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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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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七想这蜀中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何去,便问道:“不知你要向何处去?”
马坝指了西南一座阴气冲天之山,道:“我要向那酆都山那方一去,也说不定择那个无人无仙无鬼无怪的山头,住上一番,又再作打算。”
支七奇道:“马兄,你也是漂泊不定之人?”
马坝道:“似我这般,纵化个人身,变个百年生老病死模样,也得离那妻儿后辈而去,不能眼见他等俱死在我之前,徒又坏了心情。又不想弄个活仙真神之流当当,便剩下此定无居所之途。”马坝说此话之时,碧眼幽幽,微有寂寞无奈之色,似是触劫了心中往事,语气也复惆怅。
支七见状,那敢再问,他虽初识这初人马坝,但昨晚一宵长谈,见他知无不语,凡事凡物皆能谈上,所见所闻殊异常人,又对世间这妖魔鬼怪全无成见,已深为佩服。便收了话头,默随马坝一路下山。
这马坝看是行路,但一脚跨出,却有十里之远,一步之下便是二十里路。支七在后,初时尚跟得上,但过了一刻,便觉那马坝足下之快,不下那御剑飞升、佛光遁空之快。又过了一下,只见那马坝身影越来越小,竟似一脚便跨过了一山般,支七在后,拼了法力,也跟得气喘嘘嘘,方才未曾追失了踪迹。
待支七追上,这眼前酆都山便了出来,马坝立于山下也不知抑望为何。但见这山:阴气腾腾兮黑虬如蛟,玄峰嵬嵬兮竛竮似狱。寒藤怪树兮明光流电,鬼杰藏潜兮太阴黑薄。万柏森森兮魂欤归来,魍魉惴惴兮人胡所化?黯沙颓影兮陌路恍惚,堕水寂风兮幽门诡闭。
那马坝待支七跟上,指了这酆都山,道:“你看这鬼山如何?”
支七道:“此乃西南鬼狱,威名早扬,马兄何故相询。”
马坝裂嘴一笑,道:“我且进去会一会故人,你若有事,自可先去。”说罢,把足一跨,竟化作光影飞入那酆都山内。
支七正犹豫不决之时,却见西北之处,飞来三道光华,一青一粉一黄,乒乒乓乓打斗之声不绝,那一青一粉显然力弱,教那黄光轰得摇摇恍恍。那青光粉光空中一绞,竟坠将下来,此时支七抬眼一眼,分明是那狐女阿杏与小青,急然也飞身上去,手中抖出两道浮力,堪堪接住两人身躯。
那狐女阿杏与小青一见支七,都咦了一声,道:“这处没你的事,莫要惹祸上身,快些走了。”
却见那黄光就地一闪,是一道人,头戴七星冠,身披八卦袍。脚踏云头履,腰束紧身绦。面如满月多聪俊,好似蓬莱仙客娇。手间持了一把宝剑,剑身有秋水之纹,溢溢冰寒,皎皎明亮。那道人当下喝道:“两个狐妖,还不速手就擒!”
狐女小青哼了一声,道:“我等奉命行事,何罪之有,你这道长,好生不讲理!”
狐女阿杏也道:“就是,枉你修的是上清正一,那有一般不讲黑白之说。”
那道人大笑一声,道:“妖类终是妖类,那有黑白之分,我静渊子以诛妖降魔为任,那容得你等淆乱人间修道。”
支七闻言,以为是那稽枫亭与金乐棠病愈,央了天师道高人,忙道:“这位道长,莫不是误会了,可是那江浙稽枫亭等人请你前来?”
