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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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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纪也像是个谜,因为他可能是从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任何一个年龄。
    孙敏出神地望着他,竟忘记了一个女子是不应该这么看着一个男子的,尤其是她才第一次和这男子见面。
    那人一转脸,目光停留在孙敏的脸上,脸上的肌肉,似乎稍为动了一下。
    就在孙敏第二次想说话的时候,那人身形一晃,已自失去踪影。
    就像是神龙一般,他给孙敏带来了很久的思索。
    然后她走到床前,俯身去看那两个受伤的人,眉头不禁紧紧皱到一处。
    原来伊风和凌琳,竟仍是昏迷不醒,伤势倒底如何?孙敏也不知道。她即使急得心碎,却也无法可想。
    她摸了摸两人的嘴唇,都已干得发燥了,她回转身想去拿些水来,润润他们的嘴唇。
    但她一回身,却又是一惊!
    原来先前那位奇人,此刻又冷然站在她身后,就像是一个鬼魅似的!他第二次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像是一道轻烟。无论来的时候,抑或是去的时候,都绝对没有一丝声息。
    孙敏忍住了将要发出来的惊呼之声:“前辈……”这是她在见到这人之后,第一次能够说出话来,但仅仅说了这两字,就被那人目光中所发出的一种光芒止住了,无法再说下去。
    她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窒息似的,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
    有些人可以绝对地影响到凡是看到他的人,而此人便是属于这一种人。
    “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替你找麻烦的……”
    他向宋老刀和小王头的尸身一指,说道:
    “但是这两具尸体,却一定会替你找来麻烦。”
    他仍然是那种冷冰冰的语气。但是孙敏却似乎从他这种冷冰冰的语调里,寻找到一份温暖。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谢谢前辈!”
    等她说完了话,她才恍然发觉在最近几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出来哩!
    那人目光一转,似乎在避开她眼中的那份温暖的笑意。
    “受了伤!”他简短地问道。孙敏点了点头。
    他走到床前,掀开伊风的被,扫目一望,略为探了探脉息,两道长而浓的剑眉,微微皱了皱。
    孙敏关切地问道:“还有救吗?”
    他沉吟了一会,并不很快地回答,却道:“他武功不弱,但是伤的也很重。”
    目光一转,瞪在孙敏脸上,道:“你们是什么人!”
    孙敏又在心中转了几转,“我该不该将我真实来历告诉他呢!”抬头再望了他那冷然的目光一望,坚定地说道:
    “先夫凌北修……”
    她将自己的身份和她们所经历的事,完全在这她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面前,说了出来。
    于是她的眼睛又已经潮湿了。
    在这人的面前,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再来保护她,就像以前凌北修保护她一样,这种感觉的由来,连她自己都茫然。
    那人听她说着,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打断她的话,而上仍是毫无表情,然而他那坚定的目光,却也起了波动。
    “天争教!”他哼了一声,道:“怎地我近来总是听到这个名字?”
    突然语锋一转,指着昏迷不醒的伊风说道:“那么这个人叫做什么名字,你也不知道吗?”
    孙敏点了黜头。
    那人轻轻说道:“这人倒也难得的很!”略一停顿,又道:“碰到我,这也算他运气,他身受两处重伤,又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奔波,受伤的确很重。”
    “请前辈无论如何救救他们!”孙敏凄楚地说道:“我……”
    她以一种类似痛哭的声音,结束了她的话。
    那人又沉吟半晌,突然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前辈。”他又停顿一下,像是考虑着该不该说出他自己的身份。
    在这停顿的一段时间里,孙敏热切希望他能说出他的名字来,因为此刻,不如怎的,她对这人竟有说不出的关切。
    前人都叫我剑先生,你——你不妨也叫我这个名字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像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在说什么的名字时的神态。
    然而“剑先生”这三个字,却使得孙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异地望着她面前的这个奇人,心中却有如一个顽童无意中确定了被他遇到的一人,竟是他所看过的童话中的英雄一样。
    因为“剑先生”这三字,二十年来在武林所的代表的意思,就是神秘,神奇和神圣的混合!而这么多年来,人们只听到他所做过的奇事,和他的侠义行为,却从来没有人能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那么,孙敏此时的心情,就很容易了解了。
    因为她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早就听到过“剑先生”这个名字,她再也想不到自己能碰到他!也更想不到面前这看来极为年轻的人,竟是二十多年来,被武林中人视为剑仙一流人物的“万剑之尊”剑先生!
