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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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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笑意却没传进眼里。“甄学宇,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A书A片藏在哪里我都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还看不透?”
我拿起筷子,低头扒着碗里逐渐冷却的面,不想让他看到我微热的脸。
“他不适合你。”他断言,“我和他在美国时就认识了。他那时候跷课、打架样样都来,混过帮派,卖过毒品。除了杀人放火几乎所有坏事都做尽,后来是因为迷上音乐,才放弃那里的生活回来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适合你!”
我不满起来,“那些都是过去,哪个人没有过去!”
甄言忽然坐到我这边的沙发上,把我抱进怀里。“学宇,有太多事你不懂。宁振这个人太危险,他过得太放荡,总有一天会让你遍体磷伤!”
我安心的躺在他怀里,自嘲道:“我已经被磨的刀枪不入了。”
“宁振是双性恋,有良好的家世,出色的外貌和少见的才华。所以他的身边总是有无数的男男女女围绕着,他几乎每晚都在不同的人的床上度过。你何必再进去掺一脚?”
“甄言,我太寂寞了。”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这些年来我一个人过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任何东西都再也提不起兴趣。我好想找一个喜欢的人,和他谈心事,做饭给他吃。可是这个人我现在才遇到,别让我放弃好吗?你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四年前,当他在律师事务所签下监护人的名字时,我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实际上心中暖流不断涌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因为他一直住在美国的关系。
之后,我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情与他分享。又由于年龄相差不多,与其说我们是叔侄,到不如说更像兄弟。
他长长叹了口气,松开我起身,又点起烟。“你这别扭的脾气,真不知道像谁。”
是的,我的父母都是非常随和的人。他们相亲相爱,到死也是在一起。也许死也料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种令人头疼的个性,更何况还是个同性恋。
他起身走向门口,“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我看着黑色的大门开了又关,一动也没有动。
我最讨厌看着有人从那扇门后消失,像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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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没有听甄言的话疏远宁振,因为我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只是为了自己,还是收敛了许多。我给自己立了道守则,除了周末可以随便疯以外,其他时间一定要在十点前回家。由于我的自知之明明,甄言也没再多说什么。也是常抽空跟着我们一起瞎胡闹。
这样的日子为我带来许许多多的快乐,但我知道,如果宁振能转过他那高昂的脑袋,认真地看我一眼,我会更加快乐。
于是我决定不再做等待的人,幸福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果你不懂得把握的话。
就像甄言所说的,宁振的确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放荡子。根据与他关系最好的Eric说,他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几乎没睡过几次。只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在各鸳鸳燕燕的美人乡中过夜。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没纯情到以为他这样的男人会只满足于一个猎物,毕竟他有花心的条件。
这一天,午后下起了鹅毛大雪。夜半时分,风雪虽然稍小,但几个小时的暴落已经使雪积到过了膝盖。“暗天使”第一次在有了SADNSESE驻唱后,划了零客人的记录。
“唉,一只小猫都没有。真没劲!”阿超趴在桌子上,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
TEN和KC在一旁玩起了纸牌。
我再度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终于忍不住回头问坐在我旁边喝酒的Eric,“宁振怎么也不来?”
“这么冷的天,他应该是在家冬眠吧。”
“不是在别人家里?”
“下雪天他可爬不起来。”Eric喝了一大口啤酒,“你偏心,总是问他,从来没问过我。”
我白他一眼,从吧台上抓过一支笔,“把他地址给我。”
Eric看了我半天,终于犹豫着在我手上写下一串住址。“你要去找他?”
“我怕他冻死在家里。”朝几个人挥挥手,我不在意他们眼中暧昧的目光,抓起外套走出门外。
深夜的雪地里不见一个鬼影,早过了公车出没的时间,更少有TAXI会在这种鬼天气还开出来乱晃。
在过膝的雪地里行走是件痛苦又让人郁闷的事,我花了整整两个半小时走到宁振的公寓时,腿已经冻僵了。深色的牛仔裤上结了层薄冰,雪水侵湿到大腿根部。
呲牙咧嘴地抬起冻得通红的手按下门铃,整整响了五分钟,屋内才传来乒乓的脚步声。我有些紧张地理了理头发,尽管知道此刻的自己非常狼狈,仍是摆出僵硬的笑脸,看着慢慢开启的门。
简宁振非常惊讶的看着我,漂亮的唇张的能塞入鸡蛋。
我也不客气的把眼前的活色生香尽收眼底。
视线从他光裸的上半身开始下滑,宽阔的肩膀,结实却不突昂的胸肌和性感的八块腹肌。修长的腿上套着件黑色的牛仔裤,拉链大开,洁白的内裤隐约绷出里面微鼓的形状。
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口水,我还没开口就被他拉进屋子里。“你有病啊,三更半夜的还那么厚的雪,跑来干什么?”
