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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蚀狂夜(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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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眼泪落在他的嘴唇上,凯萨琳抽泣着捂住眼睛,让眼泪从指缝里落下……
屋子里到处飘荡着药物的味道,明明那么明亮的烛光因为太多的人穿梭来往而飘忽不定,让那些被投射在妆台镜子里的人影黯淡鬼魅的像是幽灵。
而其中最苍白的一个就是站在床边的凯萨琳。
医生们围绕着病人细声的交换着治疗的方案,声音不大,细弱的像是蚊子,但是这种嗡嗡的音量反而能在最大限度上带起凯萨琳的恐惧。
呕吐的感觉还在胸口附近徘徊,觉得自己随时会没有形象的呕吐出来,凯萨琳一手按住胸口,另外一只手抵压在嘴唇上,神经质的啃咬着,她一双蓝色的眼睛焦急的看着被医生包围的西雷索林,丝毫没有注意到手指和白晰的牙齿之间已经开始隐约渗透出红色的液体。
终于看到主治医生从人群里面抽身而出,凯萨琳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
已经花白了头发的医生用手帕擦拭着全是汗水的额头,然后恭敬的向凯萨琳低头“……夫人,如果今晚大人可以苏醒过来还好……如果不能的话,恐怕我们也就回天乏术了……”
这个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绝望的感觉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太长的时间,凯萨琳放下手在胸前交握“……那……有什么后遗症么?”
“……”同情的看着面前有着少女一般感觉的女子,老医生沉重的叹息一声“作为一个医生我必须要告诉您实情—;—;夫人,就算是西雷索林大人顺利的渡过现在的难关,脱离了危险醒过来,他的眼睛—;—;恐怕也什么都看不到了—;—;虽然您采取的措施是及时的、正确的,但是毒药的药性太毒……毒到就是这么短的片刻已经足以破坏西雷索林大人的视觉神经了……”
“……”听觉的神经在听到这残酷宣判的瞬间冰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医生的话在耳朵里过滤,过了很长时间,凯萨琳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困惑的问道“……不可能挽救了吗?”
医生又是一声叹息,沉重的像是铁匠那老旧的风箱被挤压出的叹息,他再度开口,带来的却是让凯萨琳彻底失望的话语“……夫人……除非是上帝的权能降临在我们可亲的西雷索林大人身上—;—;不然—;—;”他没有把话说完,却成功的让凯萨琳了解他的意思。
觉得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的敲在自己心脏上,凯萨琳深吸一口气,踉跄了下,双手无力的扶住桌子“……我知道了……”她几乎是虚弱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喃语着,凯萨琳绝望的闭上眼睛—;—;
西雷索林苏醒过来是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发现病人恢复了意识,医生们都不禁在心里大呼万岁!
确定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们向凯萨琳和她的侍女交代了必要的一些东西,就都各自到楼下去休息了。
把烛台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带着哀伤的情绪,凯萨琳看着在苏醒后随即沉睡的西雷索林,仔细调整蜡烛的角度,不让烛光直接射到他苍白的容颜上。
小心的伸出手,凯萨琳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觉得还是很热之后,叹了口气,从冰桶里面拧了毛巾冰敷。
烛光下教士的容颜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像是摆放在庭院里的石膏像。
把冰敷的毛巾放上去,凯萨琳迟疑着把白晰的指头按在他的眼眶上,感觉着下面生命的搏动。
在她的记忆中,那是一双美丽的像是清澈烟水晶一样的眼睛—;—;淡然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她曾经想过,上帝的眼睛一定是和西雷索林的褐色眼睛一样颜色,一样的淡漠—;—;在那双眼睛里面,所有的存在都是平等的,但是,只要被他凝视,只要自己的倒影出现在那双眼睛里,她就觉得好幸福……可是……这双眼睛即将看不见了……
想着想着就从嗓子里面呜咽出来,凯萨琳无力的捧着脸在掌心哭泣,却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
他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他喜欢的人了—;—;也看不到自己了—;—;
就带着这么绝望的思想一直坐在西雷索林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凯萨琳只觉得绝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点的累积,重重的压到自己的身上—;—;
已经过了中午,在他的床边解决了午饭,凯萨琳重复着冰敷 、量体温、喂药的机械动作,眼神一直胶着在西雷索林身上。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崩溃的—;—;神经质的摇了摇头,凯萨琳深吸一口气,用一种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面对熟睡的西雷索林。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像是被雪擦干净似的清澈阳光射透天鹅绒的窗帘,洒进来细绒似的薄薄金黄阳光,为一切都渡上淡金的边框。
西雷索林安静的睡在金黄色的光之涟漪中,像是殉教的圣保罗,而这样安详的睡容却只让凯萨琳更加的绝望。
她该怎么告诉苏醒过来的西雷索林?
