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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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笑了笑，不以为意。

突然，沈晔脑中猛地一震，艰涩地转过头。只见面前有个石台，其上摆着一柄带鞘的古朴大剑，召唤之意正是从那古剑之上发出。

召唤之意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沈晔的大脑，他像失了魂似的一步一步朝那古剑走去，眼中又现迷离。只见那古剑剑鞘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古气，其上瑞气蒸腾，一看便知是一宝物。那剑鞘之上雕刻着许多沈晔不认识的古文字，还有一些龙形的图案，周身呈现出一种古铜色。剑刃隐藏于其中，不见丝毫。

沈晔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古剑。谁知那古剑竟是奇重，沈晔一提竟是没让它有丝毫动弹。可沈晔是何许人也，真力运转，瞬间弥漫上右臂，低喝一声，“呼”地一下便将那古剑抓起。

沈晔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捏住剑鞘向外拉去，双手竟是在微微颤抖。沈晔眼睛中充满了期待与狂热，双眸一眨不眨，只听一声“锵”地一声，龙吟巨响，古剑终于出鞘！一阵金光暴射而出，饶是沈晔也被晃得睁不开眼。

神光缭绕，瑞气蒸腾！

如旭日初升，似紫气东来！一道道绚烂霞光冲天而起，环绕在整间密室之中！

那金光一闪即收，转瞬间便自内敛。沈晔缓缓张开双眸，眼中金光同样也是不可抑制般夺眶而出。

只见这柄古剑极大，剑身四指宽，剑长丈二。其剑刃明若秋鸿，清若明镜，剑锋处隐隐散发着一丝寒气，浑身光芒闪烁，绝对是一件上古神兵。其剑身中间雕刻着一些符文，使这柄大剑更增古气。

沈晔只觉剑身之上的符文异常熟悉，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突然，心中突然一跳，猛地扯开自身胸前的衣服，露出了胸口在十三年前天地异象之时所留下的符文印迹。

小黑只得被迫跳出，旁边老者见沈晔怀中竟跳出了一只白犬，轻“咦”了一声；再细看那白犬，其眼中惊讶更甚；而当目光转向沈晔的胸口之时，那老者的脸色终于大变！

沈晔胸口的符文印迹与那古剑剑身上的符文竟是一模一样！

沈晔胸口符文刚露出来便爆发出了与平时截然相反的剧烈强光！与之交相辉映的便是那柄古朴大剑上的符文，同样也是金光闪耀！

豪光乍现！神辉灿灿！

两种强光交汇在了一起，渐渐融合在了一起，随即暴闪入那古朴大剑的符文之中。那符文瞬间就似镀上了一层金，金芒闪耀，煞是美丽。

突然，那古剑“嗡”的一声，竟从沈晔手中飞起，呼啸着，便围着沈晔转了起来，其雀跃之意十分明显。

只听那古朴大剑之上龙吟之声大作，似是九天神龙终于出世，绕着沈晔越转越快，到得后来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

符文金光闪耀之后，沈晔只觉与这大剑多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似乎这柄剑已然融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这柄剑此时的雀跃之意在他心中表露无疑。沈晔感受着这种奇妙的联系，对着还在围绕着沈晔旋转的古剑，轻声道：“停。”

不可思议的是，那古剑应声骤然停止，悬浮在沈晔面前。沈晔又惊又喜，对着古剑道：“旋转。”那古剑没有停顿片刻，沈晔话音刚落便又围着后者转了起来。

沈晔哈哈大笑，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少年心性，接连道：“向前飞，向后飞，向左拐，向右拐……”这大剑无丝毫疲累之色，说什么便做什么，听话之极。沈晔连玩了半个时辰，心中也与这大剑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此时他已能不用说话，只需心念一动，那大剑便即动作，无丝毫停留了。

沈晔将体内光剑祭出，凝结成原本长剑，试验一下它是否也是如此听话。哪知长剑刚刚凝结在手，便发出一阵颤栗。剑身的前半段竟渐渐朝着悬浮在空的古朴大剑弯了下去，长剑剑身依旧颤抖，似乎是在抵抗，但全无效果。不多时，长剑剑身竟弯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便是如同对着古朴大剑鞠躬一般，沈晔大奇。