他边低叫着边脱着我身上的衣服。把愣住的我扒到只剩下贴身的小内裤时塞了条浴巾到我怀里,长臂指着一个小门,“先去洗澡。”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糗样,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抱着浴巾走了进去。
当我像只刚出生的小鸡,全身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宁振正坐在地上看着电影。他看了我一眼,起身拉开衣柜抓出一件宽大的毛衣和长裤扔到我脚边。“你的衣服我丢进洗衣机里了,裤子都结冰了。”
他对着电视又看了起来。我坐在他身后,大大方方的打开浴巾,漫条斯理的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他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当场。我心里笑的抽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拉过浴巾一角,遮住暴露出来的下体,“有你的大吗?”
他有些狼狈的扭过头,粗声道:“把衣服穿上再擦!”
我自认是聪明听话的小孩,所以乖乖的把衣服套上。乳白色的毛衣盖过了大腿,甩甩过长的袖子,举到鼻前深吸口气。淡淡的CoolWater的味道,宁振身上的味道。
我跳上深蓝色的大双人床,“啊……好舒服!”
他云淡风轻地扫了我一眼,点起呛人的“红河”,“还没人上过我这张床。”
“真荣幸。”
“你来睡觉?”
“错。”我盘腿坐直,嘿嘿一笑,“我来勾引你!”
他笑着点点头,又把眼睛放回电视上。
我肯定,他一定知道我的心思。他那么聪明。
我像猫一样爬下床挡住他的视线,抽出他嘴上叼的烟吸了一口,“老头子才抽这种,咳咳咳……咳咳……”
宁振把烟捏熄,“想跟我做?”
我点点头,主动倾身吻上他略显冰冷的唇。
有些事情没有理由,因为人类的基因里本来就带有疯狂。
“宁振,我是第一个跟你做的男人吗?”当他在我身上卖力的冲刺时,我抱着他的背问。
“不是。”他答的干净利落。
“我早知道。”我抓紧他,指甲刺近肉里,“那会是最后一个吗?”
他牵动嘴角笑笑,只是低头吻住了我。没有回答。
◇
我裹着棉被,对着床单上那块并不非常明显的血迹发呆,原来男人的第一次也会落红。
宁振已经洗涮完毕从浴室走了出来,“要不要拿回去做纪念?”
我把枕头丢到他脸上,“我要你留着做纪念!”
“赶快去洗澡,还要我抱你啊?”
就等他这句话,我张开双臂,“要。”
他嘴角抽蓄,瞪着瞎子似的眼睛把我抱起。我在他身上得意的大笑。
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也许是可以上床做爱的朋友,也可能是不想透露心事的床伴;但绝对不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因为宁振不爱我,我清楚地感觉到。
但我自认为自己对他是特别的,因为没人能跟他保持三个月的肉体关系,还让他疯狂着迷;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睡过他床的人。
甄言气炸了,当他知道我和简宁振上床后,而且是我主动。
那是第一次,我被他厚实的五指山压倒在地板上。
可是那又如何?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除非是我自己。
于是,甄言咬牙切齿地在我面前摔上了房门,从此带上了叔叔的面具。
我知道在和我发生关系的同时,宁振仍没有放弃外面的花花草草。我也聪明的不去点破,他需要的温柔可人的小绵羊,而不是残暴独霸的大老虎。
在我们的关系步入第五个月的时候,我成功的搬近他的公寓里。
给心爱的男人做饭是件快乐的事。我不再每天放学都往酒吧跑,而是冲进超市买菜。我满足于他疲惫的打开门时,看到桌上丰盛晚餐时的笑容。
我们住在一起,可我给他充足的私人空间。
当他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谱曲填词时,我从不打扰。尽管有时强烈的希望能冲进他怀里被他抱着,我还是乖乖地坐在书房门外的地上看着客厅的时钟。静静的数着还有几小时几分几秒,他就会来抱我了。
不能否认,那是场艰苦的抗战。为了让他爱上我,我几乎使尽浑身解术。
虽然进步缓慢,但效果还是有的。
每当做爱后他抚着我的脸发呆时,我知道那颗高傲不羁的心离我不远了。
在家没事的时候我喜欢打扫房子,从卧室到厕所,再从厨房到书房,我满意的享受着一尘不染的感觉。
窗外柔和的阳光,照在书桌上未完成的五线谱上。我全身放松的坐进皮椅里,随手翻动着厚厚的纸章,跳过密麻的符号,抽出歌词看着。我天生音盲,不会读谱子,再好的乐谱放在我眼前也是废纸一张。
宁振的词有时刚强有力,有时温柔撩人。字词运用恰到好处,充分发挥了他的才华。我惊讶曾经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的他,有如此深的文学造诣。
桌子上摆着一个精美的小木头盒子。我好奇地把它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张纸。
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吧?不然怎么不锁上?我如此安慰着自己,把有些泛黄的纸摊了开来。
那是一段没有写完的歌词……
遇到你是上帝唯一的恩赐,
我眼里的爱从不加以掩饰。
十月三日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无须任何坚持,我想抱着你直到下一世。
歌词到这里就没了下文,纸的右下角,像是被写字的人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刻上了三个字——潘艾迪。
那是宁振的字,我认得,只有他能写的那么豪气。
默默的合上手中的纸放回木盒里,我的心情复杂。有些沮丧,有些难过,有些寂寞,还有些失望。一直以为,宁振不是不爱我,只是他没有心。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心,被一个叫潘艾迪的人带走了……
◇
“潘艾迪是谁?”我开门见山地问着被我从被窝里拉出来的Eric。
他穿着白底红花的夏威夷衫,猛灌着冰咖啡,听到我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的?”
