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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城之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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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骇人的是辜月明划来的剑,说是兵器,看起来更像古董,却似能隐隐克制他的道心,非一般凡器。
“当!”
两剑交击,火花激溅。
两人臂力相当,本应拚个旗鼓相当,可是戈墨是临敌变招,没法使足力道,这些微差异处立即显现出来。
两剑同时被震得往外荡开去,但戈墨的重剑荡开的幅度却大了数寸。
辜月明就此占得些许先机,欺身而上,宛剑如毒蛇出洞,朝戈墨胸口插去。
戈墨闷哼一声,回剑自救,眼看不及,忽然往后弹开,重剑恰好扫在辜月明宛剑剑锋处,不但化解了辜月明必杀的一招,还瓦解了辜月明占得先机的优势,妙至毫颠。
辜月明横剑止步,看着退至丈半以外的戈墨,暗叫可惜。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戈墨赤足的奇技,戈墨刚才纯凭长而有力的脚拇指的力量,反向弹开,扳回平手。
戈墨以重剑柱地:双目厉芒大盛,看着辜月明手持的宛剑,脸色忽晴忽暗,沉声道:“我该见过此剑!”
辜月明淡淡道:“戈兄该说曾见过此剑。”
戈墨摇头道:“不!我确实见过此剑。”
辜月明讶道:“听戈兄的语调,戈兄虽见过此剑,却忘掉何时见过,在哪里见过,对吗?”
戈墨叹道:“如果我们不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肯定可成知己。辜兄猜个正着,实情确是如此。”
辜月明正容道:“戈兄可知此剑的来历?”
戈墨道:“正想向辜兄请教。”
辜月明道:“此剑得自凤公公,他蓄意隐瞒此剑的来历,皆因此剑大有可能出自古楚铸剑师之手,且与云梦泽内神秘古城有关,否则凤公公不会珍而重之的赠我此剑,还深信此剑可助我寻得楚盒。”
戈墨露出震骇的神色,迅又回复平静,点头道:“若我能杀死辜兄,定会给辜兄一个痛快,事后好好安葬,不会说半句侮辱的话。”
辜月明沉声道:“刚才戈兄联想到甚么呢?”
戈墨叹息道:“我想到甚么,再无关痛痒,我只知此剑激起内心最深刻的恨意,令我比任何时候更想斩下辜兄的首级。”
辜月明笑道:“戈兄仍那么有把握吗?”
戈墨沉着的道:“每和辜兄多过一招,我便多一分杀死辜兄的把握。辜兄高明之处,是凭战略压制我,每次均令我没法发挥全力,不过对辜兄的认识不断加深,这种情况会逐渐改变过来。”
接着提起重剑,斜指辜月明。
辜月明平静的道:“戈兄是否想到前世今生的问题?”
戈墨正要答他,忽然左方天际传来一声爆响,两人循声瞧上,只见雨粉茫茫的夜空隐现红芒。
烟花讯号。
辜月明目光回到戈墨脸上,后者露出掩不住的惊讶。
辜月明尚未有机会说话,戈墨一声“失陪了”,往后退开,瞬即没入街道茫茫暗黑里去。
辜月明并不追赶,并非他不想杀戈墨,而是因后方传来大队骑卫马蹄触地的声音。
无双女“醒转”过来,发觉自己仍置身在晴竹阁的厅堂里,面对着画像,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十年来,她还是首次痛哭。
好一会后,她逐渐平复过来,神智回复清明,也更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事。
她是不是像乌子虚般被鬼迷了?
厉鬼不是附在乌子虚身上,而是附在这幅画上。
她记起刚才见到的男子身影,自己为何见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她是不是为他哭泣?小瓶内装的是否毒药?没有一个问题,她可以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感到疲倦,一种来自心底的倦意,令她失去做任何事的动力,令她不愿花精神去想。
无双女缓缓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五颗烟弹,留在几上,离开晴竹阁。
百纯以大兴问罪之师的姿态,登上水香榭,乌子虚的背影映入眼帘,正优闲地坐在临池画桌处,面向雨止雾收的挂瓢池。
不知如何,百纯的气忽然消了,向随在身后的蝉翼道:“你回去休息,我要和郎先生说几句话。”
蝉翼不情愿的去了。
乌子虚没有回头瞥一眼,只是对着挂瓢池发呆。看得入神,想得入神。
百纯来到桌子另一边坐下,隔断乌子虚的目光,叹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你在玩甚么把戏?”