忽听身旁苍老的声音大笑道：“哈哈，不愧是‘剑中至尊’，果然是‘万剑见之皆叩首’啊……”正是那老者。

沈晔奇道：“什么‘剑中至尊’？”

那老者笑道：“这可要追溯到很久之前战神刑天（注①）与上古天帝之间的大战了。此剑名为‘玄光’，本为天帝之物，但在与刑天一战中流落人间，经过各种辗转最后落入了我的手中。据说这玄光圣剑的材料乃是天外陨石，辅以九天玄铁炼制而成。炼制之时又经九九八十一年毫不间断的烈阳曝晒，使其光属性能量异常强烈。炼制完成之后又以天帝之血祭之，因此这柄玄光圣剑实为无上神兵。至于剑中至尊云云，的确是毫不夸大。别的什么剑见到此剑，便会受到剑中至尊的所发剑气的无形威压，剑身就会弯折。”

沈晔不由得不信，他的这柄长剑虽说不是什么上古神兵，但在家族之中却也是十分珍贵之物。而见到这玄光圣剑之后，却是弯折的如此利索，半点反抗之力也无，可见这玄光圣剑的威力强悍之极。

那老者笑着接道：“这玄光剑因实力太过强横，所以渐渐通了灵性。而它的光属性能量太强，必须是由一位光属性精纯之极的人来操纵它。而千百年来却无人拥有如此精纯的光属性，所以也无人能够驾驭得了它，就连老朽也不行……唉。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方……”说罢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意兴阑珊，眼神之中满是凄苦，显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与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晔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下恻然，却又忍不住道：“前辈，你的属性也是光属性吗？”

那老者听得此言，眼中光彩一盛，傲然道：“老朽我当年一身光属性能量已臻化境，叱咤江湖，又有谁能是我的对手？”

沈晔低声重复道：“一身光属性能量，无人是你的对手……”突然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失声叫道：“难道您就是……”

那老者淡淡道：“不错，老朽姓光，单名一个耀字。”

注①刑天：传说中炎帝神农氏之臣，古代神话中宁死不屈的勇士。《山海经·海外西经》：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第十八章　上古龙犬

光耀，十年前多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啊！一个站在修炼顶峰之人，一个神州浩土最顶尖的强者！

出道数百载，大小两千余仗，未尝获得一败，这是怎样的神话！

然而，他却在十年前最鼎盛的时期突然销声匿迹，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产生了，有的说他已成帝归隐；有的说他在练功之时走火入魔，元神俱灭；还有的说他厌倦了世俗烟火，选了一无人之处静心修炼去了。一时之间众说纷谈，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证据。那些人说得口沫横飞，仿佛亲眼看到了似的；而听者又听得天花乱坠，连连点头，或用脑背诵，或拿笔记录，似乎那些人所说的就是圣言，不记下来就会遭天谴一样。

而谁又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圣贤能者竟会呆在这地底下呢？

光耀抚着胡须看着眼神有些怀疑的沈晔，笑道：“你现在肯定不怎么信，好！”

突然光耀雪白须发无风自动，右手平举，在虚空一抓。口中喝道：“凝！”

令人难以置信，那虚空竟凝成了一柄比沈晔的光剑还要巨大多倍的金色光剑出来。一股股强大得骇人的威压弥漫在空，虚空都在龟裂，总算是光耀死死压制着，否则单是这磅礴之极的威压，便能在一瞬间将沈晔压成一推粉末！

光耀平举着的右手向下猛地一挥，那柄奇大的光剑便携着滚滚飓风朝着沈晔怒劈而下。

沈晔大骇，虽然他在光耀凝聚光剑之时便已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这光剑实在太快，一闪之间便已逼近了眼前。剑未至，风先到，一股强大的出奇的飓风狠狠地刮在了沈晔脸上。沈晔躲避不及，只得闭目等死。

静了半晌，想象中的将自己劈成两半的剧痛并未产生。沈晔悄悄把闭紧了的双目睁开了一线，只见那光剑正对着自己的鼻子，相距不足一发丝之宽。

沈晔骇了一大跳，连忙后仰躲开了巨大光剑。光剑缓缓消散于无形，其后露出了一张笑嘻嘻的苍老的脸庞。光耀笑道：“小家伙，这回你可信了吧？”

