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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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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什么叫鬼混?哈哈。。。我们就喝酒而已,可没干其他的啊”
她也笑“你敢!。。。我知道在内地光顾那些地方是违法的,你要敢去我就通知公+安来抓你!”
“哈哈,谋杀亲夫!”
那个北京的冬天,是我大学毕业以后过的最愉快的一段日子。我和阿芸几乎玩遍了北京的各处景点,一到周末两个人就整装出发,在外面足足跑一天。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北海公园的白塔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抱着啃了好几分钟,旁边一个带小孩的妈妈给她儿子说“你长大了不要去学他们,他们这种行为是坏人。。。”哈哈!还有一次去找一个住在石景山的成都老乡两口子玩,阿芸说她没有见过炼钢,于是老乡两口子就带我们两个翻墙进了首钢一个炼钢厂,站在高炉旁边看着钢水四溅,阿芸几乎惊呆了,喃喃自语“真是世界奇观啊。。。”我们在旁边几乎笑死。不过映像最深的是有一次在北大的未名湖畔,我看好多人都跑到湖面上去轻轻的走(已经结冰了),老子也跑下去,结果一下子把冰踩破了一个窟窿,脚陷了一只下去。我吓得在那里呆住不敢动,阿芸在岸上大呼小叫喊救人,然后几个北大的同学跑过来,拿了一个竹竿让我抓住,慢慢地把我拉上来了。后来我们还和那几个同学跑去五道口一起吃了晚饭,喝酒喝到半夜才告别回家。
一晃到了春节,我把阿芸送上了回香港的飞机,然后一个人回了成都。到了成都几乎是每天都有饭局。石景山的那老乡两口子也回了成都过年,初4的时候请我在美领馆哪里吃饭,还有一些其它的朋友。我特意穿上老冯帮我带的多特蒙德队的风雪衣,跑切显摆一盘,妈的结果喝醉了,最后走的时候忘了把挂在衣架上的风雪衣穿上,就这样弄丢了。老子这辈子最贵的衣服就只穿了一盘,才1个小时不到,然后就不在了。霉霉霉!看来他妈真的是农民,穿皮鞋都要打脚,日!
春节后回北京上班,阿芸从香港带了一双足球鞋过来,然后每到周末,我们都会跑到北X或者是旁边的北师大去踢足球。完了之后两个人一身臭汗一身泥的回到宜家她住的地方,往往是还没有洗澡就接着再来一番大战。
我常常都会感叹“我操我们这样子下去会不会荒淫过度而死?”
阿芸说“你会死,我不会”
我问“为啥?”
“我练过吸心大法啦,哈哈”
“我操!老子也练过采阴补阳大法!”
3月底,有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Ann的电话,让中午一起吃饭,我预感到了什么,在电话里问她“已经决定要走了么?”她平静地说“我已经辞职了!”
中午Ann开着新买的宝马来接我,把我带到光华长安,看了看她新弄的办公间,足足有小半层,老子很骇了一跳!里面已经很多职员了,大半都是靓女,衣着光鲜,在办公位间穿来穿去。老子心头想,我日简直比国贸那边OL的漂亮程度高了不止一个等量级啊!进了Ann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定,秘书马上就把咖啡端上来了。
我点上根烟,嘻嘻笑着问她“我操,大姐,你弄这么多美女来养着,不会是想开窑子吧?”
她把身子埋在巨大的老板椅里面,也点上根烟“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哈哈笑“开业大吉开业大吉,呵呵。对了你们主要倒腾什么东西啊?”
“现在主要是进口的大型设备,以后出口也会搞,已经拿到了一些XXX的专营权。。。”
老子狠吃了一惊“牛逼啊!我听说那玩意儿华润好像都没拿到”
Ann很不屑“他们算个屁!。。。我朋友是“太阳旁边”的关系,别说这玩意儿,以后XXX的生意都可以做”
我怔了好一下“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Ann姐,你。。。你‘牺牲’也挺大的吧?”(可能只有我敢这样和她说话)
她轻轻笑了一下“他要我的身体,我要他的权力。。。公平交换,也没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
她接着说“这很正常的。。。几乎每一个这种公司都是这样靠关系起来的。你以为我招那么多漂亮小丫头来干嘛啊?还不是跑关系的!”
