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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城之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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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法接受丘九师为达到目的和理想,牺牲一个不该牺牲的人,可是她亦了解丘九师内心的痛苦和矛盾,为了远大的目标而付出的沉重代价。
    生命总是这般的无奈吗?
    街道变成了大小溪流冲奔的天地。
    暴雨盖天覆地,随著狂风一阵一阵的打下来,落到地上激起无数的水花,两旁的房舍屋檐处泻下水帘般的瀑布,天地纠缠在一起。
    辜月明的内心正如儿外的天地般,在刮狂风和下大雨。
    自懂事以来,他首次感到迷失了。
    「你相信么神之说吗?」
    凤公公这个问题再度在他心中响起。自在津渡邂逅那女郎,其後发生的一切,都似在指向同一个答案。就是在云梦泽的古城内,确有一股超乎凡人的力量,那力量不单能令古城消失无踪,还可以影响泽内和泽外的人和事。那超凡的力量正编织著一张命运的奇异罗网,其目的则是无从猜估。
    他为楚盒千里迢迢的从京师到这里来,不否他计划中一个环节?五遁盗又与他和古城有甚麼关系?
    辜月明从小巷走出来,前方千步许外横亘著一道河流,一座长达五十步的拱桥跨河而筑,在大雨中与小河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河旁的房子随两岸形势起伏,高低错落,无奓中隐见统一。越过拱桥,再穿过一座竹树林,便是他暂作栖身之所的君山苑。
    一个人影出现在拱桥另一端,头顶寛边竹笠,身穿簑衣,纵然在风雨中仍予人崇山峻岳屹立不倒的逼人气势。
    辜月明视若无睹,保持原先的步伐,笔直往拱桥走去。
    没有一个时刻,比这个时刻,他更希望有人能了结他的生命。
    丘九在大雨滂沱、没有人迹的街道上缓步而行,任由全身湿透,却仍没法浇熄他心中的漏*点。
    他晓得不但伤害了百纯,更重创了自己,可是他并没有其他选择。大义当前,个人的牺性微不足道。
    他明白阮修真。
    阮修真鼓励他接近百纯畅所欲言,是把选择交回他手上,让他自己对未来作出决定。
    现在他已作出了对未来没得回头的抉择,可是他知道不论过了多少年,这段深刻的回忆,会伴随他南征北讨,伴著他经历每一场战争,至死方休。
    辜月明直登桥处,悠然止步,仍举著游子伞,冷然喝道:「戈墨!」
    戈墨的脸被竹笠垂下的纱幕掩盖,全身包裹在簑衣内,不露兵器,下面赤著双足,气劫强盛,杀气腾腾。
    辜月明再找不到他任何可供利用破绽,他藏在簑衣内的兵器,该是他拿手的兵器,没穿鞋子的赤足,更令他的武技能发挥玉极限。这种感应来自辜月明长期处於战阵而培养出来的灵机妙应,是没法解释的灵应,却能屡令他杀敌制胜。
    不过这个对手和以往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同,戈墨是有资格击败他的人,不但因戈墨武功高强,更因他是懂妖术的邪异妖人。
    辜月明感到血管收缩,体内的热血沸腾著,心境却如冰雪般寒冷。道:「夫猛到哪里去了?」
    戈墨仰天狂笑,然後笑声倏止,声音从牙缝里迸发出来般道:「辜兄想找夫猛,还不容易吗?让本人送你去见他吧!」
    说到最後一句,他从簑衣伸出双手,上举抓著遮脸垂幕,往两旁拉开,露出古拙的面容。
    辜月明甚麼都看不到,见到的只有戈墨眯成两道刀刃般冷冰冰的眼睛,眼眶内精芒四射,像瞄准著他的两枝毒箭,隐含著摄人心魄的邪恶异力。
    就在与戈墨目光接触的刹那间,周遭的风嘶雨啸蓦然加剧,贯满辜月明的耳鼓,眨眼间呼呼风雨声转为尖厉的喊叫,似有千万冤魂不息的厉鬼幽灵,趁风雨统治人间的一刻,从地府走出来向他索命,鬼啸声更从模糊转为清晰,有些还在呼叫辜月明的名字,而只要他应上一声,他的魂魄立会被冤魂勾走。
    戈墨双目逐渐睁开,眼神更趋凌厉,诡异至极点。