沈晔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只觉浑身上下再次湿了个透。他这次可算信了，这等威压，这等隔空凝剑的本领，这等劲力，这等距离控制，除了早已进入无器之境多年的光耀，还能有谁？

他此时对这位老者敬畏之极，他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人！

光耀又看了一眼玄光圣剑，叹了口气，道：“我的光属性之中夹杂了一丝暗属性，所以才不能驾驭此剑。而这柄玄光圣剑已然通灵，人会择剑，剑亦择人。它发现你的一身光属性精纯之极，没有一丝瑕疵，所以才放出了召唤之意，将你召唤而来。但你能如此之快便在其上种下了灵念，倒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唉，以后这把剑就送给你了，它现在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操纵它了。”

沈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上古天帝的帝级圣兵啊，竟然如此便属于了自己，当真令他欣喜若狂。他连声道谢，后又问道：“种下灵念？哦，就是刚才我胸口符文上所爆发出的强光么。”

光耀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便是种植灵念，这柄玄光圣剑便是你的了，你走到哪里，它必然跟到哪里。除非你的灵魂念力破碎了。不过我倒是对你胸口上的符文印迹十分感兴趣，你能把它的来历给我说说吗？”

沈晔想了想，笑道：“听族里大人说，我出生之时天地异象，天上降下一道大光柱将我笼罩于其中，这个符文想必也是当时留下的吧。”

光耀闻言心头大震，失声道：“天地异象？！”随即眼神黯然，喃喃道：“唉，天意啊，实在是天意啊……”

黯然了一会，他又恢复了原先的笑容。但是在沈晔眼中，这笑容底下却不知有隐藏了多少辛酸往事。

光耀将视线转向了正在努力地跳着想要够到那玄光圣剑的小黑，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一把抱过小黑，枯瘦干净的手掌在小黑的各个骨节摸了摸，大吃一惊，身躯狠狠颤了几下，叫道：“我说这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一般！……啊，龙骨！这……这竟然是……上古龙犬！”

沈晔大奇，他实在不敢相信在这世间竟有能让光耀如此震惊的事物。

“龙犬？你是说小黑吗？它是不知怎么回事折断了双腿，躺在街心大雨之中。我和表姐见它可怜，便将他救起并治好了它的腿伤，后来他就跟着我们了。”沈晔说道。

“小黑？”光耀听到这么一只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犬竟叫了这么一个名字，不禁一乐，神色一转，又叹道：“龙犬……龙犬……五千多年前消失于世的异种啊！……难道无神之禁要被打破了吗？”说着，老脸突然涨得通红，浑身竟而剧烈颤抖了起来。

沈晔看到光耀状似癫狂，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轻声问道：“老前辈，您没事吧？”

光耀稍稍平静了下来，眸中狂热之态却丝毫不减，定了定神，疑惑道：“你真不知这是一只龙犬？”

“听都没听过。”沈晔也是满脸疑惑。

光耀见沈晔表情不似作假，深深吸了几口气，呆了半晌，突然大声道：“哎哟！你……你无意间竟能得到这种神兽，自己却又半点不知情！我真服你了！”

又深深呼吸了一下，手抚心脏，喃喃叹道：“真是大机缘啊……消失了五千二百年的异种上古龙犬，终于又现世了！”

沈晔挠了挠头，道：“龙犬，那是什么啊？”

光耀平静了一下心境，面色非常凝重，沉声道：“上古龙犬，乃是上古龙族的旁支。幼年期呈犬形，其身雪白，无一根杂色之毛。但是一旦到了成年期，龙犬便会破茧成蝶，突破桎梏，冲击逆天壁垒，完成质的飞跃，化为万丈真龙！”

沈晔登时便呆滞了，旋即悚然动容。

龙，这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不拘泥于世间，天上地下，畅所欲往，滔天之法力能和神境之人一较长短！自古与天凤、麒麟等神禽圣兽齐名，在世间绝对是神祗的存在！

若是有如此神兽伴随在左右，在这神州浩土之上还有谁能碰沈晔一个指头？

除了这种神兽，还能有何物能令道心空灵的光耀的心境，像投入了一枚重磅炸弹，产生如此大的涟漪？

沈晔当真是惊得呆了，像是有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嗡”地一声，几欲晕去！

“开、开什么玩笑……化为真龙？！”

