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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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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赤种种色,珂乳及石蜜。

淡味众华果,日月与光明。

非异非不异,海水起波浪。

七识亦如是,心俱和合生。

譬如海水变,种种波浪转。

七识亦如是,心俱和合生。

谓彼藏识处,种种诸识转。

谓以彼意识,思惟诸相义。

不坏相有八,无相亦无相。

譬如海波浪,是则无差别。

诸识心如是,异亦不可得。

心名采集业,意名广采集。

诸识识所识,现等境说五。”

忧郁鼠支七心中恍恍惚惚,如月光于脑海洒下,通体莹明,似琉璃身骨。顿时手掐法印,两腿结跏趺坐,直入冥思。也不知过了几久,支七恍惚中如觉一片寂静,周身有点点光芒闪闪。又再盘息,那此光芒渐渐消去,茫茫然天地一片灰黑,有许些白灰交错,如圆似轮,心中又生出如圆似轮之物,那外轮突然无限缩小下来,内轮又无限张大,一刹之间内外相透,若无量宇宙飞缩于心识,心识又覆遍无量宇宙。如此盘旋了无数周匝,支七自恍恍惚惚不可言状之境界中醒来,心下顿生一念:“这修行一路,心识者最少,虽闻西方之佛,有无量识力,然我若易为降敌之用,届时纵有心魔来袭,也如蚂蚁尔。”主意虽定,但这修行一事,无人牵引,如盲人摸象,一时不知从何入手。

支七拾起那书,见一行梵文如秘符,下角有细楷字,正是《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支七心生一念,道这楞伽岛身处罗刹魔宅,若能亲至,或于此道有所益。支七又翻起经书,一一默念一番,结跏再次进入冥冥之境,只见那微明莹妙之光又清亮几分,渐渐于脑海生成一圆珠,那珠发出层层幻光如莲瓣,渐渐生成莲台模样,那莲台又渐渐自琉璃生成金色,流转不定。那莲台之中,珠色也随之变幻,渐渐由虚而实,结成一颗释迦毗楞伽摩尼宝。宝珠悬照识海之上,只见空茫茫无际,浩翰若渊,有种种奇形怪状之物,或红或绿,或赤或紫,或橙或白,或黑或朱,或灰或赭,种种颜色一一生遍。那万般事物或纠或缠,或飞或掠,一一生而又灭,如世间万物万事此起彼落,在宝光遍照之下,又渐渐平息,如一片宁静月光之海。待支七自那微妙之中回神过来,推动妖法默行一番,竟较以前得心应手几分,心中怪道:“这佛妖陌途,如何未曾互相冲煞?”

忧郁鼠支七两番盘坐,不觉竟过了三个时辰。洞口晨风吹寒,浮雾遮掩碧蔓翠藤,一两声鸟鸣响起,乌鸦山益发清豁。泛白之月遥悬天际,太白星紧紧相伴,旭日初升,曙光飞霞,与昨日那阴云密布、雷鸣电闪全然不同。支七舒了口气,想来寒上子所言甚是,天庭那帮神仙尚未有所行动。

支七转回洞内,收拾好些细软,便向峰顶走去。这峰顶终年云雾缭绕,岚风吹扫,在峭崖削壁之间如鬼哭狼嚎般回响,四周林木茂密,若不是有一小径若赤蛇蜿蜒,便不知如何行起。支七一番急步,途间偶然碰上一二早起小妖,都尊呼他一声:“巡山总管!”支七如往常一般也裂嘴回笑,嚷着:“小三,又从前村回来了?和那狐女谈得怎么样了?”、“阿错,你又喝酒了?莫要么走,前面那刘家堡有不少修术呢。”

不一会便到了峰顶,那峰顶千年风吹雨打,一边削出一个尖锥,下面又斜斜弯下去,从侧面看去,直如一乌鸦头般。在那弯斜之处,一片灰白石岩,凿了一个大洞,上面大书:“锅天洞府”,那石门尚紧紧闭住。支七寻思这乌锅大王应该出来晨练了,乍的今朝还未醒来,遂敲了敲门。那石门“吱吖”的开启,一道黑风把支七卷了进去,一个尖嘴黑肤妖怪,正大模大样坐在一宝座上,案前杯爵颠倒,珍果乱掷。那尖嘴黑肤妖怪正是乌鸦山乌锅大王。

乌锅大王此时斜眉深锁,黑眼堪比忧郁鼠支七平时,一双尖锥大嘴许久方道:“闻说云鸦让那情圣大妖自天上救了回来?”