乌子虚像此刻方发觉百纯的存在,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打量百纯,耸肩道:“我不明白百纯在说甚么?”
百纯嗔道:“还在诈傻扮懵?明知我在接待钱世臣,偏要在这个时间找我,我匆匆赶来,你又不知溜到那里去。”
乌子虚喊冤道:“百纯怎会不清楚我到那里去了,我留下的便条不是清楚写着我到茅厕去了,请百纯稍待片刻吗?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为何我方便完回来见不到百纯呢?”
百纯无名火起,怒道:“还要满口谎言,你肯定是趁我过来的空档,从水路去见钱世臣,又不知和他说了甚么话,令钱世臣立即离开。你再不说真话,我会把你五花大绑的押出去,送给大河盟的人。”
乌子虚举手投降道:“我说我说!实情是这样的,我就是五遁盗,被大河盟的众混蛋逼得走投无路,只有到红叶楼来当画师,幸好我身上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而付得起钱的只有钱世臣,刚才就是和他交易去了。现在钱世臣赶着去筹钱,当然失去了留在这里和百纯风花雪月的间情。”
说出这番话,乌子虚大感快意,也有极之荒谬胡闹的感觉。正如辜月明说的,一切有云梦女神在背后“当家作主”,做甚么都不用有顾忌。
百纯想也不想的娇叱道:“还要胡说八道!你有甚么宝贝,可以令钱世臣置大河盟不理,还要与一个贼作交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让我给你这个家伙来个当头棒喝!不但大河盟的人要拿你,钱世臣亦不会放过你,正是钱世臣下令加强城防,不让你逃离岳阳。”
乌子虚拍拍大腿,嘻皮笑脸的道:“百纯还不到我这里来?”
百纯愕然道:“为甚么要到你那里去?”
乌子虚理所当然的道:“你不走过来我如何抱你?”
百纯失声道:“你是不是疯了?”
乌子虚道:“我的确是疯了,是爱得发疯,我毕生追寻的就是这个时刻,终于有位能令我心仪的美人儿爱上了我。”
百纯大嗔道:“谁爱上你?”
乌子虚好整以暇的道:“你不是说过爱上了五遁盗吗?你刚才已承认我是五遁盗。你爱上了的人正坐在你眼前,你不来投怀送抱,到那里去投怀送抱?”
百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盯着他。
乌子虚一脸陶醉的道:“只有在亲热缠绵的时候,我才可以看到百纯最动人的一面,并写之成画,然后千秋百世的传下去。”
百纯轻描淡写的道:“拿出来给我看看。”
乌子虚疑惑的道:“拿甚么出来给百纯看?”
百纯道:“你不是说过还有一件宝物吗?拿出来证明你没有说谎。”
乌子虚呆了一呆,记起自己一时冲动下的确说过这句话,登时犹豫起来,心忖若让百纯看到夜明珠,天才晓得会有甚么后果。
百纯得意的道:“拿不出来了,对吗?因为你只会吹牛。”
乌子虚把心一横,伸手入怀。
第九章(完)——
第十章 没有选择
布政使司府。
花园。石屋。
戈墨和钱世臣对坐说话,戈墨听毕夜明珠的事后,难以置信的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钱世臣肯定的道:“绝没有看错!现今流传的所谓夜明珠,根本不可与之相比。只有嵌在楚盒的夜明珠,才有这种亮度,真的是光芒四射,且是金光。看别的东西我或许会看走眼,看古物珍玩我是不会看错的。”
稍顿续道:“何况五遁盗说夜明珠是得自云梦泽,你说夜明珠不是来自楚盒,来自甚么地方呢?师兄定要帮我这个忙。”
戈墨沉吟道:“如果拥有夜明珠的人是辜月明,尚勉强可以说得通,因为已给这小子寻得楚盒,但……”
钱世臣焦急的打断他道:“时间无多,只有师兄有本事捉着那个小子,再从他口中逼问出楚盒的下落。”
戈墨沉吟道:“你倒想得天真,现在大河盟的人正虎视眈眈,我如何闯进红叶楼动手擒人,还要把他带离红叶楼严刑逼供?而且你叫的五遁盗有名字,正代表精于逃遁之术,如果他名实不副,早落人大河盟手上。”
钱世臣忧心如焚的道:“怎办好呢?离天亮只剩三个时辰,一旦大河盟发动进攻,我们以往的所有努力,将尽付东流。”
戈墨道:“我们现在和大河盟关系良好,只要找个借口,借五遁盗一用,我保证可在半个时辰内令他招出楚盒的去向。”
钱世臣摇头道:“任何借口都不管用,大河盟因怕辜月明拦途劫人,擒得五遁盗后,会立即喂他迷药,然后押上大河盟的船,立即开走。师兄这个提议,是行不通的。”
戈墨露出苦苦思索的神色,道:“只要我们能说服大河盟,郎庚并不是五遁盗,便可以立即解决这个燃眉之急,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想出周详的办法。”
钱世臣道:“阮修真和丘九师都不是容易欺骗的人,他们从一开始便认定郎庚是五遁盗,现在更证明他们没有冤枉郎庚,我们凭甚么去说服他们?”
