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场上的骆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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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涩的芬芳丁当
枯涩的芬芳－－丁当
　　　　一

　　　　那天去看丁当的时候他刚从修车棚里出来，头发乱蓬蓬的，满身的油，跟个土著似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样亮，只是多了几分忧郁和成熟．愈发的有魅力了．

　　　　＂姐，喝水．＂他给我倒了杯水，又找了一个干净的椅子．

　　　　＂呵，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呀．＂我望着他一笑，欣慰的喝了口水，真甜这水．

　　　　他也对我一笑，这笑容很暖很淡，以前他总学曲歌邪邪的坏笑．看来时间真可以洗掉岁月的痕迹，有时还能让人反朴归真．

　　　　他把手插在兜里，庸懒的靠在门边．

　　　　＂姐，我昨天去看曲子哥了，他减刑了，救了一个要自杀的犯人．＂他一直看着外面来往的车辆．

　　　　我揉了揉无名指，苦笑道：＂不知这次他做的是对是错．＂

　　　　我揉搓着无名指，指上戴着吴晨送我的订婚戒指，以前曲歌也给我戴过，是用路边的狗尾巴草编的．

　　　　＂姐，去看看他吧，他很想你．＂

　　　　我扭过头去，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张发黄的旧照片．是我们三个人的合影．曲歌站在中间，两只手搭在我和丁当的肩上．

　　　　那时我们的笑容多干净呀，可是只有照片上的人永远１７岁．

　　　　天空还是昨日的天空，云彩却早已不是昨日的云彩了．

　　　　＂姐，别恨他．＂丁当看着我．恳求．

　　　　我怔了一下．他居然在恳求．

　　　　我到现在还能想起以前他挡在门口，揪着我的领子大叫：＂小唐，给点钱花花，我给利息，爸妈把我的零用钱扣光了．＂一副借钱的比放高利贷的还牛的势．我一气把钱包扔到垃圾通道里去了，后来还是曲歌帮我掏出来的．

　　　　恳求，恳求在他的眼里无边的蔓延开来．

　　　　我喝了口水．

　　　　咽喉像堵了什么东西，一下又呛了出来．

　　　　是的曲歌是他的偶像．曲歌永远是对的．就算曲歌害了他的全家，他都会觉得曲歌没错．说不定还会像变态球迷那样，摇着旗大喊，曲歌万岁，曲歌必胜，曲歌我爱你．

　　　　曲歌－－－－－－

　　　　＂姐，其实我一直希望曲子哥可以当我姐夫，从小我就这样想．＂

　　　　我怎么能不知道．一次，他竟把我和曲歌锁在房间里．为了他的偶像他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给卖了．最后还是曲歌把门撬开，我们才出去的．

　　　　曲歌．

　　　　＂姐．＂恳求，又是恳求．丁当的字典里居然也有了恳求．心酸．曲歌还是你厉害．

　　　　他以前从不叫我姐．认识曲歌前他直接叫我丁玲，认识曲歌后他跟着曲歌叫我小唐．

　　　　曲歌是他的偶像，学曲歌抽烟，学曲歌喝酒，学曲歌和人打架，学曲歌追女孩子．曲歌．

　　　　曲歌说他的名字太幼稚，他竟把名字改成了丁浩南，说是古惑仔里一个特厉害的老大的名字．我一气，说你怎么不直接姓曲的了，说不定等哪一天为了曲歌，你还不把你全家给卖了．

　　　　后来他真把他全家给卖了．
枯涩的芬芳丁当
　　　　二

　　　　“听说林雪娴跑了。”我故意说道。

　　　　丁当的脸刷的沉了下来。没有愤怒的悲伤。哀。

　　　　窗外花园里的花正开的绚烂。风裹着花香。芬芳。芬芳的季节。

　　　　可着生活怎么就这么不芬芳呢。

　　　　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提这个骚娘们。

　　　　林雪娴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小妖精当时长的很可爱。眼睛水灵灵的，人也水灵灵的。像个小天使。这怎么一长大了就水性扬花了呢。

　　　　我还记得那时我们楼下的那个安静的小姑娘。我每天上学的时候都要冲她喊一句“妹子，你老公还在吃饭呢，别急”。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跟个老鸨似的，把人家小姑娘说的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可没想到那在我家楼下一站就是好几年的小天使，后来真被我给说成娼妇了。