支七小心翼翼道:“是!大王!”

乌锅大王把忧郁眼神自案上酒壶拉了回来,大嘴上下分合,喃喃道:“为什么要救回来?为什么能救回来?万一、、、万一。。。”

支七此时把寒上子前番那话转述一番,乌锅大王那深锁的眉头方疏展些来,道:“只是万一、万一天庭真个怪罪下来呢,他们捉不到那情圣大妖,我等法力那抗拒得了?”

支七道:“大王,这个我想天庭自是明得事理,想来决不会怪罪我等小妖。”

乌锅大王叹了口气,道:“再不行,我便投奔那鬼府山金玉二大王处。他俩有通天彻地之能,一张口吞十万天兵,一挥手遮日月星辰。“乌锅大王此时方自担虑中回过神,说道:”鼠七,你来此何事也?“支七忙道:”大王,小的想出山访道去!“乌锅大王”嗡嗡“大笑,捧肚不止,道:”你个小妖,何来访道之名?教三山四海那些修真之士一见,还不把你生吞练化了。分明是怕天兵下来,想去避一避罢了。“支七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倒是真想去修练一番,安老乌鸦山,拼死也不过混个年月长久,终有劫灭之时。但见乌锅大王如此说,又不敢拂了他意。

乌锅大王自个大笑一番,道:”好个鼠七,也罢。本大王自己尚如此,何况你这小小鼠妖,你就去吧,我让阿错替你那职。不过在外不比在山好,自个小心了。“支七再三作辑,谢过乌锅大王。一出”锅天洞府“方舒了口气,向山下奔去。

支七在这乌鸦山生长了七百余年,三百年前方修得人身。余下来的四百年,早先随着乌锅大王学点粗浅法术,无奈鸟兽不同道,他又不是那鸟鼠同穴山中的天生异妖,虽他生性好学苦研,放在妖类之中,也不过是弱质之流。这四百年,走出乌鸦山也就那么数次,还是充当送信之使。

走出了乌鸦山,支七不禁有些不舍,毕竟七百年生长之地。乌锅大王虽算不是个好妖怪,但平素对他也算不错。支七抚了抚有些尖细的脑袋,毕竟追求他的道方是正理。

第三回 青牙飞石伤身骨 玄夜浮灯照东南 1

忧郁鼠支七一路漫行,此时初春天气,东南之荒却已是草碧花红,蝶飞蜻立。笼山皆翠绿,流水泛轻萍,啘啭的鸟啼声此起彼落。“吹面。。。不寒杨柳风”,支七一路哼着妖曲怪调,心中盘算向那方去,是去寻那寒上子还是依他之言到顿逊之海,或是到那罗刹魔窟的楞伽岛。这顿逊之海与楞伽岛都万里之外,一时急切不得,以他土遁之法,撑死每天也不过百里之地。而那寒上子,便不知已飘向何处。支七心中不禁有些丧气,这四维八荒之大,真不知该向何处去是好。

支七渐行出乌鸦山方圆之外,正处于三岔路口。只见三三两两的行人,粗布麻裳,都是些老壮猎户樵夫。支七以前出外俱是土遁过去,只知再向东行便是青牙山,此三岔路口虽是记得,却不知究向那处去。支七摇身一化,也着了一身灰朴衣裳,悄悄走入向东北那些行人之中。