    斗室中倏然静寂起来,然而窗外却已有雄鸡的啼声!
    剑先生眼中泛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然而脸上却仍然是那种无动于衷的神色,仿佛是世间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感动他似的。
    “他一定受过很深的刺激。”孙敏直觉地想到。眼光自他脸上溜下,发觉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着的不过是件夹衣。
    “此地已不能久留。”剑先生道:“我也是四处飘游,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不过我可以将你们带到我的一个至友之处。”
    孙敏暗忖:“原来他也是有朋友的。”
    却听得剑先生又道:
    “那所在离此并不甚远,我们先到那里,治好这两人的伤再说。”他说得极快。
    然而在他心中,却闪过一点他已经多年来没有的感觉。“我怎会又惹来了这些麻烦。.”他暗自怪着自己。
    正如孙敏所料,这武林中的奇人“剑先生”,确是受过很深的刺激,是以多年来他绝没有和任何一人,说过这么多的话。
    此刻他自己也在奇怪着,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这么关切?他外表看来年纪虽不大,然而那不过是因为他其深如海的内功所致。
    是以他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忘却“男女之情”的年龄。
    然而世事却如此奇怪:在你认为已经绝不可能的事情,却往往是最可能的!
    他朝窗外望了一眼,那小窗的窗纸,竟已现出鱼白色了,甚至还有些光线射进来。
    他再看了那两具尸身和那被他点中穴道的店掌柜一眼,说道:“你会套车吗?”
    孙敏点了点头,心想这人真是奇怪,既然帮了人家的忙,却叫人家女子去套车。
    “我将这两具尸身丢掉,你快去套车!还有这厮虽被我点中穴道,耳朵却仍听得到,也万万留他不得!”他平静地说道。
    孙敏知道在他这平静的几句话中,又决定了一人的生死之间时,她也恍然了解了他为什么要自己套车的原因。
    于是她转身外走。
    那知刚走出房门,又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蹬,蹬,蹬,倒退三步,眼中带着恐惧之色,望着门外。
第九章 三心神君
    孙敏历劫之余,带着受伤的爱女凌琳,和力毙“夺命双雄”后自己也受了重伤的救命恩人,连夜奔下华山,在险被车夫所辱的情况下,却遇见见了武林中盛传已久的异人——剑先生。
    自三湘大侠凌北修为群小所乘而死后,孙敏这些年来,可说是历尽艰辛,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比以前坚强得多。
    可是在她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她仍不禁被门外的一事骇得脱口而呼……
    此时晓色方开,但门外的走廊仍然阴暗得很,墙角昏黄的灯笼犹自有光,在这种光线下,走廊里当门而立站着一条人影,依稀望去,这条人影身上穿着的衣衫,赫然亦是金色。
    孙敏惊弓之鸟,自然难免骇极而呼。
    就在她惊呼的尾音方住的那一刹那,“剑先生”瘦长的身驱,已如电火一闪掠了过来,低喝道:
    “什么事?”
    这低沈而坚定的声音,立刻带给她极大的安全之感!
    但是她的目光,仍不禁惊骇地望着那条人影——穿着金衫的人影。
    “难道天争教竟真的如此神通痒大。”她暗忖着:“我这样隐藏自己的行迹,怎地还是被他们追踪而来?”
    心念一转,又忖道:“可是我又何必害怕呢?我旁边站着的这人……”
    她侧目去看“剑先生”,那位武林异人正以他那种惯有的冷静之态,凝目门外,他永远让人家无法猜透他的心意。
    那条人影此刻又向他们缓缓走来,居然也是冰山般地没有任何表情露出。直到他面对面地站在“剑先生”面前,孙敏竟从他那也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孔上,看到一丝笑容。
    她再一望“剑先生”,却见这奇侠脸上也正有一丝相同的笑容慢慢泛起。她心里不禁奇怪:“难道他们竟是朋友?”