就在凯萨琳的内心被名为绝望的怪兽吞噬的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丝震动的感觉,凯萨琳下意识的看向床上,而床上的病人已经安静的睁开眼睛,一双褐色的清澈瞳眸在空气中无声的闪动。
心脏—;—;在瞬间被揪紧!
“你醒了?”凯萨琳努力平复着胸膛之中哽咽着的情绪,用最正常的语调和苏醒的西雷索林说话。
“恩……凯萨琳……夫人吧……”教士的声音是虚弱的,小而让人听不清,带着一种风中烛火般的微弱感觉。
把这样细弱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发现自己又想哭了,凯萨琳用力的吸了下鼻子“您中毒了……刚刚脱离危险……先好好休息吧……”
没有说话,西雷索林微弱的点了下头,闭上眼睛。
以为他又要睡觉,凯萨琳刚刚松了口气,教士那虚弱的声音再次让她体验到什么是绝望。
“凯萨琳夫人……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吗?”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西雷索林虚弱的说着话,而凯萨琳却像是被尖锐的针刺到心脏似的狠狠瑟缩了下,她在灿烂的阳光中狠命的拧着手指,“……啊……现在是早上……”说完之后,凯萨琳立刻就后悔了—;—;她应该说谎的!
“……”看起来是在沉默,过了片刻,西雷索林那双睁得很大的清澈眼睛看向了她,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非常平静“……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情吗……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眼睛怎么了?”
听着他无力而断续的话语,觉得自己体验到了心脏堕入冰海的感觉,凯萨琳听着自己无比清晰的宣布着残忍的事实“……您的眼睛被毒药侵害……再也看不到了……就是这样……”
她好想哭—;—;居然是她告诉他这么残酷的消息—;—;
看起来似乎比凯萨琳还能接受这个噩耗,用仿佛在听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冷静的态度听完,西雷索林点了下头,似乎非常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要告诉佛罗多斯。”这是他唯一的吩咐。
“我不想看到他丢下军队跑回来。”西雷索林这么淡淡的说,然后就不再说话,而在他旁边,蓝眼睛的女子咬着手指,无声的哭泣着—;—;
幸好—;—;他看不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凯萨琳这么想着。
闭上眼睛,西雷索林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失明了—;—;看不到了—;—;
好不真实的感觉,即使眼睛确实看不到了,但是那种奇妙的期待却升腾起来—;—;一切都是梦,仿佛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再看到光,仿佛一切都是个噩梦一样的感觉—;—;
可是他清楚,这是事实—;—;
很想叫出来,很想发泄一下—;—;可是不行,他听到凯萨琳的声音里面带着哭音,不可以再让她担心了—;—;
所以他必须要镇静—;—;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呢……西雷索林在心中默念着情人的名字。
虽然告诉凯萨琳不要通知佛罗多斯,但是他好希望此时佛罗多斯可以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你不在……
我好想你……
怀着不同的心思,床上的男人和椅子里的女人都暗淡了各自的心神,想着不一样的人—;—;
当西雷索林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时候,米兰攻略进行的非常顺利,利用毒药让整个米兰城里的人集体中毒,接着就轻松的拿下了米兰城,虽然米兰大公斯福尔扎带着骑士突围逃走,但是佛罗多斯却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米兰一纸降书。
割让三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城市给波鲁吉亚家族,然后赔偿大量的财物,在前线全权负责所有事务的佛罗多斯等把交接换防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回到罗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末了。
春天的气息降临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之上,古老而爬满常春藤的建筑物上,那些蛰伏了一个冬天的小小生命也窥探着春之女神翩跹的脚步,羞怯的将新绿温柔的绽放。
凯旋的英雄回到了罗马,先是去向教皇报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打算先和妻子见面,然后第二天再去情人那里,佛罗多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正在门口欢迎自己。
“我美丽的凯萨琳,你现在美丽的让我想要拜倒在你脚下。”心情很好的佛罗多斯对凯萨琳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他从马上跳下来,吻妻子的面颊。
