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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穿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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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民居有其独特的惊人之美。那种在阔大而严酷的自然环境下所见的村落民居,由文化感和人类感而生发的惊异和震撼,已远远超出了建筑本身。一路行来,看见好些藏家妇女和老者坐在有棚的阴凉处,或摇着转经筒或摩挲着佛珠,神情恬静而又肃穆。
“打听清楚了吗?”我看着从民居深处骑马而来的副将,冷淡地问道。
“大人,都清楚了,这女孩家算是当地的望族,本名叫昆•;米玛梅朵,不过好在这女孩不是嫡出,家族的长老们反应还不算很激烈,我想我们诚意道歉,再送上点礼物应该可以和平地解决!”
“那就好!”我长吁了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
行到民居密集处,我吩咐大部分士兵就地待命,带着四名血滴子随副将下马继续前行,一路上都是简朴的住宅,没有鲜艳华丽的栅栏门,围墙也被风雨浸蚀,可围墙里面浮露出的平顶屋脊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从窄道穿过鳞次栉比的藏式民居,转过一道墙,眼前豁然开朗。一道金壁辉煌的栅栏门墙分外夺目。高大硕壮的草地狗冲着我们吠了几声,随即又被仆人牵走,一名家仆站在门前恭敬地迎候我们。
仆人带着我们穿过整洁的小院进入底楼,只见红壁、红柱、红色的大理石和棕色地砖镶嵌的地板组成了火热的基调。各间屋子都紧闭着,一如传统的藏民堆放着粮食和各种杂物。沿着拐角楼梯登上二楼,我们一行人蓦然间被震慑了:只见四壁、房门和梁柱上都绘满了精致典型的藏式壁画,窗上分别镂刻着典雅的龙、凤、仙鹤、麒麟的吉祥图案,一时间,我们都置身于一个龙飞凤舞,鹤翔麟跃的环境中。
我的心一下揪紧起来,面对于这样一个望族,想必靠银子是万不能将事情压下的,到底要摆出什么样的诚意才能渡过危机呢?
走到经堂门前,先前的几个侍卫和翻译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藏袍的高大中年男子,黑红的脸庞,紫色的长袍、蓝云绣鞋,一身贵气。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身旁的译官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这便是家族现任的族长,女孩的父亲。
我听了忙向他行了藏族的礼节,他冷着脸微微颔首,伸手示意我进经堂。
在藏家最神圣的便是经堂,里面挂满了唐卡,满堂的蜡烛在四周闪烁。正面壁龛里供奉着一尊尊佛像,佛像旁边摆着酥油做的美丽吉祥的图案。屋子里的色调祥和温馨而又肃穆。
一名中年女子跪在佛像前嘤嘤啜泣,不用想便是母亲了,旁边立着另一位衣着华丽的妇女,眼神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见我们进来,忙迎向前行礼,译官说她便是主母。
我们一行人按藏俗行了叩拜之礼后,那位男子便将我们引向前厅,看他的样子,想必先前我的手下跟他沟通的很好,就等着他提要求,我来应允了。
一席人坐稳后,家仆便拿过木碗一一放到我们面前。译官说这是要喝酥油茶了,我听了胃里搅腾了一阵,实在是不喜欢,但此刻也只有含笑忍着。我看着那主母亲自提起酥油茶壶摇晃几下,给我们倒上满碗酥油茶。
这时男主人对着翻译说着什么,我稍稍正座,看着他有些贪婪的脸,心里暗暗不爽。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我微笑着起身,那男子满脸堆笑,忙踏出前厅说要准备晚餐。我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茶碗里的油花不住地冷笑。
“没想到女儿的一条贱命能换来本地茶叶的特许贸易权,这个老爷还真是会做买卖啊!现在的他是不是该庆幸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了?”
身旁的几个副将也都有忿忿之色,我摆了摆手,头又开始痛了,这身子本就没好完全,今儿个一吹风,怕是又要复发了,只盼着这事能早点结束,回去好好养养身体。
正想着,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了进来,没等我反应一下扑到在我身上,身边的副将连忙与她拉扯起来,但她仍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口,双眼血红,满是血丝,神情哀戚地向我喊着什么,一时间厅堂乱成一团,男主人闻声带着家仆赶来拖起她就打,可她仍是不肯松手。我的袖口在她拉拽下“撕拉”一下裂开,那男人见了暴怒起来,不住地用脚踢着她的小腹,我这才得空好好看清眼前的状况,那不是女孩的母亲吗?