    月明仍手持游子伞,神色无惊无喜,眼神不露丝毫会透露心意的变化,像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不明白戈墨如何办到,只知道此刻虽被敌手妖法惑,可是他的剑心仍是坚硬如岩石,没有被动摇。
    戈墨突然张口喊出一句咒语,天地突变。
    戈墨、拱桥、河道、四周的民房和风雨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昏暗起来,前方是万丈深渊,茫无去路。
    辜月明完全不将眼前变异放在心上,左手使劲一旋,游子伞立即脱手急旋,往原本是拱桥最高点的位置车轮般转去。同一时间,白露雨离鞘而去。他闭上双目。
    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在游子伞上,不不受任何外相所惑,就如把魂魄附在伞上,作他最前哨的探子。
    早在公然挑战前,他已拟好应付戈墨的策。任戈墨的妖法如何厉害,说到底仍是迷惑人心的异术,只要能守紧自心,就可以破他的妖法。
    而且戈墨犯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就是不应在一座桥梁上袭击他,因为像他那样的高手,看一眼可以完全掌握桥的形状尺寸,闭著双目,也可以一步不差地在拱桥上进退自如、和用眼看没有分别。
    而戈墨的攻击,亦被拱桥局限。
    鬼哭神号随著他的精神凝聚,愈退愈远。
    「噗!」
    游子伞传来微仅可察被穿破伞盖的声音,辜月明的白露狠劈在一物上。
    「叮!」
    辜月明睁眼,衣衫早湿透了。
    弩箭应剑掉往湍急暴涨的河水里去。
    狂风暴雨代替了万丈深渊,风啸雨叫尿代鬼哭神号,拱桥重现眼前,另一端的戈墨手持小型弩箭机,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接著回过来,弩箭机收进簑衣里,然後朝辜月明奔过来。
    辜月明横剑傲立,哈哈笑道:「如果你没有更厉害的妖术,明年今日此时就是你的忌辰。」
    此时戈墨奔至拱桥他那边斜坡中段的位置,忽然跃起,右手从簑衣伸出来,抓著竹笠的宽边,提笠离头,接著当暗器般以旋转的手法朝他投去。
    急旋著的竹笠,先弯往戈墨右方,画出合乎天地之理的弧度轨迹,似转化成无坚不摧的破坏力量,最後的取点是辜月明胸腹的位置,角度刁钻,令人不知如何抵挡。  
第五章 真真假假
    丘九师由头湿到脚的回到八阵园,手下迎上来道:“布政使司钱世臣大人来了,阮爷在大厅招呼他,阮爷吩咐丘爷回来后,请丘爷到大厅去。”
    丘九师有点重回现实的滋味,不关肉体的事,而是心神的回归,大感事情的不寻常。
    钱世臣虽在捉拿五遁盗上摆出全面合作的姿态,可是从多次的接触中,丘九师总感到他心神不属,并没有在此事上“尽心”。钱世臣忽然主动来访,实有异于他以往在此事上的被动态度。钱世臣方面究竟出现了甚么变量呢?
    答道:“通知阮爷,我换过干衣便来。”
    乌子虚从侧门走出去,来到风竹阁临湖的平台上,仰望天空。
    一道金光灿烂的阳光,从破开的云幕斜射而下,照得湖面粼光闪闪。展现在他眼前是令人没法联想到刚才风雨肆虐的动人天地。云散雨收后的晴空干净澄澈,蔚蓝色的美丽天空又再君临大地,逐渐主宰人世。在湖岸的佗丛草树里,蜜蜂彩蝶穿梭飞行,嗡嗡嗡的趁着热闹,一群水鸟队形整齐的掠过湖面,投往林木去。
    远近充满声音,无数的呜蝉正尽力鸣唱,艳阳的火热又重新统治大地、天地充满活力和朝气。
    乌子虚压在心头的垂云闷气亦一洗而清,心中斗志旺盛,在没有可能中营造出可能性,一向是他追求的成就和热享生命的法门。
    他仍然沉浸在刚才与辜月明的接触和对话。对他来说,辜月明并不像传言中那么难以接近,孤傲无情。
    至少辜月明肯向他透露心中的秘密。
    自小乌子虚便没有朋友,而他也喜欢没有朋友的情况,因为他是不宜与任何人有密切关系的。可是在短短的相聚里,他竟在辜月明身上找到朋友的影子和感觉。他几敢肯定辜月明不会视他为友,但有甚么关系呢?只要两个人能互相了解,互诉心声,虽无朋友之名,已有朋友之实。
    那感觉真是爽快新鲜。
    足音在身后响起。
    乌子虚转身笑道:“蝉翼姐是不是念着我呢?”