戈墨道:“凭从京城来的消息又如何?”
钱世臣苦恼的道:“今天丘九师才问过我这件事,我答他消息最快也要在后天才来到我手上。这事情闹得最凶的时侯,我忽然拿着假信去告诉他们消息到了,他们不起疑心才怪。”
戈墨一双眼睛蓦然亮起来,道:“还有一个办法。”
钱世臣大喜道:“甚么办法?”
百纯瞪大美目,瞧着乌子虚捏在指头间的夜明珠,大讶道:“这样一粒玉珠子,算甚么奇珍异宝,你试试拿到当铺去,我肯定当不到十两银。”
乌子虚大感不妥,把夜明珠送到眼前细看,不解道:“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定是沾了灰尘。”
百纯看着他以衣袖拭抹玉珠,叹道:“如果此珠能令钱世臣不惜与大河盟反目,肯定是天下奇闻。不过也算难得,这么劣质的珍珠我还是首次得睹。”
乌子虚又把夜明珠拿到眼前,无法置信的瞪视,原本晶莹通透的明珠,仍像蒙上灰尘似的,怎么也拭不掉。
百纯道:“还敢自认五遁盗吗?如果五遁盗像你般不识货,专偷不值钱的东西,五遁盗将变成蠢贼的代号。”
乌子虚把夜明珠收入袖内,信心十足的笑道:“让我变戏法给百纯欣赏。看!”
百纯见他向自己举起手,模样古怪,忍不住“噗哧”娇笑,道:“看甚么呢?你的臭手有甚么好看的。”
乌子虚缩手,自己朝袖内看去,不能相信的道:“我的奶奶!怎么没有一点光芒?”
百纯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乱颤的道:“你的奶奶又如何?你当是会在黑暗中发光的夜明珠吗?唉!胡闹够了,快收起你的奇珍异宝,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乌子虚傻兮兮的纳珠入怀,说不出话来。
百纯勉强忍住不笑,道:“你这家伙至少有一项长处,就是惹人发笑。感觉相当不错,我很久没有这么笑过,又证实你不是那甚么劳什子的五遁盗,待会我去找丘九师,免他擒错人出丑。”
见乌子虚仍在发呆,嗔道:“还有甚么好想的,你不是要为人家画像吗?”
乌子虚喃喃道:“这是不可能的。”
百纯嗔道:“你被鬼迷了吗?还在胡言乱语。”
乌子虚苦笑道:“其它我不清楚,但被鬼迷却是肯定的。”
百纯喜孜孜的道:“可以开始了吗?”
乌子虚一脸胡涂的神色,问道:“开始甚么呢?”