行了近一个时辰,渐有些稀落木房散在路旁,再向前看去,却是一小城镇。那苍苔碧染城门中,隐隐有朱砂浅红凹着“靳厝”二字。城门不大,除了城楼上尚有一二卫兵,那四人宽的城门空荡荡没有守卫。支七奇道这靳厝处在猪头山、青牙山、乌鸦山合围之间,三山妖怪少说也有万名之数,竟如此招摇。

支七入了城门,寻了处茶馆坐下,要了一壶茶汤、几片面馍。边嚼边喝之间,又来了二个客人,呼叫道:“老吴,照样上来!”立马有一个搭着白布的小二笑嘻嘻走来,擦拭了下桌子,笑道:“王大哥、王二哥,这几天上山收成怎么样?”

那王大哥大笑道:“白小二,你又发福了,哈。多亏了李道长那些灵符呀,奇了,这几天再也没碰上妖怪,我打算再往青牙山深处挖此药材。这李道长的灵符好是好,就是贵了的。”

旁边那王二哥插嘴道:“大哥,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可不好。”

白小二这时已端来茶汤与面点,说道:“李道长可是昆仑门人,当然贵了点,关紧是真有用。”

支七听到此说,又奇了。这东南之荒,虽有此修道学佛之人,都是些小庙小观,吓唬些平头百姓尚可,当不了大事。这方围千里,除了刘家堡闻说乃天上长生真人凡间血脉,又几时来了道家玉清正宗昆仑门下。要知这昆仑在那东北荒之中,离此不下千万里,又是荒僻之地,连县府仅一年二税之时有人到来,这李道长又从何说起。

轮到白小二来与支七添水,支七问道:“这位小二哥,这李道长是什么模样的人?”

白小二打量了支七一眼,道:“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支七临时编了个借口,道:“小二哥好眼力,我是想来请李道长到我家除邪辟魔的。还望小二哥指个道。”

白小二拿下白布抹了抹桌子,道:“我看你就别想去了。李道长要的酬金你付不起,就他的灵符,最便宜的也要半两银子。我听说前几天县里老爷花了一千两银子才请得动他。”

支七吱吱唔唔一番,道:“那那,这李道长这么厉害,为何要呆在此处呢?”

白小二收拾好支七的碗碟,伸过手道:“结账,客馆。”拿过几个铜板后又道:“客倌,这李道长那是神仙,我是个小二,怎么知道呢。”

“神仙”,支七心中咯噔起来,莫不是天庭派人下来?

支七又在这小镇的逛了一番,借机又探问了那李道人的事,却又发现一个问题,这小镇竟无客栈。天色已然昏暗,皎洁月儿又挂上树梢,点点疏星明灭闪烁。支七第十次踱回了茶馆,肚子早有些饥饿,虽然他方在前面那稍大点的饭馆祭了五脏庙,可毕竟是在第五次逛镇之前。

那白小二一脸窃笑,连端上面点时都忍不住又呲了一下。支七颇有些不耐烦,连灌了三碗浓茶,吞了七团面糕、三盘面馍,方才摸了摸涨得发圆的肚子。打了几个饱嗝之后,支七扔下银子正准备再去逛一下,那白小二道:“客倌,算了吧。李道人他是要钱的,我看你这身打扮,也没有贵重物件,就莫要再去了。”

支七吱唔一下道:“实不相瞞,为何我问遍了人,却都不知道李道人住那?”

白小二一怔,道:“也是,我也不知道李道人住啥地方。只知道他每天早下午间便在城门设坛。”

支七又吱唔了一下,道:“这位小二哥,这茶倌可有客房?我逛遍了街道,未曾见着客栈。”

白小二忙拱手向内请,道:“客倌,你有所不知,这儿地僻人稀,又不是通商大道。便是县城的药商也少作停留,那能开啥客栈。你里面请,房间是有的,一晚就三十个铜板。”