静渊子打量了支七一番,对那狐女小青、阿杏道:“原来还有一桩,今番更容你等不得。”说罢长剑一掷,化作白龙一条,挟起上清五雷正气,轰然炸向狐女小表、阿杏二女。
这上清五雷正气何等霸道,甫一现出,便白灼灼震慑四周,连那阴气森森的酆都山也似微有所惧,阴气肃然收缩。狐女小青倒尚不惧,把青袖一托,射出斗大青光如霁,栩栩然有七尾之数,一一蓬蓬作势,又把娇口一张,喷出一斗大内丹,有三味真火旋烧于外,一时敌住那上清雷气。而那狐女阿杏,毕竟修为较浅,上清雷气一出,脸色惨白,香汗如豆淋漓而下,身躯颤颤。支七见状没由来心上一紧,也顾不得上清雷气,眼前那狐女小青连内丹也一并吐出,知是凶险,把身一变,化作罗汉金身,射出金光护住狐女阿杏。又于识海摄了静渊子之虚象,催动释迦毗楞伽摩尼宝珠发出莲光无数。
那静渊子当下泥丸宫上清玉晨精光跳动,幻出一紫烟如云,把元神护住。大叫一声道:”你这妖怪,原见你修的是佛门,不欲诛灭。如今助此妖狐,定是一丘之貉,也不可饶过!“手上宝剑一转,喝道:”乾坤剑气!“顷刻间变出无数的宝剑,如剑林剑轮一般,将三人一齐围裹。静渊子这把宝剑,乃青城山镇山之宝,闻说传之上清灵宝天尊,计有四把,名为”玉晖焕耀,金映流真”。这一把正是玉晖剑,一经施开,威力之大,那是支七罗汉金身可挡,那狐女小青,早嘤咛一声,喷了一口热血,洒在内丹之上,不顾一切,把三味真火烧烬。
那剑轮辗转周匝,眼见支七罗汉金身裂痕遍起。支七又叹了口气,虽说金光明顶佛母临别之时,再三吩咐莫要轻用青莲华目,不料到此蜀中一行,逢那番僧伽罗叉已用一次,今日看来又不可避免。顿把咒默念,三十六道青莲华目虚空而显,也作法轮之势,抵住了上清灵器之玉晖宝剑。那剑轮一道道斩在青莲华目之上,如刀劈流水,混不着力,转眼便消,青莲华目依旧无碍。
狐女小青见势,知不是自己能敌,急收了内丹,也遁进这青莲华目之内。那静渊子见宝剑久砍不下,想那尖头鼠眼之妖手中法宝,应也是佛门至物。一手往口一拍,又吐出一口九庆紫烟,喷在剑身,此乃上清紫府天雷,较之先前那上清五雷更胜一筹。只见这紫府天雷,一经放出,耀眼紫光,咄人气势,那玉晖剑当下流紫飞电,绞如疾转,顿把这一山头,轰得如泥若粉,哔哔吧吧作响。饶是支七有青莲华目相挡,也震得胸口气血涌翻,心中大叫这天下之大,果然高人辈出,心下顿生了败意。那狐女小青此时也惊慑失色,在青莲华目之内急叫道:“这位支兄,与你无干,何苦相助。”又自怀中取出一白符纸,当空焚烧,显出一行敕文,正是:
“东岳天齐圣帝御下行污司白衣使者殷原有令”下面之文却细小未急可辨,想是那狐女小青上次所说受东岳鬼神所役之文。狐女小青指向那静渊子道:“你这道长,请看这东岳符令,我等虽是狐类,受大帝差谴,那敢不遵,何苦相逼。”
静渊子哈哈大笑,手捏剑诀,仍挥舞玉晖上清宝剑逼绞那青莲华目,口上应道:“你等妖类,虽擅颠倒是非,我那能上当。凭这白符一文,岂可当真。”又道:“况那东岳,远在东荒,此处应受酆都所割,这等伎俩把戏,何能瞒得了我!”