沈晔也是和刚才光耀一样，老牛大喘气一般重重呼吸数声，抓过还在蹦来跳去的小黑，瞪着眼对着它左看右看。过了半晌，震撼之极的神色开始变的古怪，最后不禁失笑道：“它哪有半分龙的影子啊……”

小黑却似听懂了似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幽怨，嘴中“呜呜”两声，显是十分委屈。

光耀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上古龙犬与普通的犬类的不同，它们天性通灵，是通人言的。”

沈晔双手托在小黑的腋下将它举在面前，然后一人一狗开始大眼瞪小眼。过了半晌，小黑实在受不了沈晔那非人的目光，终于爆发出来，冲着沈晔“汪汪”叫了起来。

沈晔将小黑放在地上然后看着后者快速躲到一边警惕地看着他，摇头苦笑道：“前辈，照你这么说，那小黑何时将会变成成年期？”

光耀望了望躲在一旁的小黑，笑道：“这只狗的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在这五年之内便会晋升为成年期。那时候它就可以化龙了，到时，斩帝灭神，天下绝对无敌。”

“化龙么……”沈晔喃喃道，狂喜之意冲击着他的头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几乎又要晕过去了。

他此刻只想仰天长啸！泛起血红色的肌肤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对了，你现在几岁了？修炼到什么境界了？”光耀突然道。

沈晔闻言一怔，随即说道：“我今年十三岁，在几个月前晋入了御器之境。”

“十三岁的御器之境么……虽然天赋是很好，但在整片神州浩土之上却也不算什么。这和天地异象有些差距啊……究竟天地异象将会表现在哪里呢？难道只是治疗术么……”光耀喃喃道。随即他揉了揉脑门，笑道：“这天地异象该体现的时候自然会体现出来，我在这想破了头皮也没用。”

光耀接着道：“那你的功法又是修炼的什么呢？”

“是家传的光属性功法。”沈晔说道。

光耀笑道：“那你狠狠地向我砍上一剑吧，千万别留情，卯足了劲砍！”

沈晔瞪大了眼睛，心想这老头子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知怎么办好，只得谦训道：“小子不敢对您不敬，老前辈说笑了。”

光耀吹了吹胡子，道：“什么敬不敬的，叫你砍你就砍。不许用武技，就用自身最大的力量向我轰过来，我决计不躲便是。”

沈晔大奇，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心道：“还不躲？还不是找死么……算啦，他叫我砍，我就砍罢了，若真是伤到了他也不管我的事，是他自己让我砍的……”随即抱拳道：“那便得罪了。”说着便将玄光圣剑插入了剑鞘，他自己的佩剑登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瞬间回复了平直。他倒也真不敢用那圣剑砍，那玄光剑威力实在太强，万一光耀一个防不住，被自己一剑砍成了两半，只怕自己还成了千古罪人。

光耀看到沈晔并不用玄光圣剑，抚着胡子笑了笑，心想这孩子心地倒是十分善良，却也是难得。他哪知沈晔心中还打着什么千古罪人的古怪念头？旋即他负手而立，面带微笑望向沈晔。

沈晔将手中实剑化为两丈长的光剑，悬于空中，口中道：“前辈，小心了。”说着手中结印，光剑金光四射，猛地上升了一丈高，随即剑尖指向光耀。沈晔口中低喝：“去！”

那光剑登时激射而出，一时之间光华溢满了整间室内，呼呼风声大响。而那光耀却是姿势不变，仍是背负双手。沈晔心中微微一笑，心道你虽修为深不可测，但如此托大，到最后只怕伤的是你。

第十九章　磕头拜师

沈晔全力一击当真是迅猛绝伦，光剑一闪之间便爆射到了光耀面前半尺。突然，那凶猛之极的光剑骤然停了下来。沈晔只觉光剑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屏障，那屏障却不坚硬，只是软软地毫不受力，但却想再推进一寸却也是妄想。沈晔脸颊涨得通红，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却也无法突破那层屏障。而屏障之后，光耀依旧笑咪咪地看着沈晔，似乎没有一点压力。

沈晔心中钦佩之极，收剑而立，道：“前辈如此修为，真是令小子大开眼界。”

光耀摆了摆手道：“这也没什么。”顿了顿，接着道，“你的光剑使得虽然十分漂亮，但却华而不实，没什么威力，所以才动摇不了我的屏障。”