支七进了房,说是房,比起他在乌鸦山的小洞还差得多。枯朽的一张床,枯朽的一小桌子,糊窗的纸在夜风中飘飘摇摇,月光清冷的洒进一大片。支七躺在床上,蚊账都懒得垂下,这垂与不垂都一大片蚊子嗡嗡而来,支七虽是鼠妖出身,不怕它吸叮,却也奈何不得。支七中指一点,波出一道淡淡光华,如华轮轻旋,就身罩住。随下结跏趺坐,再次沉入那玄玄冥冥、恍恍惚惚之中。那识海依旧无边无际,似又添了些事物,支七仔细探看去,正是今日所见所思之影像,当下莲台又是一动,七彩幻转,那释迦毗楞伽摩尼宝照向识海,宝光所照之处,又一一平息下去。如此数翻,那识海似微微一轻,支七虽不知是何故,但觉这微妙之中,若断灭了些许东西。再待支七欲自识海退出之时,一道轻影自识海上空掠过,心头一惊,支七睁眼向那窗外望去,一道妖气若有若无飘然而过。支七暗道莫非这识海除存万世识种、一生识像,还能摄外蕴内?

那妖气转瞬之间,已至三里之外,支七忙自破窗一跳,土遁在下紧紧追去。那妖气似乎于此地甚熟,兼之乃空中飞行,一下把支七抛在后面。待支七追至,在地下探头一看,却是一大宅子。支七下午逛了十次,倒是识得乃此地乡绅靳文才府宅。到此那若有若无的妖气已消湮如未曾出现,支七唯有再次进入识海,果然在释迦毗楞伽摩尼宝光华遍照之下,一缕妖气在若隐若现。支七遁进了后院,只见阁楼之上一窗灯光通明,两道笑声隐隐传出。支七毕竟是白鼠成妖,耳力敏锐,凝神一听,倒是分明得很:“靳老爷,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搬到城里真的比在这好?”

“李道长,嘿,这儿都是些穷光蛋,你的灵符都买了一个月了,再下去他们都卖不起的。”

“靳老爷,你这话倒也是在理。不过我家大人的意思只是想把这儿当个分舵。若是到县里,怕反为不便吧?”

“所以才要李道长你到县里,县老爷你又不是没见过。只要大王到时弄些法术,让县衙的人都不曾记得这里,那不便成了?”

“这倒是甚易,大王法力通天,小事一桩。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到县里,要知道县里毕竟有些道观,供着三清、玄武大帝。不比这小乡小镇,乡火不盛。”

“李道长,县里有钱呀!你再弄此灵符,再把那些大户弄个头晕中邪,那岂不是好事。”

“好好!靳老爷,你果然是商人啊。大王说了,到时就让你军师,主管青牙山的账目,还有一切关于钱的事务。”

“那太谢谢大王了。李道长,喝,喝酒!这可是上等女儿红,来再喝一杯!”

一阵杯筷碰撞声后,那呼作李道长的尖细声又响起,道:“靳老爷,哦不,靳军师。我回山一下,明天中午再过来。就此别过。”

那唤作靳老爷的肥滑声跟着响起,道:“李道长,慢走,慢走!”

方才那若有若无的妖气突然大盛,一飙飞向东方。支七心潜下头去,紧紧追上。

青牙山,方围近五百里,乃东荒一大妖山。在月光微微的洒照下,庞大的山麓发散着诡秒的青幽色。正是:獠山如牙青颜色,遍是噬噬齿错声。怪枭夜啼慑旅客,鬼树妖藤暗纵横。五百里覆东野,高月垂危老兔惊。何人吹响冥号角,悄有阴鬼地上生。

支七本不想跟上去,那青牙山灵飞洞青蝠大王,自天猪妖与云鸦仙子之事后,对乌鸦山、猪头山两山妖怪一律视为仇敌。不过他心中却是十分好奇,要知方才听来那段对话中,似那青牙山老妖青蝠大王要把靳厝变作一处妖怪乡镇。据闻只有那西北之荒渺无人烟之处,方有一些大妖建城设市,这青蝠大王胆子不小,竟想把这凡人居住之地也变成妖镇。