显然没有丈夫的好心情,凯萨琳面色凝重的勉强微笑,她低下金黄色的头颅,用力的拧着十指“我……必须有事情要告诉你……”
“……”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佛罗多斯挑了下眉毛,遣散了侍从,眼神里面带起了一丝冷冽的神色。“怎么了?”他亲昵的把凯萨琳拉进怀里,向府邸走去。
“……”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凯萨琳引导着佛罗多斯向二楼的卧室走去,站在了她的卧室门口,凯萨琳无声的向关着的门比了一下手势。
疑惑的上下打量沉默的妻子,但是无法从妻子的表情上看到任何的端倪,佛罗多斯拧着眉毛推开了门,而就在他进去的瞬间,凯萨琳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听着身后门和门框接触的声音,佛罗多斯又拧了下眉毛。
房间里面没有点蜡烛,只有从落地窗透射而过的几丝月光和星光在这个幽暗的空间之中温柔而稀薄的游曳着。
房间里的一切当都是暗淡而朦胧的,开司米的鲜艳窗帘被结成花纹的绳子松松的绑住,被月光照射到的部分看起来像是蒙了层珍珠的色泽,而背光的部分则幽幽的在黑暗中剧出属于自己的领地。
空气中像是浮动着一层雾气。
像是回应门关上的声音一般,在房间的暗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摇动了起来,接着,和月光一样清冽的声音在空间之中振动起来。
“凯萨琳吗?”
是西雷索林的声音—;—;
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听到情人的声音,佛罗多斯不可思议的睁大了“……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晃动的人影似乎凝固了,过了片刻,清淡的声音才再度浮动在空间中“你回来了啊……”
把蜡烛点燃,佛罗多斯在蓦然明亮的空气中看到了情人的身影,他微笑着走过去“我真高兴你在……修。”
“……”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的西雷索林只是精确的把眼光调到他的方向。
“……”终于发现到不对,拿着烛台,佛罗多斯小心翼翼的半跪在他面前,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上投下的阴影。
仔细的看着那张仿佛是石膏像一样没有血肉感觉的脸,过了很久,终于察觉出异样的佛罗多斯轻轻的用手在他眼睛上虚划,声音中带了丝谨慎“……修……你的眼睛怎么了?受伤了吗……”
敏感的眼皮感觉到人类的体温,西雷索林翕动了一下睫毛,然后睁开眼睛。
依旧是清澈的褐色眼睛,但是一点焦距都没有。
—;—;佛罗多斯听到蜡烛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蜡烛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滚了几转,无声的熄灭了,一切又回到黑暗,佛罗多斯看着那张沐浴在月光中的苍白容颜“修……”他困难的开口。
“……和你想的一样—;—;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西雷索林淡然的说着,然后摸索着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直到这时,教士自从失明之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紧紧的搂住佛罗多斯“我中了毒……是凯萨琳夫人救了我……但是……命虽然拣回来了……眼睛却再也看不到了……”
“……“觉得自己不说些什么不行,佛罗多斯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他干涩的清了下嗓子,还是说不出话。
“……凯萨琳夫人救了我……她现在的立场非常的微妙—;—;因为按照瓦诺扎夫人为她设计的立场而言,她是不应该救我的,但是她救了……那么是不是她有改变立场的理由?她有没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呢……”
“修!”几乎是咆哮着,佛罗多斯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用力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他非常用力,用力到让教士的脊背都生疼的地步—;—;
“……”像是完全不觉得疼一样,西雷索林只是安静的将细瘦的手腕环绕上情人强健的躯体。
“修……我求你……求你在说这种悲伤的事情的时候用悲伤的态度好吗!”佛罗多斯的声音有了隐约的哽咽。
他的手滑上情人的面颊,感觉到指尖有一点潮湿的水气。
—;—;佛罗多斯哭了—;—;
那个男人为他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教士小声的道着歉,声音细细弱弱的。
双手捧着西雷索林的脸,他安静的看着那双倒映着自己影像的,却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呢……修……”
“因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抱歉……”西雷索林道歉,然后象不知所措一般的轻轻吻他的额头、面颊、嘴唇。
“……那……为什么不哭呢……修?”