　　　　那时丁当很坏。乱追女孩子。回来还跟我炫耀，说半学期追到了35个，大都是刚追到就把人家给甩了。为这档子事他没少挨人家打，每次都是我和曲歌帮他出头才摆平的。我说，你这下流胚子，迟早要死在女人的手里。可我没想到他会死在林雪娴的手里，丁当自己也没想到。

　　　　记得当初林雪娴实在受不了他的花心，就提出要分手。于是他用手蘸着红墨水写了封“血书”，还夸张的用纱布把手裹的跟个猪蹄子似的，结果把小姑娘感动坏了。连续还几天我在楼下看见她，那眼睛都红红的。最后她还省吃简用给丁当买了个手表。当时丁当挺没人性的，戴着手表对我说，小唐啊，看见了吧，这就是魅力。我大叫，你这下流东西，小心叫雷给劈了。

　　　　那时林雪娴多单纯呀，丁当那么拙劣的演技都骗的了她。人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雷还是劈下来了，虽然晚了那么多年，可还是够准够狠。也许这便是佛家说的“业”吧。

　　　　丁当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跟一个大款跑了“。声音好涩，我的咽喉都有点发痛了。

　　　　又跑了，这骚娘们。上初中的时前前后后就把丁当拐跑了九次半。差点就公德圆满了。丁当总是无不遗憾的说。最后一次是半路被曲歌给劫住了。说到底每次都是曲歌把他给找回来的。不管他躲到哪里曲歌都找的到，所以他特崇拜曲歌。

　　　　“人其实都和猪一个调的，惰性，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去傍个大款。”我故意做出以前那副250的势，想缓和一下气氛。

　　　　丁当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淡然：“以前我骗她那么多次，现在她也骗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我苦笑，那么多次和一次的根本区别是，你给人家毛毛雨，人家还你一刀子。

　　　　“你长大了。”我拍拍他的头，和他一起靠在门上。

　　　　他像以前那样把胳膊肘搭在我的肩上：“小唐你也长大了，瞧，戒指，终于叫人给套走了。我以前还想就你那凶样，肯定没人敢要，总担心你着一下两下结不了婚，我这做弟弟的也不好意思早娶老婆呀。”

　　　　“小样，你这么自私呀你，为了自己早点娶老婆竟然把自己的姐姐往火坑里推你。”我捶了他一拳，手查点没骨折了。嘿，这小子还这么结实，能挺的住，哪怕被雷给劈成那样了还照样挺的住。这才是我们家的人。遗传。
枯涩的芬芳－－丁当
　　　　三

　　　　记得我上大学那阵，他刚高职毕业。跑到我们学校来揪着我的领子大喊：“小唐，你赶紧找个人给我嫁了，你结婚了，我这弟弟好顺理成章娶老婆。”

　　　　我横了他一眼，说：“你这还没到法定年龄呢，急什么，怎么林雪娴的肚子等不了啦。”

　　　　他在我的背上捶了一拳差点没把我脊椎给打折了，这下半身神经一瘫痪，我要真想嫁也嫁不出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大叫：“你要真想结婚，老姐我让你先了，你也不要这么狠心想弑姐呀。难不成你想你的婚礼，我的葬礼，你儿子的满月礼，在同一天举行呀。”

　　　　他涨红着脸说：“你要敢乱说今天就是你的葬礼。”

　　　　人家说娶了老婆才忘了娘的，这还没娶呢，就想要谋杀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了。幸好当时曲歌及时赶到。着才阻止了一场葬礼的发生，而婚礼的男主角换成曲歌了。

　　　　丁当这恋爱谈了七、八年，最后还是把女朋友完好无缺的谈到别人的怀里去了，而这个别人还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曲歌。

　　　　曲歌。

　　　　我早该想到，以前林雪娴隔三差五的把丁当拐走，其实罪翁之意不在酒，跟本就是为了让曲歌去找。

　　　　我以前总觉得林雪娴单纯的都有点白痴了。没想到最聪明的就是她了，不动声色的耍了一帮人。让我爸爸丢了官，让我弟弟差点进了监狱，连曲歌那样聪明的人都被她害成那样子。我想她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笑呢，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这些以前对她不好的人都被她整的惨不忍睹。人家给她一滴水，她还真涌泉相报了。