我脱下被撕裂的官服换上一件精制的藏袍,低头笑着打量着自己。领子袖口、下腰上滚有红、黑、绿三色宽边。腰前系着一条图案美丽、颜色鲜艳的“邦单”。在戴上一些丝带。脚上是做工讲究的嗄洛鞋。
不知这副模样让博硕或胤祥看了会有什么想法。
上上下下整理了一遍仪容,我负手走出居室,忽然又想起那名妇女,也不知她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绝望哀戚的表情呢?看着天色还早,我思量中不觉向译官房内走去。
“哦?是要土葬?这怎么了?中原都是土葬啊!”我不解地看向译官。
“大人有所不知,在这里土葬是对强盗、杀人犯或是患染传染病者采用的葬法。在藏人的观念里,土葬会使灵魂被土地吸收,不得升天而无法投胎转世界,是一种对死者的惩罚,因而被视为最不名誉的葬法。那女人心疼自己的女儿,万不肯接受这种长老安排的葬法,所以她那样做是希望大人怜悯她的爱女之心,求族长改变长老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但那少女并不是奸佞之徒,为什么要安排这种葬法呢!”
“那是因为她死于不洁,藏人认为这样的死法会给家人带来厄运,所以要惩罚她!”
我点点头,心想着这族长也真够心狠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为他带来这么大的利益,最后竟然连个体面的死法也不给。
“这种事,我们插手好吗?”我转过脸又看向那名译官,虽说心中对那少女愧疚,但藏民的风俗我也不怎么了解,这干预丧礼的事情会不会触犯他们的忌讳呢?
“看那族长今天的态度,大人不妨一试,毕竟我们给他的赔偿太过丰厚了。”我沉默了一阵,幽幽叹了口气,起身向屋外走去。
晚饭前我登上大宅旁的高塔远眺,一切尽入眼底。民居从平坝向着低缓的山坡上蔓延,在蓝天远山的辉映下,仿佛幻化成妙不可言的积木和图案。偶尔有僧人绛红色的衣襟飘拂在其间,顿时有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我闭目迎风,只可惜下了这高塔,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巴拉饼、粑羌、哲羌、风干牛肉、萨干察门、酥油茶……丰盛是丰盛,只不过这些带着奶腥的食物一点也提不起我的胃口。看着他们用白水煮肉,把带骨大块肉放锅里,半熟的捞出来吃,浑身直冒冷汗。盛情难却地咬了一小口,我便放下看着他们在一旁大快朵颐。想想满人的祖宗们是否也是这样过来的?眼前呈现出胤祥一手抓肉,一手握刀的野蛮样,不觉暗暗发笑。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可我这文明世界来的人总有些不习惯就是了,就算来到这里,也是在南方待的多,习惯风雅了。
酒过三巡,我点头示意那译官,他举杯笑着跟族长攀聊着,那族长已然有八分醉意,纠缠了一阵,看着译官面露喜色,我也不由得展开微笑。
“如何?”
“大人,他答应了,原以为是火葬或塔葬,没想到竟然是天葬!”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我想着这天葬一定一种极体面的葬礼。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回去重重有赏!”
他听了立刻两眼放光,又邀功地说:“他还说要大人亲自主持神圣的葬礼,以体现藏民对大清皇帝的尊敬!大人这可是好事啊!”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好事?是好事吗?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呢?小口地饮着酒盅里的酒,头一阵阵地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营帐呢,再待下去没有意外也得饿死!
看着窗外黑色的天幕,我哀哀叹气,院中明月洒照,角落里突然闪过一个三尺左右的瘦小身影,我甩甩头再次望去,那里却寂寥依然,我怀疑地看了看酒杯,然到是酒过了?于是笑着起身,向居室走去,还是好好睡一觉的好!

血腥天葬(下)

回房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一摸额头果然有些发烧,脑袋很重,眼睛酸胀的难受,于是懒得梳洗倒下便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吃力地起身,推开房门,门外的走廊竟变成一条潮湿的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那低沉的男声,忽远忽近……
我跨下台阶,小心地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谁在叫我?