    “可是名闻武林的万剑之尊,又怎会和天争教徒是朋友?”她又禁惊慌起来:“难道这昔年以一柄铁剑,连闯武林七大剑派所布下的九种剑阵的异人,也和天争教有着什么关连吗?”
    须知她身处境,自然什么事都会往最坏的那一方面去想,于是她悄悄让开两步,目光却紧紧地留意着他们的动态。
    蓦地,剑先生和那金衫人同时伸出了手,紧紧握在一起。
    “呀!他们果然是朋友。”孙敏为自己确定着,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噩运要落在自己身上。
    这时,那两人紧握着的手竟仍未分开,他们那同样苍白的面庞上泛起的同样地笑容,也仍自挂在嘴角。
    但是,从他们那四只满聚神光的眼睛里,却可以看到他们的凝重之态,既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却又像是互结深仇的敌人。
    这却让孙敏越发不憧了。
    良久,那个金衫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而将薄而冷峭的嘴唇,紧闭成一道弧线,嘴角微微下垂,像是里面的牙齿也在紧紧咬着。
    孙敏赶紧再去看剑先生面上的神情,却见他脸上的笑容仍自未消,她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若这两人是敌非友,而他们也是在互较内力而非握手言欢的话,那么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毫无疑问的是:“剑先生”已占了上风。
    这是她暗松一口气的原因之一,何况她以情况揣测,这两人显然在较量着内力,而并非她先前所想的握手言欢。
    她高兴之余,又不禁惊骇!“这金衫人的内力,竟已到了能和“万剑之尊”一较短长的地步,天争教中,何来如此高手?”
    她心念频转,目光再落回“剑先生”身上,却见剑先生倏然一松手,脸上的笑容益见开朗。
    那金衫人已撤回手,怔了片刻,却也张口大笑起来。
    可是孙敏见了这人的神情,却不禁觉得有一阵凉意,自脚跟升起。
    原来这金衫人看起来虽是笑得极为开心,然而却绝无一丝笑声发出,只是脸部的肌肉扭曲成一个笑的形状而已。
    这情形使得孙敏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变成聋子,但是别的声音,她却又可以照常听得到呢。
    孙敏悚栗之余,心念一动,不禁暗笑自己:“我虽不聋,可是他却一定是哑巴。唉!我怎么连这点都没有想到呢?”
    她惊悸之下,心思也不大如前灵敏了。人类的思想,本就是受着环境影响的。
    这两人这一相视而笑,孙敏已觉不妙。再看见那金衫人竟又一张臂,拥住“剑先生”的肩头,口中嘴皮连动,像是在说着什么话。孙敏心头又一凉,先前的设想,又全部推翻。
    “这两人还是朋友!”她现在已被他们这种玄虚的举动,弄得非常莫名其妙。而他们倒底是敌是友!她再也不能妄加推断。
    只是她却更为注意地望着他们,因为她认为:这两人若是朋友,那她自身安全,就可能不保,因为这金衫人显然是天争教下的金衣香主呀!
    接着,另一事又使得这可怜的妇人几乎不相信自的眼睛!
    原来“剑先生”此刻嘴皮也在连连动着,只是,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孙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难道我真的聋了吗!”她暗自吃惊。但是窗外一声鸡啼,却又使她证实了自己“听”的能力。
    现在,她是完全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假如这两人对她有恶意,那么她无论如何也跑不了,这是她极为清楚的。剑先生一转身,和那金衫人并肩走到床前,他们面一背着孙敏,孙敏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看到剑先生的手,仿佛向自己指了指,那金衫人就回过头,冷然望了她一眼。
    孙敏心里又不禁“扑通”一跳。
    这金衫人的两道目光,竟比秋雨中的闪电还要锐利,使得她不得不避开人家的目光,畏缩地站在门口。渐已刚强的她,在这诡异的两位奇人之前,又变得像是回到二十年前,仍是云英未嫁的弱女那么懦弱了!