　　　　我现在一听见单纯这个词，心就嗖嗖往下沉，晕的都有点站不住了，直感到恶心。

　　　　“姐，其实曲子哥根本没喜欢过林雪娴，他那样做只是为了让我离开她。他一直喜欢的是你的，那天他问你过的怎么样，我说你快订婚了，他说了句好，就再没说话。”

　　　　我当然知道，那次我去找曲歌，结果却看见他和林雪娴在一起。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意气风发，上去就给曲歌两耳光，骂了句：“连兄弟的老婆都抢，你他妈是人嘛你。”

　　　　当时曲歌都没还没说什么呢，林雪娴一个嘴巴子就甩了过来。这骚娘们手劲还真大，我当场就眼冒金星了，脸上火辣辣的，想必要放几个鸡蛋也能给煎熟了。我当时就想到一点，我这本来就没几分姿色，千万别给悔容了。

　　　　曲歌也傻了，他这人最见不的我被人欺负了，一下甩了林雪娴两耳光，比林雪娴甩我的响多了。我的心一沉，完了，林雪娴怕也要悔容了，那么漂亮的脸蛋，可惜。

　　　　我那时大四实习，一难过就跑广东去了，在一个杂志社当实习记者。

　　　　结果一年多什么事都没干拐回一个有为青年——吴晨。在得知他都25岁了初吻还保留着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的一口亲下去了。就想想他这么一把年纪的男人，是处男的已经和恐龙一样稀有了，他居然初吻都还在，这不比恐龙还稀有嘛。

　　　　他当时那脸就跟七八点钟的太阳似的，红的发光。我想那时他心里一定在大叫：“我的初吻，我的初吻……”。我感觉自己就像个采花大盗，就那样把一个纯洁的小男人守了那么久的贞操个夺走了，那种罪恶感让我真想甩自己两耳光。

　　　　那样的男人估计是打着灯笼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时不我待机不在来，于是当下就把他收编了。

　　　　我望着他羞涩的脸，大意凛然的说：“放心，我会为你的初吻负责的。”

　　　　他当时眼睛一亮说：“负一生的责怎么样。”一下从兜里掏出个戒指，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货色。我当场就晕了。看来这小子对我早就存心不良了。我就这么一不小心，晕晕忽忽的就人给套走了。
枯涩的芬芳丁当
　　　　四

　　　　我那儿正柔情蜜意呢，家里却早翻天覆地了。

　　　　一年后我兴高采烈的牵着我的白马回去的时候。我爸爸离职在家，曲歌入狱，丁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后来我才知道，曲歌和丁当贩水货，叫林雪娴给卖了。曲歌一个人揽了所有的罪才保住了丁当。可我就不明白林雪娴为什么要污证我爸爸。

　　　　林雪娴从证人席上下来的时候对我说：“小唐姐，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你像一个世外高人，总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看着我们这伙人瞎闹，你总是处在生活之外，这样也好，不会被尘世的刀光剑影伤着。”她的语气充满了讥诮。

　　　　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没用，有什么事就知道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她骗了这么多年，眼睁睁的看着曲歌入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被人诬告，无能为力，我他妈真是个世外高人，旁观者。

　　　　她就嘲笑我把，这个胜利者，这个最终的胜利者。

　　　　我一下热血沸腾，红着眼说：“我他妈从不打女人，”刚说完，我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然后补了句“但这次除外。”

　　　　林雪娴扶了扶头发，这骚娘们可真漂亮。她微笑道：“打的好。”然后朝吴晨妩媚的瞥了一眼。

　　　　我当时心就嗖嗖往下沉。她都走了远了，我还死死的握着吴晨的手。

　　　　我突然想起我爸爸以前好象骂过她一次，那会儿她老拐着丁当离家出走。我记得当时看着她的怨恨的脸时，就是这感觉，心嗖嗖往下沉。

　　　　吴晨轻轻搂了搂我的肩，问道：“丁玲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人家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因为有的女人的记忆力太好了，也太健忘了。她会永远的记住你对她的不好，而且会和狼一样伺机报复，咬的又狠又准。可狼在凶恶却是感情深沉的动物，听说他们对自己的配偶是忠贞不二的，一只狼死后另一只狼会孤苦一生，站在山顶上夜夜哀号，直到死去。我想那只狼在哀号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想着另一只狼的所有的好。可林雪娴怎么就想不起这些被她害了的人的好呢。她怎么就不想想后来我爸爸妈妈是怎么对她的。丁当小时候是对她撒过些小谎，可是她却是早就背叛他了。她是有权恨曲歌，可是她有什么权利来恨丁当还有我爸爸呢？