此时支七听罢,顿也生怒,大叫一声,把青莲华目一涨,撑开了剑轮。抽身使了附形之式,挟了狐女小青、阿杏二人,也遁进酆都山内。
静渊子见状,把玉晖剑一指,射出一道清气,轰然一声,当前立出了一道鬼门关,有两赤鬼獠牙、头生尖角的鬼卒相守。喝道:”你等鬼卒,为何放那三妖进去。“
那两个鬼卒当下叫道:”大仙,那三妖法力岂是我等小卒可挡,况又持有东岳行污司令符,一又有佛门宝贝,是故不敢相阻。“
静渊子哼了一声,道袍一甩,自进了酆都山内。一进了山内,又与外面所见不同,只见黑天高数万里,黑烟滚滚数下万里,一众鬼卒驱赶亡魂,哀叫连连,皮肉破碎,折股断臂,分行各处。静渊子自现了上清玉晨光,脚踏九庆紫烟,照彻幽冥,遍寻不着,只见那黑烟之中,有六宫周回,俱是黑檐玄壁、鬼脊怪桡。中间有一殿,高耸耸直入黑天之云,如鬼面尖头,甲骨髅柱,黑压压分光辟霞,铁生生阴绕烟缠,正是酆都大帝所居之北阴殿。静渊子自负修得地仙已久,又持了上清灵宝天尊宝剑,也不惧这酆都地狱乃是鬼神之地,便要往北阴殿飞去,向那酆都大帝索人。
才飞了数十里,有数名鬼神,着皂履黑袍,或是身披锁甲,手持尖叉,当空拦了上来。喝道:“何方上仙,敢擅闯酆都地狱!”
静渊子把玉晖宝剑当空一照,现出上清灵宝天尊字号,道:“我乃青城山掌教真人静渊子,寻妖来此,不见踪迹,特来相循。”
那数名鬼神当中一文官打扮,见了这玉晖宝剑,自知不假,但道:“原来是静渊仙长,请随我到偏殿一会,待我上报大帝,问明有何妖进来。”
那静渊子听后,便道:“胡说,那三妖明明方来不久,你等岂会不知,莫不是沆瀣一气,藏了起来。”说罢,把玉晖剑一挥,硬生生辟出一条通道,自顾驾了紫烟飘去。
那些鬼神虽不比地仙天仙尊贵,但也是受天命在此,那忍得这口气,便把黑烟滚起,各持叉围了上来。这黑烟乃污秽之气,静渊子虽修得地仙,也恐沾上一二,损了修行,催动上清玉晨光,把黑烟挡于数丈之外,近身不得。又把玉晖剑一震,扇出剑花数轮,一一把那鬼神逼退,口上笑道:“你等鬼神,不过低贱之物,也敢拦我上清修真。”见那一干鬼神禁拘不得前进,哈哈大笑,又飞了数十里。
那料静渊子此话,惹怒了一个鬼王,乃是索龋鬼王。正押众魂自下经过,听得静渊子贬他等为低贱之物,心上无名火起,暴喝一声,飞了上来。
这索龋鬼王绿发黑脸,方口蛀牙,朝天大鼻,一条黑血大舌当空乍乍。格格大笑道:“待我来见识下上清修真的高明。”把身一立,竟如酆都山般大,当拳砸下。静渊子一个避闪不及,那剑花竟砸个散乱,足下九庆紫烟也涣然摇摇。大叫一声,上清紫府真雷连数飞出,轰在那索龋鬼王身上,震得这酆都山内黑云翻滚,黑烟乱窜。那索龋鬼王格格一笑,把身一摇,上清紫府真雷所轰伤之处,俱又恢复如初,道:“倒也不差,再接一招。”一条黑血大舌飞出,如巨蟒回环,把静渊子连人带上清玉晨光都围了起来。那舌又喷出无数黑血,一一污臭无比,往那上清玉晨光一沾,便蚀减几分。
静渊子大叫不好,心道这鬼神之中,污邪竟如此,小看了他等。眼见这周身上清玉晨光竟渐暗了下来,索龋鬼王那黑血大舌节节围匝,渐渐收紧,料不待多时便要压上身来。不得以把元神跳上泥丸宫,三花现顶,一齐射出上清玉晨光。此乃他元神所发之光,端的厉害,那黑血虽浓,但禁不上又有紫府真雷连番飞炸,那条黑血大舌挨了几下,已自退了几分。索龋鬼王好不心怒,怪口连连,竟把押来的亡魂一齐吸进,口中嚼咀一番,化作一团黑光,射向静渊子。静渊子眼见这黑光飞来,大叫一声,暗道这番便要折于这鬼王之手。
