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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蚀狂夜(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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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立刻转身去看马车,佛罗多斯压低了声音“……很严重?” 
“恐怕处理不好就是肺炎……”谨慎的说着,侍卫长小心的窥探着佛罗多斯的表情—;—;肺炎如果没有好好调理可是会出人命的。 
佛罗多斯看了他一眼,在沉吟了一下之后问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尤恩镇……不过是在罗马的反方向……而且在暴风雨里恐怕要晚上才能到……”侍卫长的口气依旧谨慎。 
“去尤恩镇。”他毫不犹豫的命令。 
“但是我们回罗马会耽搁……” 
“一两天不算什么。”这么说着,虽然语气上决绝,但是佛罗多斯却对自己说的话一点把握都没有。 
只有他知道时间是多么的宝贵—;—; 
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而这样的结果决定他前半生努力的肯定和后半生的命运—;—; 
如果是瓦诺扎先回到了罗马,那么他就全盘皆输,而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他居然要折回去—;—;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笑着说不可能—;—;可是现在他却做着以前这种自己会嗤之以鼻的行为—;—; 
没有给自己和手下任何犹疑的机会,他抱着西雷索林,向小镇尤恩而去—;—; 
而佛罗多斯不是不清楚被自己耽搁了的时间是如此的宝贵—;—;不,正是因为他知道时间珍贵,而他怀里的人比时间还要珍贵,比他未来的前途更珍贵,他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毕竟,人是一种会牺牲掉自己比较不珍惜的存在,保护自己珍惜存在的自私生物。 
而怀里的情人对佛罗多斯而言是最为珍贵的宝物—;—; 
佛罗多斯他们到达尤恩的时候是七月三十一日的晚上,而在罗马的凯萨琳看到烟花则是在八月二日的清晨。 
和暴雨倾盆的尤恩附近不一样,罗马的天气是艳阳高照到连蝉都在高温中没有力气吟唱—;—; 
从西雷索林离开之后,凯萨琳的睡眠就非常少,她也不去参加沙龙了,只是一天一天的凝视着天空,象是着了魔一样。 
仲夏夜的罗马,每天都持续着奢侈的盛宴,一道夜晚,除了仕女们在每一个穹顶之下争奇斗艳之外,镶嵌满碎钻一样璀璨星光的天空也被烟花装点的格外娇艳。 
凯萨琳总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天空,每当看到一道烟花划过天幕,她就像是被烫到的鸟似的坐直身子,全是血丝的眼睛凝视着天上一闪而逝的光辉,然后松了口气似的颓倒等待下一次这样的重复—;—;看着自己的女主人这个样子,侍女们不禁暗暗揣测她是不是神经都不大正常了……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女主人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八月二日,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 
这天天气晴朗,而温度又不大高,又是一夜提心吊胆的忽睡忽醒,凯萨琳昏昏沉沉的起床,只勉强喝了一点果汁就拖着身子走到露台去看着天空。 
拒绝了侍女递给她的披风,凯萨琳只是楞楞的看着天空,蓝色的眼睛空洞的像是被天的颜色吸取了魂魄一般。 
忽然,天空的一角爆起了一道烟花—;—; 
一道带着黑色和蓝色图案的烟花不起眼的绽放了开来—;—; 
蓝黑二色的烟花不像是平常燃放的暖色烟花那般醒目,这样的颜色在清晨薄蓝的天空里几乎看不到的—;—;但是凯萨琳却觉得自己的神经被瞬间冻结—;—; 
是西雷索林的信号—;—;意思是暗杀教皇—;—; 
她终于等到了! 