    蝉翼隔远止步,嘴角不屑的撇撇,道:“大小姐要见你,快随我来。”
    辜月明站在厅堂中央,大惑不解。
    他是抱着再遇上另一次被伏击的心情返回君山苑,岂知却没有任何事发生。若那女郎没有来过,可显示她选择了另一个刺杀他的时间,或许夜晚更适合她的行动。但他灵巧的鼻子却捕捉到地留下的气息。
    她为何来去匆匆,他真的想不通。
    她芳香的气息确实迷人。
    辜月明心中暗叹,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自昨天看过乌子虚那幅女子画像后,自己似乎再不是以前那个对任何事物都不会动心、了无生趣的辜月明。
    钱世臣和阮修真两人都是神色凝重,丘九师只看他们的神情,即知事不寻常。他在两人对面坐下,皱眉道:“甚么事这般严重,要劳烦钱大人大驾光临。”
    钱世臣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望向阮修真。
    阮修真看着丘九师隐现水光的头发,微笑道:“丘爷在途上遇上风雨吗?
    丘九师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子。不要卖关子了。”
    阮修真道:“现在我们说的话,只限我们三个人知道。钱大人刚才向我透露,季聂提这次只是借缉捕通缉钦犯之名而来,实则却是暗度陈仓之计,要对付的正是我们大河盟。”
    丘九师讶然望向钱世臣,他毫不讶异季聂提要对付他们,却不明白钱世臣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冒诛九族之险来警告他们,为的是甚么?
    钱世臣颓丧的道:“我已把原因告诉阮兄,我也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为保着家产性命而奋起应战。”
    阮修真从容接下去道:“钱大人有人在京中办事,暗中知会钱大人,季聂提这回南来,拟定了一石二鸟的计划,不但要连根拔起我们大河盟,更要诬蠛钱大人勾绪我们,看中的不但是钱大人丰厚的家财,更因钱大人长期在湖广当官,与地方势力关系太过密切,不利朝廷施政。辜月明更是凤公公手上最厉害的棋子,专用来对付九师你。”
    丘九师哑然笑道:“若季聂提有这个意图,那他好该调动大军,凭区区一个辜月明,即使加上他和带来的三十六个厂卫,是不可能有甚么作为的。”
    阮修真道:“这正是钱大人来警告我们的原因,季聂提肯定会秘密调军,趁我们全神在岳阳抓大盗的当儿,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钱世臣道:“只要贵盟提高警觉,有甚么风吹草动,绝避不过贵盟的耳目,那时两位当知我所言皆实。”
    丘九师同意道:“有道理。”
    阮修真道:“钱大人已决定和我们共同进退,如果我们举义,钱大人将成我们的后盾,特别在粮草饷银上鼎力支持我们。”
    丘九师立即双目放光,望向钱世臣,沉声道:“钱大人会后悔吗?”
    钱世臣狠狠道:“事实上我对朝廷的腐败无能,早看不过眼。这次凤公公竟敢来谋我的私产,我钱世臣于此立誓,绝不退缩,否则教我万箭穿心而亡,永不超生。”
    丘九师和阮修真两人为之动容,想不到钱世臣如此坚决,哪想得到个中另有原由。
    阮修真道:“我已把我们的情况告诉钱大人,只要擒获五遁盗,我们便可高举义旗,以讨伐凤公公和季聂提号召天下,先攻取应天府,然后挥军北上,直捣京师。”
    丘九师道:“既然如此,我们应否先收拾季聂提和辜月明呢?”
    阮修真道:“在擒拿五遁盗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转向钱世臣道:“钱大人以为如何?”
    钱世臣慷慨激昂的道:“由现在开始,大家就是自己人,你们的事等于我钱世臣的事。当京师的消息传回来后,我会立即把信函交到两位手上,我更可以调兵包围红叶楼,再由两位到楼内去捉贼。”
    丘九师沉声道:“如此大事定矣。”
    蝉翼领乌子虚进入睛竹阁的厅堂,道:“大小姐刚从外面回来,在楼上更衣,你站在这里等侯大小姐。记着!我们红叶楼有红叶楼的规矩,没有大小姐的准许,你不可以坐下。”
    乌子虚讶道:“你不陪我一起在这里恭候大小姐吗?”