此时那玉晖宝剑剑身一震,有一道清光之黑云之处透落剑身,“上清灵宝天尊”六字飞出清光如斗,一转把那黑血大舌绞个粉碎,索龋鬼王痛叫一声,缩回了原形。却见那北阴殿飞出二道黑气,一道把索龋鬼王卷退一边,一道又掠了那黑光,又化作亡魂置于地上。北阴殿传出一声清严阴冷之声,道:“灵宝天尊,此乃小辈之事,你我仙鬼有别,何必出手。”那道天降清光闻言,微自一缩,在静渊子身上一收便遁然无形。静渊子忙当空下拜,口道:“多谢天尊相助。”
那清严阴冷之声又在这无边黑云之上响起,道:“你且进我殿来!”。
十四回 反出酆都开圣灯 解囚同类累支七
十四回 反出酆都开圣灯 解囚同类累支七1
那索龋鬼王见北阴大帝发了言,与一干鬼卒悄然退下。
静渊子闻得那清严阴冷之声,也不禁周身打了一下寒颤,这声幽幽渺渺,仿佛不着半点人气,若无情之极,直视众生为鬼魂。又见识了鬼王凶狠,再也不敢有轻视之心,遂收了上清玉晨光,把玉晖剑束于背后,只驾了九庆紫烟向那阴气森森的北阴殿飘去。
越近那殿,越觉阴气增加几分,而那殿身,高不可量,如亘古铁柱,顶在这地狱之中,托起了黑云黑地。待静渊子近了殿门,见那黑甲鬼卒如山林立,不禁又倒抽了口气,那些黑甲鬼卒,或骷面,或腐肉,或是铁骨嶙峋,或是赤面蓝发,看那气势俱不比方才那索龋鬼王弱。静渊子收了足下九庆紫烟,落在殿门之前,只见那殿中悬着数十盏大火焰灯,熊熊焚响。黑冷地板阴雾飘摇,有一戴玉垒帝冠、身着黑锦滚龙袍,凸眼怒眉、颔生髡须的帝王坐于座上,正是酆都北阴大帝。其下又设了二桌,一长毛覆体的猿人,那狐女小青、狐女阿杏、支七也在另一座上。
静渊子先作了个辑,朗声道:“青城掌教静渊子拜见北阴大帝陛下!”
北阴大帝方口微开,道:“你且坐下应话。“北阴大帝冷眼一视,把手一招,有一鬼卒自旁也搬来一桌。静渊子待坐下之时,北阴大帝又道:”你乃上清修真,虽匡教化,除妖斩魔为任,但做事何不分青红皂白!“
静渊子闻言,犹自屈屈道:”敢问大帝,在下何事不分青红皂白。“手指了那狐女小青、阿杏,道:”这两个妖狐,惑人心性,乱人修真。我座下有一弟子,素来修行端正,她等前来相诱,我岂能助视不理。“
狐女小青忙起身道冤,又取出那白符呈与鬼卒,转交大帝,道:”禀大帝,我等小妖,虽不是出身正道,但也素来洁身自好,若非东岳大帝有令,那敢来此妄作施为。“
北阴大帝把眼一瞄,那白符又飘向静渊子面前,道:”你方才在山外所说,我自听得清楚,你可再细看这符文,可是真、是假!“
静渊子闻言心头一慌,他自知这符文不假,方才所说不过是逞一时借口,半响方道:”这符文是真不假,但不知我座下弟子犯了何事,竟由东岳行污司下令。“
狐女小青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那敢上问,你自管教不严,反赖我等。“
静渊子闻言大怒,起身而立剑指叱道:”想是你辈勾引在先,又仗了与鬼司相熟,蒙取符令作崇,竟到这西荒乱人修行,还请大帝降罪!“
北阴大帝喝道:”本帝殿前,你也敢喧哗,莫以为你手持上清灵宝天尊之剑,便敢如此大胆!“静渊子闻言,脸上一愠,拂袖坐下,口上却不作应。
北阴大帝冷哼一声,呼了一名鬼卒,抱上一册黑薄,掷与静渊子,道:“你且细看这阴司录罪之簿,可有冤枉你那弟子!”