根本说不清楚自己在看到烟花的这个瞬间自己的心情,一瞬间,凯萨琳听不到周围任何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快速的惰入了一个巨大的冰洞之中—;—; 
心脏、血液都在缓慢的凝结,被一种比恐惧更让人战栗的情绪所冻结—;—; 
冷的似乎连灵魂都会冻僵—;—;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果然一切都走到了这无法挽回的一步—;—; 
勉强着浑身都在颤抖的自己稳定情绪,凯萨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高热寒冷。 
倒退了几步,脸色惨白到让侍女几乎以为她要昏倒,凯萨琳站在了桌子的旁边,纤细的手按压着雕花的桌子。 
她挥了下手,阻止侍女靠近自己, 
像是要平服自己的眩晕感似的,凯萨琳轻轻扬头,然后低下,重复了这个动作很多次之后,她抬起头,金黄色的茂密发丝遮盖住她大半的容颜,她像是石化一般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不言不动。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嘶哑的象是在发高烧!“给我叫安德露西雅来。” 
她这么命令着。 
声音里面带了丝金属的意味。 
一个小时之后,凯萨琳最受宠爱的也是她最忠心的侍女安德露西雅来到了佛罗多斯府邸。 
因为受到教皇的垂怜而一跃成为罗马权贵争相巴结的名流仕女,安德露西雅现在的打扮举止俨然就是一个出身名门的高贵妇人,但是当她面对着自己以前主的时候人,安德露西雅还是柔顺的鞠躬行礼“凯萨琳夫人……” 
一小时之前的颓丧完全消失了,恢复正常的凯萨琳亲昵的拉住安德露西雅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最近怎么样?陛下对你好吗?”她关心的问着,轻轻拍打她纤细的手掌,显出亲昵的感觉。 
“陛下和公爵殿下都很宠爱我……”带着一种故做的羞涩,安德露西雅矜持的炫耀自己在父子之间周旋的桃色事迹,她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妙态度面对以前的女主人,不失恭敬也不失矜持。 
“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真替你高兴呢……”凯萨琳微笑着,看上去迷人的象是个精灵。“……不过我听说最近有人给陛下贡献了一个美丽的西班牙少女哦,她对你这个前辈怎么样?”凯萨琳温和的笑着,无害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安德露西雅的神色立刻不安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最后似乎衡量了很长时间,她转而求助一般看着凯萨琳“夫人……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只有您能帮助我……我可不想陛下和殿下被那个波希米亚的小妖精迷惑了!” 
就等着她这么问,凯萨琳点了点头,拍手,侍女送上来一个古香古色的水晶瓶子,里面无色的液体像是水一样清澈。 
她含笑把瓶子放到了安德露西雅的掌心。 
“这是什么?” 安德露西雅疑惑的闻了下,发现瓶子里的液体没有任何味道。 
“从东方来的秘药……”凯萨琳解释“只要你和陛下一起喝了……”她侧身,低低的在安德露西雅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曾经是她侍女的少女绯红了面颊。 
“您真是对我太好了!”安德露西雅感激的看着她,而凯萨琳雍容的谦和的微笑“我当然会帮助安德露西雅 ,除了我的安德露西雅之外我还能帮助谁呢?对吧?” 
又是一番感激,小心的把瓶子收好,安德露西雅红着脸告辞了,而目送她离开的凯萨琳则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她还是做了…… 
把脸埋在手掌里,凯萨琳几乎站不起来—;—;她把那瓶毒药交给安德露西雅了!而且她告诉她要和教皇一起喝! 
—;—;天啊!她除了杀了教皇之外还杀了自己的侍女! 
她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好怕……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恐惧的发抖—;—;她好希望那个人现在可以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安慰她……只要有西雷索林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恐惧…… 
可是不可能……那西雷索林不在……西雷索林现在正在往罗马回来的路上……所以,她必须要坚强…… 
她必须要在罗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她必须要为西雷索林回来扫清一切障碍! 
无数次这么告诉自己,最后她终于站了起来,把佛罗多斯府邸所有的侍从全部分配出去探听消息—;—;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长的凯萨琳几乎觉得自己都要崩溃的时候,在八月三号的清晨,一个消息从教皇宫传出,让波鲁吉亚家族的大多数人为之神经冻结—;—;教皇和塞扎尔同时中毒—;—;危在旦夕—;—;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凯萨琳知道自己成功了—;—;像是虚脱一般的瘫倒,凯萨琳用力的捂着激烈狂跳的心脏—;—;她似乎觉得自己就要这样窒息而死了,因为太过激动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凯萨琳才哆嗦着嘴唇叫来侍从“去……立刻给我24小时监视教皇宫和塞扎尔!” 