    蝉翼瞪他一眼,道:“你现在是红叶楼最清闲的人,只要每天画好一张画就成。我像你那么懒散吗?我还有很多其它事要忙。不和你说了。”
    乌子虚最爱看她生气的样子,耸肩道:“走便走吧!不过如果没人看管着我,说不定我会到楼上去看看大小姐更衣的情况,或许可以帮大小姐地递衣裳。”
    蝉翼对他的轻薄无行早习以为常,笑道:“你爱上去便上去吧!看看有甚么后果!”
    说罢不顾而去。
    乌子虚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么的丢下自己一个在这里,实在于理不合。幸好他最善于随机应变,见一步走一步是好的应付办法。
    想着,想着,目光落到自己的超水准杰作“古战车女神”上,心忖辜月明说观赏此幅画时,画内的女神像是活过来似的。难道自己制造了一个“画中仙子”出来?如果画中的美女真的可以走出来,和自己共谱恋曲,岂非是名副其实的梦想成真。
    只恨任他移左移右,近望远观,从不同的位置和角度瞧去,画中的美女仍没有活过来的迹象。
    心中失望时,百纯下楼来了,足音很轻,近乎无声无息,且速度迅快。几乎是他刚听到她的足音,百纯已来至他身后。
    乌子虚这才晓得百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中明白过来,百纯是要试探他。
    “喂!”
    乌子虚装作给吓了一跳,惶恐的转过身来,百纯一身紧身劲装,正提脚往他下阴疾踢过来,又快又狠。
    忙摆出一副惊骇欲绝的生动表情。
    百纯娇叱一声,在差一寸命中乌子虚的要害前把脚收回去,尽显收发由心的功力。
    乌子虚此时始作出反应,往后踉跆倒退,还立足不稳,跌个四脚朝天。
    百纯扠起小蛮腰,骂道:“窝囊废!”
    乌子虚勉力从地上坐起来,喘气喘得说不出话来。
    百纯望着屋梁,生自己的气道:“我真蠢,不过丘九师比我更蠢,要试出你是小贼,必须找个你不认识的人才行。”
    乌子虚苦笑道:“你为何不去问辜月明呢?若我是五遁盗,早给他押走了,还可以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百纯往他望去,狠狠道:“辜月明是个很特别的人,特别的人行事时往往不按常规出牌,鬼才知道他会不会为你说谎。”
    乌子虚不解道:“我真不明白百纯,为何这么积极的去找五遁盗呢?难道你要藉此去讨好丘九师?”
    百纯两眼上翻,装出个被气死了的可爱模样,不屑的道:“你是真的不明白我,如果我是这样的人,刚才就不会和丘九师不欢而散。且答案刚好相反,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乌子虚仍坐在地上,道:“我当然想知道百纯你芳心里的秘密。”
    百纯往后退开,直至坐入后方靠墙的长椅内,皱眉喝道:“还不站起来,坐在地上成甚么体统?”
    乌子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走到百纯身旁隔了张小几的椅子坐下,苦着脸孔道:“百纯好像忘了是谁把我轰倒地上?”
    百纯耸耸肩胛,道:“我并没有踢中你,是你自己跌倒地上。”
    乌子虚点头道:“实情确是我自己跌倒,但却是由你那一脚引致的,百纯该怎样赔我,例如一个香吻诸如此类。”
    百纯嗔道:“你究竟想不想知道?”
    乌子虚茫然道:“知道甚么?噢!对!当然想知道。”
    百纯闭上美眸,陶醉的道:“因为我爱上了五遁盗。”
    乌子虚失声道:“甚么?”
    百纯仍没有睁开大眼睛,悠然道:“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最欣赏智勇双全,胆大包天的男子汉。五遁盗纵横天下,从没有人奈何得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假如他偷心的本领有他盗宝一半的本事,已是个非常好的情人。我清楚自己的性格,见到真正的五遁盗,定会情不自禁,向他献身。”
    乌子虚没有答话。
    百纯张开眼睛,乌溜溜的眸珠朝他瞧去,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讶道:“你怎么了?”
    乌子虚眼观鼻,鼻观心的道:“我说不出话来,是因为我太感动了。实不相瞒,唉!我也不忍瞒百纯,事实上我就是五遁盗,百纯爱上的正是我。”
    百纯轻描淡写的问道:“你究竟犯了甚么事,惹得大河盟最厉害的两个人追到天脚底也誓要擒拿你?”