“……因为……泪腺也坏了……”
轻轻的,哀伤的对话振动着月亮的海洋,而黑夜的女神在此刻也似乎悲悯的展开她宽大的羽翼,将一切拥抱进名为静默的胸怀—;—;
于是,在黑暗中的两个人只能安静的拥抱着彼此,让泪水的味道安静的和哀伤一起蔓延—;—;
第十五章
轻轻的抚摩着佛罗多斯的脸庞,教士温柔的笑了下,褐色的眼睛在沈淀着月光的空气之中清澈异常。
“……很不可思议呢……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你的脸……”
握住在自己容颜上游走的纤细手指,佛罗多斯凝视着月光之下没有什么感伤表现的容颜他不可思议的开口“……修……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那我应该大哭大闹,把所有的东西摔成稀烂?”西雷索林反问,手指轻轻的描画着他优雅精悍的脸部线条,将最细微的细节也深深的刻印在脑海中。
“你应该哀伤。”佛罗多斯温柔的回答情人,不同色的美丽眼睛刚刚被泪水冲刷,在黑夜中闪烁着珍珠一样的淡朦光泽,如水一样的眼波抚慰过黑暗中纤瘦的人。
“……在你的面前?我可以露出哀伤的情绪吗?”象个孩子似的侧头,西雷索林脸上有丝纯净的疑惑。
“恩。”他温柔的应答着。
身体轻轻的前倾,西雷索林无言的把自己的头埋在教皇军领袖深褐色的纤细发丝之间,像是从胸腔里面发出呻吟一般深深的喟叹。
抱住怀里因为完全信任而异常柔顺的躯体,佛罗多斯知道,这是怀里的人最深的信任表现了。
因为一直太过坚强,所以不知道哀伤的表现。
因为一直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去依靠别人。
而现在,西雷索林正笨拙的试图对他表现自己的信任和依赖。
没有办法松开抱着他的手,佛罗多斯只能跪在地毯上抱紧怀里的躯体。
时间安静的渡过,仿佛这么依偎着就可以依靠人体的温度来平服一切的伤痕,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天边的月亮渐渐的朦胧起来,黑色夜幕的边缘透出一丝优雅青蓝的时候,佛罗多斯的声音在空气中不祥的响起,搅乱了月光清幽的脉动,往平静的夜之海洋丢下了一块石头。
“……谁做的?”