我讪笑一下“那不真成开窑子了。。。”
“你丫怎么尽说屁话!那是跑关系,什么开窑子。。。当然那些小丫头自己愿意去上床我也没办法,呵呵”
我只有苦笑。
后来在光华对面的中粮广场,Ann请我吃了午饭。她没有再明确提让我去跟他的事,只是比较隐晦的告诉我,她在普华将近三年,几乎就只有我这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果以后我在PwCC混不下去了,可以直接去找她。还给我说了很多普华内部的比较XX的事情,当时老子可以说是极度惊讶。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在国营企业的任何比较XX的事情,在普华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还可能变本加厉。说到后来,老子基本上都麻木了。
和Ann告别后,我坐地铁回了国贸,脑袋一直空空的。下午我在办公位上也是几乎发了一下午的瓜。最后的一个朋友Ann也离开了,现在在公司里,我几乎已经没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了。只剩下一个老冯,但是他是SAP的人,随时可能会不来PwCC,也随时都可能回德国去。我深深叹口气,想起一年半以前,意气风发的Ricky请我在当代楼下的艾德熊吃饭,两个人聊到深夜才回家,Ricky大声说“五大咨询的垄断行业单子,以后一半都是我们的了。。。” 时过境迁,“Ricky Team”早已经不存在,反反复复的几次折腾后,最早的老果果也只剩下我一个了。不知不觉,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凄凉慢慢地浮上心头。。。。
那时候安然出事已经好几个月了,各种各种的传闻在五大内部流传。虽然安然事件中出事的是安达信,但是在五大这种行业,出了这种丑闻是整个五大都要受牵连的。安然事件中安达信受到最大的指责就是管理咨询公司没有分家,给同一个客户又做审计又作咨询,很难保证公正性。所以当时在美国,呼吁五大剥离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的呼声此起彼伏。在PwCC内部,虽然大家都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实际上心里面也知道分家可能是迟早的事(在头一年HP就曾经想买PwCC,但是可能价钱没有谈陇,PwC就熬起没干)
下班后,我和阿芸到京城大厦附近吃了饭,出来后已经开始下雨,两个人买了把伞,抱在一起顺着新源路慢慢往三环散步走着。我给她说了Ann已经离职,并且曾经希望我能够去帮她。
阿芸问“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哦。。。”
“为什么你也这样说啊?”
“这样不好吗?”
我有点奇怪“哪里好了?”
她有点严肃地说“PwC这种大公司,很多时候要想上位的话,是很难的。。。我是女孩子,我可以在这种大公司做HR混一辈子。。。但是你是男孩子,你难道也打算在PwC混一辈子吗?”
我有点吃惊,阿芸从来没有用这种严肃的口气和我说过话。
我想了想说“谁说我想‘混’一辈子了?我只是喜欢搞技术而已”
“能够做自己的一份事情难道不好吗?”
“Ann的那些东西,我并不是很适合去做。。。”
阿芸突然有点大声地说“没有谁天生就会做啊。。。你难道不会学吗?做技术难道能做一辈子吗?在香港,电脑工程师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前景。要想发展的好,还是要做金融做贸易,而且还要尽量找机会做自己的一份事情。你看中环的写字楼里面,哪有什么太多的电脑公司?”
我有点生气“香港本来IT业就不行,当然没有太多电脑公司!”
她直直地看着我“那你怎么办?”
我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她突然低下头,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但是眼睛里面明显已经有了东西,看着我慢慢地说“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去香港?”
我一下子呆住了“去。。。去香港?”
阿芸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冷“我不可能在内地呆一辈子的,我受不了这边的环境。。。你只能跟着我去香港!”
我轻轻埋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实困难太多。我那时候的存款已经够在当时的北京按揭一个4环的三室两厅了。我甚至自己都设想过,要和眼前的这个香港女孩子结婚,然后就在就在北京买房子成家。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阿芸说出来过,所以一直就闷在心头。
阿芸看着我,小声说“我。。。我不是在逼你,只是。。。只是你想想,去了香港发展不是更好吗?”