第三回 青牙飞石伤身骨 玄夜浮灯照东南 2

青牙山高六百丈,与乌鸦山相比,此山平素阳光明媚,全无妖云怪雾缭绕之阴森,也无险岩悬崖之绝境。月如幽白之灯,山似冥青之牙,支七已撒去土遁,不紧不慢的在那李道人后面紧紧追着。

那道妖影一转眼便进了灵飞洞,支七识得这洞门有机关,不敢冒然行事,按耐不住心中一腔好奇,把看家本领穿墙钻洞施了开来,现出原形,自旁边掘了个洞进去。进了里许,支支张起右耳,贴着墙壁听去。妖声纷杂,显然人数不少。

一道舛舛厉笑响起,道:“好!小李办得不错,靳老财说得也是。你进了县里盘熟之后,慢慢把这靳厝之一切相关消去,再过十数年也便无人晓得。”

几阵妖声附和,“大王英明、大王神通广大”之类喧哗不绝,顷间便有杯酒相碰之声。支七听得无趣,便想转身回去。突然那舛舛之声尖锐大叫:“来的是那位!”支七暗叫不好,莫非较灵飞洞那老妖发觉。

那灵飞洞门哗然一开,飞出数道妖光。自山下又飞来数道光华,支七在洞边探头看去,心中一惊,只见:红光闪闪如火,阴气层层似云。那红脸,蚕眉大眼生五须,跨马怒睛真威显;那黑脸,锅盖阔口匝虬髯,捧刀袒胸真气壮。这前头,两个大汉扶高旗,迴避二字金灿灿;那后面,五员虎将执利刀,杀气满边银晃晃。再瞧去,左边有一麻衣乌鞋老法师,右边有一白袍银剑俊儒生。

来的竟是“三界都总管雷火瘟部冥府酆都御史”关羽,不过民间早奉为关圣大帝,后面跟着黑脸周仓,捧着青龙偃月刀。左边那个正是青头山不远一山丘小庙所奉的乌头祖师,右边却也是一民间所奉的北圣帝爷。

灵飞洞青蝠大王又舛舛大笑数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乌头小鬼。怎么,你以为这乡间关帝便真是大帝?嘻嘻,若是他真身前来,我也不惧,何况只是个占位的小鬼儿。”

那麻衣法师厉声尖叫道:“青蝠,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见了大帝御灵还不下跪!”口上虽然尖厉,但眼角还是瞧向那关帝御灵。

关帝御灵抚了五柳长须,声如洪钟,张口道:“青蝠大王,你也算一方妖主。天庭禀好生之德,你竟不知进退,逆天行事,胆敢染指凡人城镇。还不安份认罪,老夫也好为你略进美言。”

青蝠大王舛舛道:“你真拿自己当那关帝,小辈,找死!”言音未话,五爪一展,五道青光直射向那关帝御灵,只见烟雾一闪,那赤兔马当时便为泥马坠个粉碎。一时间,青牙山诸妖大笑不止,山头各处妖怪也纷纷围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慢,青蝠大王一展青光,关帝御灵后面那周仓御灵已递上青龙偃月龙,终是慢了一步。登时大怒,黑脸咆哮,无数野鬼孤魂噬噬而出,一时间阴风惨惨,凄号连连,大拳一挥,便扑向青蝠大王。青蝠大王依旧舛舛尖笑,不待他出手,旁边那李道长“嘻嘻”一声,宽袍一抽,把阴云中那些野鬼孤魂打得七零八落,背上那把剑已迎向周仓御灵。铁拳长剑打得星火闪闪,叮噹作响。麻衣法师此时念念有词,“咄”的一声,漫空一层黑压压,嗡嗡乱响,却是不知名毒虫,地上出涌上密密麻麻的妖虫,向四周如潮水般卷去。那白袍银剑的北圣帝爷此时长喝一声,挥出银剑一劈,一道银芒锐不可当的劈向青蝠大王。此时四周的小妖也抽出狼牙棒、虎头刀等兵器,与关帝御下那七个大汉撕杀起来,无奈那法师召来的毒虫甚多,见妖便咬,又小如蚊蚁,一时青牙山那些小妖乱起一团。青蝠大王青袖一振,凭空生出二扇青光,把银芒悉数破碎,见手下教那虫子咬得乱叫,不禁一乱,舛舛一声,地下青冥妖火腾空一焚,烧死大半。又厉爪向麻衣法师罩去,喝道:“不知好歹!上次饶你一命,今番便叫你魂魄尽消。”