沿着石板路向前,手掌轻触那湿滑冰冷的墙壁,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谁?是谁?”我小声地问着,转过墙角,倏地停下脚步,脚下有一个被月光拉长变形的身影在左右晃动着。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回首看着来时的路,那里已是漆黑一片,黑糊糊地一直延伸到尽头……
我的头皮瞬间麻,粗喘着抓紧墙壁,向旁边看去……
月下是一个黑袍男子,他背对着我,衣衫在风中翻飞,像极了一只巨大的蝙蝠。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我颤抖地问道,他突然回身,还没看清长相便像一阵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飘到我的身后。我的心脏剧烈地跳着,猛得回身,身后空无一人……
“你到底是谁?”我仰首冲天大吼一声,慕然间,四面传来忽高忽低的笑声,向我站立的地方涌了过来……
我突然有了逃跑的冲动。可双脚生了根般地动弹不得,我急得捂住耳朵,紧闭上双眼,突然眼睑一凉,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双眼。耳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同样冰冷地吐在我的耳廓四周:“夜,是我……”
我连忙拉下他的手转身看着眼前的胤祥,他冲我淡淡微笑,脸色却苍白的几近透明。
“胤祥……”我有些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轻轻揽我入怀,冰凉的鼻尖蹭着我的脖子,不停地低喃着我的名字:
“夜……夜……我的夜……夜……夜……米玛梅朵……梅朵……”
我突然瞪大双眼,猛得将他推开,他脸色青白地吓人。
“你叫谁?”他突然笑了起来,诡异地令我两腿发软,手边忽的一阵湿热,我低头一看,他双手满是鲜血,双腕被割开,血汩汩地向外涌着……
“……啊……胤……”突然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胤祥神色又变得异常哀戚,沾血的双手捧住我的脸,是刺骨地冰凉……
不要……不要……我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仍和衣躺在床上,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感到有一丝异样,我坐起身向床下望去,月光下隐约看见一个瘦小的身体蹲在我的床前,看不清样貌,只看见一双闪光的眼睛,瞳孔很小,乍然望去,只见眼白……
“……什么人……”我一惊伸手要抓,他一个翻滚躲过。矮小灵敏的身子倏地闪到大开的窗前,转头冲我嘿嘿一笑,嘴里咕哝了一句藏语,见我起身下床,连忙跳到窗台上,竟用生涩低哑的汉语对我说道:“……就你了……”
我飞身扑了过去,他已跳下窗台消失在夜幕之中,我扶着窗扇发怔,什么……就我了?
忽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宁静,我立刻冲出房门寻声向经堂方向奔去……
等我赶到经堂时,那里已围满了人,众人见了我又是一阵尖叫,我诧异的伸手往脸上一摸,竟沾得满手的血迹,副将吓的颤巍巍地递来一条帕子,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胡乱地擦了擦,径直走向经堂,里面停尸的盖布已被揭开,露出少女青白痛苦的脸,但令人惊惧的是,那少女齐腰的黑发不知被谁齐齐剪断,只剩下凌乱稀疏的短发……
出殡当天,他们为我准备了一套藏族盛装,遣了几个仆人为我穿戴完毕后,便跟着来到经堂。这些日子晚上几乎没睡,只得白天得空小憩,总觉得睡着后那双满是眼白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但为了大局考虑我又不得不留下参加葬礼,等今天结束后就可以回军营了,我愉快的想着。捶了捶发闷的胸口,跨入经堂。
尸体的衣物已被脱掉,用白色氆氇裹了起来。女孩的母亲一见到我,忙跪下不住地给我磕头,我让译官扶她起身,别过头不想看她感激涕零的脸,毕竟这女孩的死有我的责任,我万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感激。
等家里人到齐了,一名长者背起尸体沿地上画着的白线走到大门口。我四下看了看,然后示意译官问那族长为何不见女孩的弟弟?