“我的眼睛?”把头埋在他发丝之间的男人问道,声音有些模糊。
“对。”
“……我在瓦诺扎夫人的沙龙上喝了一杯酒之后的效果。”没有直接说出凶手的名字,西雷索林只是技巧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她会付出代价。”佛罗多斯说到,稍微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量。
他不同颜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西雷索林身后的墙壁,似乎上面能映照出瓦诺扎的身影,他重复着自己说出的话,带着诅咒的味道“……她一定会付出代价—;—;任何人伤害你都要付出代价—;—;”
说完了这句让听的人不禁发寒的话之后,佛罗多斯搂紧了怀里的西雷索林。
而被拥抱的教士也默默的收紧了纤细的手腕。
在自己丈夫回来的第二天,一向深居简出的凯萨琳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应邀参加了卡萨兰枢机主教的情妇举办的园游会,而几乎从来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的凯萨琳意外的在公园里看到了塞扎尔。
殷勤的吻自己表妹的手,瓦伦蒂诺伊斯公爵看着阳光下清纯的像是一朵小白花的凯萨琳。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怎么样?”他笑容可掬的提议着,为她端了一杯饮料。
看了一眼绝对不可能是偶遇的表兄和他手里的饮料,凯萨琳礼貌的拒绝“谢谢,但是公爵殿下,我一会还要去菲伊丽丝夫人的沙龙去打牌。”
“……”没有正面回复她的拒绝,塞扎尔喝了一口饮料“放心……这个里面没有任何毒药。”
听出他话里有话,凯萨琳站住,回头,“去哪里?”
塞扎尔优雅的做了个手势,两个人向森林的内里走去。
体贴的替表妹遮挡阳光,塞扎尔在意味深长的打量她片刻之后忽然开口“……你变坚强了,我的凯萨琳—;—;你恋爱了吧?”她以前内向的像是一朵随时会雕谢的小花,现在却可以直视他的眼睛说话—;—;不简单。
“……”面对着可能是谋害西雷索林的参与者之一的塞扎尔,没有回答的意思,凯萨琳宝蓝色的大眼睛只是注视着地面的阴影。
也没有期待她的回答,塞扎尔笑着开口“西雷索林主教怎么样?”他直截了当的进入话题“听说他生病了?”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凯萨琳淡淡的说道“是的……托您的母亲我的姑母的福,西雷索林大人的眼睛失明了……什么都看不到到了……怎么?教皇要下令以这个为理由解除西雷索林枢机主教的职务吗?”
“你除了胆子大了之外也变的牙尖嘴利了……”他笑了下,美丽的绿色眼睛弯了起来“教皇怎么可能解除他的职务?凭堪拉普侯爵的权力,忽视掉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应该没有什么—;—;”
“您想说什么?”在半年前连看人都不敢抬起眼睛的少女现在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睛正视他。
“我的母亲很生气。”
“瓦诺扎夫人不会在现在对我怎么样的。”她冷静的说着“殿下,您的母亲不会作出正面挑衅我的丈夫的事情。姑妈不会做没有九成胜算的事,她也不会愚笨到正式挑战佛罗多斯现在的权势。”
塞扎尔深思熟虑的看着她,然后发现她的眼睛是一双意志坚定的“女人”的眼睛,而不再是“少女”的眼睛“……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你真的恋爱了吗?物件是佛罗多斯?”他窥探一般的看着凯萨琳,然后狡猾的转着绿色的眼睛“不—;—;是西雷索林吧?”
“……”即使有任何的震惊也没有表现出来,凯萨琳只是向他行礼“您要是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离开了。”
不等塞扎尔说话,她转身离开,但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殿下,我希望您知道,我是一个懦弱而无能的女子,但是,我和您流着相同的血脉—;—;您明白吗,您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做得到—;—;”
不去管塞扎尔的反应,凯萨琳鞠躬,然后离开。
“……真不愧是我的表妹……”看着她在绿色的阴影之中走远,塞扎尔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毛“麻烦了……”他喃喃自语,没有完成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凯萨琳和自己摊牌,不过,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收获—;—;
一边思考着,塞扎尔一边看着迎面向他走来的情妇,露出了俊美的微笑,走上前,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从公园回来就和情妇在床上狂欢,等打发走了情妇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慵懒的从床上起身,塞扎尔束紧睡衣的腰带,把还带着欢爱气息的沉重身体靠在壁炉上。
而这时,他的侍卫长走了进来“殿下,有卢克丽佳夫人的信。”
悠闲的倒了杯酒,有着绿色眼睛的青年没有立即喝掉的意思,而是注视着银杯里的绯红色酒液“拿过来给我”他问,看着门口垂手而立的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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