静渊子接过阴司录罪之簿,只见中有数页,列的正是那弟子平生之事,大小无遗,如坏人女子清白、勾搭有夫之妇、挟道法以惑百姓,乃至上厕所咒骂某些人等,一一时间地点俱全。脸色顿时怏然,双唇上下相搭,说不话来。良久方道:“这、这,。。。。哎!”
北阴大帝道:“枉你修得地仙境界,你那弟子未屏三尸,岂能遗漏于此。好些回去,自管教弟子,莫要再强责他人!”
静渊子闻罢蔫然告退。
大殿之上,此时北阴大帝又对狐女小青道:“你等回去,好生与那行污司使者说知,以后莫要檀自越职。上番差谴你等前来巫山,我已知晓,本帝念同为鬼神,职司相类,不与他计较。”
马坝在下,怪笑一声,道:“老炎,许多年不见,你这威风还未改,别吓了这两只小狐狸。”
北阴大帝哈哈一声,道:“倒也不是吓她等,只是那行污司使者做事有些不合情理,让她们转告一声,免得到时与东岳大帝讨破面脸。”
二人自顾又聊了些洪荒旧事,狐女阿青、狐女阿杏在下,自噤声不敢插嘴,倒是支七偶尔问上一问。又过了半响,北阴大帝凸眼一合,道:“那静渊子已回了青城,你们可出去了。”
支七三人相视一望,又见马坝不语,便自飞出酆都山。
三人立在酆都山外,狐女小青脸色微白,气若游丝,狐女阿杏忙在旁扶住,急切道:“姐姐!”
狐女小青叹了口气,道:“没事,妹妹。只是小素尚在那静渊子手中,想来定是凶多吉少了。”
狐女阿杏闻言,粉泪涟涟,道:“都是那该死的行污司使者白衣殷原,欺负我等,下次见着便让他粉身碎骨。”
狐女小青急道:“妹妹莫要冲动,怨只怨我们修行浅薄,若修得九尾之数,也不听他们差役,也不多惧那静渊子他等。”
狐女阿杏突然拉过支七道:“支兄,还望你出手相助,救我那小素姐妹。”言时那脸上珠泪切切,瑶鼻抽玉,楚楚动人。支七一望,慌了手足,道:“这,这我法力微薄,你们又受伤不轻,怕一时半伙,冒然前去反为不好。”狐女阿杏闻言,犹自泣涕,又向支七一拜,道:“支兄若是能救得我姐妹,我愿终身为奴,服侍支兄。”
支七急道:”不是说有前辈在巫山么,不如我们前去请她出山?“
狐女阿杏闻言黯然,道:”她却不管这事的。“
支七道:”你们总归是同类,她怎能见死不救?“
狐女小青也道:”罢了,唯今只有前去相救一看。“
静渊子自返了青城山上清宫,一肚怒火,当下传来那惹事弟子,责骂数番,罚其到后山面壁思过,犹自气不能顺。思量之下,运行了体内那上清玉晨光,隐隐有突然地仙境界,将达天仙之位,显然是在酆都山中受了灵宝天尊天降清光所赐。便焚香三柱,对灵宝天尊之像叩拜数番,却未见回应,犹自不解。又想起尚有一狐女被囚,便自袖中放了出来,命人押到圣灯之处看管。
那圣灯乃当年张天师所遗禁法,静渊子心念转转,道只要这狐女尚在,不怕那三妖不来自投罗网。
却说云梦之国中,自衰帝无名归来,阿杏郡主是日夜央她父王,向衰帝问那支七下落,直到在衰帝宫中拨赖撒娇,只见她黑脸抖粉,红唇吐沫,大胖身子如丸似球,在宫中四处滚翻,连泪带涕,见人则说命好苦,逢人则道”我的七郎、我的郡马呐!“。把这大好云梦皇宫,涂得是右一鼻涕,左一口水,上一脂粉,下一胭红。
衰帝那皇后几曾见得女子这般生猛,经不起这般折腾,唬得心肝儿跳跳,急催衰帝去摆平。衰帝又黑脸召来了灵均郡王,佯诉了一通,道支七自寻他修道去。灵均郡王早在府中受不住这女儿央求,便套套衰帝口风,知是进了蜀中。忙连拉带拖的扯出女儿,回了王府。