    那金衫人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转,突然道:
    “她三根本弱,积劳又重,若再不静养,那么内外交侵,更是不治之症!”
    他又一指榻上的两人道:
    “这两个人受了阴寒掌力所伤,虽然仗着根基好,但命门之火已冷,更是危在旦夕!”
    也和剑先生一样,他说话的声音,亦是毫无顿挫高低。
    但是使孙敏惊异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她以为人家是哑巴的人,竟然开口说了话。语气之中,对自己不但绝无恶意,而且仿佛医道甚精,像是肯为爱女他们疗伤的样子。
    她惊异之余,又觉得高兴得很。至于他所说有关自己的病,她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天下父母为子女者,往往如是。
    但是,那金衫人说了这两句话后,却住壁不再发言。孙敏不自觉地朝前走去,耳畔却听剑先生的声音,说道:
    “这位金衫人就是昔年的三心神君,你有幸得遇见此人,令媛和那个年轻人的伤势……”
    孙敏方听到此处,却见金衫人袍袖一扬,剑先生的语声竟突然中断。那金衫人却道:
    “你这厮又在嚼什么舌头!我老人家虽然多年来不问人间之事,但是看在你的面上,这两人我一定管了就是。”
    他嘴角又泛起笑容,但语声中却仍无笑意。
    而孙敏此刻心中,却闪电般转过无数念头:
    “呀!此人竟是三心神君!我还以为他是天争教的金衣香主呢。我真是笨!难道所有穿金衫的人,都是天争教下吗?”
    “我真幸运,居然在同一天晚上,遇见了两个武林中只闻其名,却极少人有缘一见的奇人!尤其这三心神君,武功虽绝高,行事却反覆无常,这就是人家为什么叫他“三心神君”的原因。而且武林传说,此人除了武功深不可测外,诗词绝妙,医术更是通神,几乎已有起死回生之力!琳儿和那位年轻义士,有了他的帮忙,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此刻她心中的欣喜,真是难以形容!抬头一望,这两位奇人又在微笑着说话,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自己仍然一句也听不到,她心中又一惊:“难道他们已将“传音入密”的内功,练到随意可以控制自己声音的境界吗?
第十章 终南山去
    三心神君和剑先生,互以内家绝顶功夫“传音入密”说话,倒并不是不愿让孙敏听到,而仅仅是他们生性如此,高兴这么做而已。他们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互道这数十年的经过罢了。
    可是,孙敏却不这么想。
    “他们在说什么话呢?为什么不让我听到?”
    她暗寸着:此刻她若有三心神君的功力,也会一掌震散他们的声波。
    她垂着头,因为她不敢去接触人家的目光。而她脸上所带着的那种似喜似怨的淡淡忧郁之色,任何人见了,都不免生怜,
    剑先生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笑容,却很难被人家发现。
    “三心神君,虽具无上神通,但是他俩的伤,却也不是在片刻之间,就可以医愈的。”他向孙敏说道,语气已不如先前的冷漠生硬。
    然后他目光一扫,又道:
    “这里我们也势难久留。”
    他侧目向三心神君道:
    “刚刚你没有来的时候,我本来准备将他们送往终南山——”
    三心神君立刻打断他的话,道:
    “终南山那老牛鼻子还没有死呀?”
    这两人彼此说话的时候,随便已极,全然不遵守当时世人说话时那种彬彬有礼的规范,只是任意说出而已。
    剑先生道:
    “玉机道人命可没有你长,七年前已经羽化登仙了。可是他的首徒妙灵,却已是终南派的掌门人。”
    他一笑又道:
    “就是昔年你我在终南山上对奕时,那始终等候在我们旁边,你以中押胜了我一局之后,还传给他一手“五禽身法”的那个稚龄道童,现在人家已是陕甘一带武林中的名剑客了!”
    三心神君嗯了一声。
    孙敏却忍不住问道:
    “可就是终南剑客玄门一鹤妙灵道人吗?”