麻衣法师显然上次吃过亏,乌头一缩,口中念念有声,一道石墙登时挡在眼前,堪堪抵了青蝠大王一爪便粉碎。此时关帝御灵已拿过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鼠辈看刀!”一溜青冷刀光向青蝠大王背后劈去。青蝠大王头也不会,舛舛乱笑道:“你方是鼠辈,背后喂刀,你家关帝爷岂不气死!”手下却不含糊,依旧扑向麻衣法师。青龙偃月刀砍在他背上,竟荡起一轮青光,反把关帝御灵震退了几步。麻衣法师又是一缩,青蝠大王一抓抓中那麻衣,不远处,那法师只余里衣风中瑟瑟。北圣帝爷与关帝御灵双目相视,立时刀剑齐挥,青银二光暴盛,自前而后把青蝠大王围住。那青蝠大王也不避闪,两手如翅与青光银芒碰了起来,一阵打铁敲金般乱响。

那些青牙山大小妖怪,趁时围上了麻衣法师,关帝御灵带来的五员大汉已渐渐不支。一番激斗,把山头都轰得摇晃不止。打了个洞藏起来的白鼠支七,几时见过这种阵势,看得心惊胆寒,早摄了神沉入识海中去。几番识海中影像纷飞,支七突然瞄见那些兵器法宝,与那各人之神识隐隐之间有线相连。心中一喜,思道:莫是如此,莫不是械上附上心识,且用那摩尼光照它一照。

此时关帝御灵与北圣帝爷,见败势险险,不禁都大怒,好歹他俩也算一方正神,远仗天庭威势,近得人间香火。北圣帝爷手捏剑决,一指划锋,那银芒带着血丝蓬然大作,口中喝中:“咄!”那银芒腾空一变,却是银剑原身,一条生角银蛇,腰如水桶,正要向青牙山众妖噬咬。支七识海中也是如此翻腾,那摩尼宝光便顺势照去,只听见“嘡”的一声,银芒一敛又化作银剑坠了地。

那银蛇出时,众妖大惊,正欲闪避,突然见又坠回剑样,登时纷纷讥笑。青蝠大王与关帝御灵边打边舛舛道:“北小儿,今番法术如此差劲,可要回庙吃些香火再来。”他压力一松,下手又狠了几分,把关帝御灵逼退了数步。那边五员大将已折损了三灵,周仓与麻衣法师顶着百来号大小妖怪杀个不停,地上满是些狐尸狼首,无奈青牙山妖怪甚多,杀之不尽,又都是些虎狼角色,饶是周仓力大,也手筋疲软,况又非周仓真身。

关帝御灵见状,心中大惊这老妖怪不得有染指凡间城镇之心,手下如此勇猛,今番真是大意了。青龙偃月刀一挥,一轮青光划出一个大圈,与北圣帝爷向周仓那处靠拢。青蝠大王那能不知,舛舛一笑,喝道:“小辈,今番真要拿尔等来祭我法宝!”

青蝠大王也不阻拦,待他等靠近,宽袖一抖,三十六点青光虚中而起,初始方才米粒之大,一晃即如拳头般大小,俱是晶光流转,青气吞吐。那三十六点一经浮定,立时各自生出三十五道青光相互连住,那青光方出时如丝,一晃已有指般粗大。

关帝御灵大叫“不好!”青龙偃月刀向空中拜了又拜,喝中念念有词,隐隐是“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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