那族长诧异的看着我,通过译官告诉我女孩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十六岁,除了她以外家族里再没有未成年的孩子,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无奈地随队伍出了门。
将尸体交给天葬业者,族长便吩咐众人停下脚步。译官解释说家人为死者送行只能送到村口,不得跟到天葬台。葬业者示意我只能带一名随从上天葬台,我听了也让士兵原地守候,带着译官跟着葬业者继续往前走。
到了天葬台,天葬师将尸体放到葬台上,煨起了一大圈的桑叶,桑叶燃起的清烟和香味扩散在四周的天空和空气中。引来远处的“神鹰”,在上空不断地盘旋。一位喇嘛坐在清烟中为超度亡灵而念诵着经文。我们一行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沉重,气氛也是十分的沉闷。
过了一会儿,天葬师们已解开了包裹着死者的哈达和麻布,将其俯卧在石板上,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藏刀,在一位主葬师的号令下,在女孩背上右侧下手,划了二刀,翻过来又在胸腹部划了二刀,然后开始肢解。
我冷冷地注视着解尸过程,这血腥而又神圣的葬礼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将尸体让饿鹰果腹,在藏族算是一种布施。灵魂能依附鸟身飞翔故土上空,俯瞰乡土亲人,并使灵魂得到安慰和幸福,然后再找寻轮回之路。
剔下背部的皮肉,再剔下胸部和手、脚处的皮肉,扔在一边。然后再把脑袋和骨头一起砸碎,拌在糌粑一起。这时主葬师大声的向天空喊了几声、那盘旋的兀鹫越来越多,体形庞大,啄食速度令人惊讶,等尸体被吃得干干净净时。众人脸上都挂着满足感。因为在藏人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他们只是认为死去的家人是因为菩萨需要他们,把他们召唤了去。这种对死亡的超脱。让我非常的欣赏,继而对这个民族又有了种新的认识。
下山后,我们告别了族长一家,慢慢向营地走去。穿过斑斓的经幡;微风拂过;猎猎作响。看到这些不停飘动的经幡,不禁使我想起胤祥和那个梦。我捂住胸口的扳指,暗暗祈祷他不要有事。
下马,拉下一面经幡,一路高举着飞驰回军营,将它虔诚地挂在帐外。红、白、黄、绿、蓝的五色经幡,红色代表温暖的火焰,白色代表洁白的祥云,黄色代表给人们食物的大地,绿色代表生命的水,蓝色代表天空。
天边的活佛呵!请保佑我所爱的人都能够平安、健康……

藏巫恐慌(上)

“这是第几个了?”我半靠在软榻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茶碗里的茶叶。
“第……第二十五……”帐营正中跪着的士兵吓的浑身发抖,口不成言,不知这恐惧是来自我,还是来自午夜那个未知的神秘。
“咣”一声,青瓷茶碗瞬间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我勃然大怒,回军营的这段日子,帐营内没一天消停过,每日接二连三的有士兵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渐渐军营内开始流传着诅咒的谣言,一时间,军心大乱,终日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每日的值勤呢?轮班呢?一个营帐那么多士兵,怎么就看不住两个人?这到底是他妈的谁干的?”我来回不停地踱着步,深呼吸强压下心口的怒意,脑筋飞快地转着,到底是谁呢?眼前突然闪过一双诡异的白目,那个站在窗台上对我惨笑的小人,难道是他吗?如果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一个孩子到底如何对付二十五个强壮的士兵?
脑袋又剧烈疼痛起来,“滚!”我瘫坐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不安感一波波地袭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即使有那么一天,飞奔的野马变成枯木,洁白的羊群变成石头,雪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江大河不再流淌,天上的星星不再闪烁,灿烂的太阳失去光辉,雄狮格萨尔的故事,也会世代相传……”坐在羊群中的老人用深情的吟唱,讲述着英雄的格萨尔王降妖伏魔、救护生灵的征战史。
我坐在河边听着那忽而高亢的歌声,陷入回忆。曾经也是这样走在美丽的爱琴海边,听当地的老人说荷马,幻想着盲诗人荷马的悠然吟唱……
而现在的我就这样扎入这个时代的历史中,参与着,改变着,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和情债,再也无法超脱于世人的冷眼旁观!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走在路上,为一道风景而激动,为一泓清水而落泪。简单而自然地活着,而不是像这样无助而……疲惫……
暮色沉沉,我悄悄换了兵卒的服饰,压低帽沿跟着巡逻的小队在军营内巡视着。夜色下的兵营在高山草原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清冷孤寂,换班的时候我一个人溜了出来,四处随意走着。可是这一夜却是出奇的平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紧张了一夜顿感疲惫,也懒得回营帐,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刚要入睡便听到身后兵营内有悉索的声响。
“我说这天还没亮呢你折腾什么啊!”