百纯没好气道:“当然是开始写画,你已害人家没有故事听,若又写不成画,我会宰了你。”
稀世奇珍变成凡珠,乌子虚完全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兴致,正要藉词推托,蓦地脑际轰然一震,景物突变。
百纯仍然在那里,可是再不是面对着他,而是背着他立在城墙垛缘处。前方是广阔的穹苍,金黄的太阳正没入地平线,火红的晚霞,染遍天空,柔风一阵一阵的吹来,百纯垂在背后的秀发轻轻拂动。
接着百纯缓缓转过身来,面向着他,美丽的花容露出不可名状的哀伤,满脸珠泪,正哭得梨花带雨。
乌子虚定一定神,震撼人心的景象消失了,一切回复原状。
百纯仍坐在那里,地方仍是水香榭,后方是雨后的挂瓢池。
深黑的夜空星罗棋布,壮丽迷人。
百纯俯前道:“你没事吧?为何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乌子虚呆瞪着她。
百纯关切的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你是不是感到身体不适。”
乌子虚嗫嚅道:“我看到了……唉!我看到百纯……”
百纯愕然道:“你看到我怎样了。”
乌子虚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似要挥走甚么似的,伸手拿起画笔,道:“百纯准备好了吗?我要动笔了。”
辜月明换回平常的装束,宛剑插在腰后,用外袍罩着,背挂长剑,沿街朝红叶楼走去。
今夜虽没有完成杀死戈墨的目标,他却毫不介怀,正如他所说的,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宿敌,终有一天会分出生死。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分别。
事实上,他需要像戈墨般的劲敌来点缀枯燥乏味的生命。像戈墨般的顽强对手,岂是容易遇上。
戈墨更是他生命里第一个没有绝对把握杀死的人。
红叶楼在望。
他要去见乌子虚,与他共度此夜,直至天明。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知道自己想这么做。他感到自己喜欢与乌子虚一起面对这个危险的一夜,至于这是否愚不可及的行为,他并不计较。
或许真的是前世欠了这小子甚么的。
他感觉着腰后的宛剑。
为何自己握着此剑时,感觉比握着白露雨更顺手呢?这是没法解释的感觉。宛剑似比白露雨和他有更密切的关系。
戈墨说他该见过宛剑,却又没法说出见宛剑的时间和地点,确实耐人寻味。
辜月明停了下来,离红叶楼的大门不到二十步之遥。
一个魁梧轩昂的年轻壮汉从横巷走出来,拦着他的去路,哈哈笑道:“敢问辜兄,是不是要到红叶楼去呢?”
赫然是丘九师。
辜月明若无其事的道:“我要到那里去,该不用得丘兄同意吧!”
丘九师神态从容的道:“辜兄可以破例一次吗?”
辜月明淡淡道:“我从不会因任何人而破例。”
丘九师伸手向后,取出名震天下的封神棍,本是长只两尺的短铁棍,给他两手拉开,左右手各执一端反方向锁紧,顿成长达六尺的长棍,像变魔法似的。
丘九师仰天笑道:“好!就让我来领教辜兄的快剑。辜兄可以放心,我们动手期间,绝不会有人插手,如果辜兄够本事杀我,我的人收尸便走,不会多半句话。”
辜月明点头道:“好汉子!”
“锵!”
白露雨出鞘。
第十章(完)
「卷四终」——
第五卷
第一章 决战长街
原本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忽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用问也知大河盟的人早有准备,拿准时间封锁了两端,不许闲杂人等进入,让这截宽敞的街段,成为两人决战的场地。
今夜的岳阳城,再不是以往的岳阳城,雄霸大江的龙头帮会,已与当地的官府结合,为它订立临时的新规条。
辜月明神态优闲的走向车马道的中央,丘九师手握封神棍,反手竖直伸后,随他举步,骤眼看去,还以为他们在漫步闲聊。
抵达长街中央处,辜月明卓立不动,丘九师却往外移开,到离辜月明二十步许的距离,转过身来面向辜月明,接着以辜月明为中心绕圈漫行。
双方虽未交手,但各具其神态气势,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充满两军对垒,山雨欲来前的迫人气氛。
丘九师体型雄伟,临敌神态从容不追,没有丝毫畏缩,半了点的畏惧,顾盼间双目电光闪射,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魄、王者的风范,其力拔山河之概,换过对手不是辜月明,恐怕早给吓得心寒胆颤,不战而溃。
到了丘九师这个级数的高手,身经百战,在千锤百炼下,其武技早到了无懈可击的境界,更讲求天分才情,及从之而衍生的独特心法,如此才能进窥大家之境。
丘九师的心法正是“无惧”。
无惧并非只是不害怕那么简单,而是超越恐惧,达致面对敌人时一种精神上绝对平衡的状态;一种不偏不倚、晶莹剔透的心境。不缓不急,无胜无败。
正是在这种状态下,他能一丝不漏、半分不差的掌握对手的动静,只要辜月明稍露破绽弱点,丘九师将以强风卷落叶的强横攻势,全面撼击辜月明,直至辜月明臣服棍下。
辜月明进入了静止的状态,左手握剑,横在胸前,目光贯注剑体,不动如山,就像丘九师并不存在般。只是这镇定的工夫,足教人生出诡异莫名、难测其高深的感觉。
当丘九师重回起步处,完成一个完整的圆圈的一剎那,丘九师发动了。
他先弓步矮身,接着收在背后的封神棍举至头顶上方,以右手握着封神棍正中处,舞起重重棍影,带起呼呼棍啸,倏忽后棍影落往前方,从辜月明的角度看去,他像深藏于棍影内,看得人眼花撩乱,神乎其技至极,有如表演棍的幻术。
辜月明喝道:“好棍法!”
