济南转站，在这里玩两天，你少咋呼！”

　　　　“呵呵～～还不好意思，娘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了，人家嫂子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娘们儿！”

　　　　我无语了，俗话说的好啊：秀才碰上兵，有理讲不清。我这人本来也是个嘴巴上称王称霸的角色，可是见到阿黑就全完！这家伙是个很“杠”的角色，说直白点就是不要脸加没文化。纯粹一个弹弓！再一看宫雪，早就羞得不行了，你说人家容易吗？她肯定纳闷呢，我怎么就这么“好”运气？这还不到家呢就碰上这么两个混蛋！

　　　　这边阿黑对宫雪可真就“嫂子”“嫂子”的叫上了，害得宫雪的脸红了一次又一次，美丽动人。我倒是乘机大大的欣赏了一番。在厕所里阿黑问我怎么搞到这么正点的姑娘的，真他妈的棒哎！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并且还一个劲的自责说不该回来耽误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哥哥你要打要罚看着办吧兄弟我绝无异言

　　　　我哭笑不得，干脆不再解释，借机“打击”他一把也是好的，于是我便装做很气愤的样子对他说：“妈的！你他妈不等我说话就挂电话了，这不存心害我好事吗？！这样吧！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这个接风洗尘也是应该的吧？”

　　　　“应该！靠！我以为什么事呢！就是嫂子不来我他妈的也跑不了被你宰！你这穷样的就靠我这营养侯着呢！”

　　　　“去你个弹弓的！不准叫她嫂子啊？人家脸皮薄！”

　　　　“操！怎么这么多事？！不叫嫂子叫什么？阿姨？开玩笑！”

　　　　“你叫她名字就行了，她叫宫雪。”

　　　　“宫雪，名字不错。得！叫宫雪就叫宫雪吧。”

　　　　我现在的心情是格外舒畅，这两天的伙食肯定孬不了了！

　　　　看看表已经六点多钟了，阿黑从衣橱里拿出几件衣服说：“哥们，咱穿厚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不回来干嘛去？”我纳闷道，总不能在大街上溜达一晚上吧。

　　　　“山人自有妙计！”说罢率先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还有两件衣服，一件是米黄色的羽绒服，另一件是灰白色的风衣。我向来讨厌风衣，所以抓起羽绒服就往身上套：“那个什么！阿黑１赶紧给宫雪找件衣服，厚点的。”

　　　　“大哥！你穿的这件就是我给嫂宫雪准备的。你脱下来！别给弄脏了！让我表姐知道了还不砍死我！”

　　　　我这才发现这羽绒服是有点不大对劲，所以赶紧脱下来递给了宫雪，宫雪一听弄脏了衣服会出人命，就不敢接了，一个劲的说：“我这衣服就够了，不冷。”

　　　　“冷！谁说不冷？昨天电视上还广播说前天夜里冻死一个人呢！就在济南！也是个姑娘！”

　　　　我诧异的看着阿黑，这济南有这么冷吗？！阿黑给我使了个眼色。操他大爷的！他在吓唬宫雪，你当人家和你一样傻呀！

　　　　宫雪自然是不相信，还是不肯穿。我对阿黑说：“你说穿脏了衣服你表姐就会砍人！连我都不敢穿了，你还让人家怎么穿？”

　　　　“哦！呵呵～～这个呀！我说着玩的，这衣服的确是我表姐的，不过她温柔着呢！我怕卢飞这个臭小子抢你衣服才这么说的，穿吧！没事儿！”

　　　　宫雪这才接过衣服穿上。这孩子！挺乖啊！我将来要是有这么个女儿还不乐死我？！不过我绝对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来，我这长相就是和张柏芝结婚生个闺女也只能是长相二流，我这人就这么大个优点：有自知之明！不像阿黑，自己长得都这样了还一个劲的说自己帅。典型的自恋狂！

　　　　出了门，还是走到山大门口等公车。这个时候的山大大门上面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衬托得“山东大学”几个字更加气势非凡。两盏大功率的照射等照得正当门的应门石雪亮雪亮的，上面江泽民爷爷的题字特别清楚，我刚想仔细看看上面写得什么，就被阿黑的聒噪吸引了注意力：“你看看！他妈的山大的学生长得一个比一个傻！他们怎么进来的？傻不拉叽的！”

　　　　这是典型的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算的那种人。人家张得傻怎么了？人家仗得傻也考进去了，我倒是长得挺精神的，结果还不是发配边疆？！大学录取又不是看模样录取的，那样的话还不成了选模特了？那就不是山大了！

　　　　怀着对山大的无限的向往我被等车的人挤上了车。我努力的抓着扶手，从车窗里看着渐渐远去的山大，那辉煌的大门，和一望无边的校舍建筑群在我的脑袋里狠狠的闷了一下！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妈。一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一个傻傻的盼着儿子考上山大研究生的有些可怜的伟大的母亲。