　　　　这人真他妈不是东西，男的朝三暮四，女的水性扬花，这就一妓女妓男的世界，狼还知道从一而终呢，这人怎么有时候真他妈连禽兽都不如。

　　　　其实根本原因是人比禽兽要高级的多，换句话说人就是一超级禽兽。

　　　　我拿着那张旧照片一下想起好多事。

　　　　不知怎的，一想到曲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丁当给我递过张面巾纸来。以前我哭的时候曲歌就常给我递面巾纸，然后没心没肺的说：“老大，你平时没个女人样，怎么连哭起来的时候都一副杀猪的势，学学林妹妹楚楚动人一下不行呀。”

　　　　我到现在还糊涂，不知他说的林妹妹是指林黛玉还是林雪娴，不过林黛玉是佳人薄命，估计林雪娴会长命百岁。

　　　　“姐，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曲子哥。”丁当的表情很严肃。

　　　　这个问题五年前他就问过我，我说不知道。他当时就揪着我的领子，冲着我的耳门大叫：“小唐，你最好别在大学期间找男朋友，准备好一毕业就嫁给曲子哥，曲子哥虽然没念大学，但他比那些戴个眼镜就装大头的书呆子强多了。”

　　　　于是我上大学那四年真没谈恋爱，到不是说真为了曲歌，也不是说不没遇见好的，只是一直没那种感觉。

　　　　我爸爸妈妈也不是势力的人，看着我和曲歌一起长大，早把我们当成一对了，可是对曲歌我是真不知道。

　　　　我把照片放下，望着天空淡淡的说：“就算以前有过，现在也早没了，他差点把你害了。”

　　　　“姐，我知道你怪曲子哥拉我一起做违法的事，还连累了爸爸，可一直是我自己要求的，他一直不让我插手的，后来他还帮我顶了所有罪。姐，他对我所有的关心都是因为我是你弟弟，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如果他知道你还恨他，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丁当说的和激动。

　　　　“你错了，他对你的意气，只是因为他是曲歌，而你是丁当。”

　　　　丁当怔住了，一直都没说话。

　　　　我走的时候，丁当对我说：“姐，去看看他吧，真的，你都没有恨林雪娴，为什么要恨曲子哥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都加在爱你的人身上呢。”

　　　　恨是因为太在乎了，对于那些不在乎的人我是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浪费。

　　　　我最终没有去看曲歌。

　　　　后来看电视剧，一个快要执行死刑的犯人跪在自己的老母亲面前说：“我不该做违法的事，我不该害了那么多人。”老母亲泪眼婆娑的说：“法律和我无关，别人也和我无关，可你和我有关，我的儿呀，你不该害了自己呀。”

　　　　当时我的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蹭了吴晨一身的鼻涕眼泪。

　　　　我和吴晨订婚的那天，丁当告诉我，曲歌说他在里头烟瘾犯的都不行了，让我结婚的时候给他捎根喜烟过去。

　　　　我什么都没说，跑到厕所里哭了半天。我不能像以前和曲歌在一块时那样，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这里可有吴晨的父母和朋友在呢。

　　　　我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吴晨问我怎么了，我说，一想到快要离开爸爸妈妈了，快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了，心里就有点难过。

　　　　吴晨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傻丫头，你这不是离家，是成家。”

　　　　我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就想这么个比恐龙还稀有的绝种好男人怎么就让我给遇上了呢。

　　　　幸福的生活呀。

　　　　可曲歌的幸福在哪里？
藏在年轮中的笑容…白羽飞
　　　　四

　　　　我那儿正柔情蜜意呢，家里却早翻天覆地了。

　　　　一年后我兴高采烈的牵着我的白马回去的时候。我爸爸离职在家，曲歌入狱，丁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后来我才知道，曲歌和丁当贩水货，叫林雪娴给卖了。曲歌一个人揽了所有的罪才保住了丁当。可我就不明白林雪娴为什么要污证我爸爸。