侍从遵照命令离开,凯萨琳觉得自己像是在此刻耗费尽了一生的精力一样—;—; 
她成功了—;—; 
西雷索林—;—;她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心爱的那人的名字,凯萨琳流出了眼泪—;—; 
他成功了—;—; 
就在罗马城里因为教皇和塞扎尔同时病危而乱做一团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最大的权力者和其次的权力者控制局势,整个罗马开始传染起一种名为“阴谋”的热病—;—;教皇到底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如果亚历山大六世死了谁是这场权力游戏最大的赢家?谁会是下一位的教皇? 
每个人都窥视着教皇那张崇高的椅子,谁都是自己潜在的敌人—;—;就在罗马风云际会群龙无首,到处都是阴谋所带来的权力交易和腥风血雨的时刻,瓦诺扎正赶向罗马,而佛罗多斯一行则被阻隔在小镇尤恩—;—; 
这个时候,谁先到达罗马谁就是赢家—;—;
第十八章
    如果在三年前有人问佛罗多斯什么是最重要的,他一定会回答,是权力,可是三年后如果有人问他什么最重要,他一定会回答是西雷索林。 
所以,他为西雷索林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七月三十一号的傍晚,佛罗多斯一行到了小镇尤恩,找到了镇子上的医生为西雷索林看病,遵照医生的嘱咐,等西雷索林恢复到了至少进行长途跋涉的体力之时,已经是八月三号的事情,而当西雷索林在路上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六号了。 
当西雷索林从高烧之中苏醒过来并且得知佛罗多斯为了自己而推迟行程时—;—;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红衣主教把手边的水瓶朝佛罗多斯直丢了过去! 
“你应该把我留在尤恩直接回罗马—;—;不!你根本就不应该带我到尤恩来!”冷静而淡漠的男人少见的在车厢里大吼,但是因为病后初愈的虚弱身体使然,话还没有说到一半,西雷索林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笨蛋!这个大笨蛋!这么紧急的时候他居然还念着儿女情长! 
难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吗?! 
把他带在路上然后沿途经过那个城镇安置下来就好!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不明白吗! 
愤怒的想着,西雷索林一边凄惨的咳嗽,细弱的肩胛在法衣上突兀的浮现起来。 
真想一脚把他从马车上踹下去! 
这么想着,西雷索林却只能在脑子里转着这么暴力的念头而已。 
蜷缩在马车的一角承受情人的怒火,轻松把水瓶抄到手里的佛罗多斯委屈的皱了一下眉毛“……这你就说的过分了……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修啊……你会丢下我吗?”看着他咳嗽的实在痛苦,佛罗多斯小心的爬过去,轻轻顺着他的背,象是在抚摩一只气氛的把毛竖起来的猫。 
“—;—;!”被他的话堵的气结,西雷索林甩开他的手,身体却因为无法保持平衡而倒在一边,他平服了下呼吸“……现在从罗马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有。”佛罗多斯小心的给情人盖好身上的被子“教皇死了。” 
他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足以让整个欧洲都震动的消息,而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平淡了,反而让西雷索林在过了几秒钟之后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楞了片刻,西雷索林睁大了清澈的褐色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再说一遍—;—;” 
“教皇死了。”佛罗多斯神色不变而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而西雷索林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你知道这个消息还在尤恩逗留?!” 
“……”任他虚弱的双手抓着自己的领口,佛罗多斯默认了这个说法,而西雷索林几乎想咬他几口! 
他怎么一点轻重缓急都不知道?! 
被佛罗多斯弄的气急败坏,这个时候只想摇开他的脑子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西雷索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态度是把佛罗多斯的需求放到了地一位,而把自己的个人意愿和意志放到了最后一位。 
他没有察觉到这点,而佛罗多斯却察觉到了。 
他一副察觉西雷索林对他的爱远比罗马的权力重要的态度,轻轻的把怀里的西雷索林抱紧“……修……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哦……” 
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他踹开,西雷索林对着驾车的车夫高喊“立刻回到罗马!!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去!” 