　　　　操你妈的考研！

　　　　都这个点了还有这么多人挤公交车，济南还真就是繁华！想想我念大学的￥＃，不到天黑就没公交车了，就是大白天也少有人乘坐，而且车是小中巴！不过倒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随叫随停，比使唤出租车都爽。我就有好几次赶车的经历，好不容易跑到学校门口，就看见２路车已经绝尘而去了，下意识的一甩手想骂声娘，结果那车却在遥远的远方停下了，我开始怀疑这车是不是在等别人，结果等我边琢磨边往前挪过去的时候，司机大叔和售票员大姨都热情的招呼我：“快呀！兄弟！一车人都等着你呢！”我这个上帝当的！！架子十足啊！！

　　　　这也许是私营和公家的另一个差别。

　　　　过了一会有人下车，我凭借高中时练就的功夫很轻松的抢了个座让给了宫雪，回头一看阿黑也坐下了，还冲我直伸大拇哥，他这是夸我心疼女朋友呢！这个猪！

　　　　车又到一站后我也有了座位，我这才开始悠闲的欣赏车上的人们，没办法！成习惯了！我这个习惯可不上什么好习惯，因为它让我白找了不少苦吃。就在我神情自然的准备从司机开始逐个欣赏一下乘客时，正赶上上来一个大爷，他上车之后两股颤颤，几欲先倒，最要命的是我就坐在车前排，而且那亲爱的大爷正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没办法！祖国和人民教育我要尊敬老人，乘车时要让座

　　　　于是我就又一次让了座，重新在人海中飘荡，那种无倚无靠的感觉让我很是沮丧，而且阿黑也在不失时机的向我晃着他的中指，赞誉我的尊敬老人。更可气的是老人坐下后并没有对我说声谢谢甚至是来年看都没看我一眼。不过，他倒是放了一个屁，那屁声悠扬，婉转曲折，底气十足，轰鸣了一分多钟才渐渐消停下来，看来是憋了好久了就等着挤上车后再放出来。

　　　　我急着躲避那举世无匹的臭屁，结果无奈周围是异常“团结”的人民大众，所以我结结实实的享受了那个老大爷报答我的礼物。

　　　　天全黑了。
（１６）
　　　　公交车在夜晚的马路上慢慢的行使，车窗外的路灯和霓虹灯的光彩滑过车窗闪进我的眼里，有些晃眼。马路上一群骑单车的少年嬉闹着超过公交车，闯过红灯远去了，就像曾经的我们。公路两边商店的大大的落地窗内陈列着卖不出去的商品，店铺里拥挤着只看不买的游客，我能看见售货员懒洋洋的半倚在货柜上，冷眼看着上帝们来了又去了

　　　　一切都陌生而又熟悉。

　　　　我们在泉城广场站下了车，宽阔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了，大都是等着观赏音乐喷泉的。广场前的巨大的屏幕正放着电影，很多民工席地而坐，在寒冬的风里瑟缩着看着电影，电影里的小马哥正一席破风衣，卖力的开枪。我注意到他的风衣和我身上的这件竟然一样。当我们穿过民工向着广场中心走过的时候，很多民工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于是我很Ｂ的挺了挺胸膛，迎面的风把风衣吹得飘了起来，让我很有些小马哥的感觉。

　　　　宫雪在我们后面大呼：“哇！这么大的广场啊！”

　　　　这让我感觉很自豪，毕竟咱是济南人！

　　　　广场的确很大，面积多少记不清楚了，好象全国也只有三个这样规模的广场。漫步在广场上，阿黑很专业的做起了导游，不停的给宫雪讲着一些关于广场的由来、设计理念、特别之处以及花费多少银子等等，不仅宫雪听得嘴巴一直没闭上，连我也感到有些吃惊。我倒不是吃惊于广场的这些资料，而是吃惊于从来对广场不屑一顾的阿黑竟然掌握了这么多关于广场的知识，而且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漫步在“文化林”里，那些曾经对古老的中国有过巨大贡献的山东籍的名人化身为铜像向他的子孙们展现着风采。大舜、孔子、大禹、戚继光、王羲之、李清照都是一色的高达２。５米的铜像。不怒而威。不过令人气愤的是有些铜像受到了人为的损坏，比如说王羲之的毛笔被人偷去了，只留下王羲之平伸着空空的握笔样的右手。据说戚继光的配剑差一点就被人卸走，幸亏被人发现。到什么时候也有这种人，只是为了几斤铜

　　　　铜像上面就是两层的观光楼，我们上楼的时候，阿黑说哥们一会就可以瞻仰您老人家的遗迹了。我狠狠的捶了他一拳。阿黑赶紧更正道哦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手迹。我又补了他一脚。我又想起了令我婚不守舍的～～，记得在高二的夏天我和阿黑爬到这里的三楼由上而下窥视年轻姑娘的胸部，结果在两个硕大的大音箱上发现了不少人用小刀刻上去的“山盟海誓”，于是我大发春心，用随身携带的巨型水果刀在音箱的黑铁皮上刻了一行傲视群言的字：“誓做～～的开瓜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