　　　　林雪娴从证人席上下来的时候对我说：“小唐姐，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你像一个世外高人，总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看着我们这伙人瞎闹，你总是处在生活之外，这样也好，不会被尘世的刀光剑影伤着。”她的语气充满了讥诮。

　　　　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没用，有什么事就知道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她骗了这么多年，眼睁睁的看着曲歌入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被人诬告，无能为力，我他妈真是个世外高人，旁观者。

　　　　她就嘲笑我把，这个胜利者，这个最终的胜利者。

　　　　我一下热血沸腾，红着眼说：“我他妈从不打女人，”刚说完，我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然后补了句“但这次除外。”

　　　　林雪娴扶了扶头发，这骚娘们可真漂亮。她微笑道：“打的好。”然后朝吴晨妩媚的瞥了一眼。

　　　　我当时心就嗖嗖往下沉。她都走了远了，我还死死的握着吴晨的手。

　　　　我突然想起我爸爸以前好象骂过她一次，那会儿她老拐着丁当离家出走。我记得当时看着她的怨恨的脸时，就是这感觉，心嗖嗖往下沉。

　　　　吴晨轻轻搂了搂我的肩，问道：“丁玲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人家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因为有的女人的记忆力太好了，也太健忘了。她会永远的记住你对她的不好，而且会和狼一样伺机报复，咬的又狠又准。可狼在凶恶却是感情深沉的动物，听说他们对自己的配偶是忠贞不二的，一只狼死后另一只狼会孤苦一生，站在山顶上夜夜哀号，直到死去。我想那只狼在哀号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想着另一只狼的所有的好。可林雪娴怎么就想不起这些被她害了的人的好呢。她怎么就不想想后来我爸爸妈妈是怎么对她的。丁当小时候是对她撒过些小谎，可是她却是早就背叛他了。她是有权恨曲歌，可是她有什么权利来恨丁当还有我爸爸呢？

　　　　这人真他妈不是东西，男的朝三暮四，女的水性扬花，这就一妓女妓男的世界，狼还知道从一而终呢，这人怎么有时候真他妈连禽兽都不如。

　　　　其实根本原因是人比禽兽要高级的多，换句话说人就是一超级禽兽。

　　　　我拿着那张旧照片一下想起好多事。

　　　　不知怎的，一想到曲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丁当给我递过张面巾纸来。以前我哭的时候曲歌就常给我递面巾纸，然后没心没肺的说：“老大，你平时没个女人样，怎么连哭起来的时候都一副杀猪的势，学学林妹妹楚楚动人一下不行呀。”

　　　　我到现在还糊涂，不知他说的林妹妹是指林黛玉还是林雪娴，不过林黛玉是佳人薄命，估计林雪娴会长命百岁。

　　　　“姐，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曲子哥。”丁当的表情很严肃。

　　　　这个问题五年前他就问过我，我说不知道。他当时就揪着我的领子，冲着我的耳门大叫：“小唐，你最好别在大学期间找男朋友，准备好一毕业就嫁给曲子哥，曲子哥虽然没念大学，但他比那些戴个眼镜就装大头的书呆子强多了。”

　　　　于是我上大学那四年真没谈恋爱，到不是说真为了曲歌，也不是说不没遇见好的，只是一直没那种感觉。

　　　　我爸爸妈妈也不是势力的人，看着我和曲歌一起长大，早把我们当成一对了，可是对曲歌我是真不知道。

　　　　我把照片放下，望着天空淡淡的说：“就算以前有过，现在也早没了，他差点把你害了。”

　　　　“姐，我知道你怪曲子哥拉我一起做违法的事，还连累了爸爸，可一直是我自己要求的，他一直不让我插手的，后来他还帮我顶了所有罪。姐，他对我所有的关心都是因为我是你弟弟，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如果他知道你还恨他，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丁当说的和激动。

　　　　“你错了，他对你的意气，只是因为他是曲歌，而你是丁当。”

　　　　丁当怔住了，一直都没说话。

　　　　我走的时候，丁当对我说：“姐，去看看他吧，真的，你都没有恨林雪娴，为什么要恨曲子哥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都加在爱你的人身上呢。”

　　　　恨是因为太在乎了，对于那些不在乎的人我是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浪费。

　　　　我最终没有去看曲歌。

　　　　后来看电视剧，一个快要执行死刑的犯人跪在自己的老母亲面前说：“我不该做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