这个现实的问题猛然一下横亘在面前,我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了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阿芸轻轻地叹了口气,埋下头去。我想去吻她,她把脸一偏,避开了,然后说“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去,你不用送我”
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阿芸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关门,出租车慢慢起步,开走了。我呆了半分钟,突然大叫一声“阿芸!”然后扔掉伞就追了上去。
雨下得很大,雨点噼哩啪啦的砸在我身上,老子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劲地朝那辆出租车追过去。跑了几步又摔了一跤,爬起来再追,嘴里面近乎绝望大喊“阿芸!阿芸!。。。”
我想起了98年的五一节傍晚,那个杭州女孩子在花园里流着泪对我说“三年前你不顾一切地冲上女生楼来找我的勇气哪去了?”7月5号晚上,在哭成一片的西安火车站,她直直地看着我,眼里面包着泪花“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男孩。。。”
我已经失去了那个深爱自己的好女孩,我不能再失去阿芸!!
我跌跌撞撞地使劲跑着,出租车越开越远。最后我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三环口子上,浑身湿透,大口喘气。
突然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阿芸打开车门,远远地向我跑过来。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等她跑到面前,一把紧紧地抱住她。我把她被雨淋湿的头发从脸上抹开,看着她说“我。。。我不是不想去香港。只是。。。只是我有过案底,香港那边移民局很难接受申请的。还有。。。还有,我父母怎么办?我是家里的长子,他们都等着我养老,我要是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啊?还有,还有我不会说粤语,英语也不好,到了那边和人沟通都成问题,还谈什么找工作?。。。这些现实问题太多了,你想过没有啊。。。”
阿芸紧紧地抱着我,流着泪说“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只是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内地生活。。。我受不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新源路和三环交界的口子上,在雨中静静地抱了好几个小时。。。
那天晚上,在宜家后面那栋电梯公寓里,我们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雨中的三环路,疯狂地XX了一夜,几乎耗尽了两个人所有的体力。我们都知道,半个月后,4月底,她结束内地工作回香港的日子就到了。我们都想在北京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争取多留住对方一点。。。。
4月26号上午,是一个周末,我早早的赶到了首都机场。阿芸在家里和几个北京这边相好的同事告别了,然后一个人打车来了机场。在候机楼里,我们静静地看着对方,然后轻轻地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最后她小声地问“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我沉默了很久,说“不知道。。。希望,希望还能见面。。。”
阿芸进了安检口后,我跑到候机楼外面,一直走到停机坪的铁丝网边,静静看着那架国泰的747大头鹅。想起了在清华的操场上,她一个大脚把球给我踢过来;拥挤的地铁里,她脸颊通红地紧紧抱住我;在积水潭地铁站,飘着漫天的雪花,她笑着对我说“你没有丢下林青霞!”。。。
国泰的那架747腾空而起的时候,我望着越来越远的飞机,心里面默默地说“再见了,阿芸。。。”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阿芸,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了。如果她不是香港人,也许我们真的会最后结婚。这是我和程璐分手以后,离幸福最近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和一个女孩子结婚,然后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难道是老天总和我作对么?还是我自己无法避免的悲剧?为什么阿芸就是一个另外世界的女孩子呢?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也无法找到答案。。。只能希望,那个会踢球的香港姑娘,希望你现在一切还好!