白露雨往上提起,闪电般朝前疾劈。
同一时间,丘九师箭步前冲,万千棍影似满溢的江河,遇上崩堤的缺口般倾泻腾奔而去。而事实上他只是单手拿着封神棍的一端,直捣辜月明,可见他这发动主攻的起手式,气势是如何强横,劲道何等惊人。
由巧化拙,虽只是简单的一招,却是他蓄至颠峰集全身之力的一击,尽显他的功力。
“当!”
白露雨命中封神棍锋端处,发出回荡长街的金属撞击声。
丘九师长笑道:“辜兄才是好剑法!”
封神棍借撞击力自然回收,丘九师没有丝毫停滞,不容对手有半分喘息的空间,使个漂亮的手法,改为双手握棍,风车般再往辜月明旋去,左手那端从下往上朝辜月明挑去。
由于丘九师占上长兵器和重兵器的便宜,且是主动出击,白露雨虽劈中封神棍,看似瓦解了丘九师的攻势,事实上辜月明却吃了暗亏。
白露雨被震得往上扬起,虎口酸麻,变化后着,一时无法施展。
辜月明估计,丘九师膂力之强,尤过戈墨。
自出道后,辜月明还是初次没法在一个照面后,占取上风。
辜月明冷哼一声,往前踏步,移往丘九师右侧前的位置,剑交右手,硬以剑柄狠挫向由下挑来的棍头处、动作行云流水,步法妙至毫颠。
丘九师哪想得到他有此奇招,登时大失预算。
他的八十一路封神棍法,前二十路是近身搏击的招数,以双手握棍中央,等于把六尺长铁棍一化为三,长变为短,把短棍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以快打快,天下间能捱过这二十路棍式者,数不出多少个人来,更从未像此刻般进退失据过,立即被辜月明扳平他仅有的一点优势。
“当!”
丘九师雄躯一震,再没法以另一端棍头如车轮急转般连环攻敌,兼且辜月明的白露雨正朝他咽喉抹来,忙往后疾退。
辜月明白露雨幻出朵朵剑花,正要趁势追击,忽然封神棍消失了剎那,原来给丘九师以精妙绝伦的手法收到后方,一时间以辜月明之能,也看不破对方的下着,不敢冒进追击。
如此妙着,辜月明还是首次遇上,不由暗赞丘九师确实名不虚传。
封神棍再次现形。
丘九师往前弓背,封神棍就从背上横空而至,扫击辜月明左臂,刚好是辜月明剑势难护之处。
辜月明暗叫厉害,改攻为守。
他也是不得不采守势,丘九师肯定是他所遇的敌手里,除戈墨外,最天才横溢的超卓人物,其棍法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如果他以攻对攻,胜负可决于十招之内。
问题在他绝不想杀丘九师。
只要他能捱得住丘九师的八十一路封神棍法,以丘九师的骄傲,肯定不会瞎缠下去。
他能挡得住丘九师八十一路封神棍法吗?
“叮叮当当!”
棍剑在眨几眼工夫交击了百多记。
丘九师展开前二十路近身拚搏棍式,棍法细腻,棍棍强攻,粗中有细,精微中尽显豪强之态,配合其身法步式,无隙不觑的朝对手狂攻猛打。
辜月明施尽浑身解数,他的白露雨再不是一把剑,而是变化万千的神物,不论剑首、剑茎、剑珥、剑脊、剑锷和剑锋,均能各自发挥其特性和妙用,随着对方的攻势干变万用,化腐朽为神奇,总能恰到好处的封挡敌棍,令人叹为观止。
更神奇的是辜月明的步法,移动的范围不离方圆半丈之地,可是他每一个挪移闪跃,总能令对手没法扩展优势,还要变化来迁就。
攻的固是如水银泻地,守的也是泼水难进。
丘九师大喝一声,往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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