感觉着情人无力的手指把自己揪的有些微的疼痛,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焦急,佛罗多斯耐心而温柔的扳开他的手指,轻轻放到嘴唇边细吻。 
“当然—;—;我等着看我的修戴上三重冕呢……”微笑着,佛罗多斯安慰一般的轻轻吻着西雷索林的嘴唇—;—;虽然他表现的这么余裕,而其实他对于到底会怎么样也没有丝毫的把握…… 
自己和西雷索林到底会走到什么程度呢? 
而他们能活下去吗? 
他可以让西雷索林幸福吗? 
带着这样的怀疑,佛罗多斯投身向罗马的权力斗争之中—;—; 
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死于八月四号—;—;当意大利最大的权力者死在床上的时候,西雷索林恰好也在病床上挣扎—;—; 
凯萨琳给教皇预备的毒药无色无味,潜伏期在四个小时左右,一旦发作就无药可救,与教皇一起饮下毒药的安德露西雅在当夜就死亡了,而一样喝下毒药,不过剂量比较少的塞扎尔生命垂危,而喝下最多毒药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却在此时展现了他和他一生所犯下的罪恶一样多的生命力—;—;年迈的老人浑身上下浮肿不堪,七窍不断流血,足以让数个人死亡的剧毒对他而言好象减弱了效力一样,最后,结束他的生命的,不是凯萨琳的毒药,而是决意让他不再痛苦的医生们为他灌下的毒药,名为“堪特瑞拉”,由砷制成的剧毒在亚历山大服用四个小时后结束了他的生命。 
意大利最大的权力者就此殒命,而填补他所遗留的权力真空成了当务之急—;—;谁是下任的教皇?谁是下一个统治意大利的教皇? 
如果当时的罗马城里塞扎尔清醒、或者瓦诺扎、佛罗多斯中的任何一个在的话,想必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足以让对自己有利的新教皇诞生,可惜,这几名处于第二位的权力者当时没有一个能够出席枢机主教会议,结果,内阁的选举就变成了波鲁吉亚家族和反波鲁吉亚家族交锋的战场—;—; 
但是努力想要扳倒对方的双方都缺乏决定性权力的权力支持,这样僵持的情况持续到八月七号。 
而塞扎尔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他已经为父亲死后自己该怎样顺利的接掌政权准备好了完美的方案—;—;他唯一漏算的就是自己在父亲死亡的时候没有行动力这一点。 
而除了他之外可以拿主意的人,都正在和时间赛跑,向罗马奔赴而来—;—; 
谁先到谁就是赢家—;—; 
“什么?枢机主教中有人要推选皮厄斯做教皇?”听着侍女送上来的情报,在教皇选举期间一直处于懵懂而不知所措的状态,什么办法都没有采取,以一种十八岁女子特有的单纯任凭事态发展的的凯萨琳终于在得到情报的时候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皮厄斯是反对波鲁吉亚家族最有力的人,如果让他当上教皇的话,对自己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行!她必须要阻止皮厄斯做教皇! 
可是,她行吗? 
她可以去左右红衣主教们的想法吗? 
她可以决定下一任教皇的诞生吗? 
凯萨琳怯懦而紧张的咬着指甲,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良久,她醒悟一般的想到,她做得到的!她虽然没有可以让这些红衣主教俯首的权力,但是她的丈夫有!她可以在现在假借着佛罗多斯的威望权力来达成她的目的! 
虽然很清楚这样的可行性很高,但是缺乏政治经验的还是少女犹豫了一整夜,到八号的清晨才决定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犹豫浪费了多么宝贵的时间,而这样的后果有多么恐怖—;—; 
决定了当时意大利命运的八月八号是个略微带着些须潮湿的天气,在天还朦胧着青光的时候,凯萨琳带着自己的侍从正装步入了拉特兰宫。 
艳丽的正装适度的衬托出凯萨琳高雅的气质和一种与普通人不同、位于权力中心之人特有的骄傲感觉,当所有的人都惶恐向她低头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凯萨琳是强拖着自己的脚步勉强自己前进的。 
她好害怕! 