Jun 1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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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芸走了以后,我更加疯狂地和老冯天天喝酒。五一假期前的最后一天上班,我中午竟然都和老冯跑到雅宝路去喝醉了,然后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回到国贸,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同事们都很惊讶,星巴克在那里骂骂咧咧“这哪里像是一个PwCC的职员。。。”
Kevin也看出来了我个人生活上可能出了点问题,就对我说“Dick,联合利华的项目里面有一个在徐州工厂的系统升级维护,要派一两个人过那边去呆两到三个月,你愿不愿意去?。。。事情很轻松的,就当是去散散心啦!”我想妈的反正在北京日子过得一团糟,去外地呆呆也8错,就马上同意了。
联合利华和PwCC签的是一个整个的大单,在中国很多地方都要实施。徐州工厂是联合利华旗下一个子公司的工厂,不生产最终产品,主要就为联合利华的中国部分业务生产一种化工原料。这里的ERP以前就是PwCC做的,现在工厂规模扩大了点,所以需要升级扩容。但是因为总体规模很小(实际上就是加20多个终端,另外数据库简单搞一下),所以公司准备派一个“闲人”过去晃2、3个月,简单弄一下就行了。其实要说真正的工作量,我估计我一个人可能不到一周就能做完,但是客户比较磨皮,而且坚持要PwCC派人来陪着他们磨皮,于是老子就去磨皮了,哈哈。
我先飞到南京,然后和一个PwCC上海的售后mm会合,再坐火车去了徐州。到了徐州,联合利华的工厂派人来接,又坐一个丰田面包杀到郊外40多公里远的工厂。下车的时候老子几乎惊呆了,我日方圆几十里都是田坝啊!就一个独吃吃的工厂立在那里(工厂的占地面积倒是很大,大门也比较有气势)。我极度沮丧,上海的售后mm安慰我“我来过几次,他们这里虽然比较荒,但是硬件设施还是很不错的”
客户的信息中心主任陪我们两个吃了晚饭,然后就下班跑球了。我和售后mm去了工厂里面的宾馆,一路上看见工厂的工人都在下班往交通车上走,才知道工人都是住在徐州市区的,每天搭交通车上班。
售后mm第二天就回上海了,剩下老子一个人在那里。不过这个工厂的硬件设施的确8错,宾馆虽然很小,但是是4星级的标准;所有办公室、厂房都修的非常现代化,而且因为随时有联合利华国外的技术人员过来常驻,所以上网条件也很不错,是自己掏钱让本系统专门从徐州铺过来的光缆,上网爆快。我白天几乎都要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跑到信息中心去搞一两个小时,当天工作就做完了(客户实在磨皮)。然后下午和晚上疯狂泡BBS。
在徐州的这个时期,我开始做了一些我现在个体户生意的初期工作,另外在网上认识了一些技术大牛,天天玄摆。日子过得比较悠闲,时间也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6月底。
但是没想到的是,最后上线试运行的时候却把老子整惨了。因为最后客户突然提出要加一点东西,这个东西很小,但是要改的话要做很多工作。老子没办法,只好答应(因为毕竟从应用逻辑上来说,这个东西的确很小)。结果那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只睡2、3个小时,人都差点搞死。最难过的就是白天,这种化工厂的车间进去都是要穿防护服的,又厚又重,穿脱都很麻烦。而我又要不断地在各个车间的点之间跑来跑去,最后老子索性就不脱,直接穿着防护服在厂区到处跑。那时候已经是6月底,天气非常热了。车间里面还好点,有巨大的空调,但是一出去,全是光秃秃的水泥地和草坪,连树都没球的一颗(开发区的工厂几乎都是这样的)。午后的烈日暴晒下,老子穿着10几斤重的防护服在光坝坝上到处跑,最后脱下防护服的时候,内裤一拧就哗啦啦一大滩水。。。总之是他妈的一言难尽。那一周我足足一下就瘦了10多斤,黑人吧?呵呵
而且当时我还闹了个大笑话:到一个车间时,我已经热得快晕倒了,看门口的冰柜里面放的有很多冻牛奶,于是冲过去就喝了1瓶。然后再进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喝了几瓶。有工人很奇怪的看着我,老子心头说“我日老子都快中署了,喝点牛奶都不行么?”结果晚上客户的信息中心主任就找人给我搬了整整一箱康师傅凉茶来,还很不好意思地说“白天渴了就喝这个吧!那个。。。那个车间里的牛奶,那是给工人喝的。。。是去除身体里的毒素用的(化工厂里比较特殊的劳保)”当时我极度尴尬,只好一个人瓜笑!