    乌子虚愕然以对。
    百纯失去望他的兴趣,目光投往“古战车女神”,苦涩的道:“你究竟是谁呢?我胡涂了。”
    乌子虚悻悻然的道:“我说自己不是五遁盗,你不肯相信。到我承认自己是五遁盗,你又嗤之以鼻。百纯你来教我,我该认是谁?”
    百纯摇摇头,叹道:“我是为你着想,你是不识好人心。只要你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五遁盗,我或有办法助你逃过此劫,否则你是死定了。”
    乌子虚颓然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认定我是五遁盗?”
    百纯坦然道:“道理很简单,因为若阮修真认定你是五遁盗,肯定有他的道理。在江南一带,谁都晓得阮修真是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
    乌子虚沉默片刻,道:“百纯是否失恋了?”
    百纯娇躯轻颤,朝他望去,双目异采盈溢,盯着他道:“你是凭甚么猜到的?”
    乌子虚道:“百纯不是说过与丘九师不欢而散,当然是闹得很不开心,一怒之下找我来出气。”
    百纯轻摇螓首,表示不同意,轻柔的道:“但你怎知我对丘九师有好感?没有看上他,何来失恋可言?除非你是那个卖蛇胆的小子。”
    乌子虚轻松的道:“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只知道你每次提及丘九师三个字,都有点咬牙切齿。恨之切,爱亦深,不是失恋了何来恨呢?”
    百纯听得呆了起来,收回目光,美目射出凄迷、幽怨和无奈的神色,接着挨往椅背,睫毛颤震,片刻后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左眼角溢出泻下,至玉颊边缘处,逗留了眨眼的光景,再滴落衣襟。
    乌子虚一震道:“百纯!”
    好一会后,百纯张开眼来,狠狠瞪他一眼,道:“伤心一阵子也不行吗?你放心好了,我到世上来是要寻开心,不是找痛苦。一切都会过去。”
    乌子虚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周胖子来了,见两人在一起,没有丝毫惊异,欢天喜地的道:“我的乖女儿,幻术美人来了!”
    百纯一头雾水的道:“甚么幻术美人?”
    周胖子兴奋的道:“是个来应聘表演幻术的人,真想不到竟是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还是难得一见几乎比得上我乖女儿的美人儿。我周胖子最尊敬美女,待会我请她来表演给乖女儿看时,技艺方面有点看头便成,即使她幻术普通,凭她的美丽亦可补其不足之处。乖女儿明白吗?”
    百纯皱眉道:“怎可以呢?”
    周胖子理所当然的道:“有甚么不可以的。”转向乌于虚道:“时间差不多了,是郎先生培养画情的时候了。”
    乌子虚欣然道:“培养画情有很多办法,看美人儿表演幻术是其中之一,请胖爷立即把有关美女召来,让我大开眼界。”
    百纯和周胖子为之气结,偏拿他没法。
    大雨过后,夕阳斜照。
    丘九师和阮修真在小亭坐下,前者问道:“你怎样看?”
    阮修真沉吟道:“很难一语道尽。钱世臣说的话真真假假,必须抽丝剥茧,始能分辨真伪。”
    丘九师微笑道:“立毒誓若还不可信,我们可逼他献上一半家财,以示诚意,那时他与我们的勾结将变得铁证如山,跳落大江也洗不脱嫌疑,怎容他反悔。”
    阮修真点头道:“你说的不失为好提议,在一般情况下足够把钱世臣拖进泥淖,令他难以脱身。不过现在并非一般情况,你忘记了我们那个无形的大敌。”
    丘九师头痛的道:“这件事也与衪有关系吗?”
    阮修真道:“在一个命运的布局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其中一个环节,环环相扣,互为影响,只要在任何一个环扣上令衪出错,立可破局,这是我们打开始时的理解。现在虽给衪引得深进迷宫,颇有晕头转向,不辨东西的颓丧感觉,可是这点明悟必须保留和坚持,如此我们尚有一线胜算。”
    丘九师佩服的道:“你的脑袋是否与众不同,否则如何能在现今错综复杂的形势下,思路仍这般清晰。”
    阮修真微笑道:“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必须面对和克服。从三鬼齐动开始,我早有心理准备,抱着须与鬼神恶斗的情怀,应付这个令我感到趣味盎然、成败难测的挑战。你我虽然关注最后胜利,但奋战时必须抛开生死成败,始有达成目标的机会。”
    丘九师振起精神,道:“我们该怎么办?”
    阮修真道:“首先是对钱世臣的态度,一天他仍未参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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