但是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前进—;—; 
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枢机主教会议的大厅,凯萨琳发现在自己走进的一刻,全场忽然寂静了下来,象是一个坟场一样—;—;觉得自己快要紧张的昏倒了,凯萨琳咽了口口水,尽量用骄傲而矜持尊贵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红衣主教们。 
—;—;这是一场属于意志的角力,开始的时候,枢机主教们看着她的眼神是疑惑,没有一个人对她起立致意,而只是投以冷淡而疑问的眼神。 
这样的较量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凯萨琳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随时可能昏倒的时候,枢机主教们迟疑的起身,向她行礼—;—; 
努力抑制着大脑里的眩晕感觉,凯萨琳看着向他低头的红色身影们,努力摆出女皇一般高贵的笑容—;—; 
—;—;她成功了! 
就在凯萨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冰冷而被她所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递了过来“凯萨琳,让开。” 
—;—;是瓦诺扎! 
几乎是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凯萨琳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美丽而尊贵的女性。 
看着自己的侄女一脸空白的表情,瓦诺扎觉得似乎有趣的微笑,高雅而尊荣“我回来了,而他们没有回来……很遗憾是不是?” 
凯萨琳张开嘴又合上,这个动作重复了几次之后,她看着那双凝视她的绿眼睛,从小养成的恐惧感笼罩了她,她条件反射一般不自觉的退后,为瓦诺扎让开了一条路—;—; 
满意的看了一眼完全被自己的气势压倒的凯萨琳,瓦诺扎走进会议大厅,随意的扫了一眼全部起立并且向她致意的主教们。 
“各位先生。”她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回荡着清晰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冰冷“您们不觉得经过这几天的讨论还没有个结果很丢脸吗?” 
围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满意的看着所有的红衣主教在自己的压迫下都冷汗涔涔,最终,走到了皮厄斯的身后,瓦诺扎把自己虽然纤细但是却可以决定教皇的三重冕到底戴在谁的头上的双手放到了皮厄斯的肩膀上。 
“各位没有异议吧?”她微笑着问,绿色的眼睛清澈的像是碧绿的水晶一样;闪耀着冰冷的无机。 
意外的获得瓦诺扎支援的皮厄斯几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颤抖的抬头,却感觉到肩膀上压力一重—;—; 
“如何?” 
随着她冰冷的声音传递开来,瓦诺扎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主教们,而在罗马最有权力的女性的凝视下,所有的主教们都噤若寒蝉。 
满意自己的效果,瓦诺扎拍手叫侍从拿过来教皇的法衣,她轻轻抖开,披在了皮厄斯的肩膀上。 
“现在,皮厄斯三世诞生了。” 
如此冷漠的说着,确定没有人有异议之后,瓦诺扎离开。 
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瓦诺扎从她身边走过,而凯萨琳却像是回神一样拉住了姑妈的袖子“姑妈……您怎么可以让家族的敌人坐上教皇的位子?” 
“……”冷淡的看她一样,瓦诺扎甩开了她的手“从塞扎尔企图要刺杀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敌人了—;—;教廷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而我也有处置的权力。”她弯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很乐意看到塞扎尔最后灭亡的样子—;—;当然,其中还有你的丈夫和你丈夫的情人—;—;” 
说罢,瓦诺扎扬长而去,呆立在当地的凯萨琳只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看着瓦诺扎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良久,凯萨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足自己体内仅剩的力量,站了起来。 
“回去。”她说。 
在回去的路上,她作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决定,她让自己的侍女回去把所有的珠宝和古董等珍贵的东西收集起来,又让侍从去把波鲁吉亚家族的船开到台伯河中。 
1503年8月8日,继亚历山大教皇之后的皮厄斯成为了皮厄斯三世,也成为了罗马新主人—;—; 
1503年8月10日,佛罗多斯和西雷索林回到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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