“从一张纸上。”
“宁振的纸上?”他摆摆手,“那你应该去问宁振。”
我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烟灰缸发呆,“Eric,你能体会爱一个人的心情吗?”
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拍打着节奏,“潘艾迪曾经是宁振最爱的人。他们两年前交往过,不过不久就分手了。潘艾迪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就这样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话不冷不热,平平淡淡。却像根利刺一样扎在我心中。
之后,尽管自己非常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能让宁振牢牢的把他刻在心上。经过了两年的光景,仍把写给他的歌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但那个名字就像是不能提起的秘密,藏在我的心底。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彻底把他从宁振的心中磨灭,从此只留我一个人的位置。
◇
在我的观念里,爱一个人,为他使尽手段并不可耻。以爱为名,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晃眼之间,SADNESES在“暗天使”驻唱已有半年,拥有无数的歌迷,深受欢迎。
可是随着时间越久,宁振越不开心。
他像是头被牢笼圈住的狮子,不满足于停留在原地踏步。他曾不只一次的喝醉酒后大力摇晃着我的肩膀,吼着他的不甘心,他不是没有实力,可为什么他的伯乐迟迟不出现?
我心疼着,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上忙。我学着跟音乐完全不相干的专业,认识的都是对摇滚毫不感兴趣的人。可是我多么的想帮助他,如果现在有任何机会能让我为他做点什么,我一定要帮他实现梦想。
星期四的晚上我到酒吧等宁振一起回家,由于不是假期的关系,酒吧里的人没有平常的多,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各处。
我习惯性的坐到吧台内侧的位置上,笑咪咪的对老板说:“我要啤酒。”
老板四季不变的带着他那副墨镜,递到我面前的却是一杯果汁。
我挑起一边的眉,“这是什么酒?”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他低头继续擦着水晶杯,这家店很奇怪,明明请了好几个人,老板却喜欢偶尔客串任何角色。
“我成年了!”不满的咕叽了声,还是乖乖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Eric独特的电子琴声响起,宁振的声音低低柔柔的,给人安心的感觉,他们是最好的搭挡。
“你……最近有看到甄言吗?”我垂着眼看着橙黄色的液体发呆。
“没有。”
“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低低叹了口气。
老板看了我一眼,放了个空杯子到在果汁旁边,开了瓶啤酒慢慢倒下。“他不来看你,你不会去看他?别扭的小孩。”
泡沫的液体散去,酒只剩小半杯。“只准喝这么多。”
我抓起酒一口灌了下去,完了还打了个嗝,“我就是这种人。”
坐在我身后的人似乎听到我的嗝声,嘿嘿一笑。
我不客气的回头瞪他。那是个颇帅气的中年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西装笔挺。他一定很喜欢笑,因为他的眼角有很深的笑纹。我有些愕然,因为这种地方很少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即使是上班族,也一定是脱了外套、扯了领带的邋遢样子。
他毫不在意的被我瞪着,对我微笑,“不好意思!”
我白他一眼,目中无人地扭过头。他却偏偏对我起了兴趣,又凑了上来挨在我耳边低语,“我叫关上,交个朋友如何?”
我轻蔑一笑,歪头躲过他故意往我耳朵上呼出的热气,“关上?我还打开呢!”
他并不在乎我的讽刺,抑或是我当时没有看出他笑中的涵义。“你真有趣。”
我啧了一声,圈内人的味道。
此时宁振他们已经表演完了,正向我这边走来。我高兴地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帮他擦汗。“累不累?回家吧,晚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宁振摇摇头,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抓过我的果汁猛灌起来。
“慢点喝,别呛到了!”我拿起纸巾帮他擦拭流到下巴的液体,他调皮的对我眨眨眼睛。
“学宇,你真偏心啊,怎么都不问我累不累啊?”能在一轮表演后仍不努力补充水分,还有闲功夫跟我抬杠的只有Eric一人。
我看都懒得看他,直接比起右手修长的中指。他嗷嗷鬼叫两声,跳入其他三人坐的大沙发里。
“我们今天有事,可能要晚点回去。”宁振放下杯子抹了下嘴,“你要不要先回去?”