    剑先生微一颔首,又道:
    “老实说,这两人受伤太重,我也束手无策,想到那妙灵道人,昔年从你处也学了不少医道,本来想到他那里一试,可是却没有想到,徒弟还没有见着,却先见着师傅了。”
    三心神君哼了一声,道:
    “想不到你也是人越老越滑,只要你肯拚耗一些真气,为这两人打通奇经八脉,这两人伤势再重,还用得着别人出手吗?现在我已将这事招揽了过来,可也容不得你太舒服,事完之后,我也有件事,要麻烦麻烦你替我做做哩!”
    “这个你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可知道我昔年练功时,棋差一步,虽将玄释两门都视为秘技的先天之气练成,但因初步功夫,求速太急,以致现在弄得真气一发,便难收拾,势必伤人而后已,想以此疗伤,不是做不到,只怕在紧要关头,我所用之力过刚,不但不能助人,反而害人,是以我就没有轻易出手罢了。”
    三心神君目光一转,脸上却露出喜色,缓缓说道:
    “这一下先前我所说之事,不但不是我求你,却是你要求我了。”
    他故意话声一顿,果然望见剑先生脸上有些心动之色。
    “只是现在说出,为时还早,日后你只要帮我那事完成,我也可以将你这大成中的小缺弥补。”三心神君道。
    剑先生神色果然又一动,张口想说话,把人家都忘了。
    他微指窗外。又道:
    “此刻天已大亮,我们在此间一日行程,大概就可以赶到终南。”他微微一笑,又道:
    “你我昔日终南一别,至此已有二十余年,我记得在终南绝顶之上,你我还有一局残棋未竟呢。你那时被我围去一角,推说有事,竟赖掉了,可是现在我却容不得你再如此推诿了。”
    三心神君哈哈笑道:
    “好,好,好!你可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除了养花采药之外,天天都在想着那一局残棋的破法,这次你又输定了。”
    孙敏听着这两人的对答,知道这两人虽是奇行异癖,但却都是性情中人,尤其这万剑之尊,他出道江湖后,从未示人姓名来历。自己初见他时,亦觉得他性情冷漠,不通人情。但此刻一看,他在那冰山般的外表下,也有着满腔和常人一样的热血哩!只是他隐藏得较严密,别人无法发现而已。
    他们所投宿的小店,是在方过临潼,不到长安的一个小镇上。
    孙敏套好车马,便在天虽已明,但辰光仍早之际,离店而去。
    剑先生和三心神君游戏风尘,随意所之,都未曾骑马。孙敏车虽套好,但她却又势必不能坐在前座,权充马夫。
    这一来是因为伤病之人,仍须她在车内照顾,再者她以一个女子,总不能在道上如此抛头露面呀!
    何况在旁虎视耽耽的还有密布江湖的天争教,她也不能不为之顾忌。因此,她为难地怔住了。
    三心神君目光一扫,微微笑道:
    “此行虽非遥,但若带着两个重伤之人,却非易事。我看就委屈我们这位万剑之尊一下,为姑娘权充车夫好了。”
    日光下,他眼角额上已可看出不少皱纹,他内功虽已参透造化,但岁月侵人,他仍无法抗拒自然的威力,只是他率性而为,说起话来,却仍像个未经世故的年轻人。
    只是,他那种说话的声调,使人听起来,仍有一份冷冰冰的感觉。
    孙敏感激地望他一眼,对这声名传遍宇内,奇行震撼武林的奇人,大有好感。
    目光动处,又落在傲骨凌云的剑先生身上,她实在不敢想像这位武林巨人,会为自己充当车夫。
    那知剑先生却笑道:
    “你莫以为这难倒了我,当当车夫,也未尝不可。可是我却要你跨在车辕上,做一个牵马提磴的随行小厮,你自诩……”
    三心神君接口笑道:
    “只要我高兴,什么事我都能做,做做小厮,又有何妨?”
    他转脸向孙敏道:
    “只是姑娘的这车夫和小厮,走遍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份哩!”
    他笑声清悦,丝毫没有不满之意。
    这类奇人行事,常人实在无法揣测,坐在车里的孙敏,心中不知如何想法。“剑尊车夫”,“神君小X”,这令她简直不相信会是事实!但俯目所见,日光却已从车窗中依稀照了进来。
    她望着被石光所照着的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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