不过最后比较欣慰的是,客户没有再打麻烦,顺利地签字验收了。
项目结束后,我和一个客户信息中心的工程师说好,让他带我去徐州市区看看,然后就准备回北京了。晚上我正在网上乱摆,突然MSN上一个同事跳出来对我说“已经敲定了!”
我莫名其妙,问“什么敲定了?”
他说“最终收购合同啊。。。”
“什么收购合同?”
“我操?你丫在徐州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被IBM收购了!”
老子吓了一跳!愣了好几分钟,然后赶忙抓起电话就给Kevin打过去。他在电话里说“的确已经最后敲定了,IBM整体收购PwCC。。。这样,如果徐州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的话,你还是赶快回北京来吧,不要在那边多呆了”
第二天我就急匆匆地小巴+出租+火车+飞机,跟头扑爬地跑回了北京。回了北京后才知道,原来安然出事以后,五大都把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当成了烫手山芋,急于分割出去。于是IBM就以40亿刀的超超超低价,把PwCC给吃了(大半年前HP好像是出价180亿刀,PwC都没有干,简直是风水轮流转)。而且据说PwCC在当时一年的收入都不止40亿刀,我日他妈IBM简直是太会占便宜了!
同事们在办公室几乎都有点躁动,虽然大家自从安然出事以后就知道PwCC分离出去是迟早的事情(曾经还一度盛传要改名为“Monday”,完全成立一个独立公司),但是现在最终收购合同签字,大家这才觉得有点压迫感了。后来甚至都有同事在MSN上开始讨论可能的补偿方案。
晚上的时候,老冯拖我去喝酒,还有两个他的朋友(都是中国人),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是国贸这边安达信作审计的。当时安达信已经分崩离析了,“本体”部分在世界范围内被分别转给了KPMG(毕马威)、E&Y(安永)、DTT(德勤)等其他五大,中国部分是转给了PwC。当然这个是和五大的合伙人制度有很大关系的,各国分公司可以自己决定加入另外的哪一家(因为分公司的股权有很大一部分在合伙人手里,不像一般公司一样是完全的上管下)。这个安达信的女孩子说了很多现在安达信中国部分内部的吵闹不休,老子又郁闷了一盘。后来想想,妈的不管了,实在不行干脆走了算球了,本来现在在PwCC呆的就不是很爽。
自从安然事发,五大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命运各异。安达信咨询已经是任人宰割,被毕马威买了,然后加上毕马威自己的管理咨询部分,独立出来成立一个叫毕博的公司;安永把自己的管理咨询部分卖给了凯捷(好像是一个法国公司),改名叫凯捷安永;我们普华管理咨询被“超级贱卖”给了IBM;只有德勤最超,一直都稳起不动,高矮没有卖管理咨询(到现在都是)。可能最牛逼的就是早几年从安达信分离出去的管理咨询公司埃森哲,他娃看到老东家彻底倒桶,而自己连脚都没有湿一下,没有受任何牵连,估计阴到起脸都笑烂球了!
那段时间,不顺心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桩接一桩。先是阿芸离我而去,然后就是自己职业生涯前途未卜,紧接着,老颜又要去米国了。
老颜在外经贸大学读了两个硕士,而且还不是同时读的,是读完了一个再读的另外一个。他第一个硕士毕业的时候,其实都和ABB签了工作合同。但是ABB要他去上海,他问夏蓉意见如何,夏蓉放不下大小姐面子,熬起说“你想切就切三。。。问我爪子嘛?”老颜晓得夏蓉不想让他去,于是一咬牙,就忍痛放弃了,通过导师的关系又留在外经贸大学继续再读了一个硕士,想再给他们两个人一点时间。
结果没想到最后仍然还是搞不到一起,而且老颜和那个他父母介绍的幼儿园老师也没有处几天,就没有再接触了。最后他可能是终于心灰意冷,于是第二个硕士一拿到就匆忙签了摩根大通,准备去米国了。
我和夏蓉到机场的时候,老颜的其他一些朋友也在送他。我把老颜拖出来,让他和夏蓉单独说说话,然后自己跑上去和他的那些同学朋友乱摆磨时间。
他们两个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当时两个人离的很近,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对方,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呆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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