“……哎,我尿急,你快让让……”
我摇头笑了笑,没有多想,不一会,就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跑出营帐,扎进草丛内。我背靠着帐壁,看着天上朦胧的星光,困意慢慢袭来……
恍惚间身后有又人声:
“怎么搞的,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
“……呵……呵呵……来……”
“哎,我说,你干吗呢?”
“你们吵什么?”又是一个士兵的声音。
“你看老三那小子出去撒泡尿也不让人消停!”
“老三,干吗呢,还不睡啊?”
“……呵呵……来……”
“咦,这小子中邪了?”
“啊!他跑了。走,跟出去看看!”
我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那几个士兵远去的身影,立马爬起身,跟着追了过去。
当我踏入草丛时已没了那几个士兵的身影,我加快脚步,四下不停地张望,四面极静,草丛里虫儿在孤单地唱歌。我努力向前望,但完全看不到人迹,只有明晃晃的月光当空照耀,所有一切都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银光。
面对着黑魆魆一片的草原,我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忽然,一阵断断续续地藏歌传来,歌声诡谲,幽幽地状似叹息。我壮着胆子向声音方向奔去。
远方夜色中我看到一盏惨白的灯笼,竹篾扎制,外面用白纸糊成,大概跟个西瓜差不多大小,挑在一根黑乎乎的细瘦竹竿上。没有风,灯笼静静地挑着,我猫在草丛中能看见灯笼里面突突跳跃着的火苗。
歌声穿过空旷的草地,带着回声飘了过来。高高的草棵埋住了人半截的身体,我看不到挑灯笼的到底是谁,只看见白晃晃的灯笼静静地高竖着,像是自己在暗夜的空中缓缓向前飘。灯笼后面跟着三个高大的身影,没有人言语,只是跟着僵硬地行走,如同僵尸一般……
我猛的吸了口气,慢慢地、慢慢地分三次吐出来,为了让自己从惊恐中迅速冷静下来。手探到腰际紧紧地握住剑柄,“蹭”的一声,尖锋出鞘,冷光流转。没有一丝迟疑,我挥剑向灯笼方向刺去……
歌声嘎然而止,灯笼下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我低头看着那黑影,心中一个激灵:果然是他!
“……米玛梅朵……我的梅朵……嘿嘿……”古怪而凄厉的笑声响了起来。我挥剑要砍,他突然将灯笼抛出,周围瞬间暗了下来,眼前顿又黑暗一片,再寻那身影时已经不知去向,我看着另外三个一动不动的身驱,摒住呼吸慢慢接近。
就在这时,身后毫无预警的一沉,一个物体跳上我的后背,脖子被紧紧勒住。有股阴森森的凉气正吹在自己后颈上,我吓得丢了长剑。
“……我的梅朵……嘿嘿……”
浑身皮肤骤然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大叫一声抓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前摔,不料他的双腿牢牢缠住我的腰肢,任我如何使劲也无法将他从身上弄下来。
情急之下我想到袖中备用的匕首,于是迅速抽出,反手向腰部缠绕的大腿刺去。
他惨叫一声滑下我的身体,我转身再次刺去,此刻,天上云层涣散,明月当空,我身下小人的脸霎时间呈现在我的面前,竟不是一个少年的脸庞,紫红而布满褶皱的瘦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极小的瞳孔显得诡异而凄凉,我惊得手一抖,匕首犹豫着没有刺下去,他乘势一滚,躲出老远,背着月光怪叫一声:
“……梅朵……”然后唱着藏歌消失在月色中。声音象在哭泣,带着某种回声在我耳边回响……
“藏巫术?”我的眉头急速皱了起来,前两年饱受蟲蠱之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走到哪都躲不开这些东西?这次又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前后连起来又想了想,忙向译官问道:“你上次说那死去的女孩叫什么名字的?”
“昆•;米玛梅朵。”译官有些心惊地将眼光从那些士兵的躯体上移开,此刻那三个士兵个个半张着嘴,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
“看来我们还得走一趟昆家!”我托着下巴,绕着地上的士兵走了一圈,然后吩咐身旁的副将:“给他们三个一个痛快,然后埋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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