沈晔脸上一红，低声应道：“是。”

光耀哈哈一笑，道：“你也不用惭愧，这并不怪你，而是怪你的功法太过没用，你随我来吧，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便走上阶梯，出了密室。

沈晔也将光剑收回体内，跟着光耀走去。那玄光圣剑便落在了沈晔的手中，小黑却依旧跟沈晔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与后者挨得太近，弄得沈晔苦笑不已。

出了洞口，他们再次回到了那所清雅的房间。光耀手指轻点床头，那床便慢慢合上，盖住了洞口。然后他转身来到一张椅子旁，将其搬开，右手五指做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对着椅子之下的地面比了比。

片刻之后似乎确定了方位，手掌隔空对着那处地面轻轻一抓，那本来极为平整的地面上飞起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石块，其下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沈晔最近见多了这些密洞之类的东西，当下也是见怪不怪，他只是有些好奇光耀会从中拿出什么东西。

只见光耀趴下身子将手伸入洞穴掏了陶，随即抬起身来，此时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本用油布包着的书籍。

沈晔只见这本书籍古色古香，两寸厚，和自己的“五阳开天掌”的秘籍有些相像。

光耀神情肃然地将油布层层翻开，喃喃道：“嘿嘿，你跟了我老头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换换主了……”随即抬起眼来看向沈晔，道：“这本书是光属性功法，是神州上最顶尖的存在，现在我将它们交给你了。”说着面色严肃地将这本书放到了沈晔手中。

沈晔受宠若惊，连连摇头道：“老前辈，我拿走了您的玄光圣剑已经十分不好意思了，怎敢再厚着脸皮拜领您的功法？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说着便想把这本书还给光耀，哪知光耀已将双手背在身后，根本还不回去。

光耀笑道：“你别忙还我，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你是叫沈晔吧？……嗯，沈晔小子，你给我好好听着。这本功法，原名叫做天明经，是我祖上一位帝级强者创造而出的功法。这功法本就处于神州功法顶尖的位置，又经过我的一番修改强化之后，虽非与那玄光圣剑配套，但也是殊途同归，所以我将之改名为‘玄光诀’，世上所有光属性功法无一能与之匹敌。”语气之中隐然带有几分傲气，不用说，修改这部功法是他十分引以为傲的事。

光耀继续道：“我这一生并未收过徒弟，现今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了，此处又是人迹罕至，我也实不想将如此高深的功夫自我手中没落。而今天突然冒出了你这么一个好苗子，叫我怎么能不想把毕生的精髓传授给你？沈晔小子，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师傅吧……”

沈晔呆了呆，双眸之中旋即流露出不可抑制的狂喜，被这么一位在神州之中最顶尖的高手收为徒弟，真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愣了半晌，连忙扑下地来，“咚咚咚”磕了八个头，大叫了一声：“师傅！”

“哈哈哈……我光耀今生今世能得这一位弟子，也算是天不负我啊！”光耀大笑道，眼角却闪过了一片泪花。

沈晔也是“嘿嘿”而笑，突然感到脸上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拿手一抹，竟是鲜血。沈晔吓了一跳，接着又觉额头颇痛，原来刚才太过激动，磕头磕得太狠，竟把头给磕破了。

沈晔急忙将真力注入符文然后为自己疗伤，过不多时，头上的伤已然痊愈。

光耀看在眼中，叹道：“唉，这小子当真好命，拥有了玄光圣剑与上古龙犬不说，还拥有了如此之强悍的疗伤技能……”

突然，光耀脸色一变，冲着沈晔急道：“有人来了，你快躲到床底石洞里，若不是我叫你，千万不可出来。”说着手指往床头一点，露出了石洞。沈晔见光耀脸色凝重，虽觉奇怪，却也不敢多说，抱着小黑跳进了洞内。

头顶床刚阖上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看来不止一人。

忽听一个尖锐的声音桀笑道：“嘿嘿，光老先生，在这地底下过的还算舒服吧？”光耀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又一道略显低沉的沙哑声音响起：“那件事，你想好了吗？”

光耀冷然道：“要杀要剐，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若想要我光某与你们同流合污，却是妄想，那事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那道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老家伙真是冥顽不化，你答应了又如何？绝不会对你产生半分坏处，相反还能给你带来数不尽的厚利，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