“什么事啊?”
“哈哈!”阿超得意地笑起来,“我们终于熬出头啦!前两天“多原娱乐公司”的副理找上我们,说很欣赏我们的音质,约我们今天谈谈考虑签约的事!”
我大吃一惊,“多原?那不是很大的公司吗?他们找上你们!”
宁振温柔地冲我笑着,“今后的生涯,就看这一役了!”
有多久,我没有看过他这种表情了?甜蜜的笑颜像是麦芽粮,懒懒得让人想投进他的怀抱。我把头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淡淡的CoolWater。
“那个副理怎么还没来?”一向稳重的TEN这回也沉不住气。
我在宁振身上笑着说:“安啦,他一定会来的。你们这么赞的团,他还怕你们跑掉呢!”
“小学宇嘴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甜?”Eric夸张地捂着嘴巴,“宁振那套泡马子的功夫被你学去了吗?还是口水感染?”
突然我背后发出一声闷笑,我转头头去,原来刚刚那男人还没走。
他目不斜视,微微冲我一笑。眼角的笑纹,让我头皮发麻。
我二话不说,抓起台子上的纸团扔向他。
“吱!”酒吧大门发出它独特的声响,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手提公事包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我莞尔,上班族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也要穿那么厚到处跑。
宁振坐直了起来,把我轻轻从怀里推开。我疑惑地抬头,发现其他四人也都兴奋地站起来。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西装男快速移动到我们这边,俗套的和TEN握着手表示歉意。
“别在意,李先生,辛苦你了!”TEN把团长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本来和老板说好一起来,让他听听你们的音乐,没想到我找了他一个晚上,也不见人影。”
“那我们签约的事?”KC着急地问。
“这……我没权力签人,他是老大。”他为难地坐进大沙发里,突然惊讶的指着我大叫:“啊!你怎么在这?”
我们全被他搞的一愣。
“关先生,我找得你好辛苦!你怎么不开手机啊?”那位李先生急忙跳到关上身边。
我感觉我的下巴掉了下来。
关上从高脚椅上站走,“我想一个人来听听而已,结果让我很失望。”
全部人一呆。
“你们的曲风还太稚嫩,创作力虽然不错,但欠缺磨练难成大器。而且近几年经济不景气,放眼现今音乐市场,摇滚乐团多不胜数,却少有亮眼的。我不想把我的钱扔进水里,所以签约的事……”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对我微欠了下身,转身走了。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就像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
“很抱歉,有机会我会再和你们联络的。”李姓先生道了今晚的第二次抱歉,追着关姓混球跑走了。
是的,在心里我已经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没眼光的老男人,错过宁振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TEN像泄了气的皮球,把自己摔进沙发里;Eric默默地坐下,把脸埋进掌心。KC是个冲动的人,拿起桌上的酒猛灌;阿超不爽的骂:“什么嘛,不懂欣赏还来批评!”
宁振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突然起身跑向门外。
“宁振!”我在他后面大叫。
他黑色的身影快速地在漆黑的夜里穿行,我狼狈的跟在他后面,整整落了两条街。
平时最讨厌运动的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为了增加肺活量而每天晨跑的他。
于是他消失在我再也看不见的黑夜里,我跪倒在地上。
他高大的身影隐藏不见了,我追不到,追不到……
那晚他没有回家。我拼命打他的手机,听到的却永远是留言信箱冰冷的机器声。
我用枕头打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想着姓关的不签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我开始的无礼?越想心里越慌,我用力咬着怀里的枕头,当做关上的肉。
宁振,宁振,你在哪里?当你最落寞失意的时候,你在谁的怀里寻求安慰?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我苦笑。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会为这个男人发疯吧。
一整夜,我躺在床上发呆,吸着被子上他留下的气味,睁眼到天亮。
他没有回来。
结果,宁振消失了两天。没有参加乐团练习,没有在酒巴表演,甚至没跟任何人联络。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准备报警时,他一脸清爽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哪里了?”我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
“去度假。”他边说边往浴室走。
“你去度假!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第一次对他大喊大叫。
他停在浴室门前,转过身来低头吻我,“宝贝,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我呆愣地看着关上的门,又摸摸被他吻过的唇。他应该没事了吧?
◇
星期天的午后,阳光明媚,气温宜人。
宁振难得心情好又有空,我们在一起六个月零十二天,第一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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