可怜灵均郡王膝下只得这女儿,见她这般,心中不忍,老手抖抖嗦嗦,半响把红宝书拿出,道:”女儿啊,为父不便与你同去,你拿这宝贝,自个小心些。“阿杏郡主大是欢喜,急抄过了红宝书,又召来先锋猫武馆,高扯了他耳朵,怪他看守不紧之罪,吓唬一番,便要他同去蜀中寻那支七。猫武馆那肥白脸上大汗淋漓,哀求的望向灵均郡王,灵均郡王只装作未曾看见,自顾在那边嚼茶称赞。
可怜猫武馆才出了府门,想招来座下猫骑,那料阿杏郡主肥大身躯往上一跳,又一掌拍在他额上,顿变作一只白肥肥的大猫,成了阿杏郡主座下之骑。阿杏郡主跨了上去,肥掌在那猫武馆臀上一拍,喝道:”驾驾!小猫,快点!“
这云梦泽离巫山倒也不甚远,加上阿杏郡主那忘命赶法,只累得猫武馆四脚朝天,半宿也未曾休息得过,便赶到了巫山之侧。
狐女小青、狐女阿杏、支七三人自垂头丧气自巫山神女峰下来,那狐仙前辈不管如何央求,便是不理会。却听得半空中一声暴喝:”你们敢勾引我郡马!“
一只白肥大猫,骑着一个黑锅粗胖女子从天而降,一手叉腰,一手指自狐女小青、狐女阿杏二人,大眉横削,大眼怒睁。
支七一看,魂都吓飞了,大惊失色,道:”你、你怎么赶来了!“
阿杏郡主闻言,嘤咛一哭,便飞身要扑上来,口中道:”冤家呀,你怎么狠心抛下了我?洞房花烛尚未完呢。你要纳妾,和我说一声嘛,我又不是那醋坛子。“
支七边忙闪开,但那阿杏郡主眼面手快,硬生生的拉住了,大红嘴唇在支七那脸上就是一”卟“印下鲜红唇印。那猫武馆早已变回人形,看着此景,豆大汗自额上滑下,口中想呕又不敢呕出来,嗲声也道:“郡马,郡主想得你好苦呀!”
猫武馆画音方落,阿杏郡主更是大哭起来,把头埋在支七肩上,泣涕连连,呜咽不止。
那狐女小青、狐女阿杏,看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道:“胡说,谁勾引了你郡马!”
支七急忙叫辨,道:“你们莫听她说,我那是她郡马,上次是她强绑了我!”
狐女阿杏卟咄一笑,道:”难道是奸了?“这话一出,狐女小青与猫武馆终忍不住,捧肚大笑。阿杏郡主倒是半含羞涩,半遮大脸,道:”还未呢?“
十四回 反出酆都开圣灯 解囚同类累支七2
支七忙把阿杏郡主推开,道:“阿杏,我对你实在是无意,你还是另择他人吧。你看猫武馆猫兄,体段适宜,面白有光,乃是贵相,不如选他。”
猫武馆闻言,初时尚罢弄下大肚子,一细想是支七把郡主推搡过来,嗲道:“不,郡马,你人瘦正合大小配,脸尖才有钻天志,将来必继承王爷之位,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岂不更好。”
那阿杏郡主唾声大骂了一下猫武馆,喝道:“小猫,你要死啊!敢咒我父王早逝?”
猫武馆那肥白脸吓得缩缩如面瘩疙,噤噤在旁,不敢多语。
狐女阿杏听得那话,道:“你也叫阿杏,巧了,我也叫阿杏!”
阿杏郡主舍了支七,打量一翻狐女阿杏,道:“哎哟,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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